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个小仙女蝙蝠侠
26
尤米把我拉出去，再三确认我的精神状态：“我都感觉我要疯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淡定？”
我顿了顿，认真思考了片刻，反问道：“不然还要怎么样……？不然我回去问问我哥我姐他们是不是变种人好了，看看是不是家族遗传。”
“……”尤米沉默片刻，观察我的脸色半天犹犹豫豫问我道：“他们都说你们家族女性精神病高发，是不是因为这个？”
我想了想我的家里人，最后因为头疼而选择放弃思考，说：“我不知道。要不然打个电话问我哥？他好像蛮闲的样子。”
“你哥最近不是在折腾新人吗？”尤米说，“他找我要了好多demo，说是原定的出道曲的作曲家被爆出抄袭不打算用了，一切都要推翻再来，现在正焦头烂额呢吧。”
“他上周好像也找我要过曲子。”我回忆道，“我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去写，他说他江郎才尽希望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就给他了。”
我想起那张明信片，拿出手机点开聊天软件，输入那串数字发给了向意。
向意秒回了个问号，我打字回复：“Fih!!”
尤米凑过来看了看我的手机，震惊道：“我去，你居然全记下来了啊！”
我还没说话，向意立刻给我发了一张图片，应该是一张雪山的……嗯，俯瞰图？
向意：[帮上大忙了。]
我没再多问，收起了手机，打算推着尤米回办公室，看看能不能再和X教授套一点关于母亲的事情——结果手机又震动起来，有人给我打电话。
来电人是周怡唐，我的大学室友。
*
迪克关上车门，哥俩好地揽住杰森的肩膀，笑眯眯道：“毕竟是泽维尔教授亲自邀请的我们，怎么说也得给他一个面子嘛~”
杰森看了一眼明显也是访客的另一辆低调奢华的宾利，语气带了点讽刺道：“你为了谁来的老头子最清楚。”
今天出门前布鲁斯·韦恩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表情大家可都看在眼里（虽然他一如既往地没啥表情，但杰森坚信自己没看错）。
“在监控、照片、视频里看到的人是不完整的。”迪克小声道，“所以我要来亲自看看。”
杰森嗤了一声，没说话。
汉克，一位代号野兽但长着一副儒雅学者样子的X战警为他们俩带路。
“教授现在在接待另外的客人。”汉克有些抱歉地道，“你们可能需要等一会。”
“没关系没关系！”迪克笑着道，“是我们来的太早了，反而有些麻烦你们了。”
他晃了晃旁边杰森的肩，似乎是寻求对方的认同。杰森妄图挣脱未果，不堪其扰，“嗯”了一声。
三个人正往泽维尔教授的办公室走去，迪克眼尖地看见有个人在外边打电话。
是陈星月。
她垂着脑袋在听电话那头的人讲话，黑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肩膀，身体微微倚靠在墙边，有种天然排斥所有人靠近的气场。
真人与资料总是不一样的。
蝙蝠侠的资料里写陈星月性格不错都是在她并非独处、没有超越她底线的情况下。她所表现、或者说表演出来的性格都是这样的，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应该就是这样的。
但蝙蝠侠的资料里还补充了一句：“真实性格悲观压抑沉闷，可能需要心理疏导。”
从未被朋友发现的精神分裂症，一个人对着空气的自言自语，站在天台上沉默地俯视路上撑着伞来来往往的行人，发现家里突然进了外人……那些时候，她在想些什么呢？
布鲁斯·韦恩不知道。
他想知道吗？
谁都不知道。
迪克也摸不准布鲁斯在想什么，对陈星月是什么样的想法。可以说大家都不清楚，只是直觉上敏锐地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而已。
比如资料里莫名其妙新加上去的补充。
再比如莫名其妙与西里门集团的合作。
许多的莫名其妙加在一起，就不那么莫名其妙了，变得有迹可循了起来。
两个沉闷的人凑在一起肯定很有趣，迪克暗暗想道。
在打电话的陈星月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侧脸看了过来。
被那双漆黑的眼眸毫无感情地盯住的那一瞬间，感觉头皮都在发麻。
对方几乎在瞬间就收起了无意中暴露出的冷漠本质，快的让人觉得一切都是错觉。
迪克和杰森可没有这是错觉的感觉。杰森的肌肉瞬间绷紧，迪克捏了捏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下来。
陈星月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一句：“合同发给陈斯礼，我还有事情。”随即直起身子。
办公室门在此时被打开，尤米推着X教授的轮椅，两人明显相谈甚欢，彼得跟在他们俩身后，有些新奇地打量周围。
“杰森和迪克来了啊。”泽维尔教授笑眯眯道。
*
周怡唐和我虽说是大学舍友，但我们是在小学那一阵认识的。
