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第九章
仇思妩一袭黑衣包裹曼妙的身姿，白日精致的妆容抹去，素面，上挑的凤眼仍露妩媚，而浓黑的眉毛却英气毕露，与白日气质大相庭径。
她说话时使用特殊的语调，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充满魅惑，不论对任何人，她都使用这样的语调，似乎是天生如此，又似乎成为无法改变的习惯。
“吴阁主，金门主，还有——林大侠，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你们也不想让祝宗主知跟踪和密谋之事吧？”
金万青道：“仇姑娘何必如此？你刚才说要谢谢你，是怎么一回事？”
仇思妩：“金门主方才可知身后有云啸剑宗的人跟着？若不是我出手惊走对方，恐怕你们几人的密谋都要被发现了。”
金万青：“有云啸剑宗的人跟踪我？云啸剑宗果然不对劲……多谢姑娘了。”
吴晓慈：“仇姑娘既然愿意帮助我们赶走云啸剑宗的人，想来也是不会讲我等之事告知朱总说的，你说是吧。仇姑娘是否也在追查什么东西？我猜，你是为了这个吧？”
吴晓慈径直将指尖伸入燃烧蜡烛的火焰之中，毕卜一声，先是一股烧焦头发的味道，然后一道青烟缓缓升起，空气中弥漫开香甜的气息。
林间笑皱眉。
“虚糜香……”仇思妩深深吸一口气，这气息让她怀念，她面带陶醉，却又蹙眉，果然与原来的虚糜香有所不同。
“吴阁主，你也知道这虚糜香？你们果然也是为了调查虚糜香而来？”她问。
“虚糜香？！”金万青大惊，他知道虚糜香这东西邪性，曾是亘骨魔教内盛行的香料，似乎近年来武林中也有流传，若牧长戈有这东西，难道他是用在佩佩身上了？
金万青心痛欲绝，面色悲戚。
“吴阁主，此物是云啸剑宗交由牧桓山庄的，佩佩失踪和云啸剑宗脱不了干系，我必须找到她！”
吴晓慈隐在阴影中，摇曳的烛火使她的脸忽明忽暗，睫羽之下漆黑的眼睛没有光亮。
她沉默许久。
“金门主，祝宗主已经对你起疑，我想今日你最好不要行动了。”
种植白玉涧草的地方必然毒气弥漫，何况还有碧水矿石，若是让金万青去，不说受云啸剑宗的弟子围攻，光是这些毒物就会让人应接不暇了。
何况，祝伯岩差人跟踪金万青，大有可能知道金佩佩的身份，对万刀门起疑，若是再贸然行动，万刀门的众人恐怕都有性命之忧。
“吴阁主！这不可能！我女儿就在这里，受到这毒香迫害，你让我不要行动？！恕难从命！我就算豁出这条命来，也要找到我女儿！”
金万青怒不可遏，拂袖而去。
吴晓慈扶额。
“你可不是什么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她告诉自己。
“吴阁主，实不相瞒，我未曾听说过玉清阁，我也并不在意你究竟从何而来，为何而来。只要你与我一样，想要调查这虚糜香，我便愿意帮你。”
“既然仇姑娘是为虚糜香而来，关于虚糜香，你有何指教？”
“云啸剑宗灭亘古教派，将虚糜香秘方占为己有，在外装出名门正道的模样，却是虚伪至极！将虚糜香变成了害人的毒香！”
“可这虚糜香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亘骨魔教用它也干过不少坏事啊。”
“胡说！”仇思妩不禁斥道，突然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又道，“虚糜香本不过是燃情用的迷香，本是男女同修、共增内力的药香，若不用在此处，也不过是普通熏香。只是，若是同时使用的男女双方内力相差过大，才可能出现一方损耗的情况，是觊觎功力大涨的人使用此香不择手段才造成它的污名，香本身又有何错？”
