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欧阳克和若希来到欧阳夫人的院子。
“过会儿夫人罚我你可要帮我拦着点啊。”若希停下脚步叮咛道。
欧阳克停步斜眸“我在娘亲面前可没那么大面子。”摇着墨扇继续走，事实也正是如此，多年来欧阳克却也不怎么来见自己的娘亲。
若希知道欧阳夫人嘴硬心软不会真的罚她，顶多就是训斥她几句如此说不过想让他缓解一下情绪欧阳克亦懂得她的意思，一路上没说话…。
从跨院到欧阳夫人的房间经过长廊不过几步远的距离欧阳克深呼吸调整心情和若希对望一眼抬手去推开房门。
“公子。”房门被侍女从里面打开看到欧阳克露出喜色和出乎意料，回头声音有点大“夫人公子回来。”
房中的欧阳夫人听到欧阳克来的瞬间身子轻颤，没有任何回应。
“你还有没有规矩，打呼小叫的称呼体统。”过了会儿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侍女弯腰请罪“胡玲知错了。”
房中又是一阵寂静。
若希看着房内向胡玲吐吐舌头自己擅自跑了进去，欧阳夫人开着窗户凝望着后山。
“夫人。”若希跑到窗户前知道她在看那个人 。
突然间欧阳夫人掩上窗户“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我让你进来了吗？”转头用披头的纱巾遮住脸。
“我想夫人了。”若希嬉皮笑脸“我还给夫人带回了礼物。”你生儿子的气撒在我身上做什么。
“不经我同意擅自离开山庄真当我不会罚你是不是。”欧阳夫人清冷的侧目看向门前的欧阳克。
若希低头掰着手指。
欧阳克抬手让胡玲退后越过她走了进来，胡玲低俯着身子掩上房门退了出去。
“希儿是我让她陪着去中原的，娘要怪就怪儿子吧。”欧阳克执扇行礼。
欧阳夫人眼中没有丝毫的波澜眼神依旧冷冷转过身背对于他“今日倒是奇了，你回来不去陪你的那些莺莺燕燕跑我这儿来做什么。”平日要想得到他的消息还要向若希和紫苑打探。
她不是不想去亲近自己的儿子，只是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个无情的人，两个不愧是亲父子都是无情的人。
欧阳克走上前挡在若希的身前“儿子不该来吗？”十几年来的不闻不问他们母子是最熟悉的陌人。
若希站在欧阳克的身后掐了他一下，另一只手在身后摆了摆让房中的侍女退下，看到若希打得手势侍女们退出。
欧阳克无视若希和欧阳夫人对峙着，母子之间就像是前世的冤家都不肯让步，夫人明明关心自己的儿子还要装冷漠，清官难断家务事，接下来她不适合在场，转身。
“你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别以为他为你撑腰我就不罚你。”欧阳夫人口中的他指的就是欧阳克“说那个郭靖是谁？”
欧阳克抓住若希的手让她留下。
“紫苑姐姐不是告诉你了还问，他就是个呆瓜。”看着欧阳克的手转过身笑嘻嘻。
紫苑是欧阳夫人的人这件事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告诉你进了白驼山庄就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闹，你以后不要再去找那个姓郭的了，让我知道废了你的武功”欧阳夫人没有给好脸色。
谁找他了？委屈。
若希一个机灵“知道了。”就知道说她。
睨了身旁的欧阳克一眼，自己儿子粘了多少花也没见她管一管，欧阳克自是希望若希不要见那个呆子，见若希答应的勉强抿抿嘴。
“还有你，东邪的女儿日后也不必见。”说完了若希又转向欧阳克。
