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于月圆回过头去，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江燎站在她身侧，笑容满面地对她挥了挥手：“嗨，在这~”
于月圆：……好无聊的恶作剧！
“咳，”见她一脸无语，江燎总算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板栗，在买学姐啊？”
于月圆：“？”
板栗大娘似乎被江燎一顿连招整得猝不及防，在她愣神的间隙，于月圆悄悄趁机扫上了面前的收款码。
“欸，等等，小姑娘！”
“谢谢阿姨，真的不用了！”于月圆付了钱就脚底抹油迅速溜走，丝毫不给老板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江燎不明所以地跟着她走了一段，还是忍不住开口：“买糖炒栗子终于入刑了？”
“冬天不买糖炒栗子才应该入刑！”于月圆忍不住回头反驳，脚下不稳，她一个趔趄险些将纸袋里的栗子洒出来几颗。
“诶诶，要洒了啊，我给你拿着。”
望着逐渐远去的两人交接糖炒栗子的背影，板栗大娘呆在原地半响，终于讪讪地说出了后半句话：“你买的是中份，钱付多了。”
*
于月圆从江燎手里拿回纸袋时，他如释重负地甩了甩手：“烫烫烫！你是怎么抱这东西这么久的？”
“哪烫了？”她奇怪地看他一眼，满不在乎地拿出一颗饱满圆润的栗子徒手剥开。
“真的啊，不信你摸摸！”江燎一脸委屈地伸出手掌，于月圆抬手捏了捏，他手掌的温度果然被捂得有些烫人。
她不可思议地将栗子放入嘴中：“奇了怪了，它还会分人烫不成？是不是你没拿对地方？”
“它就是针对我。”江燎笃定道，他一向对带有甜味的东西没什么好感。
“你吃吗？”于月圆嘴里吃着甜糯的糖炒栗子，说话有些含含糊糊，“补偿一下你的‘工伤’，很好吃的。”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拿起一颗栗子三下两下剥开，冒着香甜热气的金黄栗子静静躺在女孩白皙的手心，她下意识地轻轻吹了吹，好让栗子快些变成可以入口的温度。
江燎浅灰色的眼睛停留在她手心良久，这样，他俯下身子，用嘴取走了她手中的栗子，唇瓣轻轻擦过手心，带来些痒意。
于月圆突然低下头，努力憋着笑，她觉得刚刚江燎从她手中取食的样子，很像小时候邻居家养的大笨狗，连痒痒的触感都很像。
“你笑什么？”她压不下去的嘴角最终还是惨遭发现，在江燎困惑的挑眉中，她只好继续憋着笑转移话题：“你还吃不？”
“你给我剥我就吃。”
懒洋洋的语气，于月圆恍然大悟，江燎就是吃水果只吃切好的那种超级大懒蛋！
她露出不失礼貌的微笑：“想得美。”
“嘁，”江燎失望地发出嘘声，他突然翻身从楼梯上跃下，让不知楼梯下高度的于月圆吓了一跳，“过来看看。”
“什么？”她疑惑地上前来到了护栏的边缘，低头往下望去，花花绿绿的涂鸦遍布墙面，饱和度明亮的霓虹灯牌闪烁，一扇同样花哨的大门隐藏其中，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在这商场的下面居然还藏着一个电玩城。
“来玩几把？”江燎咧开嘴角笑，“我请你。”
恰巧有人进入那扇花哨的大门，间隙中，于月圆看到电玩城的一角，蓝紫色的装饰灯光中，形形色色的机器排列其中任由玩家操纵游玩，一切都活跃而新奇，是她从未接触过的事物。
“那好吧。”她假装为难地清了清嗓子，缓步从楼梯上走下来，心中隐隐升腾的雀跃只有自己清楚。
江燎却意想不到她会答应似的，欢呼一声，显而易见地情绪高涨起来：“走！带你飞！”
