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结束后的这个周末便是数理化竞赛，三科安排在同一天，各班很快投入数理化竞赛的冲刺阶段。
竞赛结束后，下一周便是校庆，可以说这个十月非常忙碌。
a班的大家自竞赛通知下来便没有一天停下备考，几乎把全国各省的往年竞赛卷子刷了个遍，此时只需要放宽心态等待考试那天就行了。
但安可发现有人似乎想扰乱她的心态，好让她考试发挥失常。
她这几日走在校园总被各种目光盯着，虽说自她摘下口罩后就经常有人明着暗着看她，但近期的这种盯视打量是让她浑身不舒服的，却又有些熟悉感。
像是鄙夷、不屑、恶心。
略一思忖，她便猜有人在传她的谣言，但她不知道是发在哪里，又传了什么。
这天她发现有个姑娘一直跟着她，她看过去时见她的神色带着些许担忧与焦急的欲言又止，心下有了思量，主动过去同她说话：“你跟了我一天了，有什么事吗？”
那姑娘原本还有些犹豫，看见安可平静如水的眼神，似乎对一切都有把握，无形中给她打了一剂安定剂。
她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帖子给安可看：“有人匿名在表白墙投稿，说你仗着自己长得好看，一直欺辱其他同学，甚至把人从天台推下去。”
安可扫了一眼，投稿人还列出了一系列的照片证据，但照片中的打人者根本连一个眼睛都没露。
倒是评论底下出现很多证人，自称是被她霸凌的受害者。
平日里追捧她的人不过是看她长得好看，又与夏越亲近，说到底并不了解她信任她，很容易就被谣言误导，跟着一起骂她，声称为了正义。
面前的姑娘见安可脸色沉了下来，以为她看了那些难听的话心里难受，于是连忙开口：“学姐你别难过，我是相信你的，那几张照片根本不能算证据！”
安可没想到会有人不随波逐流，非亲非故愿意信她，心下微暖，笑道：“谢谢你，我相信清者自清，所以我不难过。”
姑娘被她的笑容惊到，微微红了脸颊。
安可已经猜到投稿人是谁，除了刘佳没人存心和她作对。
之前一直不去计较不过因为对方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可她实在太不听话，一次又一次的给她找麻烦，既然如此还是彻底解决比较好。
她加上表白墙，将那条帖子的内容以及评论区一一截屏发到学校的邮箱，忽然看见底下有几个为她说话的人，正是她的同班同学，其中一个还是她的小迷妹童未雨同志呢。
原来大家都在偷偷为她出气，或许是为了不让她烦心，一致选择不告诉她，她便也装作不知道。
他们以为在表白墙传些风言风语学校就不知道，现在她亲自将截屏交给学校，学校绝不会坐视不理，真相究竟如何一看监控便知，找证据澄清这点倒是不需要她操心。
但刘佳的姑姑是c班班主任，之前就多次包庇刘佳，只怕刘佳最多记个过。而她要的是刘佳永远滚出圣川，所以要做点什么让刘佳的姑姑也护不住她。
之后的一整天，安可除了上课时间以外每分每秒都紧跟在刘佳身后，不远不近，像幽灵一样，甩也甩不掉。
刘佳内心还是怕安可的，刘佳怀疑安可知道是她投的稿，转念一想，自己是匿名投的，她怎么可能知道？
就算是猜测，没有证据，她不敢对她做什么的。
她这么自我安慰着，心下逐渐平静下来。
可是安可为什么一直跟着她？
这个问题得不到解决她就不可能安心，于是她终于忍不住停下，等安可走近后质问她：“你跟着我干什么？”
安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让刘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在她以为安可不会回答时，却见安可神色忽然一软，怯生生看着她：“刘佳，你知不知道是谁在表白墙传播的谣言？”
“不知道。”刘佳不知道安可在耍什么花招，心里猜测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啊……好吧，那你可以帮我找找吗？你认识的人那么多，一定很容易就能找到吧。”安可面露失望，随机又振作起来，期待的看着刘佳。
刘佳觉得安可怪异得很，但她想要的就是安可在她面前低头做小，莫非安可真的被那些舆论吓破胆了？
她问：“为什么找我帮忙？”
“因为我从小到大最崇拜的人就是刘佳你呀。”安可眼里亮起光。
刘佳仔仔细细盯着安可，见她严重流露出的小心翼翼与羡慕不似作假，心中的快意盖过了警惕。
但面上装得委屈：“可你之前那么对我，叫我如何相信你的话？”
安可一脸惶恐不安：“之前是我一时任性，最近学长同我说了许多，我才逐渐明白自己以前有多过分。你可以原谅我吗？”
听到学长二字，刘佳脸色暗了暗。
c班谁不知道她喜欢夏越？她送了那么多次情书却没有一次成功送到夏越手上，而安可却明知她喜欢还要跟她抢，她想起来就犯恶心。