“儿子的事自己会处理妥当，今日有件事想请娘亲为我解惑。”欧阳克轻轻吐出“叔父！”静看她的反应。
欧阳夫人一震拉了拉紫色的头巾样子有些慌乱但又很快恢复快得难以让人捕捉。
“你提他做什么？他不在我这儿。”欧阳夫人不看他背过身，尽管她表面镇定心里还是波动不小。
“我知道叔父在闭关，而且很快就要出关了，我想问问娘亲我究竟是谁的儿子，是不是真如山庄里的传言…。”欧阳克开门见山走到欧阳夫人眼前“我是不是你和叔父的私生子，我要真相。”掷地有声。
他知道的，他一直知道的，不过想亲自从她嘴里说出来罢了。
若希扶额，他一向伶牙俐齿怎么就不会拐着弯问呢？非要闹的这么僵，反而是欧阳克不想在自欺欺人，证明了是他的儿子他会不会就多关爱自己一点。
“你疯了吗？”欧阳夫人颤抖着手指着欧阳克的鼻尖“你给我出去。”真相他承受的起吗？心底的那个疤又被人狠狠地揭开。
“我只要真相。”欧阳克坚持。
“若希！”欧阳夫人此刻没了往日的冷情，脸上多了几分怒容。
无辜中枪的若希“夫人。”无措。
“把他给我带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她现在不想见到任何人。
不待若希回答欧阳克接道“知道了真相我自然会走，不会打扰娘的清净。”
房内温度瞬间降到冰点，就在若希被压地喘不过气的时候，欧阳夫人嘴角掀起一抹讽刺和悲哀地笑，缓缓开口…。
真相让人期盼当被剥开的瞬间也是伤人的，在欧阳夫人紫色的锦衣下掩藏着的是一颗伤痕累累的心，那句你的存在不就是我得到爱最好的证明似刀割裂了欧阳克的心。
“可笑！可笑！原来我只是一个想爱想疯了的女人不择手段为了得到那一点点爱而留下的孽种。”欧阳克倒退数步扔不死心“他知道我是他儿子吗？”
欧阳夫人忍住眼中的泪“控制一下你的欲望吧，他不会为你做什么，你已经得到他的真传受到他指点，该心满意足了。”欧阳夫人覆上自己脸上的疤，为了能让他多看自己一眼她不计后果的练□□功，她自恃的美貌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若希岂会不知欧阳锋一心想得到天下第一，在他面前武功比金钱美女更有诱力。
“可是我不想要这些。”欧阳克冲着欧阳夫人大吼跑了出去。
若希暗下叹了口气。
“夫人我去看看。”若希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欧阳夫人转身追了出去。
“若希！”欧阳夫人看着紧闭的窗户唤住她“帮我照顾好他。”
若希停下脚步这母子二人别扭死了。
“我会的。”若希应下。
追了出去。
……。
回到房中欧阳克发泄着心中的痛，眼中所及的东西都被砸在地上，桌椅板凳东倒西歪，累了让掉手中的墨扇欧阳克坐在地上背依床榻双手垂在双膝上。
这时若希提着几坛酒走了进来，看着满屋狼藉要知道白驼山庄的东西拿出一件都是价值连城够贫苦的人家过一辈子的。
“出去！”一双绣着昙花的绣鞋入欧阳克低沉的眼眸。
若希把酒坛放下坐在欧阳克身旁“你吼什么，以为我愿意来，不是有人让我照顾你才不会管你，若是被外人看到了不可一世的白驼山少主、西毒的传人如此的颓废…。”
“连你也要来看我的笑话？”欧阳克打断她拔掉酒塞拎起酒壶罐了口酒“他们要笑就笑吧。”
白驼山少主、西毒传人在这光鲜的外衣下是一颗被伤透的心。
“总比什么都不是要好，你至少他们没有把你丢了，还能天天见到他们。”若希也拿起酒坛自嘲“你有什么可怨天尤人的，有的人比你还惨。”
酒坛抵唇又放下侧眸“你有没有…。”
若希知道他问什么“从来没有。”一个从出生就没有出现过的人和一个把她抛弃了的人她不会去在乎他们。
她才是铁石心肠。
欧阳克看着她“今朝有酒今朝醉。”举坛，十年再也没听她提过娘亲。