被他的情绪感染，于月圆也激昂起来：“我想玩那个赛车！”
“好志气！我夜观星象，今天绝对能破纪录！”
两人一腔热血冲到了赛车游戏的车型机器前，又灰溜溜地默默离开。
“满员了，今天周末人多。”
“那我们先玩什么？”
于月圆环顾一周，发现周围人声鼎沸，唯有抓娃娃机前人数较少。
“那个，人好像不多。”她扯了扯江燎的衣袖，指向娃娃机的方向。
江燎沉默片刻：“真的要玩那个吗？”
他觉得幼稚？还是无聊？于月圆不解，她点了点头。
“那就，”江燎语气沉痛，像是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走吧。”
娃娃机被装饰得确实很幼稚，卡通画的外壳中是一只只小动物形象的毛绒绒玩偶，小鸡、小兔、小狗之类的堆堆叠叠，周围甚至还播放着儿童乐曲。
于月圆尝试几回后倒逐渐有些乐在其中，不到十爪就抓上了一只小狗。
“噔噔，”她将小狗玩偶在江燎面前晃了晃，“接下来你来吧。”
江燎眼神复杂，嘴唇微颤：“好……”
一爪下去，无事发生，于月圆鼓励道：“刚开始都是这样的，慢慢来。”
十爪下去，娃娃机中整齐摆放的玩偶变得七零八落，仍然无事发生，于月圆继续鼓励：“快成功了，再来几次吧。”
二十爪下去，原本快掉下的玩偶齐刷刷离洞口更远了，于月圆的血压升高了：“……”
三十爪……五十爪……于月圆忍不下去了，她一把抱住江燎的胳膊:“求求你别抓了！让我来！”
江燎面色不变，似乎早有预料，他轻叹一口气，面上是无敌的寂寞：“我高中的时候，抓娃娃机老板送了我十个玩偶，他叫我常来。”
……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吧！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将刚才升高的血压平复了下去：“你想要什么玩偶？我来帮你抓。”
“可以吗？”江燎扭扭捏捏，“那，就那个兔子。”
“行，知道了。”于月圆撸起袖子，一顿自己也不知道厉不厉害反正江燎觉得很厉害的操作后，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小兔子从洞口掉了下来。
江燎满脸震惊，脸上没有一丝被打败的挫败感：“学姐，你好厉害！”
“你……以后还是离抓娃娃机远点吧。”于月圆将那只江燎斥了巨资的小玩偶送到他手中，此时才算是理解了江燎对娃娃机的避之不及。
“这是我唯一不擅长的电玩城机器，”江燎摸着玩偶脑袋，突然低低笑了一声，“这个兔子……怎么长得跟我认识的一个人有点像？”
“嗯？”于月圆对江燎的胡言乱语不是很在意，她无意间转过头，突然看见赛车游戏那边空出了两个空位，连忙急切地拍了拍江燎的胳膊，“快快快，有位置了，我们走！”
她突然爆发出与平时毫不匹配的极快速度，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江燎甚至被拉得踉跄了两下，他呆滞的神情逐渐转为慌乱：“啊？等等等等，兔子耳朵要被拽掉了！！”
于月圆一气呵成地坐进了空闲的赛车模型戴上了头盔，面前的显示屏随即亮起：
[请玩家选择游戏模式]
[单人] [竞技]
耳边“咔哒”一声轻响，她的头盔纽带被江燎扣好了，他长腿一伸在她身边的空位坐下，墨发凌乱地压在头盔下，只露出一双线条深刻的浅灰色眼睛，望向她的眸光中似乎还带着些许笑意：“要选什么？考虑好了吗？”
“选竞技是可以和你一起吗？”于月圆虚心求教，毕竟两个人一起来电玩城，各玩各的似乎不太好。
“啊？......嗯，是。”黑白色的头盔之下，江燎脸上的温度开始升高，他无声地开合着嘴唇，小声重复着，“和我一起......”