尤其安可还顶着这张过分好看的脸，她最嫉妒别人比她好看，若是世家小姐就算了，她懂不起，可安可一个没有背景没有权势的人，她凭什么？
刘佳捏着安可的下巴：“可是我不喜欢你这张脸，不如你现在把脸刮花，我就原谅你？”
“不可以，把脸刮花了大家都要笑话我的。”
她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就落到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刘佳有些错愕，她是想试探一下看安可会不会躲，没想到她竟然站着让她打。
她心中的胜利感愈发扩大，脸上也藏不住的欢喜，她温柔的说：“不好意思啊，你拒绝了我，我太生气了。我想了想，让你刮花脸确实太过分了，不如你跪下？我不喜欢仰头看人。”
安可听话的跪在她面前。
刘佳此时已经彻底相信安可臣服于她，便盘算着借安可之手得到夏越。倒不是真的有多喜欢夏越，只是安可拥有的东西，她便要抢过来。
她扶起安可：“好啦，我原谅你了。你再帮我办一件事吧？”
“什么事呀？”
“你去约夏越学长在后门的小树林见面，然后我代替你去赴约。”
“啊？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学长，你既然崇拜我，那不如乖乖把学长让出来？”
“可是，学长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你啊。”安可有些为难。
刘佳脸上闪过厌恶之色：“你按我说的做，我自然有办法让学长喜欢上我。”
“不行，我不会把学长让给你的。”
“你敢拒绝我？”刘佳眯眼，露出危险的神色。
“我原以为你是真心原谅我，没想到竟是惦记我的男朋友。我当真是瞎了狗眼，竟觉得你这样丑陋的女人值得我崇拜。”安可将脸偏向一边，看起来真像是痛心疾首。
刘佳被戳到痛处，当即露出狠色：“你说什么？”
“我说你丑陋，你是我见过最丑的人，林子里的野猪都比你有姿色！”
刘佳尖叫一声，冲上去就要再给安可一巴掌，安可下意识抬手挡住，刘佳的一巴掌打在安可手臂上。
巨大的推力让她后退几步到楼梯边缘，一个没站稳滚了下去。
现在已经放学，路过的同学看见有人滚到脚边，吓得一边大叫一边去找老师，很快惊动了一层楼的人。
刘佳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她分明没用那么大的力气，眼见着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过来，她连忙为自己辩解：“不是的，我没有推她！”
有认出她的人道出她不是第一次找安可麻烦，在场根本没有人相信她的话。
安可侧躺在地上，洁白的校服上沾了灰，手腕上也有几道擦伤，正一点点淌着血。
她伸出手努力想够到楼梯扶手，但手臂才抬起一点点就脱力垂了下去。
旁人看她这样都以为伤得很重，没人敢去扶，生怕一不小心造成二次创伤。
夏离和夏越也很快赶到，拨开人群来到安可身边，检查了一下安可的伤势，左手手腕肿的很大，应该是扭到了，腿上有几处擦伤，不是很严重。
夏越轻轻抱起安可去医务室，人群自动为他们让出一条道。
刘佳清楚的看见安可在人群看不到的角度对她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她再怎么迟钝也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摆了一道，安可知道怎么能让她失控，所以故意先装作乖顺，再激怒她！
安可太懂得她最在意什么、最容易被什么激怒，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她脸色煞白。
完了，这下完了，姑姑也护不住她了。
安可在滚下楼梯时特意控制了角度，保证自己只会受到轻微擦伤，但没想到实际跟脑子里演练的相差挺大，一不小心把手给扭了。
医务室的老师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叮嘱注意事项，安可稍微听了一下，注意力全在夏越身上。
夏越从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同她说一句话，只是一声不吭记下老师的话。
她知道，学长大抵是看出她是故意滚下去的，这会儿生气着呢。
她伸手拉了拉夏越得袖子：“学长，我们去吃饭吧？”
夏越没回话，兀自走出医务室，手上却很自觉提着安可的书包。
“……”
坏了，她不会哄人啊，这可怎么办？
“你手这样就别去外面吃了吧？来我们家，我给你做饭吃。”夏离挽着安可的手臂走在夏越身后，思索片刻又觉得不妥，“要不你干脆这段时间都搬来我家住吧？不然没人照顾你我们都不放心。”
“不用了吧？小久可以照顾我的。”她说完这句话就感觉走在前面的夏越头上似乎多了几片乌云，还在噼里啪啦打着闪电。
