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春野关上了电脑,穿上了休闲的睡衣,吃着果盘。

    “可以。”

    接通电话后,两极反转,一方是笑脸盈盈,而一方愁眉苦脸。

    “不应该呀,祁大主编,还有你麻烦的时候呢?”纪春野开个玩笑逗她,双眼不灵不灵的。

    他笑了,像是所有的冰都融化开来,笑容如水一样在他脸上徐徐散开,他的嘴角有温柔的弧度,笑容很漂亮。

    今天的纪春野格外温柔。

    “怎么办啊?纪春野,我睡不着。”祁歌撒着娇,小脸儿都快拧出水了。

    眉毛皱着,头发乱着,像小扫帚。

    纪春野不禁笑出了声:“我给你唱最后一首情歌如何?”

    “最后一首情歌?”祁歌已经提前想笑了:“不会真和名字一样,是情歌吧。”

    “嗯。”

    祁歌把手机放在支架上,侧着脸,枕着手掌,静静看着纪春野。

    “那我开始?”纪春野问着。

    温柔至极的话语,朦胧的月光。

    “ I love you so, I love you baby,”

    “Don’t say you don’t know,”

    “ Wherever you go,”

    “ I love you so, I love you baby,”

    “听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你这哪是安慰人。”

    纪春野,你这是让人浑身燥热。”

    “嘘。”纪春野做出了手势:“仔细听。”

    他声音磁性撩人,带着暧昧,喘息的时候很娇媚。

    祁歌越听越害羞,恨不得现在找个洞钻进去。

    “ Don’t say you can’t see,”

    “So easy for you,”

    “I love you so, I love you baby,

    Don’t say you can’t hear,

    Whatever you say,”

    纪春野又看了看祁歌,下面的几句话,唱得更深情,甚至一句比一句重。

    “ I love you so, I love you baby,

    I love you,

    You are my love so,

    When you say “I do”。

    纪春野唱完最后一句话后,看着酣睡的祁歌,小模样挺可爱的,头发都被吃进嘴里了,他伸出手想要帮她扒拉,却才发现他们是在视频。

    憨,真的很憨。

    他自己都这么觉得。

    甜蜜的后果很严重,祁歌上班迟到了。

    陆晴和祁航都不在家,祁歌随便洗了把脸穿了个衣服就出门了,头发还是在出租车上扎的。

    祁歌真的被自己再一次蠢笑了。

    她是什么无敌大豪猪。

    来到公司后,会议都开完了,祁歌女士荣获扣钱券。

    纪春野在一旁憋笑,祁歌气鼓鼓的跟个海豚一样。

    “你为什么不挂电话?”祁歌咬牙切齿,生气的样子还挺可爱。

    纪春野支着胳膊看着祁歌,笑盈盈的。

    昨天最后那三句话,祁歌听得迷迷糊糊的,细节什么的根本没注意。

    “我想看你的睡容。”纪春野声音磁性,一本正经的。

    “你个老变态!!”祁歌睁大了双眼。一不小心喊了出来。

    整个编辑部…都听到了,吃泡面的同事,动作滞在空中。

    祁歌的脸涨红,钻进了纪春野的怀里。

    纪春野笑着,摸着她的脑袋:“大家别看了,我姑娘脸皮薄。”

    这种官宣方式,所有人都被塞了一嘴狗粮。

    于无归慢慢的握紧了拳头。

    中午吃饭,纪春野和祁歌也在公司随便吃了一口。

    “你刚才说老变态,我想起来了。”纪春野塞了满嘴饭:“向晴那小姑娘怎么样了?”

    “大哥哥,你就别关心了。”祁歌失笑,给他叨了一根鸡腿。

    “我…”纪春野好生气啊:“我真的…”

    要气死了。

    “哈哈哈。”祁歌无情的嘲笑他,探了探头,凑近了他,坐在了他的旁边,靠在他的肩膀:“纪春野,你真的好可爱啊。”

    “祁歌。”纪春野皱着眉头,哭笑不得:“我都被你说老了。”

    韩雪薇和于无归坐在两人后面,于无归饭也吃不下去,紧紧的攥着筷子。

    韩雪薇一脸心疼,夹着声音说:“归归,你别因为这小贱逼麻烦,快吃饭,本来就瘦。”

    于无归脸气鼓鼓的,一脸怨恨,声音颤抖着像没气了一样:“纪春野那么朴实,我真想把他拐过来,玩他一阵子,看他被戏耍的样子。”

    “归归,我也想看,一定很精彩。”

    “我看看。”祁歌拿出手机,点开了微信:“向晴说,那群人没再找她麻烦了,她在奶奶家,父母先后离开了人世,是个可怜的小姑娘。”

    纪春野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香村成了他们逍遥,为虎作伥之地。”

    “阿野,别想了。”

    “嗯。”

    “我还想听情歌。”祁歌喂了纪春野一口菜。

    纪春野呆呆的,装作啥也不知道,一脸无辜,拿起盘子就要走,祁歌跟了上去,单手拿着盘子,挽住了纪春野的胳膊:“我们阿野唱英语那么好听,可不可以再赏我一次?”

