【XS夹心乙女】前門の虎 後門の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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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某个小型家族的成员。作为家族杀手培养的你,每天的日常就是奔赴各个阴暗的角落,悄无声息地杀掉任务目标。
你的任务完成率不错,在一众杀手当中也是佼佼者。小型家族能从成立活到现在,某种意义上你是最大的功臣。没有人能从你的手下逃脱,你是首领最信任的伙伴,他的影子。
然而,今天的任务出现了意外。不是什么小插曲,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危机。
你抱着狙击枪躲藏在楼道中,四下寂静无比,有股湿润的气味染上你的嗅觉。
今夜的目标任务是一个军火商,根据情报,他会参加黑手党们的商会,各大家族的高层人物也会参与这次交易,其中当然也包括了你的家族。在这样的情况下执行暗杀很困难,然而机会只有一次,如果错过了,以你们家族的能力和资源,想要再找到那个军火商很难。
那个军火商背叛了你们的家族,转而跟你们家族的仇人联手了。
仇家当然会为他提供庇护,也乐于见到你们家族急躁的样子。所以这又给你们家族的情报部增加了一道难题。
那个军火商身上可掌握了你们家族的信息,他必须得死。无论是泄愤,还是为了保护家族——首领对你说起的时候,表情都扭曲了。
你像往常一样准备好了工具,商会的前一天也去现场勘察了番,找到了最适合藏身的地方,接下来就是等待。
今夜,灯火通明。
一个优秀的杀手擅于隐藏自己的气息,不惊动任何人物就干掉目标。你架好狙击枪,眯眼,在热烘烘的人群里搜寻目标。
黑发、白发、棕发……黑皮肤、白皮肤、黄皮肤……鱼龙混杂。视线扫过每一个人的面容,都对不上记忆当中的人物。不过你并不着急,杀手除了精湛的技术之外,最需要的就是耐心,商会才刚刚开始,时间充足得很。
屏住呼吸,你仔细地观察每个人物的样貌,终于,你在一个角落发现了正同几个人喝酒的军火商。
竟然藏在这个角落……你吸了口气,握住狙击枪。
与预测的不一样,角度把握估计会有点偏差,不过没关系,你对自己的水平很有把握,稍微调整一下,一击就能送那个背叛者上天。
然而,正当你对准那个人的额头之时,视野里出现了另一个的影子,挡住了你的目标。
“……”你差点骂出声,却忍住了。如果要再次调整位置的话,很有可能暴露你的位置,丢了这次机会。你可不希望自己的履历上多出一份失败的记录,对杀手而言简直比死了还要耻辱。
于是你安静地等待那个人走开。
一分一秒过去了,那个人不但没走,反而身边又多了一个白头发的家伙。大约是个女人,身材纤细颀长,身着漆黑的朋克服饰。你越看越觉得眼熟,只感觉那个白发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最后干脆不想了,毕竟你还在任务中,思考太多与任务无关的事务只会分散注意力。
只希望这两个人感觉走开,要么人物目标动几步——哪个都好,只要他再次出现在范围之内。
也许是上天听见了你的祈望,那个军火商真的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好机会。你弯下身子,重新握住武器。击杀走动的目标并不困难,早在黑手党学校进行过相关训练,对你这种老手而言再轻松不过,唯一的问题就是击杀过后如何悄无声息地逃离现场。
一个合格的杀手面对困难不应该紧张,否则更容易出岔子。
在你信心满满准备一击完成今夜的任务之时,视野之中,那个黑发的人突然回过了头。刹那之间,一双血红的眸子对上了你的视线。
感官叫嚣起了危险,你被那双眼睛盯着,瞬间一股寒意弥漫了全身,僵在原地,手指颤抖了一瞬,子弹擦着目标的肩膀飞过,钉在了墙里。
周围安静了。接着,一声尖叫打破了寂静,军火商手里的杯子掉到地面,也摔得粉碎。你回神,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连忙收拾起工具。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黑发男人身边的长发人也往你的方向瞟了一眼。
很糟糕,情况不能再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
你绕道隐没进黑暗,感到心跳充斥着鼓膜。每一下都像在你脑中回响一样。
你怎么能忘了那个人,你怎么会认错那个人。
巴利安。Xanxus和他最信任的部下斯贝尔比·斯夸罗。
两个家伙都是黑手党世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你曾在几年前跟他们有过一段孽缘,那还是在黑手党学校训练的时候,你同斯夸罗是同学,也在宴会上当了他的舞伴,后来托他的福认识了Xanxus。
那段回忆并不是很美好,因为那两个家伙脑子有病——各种意义上,都是疯子。
斯夸罗和你是同学,对你有好感很容易理解。但是Xanxus这人,你不过跟他只有过几面之缘,这头黑兽就盯上了你。
他们强迫你加入巴利安。
身为同学,斯夸罗不但没有帮助你,反而还理所当然觉得Xanxus“邀请”你加入巴利安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你应该感恩戴德。
一头狮子,一只鲨鱼,阻挡了你的去路。你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难以喘息。
你最终被迫加入这两个问题少年的团队,整天听着斯夸罗嚎着要给Xanxus夺下彭格列,那段时间差点没被他的声音吓出耳背。
Xanxus是个任性的主,一不高兴就会拿斯夸罗开刀,要么就是找你麻烦,哪怕你什么都没做,他也总是能找些奇怪的借口把你拉进厨房,叫你给他煎牛排。
因此,你这辈子做得最好的菜就是牛排。因为Xanxus的口味非常刁钻,一旦不合他胃口,他掐住你的脖子,把你往死路上逼。
为了少经历几次濒死的体验,你不得不精进自己的厨艺。
当时你不理解为什么Xanxus老是要无故找你麻烦,后来在某本书里看到:问题儿童很难用正常的手段去表明喜爱——然后你将那本书彻底撕了个稀烂。
喜爱?