“嗯？你说什么？”于月圆已经按下了竞技选项，她回眸望他，乌黑的眼眸映射着点点细碎的星光。
“我说，”江燎坐直身体，将头盔用力按下，“看我操作。”
[2号玩家已加入竞技]
[游戏即将开始，请玩家做好准备！]
倒计时结束，镜头转给了观众席上热烈欢呼的虚拟的数码小人，再转回来时，于月圆看见标注着“2P”的红色车辆从身边一阵风般飞驰了出去，转眼就消失了在眼前。
她：？？？
她毫不犹豫地也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控制着方向盘躲避护栏和障碍，数十秒后，红色的车身重新出现在了视野中。
江燎惊讶地挑眉：“这么厉害？”
标注“1P”的白色赛车眼看就能比肩红车，前方却出现了一个“S”型大弯道，于月圆下意识降低速度防止侧翻，然而江燎没有选择减速。
车轮不断擦出火星的同时，车身竟始终紧靠着护栏，却未触碰障碍物分毫。
差距就此被拉大，几分钟后，穿过终点的哨声响起，虚拟小人纷纷向红车扔出鲜花，恍惚间，于月圆险些真的以为自己身处赛车比赛的现场。
她向来以为自己是有些晕3D的，可是此时头脑却并不发涨，反而精神百倍，仿佛整个神经系统都兴奋了起来。
“破记录了！”于月圆刚摘下头盔便听见江燎的欢呼声，她正要转头去看，两只大手便突然穿过了她的胳膊以下。
她的头脑空白了一瞬，下一秒，她双脚悬空，整个人被从赛车模型中举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几圈，江燎的笑容无比灿烂：“学姐，你看见了吗？2分26秒！”
......谢谢，现在开始有点晕了。
于月圆被放回地面时，第一次感受到地面如此令人踏实：“是吗，那不错，哈哈......”她的身体摇晃了几下，还是没有站稳，最后只好扶住江燎的胳膊。
这边的动静太大，吸引了边上不少玩家的注意，一个工作人员闻声走来，面上带着笑容：“恭喜！请问这边是破纪录了是吗？如果是的话，有礼品可以领取哦！”
于月圆：……好无聊的恶作剧！
“咳，”见她一脸无语，江燎总算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板栗，在买学姐啊？”
于月圆：“？”
板栗大娘似乎被江燎一顿连招整得猝不及防，在她愣神的间隙，于月圆悄悄趁机扫上了面前的收款码。
“欸，等等，小姑娘！”
“谢谢阿姨，真的不用了！”于月圆付了钱就脚底抹油迅速溜走，丝毫不给老板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江燎不明所以地跟着她走了一段，还是忍不住开口：“买糖炒栗子终于入刑了？”
“冬天不买糖炒栗子才应该入刑！”于月圆忍不住回头反驳，脚下不稳，她一个趔趄险些将纸袋里的栗子洒出来几颗。
“诶诶，要洒了啊，我给你拿着。”
望着逐渐远去的两人交接糖炒栗子的背影，板栗大娘呆在原地半响，终于讪讪地说出了后半句话：“你买的是中份，钱付多了。”
*
于月圆从江燎手里拿回纸袋时，他如释重负地甩了甩手：“烫烫烫！你是怎么抱这东西这么久的？”
“哪烫了？”她奇怪地看他一眼，满不在乎地拿出一颗饱满圆润的栗子徒手剥开。
“真的啊，不信你摸摸！”江燎一脸委屈地伸出手掌，于月圆抬手捏了捏，他手掌的温度果然被捂得有些烫人。
她不可思议地将栗子放入嘴中：“奇了怪了，它还会分人烫不成？是不是你没拿对地方？”
“它就是针对我。”江燎笃定道，他一向对带有甜味的东西没什么好感。
“你吃吗？”于月圆嘴里吃着甜糯的糖炒栗子，说话有些含含糊糊，“补偿一下你的‘工伤’，很好吃的。”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拿起一颗栗子三下两下剥开，冒着香甜热气的金黄栗子静静躺在女孩白皙的手心，她下意识地轻轻吹了吹，好让栗子快些变成可以入口的温度。