“仇姑娘对这香倒是很了解啊。”
仇思妩不答反问：“吴阁主何尝不是？看来你很清楚云啸剑宗用这香做了什么？金门主也是为了调查亲人被害与这云啸剑宗所制香料的关系吧？！”
“仇姑娘看似应祝宗主所邀、参加武林大会，实则调查虚糜香。但是究竟是意在将云啸剑宗的邪恶公之于众、维护武林正义，还是为了报旧日之仇，这就不得而知了？”
被戳穿来意，仇思妩威胁道：“不必多言！这世上能够再造此香者，只有可能是他。我绝不会放过他。吴阁主，既然你猜到了，若是不与我合作，那就恕我不客气了。”
“不必如此，仇姑娘，我也只是想验证我的猜测而已。能得到仇姑娘的帮助当然是再好不过了。我如今就有一个忙想请仇姑娘帮我，不知你可愿意？”
云啸剑宗，宗主寝宅，玄影殿。
“宗主！”
“如何？”祝伯岩脸色阴沉。
“属下跟丢了！”
“无能！”
“请宗主恕罪。”
“金万青竟然看到了我与牧霆交易，坏了我的大事，就休怪我无情了。”
“还有一事相报。”殿内下跪之人的头更低。
“说！”
“金佩佩的药尸不见了。”
“砰”的一声，紫檀木桌被狠狠震碎。
“传令下去，今晚必须找到药尸！万刀门众人，我要他们消失得神不知鬼不觉。”
“原想留你们到武林大会之后，看来是赶着要送死。”他喃喃道。
“吴晓慈那里有什么动静？”
听他指令，一旁低着头的弟子出来复命。
“属下办事不力！监视的弟子都被打晕了。”
“无能！无能！是谁下的手？吴晓慈？！”
“是林间笑。”
“林间笑！”祝伯岩咬牙切齿，“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属下，属下不知。今日一早二人便同时进入宗门，吴阁主竞争碧云丹时，林间笑也一直陪伴在侧。”
“难道林间笑也在打红玉涧的主意？不可能！吴晓慈，究竟是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祝伯岩头痛欲裂。
“啊！”他怒喝一声，谁也不能破坏了他的计划，谁都不可以！他已然走到最后一步，离成功近在咫尺，“要是敢阻拦，定让她上西天！”
“立刻传令下去，将碧云棺移送至后山，去请吴晓慈，与我虎啸潭一同赏月。”
“是！”
云啸剑宗，后院客房。
“什么人！快追！”
“快来人呐！有飞贼！？”
“何人如此大胆！竟然在云啸剑宗行窃！”
“仇姑娘你没事吧？”
仇思妩一双楚楚可怜的眸子泫然欲泣，一头黑发微乱如浮动乌云。
“你放心，有我们在定不叫他逃走！定捉来给你赔罪！”
仇思妩作揖感激，低下头嘴角一丝轻笑。
“休要逃跑！”
众人追至虎啸潭，那黑影突然不知所踪。
“跑到哪里去了？”
“诸位，这里是内门禁地，我等云啸弟子也不得入内。”
“小兄弟你这是说什么，难道就放任飞贼在云啸剑宗内放肆吗？”
“砰”的一声，水潭中突然迸溅起几丈高的水花。
“这是什么动静！”
半个时辰前。
“仇姑娘可否帮我一个忙？”吴晓慈向窗外看了看月。
“我想请你，在半个时辰之后闹出一些动静，吸引武林众人前往承水潭，不必进入水潭，可非得要看个真切。”
“就这么简单？”
吴晓慈点头。
“那我可否请林大侠和我一起？”仇思妩靠近一旁矗立的林间笑。
“叩叩”房门响起。
“吴阁主，宗主有请。”
“我这就来。”
吴晓慈随着前来通报的弟子穿行在云啸剑宗后院密林之中，终于行至虎啸潭。
“吴阁主。”祝伯岩立于潭边。
“祝宗主，久仰大名。”
“老夫对玉清阁也是久仰大名，敢问吴阁主此次前来参加武林大会，可还满意？”
“自然是满意，我不仅得以欣赏云啸剑宗对我玉清阁红玉涧的拙劣仿制品，还无意间知道了贵宗许多的秘密呢。”