若希一笑举起手中的美酒“一醉解千愁。”酒坛相撞两人相视而笑。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院中的冰菊花花瓣落地微风拂过在空中起舞，这个季节的白驼山庄是最美的，满园的冰菊花香和葡萄酒的清香相容混合成一股特别的清香。
人约黄昏后房中两人背对背喝得烂醉如泥。
“给你。”欧阳克把怀中的酒递给若希。
若希打了个酒嗝摆手“我不喝了，你喝。”转过身扳过他的脸“你喝。”
身旁躺着几大坛的空酒坛。
“我喝。”欧阳克捏了捏她娇蛮的脸。
若希垂下手倒在他的肩头睡去，欧阳克仰头饮尽看着睡着的她，晃晃悠悠地把她抱起放在榻上一个踉跄两人倒握，侧卧看着她的侧颜出神，不知是醉了还是真的累了眼前佳人的脸越来越模糊终是抵不住头的胀痛和困意合上眼眸。
大抵是连着两夜未合眼，两人睡了一天一夜若希方才睡醒。
“啊。”清晨天还没亮欧阳克的房间中发出一声怪叫，若希浓密的睫毛扑闪看着眼前的这堵肉墙。
欧阳克不曾抬眼，从她的腰下抽回搂着她的手捂住若希的嘴。
“嘘。”欧阳克桎在若希腰间的手一紧下颚抵着她的发顶“你要让全山庄都知道你在我房里过了夜。”
声音慵懒，语气又恢复了往日里的风流之气似是昨日之事未发生过一样，若希狠狠地咬下，欧阳克一阵吃疼缩回手不待他反应一双玉手犹如游蛇一样攻来。
“不要脸、风流鬼、无耻下流。”若希挣开他的牵制手撑榻跃下床榻。
欧阳克避开招式扯住她的衣带翻身侧躺对若希骂他一点不介意邪邪地眨眼“希儿是要我的屋子给拆了。”
“你个混蛋。”若希拢好自己散落地外衣一点点夺回自己的衣带。
武功不见长进解女人的衣服倒是顺手，欧阳克你死定了！
欧阳克桃花眼一眯单手撑着榻提起内力，若希一个不留神顺着白色衣带被带回床榻跌在他的面前。
“希儿也不用这么快投怀送抱吧。”欧阳克不怕她，她就是嘴硬心软。
若希跌在榻上左手迅速出拳，欧阳克用掌挡下，右手出掌，欧阳克避开以柔克刚连着衣带盘缠上她的手臂按住她的肩头向榻上一带，若希一晃两人上身紧贴，在双唇贴在一起时用头撞上他的额，疼得欧阳克放手，若希直接摔在他的身上额磕在他的下颚上。
“让你胡说八道。”若希看着欧阳克揉着额和下颚蹙眉，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这个女人。”欧阳克苦笑不得。
“怎样？”若希抱胸。
欧阳克瞧着她额上的淤青面色冷了下来“用过膳我要回大都。”
“去找黄姑娘和穆姑娘？”若希调侃。
欧阳克抬手覆上她额上的青色“不是…。”
若希躲开“你去找你的黄姑娘和穆姑娘，我去找郭呆子。”
欧阳克脸瞬间阴鸷，就在这时…。
“少主早膳已备好。”门外姬人端着铜盆和手帕来服侍欧阳克晨起。
欧阳家家规森严用膳起身是有时辰规定。
若希慌乱整理衣衫可衣带还缠在他的手腕处，瞪他让欧阳克放手。
“进来。”欧阳克唤姬人入内。
“不需进来。”若希出声。
名声自和欧阳克这个风流鬼搅在一起不想看山庄里面女人羡慕和嫉妒的眼神。
榻上的欧阳克仰面双手枕在脑后“求我。”越来越笨了。
门外的姬人愣住，公子师父的房里有女人，他从来不让她们在他的房里过夜。
“不求。”若希生来就是倔脾气，出掌，这次掌中含着内力。
欧阳克躲过，掌风过利击碎了屋内唯一完好的木桌。
公子师父留女人在房里过夜虽有些震惊和嫉妒也是习以为常，听声音似是若希小姐，推门而入。
“公子师父。”声音沙哑，听到是一会事看到又是另一会事，姬人端着铜盆立在一旁看着地上的狼藉和衣衫不整的二人眼中黯然。
若希停住和欧阳克的扭打，从他怀中起身正襟危坐有些尴尬。
“放下，出去。”欧阳克命令。
“是。”姬人把铜盆放在地上退了出去。
