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月岛萤2
6
仙台市体育馆，铜金大饼脸这种艺术对我这种普通人而言，只能说出现地有些过分早了。
“全日本高中排球大赛资格赛”的横幅挂在正中央，蓝字白底。选手进场的同时，穿着不伦不类的教导主任双手举着喝彩用的空心喇叭，指挥着昨天赶工拼凑训练的拉拉队加油打气，和隔壁带着装备还训练有素白鸟泽拉拉队形成鲜明对比。
我举着DV坐在第一排，很局促。他们都站着，加油也好，分析利弊也好，穿着统一服饰的加油团们都站着。我有些后悔了，不论是电脑换DV，还是来这里看比赛，总之，格格不入的我，生出了逃离的念头。
“都说了我不是坏人啦~”
金色短发的成年女性双手扣着一个人，“有个可疑的人在那边乱晃，一看见我就马上逃，我就把他抓来了！没准是白鸟泽派来的间谍呢！”
帽子墨镜口罩，“可疑人员”全副武装，嘟囔着“别……别拽……”听到“间谍”一词瞬间慌张解释道，“等…等等，我不是无关人士。”作证似的摘下墨镜和口罩，“我是月岛萤的哥哥！”并小声解释自己过来的原因。
拽拽男在一瞬间看向了观众席，散发着不详的气场，我也跟着心虚，用DV挡住脸假装拍摄。
【接下来进行的是全日本高中排球大赛资格赛……】
你来我往的加油助威在没有感情的软妹播报音中消停了，黑色的乌鸦一个一个登上舞台。
【10号，日向翔阳。】
是熟透的橘子！连名字都充满太阳的味道啊。
【11号，月岛萤。】
7
[明天，要来看比赛吗？——From月岛萤]
收到短讯的时候，我在重温《网球王子》，立海大的败北，或者说，幸村精市的败北，让我耿耿于怀。
比赛？什么比赛？
忙碌完的爸爸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将电视换回到《MStar宫城》，“小萤明天要去加油吗？”
“诶？”
“自己学校的男子排球部要决赛了哦？”
“诶——？”我震惊了——拽拽男，电视，拽拽男上电视了！！！尽管是一闪而过的画面，但是他上电视了耶？！
“萤——”没能理解我吃惊点的爸爸不满了，“好歹对学校的强势社团多了解一点吧？”
[今天，恭喜获胜！在电视上看到月岛同学……]删除，删除。
[迟到的获胜祝福，希望……]删除，我在说什么啊！
“萤——和爸爸说话不要三心二意！”
恶俗的手抖情节，只有冰冷的[恭喜]发了过去。
我向妈妈发出求救信号，迅速逃回房间。
“月岛……同学？”
天哪！为什么会这样！电话什么时候拨通的？！
“嗨——那个……”我陡然紧张起来，尴尬总是围绕我，“抱歉，我不太关注排球所以……那个，恭喜你，啊不对，恭喜你们进入决赛？”
对面像是信号延迟了一样，在我纠结要不要借口“打错了”挂断时，才传来轻微地声响，挪动凳子的声音在夜间明显起来，“谢谢。”
空气凝固了，我和拽拽男被尴尬的同名同姓强凑在一起，其实互相不熟悉。
我再次思考起应该如何礼貌地挂断电话时，对面的不说话一号开了金口：“要来看吗？”
“诶？”
“比赛。”
“我大概，看不懂……”委婉拒绝。
“地点是仙台市体育馆。”
“月岛同学——”
“时间为午前十一时。”
……这个人，态度好恶劣。
“第一排会看得更清楚，”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听起来像是不怀好意地笑了，续上一句，“也不排除会被球砸到”。
什么啊！根本就不让人拒绝嘛！
我小心翼翼地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了，那，晚安？”
“晚安，月岛同学。”
8
淡月色的11号跳起，白皙的手臂被身侧的队员衬得更加突出。
球被拦下了，落回对方的地界。
被盖下的球，踏在木质地板的足，人群的惊奇欢呼，依旧遮掩不住，DV记录着属于他的光辉。
咚地一声，咚咚一声，心脏在持续着令人眩晕的跳动。
“那个——”
“诶？”
“眼泪，要擦一擦吗？”
手帕递了过来。
“谢…谢谢。”我不好意思地道谢，是排球部的经理小姐，好像是叫谷地……仁花？
脚不听使唤跟到了医务室，与处理好手指的他恰巧碰上。
我很讨厌流汗的感觉，不喜欢被汗水裹挟的人，这个总是看不出情绪的干净的男生，他脸上的不甘在看到我的瞬间藏了起来。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加油”二字就脱口而出。
“啊。”他小跑着，和我擦肩而过，“谢谢。”
9
“恭……恭喜……获胜！”
很丢脸，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句话很丢人地说了出来。