“你！！”
祝伯岩没有料到吴晓慈竟然直奔主题，如此狂妄。
“你休要信口雌黄！吴阁主，玉清阁早就是传说中的故事了，现在天下人，谁人知道你玉清阁，谁人听说过你红玉涧，如今武林传颂的皆是我祝伯岩的美名，人人称道的是我武林第一门派云啸剑宗，广为流传的是我云啸剑宗的碧云丹，还有谁人知道你玉清阁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听信你一个无名之辈的信口指摘！”
“祝宗主，你怎么恼羞成怒了？你别急呀。你不必如此惊恐，正如你所说，我玉清阁乃无名之辈，几百年来都无人问津，甚至没有人能够进入我玉清山，我相信祝宗主你是知道为什么的吧？”
“哼，既然你玉清阁偏安一隅不思进取，又何足武林中人挂齿！？六百年前的事情早就随历史消散了，我云啸剑宗也早已不是六百年前的云啸剑宗，你玉清阁难道还是六百年前的玉清阁吗？吴阁主，时代变了，这早已不是你们的几颗红玉涧就能搅动天地风云的时候了，如今，是我云啸剑宗的天下！”
“祝宗主就如此自信？”
“你可以来见证我的成功。”
祝伯岩行至瀑布边，转动岸上的一块凸起石头，瀑布之上轰隆隆伸出一块石头，将一角的水流遮蔽开来，露出通向瀑布深处的道路。
两人进入之后，身后的石块归位，一片银白色的水帘隔绝天地。
祝伯岩神色兴奋，步伐之间衣袍烈烈作响。
黑暗潮湿的通道似乎没有尽头，几乎走了一刻钟，这条狭窄的道路才到头，尽头是一面封闭的石壁。
祝伯岩按下玉牌放入石壁边一块突起的石头。
石壁隆隆打开，此刻出现在面前的是一扇铁门，铁门四角皆是机关，中间是钥匙口。祝伯岩毫不避讳，将腰间带齿的玉牌放入钥匙孔，开启门户。
“吴阁主，你若是早一些来，我必然有求于你，只是如今，我已然成功，玉清阁阁主，来见见我人间的辉煌！”
铁门洞开。
这是人间炼狱。
仇思妩一袭黑衣包裹曼妙的身姿，白日精致的妆容抹去，素面，上挑的凤眼仍露妩媚，而浓黑的眉毛却英气毕露，与白日气质大相庭径。
她说话时使用特殊的语调，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充满魅惑，不论对任何人，她都使用这样的语调，似乎是天生如此，又似乎成为无法改变的习惯。
“吴阁主，金门主，还有——林大侠，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你们也不想让祝宗主知跟踪和密谋之事吧？”
金万青道：“仇姑娘何必如此？你刚才说要谢谢你，是怎么一回事？”
仇思妩：“金门主方才可知身后有云啸剑宗的人跟着？若不是我出手惊走对方，恐怕你们几人的密谋都要被发现了。”
金万青：“有云啸剑宗的人跟踪我？云啸剑宗果然不对劲……多谢姑娘了。”
吴晓慈：“仇姑娘既然愿意帮助我们赶走云啸剑宗的人，想来也是不会讲我等之事告知朱总说的，你说是吧。仇姑娘是否也在追查什么东西？我猜，你是为了这个吧？”
吴晓慈径直将指尖伸入燃烧蜡烛的火焰之中，毕卜一声，先是一股烧焦头发的味道，然后一道青烟缓缓升起，空气中弥漫开香甜的气息。
林间笑皱眉。
“虚糜香……”仇思妩深深吸一口气，这气息让她怀念，她面带陶醉，却又蹙眉，果然与原来的虚糜香有所不同。
“吴阁主，你也知道这虚糜香？你们果然也是为了调查虚糜香而来？”她问。
“虚糜香？！”金万青大惊，他知道虚糜香这东西邪性，曾是亘骨魔教内盛行的香料，似乎近年来武林中也有流传，若牧长戈有这东西，难道他是用在佩佩身上了？
金万青心痛欲绝，面色悲戚。
“吴阁主，此物是云啸剑宗交由牧桓山庄的，佩佩失踪和云啸剑宗脱不了干系，我必须找到她！”