江燎浅灰色的眼睛停留在她手心良久，这样，他俯下身子，用嘴取走了她手中的栗子，唇瓣轻轻擦过手心，带来些痒意。
于月圆突然低下头，努力憋着笑，她觉得刚刚江燎从她手中取食的样子，很像小时候邻居家养的大笨狗，连痒痒的触感都很像。
“你笑什么？”她压不下去的嘴角最终还是惨遭发现，在江燎困惑的挑眉中，她只好继续憋着笑转移话题：“你还吃不？”
“你给我剥我就吃。”
懒洋洋的语气，于月圆恍然大悟，江燎就是吃水果只吃切好的那种超级大懒蛋！
她露出不失礼貌的微笑：“想得美。”
“嘁，”江燎失望地发出嘘声，他突然翻身从楼梯上跃下，让不知楼梯下高度的于月圆吓了一跳，“过来看看。”
“什么？”她疑惑地上前来到了护栏的边缘，低头往下望去，花花绿绿的涂鸦遍布墙面，饱和度明亮的霓虹灯牌闪烁，一扇同样花哨的大门隐藏其中，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在这商场的下面居然还藏着一个电玩城。
“来玩几把？”江燎咧开嘴角笑，“我请你。”
恰巧有人进入那扇花哨的大门，间隙中，于月圆看到电玩城的一角，蓝紫色的装饰灯光中，形形色色的机器排列其中任由玩家操纵游玩，一切都活跃而新奇，是她从未接触过的事物。
“那好吧。”她假装为难地清了清嗓子，缓步从楼梯上走下来，心中隐隐升腾的雀跃只有自己清楚。
江燎却意想不到她会答应似的，欢呼一声，显而易见地情绪高涨起来：“走！带你飞！”
被他的情绪感染，于月圆也激昂起来：“我想玩那个赛车！”
“好志气！我夜观星象，今天绝对能破纪录！”
两人一腔热血冲到了赛车游戏的车型机器前，又灰溜溜地默默离开。
“满员了，今天周末人多。”
“那我们先玩什么？”
于月圆环顾一周，发现周围人声鼎沸，唯有抓娃娃机前人数较少。
“那个，人好像不多。”她扯了扯江燎的衣袖，指向娃娃机的方向。
江燎沉默片刻：“真的要玩那个吗？”
他觉得幼稚？还是无聊？于月圆不解，她点了点头。
“那就，”江燎语气沉痛，像是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走吧。”
娃娃机被装饰得确实很幼稚，卡通画的外壳中是一只只小动物形象的毛绒绒玩偶，小鸡、小兔、小狗之类的堆堆叠叠，周围甚至还播放着儿童乐曲。
于月圆尝试几回后倒逐渐有些乐在其中，不到十爪就抓上了一只小狗。
“噔噔，”她将小狗玩偶在江燎面前晃了晃，“接下来你来吧。”
江燎眼神复杂，嘴唇微颤：“好……”
一爪下去，无事发生，于月圆鼓励道：“刚开始都是这样的，慢慢来。”
十爪下去，娃娃机中整齐摆放的玩偶变得七零八落，仍然无事发生，于月圆继续鼓励：“快成功了，再来几次吧。”
二十爪下去，原本快掉下的玩偶齐刷刷离洞口更远了，于月圆的血压升高了：“……”
三十爪……五十爪……于月圆忍不下去了，她一把抱住江燎的胳膊:“求求你别抓了！让我来！”
江燎面色不变，似乎早有预料，他轻叹一口气，面上是无敌的寂寞：“我高中的时候，抓娃娃机老板送了我十个玩偶，他叫我常来。”
……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吧！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将刚才升高的血压平复了下去：“你想要什么玩偶？我来帮你抓。”
“可以吗？”江燎扭扭捏捏，“那，就那个兔子。”
