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完颜私访被抓
妍红在师父面前夸下海口,要找回祖传剑谱,此刻不敢拖延,匆匆来天目山找黑眉商议。黑眉听了,知哥哥命在旦夕,那有不救之理,答应立即和妍红赴临安城内,寻找剑谱。
临安城内有个著名酒楼,叫“云中楼”,妍红和黑眉一路风尘仆仆,入城时已华灯初放,两人饥渴难耐,入酒楼择位坐下。
小二端上酒菜,刚要开食。店内来了两个客人,一主一仆的样子,主人富态十足,仆人谦恭谨慎。店小二笑容可掬迎了上去:“二位请坐,用点什么?”主人并不开口,仆人接上话:“有清静的小间吗?”“有,里边请!”小二弓身指引。二人进内坐下。仆人说:“有什么好菜只管上来,我家老爷今天要请客。”店小二高兴地应了一声刚想离去,仆人又叫住了他:“我家老爷请的客人就是这儿蜈蚣会的会主,请你把这名帖送到蜈蚣会去。”
店小二立即给蜈蚣会送去名帖,不一会儿,六七个弟子簇拥着毒眼蜈蚣来到,四五个人把守门外,两人陪毒眼蜈蚣进内。毒眼蜈蚣一进来就嚷:“人呢?”小二忙着引进里间。那客人起来作揖:“久闻会主大名,特来相会。”毒眼蜈蚣并不认识来人:“你是------”
客人笑笑,仆人搭话:“请先坐下,等会你就明白”酒过三巡,仆人递过一个金牌,毒眼蜈蚣一看,失声而出:“大金王爷------”仆人急速捂住他的嘴。毒眼蜈蚣重新站起行礼:“恕小人刚才冒昧,小人尊听吩咐。”
客人示意坐下,和仆人叽哩瓜啦一阵,仆人凑到毒眼蜈蚣面前私语一番,毒眼蜈蚣连连点头。酒后客人随毒眼蜈蚣离去。
这一切其实都逃不过黑眉和妍红的耳目,黑眉和妍红都曾和毒眼蜈蚣交过手,觉得来人可疑,潜伏在隔壁窃听,只听到大金王爷,其他什么也听不到了。据他们分析来人就是大金国完颜王爷,至于为什么要找毒眼蜈蚣就不清楚了。
黑眉和妍红尾随而去,毒眼蜈蚣他们朝介府方向走,看来肯定和介峒有什么勾结。黑眉正在思忖,一行人刚好拐弯,一个随从落在后面。黑眉趁机点中他的穴道,剥下他的衣服给自己穿上,跟上毒眼蜈蚣他们。到了介府门口,护兵见是毒眼蜈蚣,就放他们进去,妍红则飞上墙壁,也混了进去。到了军机堂前,门卫挡住去路,毒眼蜈蚣说有要事见介大人,门卫进去禀报出来,只放毒眼蜈蚣一人进去。
毒眼蜈蚣见到介大人,立刻凑到他耳边,低声禀报。介峒听后脸色大变,心想:两国交战正酣,此时完颜王爷有何贵干?而且又这么神秘。
介峒在密室里接见了他。两人都心怀叵测,双方对视了一下,还是介峒先开口:“不知完颜王爷连夜到此有何贵干?还望明示。”完颜王爷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说:“两国交兵,介将军心存戒心在所难免。不过我这次来纯是为了私事。”他说着拿出一个手扎递给介峒,介峒一看是师傅长白老怪的手谕,上面说:“武术至高无上,以武会友没有国界,现有新收徒弟完颜王爷欲见你,请以师门之礼接待。”介峒眉头微皱,一丝不悦掠过心头:师傅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个徒弟?不过师命难违,他脸上充满笑意,说:“既然是师弟到此,理应接待。”说完,吩咐手下摆上酒席。
两人边喝边谈,气氛融洽了许多。介峒问:“师傅近来可好?”完颜王爷说:“师傅很好,只是他老人家担心天下百姓受苦,希望天下太平。”介峒点了点太:“师傅说得对,为了天下太平,你们金国早日收兵才对。”完颜王爷笑笑说:“你们有句古话:‘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唯有德者居之。’你们大宋皇帝,不是我故意贬损他,疏于朝政,荒淫无道,置百姓于水火而不顾,这样的国君迟早是要亡国的,我们只不过是顺天行事而已。师兄英名盖世,才智过人,何不顺从天意,助我大金一臂之力,事成之后,我主愿以半壁江山相赠,不知师兄意想如何?”介峒听了哈哈大笑,师弟不瞒你说:“论地位,我已是几人之下,万人之上,论富贵,我已享尽人间荣华,再说,我们国君如何昏庸,那也是我们自己的事,也轮不到你们指手划脚呀!”