“诶——月岛同学哭得未免太惨了？”
“才…才没有！”
“说‘没有’的时候好歹擦一擦眼泪啊。”
换上框架眼镜的拽拽男，比球场上的专注盯球男要放松不少。
若有若无的界限消失了，他弯腰捏住我的脸颊，“脸都哭花了哦？”
“太过分了你！”嘴又没有经过脑子同意，问出不合时宜的话，“要抱一下吗？”
“？”他耳朵红了，一路红到脖子，“你在说什么啊！！”
不管不顾搂上他的腰，热乎乎湿漉漉的，是强运动后的证据。
“同名同姓的月岛萤同学，恭喜你啊，”我仰起头看他，“他们好像说得挺对，我没有逃过‘藤井树’效应，球场上意气风发的けい简直太帅了！”
我松开手，假装无所谓拍了拍他的腰，“我回家啦！快去领奖吧！”
10
自从排球部雄起以后，体育里的排球课就变得热门起来了，仅次于游泳。身处排球部的拽拽男和山口同学就成了班级里的重点关照对象。体育课上，抱着排球的无论男女都会围过去请教。
山口同学总是被围得水泄不通，拽拽男身边倒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抱着腿坐在木质地板上，一颗排球滚了过来，触碰到脚尖又离开。新鲜出炉的男朋友在我身边坐下，我掩耳盗铃式避嫌，挪了挪屁股。
“坐在这里发呆？”
“没有哦。”
“不去试试？”
“前几天打击我的人不要和我说话！”
“啊，抱歉。”
“哼╯^╰”
几分钟后。
我又挪回原地。
“我说，”我戳了戳正在补充水分的月岛，“放课后我能去参观吗？”
“什么？”
“训练啊，田口同学——啊就是坐在我前面的女孩子，听她说男生会想女朋友去看哦？”
“训练过程是很无聊的，和比赛不一样。”他一边说，一边带着我站起来，“站起来动一动。”
果然，从小腿到脚心，我感受到了什么叫“细细密密的针不留空隙一下一下扎进肉里”。
“月岛萤——”我忍着麻痛感站定，“你太坏了！”
“啊呀，抱歉？”
仙台市体育馆，铜金大饼脸这种艺术对我这种普通人而言，只能说出现地有些过分早了。
“全日本高中排球大赛资格赛”的横幅挂在正中央，蓝字白底。选手进场的同时，穿着不伦不类的教导主任双手举着喝彩用的空心喇叭，指挥着昨天赶工拼凑训练的拉拉队加油打气，和隔壁带着装备还训练有素白鸟泽拉拉队形成鲜明对比。
我举着DV坐在第一排，很局促。他们都站着，加油也好，分析利弊也好，穿着统一服饰的加油团们都站着。我有些后悔了，不论是电脑换DV，还是来这里看比赛，总之，格格不入的我，生出了逃离的念头。
“都说了我不是坏人啦~”
金色短发的成年女性双手扣着一个人，“有个可疑的人在那边乱晃，一看见我就马上逃，我就把他抓来了！没准是白鸟泽派来的间谍呢！”
帽子墨镜口罩，“可疑人员”全副武装，嘟囔着“别……别拽……”听到“间谍”一词瞬间慌张解释道，“等…等等，我不是无关人士。”作证似的摘下墨镜和口罩，“我是月岛萤的哥哥！”并小声解释自己过来的原因。
拽拽男在一瞬间看向了观众席，散发着不详的气场，我也跟着心虚，用DV挡住脸假装拍摄。
【接下来进行的是全日本高中排球大赛资格赛……】
你来我往的加油助威在没有感情的软妹播报音中消停了，黑色的乌鸦一个一个登上舞台。
【10号，日向翔阳。】
是熟透的橘子！连名字都充满太阳的味道啊。
【11号，月岛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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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来看比赛吗？——From月岛萤]
收到短讯的时候，我在重温《网球王子》，立海大的败北，或者说，幸村精市的败北，让我耿耿于怀。
比赛？什么比赛？
忙碌完的爸爸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将电视换回到《MStar宫城》，“小萤明天要去加油吗？”
“诶？”
“自己学校的男子排球部要决赛了哦？”
“诶——？”我震惊了——拽拽男，电视，拽拽男上电视了！！！尽管是一闪而过的画面，但是他上电视了耶？！
“萤——”没能理解我吃惊点的爸爸不满了，“好歹对学校的强势社团多了解一点吧？”
[今天，恭喜获胜！在电视上看到月岛同学……]删除，删除。
[迟到的获胜祝福，希望……]删除，我在说什么啊！
“萤——和爸爸说话不要三心二意！”
恶俗的手抖情节，只有冰冷的[恭喜]发了过去。
我向妈妈发出求救信号，迅速逃回房间。
