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黎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觉得整间卧室里都还充斥着陆霄身上的气息。
她脑海里反复播放着刚刚两人之间气氛不同寻常的画面，陆霄靠过来时双眼里的炙热是她从未见过的。
在二十年有限的情感经历里面，阮黎并没有体会过一个男性对一个女性产生欲望的时候会如何表现。
电视剧里倒是见过，不过她认为那都是演出来的，真实情况如何大概不能类比。
阮黎反复的回想，那个时候如果她更主动一些，就稍稍主动一点点，轻轻往前靠近一点点，那么她这些年心酸苦涩的暗恋是不是就可以宣告结束了？
不管结果如何，她终归可以求个痛快的。
不过她显然是不敢的，就算刚刚的场景再来一万次，她也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
夜深人静，雨点忽然开始劈里啪啦敲打窗户，阮黎觉得腹部的刀口开始发痒，心里也开始发痒。
阮黎不好过，另一间卧室的陆霄也没好到哪里去。
窗外的下雨声和刚刚洗澡时的淋浴声有一点像，他脑海里浮现出阮黎懵懵地捏着门把手站在卫生间门口的那一刻。
他确实吓了一跳，没想过点会那么寸，偏巧他门就没关严，又偏巧阮黎会在那个时候醒过来。
当时淋浴间的玻璃雾气腾腾的，料那丫头也是没看到什么，不过就算她看见什么了，他是个男人，也没什么损失。他只是在她关门出去的那一刻非常好奇她的表情，猜想一定脸红得像个苹果，害羞到极点。
之后他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匆匆几下洗完澡穿好衣服去看她，却看见那丫头居然直接就准备跑路了！
起初只是想逗逗她，高中时候乖乖巧巧的小姑娘，上了大学翅膀硬了跟他梗着脖子叫嚣要谈恋爱，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什么水平。
只不过越来越靠近她的时候，就越来越发现那朵含苞待放的小花骨朵，现如今已经开始盛放了。
她眉眼精致俏丽，小巧的鼻子十分秀气，嘴唇总是像挂了层蜂蜜似的晶晶亮，不知道用了什么牌子的唇膏，越靠近仿佛越能闻到一股甜腻的水果香气，叫人内心躁动，跃跃欲试！
说实话，当时阮黎那副表情，大概是个男人都会想要兽性大发！
她白嫩乖巧的脸庞，紧张局促的喘息，还有微微颤抖的肩膀，无一不让人想要去破坏掉！
这个想法非常恶劣，但是陆霄当时鬼使神差地就想一探个究竟。
只不过当他越靠越近的时候，就在这个掺杂着一半使坏一半欲望的行为马上就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的那一瞬间，有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画面突然在他的脑海里闪现！
画面里他把一个姑娘按在一个楼梯间的墙壁上，然后低头凑过去把人给亲了，对方双眼大大的瞪着，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好不可怜。
而这个画面里的女孩子，不是别人，正是阮黎！
电光火石间，他分不清那个画面究竟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因为气氛太过旖旎他臆想出来的，总之那一瞬间他眉心重重一跳，灵台瞬间清明没有继续下去，而是退回了安全距离，让这一切看起来终归像是个玩笑。
这个画面反复闪现，他努力回想，想要抓住点蛛丝马迹，到最后却徒劳无功。
-
第二天早上阮黎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她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陆霄从外卖小哥的手里接过早餐，然后招呼她快点洗漱来吃早餐，就如往常一样，看不出任何的不同。
昨晚大概真的只是一场梦吧……
就在阮黎以为这件事已经归于平息的时候，正准备松一口气，陆霄坐在她的对面喝了一口豆浆，把一份点心往她面前推了推示意她尝尝，跟着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对了，高中毕业吃散伙饭那天，后来没发生什么事吧？”
这问题来的突然，但陆霄依旧吃得慢条斯理，就像喝水一样顺其自然地问出了口，却搞得阮黎一口小米粥被呛到了嗓子眼，突然剧烈地咳了起来，咳的眼圈都开始发红。
见阮黎这个反应，陆霄顿住了手里的动作，把勺子轻轻放进碗里，从一旁的纸抽里抽出一张纸巾，不动声色地递给阮黎，然后定定地看着她，在等她的回答。
阮黎擦了擦嘴角，又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定了定神，抬起眼看向对面的人，试图揣测他的意图，然后故作平静的开口：“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嗯，也没什么，就是昨晚整理手机相册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张那天的照片，拍的挺模糊，但能看出是在一个楼梯间里，好像还有什么人，挺奇怪的，就问问，看你知不知道。”