Xanxus喜欢你?就因为见过几次面?
你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两个家伙,斯夸罗认识Xanxus后整个人就变了,满脑子都是Xanxus,哪怕对方对你做出了再过分的事情,斯夸罗也只是站在一边,没有阻止。
甚至,他还会一同Xanxus一块儿故意欺负你。具体表现为总刁难你,骂你工作拖拖拉拉,带你跳楼。这并不是想让你死,而是他们更愿意走简单轻松的路;但你不同于他们,说到底只是个普通的杀手,哪像他们两个,从楼上跳下去都能像个没事人一样风轻云淡,要不是斯夸罗夹着你,恐怕你一个人跳下去早摔成肉泥了。
这两个人就是怪物。
摇篮事件发生后,你趁机逃离了那两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家族。
好不容易把那段黑暗的记忆忘却,然而认出他们的一瞬间,那股恐惧再次蔓延至心头。
他们发现了你,他们接下来将会把你当做目标。
从猎人转变为猎物不过顷刻之间。
肾上腺素飙升,脑袋一片清明,思绪却混乱不堪。你抱住工具小心翼翼地行走在楼道里,周围无光,然而除了你之外,似乎还有其他生物存在的气息。不像是人,更像是某种啮齿动物。
叽叽喳喳的声响仿佛恶魔的低语。
你屏住呼吸,一步一步往下走去。
周围太黑了,甚至连你也看不清路。
但是只要逃出这里,就能自由了。任务失败了无所谓,被那两个疯子抓到才是地狱。
眼前似乎隐隐约约出现了个人的影子。你脚步一顿,一个翻身立即缩到了拐角。很好,反应还算迅速,接下来只需要借着障碍物溜出去就好。你不想跟他们面对面,因为你并没有把握同时处理那两个家伙。
视线寻找起大门。从楼上跳下去的风险太大,使用绳索的话动静太大,而且无法把工具带出去。武器离手更危险,你可不想冒险。
你咽了咽口水,眯起眼睛看着那道人影往楼上走去了。
周围再次恢复平静,可你依然不敢松懈,谁知道另一个人是不是藏在哪儿。你站在原地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什么动静后,快步挪到了大门,手指刚握住把手,还没能来得及使力,对面就传来了一阵力量,带着你的手腕向下弯去。
“……”
来不及了。你眼睁睁看着门打开,下个瞬间视野被巨大的人影遮挡,抬头便是Xanxus那双猩红的眼。
无法动弹。
全身的血液仿佛倒流了般,你一动也不敢动。Xanxus低头俯视你,眼底没有情绪。倒不如说从你认识他开始,就看不出他脸上到底有什么表情——除了愤怒以外。他平常都冷着一张脸。
大脑一片空白。
一个失败的杀手会将后背轻易暴露给敌人。
还没等到你反应过来,身后就传来了足矣震碎玻璃的喊声。
“Voi——”
回头便是一道银光。那是你再熟悉不过的人。黑暗之中,他一头长发明亮得耀眼,即使你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你也能想象得到那人此刻张着嘴,笑意甚浓。
“抓住她了啊Xanxus!!”
他们两个果然是来抓你的。
你看了看斯夸罗,又转头去看Xanxus,这个大少爷轻哼了声,堵在你面前,双手插在口袋里。凭借着杀手的直觉,你感到心底发慌。
不该紧张,一个杀手可不能被情绪控制,要冷静。
可是你怎么也都无法克制住颤抖的身体。工具和狙击枪啪地一声落地。
“喂喂喂……你还是这么胆小啊。到底怎么跑来做杀手?”斯夸罗一巴掌搭在了你的肩膀上,用力不重,但你感到肩膀火辣辣的疼。
他堵住了你的背后,你无路可退,也无法前进。
男人的气息环绕着你,你甚至能清晰地分辨出Xanxus和斯夸罗两人分别用了什么香水。杀手通常不会使用这类东西,但是巴利安不一样,他们随心所欲,表面上挂着“暗杀部队”的标牌,实际上却总是第一时间冲上前线大吼着杀敌,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登场了。
“这么久没见,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斯夸罗的语气很兴奋,似乎还有点……高兴?
你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这种情况下能说什么?“好久不见”——不,你根本不想再遇上这两个疯子。“放我走”?说了也是白说,这两个人一前一后,摆明了不会放过你。要是知道今天巴利安也会参加这个商会,你就算跟首领大吵一架也不会接下这个任务。
家族固然重要,可是家族内并不止你一个杀手,任务交给其他人也无妨。命只有一次,而自由,也不会再有第二次。
“你哑巴了吗?”斯夸罗又拍了几下你的肩膀,甚至还掐了下你脸上的肉,“瘦了。”
行吧,小家族穷伙食不好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突然上手真的很恐怖。你撇了眼斯夸罗的手,他戴着手套,一如既往。
“……请不要动手,先生。”你干巴巴地说道,嗓子有些嘶哑,抬起手轻轻拍开他,努力表现得镇静。
“先生?”斯夸罗被你的称呼愣了一瞬,紧接着大笑起来,“喂,别给老子装不熟啊!你要是敢说忘了老子,马上把你切成生鱼片!!!”