欧阳克放掉手中的衣带，该死的女人他就是故意的。
“过会儿夫人罚我你可要帮我拦着点啊。”若希停下脚步叮咛道。
欧阳克停步斜眸“我在娘亲面前可没那么大面子。”摇着墨扇继续走，事实也正是如此，多年来欧阳克却也不怎么来见自己的娘亲。
若希知道欧阳夫人嘴硬心软不会真的罚她，顶多就是训斥她几句如此说不过想让他缓解一下情绪欧阳克亦懂得她的意思，一路上没说话…。
从跨院到欧阳夫人的房间经过长廊不过几步远的距离欧阳克深呼吸调整心情和若希对望一眼抬手去推开房门。
“公子。”房门被侍女从里面打开看到欧阳克露出喜色和出乎意料，回头声音有点大“夫人公子回来。”
房中的欧阳夫人听到欧阳克来的瞬间身子轻颤，没有任何回应。
“你还有没有规矩，打呼小叫的称呼体统。”过了会儿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侍女弯腰请罪“胡玲知错了。”
房中又是一阵寂静。
若希看着房内向胡玲吐吐舌头自己擅自跑了进去，欧阳夫人开着窗户凝望着后山。
“夫人。”若希跑到窗户前知道她在看那个人 。
突然间欧阳夫人掩上窗户“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我让你进来了吗？”转头用披头的纱巾遮住脸。
“我想夫人了。”若希嬉皮笑脸“我还给夫人带回了礼物。”你生儿子的气撒在我身上做什么。
“不经我同意擅自离开山庄真当我不会罚你是不是。”欧阳夫人清冷的侧目看向门前的欧阳克。
若希低头掰着手指。
欧阳克抬手让胡玲退后越过她走了进来，胡玲低俯着身子掩上房门退了出去。
“希儿是我让她陪着去中原的，娘要怪就怪儿子吧。”欧阳克执扇行礼。
欧阳夫人眼中没有丝毫的波澜眼神依旧冷冷转过身背对于他“今日倒是奇了，你回来不去陪你的那些莺莺燕燕跑我这儿来做什么。”平日要想得到他的消息还要向若希和紫苑打探。
她不是不想去亲近自己的儿子，只是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个无情的人，两个不愧是亲父子都是无情的人。
欧阳克走上前挡在若希的身前“儿子不该来吗？”十几年来的不闻不问他们母子是最熟悉的陌人。
若希站在欧阳克的身后掐了他一下，另一只手在身后摆了摆让房中的侍女退下，看到若希打得手势侍女们退出。
欧阳克无视若希和欧阳夫人对峙着，母子之间就像是前世的冤家都不肯让步，夫人明明关心自己的儿子还要装冷漠，清官难断家务事，接下来她不适合在场，转身。
“你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别以为他为你撑腰我就不罚你。”欧阳夫人口中的他指的就是欧阳克“说那个郭靖是谁？”
欧阳克抓住若希的手让她留下。
“紫苑姐姐不是告诉你了还问，他就是个呆瓜。”看着欧阳克的手转过身笑嘻嘻。
紫苑是欧阳夫人的人这件事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告诉你进了白驼山庄就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闹，你以后不要再去找那个姓郭的了，让我知道废了你的武功”欧阳夫人没有给好脸色。
谁找他了？委屈。
若希一个机灵“知道了。”就知道说她。
睨了身旁的欧阳克一眼，自己儿子粘了多少花也没见她管一管，欧阳克自是希望若希不要见那个呆子，见若希答应的勉强抿抿嘴。
“还有你，东邪的女儿日后也不必见。”说完了若希又转向欧阳克。
“儿子的事自己会处理妥当，今日有件事想请娘亲为我解惑。”欧阳克轻轻吐出“叔父！”静看她的反应。
