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诶——？！」
听到爆炸性的新闻，海贼们争先恐后地往贝克曼面前凑，结果是不约而同地飞扑到餐桌上，叠罗汉般摞在一起，一个个脸被压到变形还瞪大眼睛看着他。
熟知伙伴们的白痴个性，贝克曼眉毛都没皱一下，只是在桌边磕了下烟灰，平静地回答：「嗯，她是女人。」
「可西萨里奥不是男人吗，怎么会变成女人？」被压在最下面的红发船长腾地一下站起来，理直气壮大声问道。趴在他身上的船员们摔到地板上，疼得龇牙咧嘴。
……怎么会理解成这样的，贝克曼默默扶额。「她的真名叫格丽卿。」
「笨蛋老大，人家本来就是女孩子！」耶稣布扶着腰直起身，翻了个白眼，一记手刀劈在香克斯肩膀上，「到底有没有听人说话！」
***
格丽卿在昏迷中错过了伙伴们发现她真实性别的那一刻，只能听本乡描述那个场面。她举起胳膊让他更换腹部的绷带，忍不住笑出声来。
卧床的那段时间同伴轮流来看望她，他们有时仍然会叫错她的名字。拉基·路来的时候带了鸡腿做礼物。格丽卿刚说了句「谢谢」，胖胖的青年就一下子涨红了脸，飞也似地跑出了医疗舱，动作相比他的体型来说非常灵活。格丽卿一个人在后面端着盘子哭笑不得。以为她是男生时明明交流很顺利的，果真是心理作用吗。
莱姆琼斯过来时也是没说几句话就红了脸，不过他有具体的理由，因为总忍不住想起上次跟她相遇是在风俗场所。格丽卿看他一眼便心下了然，微笑着回答了他没有问出口的话：「我不是同性恋——不完全是，只是觉得……」她叹了口气，「有个人陪着就好，性别都无所谓了。」
戴海贼头巾的少年迟疑地点了点头，二人默契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大概能明白她的意思，不过走出门时他不禁想，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跟同性睡觉。
***
雷德·佛斯号到达下一个岛屿时，格丽卿已经能够下床活动。走进洗漱间，她十几天来第一次照镜子，对着里面苍白憔悴的面容无奈地笑了笑，俯身打了盆淡水梳洗自己打结的头发。擦干头发后她注意到左侧鬓角已经留得很长，于是顺手编了条辫子。
重新穿上衬衫和西裤，格丽卿发觉这些衣物莫名拘束，决定下去买些新的。船上的财务由副船长管理，不然这群挥霍无度的海贼两天就会把钱全花光。她跟贝克曼说明了意图，后者抽着烟听完，转身数出一大叠钞票给她，还不太确定似地问这些够不够。他似乎是高估了女装的市价或者她的购买欲，她一边笑一边连声说足够了。
春岛的温暖微风拂过面颊，让格丽卿慰藉地叹了口气。不过他们并非唯一停靠在这里的海贼，港口起码还有五六艘挂黑旗的大船，看来是个对海贼很宽容的地方。但一进镇子她就明白了这里是个不法之地，海贼们独有的那股末日狂欢的气味弥漫在岛屿的每一个角落。她找家女装店买了更便于行动的鞋服换上，转身去隔壁的酒馆吃饭，顺便打听些情报。
「这里是魔谷镇，世界政府鞭长莫及。」酒馆老板为格丽卿端上食物，这样介绍道。她刚想再问些情况，却被一旁凑上来的海贼打断：「美女，来我们这边喝酒吧？」
这就是她不愿意亮出女性身份的原因之一，格丽卿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扮作男性时从来没人这样跟她说话。她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低下头淡淡说了句：「抱歉，我马上就要走了。」
老板面色紧张地朝她挥了挥手，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面前的男人已经表示出不接受这个答案。「别不识相，」他压低声音，伸出手想来抓她肩膀，「知道我们老大吗？是悬赏金五千——」
格丽卿摸上腰间的刀柄，身上的肌肉紧绷起来，使得伤口处传来轻微裂痛。然而在对方即将触到她肩头时，一根木杆突然横到面前，挡住男人的手拨到一边。身边传来低沉而清晰的熟悉嗓音：「让一下，她跟我一起的。」
她讶然抬头，看到抽着烟的黑发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桌边。贝克曼肩上扛了个捕虫网似的东西，不过比常规尺寸要大上几号，他就是用这玩意挡住了对方的手。她眨眨眼，站起身刚想说话，却被他拉住手腕护到身后：「你伤还没完全好，别多动。」
当着一屋子人被杀了威风，海贼涨红了脸上前两步，而贝克曼甚至连拔枪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懒洋洋地把木杆握到手里。格丽卿扶额摇了摇头，她不想破坏酒馆给人家带来麻烦，但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海贼正欲拔刀，一个看起来是他同伴的人凑了上来，神色紧张地对他耳语了几句。对方脸色一僵，再抬起头时一副张口结舌的样子：「啊，不好意思……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格丽卿用见闻色把那人的话听得清楚，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以赏金自傲的人最终也会受制于赏金，幸好他的同伴认出了对方是驰骋乐园的红发海贼团的副船长，否则今天免不了挨顿狠揍。