吴晓慈隐在阴影中，摇曳的烛火使她的脸忽明忽暗，睫羽之下漆黑的眼睛没有光亮。
她沉默许久。
“金门主，祝宗主已经对你起疑，我想今日你最好不要行动了。”
种植白玉涧草的地方必然毒气弥漫，何况还有碧水矿石，若是让金万青去，不说受云啸剑宗的弟子围攻，光是这些毒物就会让人应接不暇了。
何况，祝伯岩差人跟踪金万青，大有可能知道金佩佩的身份，对万刀门起疑，若是再贸然行动，万刀门的众人恐怕都有性命之忧。
“吴阁主！这不可能！我女儿就在这里，受到这毒香迫害，你让我不要行动？！恕难从命！我就算豁出这条命来，也要找到我女儿！”
金万青怒不可遏，拂袖而去。
吴晓慈扶额。
“你可不是什么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她告诉自己。
“吴阁主，实不相瞒，我未曾听说过玉清阁，我也并不在意你究竟从何而来，为何而来。只要你与我一样，想要调查这虚糜香，我便愿意帮你。”
“既然仇姑娘是为虚糜香而来，关于虚糜香，你有何指教？”
“云啸剑宗灭亘古教派，将虚糜香秘方占为己有，在外装出名门正道的模样，却是虚伪至极！将虚糜香变成了害人的毒香！”
“可这虚糜香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亘骨魔教用它也干过不少坏事啊。”
“胡说！”仇思妩不禁斥道，突然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又道，“虚糜香本不过是燃情用的迷香，本是男女同修、共增内力的药香，若不用在此处，也不过是普通熏香。只是，若是同时使用的男女双方内力相差过大，才可能出现一方损耗的情况，是觊觎功力大涨的人使用此香不择手段才造成它的污名，香本身又有何错？”
“仇姑娘对这香倒是很了解啊。”
仇思妩不答反问：“吴阁主何尝不是？看来你很清楚云啸剑宗用这香做了什么？金门主也是为了调查亲人被害与这云啸剑宗所制香料的关系吧？！”
“仇姑娘看似应祝宗主所邀、参加武林大会，实则调查虚糜香。但是究竟是意在将云啸剑宗的邪恶公之于众、维护武林正义，还是为了报旧日之仇，这就不得而知了？”
被戳穿来意，仇思妩威胁道：“不必多言！这世上能够再造此香者，只有可能是他。我绝不会放过他。吴阁主，既然你猜到了，若是不与我合作，那就恕我不客气了。”
“不必如此，仇姑娘，我也只是想验证我的猜测而已。能得到仇姑娘的帮助当然是再好不过了。我如今就有一个忙想请仇姑娘帮我，不知你可愿意？”
云啸剑宗，宗主寝宅，玄影殿。
“宗主！”
“如何？”祝伯岩脸色阴沉。
“属下跟丢了！”
“无能！”
“请宗主恕罪。”
“金万青竟然看到了我与牧霆交易，坏了我的大事，就休怪我无情了。”
“还有一事相报。”殿内下跪之人的头更低。
“说！”
“金佩佩的药尸不见了。”
“砰”的一声，紫檀木桌被狠狠震碎。
“传令下去，今晚必须找到药尸！万刀门众人，我要他们消失得神不知鬼不觉。”
“原想留你们到武林大会之后，看来是赶着要送死。”他喃喃道。
“吴晓慈那里有什么动静？”
听他指令，一旁低着头的弟子出来复命。
“属下办事不力！监视的弟子都被打晕了。”
“无能！无能！是谁下的手？吴晓慈？！”
“是林间笑。”
“林间笑！”祝伯岩咬牙切齿，“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属下，属下不知。今日一早二人便同时进入宗门，吴阁主竞争碧云丹时，林间笑也一直陪伴在侧。”
“难道林间笑也在打红玉涧的主意？不可能！吴晓慈，究竟是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祝伯岩头痛欲裂。
