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滴滴滴！系统警告，系统警告！宿主请不要继续动手！】
刺耳的声音入侵程辞意的脑海，她黑着一张脸，手中的长剑停下。
面前的青年终于得到一起喘息，抓住机会离开了程辞意身边。
“程师姐。”青年也就是燕爻目光带着几分莫名的诧异。
“程师姐，你为何不让我……”燕爻欲言又止。
程辞意冷眼望着他，将剑背过手来，说：“离开这里。”
燕爻向来平静的脸上了别样的情绪，他呢喃：“程师姐。”
“离开。”程辞意抱着剑靠在一旁，慢慢闭上了眼，仿佛不想再过多的解释。
燕爻有些不甘心，最后却还是朝着程辞意拱手离开了。
待到人走了，程辞意咬着牙质问脑海里面的系统：“为什么警告我？”
系统冰冷又机械的声音说：【宿主刚刚想对反派动手，反派此阶段并不能打过你。】
程辞意扯扯嘴角：“我又不是要杀了他。”
而且，这手不能不动。
“不动手如何阻止你所说的斩断他成魔的契机。”程辞意颇为冷淡地说，“系统，没有下一次。”
绝对。
系统沉默良久。
【宿主，或许您可以换一个和缓一些的方式。】系统服软。
程辞意握着剑：“我可不是这种人。”
“要么换人，要么别再干涉我，”程辞意目光微沉，“不然你也别想完成你要做的。”
系统滋啦滋啦的声音响过，最终，说：【抱歉，宿主。是我刚刚过于着急了。】
【只有一点，请不要真正伤害反派。】
【男主女主以及反派都是世界的支撑，世界的气运所在，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就会造成不可控制的后果。】系统提醒。
程辞意随意地挥挥手：“我知道了。”
系统的声音消失不见。
程辞意控制自己的心绪，她想着以后一定要把这个系统给拆了。
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系统被什么东西保护着，她触碰不到这玩意儿。
程辞意把玩着手中的长剑，开始思考自己刚刚做的。
斩断燕爻入魔的契机。
这是第一个关键点。
燕爻曾经有一位带领他进去衔山派的好友，这位好友同样也是衔山派的外门弟子。
后来一次历练中，门派发现这位外门弟子有些不对劲儿，后来观察一番，发现果然有些问题。
程辞意就作为执法堂的负责人，管理了这件事情。
燕爻不清楚内情，便想来探望这位曾经的好友。
程辞意选择拒绝。
这位好友最开始是想推燕爻作为替罪羊，但是没抓住机会。
系统说的原著中燕爻选择去探望以后，会被偷袭，激发燕爻体内的半魔血脉。
这是燕爻成为反派的起点。
程辞意的办法简单粗暴了些，却只管有用就可以。
毕竟她本身对于这件事情没有太大的耐心。
却不曾想，只是稍微动个手，系统还要出来警告一下。
看来反派对于系统不是一般的重要。
程辞意若有所思。
……
程辞意梦醒的时候还有几分茫然。
在覆芸山歇息的第一晚，她就做了个梦。
梦见了曾经的过往。
程辞意不怎么喜欢的过往。
下意识地抬头通过窗户看了一眼天色，天还是黑色的。
程辞意也有些睡不着了。
她甚至感觉到格外的匪夷所思，昨日来到覆芸山显现的幻境是有关于丹裳和燕爻的也就罢了。
为什么做梦也会梦见前世。
明明这也算不上她的心结，甚至于前世解决完这一切后还有些轻松。
莫非是什么预感？
程辞意总有一种不太美妙的感觉。
反正此刻也睡不着了，程辞意就打算出门看看。
她记得这半山腰风景还不错，或许还能看看重生回来以后的第一次日出。
于是程辞意便推门走了出去。
那一刻，程辞意听见了一声巨响。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门。
还好。
门没坏。
程辞意收回目光，开始寻找声响的来源。
还不等程辞意找到源头，又是一阵连续性地巨响。
震得程辞意耳朵嗡嗡的。
程辞意侧过头，这声音特别近。同样的，她也大概知道位置了，覆芸山只有两个人，这声音的源头可想而知。
但当她看见的那一刻，眼睛里带着几分迷茫。
不是……
这……谁放火烧屋子了吗？
程辞意再仔仔细细嗅了嗅，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什么糊了？