他是认真的。你余光瞥见了他义肢上的剑,已经贴上了你的腰,不敢动,完全不敢动。
前面的Xanxus嗤笑了声,很明显是在嘲讽你。
你沉默了好一会儿,额前渗满了冷汗。
“斯夸罗,Xanxus,请……让我离开。”
“啊?你在说什么废话?”斯夸罗白了眼,“老子会让你走?”
确信,已经逃不掉了。下一秒,后脑勺一阵钝痛,意识的最后一刻,你只感到有人拦腰抱起了你,眼前闪过了一道白光。再见,自由。你喃喃了声,闭上了眼睛。
苏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你感到后脑勺沉甸甸的痛。周边的环境也早变了,是一个算得上奢侈的房间,至少你躺着的床,光是摸几下布料,就能感受到其价格的不菲。
身上的衣服被人换过了,想也不用想是谁做的。你揉着后脑勺,从床上跳下来,走到门前,试着扭动了几下把手——不行,被锁住了。你望了望周围,看到了一个敞开的窗,远处的风景映入眼帘。你走过去,瞟了一眼,估计着少说也有四层楼高,跳下去会摔残。
那两个家伙知道你怕高,故意的。
你只好乖乖缩回床上。武器被收走了,换下的衣服也不知所踪,没有任何能用得上的工具的情况下,饶是杀手也没有办法。而且将你带到这里来的那两个人,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杀手,他们是真能飞檐走壁的怪物,尤其是Xanxus,还能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火焰飞到天上。
不知过去了多久,你听见了开门声。走进来的是斯夸罗。他穿着一件白衬衫,领带松松垮垮,似乎是刚刚结束训练。
“醒了?”他随手理了下头发,朝你走来。
你盯着他,往后缩了几步,抱起枕头扔向他。斯夸罗轻松接住了你扔来的枕头,还翻了个白眼。
“一大早火气这么大,你跟Xanxus学的?”
“如果不是你们把我绑架到这里来,我的心情会更好。”你咂舌道,又抓起个枕头向他抛过去。
斯夸罗笑了声,再次躲过你丢来的枕头,抓住你的手腕,一把将你拉到他怀中。一股汗水味冲上嗅觉。
“别想逃。”他在你耳边笑道,“不会再让你有机会逃走了。”
银发剑帝的声音很是诱惑,有几根发丝扫过了你的皮肤,你感到胸口一阵痒痒的烦闷,于是揪住他的领带,直接吻了上去。
做黑手党的没有几个脑子正常的,杀手也是如此,那么黑手党的杀手就更是如此了。
不得不说,他是个好看的男人,但仅仅限于他不大吵的时候。你在学生时代的确喜欢过他,可自从他跟Xanxus那家伙待在一块儿后,这个剑帝就变愚蠢了。他竟然见死不救——为此你记了很久的仇。
斯夸罗惊讶了瞬,接着夺过了主动权。他将你按倒在床上,肆意在你身上摸索。你被他弄得一阵火大,不由得偏头狠狠咬了口他的手。
你完全没打算放水,因此在他皮肤上留下了完整的牙印。
“我讨厌你们,斯夸罗。”你说,“还有,我饿了。什么时候吃饭?”
“……”斯夸罗看着你皱起了眉头,“你这家伙,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啊?”
你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饿了。”
斯夸罗又翻了个白眼。
“吃货女人。”
“你把我绑架过来的,你要负责。”你理所当然地说着,推开他跳下了床。
斯夸罗说了声“等着”后,便大步出了屋子。你走到门前,试着动了几下把手。不愧是巴利安的作战队长,即使这样也没有忘记锁门。计划失败。你坐回床头,盯起天花板发呆。
不久后他返回了房间,端着一碗你爱吃的食物。你小小地惊讶了一会儿,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记得你喜欢的东西。你本以为这个男人根本记不住这些无聊的细节。毕竟他脑子里除了剑以外,就是巴利安和Xanxus。
接过他递来的东西,你沉默了会儿。
斯夸罗没有打算走,而是在一边坐了下来。
房间里陷入寂静,只有你吃东西的声音。剑帝一眨不眨地盯着你,你本想忽视那道目光,然而这人完全没有打算遮掩,过了一会儿,你实在是忍不了了,将碗放下。
“盯着女士吃东西很不礼貌,斯夸罗。”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斯夸罗直勾勾地看着你,笑了声,“真蠢。”
“我这么蠢还真是抱歉啊。”你根本不在意他的话,从学生时代开始就已经习惯了他这张臭嘴,“如果你们能放我自由,我想我们可以好好相处。”
“哈?说什么胡话?放走你,你又消失不见?”
“……能不能先换位思考一下,你和Xanxus究竟做了什么?”
斯夸罗完全没有反省,说道:“不是当然么,老子看上的东西就是老子的。”
“杀了你哦。”你挥了挥拳头,又放下去。斯夸罗算是好说话的人,你偶尔对他讲些狠话,这个人是不会太放在心上的,至少面对他比面对Xanxus要好,那头黑兽可从不会听你的话,一句话就有可能令他暴怒,所以你才会那么害怕他。一想起那双眼睛,你就不由得发抖。
斯夸罗没有答应你出门的愿望,他离开时还顺手把窗户也关上了。就算不关,你也不会跳窗逃跑,毕竟摔下去断两条腿都还算是轻的,摔破内脏就直接去见上帝了,万一脑袋先着地,那死相更难看。
房间里没有任何电子设备,联系家族成员都是个问题,好在有几本书,你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到了中午,有人给你送饭,依然是一些你爱吃的东西。水果还细心削了皮,切成小块摆在盘子里。下午无人打扰你,你百般无聊将房间里翻了个遍,也没找出一丁点能用得上的东西。放弃吧,根本逃不了。你叹了口气,烦闷地把书收好,叠在了一块儿。
晚上,有人吭地一下推开了门。
来者不是斯夸罗,是Xanxus。你抬起头对上他目光的一瞬间,浑身都僵硬了。
这个少爷一句话也不说,直接走到你身边,一把掐住了你的脖子。
周围的温度霎时间低了。在他面前,你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惊恐地用双手揪住他的手腕,眼睛死死瞪着他。
呼吸困难。他的手指简直要嵌进你的□□里,除了无法呼吸的痛苦之外,疼痛也愈加鲜明。
“放……放手……”你拼尽全力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Xanxus“啧”了声,嫌弃般将你丢回床上,紧接着欺身压了过来。
你捂住脖子咳嗽着,这个男人根本没有打算给你几分钟的喘息时间,抓住你的手腕,撕扯开你的衣服。
“等……!”