完颜王爷一时语塞,停了一会儿,才说:“初次见面,略备薄礼,望师弟笑纳。”出去一招手,几个人抬来几箱礼品,打开一看,尽是些黄金、白银、珍珠、宝石,价值难以估量。介峒看得眼花缭乱,心里热乎乎的,不禁说:“这是什么意思?”完颜王爷笑笑说:“这是师弟的一点心意,师弟不求师兄什么,只要师兄不十分卖力,袖手旁观就可以了。”
介峒不置可否,完颜王爷会意,呈上一封书信,说:“这是我国君给阁下的信,请阁下细读。”告辞退下。
黑眉不能进入密室,十分焦急,可又无计可施,妍红却已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密室,倒贴在屋檐之下,看得一清二楚。两人一商议,觉得事关重大,必须截住金国完颜王爷,才能弄清真相。
要截住金国王爷也不难,此地通往金邦之路必经金鸡岭,只要在金鸡岭设伏,定能捉住完颜王爷。
金鸡岭远离都城,荒寂无人,一面是悬崖峭壁,一面是万丈深渊,地势十分险峻。妍红和黑眉藏在岭上的破庙中等候。一天晌午,一伙商人打扮的人,走上岭来。其中一人骑高头白马,其余人随马步行。黑眉眼快,认出那骑白马的正是完颜王爷,就和妍红冲了过去:“干什么的,快说!”“我们是做生意的,大王,是小本生意,放我们一条生路吧!”他们把黑眉看作了寨匪。黑眉走上去把一个家伙的衣服扯下来,胸口露出一条大蜈蚣。那伙人见露了馅,立即凶相毕露,各个拔出刀来,双方杀成一团。骑马人趁机策马飞奔,朝金鸡岭上狂奔而去。
黑眉截住蜈蚣会的人,妍红踩着草尖,离地一尺飞步赶上完颜王爷,把手一挥,射出一把桂花银针,刺中狂奔的白马眼睛,白马受伤剧痛,前脚腾空挺起,把王爷摔下马来。妍红用剑逼住他。黑眉杀了几个蜈蚣会的人,其余的四散奔逃。黑眉也不追赶,上来一起捆住完颜王爷,把他带到破庙中来,刚要审问,见到完颜王爷眼神不对,没有那种傲气凌人的气概,黑眉心想:其中肯定有诈。他上去一把撕下那人的假面罩,厉声喝问:“你是何人,竟敢假冒完颜王爷!”那人哈哈大笑:“我是王爷仆人,你们中了王爷的金蝉蜕壳之计了。”
妍红和黑眉大惊,心想:糟了!放下假王爷,立即向岭上奔去。刚到岭上,就听见撕杀之声,近前一看,毒眼蜈蚣正和一个矮个子拼杀,毒眼蜈蚣刀法狠毒,矮个子使一手流星锤,锤锤厉害,两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不相上下。
妍红眼快,认出矮子正是司马大脚。毒眼蜈蚣眼见不能取胜,暗暗掏出蜈蚣毒镖,妍红吃过他的苦头,一见大惊:司马大脚要吃亏。还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把手一挥,打出一把桂花毒针,根根像银箭,飞向毒眼蜈蚣双目。
毒眼蜈蚣曾见过妍红的银针,知道厉害,叫声不好,用刀护住双目,正好被司马大脚瞅了个空,飞起一脚踢中他腰部。毒眼蜈蚣站立不稳,滚下万丈深渊。
黑眉顾不上他们的打斗,只管去追赶仓皇逃命的完颜王爷,看看就要追上,黑眉猛吸一口气,一股巨大的拉力将王爷往后拉,王爷拼命往前挺,黑眉又呼出一口气,又有股巨大的推力向前,这一拉一推,王爷如何站得住,被推倒在地,摔得鼻青眼肿。后面妍红和司马大脚也赶了上来,一同缚住完颜王爷。