欧阳夫人一震拉了拉紫色的头巾样子有些慌乱但又很快恢复快得难以让人捕捉。
“你提他做什么？他不在我这儿。”欧阳夫人不看他背过身，尽管她表面镇定心里还是波动不小。
“我知道叔父在闭关，而且很快就要出关了，我想问问娘亲我究竟是谁的儿子，是不是真如山庄里的传言…。”欧阳克开门见山走到欧阳夫人眼前“我是不是你和叔父的私生子，我要真相。”掷地有声。
他知道的，他一直知道的，不过想亲自从她嘴里说出来罢了。
若希扶额，他一向伶牙俐齿怎么就不会拐着弯问呢？非要闹的这么僵，反而是欧阳克不想在自欺欺人，证明了是他的儿子他会不会就多关爱自己一点。
“你疯了吗？”欧阳夫人颤抖着手指着欧阳克的鼻尖“你给我出去。”真相他承受的起吗？心底的那个疤又被人狠狠地揭开。
“我只要真相。”欧阳克坚持。
“若希！”欧阳夫人此刻没了往日的冷情，脸上多了几分怒容。
无辜中枪的若希“夫人。”无措。
“把他给我带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她现在不想见到任何人。
不待若希回答欧阳克接道“知道了真相我自然会走，不会打扰娘的清净。”
房内温度瞬间降到冰点，就在若希被压地喘不过气的时候，欧阳夫人嘴角掀起一抹讽刺和悲哀地笑，缓缓开口…。
真相让人期盼当被剥开的瞬间也是伤人的，在欧阳夫人紫色的锦衣下掩藏着的是一颗伤痕累累的心，那句你的存在不就是我得到爱最好的证明似刀割裂了欧阳克的心。
“可笑！可笑！原来我只是一个想爱想疯了的女人不择手段为了得到那一点点爱而留下的孽种。”欧阳克倒退数步扔不死心“他知道我是他儿子吗？”
欧阳夫人忍住眼中的泪“控制一下你的欲望吧，他不会为你做什么，你已经得到他的真传受到他指点，该心满意足了。”欧阳夫人覆上自己脸上的疤，为了能让他多看自己一眼她不计后果的练□□功，她自恃的美貌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若希岂会不知欧阳锋一心想得到天下第一，在他面前武功比金钱美女更有诱力。
“可是我不想要这些。”欧阳克冲着欧阳夫人大吼跑了出去。
若希暗下叹了口气。
“夫人我去看看。”若希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欧阳夫人转身追了出去。
“若希！”欧阳夫人看着紧闭的窗户唤住她“帮我照顾好他。”
若希停下脚步这母子二人别扭死了。
“我会的。”若希应下。
追了出去。
……。
回到房中欧阳克发泄着心中的痛，眼中所及的东西都被砸在地上，桌椅板凳东倒西歪，累了让掉手中的墨扇欧阳克坐在地上背依床榻双手垂在双膝上。
这时若希提着几坛酒走了进来，看着满屋狼藉要知道白驼山庄的东西拿出一件都是价值连城够贫苦的人家过一辈子的。
“出去！”一双绣着昙花的绣鞋入欧阳克低沉的眼眸。
若希把酒坛放下坐在欧阳克身旁“你吼什么，以为我愿意来，不是有人让我照顾你才不会管你，若是被外人看到了不可一世的白驼山少主、西毒的传人如此的颓废…。”
“连你也要来看我的笑话？”欧阳克打断她拔掉酒塞拎起酒壶罐了口酒“他们要笑就笑吧。”
白驼山少主、西毒传人在这光鲜的外衣下是一颗被伤透的心。
“总比什么都不是要好，你至少他们没有把你丢了，还能天天见到他们。”若希也拿起酒坛自嘲“你有什么可怨天尤人的，有的人比你还惨。”
酒坛抵唇又放下侧眸“你有没有…。”
若希知道他问什么“从来没有。”一个从出生就没有出现过的人和一个把她抛弃了的人她不会去在乎他们。
她才是铁石心肠。
欧阳克看着她“今朝有酒今朝醉。”举坛，十年再也没听她提过娘亲。