    “下次给你换一首。”

    “什么?”

    纪春野一字一顿道:“秘密。”

    于无归快要气死了,真想祁歌从他的生活里离开。

    晚上。

    祁风回来后,祁歌没有起身,还靠着纪春野,祁歌吓了一跳,两个人都没有准备。

    向晴离开后,两个人散着步来到了祁家。

    祁风“咦”了一声,吹着口哨进了屋。

    祁歌立马坐了起来,把纪春野自己晾在那里。

    她把门关上,和祁风嘱咐着。

    “别出去乱说啊。”祁歌威胁着祁风:“不然就不给你数学资料。”

    “不给就不给。”祁风慢悠悠的说着。

    “好小子。”祁歌突然想到了陈吟:“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把你喜欢人家小姑娘的事说出去。”

    祁歌还挺喜欢陈吟这小姑娘的,威胁祁风只是权宜之计。

    “行。”祁风倒也不怕祁歌威胁:“我又不喜欢陈吟,不怕你。”

    不过…不说就不说。

    我又不是小白眼狼。

    “不喜欢人家小姑娘,就别招惹人家。”祁歌说了祁风一句。

    祁歌出去给祁风泡了一杯咖啡,然后扶着腰走了出去。

    祁风连忙叫住她,声音滑稽:“你不会和纪春野不会…吧。”

    他的嘴唇咧成了横过来的括号。

    祁歌的脸刷一下的红了,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还有点紧张:“瞎说什么,起猛了,我们刚在一起。“

    祁风嘴巴张成了“O”型,然后说了一句:“你不行啊。”祁风摇了摇头:“你这小腰身禁得住我野哥吗?不行就告饶,万一我野哥心软了,就放过你了。”

    “嗯?”

    羞涩是人类最天然、最纯真的感情现象。

    它往往伴随着甜蜜的惊慌、异常的心跳,犹如小荷才露尖角;犹如琵琶半遮面;犹如一碰就闭合的含羞草,犹如粉红的落日。

    害羞是人类珍贵的情感。

    “管的真多,你行?”祁歌翻了个白眼。

    “我一定行。”祁风雷厉风行:“因为我年轻。”

    “你小子。”

    祁歌搀扶着腰,靠着枕头,钻进被窝里,脸颊滚烫,给纪春野发着微信。

    野的柔枝嫩条:【臭小子在学校被小姑娘当众表白,要在全校面前念检讨,这事我是不是没跟你说?】

    22:30

    若的泰山可倚:【哈哈哈。】

    22:30

    若的泰山可倚:【小伙子魅力挺大。】

    22:31

    纪春野还不知道祁风和祁歌的对话内容,祁歌羞得想钻进他的怀里。

    纪春野和祁歌的微信还加着家长们和同事,两人微信名未变,仍是:

    炎夏的祁歌&春天的野花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是情侣名称啊,巧了,只有一些小年轻才看得出来,家长们没有一个看了出来。

    之前祁歌给纪春野的备注是亘古不变,现在变成了野的柔枝嫩条。

    纪春野还没来得及给祁歌改备注,现在改成了若的泰山可倚。

    每次祁歌看到纪春野给她的备注,她就娇羞,现在因为祁风的虎狼之词,已经语不成调。

    野的柔枝嫩条:【阿野,你要不要给我改个备注啊?】

    22:40

    纪春野看到消息,笑容收不住,这么半天不发消息,原来是害羞了。

    若的泰山可倚:【为什么?】

    22:40

    他好坏啊。

    野的柔枝嫩条:【求求你了。】

    22:41

    野的柔枝嫩条:【我又不是什么娇艳美人。】

    22:41

    得意时,不忘形,宜淡然;失意时,不变形,宜泰然。

    纪春野进行自我催眠。

    最后,催眠失败。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第二天一早,祁歌没有找纪春野一起上班,纪春野也觉得莫名其妙。

    到了公司后,纪春野直奔祁歌身边,拉过凳子,四目相对,声音很撩:“昨天晚上为什么害羞?”

    “哎呀。”祁歌脸蛋燥热:“你别问了。”

    纪春野丝毫不给她机会,一字一顿道:“是—不—是—祁—风—那—小—子?”

    祁歌抿着唇,身体不自觉的仰,纪春野毫不犹豫的亲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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