第一次见应该是哪次乒乓球青少年全国联赛，我们俩在半决赛撕得披头散发，我赢了她，4：3，分差很小。
没想到最后我们俩谁都没有继续这项运动。她念了编导，我学了金融，完全八竿子打不着。我记得她最近说自己终于混上了喜欢的节目团队的助理pd职位。
“我有个不情之请。”周怡唐在电话那头道，“首先，你看热搜了吗？”
“没，我在国外。”我半倚着墙，“什么事情能让电话恐惧症的周大小姐亲自给我打电话？”
“我现在这个项目是个密室解谜类的综艺，”她语速很快，明显很着急，“原本两天后开录，结果原先邀请的一个嘉宾突然出大事了……嗯，一些坏事情，被封杀了，现在正在找那方要赔偿金……时间很急，我也是思前想后之后才决定来找你，你可以来吗？”
“你最近不是有想要复出的想法吗？这项综艺的业内评价是A+，网综，靠脑子争取分量——这点上我很相信你能做出彩。我用我们俩认识这么久的友谊担保绝对不会恶意剪辑——”
“时间地址到时候发给我，”我听见不远处有人走来的声音，瞥了一眼，是汉克领着两个黑发蓝眼的年轻人走过来。
嗯……黑发蓝眼。布鲁斯·韦恩也是黑发蓝眼。
“合同发给陈斯礼，我还有点事情。”
我把电话挂了，直起身子，而X教授刚好也推门出来，场面莫名其妙变得有些局促了起来。
……嗯，或许是我的错觉，我怎么感觉大家好像心里都有事儿？
X教授又亲切向我介绍那两位黑发蓝眼的年轻人：“这位是迪克·格雷森，这位是杰森·陶德。”
教授并没有特意多介绍他们的身份，但我还是意识到了这是布鲁斯·韦恩的两个养子。
教授又向那两位年轻人介绍了我：“这位是斯达慕·西里门，我老友的女儿。”
……嗯，好微妙。
我点了点头，露出营业性笑容，说：“我是斯达慕·西里门，平时不经常在电视上露面。”
……这段话怎么这么熟悉，我好像在哪也说过？
哦，上次和达米安·韦恩自我介绍说的好像也是这句。
“接下来可能会经常出现。”尤米说，她又转向我，“刚刚陈斯礼给我打电话找你，说你电话占线。”
陈斯礼是我哥，西里门集团旗下西里门传媒娱乐的CEO，也是他教的我编曲作曲。
“我一会给他回电话。”我说。
教授又介绍了尤米和彼得，我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只能抱歉地和教授说明情况之后跑去接电话。
“你怎么在X学院啊！”陈斯礼在电话那头抱怨，“我还跑去复仇者大厦找你了！”
“找我前先发消息会死吗！！”我说。
“好吧好吧，我这里也收到你的综艺合同了，挺不错。我看他们给你的酬劳划得比你的后辈还多了百分之二十，说明你在斯塔克周年庆的热度还散，下午可以过来签，顺便再签一个音乐制作人合同。”
我反应了片刻，对着电话就问：“什么音乐制作人？”
“我拿你的歌不得签合同嘛！”陈斯礼说，“你的歌被整个团队全票通过当我们新团的出道曲。信我，你以后靠这首歌的版权费吃一辈子都没问题。”
挂了电话后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之前我是干嘛的来着？哦，是躺平偷懒摸鱼的咖啡店老板。
既然选择了接下那个综艺，就是主动把自己暴露在公众视线下接受审判。不知道母亲有没有预知到这个局面，可能知道吧？
向意昨天晚上这样说过：“停止胡思乱想的最好方法是让自己忙起来。”
那就这样去做。
我不想再参与什么空间契约、上一辈的奇妙关系、什么昙花一现的超能力，不想再猜测母亲在哪里挖了坑让我去找宝藏，什么布鲁斯·韦恩、蝙蝠侠、雷神洛基的，我应该去过我自己的日子。
……至少离那些东西远一点，保住自己的小命，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乌乌。
*
三天后，我穿着一身大红嫁衣，看着面前插在冰里的，据说是传说中的真理之剑的玩意，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我问旁边的蝙蝠侠：“你说让我拔这玩意，难道说我还是亚瑟王吗？”
人生，果然不能太早立flag。
尤米把我拉出去，再三确认我的精神状态：“我都感觉我要疯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淡定？”
我顿了顿，认真思考了片刻，反问道：“不然还要怎么样……？不然我回去问问我哥我姐他们是不是变种人好了，看看是不是家族遗传。”
“……”尤米沉默片刻，观察我的脸色半天犹犹豫豫问我道：“他们都说你们家族女性精神病高发，是不是因为这个？”
我想了想我的家里人，最后因为头疼而选择放弃思考，说：“我不知道。要不然打个电话问我哥？他好像蛮闲的样子。”
“你哥最近不是在折腾新人吗？”尤米说，“他找我要了好多demo，说是原定的出道曲的作曲家被爆出抄袭不打算用了，一切都要推翻再来，现在正焦头烂额呢吧。”
“他上周好像也找我要过曲子。”我回忆道，“我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去写，他说他江郎才尽希望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就给他了。”
我想起那张明信片，拿出手机点开聊天软件，输入那串数字发给了向意。
向意秒回了个问号，我打字回复：“Fih!!”