“闭嘴。”Xanxus言简意赅堵住了你的嘴。
空气钻进衣领,一阵寒意。男人的手正轻轻按着你脖颈间的动脉,那里的跳动十分鲜明。粗糙的手掌从嘴唇滑到了你的胸口处,他非常不耐烦地解开了你的衣扣,有颗扣子甚至崩开,飞到了地上,使你的上身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你不敢说话,只能咬住嘴唇闭上眼睛。无法反抗这个男人,他要做什么,你只能全部接受。所以你才特别讨厌他。
从来都不在意你的感受,算得上什么喜欢。
黑手党就可以这样吗?巴利安的首领又怎样?女人不是还有一大堆吗,为什么偏偏要是你呢……
这么想着,被他掐过的地方似乎越发疼痛了。明明自己只是个普通的黑手党女人,靠杀人过活,跟你一样的人也有不少,为什么这头野兽偏偏找上你呢。乱七八糟的情绪填满了心胸,身体很难受,被他碰过的地方很痛,你忍不住低声抽泣了起来。
Xanxus一顿,停下了手。
他似乎有些惊讶,整个人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垃圾,不准哭。”
你没有听他的话,泪水愈加难以止住。
Xanxus蹙眉,把你拉起来,接着抽了几张纸巾在你脸上乱抹一通。他下手一点儿也不温柔,甚至差点把你嘴都给堵住,眼球都给挤进去。
“别哭了。”他重复了那句话,接着沉默了下来,只抱着你的身体,盯着你的脸。
Xanxus从来都不会哄人,从来只有被人包容的份,他是个目中无人的大少爷,从小就任性惯的家伙。
你不知道哭了多久,觉得口渴,终于停止的哭泣。这段时间Xanxus什么也没说,只安静地为你擦眼泪,好像忘了惹你哭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
“不哭了?”他叹了口气。
你点点头,觉得眼睛疼。
“我想喝水。”
大少爷愣了下,似乎没能料到你开口竟然会向他索取。
他看了你一会儿,你没敢抬头。然后他松开手,离开你的身边,给你倒了一杯水。
你接过水杯,小口小口地喝下去。Xanxus坐在一边盯着你的动作,一句话不说。
他的眼眸里总是带着杀气,哪怕他本人并没有意向要杀掉你,可这个家伙带给你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一看到他,你就能联想到死亡。没有什么比被人拿枪指着干活更痛苦的事情了,Xanxus就是那种会拿枪对准你脑门的人。
喝完水,你把杯子放到一边,小心翼翼地对上Xanxus的目光。
一段沉默。
Xanxus率先移开了视线。
你努力给自己打气。已经难以从他们两人手中逃掉了,可是你又没有去死的勇气,活着的念头比以往更甚,死了一切就都没有了。
“Xanxus……”你低低叫了声他的名字,开口时,声音是你自己都没能料到的哽咽,“我只求你……求你能听一听我的话,不要伤害我的意志。只要你愿意听听我的话,我什么都可以做。”
雄狮直勾勾地看着你,依然没有说话。
你继续说道:“无论你想做什么……只要你不要再对我做那种……那种会杀掉我的……”
“可以。”在你还在组织言语时,大少爷开口了。
你眨了眨眼睛,甚至认为自己听到了幻觉。
Xanxus见你傻愣的模样,以为你没听清,又重复了一句“可以”。
“……谢谢,Xanxus。”你酝酿了一小会儿,最终说道。
Xanxus听完这话,站起身,似乎对你失去了兴趣一样,转身离开了房间。
不久过后,斯夸罗来到了你的房间,给你带来了晚饭。
吃饭的时候你也一直沉默着。斯夸罗也发现了你的情绪不对劲,只安静地在一边翻起了你看过的书。
你在这个小房间里度过了一周的笼中鸟日子,渐渐习惯了被软禁的时光。Xanxus也像他承诺的那样,不再对你施以暴力,开始听你说话。
跟巴利安那群怪物相比,你实在是太脆弱了,Xanxus又是习惯跟那群家伙待在一起了,对他们使用的暴力,放在你身上,足以要了你的命。
他们两人依然不准许你使用电子产品,不过给你带了很多新书,好让你不会觉得人生太过无聊。
每到夜晚,雄狮和鲨鱼便会一同来到关押你的鸟笼。
他们两人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在对待你的问题上竟然没有产生矛盾。
两人一同沉浸在有你的世界当中。
斯夸罗在你身后,而Xanxus在你身前,你被两人夹在中间,动弹不得,无处可逃。
房间里点了香薰,周围的气味很好地隐藏在了香味之下。
屋外寂静,窗户微微敞开,有夜风吹进来。
银发与黑发交织,在你眼中变成了一种特别的色彩。
逃不了了。
这两个家伙不会放过你。
END
你是某个小型家族的成员。作为家族杀手培养的你,每天的日常就是奔赴各个阴暗的角落,悄无声息地杀掉任务目标。
你的任务完成率不错,在一众杀手当中也是佼佼者。小型家族能从成立活到现在,某种意义上你是最大的功臣。没有人能从你的手下逃脱,你是首领最信任的伙伴,他的影子。
然而,今天的任务出现了意外。不是什么小插曲,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危机。
你抱着狙击枪躲藏在楼道中,四下寂静无比,有股湿润的气味染上你的嗅觉。