见对面的海贼已无战意，贝克曼没说什么，也没有松开攥在格丽卿腕上的手，只是拉着她转身往门口走去。「我们要去哪里？」她小跑着跟上他的步子，悄声问道。
「去空岛。」贝克曼头也不回，若无其事地甩下一句。
整个酒馆因为这句话寂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声。格丽卿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就已经被贝克曼拉出了酒馆。
***
加亚岛分成藕断丝连的两部分，他们刚刚去的只是其一。向岛屿另一端的森林走去时，贝克曼给格丽卿简单介绍了当前情况，把一只鸟笼塞进她怀里。同伴们正在加班加点改造船只，而他们现在需要去森林里抓只向南鸟当罗盘，后天就乘上升海流飞往云端。
「云彩上的岛屿……真的存在吗？」格丽卿听完他的话惊得合不拢嘴，难怪酒馆那些人会嘲笑他们，连她听着也觉得不可思议。
贝克曼把烟蒂扔到脚下踩灭，语气平淡：「存在的，香克斯说他去过。」
格丽卿点了点头，没再追问。在双子岬的时候库洛卡斯告诉她香克斯也曾是罗杰的船员，去过空岛也不意外。他们的老大虽然在很多事上不太靠谱，但为人绝无半句虚言。如果香克斯这样说，那空岛一定存在。
森林里不能抽烟，于是贝克曼切了点烟草扔进口中。格丽卿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自从她中弹卧床，本乡就没收了她的所有存货让她好好养伤。这会她看到烟草虽然没说话，但渴望之情溢于言表。贝克曼犹豫了一下，给她塞了一小块：「别告诉本乡。」她鼓着脸，说不出话但拼命点头。
午后的森林中空气凉爽，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影子。二人轻手轻脚地行进，四处张望寻找着向南鸟的身影。格丽卿似乎有心事，默默嚼着烟草跟在贝克曼身后，过了一会才迟疑地开口小声说：「那个……总感觉最近船上的氛围……有点奇怪。」
「你指什么？」贝克曼没有回头，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只是平静地问道。
「该说是……变得拘束了吗？」格丽卿说得很慢，斟酌着用词。自从她恢复女性身份，雷德·佛斯号上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海贼们不再像从前那样随意袒胸露背、讲荤段子——至少不会在她能看见的地方这样做。他们开始注意个人卫生和形象，对待她的态度也变得小心有礼起来。
贝克曼耐心听完了这些，但眼睛和脚步始终没有放松。说到底，她是担心自己给这些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男人带来困扰。「这样不也挺好的吗？」他拨开一片低垂的枝条让二人通过，转头对她一笑，「自由和放纵是有区别的，也该让他们有点规矩。」
然而格丽卿没有回应，只是退了一步，伸手抓住贝克曼的胳膊，脸色发白紧盯前方。贝克曼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去，见到一条足有一米多长的巨型尺蠖横在他们面前挡住去路。他挑了挑眉，用武装色覆上捕鸟网下端，一挥木杆把那东西的脑袋砸得稀烂。味道奇怪的绿色液体四处飞溅，格丽卿眼睛鼻子都皱到了一起，给他递上手帕：「谢谢，不用还了。」
听说这向南鸟通些人性，会召集林中昆虫驱赶人类，既然这样就说明他们的方向是正确的。二人在附近转了一转，格丽卿突然觉察什么似地猛一抬头。见闻色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气息，她指着左前方的树木低声喊道：「那里！最低的树杈上！」
贝克曼沿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里还什么也没有，但他并未犹豫，瞄准树杈将捕鸟网挥了过去。即将触到树枝时，一只向南鸟扑棱着翅膀恰好落在网下，被结结实实罩个正着。
格丽卿欢呼一声，跑上前将鸟儿拎进了笼子。贝克曼笑着把捕鸟网拢回肩头，看那只五彩斑斓的生物在她手下啾啾叫着拼命挣扎。「要去空岛咯！」她高高举起笼子，笑嘻嘻地说道。
听到爆炸性的新闻，海贼们争先恐后地往贝克曼面前凑，结果是不约而同地飞扑到餐桌上，叠罗汉般摞在一起，一个个脸被压到变形还瞪大眼睛看着他。