尤米凑过来看了看我的手机，震惊道：“我去，你居然全记下来了啊！”
我还没说话，向意立刻给我发了一张图片，应该是一张雪山的……嗯，俯瞰图？
向意：[帮上大忙了。]
我没再多问，收起了手机，打算推着尤米回办公室，看看能不能再和X教授套一点关于母亲的事情——结果手机又震动起来，有人给我打电话。
来电人是周怡唐，我的大学室友。
*
迪克关上车门，哥俩好地揽住杰森的肩膀，笑眯眯道：“毕竟是泽维尔教授亲自邀请的我们，怎么说也得给他一个面子嘛~”
杰森看了一眼明显也是访客的另一辆低调奢华的宾利，语气带了点讽刺道：“你为了谁来的老头子最清楚。”
今天出门前布鲁斯·韦恩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表情大家可都看在眼里（虽然他一如既往地没啥表情，但杰森坚信自己没看错）。
“在监控、照片、视频里看到的人是不完整的。”迪克小声道，“所以我要来亲自看看。”
杰森嗤了一声，没说话。
汉克，一位代号野兽但长着一副儒雅学者样子的X战警为他们俩带路。
“教授现在在接待另外的客人。”汉克有些抱歉地道，“你们可能需要等一会。”
“没关系没关系！”迪克笑着道，“是我们来的太早了，反而有些麻烦你们了。”
他晃了晃旁边杰森的肩，似乎是寻求对方的认同。杰森妄图挣脱未果，不堪其扰，“嗯”了一声。
三个人正往泽维尔教授的办公室走去，迪克眼尖地看见有个人在外边打电话。
是陈星月。
她垂着脑袋在听电话那头的人讲话，黑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肩膀，身体微微倚靠在墙边，有种天然排斥所有人靠近的气场。
真人与资料总是不一样的。
蝙蝠侠的资料里写陈星月性格不错都是在她并非独处、没有超越她底线的情况下。她所表现、或者说表演出来的性格都是这样的，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应该就是这样的。
但蝙蝠侠的资料里还补充了一句：“真实性格悲观压抑沉闷，可能需要心理疏导。”
从未被朋友发现的精神分裂症，一个人对着空气的自言自语，站在天台上沉默地俯视路上撑着伞来来往往的行人，发现家里突然进了外人……那些时候，她在想些什么呢？
布鲁斯·韦恩不知道。
他想知道吗？
谁都不知道。
迪克也摸不准布鲁斯在想什么，对陈星月是什么样的想法。可以说大家都不清楚，只是直觉上敏锐地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而已。
比如资料里莫名其妙新加上去的补充。
再比如莫名其妙与西里门集团的合作。
许多的莫名其妙加在一起，就不那么莫名其妙了，变得有迹可循了起来。
两个沉闷的人凑在一起肯定很有趣，迪克暗暗想道。
在打电话的陈星月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侧脸看了过来。
被那双漆黑的眼眸毫无感情地盯住的那一瞬间，感觉头皮都在发麻。
对方几乎在瞬间就收起了无意中暴露出的冷漠本质，快的让人觉得一切都是错觉。
迪克和杰森可没有这是错觉的感觉。杰森的肌肉瞬间绷紧，迪克捏了捏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下来。
陈星月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一句：“合同发给陈斯礼，我还有事情。”随即直起身子。
办公室门在此时被打开，尤米推着X教授的轮椅，两人明显相谈甚欢，彼得跟在他们俩身后，有些新奇地打量周围。
“杰森和迪克来了啊。”泽维尔教授笑眯眯道。
*
周怡唐和我虽说是大学舍友，但我们是在小学那一阵认识的。
第一次见应该是哪次乒乓球青少年全国联赛，我们俩在半决赛撕得披头散发，我赢了她，4：3，分差很小。