黑眉和妍红不明白赤脚帮主为何会在金鸡岭上截杀金王爷?赤脚大脚说出其中原因。原来那云中楼酒店也是赤脚帮的耳目,自从完颜王爷进店宴请毒眼蜈蚣起,店小二和掌柜的早已严密监视他们,并派人告知了司马帮主,又发现黑眉和妍红跟踪毒眼蜈蚣,最后又见黑眉和妍红去金鸡岭守候,司马帮主分析这两人一定是黑眉和妍红,去金鸡岭是为了拦截金邦王爷,为了预防奸人使诈,司马帮主留守金鸡岭上,果然不出司马帮主所料,放过假王爷,截住真王爷,幸好黑眉和妍红及时赶来,否则也要被他逃脱。
妍红为了救白眉,无空把解药交给赤脚帮,这时才问起赤脚龙的伤势。司马大脚摇摇头,叹口气说:“他受不了奇痛奇痒,没几天就自杀身亡,既使拿到解药,也已来不及了。”妍红和黑眉听了,只有叹息而已。
三人把完颜王爷带到山顶破庙,黑眉厉声问:“和介峒谈了些什么?”完颜王爷抬头不答。妍红用剑顶住他的咽喉:“快说!”完颜王爷愤然开口:“你们无名鼠辈,和你们说,你们也不知道,要杀就杀,何必多问?”
黑眉大怒,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你不说我也要叫你开口。”黑眉猛地撕开他的衣襟,里面掉出一封信件,捡起一看,是介峒写给金国国君的,撕开一看,内容大意是:感谢金主的器重,盛赞金主的英明伟大,说时机尚未成熟,一旦时机成熟定会为金主效劳,云云……
“好个奸滑的小人,见风使舵、里通外合、脚踩两只船。”黑眉怒骂介峒,把信递给妍红和司马帮主看。
司马帮主看了信,指着完颜王爷大骂:“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禽畜,杀我人民,占我领土,夺我财富,和奸党狼狈为奸、互相勾结,今天我杀了你,为千千万万死去的同胞报仇雪恨。”说罢,一拳击中王爷的心口。王爷大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地气绝。
黑眉摸了摸他的鼻孔,气息全无,确实已死。黑眉责怪司马大脚不该鲁莽,否则也好留下一个活口。司马大脚说:“想不到这厮这么不经打。”
三人丢下王爷尸体,下山而去。
毒眼蜈蚣掉下深渊,自以为必死无疑,谁料半山腰有棵小树,勾住了他的身体,把他轻轻托住,吓得他汗流满面。他攀着古藤小心翼翼慢慢爬上岭来。这时金鸡岭北面旷野上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一队队彪悍的骑兵蜂拥而来。他们是金兵,唯恐发生意外,特来接完颜王爷回去。他们来到岭上,发现毒眼蜈蚣蓬头垢面,衣甲不整,狼狈不堪地从崖下爬上来。他们从毒眼蜈蚣口中才知这里刚发生过战斗,完颜王爷已被人掳去,立即要毒眼蜈蚣带队,满山遍野搜寻完颜王爷,在山顶的破庙中,终于找到了完颜王爷。
只见完颜王爷安然无恙,从庙里悠然踱出。金将哈古里忙问王爷有何损伤?完颜王爷开心一笑:“要不是我有‘龟息功’瞒过了那几个小子,真要吃大亏呢!”