浓郁的黑烟从喻往疏的屋子里飘散出来。
久久不散。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巨响。
然后……喻往疏的房顶掀了。
程辞意尝试眨眨眼睛，确认自己有没有看错：“……？”
她没记错的话，喻往疏的这屋子，也是一件法器……吧？
这一刻的她茫然又无助。
“小辞？”屋子里，喻往疏依旧一身竹青色的衣裳，此时闪烁着流光溢彩的光芒。
衣裳也是一件法器，在受到攻击的时候会显露出蕴藏的符文阵法。
很明显，现在遇见了一些情况。
“喻师叔？”程辞意此刻略微带着疑惑。
喻往疏微微一笑：“抱歉，是我的不是，吵醒你了。”
“我还未习惯，下次再设置一个隔音阵法，不会再叨扰小辞你。”喻往疏语气温柔和缓，“放心，下次不会了。”
程辞意看着喻往疏的反应，很稀疏平常。
所以……这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情吗？
而且，还有下次？
程辞意沉思。
不是，这可是房顶被掀飞了？
“那，喻师叔，你这屋子？”程辞意问。
“无碍。”喻往疏淡定回答。
他动了动手，这冒了黑烟的房屋法器又恢复成手掌大小，回到了喻往疏的手里。
随后，喻往疏又拿出另一个法器，扔在了原处。
原地又重新出现了一座新的小木屋。
仿佛变了，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变。
程辞意竟在在这一刻了悟了一些东西。
喻往疏准备了这么多屋子法器，是不是就因为经常出现这种情况。
因为屋子经常没，所以就要经常换屋子？
就是，这准备的有点……多。程辞意回忆起昨天喻往疏拿出来的那堆了一地的房屋法器，突然觉得按照这样下去，这些还够不够换。
“小辞，时间还早，不若你再回屋子里歇息片刻。”喻往疏转过身来，说道。
程辞意说：“喻师叔，不用了，距离我平日早起练剑的时间也快到了。”
喻往疏点点头：“可是睡不着了？”
程辞意：“……”
大可不必如此诚实。
喻往疏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小辞可否愿意陪我在外面坐坐。”
程辞意犹豫片刻，答应下来：“好。”
她其实一直都休息到喻往疏的屋子外面有一个躺椅。此刻，喻往疏为她增添了第二把躺椅。
这躺椅看着还怪舒服的。
“小辞可是做了噩梦？”喻往疏让程辞意坐在躺椅上，自己也是如此。
程辞意眼睫微微颤动，最终回答：“的确。”
“不过喻师叔是如何看出来的？”程辞意有些好奇。
喻往疏回答：“猜的。”
程辞意：“……”
“对了，喻师叔刚刚可是在炼丹？”程辞意不经意地问。
她觉得刚刚那糊味就是带着一点药的味道。
喻往疏停顿了一下，说：“看得出来？”
不过程辞意回答：“猜的。”
喻往疏：“……”
报复心好像还挺重。
他开始在想，程辞意说的性格温和是……真的吗？
程辞意觉得这躺椅格外舒服，她懒散地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喻师叔倒是和平常的前辈不太一样。”
她现在其实颇为怀疑，昨日喻往疏说他修身养性的真实性。
那屋子都能被掀飞。
就……真的可靠吗？
喻往疏闻言，只是笑了笑。
“小辞可会饮酒？”喻往疏问了一句。
程辞意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后想起自己重生回来那天喝酒闹腾出来的事。
她沉默了。
于是她非常肯定地说：“不会。”
喻往疏闻言，倒是也不曾说什么，手中却多了一个葫芦。
程辞意沉吟：“喻师叔，其实我有个疑问。”
喻往疏望着她，说：“小辞但说无妨。”
“喻师叔是如何做到炼丹……保持衣裳和发型完整整洁的？”程辞意发自内心真挚地询问。
炼丹把屋子掀飞了，为何人一点变化也没有。
喻往疏神情看不出什么，温和地笑笑：“无非是熟能生巧罢了。”
每次在炸开的时候快速离开那个场地而已。
程辞意认真脸：“喻师叔，你是一位丹师。”