“小久才多大啊，自己都照顾不清楚，不行不行我不放心，你必须搬来我们家，你和小久一起来，刚好也可以和我做个伴。”夏离苦口婆心劝着，她刚刚可是真的吓坏了。
安可见她这样也不再推脱：“那就麻烦夏大小姐啦？”
“不麻烦不麻烦！”夏离笑了。
安可看了眼前方，那几片乌云似乎散去了，转而替代的是洁白的云朵。
阴转多云啊。
她琢磨着怎么才能多云转晴，转眼便到了夏家。
安久今天一放学就和朋友去吃饭，因此不知道学校发生的事，夏离回到家才想起来给她发消息说一声，随后便去准备今晚的晚餐。
家中虽然有专门做饭的阿姨，但夏越以前忙于公司的事经常忘记吃饭，落下胃病，因此夏离都是自己做饭，给夏越好好养着胃。
等饭期间安可在客厅瞎转悠，夏越就不远不近跟在她身边，但她靠近一步他马上退后一步。
安可起了坏心思，一步一步的接近夏越，直到把他逼到墙边退无可退。
她抬眼看着他：“我是怪兽吗？那么可怕。”
夏越没说话，转头朝沙发走去。
安可连忙去拉他的手，一不小心牵扯到左手，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没事吧？”夏越立即回身，轻轻抓着她的手细细检查。
安可笑意盈盈的看着夏越：“学长，你还是关心我的嘛。”
“……”夏越抿着唇，松开手便要离去。
“夏越。”安可及时拉住他，绕到他面前，“我原先想着顶多受点擦伤，没想到会扭到手。你别不理我……”
她语气软软的，眸中水光流转，娇娇的模样看的夏越愣是没了火气，他在心中叹口气，无奈的牵起她的右手。
“即便没有扭伤手，你也不该拿自己的安危去拼。若是来同我说，我还能不为你做主吗？”
“我想着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麻烦你。”
她一开始没告诉夏越，就是怕他担心，没想到那么快传到夏越耳中。
夏越也有些责怪自己没提前发现那些风言风语，让安可受了委屈。
他知道安可的行事作风，为达目的不惜伤害自己，前世便是如此固执的回到深渊俱乐部，最后落得个反噬而死的下场。
重生后他时常想到安可在他面前坠落的画面，夜里常受梦魇困扰，因此安可有任何损伤都足以让他心惊胆战。
他看着安可的眉眼，一字一字温柔又认真的说：“与你有关的事从来不是麻烦。”
安可心中受到触动，下意识朝夏越靠近了一点，看着夏越似水般柔软的双目，视线下移顺着高挺的鼻梁落在薄唇上，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夏越似是有所察觉，不动声色看着她，喉结微微滚动，呼吸带着不易察觉的紊乱。
“开饭咯——”
厨房的门不合时宜的被打开，夏离的声音从里边传来，惊得安可连忙退开，一颗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强压下心底的野兽，先一步走进餐厅帮忙。
夏越呆呆站了一会儿，手心出了点汗，望着安可慌张逃离的方向，心底有些空落落的。
竞赛结束后，下一周便是校庆，可以说这个十月非常忙碌。
a班的大家自竞赛通知下来便没有一天停下备考，几乎把全国各省的往年竞赛卷子刷了个遍，此时只需要放宽心态等待考试那天就行了。
但安可发现有人似乎想扰乱她的心态，好让她考试发挥失常。
她这几日走在校园总被各种目光盯着，虽说自她摘下口罩后就经常有人明着暗着看她，但近期的这种盯视打量是让她浑身不舒服的，却又有些熟悉感。
像是鄙夷、不屑、恶心。
略一思忖，她便猜有人在传她的谣言，但她不知道是发在哪里，又传了什么。
这天她发现有个姑娘一直跟着她，她看过去时见她的神色带着些许担忧与焦急的欲言又止，心下有了思量，主动过去同她说话：“你跟了我一天了，有什么事吗？”
那姑娘原本还有些犹豫，看见安可平静如水的眼神，似乎对一切都有把握，无形中给她打了一剂安定剂。
她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帖子给安可看：“有人匿名在表白墙投稿，说你仗着自己长得好看，一直欺辱其他同学，甚至把人从天台推下去。”
安可扫了一眼，投稿人还列出了一系列的照片证据，但照片中的打人者根本连一个眼睛都没露。
倒是评论底下出现很多证人，自称是被她霸凌的受害者。
平日里追捧她的人不过是看她长得好看，又与夏越亲近，说到底并不了解她信任她，很容易就被谣言误导，跟着一起骂她，声称为了正义。
面前的姑娘见安可脸色沉了下来，以为她看了那些难听的话心里难受，于是连忙开口：“学姐你别难过，我是相信你的，那几张照片根本不能算证据！”
安可没想到会有人不随波逐流，非亲非故愿意信她，心下微暖，笑道：“谢谢你，我相信清者自清，所以我不难过。”
姑娘被她的笑容惊到，微微红了脸颊。
安可已经猜到投稿人是谁，除了刘佳没人存心和她作对。