王爷的龟息功能经脉全闭,气息全无,不吃不喝,十天半月身体不坏,就和死人一样。黑眉他们以为他已死,被蒙骗过去。
妍红在师父面前夸下海口,要找回祖传剑谱,此刻不敢拖延,匆匆来天目山找黑眉商议。黑眉听了,知哥哥命在旦夕,那有不救之理,答应立即和妍红赴临安城内,寻找剑谱。
临安城内有个著名酒楼,叫“云中楼”,妍红和黑眉一路风尘仆仆,入城时已华灯初放,两人饥渴难耐,入酒楼择位坐下。
小二端上酒菜,刚要开食。店内来了两个客人,一主一仆的样子,主人富态十足,仆人谦恭谨慎。店小二笑容可掬迎了上去:“二位请坐,用点什么?”主人并不开口,仆人接上话:“有清静的小间吗?”“有,里边请!”小二弓身指引。二人进内坐下。仆人说:“有什么好菜只管上来,我家老爷今天要请客。”店小二高兴地应了一声刚想离去,仆人又叫住了他:“我家老爷请的客人就是这儿蜈蚣会的会主,请你把这名帖送到蜈蚣会去。”
店小二立即给蜈蚣会送去名帖,不一会儿,六七个弟子簇拥着毒眼蜈蚣来到,四五个人把守门外,两人陪毒眼蜈蚣进内。毒眼蜈蚣一进来就嚷:“人呢?”小二忙着引进里间。那客人起来作揖:“久闻会主大名,特来相会。”毒眼蜈蚣并不认识来人:“你是------”
客人笑笑,仆人搭话:“请先坐下,等会你就明白”酒过三巡,仆人递过一个金牌,毒眼蜈蚣一看,失声而出:“大金王爷------”仆人急速捂住他的嘴。毒眼蜈蚣重新站起行礼:“恕小人刚才冒昧,小人尊听吩咐。”
客人示意坐下,和仆人叽哩瓜啦一阵,仆人凑到毒眼蜈蚣面前私语一番,毒眼蜈蚣连连点头。酒后客人随毒眼蜈蚣离去。
这一切其实都逃不过黑眉和妍红的耳目,黑眉和妍红都曾和毒眼蜈蚣交过手,觉得来人可疑,潜伏在隔壁窃听,只听到大金王爷,其他什么也听不到了。据他们分析来人就是大金国完颜王爷,至于为什么要找毒眼蜈蚣就不清楚了。
黑眉和妍红尾随而去,毒眼蜈蚣他们朝介府方向走,看来肯定和介峒有什么勾结。黑眉正在思忖,一行人刚好拐弯,一个随从落在后面。黑眉趁机点中他的穴道,剥下他的衣服给自己穿上,跟上毒眼蜈蚣他们。到了介府门口,护兵见是毒眼蜈蚣,就放他们进去,妍红则飞上墙壁,也混了进去。到了军机堂前,门卫挡住去路,毒眼蜈蚣说有要事见介大人,门卫进去禀报出来,只放毒眼蜈蚣一人进去。
毒眼蜈蚣见到介大人,立刻凑到他耳边,低声禀报。介峒听后脸色大变,心想:两国交战正酣,此时完颜王爷有何贵干?而且又这么神秘。
介峒在密室里接见了他。两人都心怀叵测,双方对视了一下,还是介峒先开口:“不知完颜王爷连夜到此有何贵干?还望明示。”完颜王爷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说:“两国交兵,介将军心存戒心在所难免。不过我这次来纯是为了私事。”他说着拿出一个手扎递给介峒,介峒一看是师傅长白老怪的手谕,上面说:“武术至高无上,以武会友没有国界,现有新收徒弟完颜王爷欲见你,请以师门之礼接待。”介峒眉头微皱,一丝不悦掠过心头:师傅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个徒弟?不过师命难违,他脸上充满笑意,说:“既然是师弟到此,理应接待。”说完,吩咐手下摆上酒席。
两人边喝边谈,气氛融洽了许多。介峒问:“师傅近来可好?”完颜王爷说:“师傅很好,只是他老人家担心天下百姓受苦,希望天下太平。”介峒点了点太:“师傅说得对,为了天下太平,你们金国早日收兵才对。”完颜王爷笑笑说:“你们有句古话:‘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唯有德者居之。’你们大宋皇帝,不是我故意贬损他,疏于朝政,荒淫无道,置百姓于水火而不顾,这样的国君迟早是要亡国的,我们只不过是顺天行事而已。师兄英名盖世,才智过人,何不顺从天意,助我大金一臂之力,事成之后,我主愿以半壁江山相赠,不知师兄意想如何?”介峒听了哈哈大笑,师弟不瞒你说:“论地位,我已是几人之下,万人之上,论富贵,我已享尽人间荣华,再说,我们国君如何昏庸,那也是我们自己的事,也轮不到你们指手划脚呀!”
