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过了多久？天是黑或白？马智郁全不知道。从厕所出来之后的事没有一点印象。像被人为删除了部分记忆。眼睛被布蒙住，手和脚都被邦住。很疼，很酸。她会死吗？她还没活够呢。疯和尚在日炭会来救她吗？想到这些马智郁哭得哇哇叫。
“有谁在吗？”“救救我。”“你想做什么？”“你到底是谁？想杀我吗？”“你这个疯子放了我，不然我家疯僧不会放过你的。”“听见了吗？混蛋你说句话呀!”求救，质问，威胁，乞求。马智郁嗓子哑好没等来一点回应。
这世界的人都死绝了。全身酸疼精神接近崩溃，肚子饿得嘴里咽酸水。有人进来给她送份肠粉该多好。刚这么想就听到开门的响声，感觉到有人往她这边走。虽然害怕马智郁心里也有着期待。
她感到有人就站在眼前“布都湿了，很害怕吗？”随着声音落下那人也扯掉一直遮住马智郁眼睛的布条，白色光线刺眼，马智郁过了好一会才适应观察起所处的地方。
是个15平米左右的白色房间，什么都没有包括窗户，家具。头顶上有四个大的照明灯发出刺眼的强光。和手术室里的强光没什么区别。
“有力气东看西看说明你精神不错。”那人往马智郁面前晃了晃手里的袋子，食物的香气引得马智郁肚子很配合的“咕噜”出了声。“我们吃饭。”“真的给我吗？”马智郁看着眼前绑架他的凶手小心的问。这人是个平凡的男人，还算年轻。
普遍的身高，普遍的身材，普遍的单眼皮，就连发型也是普通的平头。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能算上特别的大概就是对她这个他抓来的猎物很友善。
“你这样不好吃东西，”男人说着就把绑着她手的绳子解开。“我买了烤地瓜和炒年糕还有咖啡。希望能你能喜欢。”边说往她手里塞了个热乎的地瓜“我想喝水。”见他真不像马上要她命的样子马智郁大着胆子开口，
“我包里有水很凉，现在是冬天。”虽这样说还是去包里给她拿水。“喝咖啡吧，天凉喝冰水容易生病。”男人好心的劝着“我看到了，那是血！”从包里拿出的矿泉水瓶身上有红色的液体加上味道马智郁想骗自己都做不到。
“你做了什么？”马智郁质问。“还是喝咖啡吧，等你吃完东西我们再聊。”那人索性把包放下过来坐地上陪她吃饭。
和个可能是杀人犯坐一起，马智郁以为会吃不下。但她低估了自己。是饿狠了才这样的，她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不过那人吃了两口就一直很期待的盯着她着，是想等她吃完做什么吗？我偏要吃！这样想着马智郁把全部东西吃进肚子。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绑架我？”年糕还没咽下去马智郁决定先发制人，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马蒂达，你和我想的一样，很可爱迷人。”可男人一句话就让她大失方寸。
“你怎么知道我是马蒂达？”这个身份在首尔只有权在熔和金编辑知道。他俩不可能害她。
“我是阿特洛波斯，很早就想和你认真的聊一聊，可惜你藏得太好，我找了你好久。”男人没理她的惊讶脸上只有抓到她的激动。
“你一直给我发死去的高中生的素材，我刚开始并不想画的。是你一直说这是你最后的愿望，那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故事。想让更多人知道，是你生的希望。我才画的。画了之后我每月都给你打去400万韩元，你也收了。我们两不相欠。”吃饱饭的关系吧马智郁一口气把所有事说清楚。她对这个绝对没有亏欠之处。
“我叫成东镒，给你的素材只是故事的一部分。你不想知道全部的故事吗？”口吻带着蛊惑。“就算你想说故事也不用这样说吧？”马智郁不满的瞪他。
“马蒂达，你只要认真的听故事就好。不然出了什么事我就不能保证了。”也许对她的回答不满意成东镒话里有着威胁。马智郁听出来害怕的点头，她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