照片？？？
阮黎心中警铃大作！
怎么还有什么照片啊？！
哪里来的照片？
那个时候楼梯间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也没看见陆霄什么时候掏出手机拍了照片啊！
但看陆霄的意思，好像大概也只是一张模糊的照片吧，不然他也不会这样问她了。
阮黎清了清嗓子，看起来尽量自然地回答：“哦，我也不知道，那天你喝难么多，没准是去了哪个楼梯间抽烟，然后觉得自己的样子很帅，就自拍了呗！”
陆霄：“……”
陆霄走后阮黎照例开始补专业课的进度，学到一半接到医院的电话，询问她刀口的状态，然后提醒她明天要去拆线了。
挂掉电话，被这么一打岔，阮黎有点学不进去了，昨晚陆霄令人迷惑的行为和今早那个诡异的提问，叫她始终一颗心忐忑不安，静不下来。
阮黎打电话给李悦悦，结果刚说了个开头那边就有急事把人叫走了，阮黎倾诉欲爆棚，觉得这件事如果不立即找人倾诉一下，她可能会猜到发疯。
电话又打给李娜，李娜倒是闲着，正在宿舍的桌子上铺满了美甲工具和各色型号的甲油，准备来个DIY。
“亲爱的梨子，有何要事找你娜姐呀？我跟你说，我昨天新入的三个色号也忒显白了，哪天带过去给你试试哈！”
“哦。”
阮黎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明明是要找人倾诉的，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从何讲起。
东拉西扯了一会儿，李娜听出点不对劲来，她放下瓶子，直接问阮黎：“不对劲啊你，到底什么事，你从实招来！”
阮黎心虚，明明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她甚至还四周环视了一圈，就像怕人听见似的，“你讲话方便不？”
李娜一听来了神，八卦之火瞬间燃气三丈高，心想这八成是要掌握什么一手信息了，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蹿入了阳台，然后把门锁起，一副女特工来活了的既视感，搞得室友以为她得知了下期的彩票号码！
“周围安静了，你可以展开说说了，到底什么事让你如此心神难安？我来替你分析分析！”
阮黎按照事情发生的先后顺序，先是交代了散伙饭之后楼梯间里那事儿，然后又描述了前一晚不小心看到陆霄洗澡的事，最后又重点叙述了今天一早陆霄那个灵魂提问。
“等等等会儿！！！”李娜在电话这头听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激动地直跺脚，隔了好半天才提上一口气来，“所以你是说，早在上大学之前的那个假期你跟陆霄两个人就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什么叫肌肤之亲啊！李娜你不要瞎用词行不行？”阮黎知道李娜震惊，她自己刚刚复盘了一遍也够震惊的。
“我哪里说得不对了？接吻难道不是肌肤之亲的第一步吗？行啊阮小梨子，你可以啊！藏得够深啊！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到现在！连我这个cp粉头子都不说！你不够意思啊！”
阮黎无奈，“那次其实也不能算是……接吻吧，他就是轻轻凑过来压住我的嘴巴，并没有任何后续动作的。”
“所以听起来，你还是挺期待后续动作的吧？”李娜非常会抓重点。
阮黎当即否认，急得快要跳脚，心事被戳穿，脑袋里却不自主飘过撒谎的孩子被狼吃的故事来。
“你没有？那你扪心自问一下，昨晚陆霄朝你靠近时，你内心就没有一点期望吗？就那种对于你们两个关系更进一步的蠢蠢欲动！”
有的。
怎么可能会没有。
说没有，那都是骗鬼的谎话。
这世上哪有人会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人的亲近呢？
李娜本想近乎斩钉截铁地告诉阮黎，陆霄就是对她有意思，绝非普通同学和什么哥哥妹妹那种的意思！可第一次他亲了阮黎自己却不记得，第二次眼看要亲了却又及时抽身了……
陆霄的迷惑行为搞得李娜也有些不确定了，俩人分析了半天，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李娜还是坚信陆霄对阮黎实打实是跟别对别的女生不一样的。
俩人聊了快四十分钟，手机已经发烫，就在临挂电话前，李娜突然想起件事，她说前几天在系里同学转发的新闻链接上看见方笑笑了，说是人还在澳洲，好像是得了个什么奖上了当地新闻。
这个名字一跳出来，阮黎先是愣了两秒，随即浑身就像泄了气，突然想到，是啊，还有个方笑笑呢，哪里就轮得到她在这里胡猜自己究竟得了陆霄几分的青睐了呢……