完颜王爷一时语塞,停了一会儿,才说:“初次见面,略备薄礼,望师弟笑纳。”出去一招手,几个人抬来几箱礼品,打开一看,尽是些黄金、白银、珍珠、宝石,价值难以估量。介峒看得眼花缭乱,心里热乎乎的,不禁说:“这是什么意思?”完颜王爷笑笑说:“这是师弟的一点心意,师弟不求师兄什么,只要师兄不十分卖力,袖手旁观就可以了。”
介峒不置可否,完颜王爷会意,呈上一封书信,说:“这是我国君给阁下的信,请阁下细读。”告辞退下。
黑眉不能进入密室,十分焦急,可又无计可施,妍红却已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密室,倒贴在屋檐之下,看得一清二楚。两人一商议,觉得事关重大,必须截住金国完颜王爷,才能弄清真相。
要截住金国王爷也不难,此地通往金邦之路必经金鸡岭,只要在金鸡岭设伏,定能捉住完颜王爷。
金鸡岭远离都城,荒寂无人,一面是悬崖峭壁,一面是万丈深渊,地势十分险峻。妍红和黑眉藏在岭上的破庙中等候。一天晌午,一伙商人打扮的人,走上岭来。其中一人骑高头白马,其余人随马步行。黑眉眼快,认出那骑白马的正是完颜王爷,就和妍红冲了过去:“干什么的,快说!”“我们是做生意的,大王,是小本生意,放我们一条生路吧!”他们把黑眉看作了寨匪。黑眉走上去把一个家伙的衣服扯下来,胸口露出一条大蜈蚣。那伙人见露了馅,立即凶相毕露,各个拔出刀来,双方杀成一团。骑马人趁机策马飞奔,朝金鸡岭上狂奔而去。
黑眉截住蜈蚣会的人,妍红踩着草尖,离地一尺飞步赶上完颜王爷,把手一挥,射出一把桂花银针,刺中狂奔的白马眼睛,白马受伤剧痛,前脚腾空挺起,把王爷摔下马来。妍红用剑逼住他。黑眉杀了几个蜈蚣会的人,其余的四散奔逃。黑眉也不追赶,上来一起捆住完颜王爷,把他带到破庙中来,刚要审问,见到完颜王爷眼神不对,没有那种傲气凌人的气概,黑眉心想:其中肯定有诈。他上去一把撕下那人的假面罩,厉声喝问:“你是何人,竟敢假冒完颜王爷!”那人哈哈大笑:“我是王爷仆人,你们中了王爷的金蝉蜕壳之计了。”
妍红和黑眉大惊,心想:糟了!放下假王爷,立即向岭上奔去。刚到岭上,就听见撕杀之声,近前一看,毒眼蜈蚣正和一个矮个子拼杀,毒眼蜈蚣刀法狠毒,矮个子使一手流星锤,锤锤厉害,两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不相上下。
妍红眼快,认出矮子正是司马大脚。毒眼蜈蚣眼见不能取胜,暗暗掏出蜈蚣毒镖,妍红吃过他的苦头,一见大惊:司马大脚要吃亏。还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把手一挥,打出一把桂花毒针,根根像银箭,飞向毒眼蜈蚣双目。
毒眼蜈蚣曾见过妍红的银针,知道厉害,叫声不好,用刀护住双目,正好被司马大脚瞅了个空,飞起一脚踢中他腰部。毒眼蜈蚣站立不稳,滚下万丈深渊。
黑眉顾不上他们的打斗,只管去追赶仓皇逃命的完颜王爷,看看就要追上,黑眉猛吸一口气,一股巨大的拉力将王爷往后拉,王爷拼命往前挺,黑眉又呼出一口气,又有股巨大的推力向前,这一拉一推,王爷如何站得住,被推倒在地,摔得鼻青眼肿。后面妍红和司马大脚也赶了上来,一同缚住完颜王爷。
