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山中学规则怪谈（26）
再说一遍是绝对不可能的，圣人有云：君子不同小人论长短，识时务者为俊杰。吧？
他怎会随意违背圣人的教诲呢？
于是，他抬起双手，轻轻裹住旺仔的拳头，企图帮他松松力道。
旺仔也当真不可能与普通人计较什么，只警告性地提了提小眼镜儿的脖颈肉，又收着劲儿将他墩入地面。
汪凯体型瘦小，被骤然一拔一拉，骇得整个人跌坐在地面上。
他叉着腿咳嗽几声，挽住桌角，勉力爬起来，往张飞大佬的椅子后头挪了挪。
终于，停靠在大佬身后，自身也无端添了几分底气。他开始对旺仔回呛道：“旺同学，请你不要这么粗鲁。古语说，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我想，你当真需要以张同学为镜子，把她当成你的榜样，好好学习学习。”
“嗯？”旺仔狭长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这一眼，吓得汪凯连忙结巴补充：“君，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你不能，嗳？张同学，你怎么也……”
小眼镜儿脸都被吓得白了，他哆嗦地往旁边躲了躲，眼带惶恐。
……咳，景絮轻咳一声，掩住面上尴尬的神色。她刚才是想将小眼镜儿提起来着，可惜没提动。
她抿了抿唇，把话题扳回正轨：“汪凯，你把刚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
刚才他说…汪凯小心翼翼地觑了眼杵在自己身旁的旺同学，讪讪道：“张同学，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就不用我一直重复了吧？”
“没事儿的，我是应该向飞飞公主学习的。”旺仔委屈地垂着眼睫，回应的声音很小，像是只分外幽怨的小狗。
景絮没什么感觉地切断他的话头，对着小眼镜儿认真道：“不是这句。最好是原话。”
小眼镜儿含糊不清的‘唔’了声，瞅了瞅旺仔，又回眼瞅了瞅张同学，最后听话地重复道：“旺同学，你不要太粗鲁。俗话说的好哇，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停！”景絮蓦然喝断，而后垂眸不再搭话。
旺仔等人被大佬这番举动弄的莫名，特别是旺仔。他挑动了下薄唇，又古古怪怪地把教训自己那句念了遍。
说的时候，还刻意掐出了小眼镜拖声拖气的调调：“哎呀呀，旺同学，你不要太粗鲁。”
“噗嗤——”舒朗忍不住喷笑出声，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一群玩家很不严肃地嘎出鹅叫。
旺仔故作不解地环顾一圈儿，征询大家意见：“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大佬在意的是下一句。”洛兰唇边细痣微微泛起涟漪，思索道，“唔，‘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这句话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啊，对了！大家是否记得袁老师比划的动作？我想，大佬大概在思索大概这二者间的关联。”
“哈？我以为袁老师她只是伤口太疼了，拿手指揉揉呢。”舒朗怪不好意思地笑道。
洛兰也紧接着表明：“其实我视力不太好，只看见一团模糊的肉团在移动。”
田恬也道：“我也没太注意。”
旺仔一言难尽地阖了下唇：“我知道她大概在写什么字？但当反应她在传递暗号时，已经来不及了仔细辨认了。所以……”
所以，目光一齐放在张飞大佬身上。
算了，还是躺平吧，张大佬肯定手中掌握了很多很多线索。
景絮将已知线索整理好后，抬眼便见着几双求知的眼，似曾相识的场面让她忍不住微抽嘴角。
啊这，还真就是最难带的一届呗？
斟酌片刻，把袁琦提供的线索告诉他们，这次，她并未完全解开文字下隐藏的谜题。
听完她的分享，率先开口的依然是汪凯，他款款分析道：“‘你’加一个圈表示围困，最后全部划去表示袁老师对我们最美好的祝愿。她在自己的最后一节课里，衷心的祝愿我们不要被横山中学围困，成功逃离规则怪谈！”
自己说的还挺嗨，但没人接他这话。
洛兰咬唇沉思：“这冒着巨大风险，悄然传递消息的方式，和中午‘不要走出教室’的提醒如出一辙。我想，这个提示必定与我们之后要上的课程有所关联。”
她顿了顿，接着把自己的想法补充完整：“而且，袁琦老师应该是根据自身的经验来判断的。所以解开她留下的暗号，一定程度上可以降低剩下的怪谈难度。”