熟知伙伴们的白痴个性，贝克曼眉毛都没皱一下，只是在桌边磕了下烟灰，平静地回答：「嗯，她是女人。」
「可西萨里奥不是男人吗，怎么会变成女人？」被压在最下面的红发船长腾地一下站起来，理直气壮大声问道。趴在他身上的船员们摔到地板上，疼得龇牙咧嘴。
……怎么会理解成这样的，贝克曼默默扶额。「她的真名叫格丽卿。」
「笨蛋老大，人家本来就是女孩子！」耶稣布扶着腰直起身，翻了个白眼，一记手刀劈在香克斯肩膀上，「到底有没有听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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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丽卿在昏迷中错过了伙伴们发现她真实性别的那一刻，只能听本乡描述那个场面。她举起胳膊让他更换腹部的绷带，忍不住笑出声来。
卧床的那段时间同伴轮流来看望她，他们有时仍然会叫错她的名字。拉基·路来的时候带了鸡腿做礼物。格丽卿刚说了句「谢谢」，胖胖的青年就一下子涨红了脸，飞也似地跑出了医疗舱，动作相比他的体型来说非常灵活。格丽卿一个人在后面端着盘子哭笑不得。以为她是男生时明明交流很顺利的，果真是心理作用吗。
莱姆琼斯过来时也是没说几句话就红了脸，不过他有具体的理由，因为总忍不住想起上次跟她相遇是在风俗场所。格丽卿看他一眼便心下了然，微笑着回答了他没有问出口的话：「我不是同性恋——不完全是，只是觉得……」她叹了口气，「有个人陪着就好，性别都无所谓了。」
戴海贼头巾的少年迟疑地点了点头，二人默契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大概能明白她的意思，不过走出门时他不禁想，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跟同性睡觉。
***
雷德·佛斯号到达下一个岛屿时，格丽卿已经能够下床活动。走进洗漱间，她十几天来第一次照镜子，对着里面苍白憔悴的面容无奈地笑了笑，俯身打了盆淡水梳洗自己打结的头发。擦干头发后她注意到左侧鬓角已经留得很长，于是顺手编了条辫子。
重新穿上衬衫和西裤，格丽卿发觉这些衣物莫名拘束，决定下去买些新的。船上的财务由副船长管理，不然这群挥霍无度的海贼两天就会把钱全花光。她跟贝克曼说明了意图，后者抽着烟听完，转身数出一大叠钞票给她，还不太确定似地问这些够不够。他似乎是高估了女装的市价或者她的购买欲，她一边笑一边连声说足够了。
春岛的温暖微风拂过面颊，让格丽卿慰藉地叹了口气。不过他们并非唯一停靠在这里的海贼，港口起码还有五六艘挂黑旗的大船，看来是个对海贼很宽容的地方。但一进镇子她就明白了这里是个不法之地，海贼们独有的那股末日狂欢的气味弥漫在岛屿的每一个角落。她找家女装店买了更便于行动的鞋服换上，转身去隔壁的酒馆吃饭，顺便打听些情报。
「这里是魔谷镇，世界政府鞭长莫及。」酒馆老板为格丽卿端上食物，这样介绍道。她刚想再问些情况，却被一旁凑上来的海贼打断：「美女，来我们这边喝酒吧？」
这就是她不愿意亮出女性身份的原因之一，格丽卿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扮作男性时从来没人这样跟她说话。她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低下头淡淡说了句：「抱歉，我马上就要走了。」
老板面色紧张地朝她挥了挥手，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面前的男人已经表示出不接受这个答案。「别不识相，」他压低声音，伸出手想来抓她肩膀，「知道我们老大吗？是悬赏金五千——」
格丽卿摸上腰间的刀柄，身上的肌肉紧绷起来，使得伤口处传来轻微裂痛。然而在对方即将触到她肩头时，一根木杆突然横到面前，挡住男人的手拨到一边。身边传来低沉而清晰的熟悉嗓音：「让一下，她跟我一起的。」
她讶然抬头，看到抽着烟的黑发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桌边。贝克曼肩上扛了个捕虫网似的东西，不过比常规尺寸要大上几号，他就是用这玩意挡住了对方的手。她眨眨眼，站起身刚想说话，却被他拉住手腕护到身后：「你伤还没完全好，别多动。」