没想到最后我们俩谁都没有继续这项运动。她念了编导，我学了金融，完全八竿子打不着。我记得她最近说自己终于混上了喜欢的节目团队的助理pd职位。
“我有个不情之请。”周怡唐在电话那头道，“首先，你看热搜了吗？”
“没，我在国外。”我半倚着墙，“什么事情能让电话恐惧症的周大小姐亲自给我打电话？”
“我现在这个项目是个密室解谜类的综艺，”她语速很快，明显很着急，“原本两天后开录，结果原先邀请的一个嘉宾突然出大事了……嗯，一些坏事情，被封杀了，现在正在找那方要赔偿金……时间很急，我也是思前想后之后才决定来找你，你可以来吗？”
“你最近不是有想要复出的想法吗？这项综艺的业内评价是A+，网综，靠脑子争取分量——这点上我很相信你能做出彩。我用我们俩认识这么久的友谊担保绝对不会恶意剪辑——”
“时间地址到时候发给我，”我听见不远处有人走来的声音，瞥了一眼，是汉克领着两个黑发蓝眼的年轻人走过来。
嗯……黑发蓝眼。布鲁斯·韦恩也是黑发蓝眼。
“合同发给陈斯礼，我还有点事情。”
我把电话挂了，直起身子，而X教授刚好也推门出来，场面莫名其妙变得有些局促了起来。
……嗯，或许是我的错觉，我怎么感觉大家好像心里都有事儿？
X教授又亲切向我介绍那两位黑发蓝眼的年轻人：“这位是迪克·格雷森，这位是杰森·陶德。”
教授并没有特意多介绍他们的身份，但我还是意识到了这是布鲁斯·韦恩的两个养子。
教授又向那两位年轻人介绍了我：“这位是斯达慕·西里门，我老友的女儿。”
……嗯，好微妙。
我点了点头，露出营业性笑容，说：“我是斯达慕·西里门，平时不经常在电视上露面。”
……这段话怎么这么熟悉，我好像在哪也说过？
哦，上次和达米安·韦恩自我介绍说的好像也是这句。
“接下来可能会经常出现。”尤米说，她又转向我，“刚刚陈斯礼给我打电话找你，说你电话占线。”
陈斯礼是我哥，西里门集团旗下西里门传媒娱乐的CEO，也是他教的我编曲作曲。
“我一会给他回电话。”我说。
教授又介绍了尤米和彼得，我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只能抱歉地和教授说明情况之后跑去接电话。
“你怎么在X学院啊！”陈斯礼在电话那头抱怨，“我还跑去复仇者大厦找你了！”
“找我前先发消息会死吗！！”我说。
“好吧好吧，我这里也收到你的综艺合同了，挺不错。我看他们给你的酬劳划得比你的后辈还多了百分之二十，说明你在斯塔克周年庆的热度还散，下午可以过来签，顺便再签一个音乐制作人合同。”
我反应了片刻，对着电话就问：“什么音乐制作人？”
“我拿你的歌不得签合同嘛！”陈斯礼说，“你的歌被整个团队全票通过当我们新团的出道曲。信我，你以后靠这首歌的版权费吃一辈子都没问题。”
挂了电话后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之前我是干嘛的来着？哦，是躺平偷懒摸鱼的咖啡店老板。
既然选择了接下那个综艺，就是主动把自己暴露在公众视线下接受审判。不知道母亲有没有预知到这个局面，可能知道吧？
向意昨天晚上这样说过：“停止胡思乱想的最好方法是让自己忙起来。”
那就这样去做。
我不想再参与什么空间契约、上一辈的奇妙关系、什么昙花一现的超能力，不想再猜测母亲在哪里挖了坑让我去找宝藏，什么布鲁斯·韦恩、蝙蝠侠、雷神洛基的，我应该去过我自己的日子。
……至少离那些东西远一点，保住自己的小命，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乌乌。
*
三天后，我穿着一身大红嫁衣，看着面前插在冰里的，据说是传说中的真理之剑的玩意，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我问旁边的蝙蝠侠：“你说让我拔这玩意，难道说我还是亚瑟王吗？”
人生，果然不能太早立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