景絮点点头，顺势问：“下午还剩三节课。分别为物理，生物，英语。你们认为哪节课的危险系数最大？”
七嘴八舌的讨论，有的认为物理课难于上青天；有的认为生物课直接涉及到了人类与诡异的伦理问题；有人说英语课不是人学的东西——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身边，却听不懂你在叽喳的说什么鸟语。
听得景絮眉眼弯弯，只恨不能推荐他们去参加脱口秀栏目。
最终还是洛兰提出了她想引导他们思考的问题：“张大佬的意思是，把暗号和课程内容联系在一起解读？”
“很聪明。最好将我们未曾解决的规则，放在一起进行联想推理。”景絮敲着桌面提醒。
舒朗连忙将背的滚瓜烂熟的规则在心里重新倒腾一遍，忽然兴奋道：“规则六，是规则六！”
——规则六，上课期间不得东张西望。靠近窗户的学生请注意，如果你听到异常的声音，或是有什么东西摩过你脸颊，那是风声，请不必在意。
“不错。规则六中描述的情况，我们也未曾经历过。特别是‘靠近窗户的学生注意’此句，说明危险发生的地方，来自窗户或窗户后面。”景絮眼睫微垂，覆下一抹流光，“说到窗户，一般你们会联想到什么呢？”
汪凯心里想着‘以人为镜’，嘴边不由的咕嘟出来：“镜子？”
景絮点头，又接着追问启发：“那么，在哪节课上使用镜子，不显得突兀呢？”
这话显然来到了汪凯的专业领域，他自信地扶了扶眼睛对大家说：“高中物理，平面镜成像实验。”
如此一联想，未使用的规则六和物理课程便联系起来了，但是……
“但是，总觉得这些推理环节中，还些差错什么。”田恬咬着唇，音调藏着细弱的不解，“大家会不会觉得，由窗户推到镜子这个过程听起来挺牵强的？我想，说不定危险来自窗户后头呢，毕竟外面全是污染……”
洛兰摇摇头，坚定地驳斥道：“不，我认为张大佬提出的‘镜子说’有理。且不说镜子理论自古有之，就单拎出来解释，我认为‘危险来自窗户本身’这样的推论更为合适。”
景絮心想捡到宝了，‘慈和’的视线扯向洛兰，等待她继续发挥。
“还记得先前张大佬带我们推理出来的结论吗？高四四班是净化，是承载我们不被真正的横山中学污染的地方。它本质像是在汪洋大海中行游的诺亚方舟，制定规则，维持我们的生命。”
“然而，我们的新手规则也恰恰只能适宜于高四四班，诡异可以引诱我们出去，将我们污染或击杀，但绝对不会入侵到教室里头，肆意破坏规则。所以我倾向于规则六中的考验，是来自高四四班本身的考验。”
“思路清晰，逻辑缜密。”景絮抚掌称赞，“还能往下推推吗？分析袁琦给出的暗号，佐证‘镜子说’的观点。”
洛兰眼底晃过一点纠结，她咬住唇瓣，踟蹰半晌才道：“我不确定，而且…”
而且过往的经验告诉她，脑海中的推论应该是错误的，但是一触碰到张飞大佬鼓励的目光，她还是勇敢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
“把‘你’字之外的圆圈看作镜子。一道斜杠划去表强调！袁琦老师想告诉大家，无论身侧发生什么，就按照规则七的提醒去做，不必在意，不必好奇，更不要去看镜子。”
没想到，张大佬听完之后，却点头肯定了她的想法。她眼眸微弯，笑得像只狐狸：“其实我也不知道真实答案，只是想听听你们的想法，大家集思广益嘛。”
“那个张同学……”田恬面色发白：“难道你也没有好的解读方法吗？”
“是的。”景絮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这次，我只能给大家提供一个自己的思考方向——大家都是把圆圈和斜杠分开思考的，那么叠合在一起，是什么样的符号呢？”
“禁止？”
景絮微微弯起唇角：“是可以作禁止符号来理解。不过还是落入了‘横杠则删除’的窠臼中，换另一种角度思考，圆圈加斜杠也可解做拆除符号。”
“拆除符中圈着一个‘你’字，表示袁老师暗示我们将‘你’字拆开解读。单拆左边为‘人’，右边成‘尔’。 ‘尔’就有你的意思。两相结合起来即是——
你要记住。你是人。你，时时刻刻为人。”
尾音渐渐走低，无声地在众人手臂上掀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们本来已经逐渐适应了规则怪谈中各式各样的肉泥粘液、头颅血块；可这话，不暴力不血腥，仅幽幽淡淡的一句，却将他们绷紧的心弦直接挑落。
镜子，镜像人，时时刻刻为人。
几个关键词撩耳便觉冷风扑体，往下深想更觉得骨髓遍凉，心旌摇动。
头顶白炽灯雪亮，不觉让人口干舌燥。田恬舔了舔唇角，期期艾艾开口。
“张大佬，您能不能像之前一样，用言语将镜像阶段跳过去？”
景絮：……
无语噎了片刻才道：“田恬，袁琦不是傻子啊。”