多少是有几分得意忘形了吧。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觉得整间卧室里都还充斥着陆霄身上的气息。
她脑海里反复播放着刚刚两人之间气氛不同寻常的画面，陆霄靠过来时双眼里的炙热是她从未见过的。
在二十年有限的情感经历里面，阮黎并没有体会过一个男性对一个女性产生欲望的时候会如何表现。
电视剧里倒是见过，不过她认为那都是演出来的，真实情况如何大概不能类比。
阮黎反复的回想，那个时候如果她更主动一些，就稍稍主动一点点，轻轻往前靠近一点点，那么她这些年心酸苦涩的暗恋是不是就可以宣告结束了？
不管结果如何，她终归可以求个痛快的。
不过她显然是不敢的，就算刚刚的场景再来一万次，她也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
夜深人静，雨点忽然开始劈里啪啦敲打窗户，阮黎觉得腹部的刀口开始发痒，心里也开始发痒。
阮黎不好过，另一间卧室的陆霄也没好到哪里去。
窗外的下雨声和刚刚洗澡时的淋浴声有一点像，他脑海里浮现出阮黎懵懵地捏着门把手站在卫生间门口的那一刻。
他确实吓了一跳，没想过点会那么寸，偏巧他门就没关严，又偏巧阮黎会在那个时候醒过来。
当时淋浴间的玻璃雾气腾腾的，料那丫头也是没看到什么，不过就算她看见什么了，他是个男人，也没什么损失。他只是在她关门出去的那一刻非常好奇她的表情，猜想一定脸红得像个苹果，害羞到极点。
之后他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匆匆几下洗完澡穿好衣服去看她，却看见那丫头居然直接就准备跑路了！
起初只是想逗逗她，高中时候乖乖巧巧的小姑娘，上了大学翅膀硬了跟他梗着脖子叫嚣要谈恋爱，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什么水平。
只不过越来越靠近她的时候，就越来越发现那朵含苞待放的小花骨朵，现如今已经开始盛放了。
她眉眼精致俏丽，小巧的鼻子十分秀气，嘴唇总是像挂了层蜂蜜似的晶晶亮，不知道用了什么牌子的唇膏，越靠近仿佛越能闻到一股甜腻的水果香气，叫人内心躁动，跃跃欲试！
说实话，当时阮黎那副表情，大概是个男人都会想要兽性大发！
她白嫩乖巧的脸庞，紧张局促的喘息，还有微微颤抖的肩膀，无一不让人想要去破坏掉！
这个想法非常恶劣，但是陆霄当时鬼使神差地就想一探个究竟。
只不过当他越靠越近的时候，就在这个掺杂着一半使坏一半欲望的行为马上就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的那一瞬间，有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画面突然在他的脑海里闪现！
画面里他把一个姑娘按在一个楼梯间的墙壁上，然后低头凑过去把人给亲了，对方双眼大大的瞪着，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好不可怜。
而这个画面里的女孩子，不是别人，正是阮黎！
电光火石间，他分不清那个画面究竟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因为气氛太过旖旎他臆想出来的，总之那一瞬间他眉心重重一跳，灵台瞬间清明没有继续下去，而是退回了安全距离，让这一切看起来终归像是个玩笑。
这个画面反复闪现，他努力回想，想要抓住点蛛丝马迹，到最后却徒劳无功。
-
第二天早上阮黎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她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陆霄从外卖小哥的手里接过早餐，然后招呼她快点洗漱来吃早餐，就如往常一样，看不出任何的不同。
昨晚大概真的只是一场梦吧……
就在阮黎以为这件事已经归于平息的时候，正准备松一口气，陆霄坐在她的对面喝了一口豆浆，把一份点心往她面前推了推示意她尝尝，跟着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对了，高中毕业吃散伙饭那天，后来没发生什么事吧？”
这问题来的突然，但陆霄依旧吃得慢条斯理，就像喝水一样顺其自然地问出了口，却搞得阮黎一口小米粥被呛到了嗓子眼，突然剧烈地咳了起来，咳的眼圈都开始发红。
见阮黎这个反应，陆霄顿住了手里的动作，把勺子轻轻放进碗里，从一旁的纸抽里抽出一张纸巾，不动声色地递给阮黎，然后定定地看着她，在等她的回答。
阮黎擦了擦嘴角，又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定了定神，抬起眼看向对面的人，试图揣测他的意图，然后故作平静的开口：“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嗯，也没什么，就是昨晚整理手机相册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张那天的照片，拍的挺模糊，但能看出是在一个楼梯间里，好像还有什么人，挺奇怪的，就问问，看你知不知道。”