今夜的目标任务是一个军火商,根据情报,他会参加黑手党们的商会,各大家族的高层人物也会参与这次交易,其中当然也包括了你的家族。在这样的情况下执行暗杀很困难,然而机会只有一次,如果错过了,以你们家族的能力和资源,想要再找到那个军火商很难。
那个军火商背叛了你们的家族,转而跟你们家族的仇人联手了。
仇家当然会为他提供庇护,也乐于见到你们家族急躁的样子。所以这又给你们家族的情报部增加了一道难题。
那个军火商身上可掌握了你们家族的信息,他必须得死。无论是泄愤,还是为了保护家族——首领对你说起的时候,表情都扭曲了。
你像往常一样准备好了工具,商会的前一天也去现场勘察了番,找到了最适合藏身的地方,接下来就是等待。
今夜,灯火通明。
一个优秀的杀手擅于隐藏自己的气息,不惊动任何人物就干掉目标。你架好狙击枪,眯眼,在热烘烘的人群里搜寻目标。
黑发、白发、棕发……黑皮肤、白皮肤、黄皮肤……鱼龙混杂。视线扫过每一个人的面容,都对不上记忆当中的人物。不过你并不着急,杀手除了精湛的技术之外,最需要的就是耐心,商会才刚刚开始,时间充足得很。
屏住呼吸,你仔细地观察每个人物的样貌,终于,你在一个角落发现了正同几个人喝酒的军火商。
竟然藏在这个角落……你吸了口气,握住狙击枪。
与预测的不一样,角度把握估计会有点偏差,不过没关系,你对自己的水平很有把握,稍微调整一下,一击就能送那个背叛者上天。
然而,正当你对准那个人的额头之时,视野里出现了另一个的影子,挡住了你的目标。
“……”你差点骂出声,却忍住了。如果要再次调整位置的话,很有可能暴露你的位置,丢了这次机会。你可不希望自己的履历上多出一份失败的记录,对杀手而言简直比死了还要耻辱。
于是你安静地等待那个人走开。
一分一秒过去了,那个人不但没走,反而身边又多了一个白头发的家伙。大约是个女人,身材纤细颀长,身着漆黑的朋克服饰。你越看越觉得眼熟,只感觉那个白发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最后干脆不想了,毕竟你还在任务中,思考太多与任务无关的事务只会分散注意力。
只希望这两个人感觉走开,要么人物目标动几步——哪个都好,只要他再次出现在范围之内。
也许是上天听见了你的祈望,那个军火商真的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好机会。你弯下身子,重新握住武器。击杀走动的目标并不困难,早在黑手党学校进行过相关训练,对你这种老手而言再轻松不过,唯一的问题就是击杀过后如何悄无声息地逃离现场。
一个合格的杀手面对困难不应该紧张,否则更容易出岔子。
在你信心满满准备一击完成今夜的任务之时,视野之中,那个黑发的人突然回过了头。刹那之间,一双血红的眸子对上了你的视线。
感官叫嚣起了危险,你被那双眼睛盯着,瞬间一股寒意弥漫了全身,僵在原地,手指颤抖了一瞬,子弹擦着目标的肩膀飞过,钉在了墙里。
周围安静了。接着,一声尖叫打破了寂静,军火商手里的杯子掉到地面,也摔得粉碎。你回神,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连忙收拾起工具。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黑发男人身边的长发人也往你的方向瞟了一眼。
很糟糕,情况不能再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
你绕道隐没进黑暗,感到心跳充斥着鼓膜。每一下都像在你脑中回响一样。
你怎么能忘了那个人,你怎么会认错那个人。
巴利安。Xanxus和他最信任的部下斯贝尔比·斯夸罗。
两个家伙都是黑手党世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你曾在几年前跟他们有过一段孽缘,那还是在黑手党学校训练的时候,你同斯夸罗是同学,也在宴会上当了他的舞伴,后来托他的福认识了Xanxus。
那段回忆并不是很美好,因为那两个家伙脑子有病——各种意义上,都是疯子。
斯夸罗和你是同学,对你有好感很容易理解。但是Xanxus这人,你不过跟他只有过几面之缘,这头黑兽就盯上了你。
他们强迫你加入巴利安。
身为同学,斯夸罗不但没有帮助你,反而还理所当然觉得Xanxus“邀请”你加入巴利安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你应该感恩戴德。
一头狮子,一只鲨鱼,阻挡了你的去路。你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难以喘息。
你最终被迫加入这两个问题少年的团队,整天听着斯夸罗嚎着要给Xanxus夺下彭格列,那段时间差点没被他的声音吓出耳背。
Xanxus是个任性的主,一不高兴就会拿斯夸罗开刀,要么就是找你麻烦,哪怕你什么都没做,他也总是能找些奇怪的借口把你拉进厨房,叫你给他煎牛排。
因此,你这辈子做得最好的菜就是牛排。因为Xanxus的口味非常刁钻,一旦不合他胃口,他掐住你的脖子,把你往死路上逼。
为了少经历几次濒死的体验,你不得不精进自己的厨艺。
当时你不理解为什么Xanxus老是要无故找你麻烦,后来在某本书里看到:问题儿童很难用正常的手段去表明喜爱——然后你将那本书彻底撕了个稀烂。
喜爱?