若希一笑举起手中的美酒“一醉解千愁。”酒坛相撞两人相视而笑。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院中的冰菊花花瓣落地微风拂过在空中起舞，这个季节的白驼山庄是最美的，满园的冰菊花香和葡萄酒的清香相容混合成一股特别的清香。
人约黄昏后房中两人背对背喝得烂醉如泥。
“给你。”欧阳克把怀中的酒递给若希。
若希打了个酒嗝摆手“我不喝了，你喝。”转过身扳过他的脸“你喝。”
身旁躺着几大坛的空酒坛。
“我喝。”欧阳克捏了捏她娇蛮的脸。
若希垂下手倒在他的肩头睡去，欧阳克仰头饮尽看着睡着的她，晃晃悠悠地把她抱起放在榻上一个踉跄两人倒握，侧卧看着她的侧颜出神，不知是醉了还是真的累了眼前佳人的脸越来越模糊终是抵不住头的胀痛和困意合上眼眸。
大抵是连着两夜未合眼，两人睡了一天一夜若希方才睡醒。
“啊。”清晨天还没亮欧阳克的房间中发出一声怪叫，若希浓密的睫毛扑闪看着眼前的这堵肉墙。
欧阳克不曾抬眼，从她的腰下抽回搂着她的手捂住若希的嘴。
“嘘。”欧阳克桎在若希腰间的手一紧下颚抵着她的发顶“你要让全山庄都知道你在我房里过了夜。”
声音慵懒，语气又恢复了往日里的风流之气似是昨日之事未发生过一样，若希狠狠地咬下，欧阳克一阵吃疼缩回手不待他反应一双玉手犹如游蛇一样攻来。
“不要脸、风流鬼、无耻下流。”若希挣开他的牵制手撑榻跃下床榻。
欧阳克避开招式扯住她的衣带翻身侧躺对若希骂他一点不介意邪邪地眨眼“希儿是要我的屋子给拆了。”
“你个混蛋。”若希拢好自己散落地外衣一点点夺回自己的衣带。
武功不见长进解女人的衣服倒是顺手，欧阳克你死定了！
欧阳克桃花眼一眯单手撑着榻提起内力，若希一个不留神顺着白色衣带被带回床榻跌在他的面前。
“希儿也不用这么快投怀送抱吧。”欧阳克不怕她，她就是嘴硬心软。
若希跌在榻上左手迅速出拳，欧阳克用掌挡下，右手出掌，欧阳克避开以柔克刚连着衣带盘缠上她的手臂按住她的肩头向榻上一带，若希一晃两人上身紧贴，在双唇贴在一起时用头撞上他的额，疼得欧阳克放手，若希直接摔在他的身上额磕在他的下颚上。
“让你胡说八道。”若希看着欧阳克揉着额和下颚蹙眉，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这个女人。”欧阳克苦笑不得。
“怎样？”若希抱胸。
欧阳克瞧着她额上的淤青面色冷了下来“用过膳我要回大都。”
“去找黄姑娘和穆姑娘？”若希调侃。
欧阳克抬手覆上她额上的青色“不是…。”
若希躲开“你去找你的黄姑娘和穆姑娘，我去找郭呆子。”
欧阳克脸瞬间阴鸷，就在这时…。
“少主早膳已备好。”门外姬人端着铜盆和手帕来服侍欧阳克晨起。
欧阳家家规森严用膳起身是有时辰规定。
若希慌乱整理衣衫可衣带还缠在他的手腕处，瞪他让欧阳克放手。
“进来。”欧阳克唤姬人入内。
“不需进来。”若希出声。
名声自和欧阳克这个风流鬼搅在一起不想看山庄里面女人羡慕和嫉妒的眼神。
榻上的欧阳克仰面双手枕在脑后“求我。”越来越笨了。
门外的姬人愣住，公子师父的房里有女人，他从来不让她们在他的房里过夜。
“不求。”若希生来就是倔脾气，出掌，这次掌中含着内力。
欧阳克躲过，掌风过利击碎了屋内唯一完好的木桌。
公子师父留女人在房里过夜虽有些震惊和嫉妒也是习以为常，听声音似是若希小姐，推门而入。
“公子师父。”声音沙哑，听到是一会事看到又是另一会事，姬人端着铜盆立在一旁看着地上的狼藉和衣衫不整的二人眼中黯然。
若希停住和欧阳克的扭打，从他怀中起身正襟危坐有些尴尬。
“放下，出去。”欧阳克命令。
“是。”姬人把铜盆放在地上退了出去。
欧阳克放掉手中的衣带，该死的女人他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