还是一位据说很不错的丹师。
“是的，”喻往疏也很认真的回答，“我是一位丹师。”
程辞意：“那不知道我能否在喻师叔炼丹的时候进行观摩？”
看看是个什么品种的天才弄成这样子的。
喻往疏面不改色，微微一笑，丝毫不惧：“自然是可以的。”
他打开葫芦，一股浓郁的酒香味散开。
他低头抿了一口。
“小辞，要日出了。”他说。
程辞意侧身，目光转移。
的确如同喻往疏说的，要日出了。
覆芸山的日出。
程辞意迎着还算浅淡的日光微微阖上眼睛。
黑夜散去，又是新的一天。
等程辞意再看向喻往疏那边的躺椅的时候，却见躺椅上面空无一人。现场只剩下一把躺椅，和躺椅上面放着的一个装酒的葫芦。
喻往疏离开了。
程辞意没有过多的思考喻往疏什么时候离开的。
正如同喻往疏没有问她做的什么噩梦，她也没有问喻往疏为什么非要挑三更半夜这个时间去炼丹。
人都拥有秘密。
程辞意心态变得平和，然后紧接着，她又听见了一声巨响。
从喻往疏的新屋子里面传出来。
程辞意稍作停顿，随后如此评价：“喻师叔当真炼丹勤奋。”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损失一个新的屋子。
此刻，就在衔山派的外门。
一位新入门的弟子躺在床上，眉头紧皱，嘴里一直呢喃着什么。
甚至于他蜷缩着身子，这是一种极其不安的姿势。
一股别人看不清的带着绯红色的烟雾笼罩着这个人。
“丹裳，丹裳。”他嘴里呢喃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
最后，他腿猛地抽搐了一下，换了一个名字：“程、辞、意。”
随着一声响动，他苏醒了过来。
他冒着冷汗，目光有些迷茫，他好像做了个很漫长的梦境，他恍惚记得好像有几个很重要的名字。但是如今醒了过来，他却什么也没有记住。
或许并不重要。
颇为冷淡的少年扶着身子坐起来，开始收拾自己。
等他出了屋子，一个人瞧着他出来了，带着两分笑意：“燕师弟，我们一起去练剑如何？”
燕爻脸色其实还有一些苍白，但是却点点头：“好。”
衔山派燕爻，于今年春，拜入宗门。
刺耳的声音入侵程辞意的脑海，她黑着一张脸，手中的长剑停下。
面前的青年终于得到一起喘息，抓住机会离开了程辞意身边。
“程师姐。”青年也就是燕爻目光带着几分莫名的诧异。
“程师姐，你为何不让我……”燕爻欲言又止。
程辞意冷眼望着他，将剑背过手来，说：“离开这里。”
燕爻向来平静的脸上了别样的情绪，他呢喃：“程师姐。”
“离开。”程辞意抱着剑靠在一旁，慢慢闭上了眼，仿佛不想再过多的解释。
燕爻有些不甘心，最后却还是朝着程辞意拱手离开了。
待到人走了，程辞意咬着牙质问脑海里面的系统：“为什么警告我？”
系统冰冷又机械的声音说：【宿主刚刚想对反派动手，反派此阶段并不能打过你。】
程辞意扯扯嘴角：“我又不是要杀了他。”
而且，这手不能不动。
“不动手如何阻止你所说的斩断他成魔的契机。”程辞意颇为冷淡地说，“系统，没有下一次。”
绝对。
系统沉默良久。
【宿主，或许您可以换一个和缓一些的方式。】系统服软。
程辞意握着剑：“我可不是这种人。”
“要么换人，要么别再干涉我，”程辞意目光微沉，“不然你也别想完成你要做的。”
系统滋啦滋啦的声音响过，最终，说：【抱歉，宿主。是我刚刚过于着急了。】
【只有一点，请不要真正伤害反派。】
【男主女主以及反派都是世界的支撑，世界的气运所在，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就会造成不可控制的后果。】系统提醒。
程辞意随意地挥挥手：“我知道了。”
系统的声音消失不见。
程辞意控制自己的心绪，她想着以后一定要把这个系统给拆了。
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系统被什么东西保护着，她触碰不到这玩意儿。
程辞意把玩着手中的长剑，开始思考自己刚刚做的。
斩断燕爻入魔的契机。
这是第一个关键点。
燕爻曾经有一位带领他进去衔山派的好友，这位好友同样也是衔山派的外门弟子。