Xanxus喜欢你?就因为见过几次面?
你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两个家伙,斯夸罗认识Xanxus后整个人就变了,满脑子都是Xanxus,哪怕对方对你做出了再过分的事情,斯夸罗也只是站在一边,没有阻止。
甚至,他还会一同Xanxus一块儿故意欺负你。具体表现为总刁难你,骂你工作拖拖拉拉,带你跳楼。这并不是想让你死,而是他们更愿意走简单轻松的路;但你不同于他们,说到底只是个普通的杀手,哪像他们两个,从楼上跳下去都能像个没事人一样风轻云淡,要不是斯夸罗夹着你,恐怕你一个人跳下去早摔成肉泥了。
这两个人就是怪物。
摇篮事件发生后,你趁机逃离了那两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家族。
好不容易把那段黑暗的记忆忘却,然而认出他们的一瞬间,那股恐惧再次蔓延至心头。
他们发现了你,他们接下来将会把你当做目标。
从猎人转变为猎物不过顷刻之间。
肾上腺素飙升,脑袋一片清明,思绪却混乱不堪。你抱住工具小心翼翼地行走在楼道里,周围无光,然而除了你之外,似乎还有其他生物存在的气息。不像是人,更像是某种啮齿动物。
叽叽喳喳的声响仿佛恶魔的低语。
你屏住呼吸,一步一步往下走去。
周围太黑了,甚至连你也看不清路。
但是只要逃出这里,就能自由了。任务失败了无所谓,被那两个疯子抓到才是地狱。
眼前似乎隐隐约约出现了个人的影子。你脚步一顿,一个翻身立即缩到了拐角。很好,反应还算迅速,接下来只需要借着障碍物溜出去就好。你不想跟他们面对面,因为你并没有把握同时处理那两个家伙。
视线寻找起大门。从楼上跳下去的风险太大,使用绳索的话动静太大,而且无法把工具带出去。武器离手更危险,你可不想冒险。
你咽了咽口水,眯起眼睛看着那道人影往楼上走去了。
周围再次恢复平静,可你依然不敢松懈,谁知道另一个人是不是藏在哪儿。你站在原地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什么动静后,快步挪到了大门,手指刚握住把手,还没能来得及使力,对面就传来了一阵力量,带着你的手腕向下弯去。
“……”
来不及了。你眼睁睁看着门打开,下个瞬间视野被巨大的人影遮挡,抬头便是Xanxus那双猩红的眼。
无法动弹。
全身的血液仿佛倒流了般,你一动也不敢动。Xanxus低头俯视你,眼底没有情绪。倒不如说从你认识他开始,就看不出他脸上到底有什么表情——除了愤怒以外。他平常都冷着一张脸。
大脑一片空白。
一个失败的杀手会将后背轻易暴露给敌人。
还没等到你反应过来,身后就传来了足矣震碎玻璃的喊声。
“Voi——”
回头便是一道银光。那是你再熟悉不过的人。黑暗之中,他一头长发明亮得耀眼,即使你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你也能想象得到那人此刻张着嘴,笑意甚浓。
“抓住她了啊Xanxus!!”
他们两个果然是来抓你的。
你看了看斯夸罗,又转头去看Xanxus,这个大少爷轻哼了声,堵在你面前,双手插在口袋里。凭借着杀手的直觉,你感到心底发慌。
不该紧张,一个杀手可不能被情绪控制,要冷静。
可是你怎么也都无法克制住颤抖的身体。工具和狙击枪啪地一声落地。
“喂喂喂……你还是这么胆小啊。到底怎么跑来做杀手?”斯夸罗一巴掌搭在了你的肩膀上,用力不重,但你感到肩膀火辣辣的疼。
他堵住了你的背后,你无路可退,也无法前进。
男人的气息环绕着你,你甚至能清晰地分辨出Xanxus和斯夸罗两人分别用了什么香水。杀手通常不会使用这类东西,但是巴利安不一样,他们随心所欲,表面上挂着“暗杀部队”的标牌,实际上却总是第一时间冲上前线大吼着杀敌,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登场了。
“这么久没见,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斯夸罗的语气很兴奋,似乎还有点……高兴?
你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这种情况下能说什么?“好久不见”——不,你根本不想再遇上这两个疯子。“放我走”?说了也是白说,这两个人一前一后,摆明了不会放过你。要是知道今天巴利安也会参加这个商会,你就算跟首领大吵一架也不会接下这个任务。
家族固然重要,可是家族内并不止你一个杀手,任务交给其他人也无妨。命只有一次,而自由,也不会再有第二次。
“你哑巴了吗?”斯夸罗又拍了几下你的肩膀,甚至还掐了下你脸上的肉,“瘦了。”
行吧,小家族穷伙食不好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突然上手真的很恐怖。你撇了眼斯夸罗的手,他戴着手套,一如既往。
“……请不要动手,先生。”你干巴巴地说道,嗓子有些嘶哑,抬起手轻轻拍开他,努力表现得镇静。
“先生?”斯夸罗被你的称呼愣了一瞬,紧接着大笑起来,“喂,别给老子装不熟啊!你要是敢说忘了老子,马上把你切成生鱼片!!!”