“那时候我刚过完4岁生日不久，很热的夏天李永真穿着白色的公主裙被啊姨拉着进家门。爸爸很高兴的和我说以后就有姐姐带着我玩。她真的很好看。”成东镒的笑容让马智郁从心底感到难过，她从那个笑容里读到太多绝望。
“我从小胆小还有点自闭，没人愿意和凶玩。李永真就陪着我在家里，就算小伙伴喊她出去都会摇头说，我还要陪东镒呢。”成东镒的话里都是快乐，像是终于找到人分享糖果的甜。
“后来我们开始上学。在学校我被人欺负，她护着我，只要不上课就守在我身边。直到有次我去厕所听见别人在后面笑她。因为我她也被同学孤立，嘲笑。我胆小到那天自己跑回家没等她。从此我不在理她，还骂她。说不想和她玩。”说到这成东镒脸上有着对曾经弱小选择的懊悔。
“她那天哭得很伤心。长得好看性格又好的她离开我这个丢人的弟弟身边立马有了很多朋友，我就偷偷跟在后边，看着她和朋友打闹。她的笑声比爸爸送我的音乐盒还好听。”
“有次她发现我跟在后边想拉我一起玩，我推开又骂了几句之后她就被朋友拉走了。说不要和我这种不知好歹的家伙玩。”“你猜后来怎么样了？”说到这成东镒期待的看着马智郁。
“我不知道。”马智郁回答得很小心，成东镒的情绪波动让她担心。
“回家之后她主动来找我，说她完全理解我，说我们东镒长大了，可以保护姐姐。这是家里，没有外人。所以可以聊天，玩游戏。不会被发现。”成东镒脸上对往日幸福的怀念让马智郁心如刀纹，如果漫画是真实的。李永真的结局她不敢想。
“就这样在学校和外面我们是不会说一句话的关系，到家里是时互相守护的亲人。对我来说更是唯一的，我最爱的，无可替代的女生。”成东镒刻意强调最后一点。
“高中时已经没人知道我们在法律上是姐弟的关系。脑子很好使我跳级上了高中。但就在她高三那年，学校照例带我们去附近的山上野营。你知道吗？那天也是个好天气，大家玩得很疯，直到晚上山里风大，刮得老鹰扑食一样。”成东镒讲的时候总会时不时看下马智郁。见她认真的神情便会满意的点头继续。
“她不在营地，我担心进了山里去找。走了很久都没找到人，就在我害怕想往回走时听到了她的求救声。我随着声音方向跑过去，可山里路很难走手电摔没了天黑什么都看不见。”
“后来什么声音都没了，我不死心的往前走就听到了学校里边出名的几个混混在说这是意外，我们谁也没见过李永真之类的话。他们5人约好把那晚的一切当作秘密，“讲到这成东镒脸上出现了赤裸裸的恨意，想把生吃活剥的恨。
“我跟他们后面回到营地，疯了一样让老师去找她。最后警察都来了。天亮了，她死了。调查结果天黑意外摔落悬崖，头部受到重创，当场死亡。我把看到的和阿姨说了。她去警局，法院各种地方闹。结果还是意外死亡。”
“阿姨是个刚强的女人，为了女儿可以豁出命去那种。闹了几年无疾而终心力交织下有天出门朝着公路上大货车就去了。她相信我，所以为自己不能给女儿一个交待而无法好好生活。爸爸因为这件恨着我。如果李永真是意外死亡，一切就好了。当时我不懂这话的意思，现在懂了也没什么用。”终于讲完这个尘封已久的故事，成东镒在一旁痛哭，马智郁沉默着，失去重要的人的苦她连出声安慰都做不到，因为深知那没什么用。
“死去的高中生里的高中生是李永真对吗。死因是人为的意外，而漫画里死去的那五个受害人都是被凶手伪装成意外死亡。你是那个复仇者。”马智郁的思路全部理顺。
“现在你是世上唯一知道真相的人。马蒂达。”成东镒承认很爽快。
“如果都是真的你已经进行了完美复仇，甚至可以说是完美犯罪，你可以重新生活。为什么还要绑架我？背包里的血又是什么？”难道和车道赫一样爱上了杀人游戏？马智郁可不敢问，成东镒是否也走上那条可怜，可恨无法回头的人生路。
“这是李永真的全部，比作小说的话算上篇，死去的高中生算中篇，那么现在发生的事就是下篇。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完美的复仇。我想了两种方式来做这本小说的结尾。”说到成东镒的脸开始扭曲，让马智郁胆寒。
“其中一种则需要马蒂达你的帮助。只要你帮忙我保证不会伤害你。就像现在，我对你没有恶意。”他跪在她面前请求。
“只要我能做到都可以。”人还被绑着，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我能帮你什呢么？”马智郁无可奈何的问。