后来一次历练中，门派发现这位外门弟子有些不对劲儿，后来观察一番，发现果然有些问题。
程辞意就作为执法堂的负责人，管理了这件事情。
燕爻不清楚内情，便想来探望这位曾经的好友。
程辞意选择拒绝。
这位好友最开始是想推燕爻作为替罪羊，但是没抓住机会。
系统说的原著中燕爻选择去探望以后，会被偷袭，激发燕爻体内的半魔血脉。
这是燕爻成为反派的起点。
程辞意的办法简单粗暴了些，却只管有用就可以。
毕竟她本身对于这件事情没有太大的耐心。
却不曾想，只是稍微动个手，系统还要出来警告一下。
看来反派对于系统不是一般的重要。
程辞意若有所思。
……
程辞意梦醒的时候还有几分茫然。
在覆芸山歇息的第一晚，她就做了个梦。
梦见了曾经的过往。
程辞意不怎么喜欢的过往。
下意识地抬头通过窗户看了一眼天色，天还是黑色的。
程辞意也有些睡不着了。
她甚至感觉到格外的匪夷所思，昨日来到覆芸山显现的幻境是有关于丹裳和燕爻的也就罢了。
为什么做梦也会梦见前世。
明明这也算不上她的心结，甚至于前世解决完这一切后还有些轻松。
莫非是什么预感？
程辞意总有一种不太美妙的感觉。
反正此刻也睡不着了，程辞意就打算出门看看。
她记得这半山腰风景还不错，或许还能看看重生回来以后的第一次日出。
于是程辞意便推门走了出去。
那一刻，程辞意听见了一声巨响。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门。
还好。
门没坏。
程辞意收回目光，开始寻找声响的来源。
还不等程辞意找到源头，又是一阵连续性地巨响。
震得程辞意耳朵嗡嗡的。
程辞意侧过头，这声音特别近。同样的，她也大概知道位置了，覆芸山只有两个人，这声音的源头可想而知。
但当她看见的那一刻，眼睛里带着几分迷茫。
不是……
这……谁放火烧屋子了吗？
程辞意再仔仔细细嗅了嗅，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什么糊了？
浓郁的黑烟从喻往疏的屋子里飘散出来。
久久不散。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巨响。
然后……喻往疏的房顶掀了。
程辞意尝试眨眨眼睛，确认自己有没有看错：“……？”
她没记错的话，喻往疏的这屋子，也是一件法器……吧？
这一刻的她茫然又无助。
“小辞？”屋子里，喻往疏依旧一身竹青色的衣裳，此时闪烁着流光溢彩的光芒。
衣裳也是一件法器，在受到攻击的时候会显露出蕴藏的符文阵法。
很明显，现在遇见了一些情况。
“喻师叔？”程辞意此刻略微带着疑惑。
喻往疏微微一笑：“抱歉，是我的不是，吵醒你了。”
“我还未习惯，下次再设置一个隔音阵法，不会再叨扰小辞你。”喻往疏语气温柔和缓，“放心，下次不会了。”
程辞意看着喻往疏的反应，很稀疏平常。
所以……这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情吗？
而且，还有下次？
程辞意沉思。
不是，这可是房顶被掀飞了？
“那，喻师叔，你这屋子？”程辞意问。
“无碍。”喻往疏淡定回答。
他动了动手，这冒了黑烟的房屋法器又恢复成手掌大小，回到了喻往疏的手里。
随后，喻往疏又拿出另一个法器，扔在了原处。
原地又重新出现了一座新的小木屋。
仿佛变了，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变。
程辞意竟在在这一刻了悟了一些东西。
喻往疏准备了这么多屋子法器，是不是就因为经常出现这种情况。
因为屋子经常没，所以就要经常换屋子？
就是，这准备的有点……多。程辞意回忆起昨天喻往疏拿出来的那堆了一地的房屋法器，突然觉得按照这样下去，这些还够不够换。
“小辞，时间还早，不若你再回屋子里歇息片刻。”喻往疏转过身来，说道。
程辞意说：“喻师叔，不用了，距离我平日早起练剑的时间也快到了。”
喻往疏点点头：“可是睡不着了？”
程辞意：“……”
大可不必如此诚实。
喻往疏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小辞可否愿意陪我在外面坐坐。”