“啊！”他怒喝一声，谁也不能破坏了他的计划，谁都不可以！他已然走到最后一步，离成功近在咫尺，“要是敢阻拦，定让她上西天！”
“立刻传令下去，将碧云棺移送至后山，去请吴晓慈，与我虎啸潭一同赏月。”
“是！”
云啸剑宗，后院客房。
“什么人！快追！”
“快来人呐！有飞贼！？”
“何人如此大胆！竟然在云啸剑宗行窃！”
“仇姑娘你没事吧？”
仇思妩一双楚楚可怜的眸子泫然欲泣，一头黑发微乱如浮动乌云。
“你放心，有我们在定不叫他逃走！定捉来给你赔罪！”
仇思妩作揖感激，低下头嘴角一丝轻笑。
“休要逃跑！”
众人追至虎啸潭，那黑影突然不知所踪。
“跑到哪里去了？”
“诸位，这里是内门禁地，我等云啸弟子也不得入内。”
“小兄弟你这是说什么，难道就放任飞贼在云啸剑宗内放肆吗？”
“砰”的一声，水潭中突然迸溅起几丈高的水花。
“这是什么动静！”
半个时辰前。
“仇姑娘可否帮我一个忙？”吴晓慈向窗外看了看月。
“我想请你，在半个时辰之后闹出一些动静，吸引武林众人前往承水潭，不必进入水潭，可非得要看个真切。”
“就这么简单？”
吴晓慈点头。
“那我可否请林大侠和我一起？”仇思妩靠近一旁矗立的林间笑。
“叩叩”房门响起。
“吴阁主，宗主有请。”
“我这就来。”
吴晓慈随着前来通报的弟子穿行在云啸剑宗后院密林之中，终于行至虎啸潭。
“吴阁主。”祝伯岩立于潭边。
“祝宗主，久仰大名。”
“老夫对玉清阁也是久仰大名，敢问吴阁主此次前来参加武林大会，可还满意？”
“自然是满意，我不仅得以欣赏云啸剑宗对我玉清阁红玉涧的拙劣仿制品，还无意间知道了贵宗许多的秘密呢。”
“你！！”
祝伯岩没有料到吴晓慈竟然直奔主题，如此狂妄。
“你休要信口雌黄！吴阁主，玉清阁早就是传说中的故事了，现在天下人，谁人知道你玉清阁，谁人听说过你红玉涧，如今武林传颂的皆是我祝伯岩的美名，人人称道的是我武林第一门派云啸剑宗，广为流传的是我云啸剑宗的碧云丹，还有谁人知道你玉清阁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听信你一个无名之辈的信口指摘！”
“祝宗主，你怎么恼羞成怒了？你别急呀。你不必如此惊恐，正如你所说，我玉清阁乃无名之辈，几百年来都无人问津，甚至没有人能够进入我玉清山，我相信祝宗主你是知道为什么的吧？”
“哼，既然你玉清阁偏安一隅不思进取，又何足武林中人挂齿！？六百年前的事情早就随历史消散了，我云啸剑宗也早已不是六百年前的云啸剑宗，你玉清阁难道还是六百年前的玉清阁吗？吴阁主，时代变了，这早已不是你们的几颗红玉涧就能搅动天地风云的时候了，如今，是我云啸剑宗的天下！”
“祝宗主就如此自信？”
“你可以来见证我的成功。”
祝伯岩行至瀑布边，转动岸上的一块凸起石头，瀑布之上轰隆隆伸出一块石头，将一角的水流遮蔽开来，露出通向瀑布深处的道路。
两人进入之后，身后的石块归位，一片银白色的水帘隔绝天地。
祝伯岩神色兴奋，步伐之间衣袍烈烈作响。
黑暗潮湿的通道似乎没有尽头，几乎走了一刻钟，这条狭窄的道路才到头，尽头是一面封闭的石壁。
祝伯岩按下玉牌放入石壁边一块突起的石头。
石壁隆隆打开，此刻出现在面前的是一扇铁门，铁门四角皆是机关，中间是钥匙口。祝伯岩毫不避讳，将腰间带齿的玉牌放入钥匙孔，开启门户。
“吴阁主，你若是早一些来，我必然有求于你，只是如今，我已然成功，玉清阁阁主，来见见我人间的辉煌！”
铁门洞开。
这是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