要是真能用巧劲儿跳过，袁琦何必费尽心思的提醒，规则中又何必特意强调？
……哎。愁人。
他怎会随意违背圣人的教诲呢？
于是，他抬起双手，轻轻裹住旺仔的拳头，企图帮他松松力道。
旺仔也当真不可能与普通人计较什么，只警告性地提了提小眼镜儿的脖颈肉，又收着劲儿将他墩入地面。
汪凯体型瘦小，被骤然一拔一拉，骇得整个人跌坐在地面上。
他叉着腿咳嗽几声，挽住桌角，勉力爬起来，往张飞大佬的椅子后头挪了挪。
终于，停靠在大佬身后，自身也无端添了几分底气。他开始对旺仔回呛道：“旺同学，请你不要这么粗鲁。古语说，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我想，你当真需要以张同学为镜子，把她当成你的榜样，好好学习学习。”
“嗯？”旺仔狭长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这一眼，吓得汪凯连忙结巴补充：“君，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你不能，嗳？张同学，你怎么也……”
小眼镜儿脸都被吓得白了，他哆嗦地往旁边躲了躲，眼带惶恐。
……咳，景絮轻咳一声，掩住面上尴尬的神色。她刚才是想将小眼镜儿提起来着，可惜没提动。
她抿了抿唇，把话题扳回正轨：“汪凯，你把刚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
刚才他说…汪凯小心翼翼地觑了眼杵在自己身旁的旺同学，讪讪道：“张同学，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就不用我一直重复了吧？”
“没事儿的，我是应该向飞飞公主学习的。”旺仔委屈地垂着眼睫，回应的声音很小，像是只分外幽怨的小狗。
景絮没什么感觉地切断他的话头，对着小眼镜儿认真道：“不是这句。最好是原话。”
小眼镜儿含糊不清的‘唔’了声，瞅了瞅旺仔，又回眼瞅了瞅张同学，最后听话地重复道：“旺同学，你不要太粗鲁。俗话说的好哇，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停！”景絮蓦然喝断，而后垂眸不再搭话。
旺仔等人被大佬这番举动弄的莫名，特别是旺仔。他挑动了下薄唇，又古古怪怪地把教训自己那句念了遍。
说的时候，还刻意掐出了小眼镜拖声拖气的调调：“哎呀呀，旺同学，你不要太粗鲁。”
“噗嗤——”舒朗忍不住喷笑出声，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一群玩家很不严肃地嘎出鹅叫。
旺仔故作不解地环顾一圈儿，征询大家意见：“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大佬在意的是下一句。”洛兰唇边细痣微微泛起涟漪，思索道，“唔，‘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这句话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啊，对了！大家是否记得袁老师比划的动作？我想，大佬大概在思索大概这二者间的关联。”
“哈？我以为袁老师她只是伤口太疼了，拿手指揉揉呢。”舒朗怪不好意思地笑道。
洛兰也紧接着表明：“其实我视力不太好，只看见一团模糊的肉团在移动。”
田恬也道：“我也没太注意。”
旺仔一言难尽地阖了下唇：“我知道她大概在写什么字？但当反应她在传递暗号时，已经来不及了仔细辨认了。所以……”
所以，目光一齐放在张飞大佬身上。
算了，还是躺平吧，张大佬肯定手中掌握了很多很多线索。
景絮将已知线索整理好后，抬眼便见着几双求知的眼，似曾相识的场面让她忍不住微抽嘴角。
啊这，还真就是最难带的一届呗？
斟酌片刻，把袁琦提供的线索告诉他们，这次，她并未完全解开文字下隐藏的谜题。
听完她的分享，率先开口的依然是汪凯，他款款分析道：“‘你’加一个圈表示围困，最后全部划去表示袁老师对我们最美好的祝愿。她在自己的最后一节课里，衷心的祝愿我们不要被横山中学围困，成功逃离规则怪谈！”
自己说的还挺嗨，但没人接他这话。
洛兰咬唇沉思：“这冒着巨大风险，悄然传递消息的方式，和中午‘不要走出教室’的提醒如出一辙。我想，这个提示必定与我们之后要上的课程有所关联。”
她顿了顿，接着把自己的想法补充完整：“而且，袁琦老师应该是根据自身的经验来判断的。所以解开她留下的暗号，一定程度上可以降低剩下的怪谈难度。”
景絮点点头，顺势问：“下午还剩三节课。分别为物理，生物，英语。你们认为哪节课的危险系数最大？”