程辞意犹豫片刻，答应下来：“好。”
她其实一直都休息到喻往疏的屋子外面有一个躺椅。此刻，喻往疏为她增添了第二把躺椅。
这躺椅看着还怪舒服的。
“小辞可是做了噩梦？”喻往疏让程辞意坐在躺椅上，自己也是如此。
程辞意眼睫微微颤动，最终回答：“的确。”
“不过喻师叔是如何看出来的？”程辞意有些好奇。
喻往疏回答：“猜的。”
程辞意：“……”
“对了，喻师叔刚刚可是在炼丹？”程辞意不经意地问。
她觉得刚刚那糊味就是带着一点药的味道。
喻往疏停顿了一下，说：“看得出来？”
不过程辞意回答：“猜的。”
喻往疏：“……”
报复心好像还挺重。
他开始在想，程辞意说的性格温和是……真的吗？
程辞意觉得这躺椅格外舒服，她懒散地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喻师叔倒是和平常的前辈不太一样。”
她现在其实颇为怀疑，昨日喻往疏说他修身养性的真实性。
那屋子都能被掀飞。
就……真的可靠吗？
喻往疏闻言，只是笑了笑。
“小辞可会饮酒？”喻往疏问了一句。
程辞意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后想起自己重生回来那天喝酒闹腾出来的事。
她沉默了。
于是她非常肯定地说：“不会。”
喻往疏闻言，倒是也不曾说什么，手中却多了一个葫芦。
程辞意沉吟：“喻师叔，其实我有个疑问。”
喻往疏望着她，说：“小辞但说无妨。”
“喻师叔是如何做到炼丹……保持衣裳和发型完整整洁的？”程辞意发自内心真挚地询问。
炼丹把屋子掀飞了，为何人一点变化也没有。
喻往疏神情看不出什么，温和地笑笑：“无非是熟能生巧罢了。”
每次在炸开的时候快速离开那个场地而已。
程辞意认真脸：“喻师叔，你是一位丹师。”
还是一位据说很不错的丹师。
“是的，”喻往疏也很认真的回答，“我是一位丹师。”
程辞意：“那不知道我能否在喻师叔炼丹的时候进行观摩？”
看看是个什么品种的天才弄成这样子的。
喻往疏面不改色，微微一笑，丝毫不惧：“自然是可以的。”
他打开葫芦，一股浓郁的酒香味散开。
他低头抿了一口。
“小辞，要日出了。”他说。
程辞意侧身，目光转移。
的确如同喻往疏说的，要日出了。
覆芸山的日出。
程辞意迎着还算浅淡的日光微微阖上眼睛。
黑夜散去，又是新的一天。
等程辞意再看向喻往疏那边的躺椅的时候，却见躺椅上面空无一人。现场只剩下一把躺椅，和躺椅上面放着的一个装酒的葫芦。
喻往疏离开了。
程辞意没有过多的思考喻往疏什么时候离开的。
正如同喻往疏没有问她做的什么噩梦，她也没有问喻往疏为什么非要挑三更半夜这个时间去炼丹。
人都拥有秘密。
程辞意心态变得平和，然后紧接着，她又听见了一声巨响。
从喻往疏的新屋子里面传出来。
程辞意稍作停顿，随后如此评价：“喻师叔当真炼丹勤奋。”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损失一个新的屋子。
此刻，就在衔山派的外门。
一位新入门的弟子躺在床上，眉头紧皱，嘴里一直呢喃着什么。
甚至于他蜷缩着身子，这是一种极其不安的姿势。
一股别人看不清的带着绯红色的烟雾笼罩着这个人。
“丹裳，丹裳。”他嘴里呢喃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
最后，他腿猛地抽搐了一下，换了一个名字：“程、辞、意。”
随着一声响动，他苏醒了过来。
他冒着冷汗，目光有些迷茫，他好像做了个很漫长的梦境，他恍惚记得好像有几个很重要的名字。但是如今醒了过来，他却什么也没有记住。
或许并不重要。
颇为冷淡的少年扶着身子坐起来，开始收拾自己。
等他出了屋子，一个人瞧着他出来了，带着两分笑意：“燕师弟，我们一起去练剑如何？”
燕爻脸色其实还有一些苍白，但是却点点头：“好。”
衔山派燕爻，于今年春，拜入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