“月岛……同学？”
天哪！为什么会这样！电话什么时候拨通的？！
“嗨——那个……”我陡然紧张起来，尴尬总是围绕我，“抱歉，我不太关注排球所以……那个，恭喜你，啊不对，恭喜你们进入决赛？”
对面像是信号延迟了一样，在我纠结要不要借口“打错了”挂断时，才传来轻微地声响，挪动凳子的声音在夜间明显起来，“谢谢。”
空气凝固了，我和拽拽男被尴尬的同名同姓强凑在一起，其实互相不熟悉。
我再次思考起应该如何礼貌地挂断电话时，对面的不说话一号开了金口：“要来看吗？”
“诶？”
“比赛。”
“我大概，看不懂……”委婉拒绝。
“地点是仙台市体育馆。”
“月岛同学——”
“时间为午前十一时。”
……这个人，态度好恶劣。
“第一排会看得更清楚，”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听起来像是不怀好意地笑了，续上一句，“也不排除会被球砸到”。
什么啊！根本就不让人拒绝嘛！
我小心翼翼地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了，那，晚安？”
“晚安，月岛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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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月色的11号跳起，白皙的手臂被身侧的队员衬得更加突出。
球被拦下了，落回对方的地界。
被盖下的球，踏在木质地板的足，人群的惊奇欢呼，依旧遮掩不住，DV记录着属于他的光辉。
咚地一声，咚咚一声，心脏在持续着令人眩晕的跳动。
“那个——”
“诶？”
“眼泪，要擦一擦吗？”
手帕递了过来。
“谢…谢谢。”我不好意思地道谢，是排球部的经理小姐，好像是叫谷地……仁花？
脚不听使唤跟到了医务室，与处理好手指的他恰巧碰上。
我很讨厌流汗的感觉，不喜欢被汗水裹挟的人，这个总是看不出情绪的干净的男生，他脸上的不甘在看到我的瞬间藏了起来。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加油”二字就脱口而出。
“啊。”他小跑着，和我擦肩而过，“谢谢。”
9
“恭……恭喜……获胜！”
很丢脸，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句话很丢人地说了出来。
“诶——月岛同学哭得未免太惨了？”
“才…才没有！”
“说‘没有’的时候好歹擦一擦眼泪啊。”
换上框架眼镜的拽拽男，比球场上的专注盯球男要放松不少。
若有若无的界限消失了，他弯腰捏住我的脸颊，“脸都哭花了哦？”
“太过分了你！”嘴又没有经过脑子同意，问出不合时宜的话，“要抱一下吗？”
“？”他耳朵红了，一路红到脖子，“你在说什么啊！！”
不管不顾搂上他的腰，热乎乎湿漉漉的，是强运动后的证据。
“同名同姓的月岛萤同学，恭喜你啊，”我仰起头看他，“他们好像说得挺对，我没有逃过‘藤井树’效应，球场上意气风发的けい简直太帅了！”
我松开手，假装无所谓拍了拍他的腰，“我回家啦！快去领奖吧！”
10
自从排球部雄起以后，体育里的排球课就变得热门起来了，仅次于游泳。身处排球部的拽拽男和山口同学就成了班级里的重点关照对象。体育课上，抱着排球的无论男女都会围过去请教。
山口同学总是被围得水泄不通，拽拽男身边倒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抱着腿坐在木质地板上，一颗排球滚了过来，触碰到脚尖又离开。新鲜出炉的男朋友在我身边坐下，我掩耳盗铃式避嫌，挪了挪屁股。
“坐在这里发呆？”
“没有哦。”
“不去试试？”
“前几天打击我的人不要和我说话！”
“啊，抱歉。”
“哼╯^╰”
几分钟后。
我又挪回原地。
“我说，”我戳了戳正在补充水分的月岛，“放课后我能去参观吗？”
“什么？”
“训练啊，田口同学——啊就是坐在我前面的女孩子，听她说男生会想女朋友去看哦？”
“训练过程是很无聊的，和比赛不一样。”他一边说，一边带着我站起来，“站起来动一动。”
果然，从小腿到脚心，我感受到了什么叫“细细密密的针不留空隙一下一下扎进肉里”。
“月岛萤——”我忍着麻痛感站定，“你太坏了！”
“啊呀，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