当着一屋子人被杀了威风，海贼涨红了脸上前两步，而贝克曼甚至连拔枪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懒洋洋地把木杆握到手里。格丽卿扶额摇了摇头，她不想破坏酒馆给人家带来麻烦，但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海贼正欲拔刀，一个看起来是他同伴的人凑了上来，神色紧张地对他耳语了几句。对方脸色一僵，再抬起头时一副张口结舌的样子：「啊，不好意思……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格丽卿用见闻色把那人的话听得清楚，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以赏金自傲的人最终也会受制于赏金，幸好他的同伴认出了对方是驰骋乐园的红发海贼团的副船长，否则今天免不了挨顿狠揍。
见对面的海贼已无战意，贝克曼没说什么，也没有松开攥在格丽卿腕上的手，只是拉着她转身往门口走去。「我们要去哪里？」她小跑着跟上他的步子，悄声问道。
「去空岛。」贝克曼头也不回，若无其事地甩下一句。
整个酒馆因为这句话寂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声。格丽卿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就已经被贝克曼拉出了酒馆。
***
加亚岛分成藕断丝连的两部分，他们刚刚去的只是其一。向岛屿另一端的森林走去时，贝克曼给格丽卿简单介绍了当前情况，把一只鸟笼塞进她怀里。同伴们正在加班加点改造船只，而他们现在需要去森林里抓只向南鸟当罗盘，后天就乘上升海流飞往云端。
「云彩上的岛屿……真的存在吗？」格丽卿听完他的话惊得合不拢嘴，难怪酒馆那些人会嘲笑他们，连她听着也觉得不可思议。
贝克曼把烟蒂扔到脚下踩灭，语气平淡：「存在的，香克斯说他去过。」
格丽卿点了点头，没再追问。在双子岬的时候库洛卡斯告诉她香克斯也曾是罗杰的船员，去过空岛也不意外。他们的老大虽然在很多事上不太靠谱，但为人绝无半句虚言。如果香克斯这样说，那空岛一定存在。
森林里不能抽烟，于是贝克曼切了点烟草扔进口中。格丽卿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自从她中弹卧床，本乡就没收了她的所有存货让她好好养伤。这会她看到烟草虽然没说话，但渴望之情溢于言表。贝克曼犹豫了一下，给她塞了一小块：「别告诉本乡。」她鼓着脸，说不出话但拼命点头。
午后的森林中空气凉爽，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影子。二人轻手轻脚地行进，四处张望寻找着向南鸟的身影。格丽卿似乎有心事，默默嚼着烟草跟在贝克曼身后，过了一会才迟疑地开口小声说：「那个……总感觉最近船上的氛围……有点奇怪。」
「你指什么？」贝克曼没有回头，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只是平静地问道。
「该说是……变得拘束了吗？」格丽卿说得很慢，斟酌着用词。自从她恢复女性身份，雷德·佛斯号上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海贼们不再像从前那样随意袒胸露背、讲荤段子——至少不会在她能看见的地方这样做。他们开始注意个人卫生和形象，对待她的态度也变得小心有礼起来。
贝克曼耐心听完了这些，但眼睛和脚步始终没有放松。说到底，她是担心自己给这些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男人带来困扰。「这样不也挺好的吗？」他拨开一片低垂的枝条让二人通过，转头对她一笑，「自由和放纵是有区别的，也该让他们有点规矩。」
然而格丽卿没有回应，只是退了一步，伸手抓住贝克曼的胳膊，脸色发白紧盯前方。贝克曼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去，见到一条足有一米多长的巨型尺蠖横在他们面前挡住去路。他挑了挑眉，用武装色覆上捕鸟网下端，一挥木杆把那东西的脑袋砸得稀烂。味道奇怪的绿色液体四处飞溅，格丽卿眼睛鼻子都皱到了一起，给他递上手帕：「谢谢，不用还了。」
听说这向南鸟通些人性，会召集林中昆虫驱赶人类，既然这样就说明他们的方向是正确的。二人在附近转了一转，格丽卿突然觉察什么似地猛一抬头。见闻色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气息，她指着左前方的树木低声喊道：「那里！最低的树杈上！」
贝克曼沿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里还什么也没有，但他并未犹豫，瞄准树杈将捕鸟网挥了过去。即将触到树枝时，一只向南鸟扑棱着翅膀恰好落在网下，被结结实实罩个正着。
格丽卿欢呼一声，跑上前将鸟儿拎进了笼子。贝克曼笑着把捕鸟网拢回肩头，看那只五彩斑斓的生物在她手下啾啾叫着拼命挣扎。「要去空岛咯！」她高高举起笼子，笑嘻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