“行，知道了。”于月圆撸起袖子，一顿自己也不知道厉不厉害反正江燎觉得很厉害的操作后，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小兔子从洞口掉了下来。
江燎满脸震惊，脸上没有一丝被打败的挫败感：“学姐，你好厉害！”
“你……以后还是离抓娃娃机远点吧。”于月圆将那只江燎斥了巨资的小玩偶送到他手中，此时才算是理解了江燎对娃娃机的避之不及。
“这是我唯一不擅长的电玩城机器，”江燎摸着玩偶脑袋，突然低低笑了一声，“这个兔子……怎么长得跟我认识的一个人有点像？”
“嗯？”于月圆对江燎的胡言乱语不是很在意，她无意间转过头，突然看见赛车游戏那边空出了两个空位，连忙急切地拍了拍江燎的胳膊，“快快快，有位置了，我们走！”
她突然爆发出与平时毫不匹配的极快速度，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江燎甚至被拉得踉跄了两下，他呆滞的神情逐渐转为慌乱：“啊？等等等等，兔子耳朵要被拽掉了！！”
于月圆一气呵成地坐进了空闲的赛车模型戴上了头盔，面前的显示屏随即亮起：
[请玩家选择游戏模式]
[单人] [竞技]
耳边“咔哒”一声轻响，她的头盔纽带被江燎扣好了，他长腿一伸在她身边的空位坐下，墨发凌乱地压在头盔下，只露出一双线条深刻的浅灰色眼睛，望向她的眸光中似乎还带着些许笑意：“要选什么？考虑好了吗？”
“选竞技是可以和你一起吗？”于月圆虚心求教，毕竟两个人一起来电玩城，各玩各的似乎不太好。
“啊？......嗯，是。”黑白色的头盔之下，江燎脸上的温度开始升高，他无声地开合着嘴唇，小声重复着，“和我一起......”
“嗯？你说什么？”于月圆已经按下了竞技选项，她回眸望他，乌黑的眼眸映射着点点细碎的星光。
“我说，”江燎坐直身体，将头盔用力按下，“看我操作。”
[2号玩家已加入竞技]
[游戏即将开始，请玩家做好准备！]
倒计时结束，镜头转给了观众席上热烈欢呼的虚拟的数码小人，再转回来时，于月圆看见标注着“2P”的红色车辆从身边一阵风般飞驰了出去，转眼就消失了在眼前。
她：？？？
她毫不犹豫地也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控制着方向盘躲避护栏和障碍，数十秒后，红色的车身重新出现在了视野中。
江燎惊讶地挑眉：“这么厉害？”
标注“1P”的白色赛车眼看就能比肩红车，前方却出现了一个“S”型大弯道，于月圆下意识降低速度防止侧翻，然而江燎没有选择减速。
车轮不断擦出火星的同时，车身竟始终紧靠着护栏，却未触碰障碍物分毫。
差距就此被拉大，几分钟后，穿过终点的哨声响起，虚拟小人纷纷向红车扔出鲜花，恍惚间，于月圆险些真的以为自己身处赛车比赛的现场。
她向来以为自己是有些晕3D的，可是此时头脑却并不发涨，反而精神百倍，仿佛整个神经系统都兴奋了起来。
“破记录了！”于月圆刚摘下头盔便听见江燎的欢呼声，她正要转头去看，两只大手便突然穿过了她的胳膊以下。
她的头脑空白了一瞬，下一秒，她双脚悬空，整个人被从赛车模型中举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几圈，江燎的笑容无比灿烂：“学姐，你看见了吗？2分26秒！”
......谢谢，现在开始有点晕了。
于月圆被放回地面时，第一次感受到地面如此令人踏实：“是吗，那不错，哈哈......”她的身体摇晃了几下，还是没有站稳，最后只好扶住江燎的胳膊。
这边的动静太大，吸引了边上不少玩家的注意，一个工作人员闻声走来，面上带着笑容：“恭喜！请问这边是破纪录了是吗？如果是的话，有礼品可以领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