黑眉和妍红不明白赤脚帮主为何会在金鸡岭上截杀金王爷?赤脚大脚说出其中原因。原来那云中楼酒店也是赤脚帮的耳目,自从完颜王爷进店宴请毒眼蜈蚣起,店小二和掌柜的早已严密监视他们,并派人告知了司马帮主,又发现黑眉和妍红跟踪毒眼蜈蚣,最后又见黑眉和妍红去金鸡岭守候,司马帮主分析这两人一定是黑眉和妍红,去金鸡岭是为了拦截金邦王爷,为了预防奸人使诈,司马帮主留守金鸡岭上,果然不出司马帮主所料,放过假王爷,截住真王爷,幸好黑眉和妍红及时赶来,否则也要被他逃脱。
妍红为了救白眉,无空把解药交给赤脚帮,这时才问起赤脚龙的伤势。司马大脚摇摇头,叹口气说:“他受不了奇痛奇痒,没几天就自杀身亡,既使拿到解药,也已来不及了。”妍红和黑眉听了,只有叹息而已。
三人把完颜王爷带到山顶破庙,黑眉厉声问:“和介峒谈了些什么?”完颜王爷抬头不答。妍红用剑顶住他的咽喉:“快说!”完颜王爷愤然开口:“你们无名鼠辈,和你们说,你们也不知道,要杀就杀,何必多问?”
黑眉大怒,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你不说我也要叫你开口。”黑眉猛地撕开他的衣襟,里面掉出一封信件,捡起一看,是介峒写给金国国君的,撕开一看,内容大意是:感谢金主的器重,盛赞金主的英明伟大,说时机尚未成熟,一旦时机成熟定会为金主效劳,云云……
“好个奸滑的小人,见风使舵、里通外合、脚踩两只船。”黑眉怒骂介峒,把信递给妍红和司马帮主看。
司马帮主看了信,指着完颜王爷大骂:“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禽畜,杀我人民,占我领土,夺我财富,和奸党狼狈为奸、互相勾结,今天我杀了你,为千千万万死去的同胞报仇雪恨。”说罢,一拳击中王爷的心口。王爷大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地气绝。
黑眉摸了摸他的鼻孔,气息全无,确实已死。黑眉责怪司马大脚不该鲁莽,否则也好留下一个活口。司马大脚说:“想不到这厮这么不经打。”
三人丢下王爷尸体,下山而去。
毒眼蜈蚣掉下深渊,自以为必死无疑,谁料半山腰有棵小树,勾住了他的身体,把他轻轻托住,吓得他汗流满面。他攀着古藤小心翼翼慢慢爬上岭来。这时金鸡岭北面旷野上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一队队彪悍的骑兵蜂拥而来。他们是金兵,唯恐发生意外,特来接完颜王爷回去。他们来到岭上,发现毒眼蜈蚣蓬头垢面,衣甲不整,狼狈不堪地从崖下爬上来。他们从毒眼蜈蚣口中才知这里刚发生过战斗,完颜王爷已被人掳去,立即要毒眼蜈蚣带队,满山遍野搜寻完颜王爷,在山顶的破庙中,终于找到了完颜王爷。
只见完颜王爷安然无恙,从庙里悠然踱出。金将哈古里忙问王爷有何损伤?完颜王爷开心一笑:“要不是我有‘龟息功’瞒过了那几个小子,真要吃大亏呢!”
王爷的龟息功能经脉全闭,气息全无,不吃不喝,十天半月身体不坏,就和死人一样。黑眉他们以为他已死,被蒙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