七嘴八舌的讨论，有的认为物理课难于上青天；有的认为生物课直接涉及到了人类与诡异的伦理问题；有人说英语课不是人学的东西——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身边，却听不懂你在叽喳的说什么鸟语。
听得景絮眉眼弯弯，只恨不能推荐他们去参加脱口秀栏目。
最终还是洛兰提出了她想引导他们思考的问题：“张大佬的意思是，把暗号和课程内容联系在一起解读？”
“很聪明。最好将我们未曾解决的规则，放在一起进行联想推理。”景絮敲着桌面提醒。
舒朗连忙将背的滚瓜烂熟的规则在心里重新倒腾一遍，忽然兴奋道：“规则六，是规则六！”
——规则六，上课期间不得东张西望。靠近窗户的学生请注意，如果你听到异常的声音，或是有什么东西摩过你脸颊，那是风声，请不必在意。
“不错。规则六中描述的情况，我们也未曾经历过。特别是‘靠近窗户的学生注意’此句，说明危险发生的地方，来自窗户或窗户后面。”景絮眼睫微垂，覆下一抹流光，“说到窗户，一般你们会联想到什么呢？”
汪凯心里想着‘以人为镜’，嘴边不由的咕嘟出来：“镜子？”
景絮点头，又接着追问启发：“那么，在哪节课上使用镜子，不显得突兀呢？”
这话显然来到了汪凯的专业领域，他自信地扶了扶眼睛对大家说：“高中物理，平面镜成像实验。”
如此一联想，未使用的规则六和物理课程便联系起来了，但是……
“但是，总觉得这些推理环节中，还些差错什么。”田恬咬着唇，音调藏着细弱的不解，“大家会不会觉得，由窗户推到镜子这个过程听起来挺牵强的？我想，说不定危险来自窗户后头呢，毕竟外面全是污染……”
洛兰摇摇头，坚定地驳斥道：“不，我认为张大佬提出的‘镜子说’有理。且不说镜子理论自古有之，就单拎出来解释，我认为‘危险来自窗户本身’这样的推论更为合适。”
景絮心想捡到宝了，‘慈和’的视线扯向洛兰，等待她继续发挥。
“还记得先前张大佬带我们推理出来的结论吗？高四四班是净化，是承载我们不被真正的横山中学污染的地方。它本质像是在汪洋大海中行游的诺亚方舟，制定规则，维持我们的生命。”
“然而，我们的新手规则也恰恰只能适宜于高四四班，诡异可以引诱我们出去，将我们污染或击杀，但绝对不会入侵到教室里头，肆意破坏规则。所以我倾向于规则六中的考验，是来自高四四班本身的考验。”
“思路清晰，逻辑缜密。”景絮抚掌称赞，“还能往下推推吗？分析袁琦给出的暗号，佐证‘镜子说’的观点。”
洛兰眼底晃过一点纠结，她咬住唇瓣，踟蹰半晌才道：“我不确定，而且…”
而且过往的经验告诉她，脑海中的推论应该是错误的，但是一触碰到张飞大佬鼓励的目光，她还是勇敢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
“把‘你’字之外的圆圈看作镜子。一道斜杠划去表强调！袁琦老师想告诉大家，无论身侧发生什么，就按照规则七的提醒去做，不必在意，不必好奇，更不要去看镜子。”
没想到，张大佬听完之后，却点头肯定了她的想法。她眼眸微弯，笑得像只狐狸：“其实我也不知道真实答案，只是想听听你们的想法，大家集思广益嘛。”
“那个张同学……”田恬面色发白：“难道你也没有好的解读方法吗？”
“是的。”景絮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这次，我只能给大家提供一个自己的思考方向——大家都是把圆圈和斜杠分开思考的，那么叠合在一起，是什么样的符号呢？”
“禁止？”
景絮微微弯起唇角：“是可以作禁止符号来理解。不过还是落入了‘横杠则删除’的窠臼中，换另一种角度思考，圆圈加斜杠也可解做拆除符号。”
“拆除符中圈着一个‘你’字，表示袁老师暗示我们将‘你’字拆开解读。单拆左边为‘人’，右边成‘尔’。 ‘尔’就有你的意思。两相结合起来即是——
你要记住。你是人。你，时时刻刻为人。”
尾音渐渐走低，无声地在众人手臂上掀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们本来已经逐渐适应了规则怪谈中各式各样的肉泥粘液、头颅血块；可这话，不暴力不血腥，仅幽幽淡淡的一句，却将他们绷紧的心弦直接挑落。
镜子，镜像人，时时刻刻为人。
几个关键词撩耳便觉冷风扑体，往下深想更觉得骨髓遍凉，心旌摇动。
头顶白炽灯雪亮，不觉让人口干舌燥。田恬舔了舔唇角，期期艾艾开口。
“张大佬，您能不能像之前一样，用言语将镜像阶段跳过去？”
景絮：……
无语噎了片刻才道：“田恬，袁琦不是傻子啊。”
要是真能用巧劲儿跳过，袁琦何必费尽心思的提醒，规则中又何必特意强调？
……哎。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