他是认真的。你余光瞥见了他义肢上的剑,已经贴上了你的腰,不敢动,完全不敢动。
前面的Xanxus嗤笑了声,很明显是在嘲讽你。
你沉默了好一会儿,额前渗满了冷汗。
“斯夸罗,Xanxus,请……让我离开。”
“啊?你在说什么废话?”斯夸罗白了眼,“老子会让你走?”
确信,已经逃不掉了。下一秒,后脑勺一阵钝痛,意识的最后一刻,你只感到有人拦腰抱起了你,眼前闪过了一道白光。再见,自由。你喃喃了声,闭上了眼睛。
苏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你感到后脑勺沉甸甸的痛。周边的环境也早变了,是一个算得上奢侈的房间,至少你躺着的床,光是摸几下布料,就能感受到其价格的不菲。
身上的衣服被人换过了,想也不用想是谁做的。你揉着后脑勺,从床上跳下来,走到门前,试着扭动了几下把手——不行,被锁住了。你望了望周围,看到了一个敞开的窗,远处的风景映入眼帘。你走过去,瞟了一眼,估计着少说也有四层楼高,跳下去会摔残。
那两个家伙知道你怕高,故意的。
你只好乖乖缩回床上。武器被收走了,换下的衣服也不知所踪,没有任何能用得上的工具的情况下,饶是杀手也没有办法。而且将你带到这里来的那两个人,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杀手,他们是真能飞檐走壁的怪物,尤其是Xanxus,还能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火焰飞到天上。
不知过去了多久,你听见了开门声。走进来的是斯夸罗。他穿着一件白衬衫,领带松松垮垮,似乎是刚刚结束训练。
“醒了?”他随手理了下头发,朝你走来。
你盯着他,往后缩了几步,抱起枕头扔向他。斯夸罗轻松接住了你扔来的枕头,还翻了个白眼。
“一大早火气这么大,你跟Xanxus学的?”
“如果不是你们把我绑架到这里来,我的心情会更好。”你咂舌道,又抓起个枕头向他抛过去。
斯夸罗笑了声,再次躲过你丢来的枕头,抓住你的手腕,一把将你拉到他怀中。一股汗水味冲上嗅觉。
“别想逃。”他在你耳边笑道,“不会再让你有机会逃走了。”
银发剑帝的声音很是诱惑,有几根发丝扫过了你的皮肤,你感到胸口一阵痒痒的烦闷,于是揪住他的领带,直接吻了上去。
做黑手党的没有几个脑子正常的,杀手也是如此,那么黑手党的杀手就更是如此了。
不得不说,他是个好看的男人,但仅仅限于他不大吵的时候。你在学生时代的确喜欢过他,可自从他跟Xanxus那家伙待在一块儿后,这个剑帝就变愚蠢了。他竟然见死不救——为此你记了很久的仇。
斯夸罗惊讶了瞬,接着夺过了主动权。他将你按倒在床上,肆意在你身上摸索。你被他弄得一阵火大,不由得偏头狠狠咬了口他的手。
你完全没打算放水,因此在他皮肤上留下了完整的牙印。
“我讨厌你们,斯夸罗。”你说,“还有,我饿了。什么时候吃饭?”
“……”斯夸罗看着你皱起了眉头,“你这家伙,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啊?”
你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饿了。”
斯夸罗又翻了个白眼。
“吃货女人。”
“你把我绑架过来的,你要负责。”你理所当然地说着,推开他跳下了床。
斯夸罗说了声“等着”后,便大步出了屋子。你走到门前,试着动了几下把手。不愧是巴利安的作战队长,即使这样也没有忘记锁门。计划失败。你坐回床头,盯起天花板发呆。
不久后他返回了房间,端着一碗你爱吃的食物。你小小地惊讶了一会儿,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记得你喜欢的东西。你本以为这个男人根本记不住这些无聊的细节。毕竟他脑子里除了剑以外,就是巴利安和Xanxus。
接过他递来的东西,你沉默了会儿。
斯夸罗没有打算走,而是在一边坐了下来。
房间里陷入寂静,只有你吃东西的声音。剑帝一眨不眨地盯着你,你本想忽视那道目光,然而这人完全没有打算遮掩,过了一会儿,你实在是忍不了了,将碗放下。
“盯着女士吃东西很不礼貌,斯夸罗。”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斯夸罗直勾勾地看着你,笑了声,“真蠢。”
“我这么蠢还真是抱歉啊。”你根本不在意他的话,从学生时代开始就已经习惯了他这张臭嘴,“如果你们能放我自由,我想我们可以好好相处。”
“哈?说什么胡话?放走你,你又消失不见?”
“……能不能先换位思考一下,你和Xanxus究竟做了什么?”
斯夸罗完全没有反省,说道:“不是当然么,老子看上的东西就是老子的。”
“杀了你哦。”你挥了挥拳头,又放下去。斯夸罗算是好说话的人,你偶尔对他讲些狠话,这个人是不会太放在心上的,至少面对他比面对Xanxus要好,那头黑兽可从不会听你的话,一句话就有可能令他暴怒,所以你才会那么害怕他。一想起那双眼睛,你就不由得发抖。
斯夸罗没有答应你出门的愿望,他离开时还顺手把窗户也关上了。就算不关,你也不会跳窗逃跑,毕竟摔下去断两条腿都还算是轻的,摔破内脏就直接去见上帝了,万一脑袋先着地,那死相更难看。
房间里没有任何电子设备,联系家族成员都是个问题,好在有几本书,你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到了中午,有人给你送饭,依然是一些你爱吃的东西。水果还细心削了皮,切成小块摆在盘子里。下午无人打扰你,你百般无聊将房间里翻了个遍,也没找出一丁点能用得上的东西。放弃吧,根本逃不了。你叹了口气,烦闷地把书收好,叠在了一块儿。
晚上,有人吭地一下推开了门。
来者不是斯夸罗,是Xanxus。你抬起头对上他目光的一瞬间,浑身都僵硬了。
这个少爷一句话也不说,直接走到你身边,一把掐住了你的脖子。
周围的温度霎时间低了。在他面前,你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惊恐地用双手揪住他的手腕,眼睛死死瞪着他。
呼吸困难。他的手指简直要嵌进你的□□里,除了无法呼吸的痛苦之外,疼痛也愈加鲜明。
“放……放手……”你拼尽全力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Xanxus“啧”了声,嫌弃般将你丢回床上,紧接着欺身压了过来。
你捂住脖子咳嗽着,这个男人根本没有打算给你几分钟的喘息时间,抓住你的手腕,撕扯开你的衣服。
“等……!”