“马蒂达，死去的高中生的结尾要由你来书写才对”成东镒的话让马智郁陷入了沉思。
“有谁在吗？”“救救我。”“你想做什么？”“你到底是谁？想杀我吗？”“你这个疯子放了我，不然我家疯僧不会放过你的。”“听见了吗？混蛋你说句话呀!”求救，质问，威胁，乞求。马智郁嗓子哑好没等来一点回应。
这世界的人都死绝了。全身酸疼精神接近崩溃，肚子饿得嘴里咽酸水。有人进来给她送份肠粉该多好。刚这么想就听到开门的响声，感觉到有人往她这边走。虽然害怕马智郁心里也有着期待。
她感到有人就站在眼前“布都湿了，很害怕吗？”随着声音落下那人也扯掉一直遮住马智郁眼睛的布条，白色光线刺眼，马智郁过了好一会才适应观察起所处的地方。
是个15平米左右的白色房间，什么都没有包括窗户，家具。头顶上有四个大的照明灯发出刺眼的强光。和手术室里的强光没什么区别。
“有力气东看西看说明你精神不错。”那人往马智郁面前晃了晃手里的袋子，食物的香气引得马智郁肚子很配合的“咕噜”出了声。“我们吃饭。”“真的给我吗？”马智郁看着眼前绑架他的凶手小心的问。这人是个平凡的男人，还算年轻。
普遍的身高，普遍的身材，普遍的单眼皮，就连发型也是普通的平头。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能算上特别的大概就是对她这个他抓来的猎物很友善。
“你这样不好吃东西，”男人说着就把绑着她手的绳子解开。“我买了烤地瓜和炒年糕还有咖啡。希望能你能喜欢。”边说往她手里塞了个热乎的地瓜“我想喝水。”见他真不像马上要她命的样子马智郁大着胆子开口，
“我包里有水很凉，现在是冬天。”虽这样说还是去包里给她拿水。“喝咖啡吧，天凉喝冰水容易生病。”男人好心的劝着“我看到了，那是血！”从包里拿出的矿泉水瓶身上有红色的液体加上味道马智郁想骗自己都做不到。
“你做了什么？”马智郁质问。“还是喝咖啡吧，等你吃完东西我们再聊。”那人索性把包放下过来坐地上陪她吃饭。
和个可能是杀人犯坐一起，马智郁以为会吃不下。但她低估了自己。是饿狠了才这样的，她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不过那人吃了两口就一直很期待的盯着她着，是想等她吃完做什么吗？我偏要吃！这样想着马智郁把全部东西吃进肚子。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绑架我？”年糕还没咽下去马智郁决定先发制人，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马蒂达，你和我想的一样，很可爱迷人。”可男人一句话就让她大失方寸。
“你怎么知道我是马蒂达？”这个身份在首尔只有权在熔和金编辑知道。他俩不可能害她。
“我是阿特洛波斯，很早就想和你认真的聊一聊，可惜你藏得太好，我找了你好久。”男人没理她的惊讶脸上只有抓到她的激动。
“你一直给我发死去的高中生的素材，我刚开始并不想画的。是你一直说这是你最后的愿望，那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故事。想让更多人知道，是你生的希望。我才画的。画了之后我每月都给你打去400万韩元，你也收了。我们两不相欠。”吃饱饭的关系吧马智郁一口气把所有事说清楚。她对这个绝对没有亏欠之处。
“我叫成东镒，给你的素材只是故事的一部分。你不想知道全部的故事吗？”口吻带着蛊惑。“就算你想说故事也不用这样说吧？”马智郁不满的瞪他。
“马蒂达，你只要认真的听故事就好。不然出了什么事我就不能保证了。”也许对她的回答不满意成东镒话里有着威胁。马智郁听出来害怕的点头，她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
“那时候我刚过完4岁生日不久，很热的夏天李永真穿着白色的公主裙被啊姨拉着进家门。爸爸很高兴的和我说以后就有姐姐带着我玩。她真的很好看。”成东镒的笑容让马智郁从心底感到难过，她从那个笑容里读到太多绝望。