照片？？？
阮黎心中警铃大作！
怎么还有什么照片啊？！
哪里来的照片？
那个时候楼梯间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也没看见陆霄什么时候掏出手机拍了照片啊！
但看陆霄的意思，好像大概也只是一张模糊的照片吧，不然他也不会这样问她了。
阮黎清了清嗓子，看起来尽量自然地回答：“哦，我也不知道，那天你喝难么多，没准是去了哪个楼梯间抽烟，然后觉得自己的样子很帅，就自拍了呗！”
陆霄：“……”
陆霄走后阮黎照例开始补专业课的进度，学到一半接到医院的电话，询问她刀口的状态，然后提醒她明天要去拆线了。
挂掉电话，被这么一打岔，阮黎有点学不进去了，昨晚陆霄令人迷惑的行为和今早那个诡异的提问，叫她始终一颗心忐忑不安，静不下来。
阮黎打电话给李悦悦，结果刚说了个开头那边就有急事把人叫走了，阮黎倾诉欲爆棚，觉得这件事如果不立即找人倾诉一下，她可能会猜到发疯。
电话又打给李娜，李娜倒是闲着，正在宿舍的桌子上铺满了美甲工具和各色型号的甲油，准备来个DIY。
“亲爱的梨子，有何要事找你娜姐呀？我跟你说，我昨天新入的三个色号也忒显白了，哪天带过去给你试试哈！”
“哦。”
阮黎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明明是要找人倾诉的，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从何讲起。
东拉西扯了一会儿，李娜听出点不对劲来，她放下瓶子，直接问阮黎：“不对劲啊你，到底什么事，你从实招来！”
阮黎心虚，明明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她甚至还四周环视了一圈，就像怕人听见似的，“你讲话方便不？”
李娜一听来了神，八卦之火瞬间燃气三丈高，心想这八成是要掌握什么一手信息了，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蹿入了阳台，然后把门锁起，一副女特工来活了的既视感，搞得室友以为她得知了下期的彩票号码！
“周围安静了，你可以展开说说了，到底什么事让你如此心神难安？我来替你分析分析！”
阮黎按照事情发生的先后顺序，先是交代了散伙饭之后楼梯间里那事儿，然后又描述了前一晚不小心看到陆霄洗澡的事，最后又重点叙述了今天一早陆霄那个灵魂提问。
“等等等会儿！！！”李娜在电话这头听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激动地直跺脚，隔了好半天才提上一口气来，“所以你是说，早在上大学之前的那个假期你跟陆霄两个人就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什么叫肌肤之亲啊！李娜你不要瞎用词行不行？”阮黎知道李娜震惊，她自己刚刚复盘了一遍也够震惊的。
“我哪里说得不对了？接吻难道不是肌肤之亲的第一步吗？行啊阮小梨子，你可以啊！藏得够深啊！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到现在！连我这个cp粉头子都不说！你不够意思啊！”
阮黎无奈，“那次其实也不能算是……接吻吧，他就是轻轻凑过来压住我的嘴巴，并没有任何后续动作的。”
“所以听起来，你还是挺期待后续动作的吧？”李娜非常会抓重点。
阮黎当即否认，急得快要跳脚，心事被戳穿，脑袋里却不自主飘过撒谎的孩子被狼吃的故事来。
“你没有？那你扪心自问一下，昨晚陆霄朝你靠近时，你内心就没有一点期望吗？就那种对于你们两个关系更进一步的蠢蠢欲动！”
有的。
怎么可能会没有。
说没有，那都是骗鬼的谎话。
这世上哪有人会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人的亲近呢？
李娜本想近乎斩钉截铁地告诉阮黎，陆霄就是对她有意思，绝非普通同学和什么哥哥妹妹那种的意思！可第一次他亲了阮黎自己却不记得，第二次眼看要亲了却又及时抽身了……
陆霄的迷惑行为搞得李娜也有些不确定了，俩人分析了半天，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李娜还是坚信陆霄对阮黎实打实是跟别对别的女生不一样的。
俩人聊了快四十分钟，手机已经发烫，就在临挂电话前，李娜突然想起件事，她说前几天在系里同学转发的新闻链接上看见方笑笑了，说是人还在澳洲，好像是得了个什么奖上了当地新闻。
这个名字一跳出来，阮黎先是愣了两秒，随即浑身就像泄了气，突然想到，是啊，还有个方笑笑呢，哪里就轮得到她在这里胡猜自己究竟得了陆霄几分的青睐了呢……
多少是有几分得意忘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