“闭嘴。”Xanxus言简意赅堵住了你的嘴。
空气钻进衣领,一阵寒意。男人的手正轻轻按着你脖颈间的动脉,那里的跳动十分鲜明。粗糙的手掌从嘴唇滑到了你的胸口处,他非常不耐烦地解开了你的衣扣,有颗扣子甚至崩开,飞到了地上,使你的上身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你不敢说话,只能咬住嘴唇闭上眼睛。无法反抗这个男人,他要做什么,你只能全部接受。所以你才特别讨厌他。
从来都不在意你的感受,算得上什么喜欢。
黑手党就可以这样吗?巴利安的首领又怎样?女人不是还有一大堆吗,为什么偏偏要是你呢……
这么想着,被他掐过的地方似乎越发疼痛了。明明自己只是个普通的黑手党女人,靠杀人过活,跟你一样的人也有不少,为什么这头野兽偏偏找上你呢。乱七八糟的情绪填满了心胸,身体很难受,被他碰过的地方很痛,你忍不住低声抽泣了起来。
Xanxus一顿,停下了手。
他似乎有些惊讶,整个人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垃圾,不准哭。”
你没有听他的话,泪水愈加难以止住。
Xanxus蹙眉,把你拉起来,接着抽了几张纸巾在你脸上乱抹一通。他下手一点儿也不温柔,甚至差点把你嘴都给堵住,眼球都给挤进去。
“别哭了。”他重复了那句话,接着沉默了下来,只抱着你的身体,盯着你的脸。
Xanxus从来都不会哄人,从来只有被人包容的份,他是个目中无人的大少爷,从小就任性惯的家伙。
你不知道哭了多久,觉得口渴,终于停止的哭泣。这段时间Xanxus什么也没说,只安静地为你擦眼泪,好像忘了惹你哭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
“不哭了?”他叹了口气。
你点点头,觉得眼睛疼。
“我想喝水。”
大少爷愣了下,似乎没能料到你开口竟然会向他索取。
他看了你一会儿,你没敢抬头。然后他松开手,离开你的身边,给你倒了一杯水。
你接过水杯,小口小口地喝下去。Xanxus坐在一边盯着你的动作,一句话不说。
他的眼眸里总是带着杀气,哪怕他本人并没有意向要杀掉你,可这个家伙带给你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一看到他,你就能联想到死亡。没有什么比被人拿枪指着干活更痛苦的事情了,Xanxus就是那种会拿枪对准你脑门的人。
喝完水,你把杯子放到一边,小心翼翼地对上Xanxus的目光。
一段沉默。
Xanxus率先移开了视线。
你努力给自己打气。已经难以从他们两人手中逃掉了,可是你又没有去死的勇气,活着的念头比以往更甚,死了一切就都没有了。
“Xanxus……”你低低叫了声他的名字,开口时,声音是你自己都没能料到的哽咽,“我只求你……求你能听一听我的话,不要伤害我的意志。只要你愿意听听我的话,我什么都可以做。”
雄狮直勾勾地看着你,依然没有说话。
你继续说道:“无论你想做什么……只要你不要再对我做那种……那种会杀掉我的……”
“可以。”在你还在组织言语时,大少爷开口了。
你眨了眨眼睛,甚至认为自己听到了幻觉。
Xanxus见你傻愣的模样,以为你没听清,又重复了一句“可以”。
“……谢谢,Xanxus。”你酝酿了一小会儿,最终说道。
Xanxus听完这话,站起身,似乎对你失去了兴趣一样,转身离开了房间。
不久过后,斯夸罗来到了你的房间,给你带来了晚饭。
吃饭的时候你也一直沉默着。斯夸罗也发现了你的情绪不对劲,只安静地在一边翻起了你看过的书。
你在这个小房间里度过了一周的笼中鸟日子,渐渐习惯了被软禁的时光。Xanxus也像他承诺的那样,不再对你施以暴力,开始听你说话。
跟巴利安那群怪物相比,你实在是太脆弱了,Xanxus又是习惯跟那群家伙待在一起了,对他们使用的暴力,放在你身上,足以要了你的命。
他们两人依然不准许你使用电子产品,不过给你带了很多新书,好让你不会觉得人生太过无聊。
每到夜晚,雄狮和鲨鱼便会一同来到关押你的鸟笼。
他们两人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在对待你的问题上竟然没有产生矛盾。
两人一同沉浸在有你的世界当中。
斯夸罗在你身后,而Xanxus在你身前,你被两人夹在中间,动弹不得,无处可逃。
房间里点了香薰,周围的气味很好地隐藏在了香味之下。
屋外寂静,窗户微微敞开,有夜风吹进来。
银发与黑发交织,在你眼中变成了一种特别的色彩。
逃不了了。
这两个家伙不会放过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