“我从小胆小还有点自闭，没人愿意和凶玩。李永真就陪着我在家里，就算小伙伴喊她出去都会摇头说，我还要陪东镒呢。”成东镒的话里都是快乐，像是终于找到人分享糖果的甜。
“后来我们开始上学。在学校我被人欺负，她护着我，只要不上课就守在我身边。直到有次我去厕所听见别人在后面笑她。因为我她也被同学孤立，嘲笑。我胆小到那天自己跑回家没等她。从此我不在理她，还骂她。说不想和她玩。”说到这成东镒脸上有着对曾经弱小选择的懊悔。
“她那天哭得很伤心。长得好看性格又好的她离开我这个丢人的弟弟身边立马有了很多朋友，我就偷偷跟在后边，看着她和朋友打闹。她的笑声比爸爸送我的音乐盒还好听。”
“有次她发现我跟在后边想拉我一起玩，我推开又骂了几句之后她就被朋友拉走了。说不要和我这种不知好歹的家伙玩。”“你猜后来怎么样了？”说到这成东镒期待的看着马智郁。
“我不知道。”马智郁回答得很小心，成东镒的情绪波动让她担心。
“回家之后她主动来找我，说她完全理解我，说我们东镒长大了，可以保护姐姐。这是家里，没有外人。所以可以聊天，玩游戏。不会被发现。”成东镒脸上对往日幸福的怀念让马智郁心如刀纹，如果漫画是真实的。李永真的结局她不敢想。
“就这样在学校和外面我们是不会说一句话的关系，到家里是时互相守护的亲人。对我来说更是唯一的，我最爱的，无可替代的女生。”成东镒刻意强调最后一点。
“高中时已经没人知道我们在法律上是姐弟的关系。脑子很好使我跳级上了高中。但就在她高三那年，学校照例带我们去附近的山上野营。你知道吗？那天也是个好天气，大家玩得很疯，直到晚上山里风大，刮得老鹰扑食一样。”成东镒讲的时候总会时不时看下马智郁。见她认真的神情便会满意的点头继续。
“她不在营地，我担心进了山里去找。走了很久都没找到人，就在我害怕想往回走时听到了她的求救声。我随着声音方向跑过去，可山里路很难走手电摔没了天黑什么都看不见。”
“后来什么声音都没了，我不死心的往前走就听到了学校里边出名的几个混混在说这是意外，我们谁也没见过李永真之类的话。他们5人约好把那晚的一切当作秘密，“讲到这成东镒脸上出现了赤裸裸的恨意，想把生吃活剥的恨。
“我跟他们后面回到营地，疯了一样让老师去找她。最后警察都来了。天亮了，她死了。调查结果天黑意外摔落悬崖，头部受到重创，当场死亡。我把看到的和阿姨说了。她去警局，法院各种地方闹。结果还是意外死亡。”
“阿姨是个刚强的女人，为了女儿可以豁出命去那种。闹了几年无疾而终心力交织下有天出门朝着公路上大货车就去了。她相信我，所以为自己不能给女儿一个交待而无法好好生活。爸爸因为这件恨着我。如果李永真是意外死亡，一切就好了。当时我不懂这话的意思，现在懂了也没什么用。”终于讲完这个尘封已久的故事，成东镒在一旁痛哭，马智郁沉默着，失去重要的人的苦她连出声安慰都做不到，因为深知那没什么用。
“死去的高中生里的高中生是李永真对吗。死因是人为的意外，而漫画里死去的那五个受害人都是被凶手伪装成意外死亡。你是那个复仇者。”马智郁的思路全部理顺。
“现在你是世上唯一知道真相的人。马蒂达。”成东镒承认很爽快。
“如果都是真的你已经进行了完美复仇，甚至可以说是完美犯罪，你可以重新生活。为什么还要绑架我？背包里的血又是什么？”难道和车道赫一样爱上了杀人游戏？马智郁可不敢问，成东镒是否也走上那条可怜，可恨无法回头的人生路。
“这是李永真的全部，比作小说的话算上篇，死去的高中生算中篇，那么现在发生的事就是下篇。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完美的复仇。我想了两种方式来做这本小说的结尾。”说到成东镒的脸开始扭曲，让马智郁胆寒。
“其中一种则需要马蒂达你的帮助。只要你帮忙我保证不会伤害你。就像现在，我对你没有恶意。”他跪在她面前请求。
“只要我能做到都可以。”人还被绑着，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我能帮你什呢么？”马智郁无可奈何的问。
“马蒂达，死去的高中生的结尾要由你来书写才对”成东镒的话让马智郁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