之前一直不去计较不过因为对方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可她实在太不听话，一次又一次的给她找麻烦，既然如此还是彻底解决比较好。
她加上表白墙，将那条帖子的内容以及评论区一一截屏发到学校的邮箱，忽然看见底下有几个为她说话的人，正是她的同班同学，其中一个还是她的小迷妹童未雨同志呢。
原来大家都在偷偷为她出气，或许是为了不让她烦心，一致选择不告诉她，她便也装作不知道。
他们以为在表白墙传些风言风语学校就不知道，现在她亲自将截屏交给学校，学校绝不会坐视不理，真相究竟如何一看监控便知，找证据澄清这点倒是不需要她操心。
但刘佳的姑姑是c班班主任，之前就多次包庇刘佳，只怕刘佳最多记个过。而她要的是刘佳永远滚出圣川，所以要做点什么让刘佳的姑姑也护不住她。
之后的一整天，安可除了上课时间以外每分每秒都紧跟在刘佳身后，不远不近，像幽灵一样，甩也甩不掉。
刘佳内心还是怕安可的，刘佳怀疑安可知道是她投的稿，转念一想，自己是匿名投的，她怎么可能知道？
就算是猜测，没有证据，她不敢对她做什么的。
她这么自我安慰着，心下逐渐平静下来。
可是安可为什么一直跟着她？
这个问题得不到解决她就不可能安心，于是她终于忍不住停下，等安可走近后质问她：“你跟着我干什么？”
安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让刘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在她以为安可不会回答时，却见安可神色忽然一软，怯生生看着她：“刘佳，你知不知道是谁在表白墙传播的谣言？”
“不知道。”刘佳不知道安可在耍什么花招，心里猜测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啊……好吧，那你可以帮我找找吗？你认识的人那么多，一定很容易就能找到吧。”安可面露失望，随机又振作起来，期待的看着刘佳。
刘佳觉得安可怪异得很，但她想要的就是安可在她面前低头做小，莫非安可真的被那些舆论吓破胆了？
她问：“为什么找我帮忙？”
“因为我从小到大最崇拜的人就是刘佳你呀。”安可眼里亮起光。
刘佳仔仔细细盯着安可，见她严重流露出的小心翼翼与羡慕不似作假，心中的快意盖过了警惕。
但面上装得委屈：“可你之前那么对我，叫我如何相信你的话？”
安可一脸惶恐不安：“之前是我一时任性，最近学长同我说了许多，我才逐渐明白自己以前有多过分。你可以原谅我吗？”
听到学长二字，刘佳脸色暗了暗。
c班谁不知道她喜欢夏越？她送了那么多次情书却没有一次成功送到夏越手上，而安可却明知她喜欢还要跟她抢，她想起来就犯恶心。
尤其安可还顶着这张过分好看的脸，她最嫉妒别人比她好看，若是世家小姐就算了，她懂不起，可安可一个没有背景没有权势的人，她凭什么？
刘佳捏着安可的下巴：“可是我不喜欢你这张脸，不如你现在把脸刮花，我就原谅你？”
“不可以，把脸刮花了大家都要笑话我的。”
她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就落到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刘佳有些错愕，她是想试探一下看安可会不会躲，没想到她竟然站着让她打。
她心中的胜利感愈发扩大，脸上也藏不住的欢喜，她温柔的说：“不好意思啊，你拒绝了我，我太生气了。我想了想，让你刮花脸确实太过分了，不如你跪下？我不喜欢仰头看人。”
安可听话的跪在她面前。
刘佳此时已经彻底相信安可臣服于她，便盘算着借安可之手得到夏越。倒不是真的有多喜欢夏越，只是安可拥有的东西，她便要抢过来。
她扶起安可：“好啦，我原谅你了。你再帮我办一件事吧？”
“什么事呀？”
“你去约夏越学长在后门的小树林见面，然后我代替你去赴约。”
“啊？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学长，你既然崇拜我，那不如乖乖把学长让出来？”
“可是，学长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你啊。”安可有些为难。
刘佳脸上闪过厌恶之色：“你按我说的做，我自然有办法让学长喜欢上我。”
“不行，我不会把学长让给你的。”
“你敢拒绝我？”刘佳眯眼，露出危险的神色。
“我原以为你是真心原谅我，没想到竟是惦记我的男朋友。我当真是瞎了狗眼，竟觉得你这样丑陋的女人值得我崇拜。”安可将脸偏向一边，看起来真像是痛心疾首。
刘佳被戳到痛处，当即露出狠色：“你说什么？”
“我说你丑陋，你是我见过最丑的人，林子里的野猪都比你有姿色！”
刘佳尖叫一声，冲上去就要再给安可一巴掌，安可下意识抬手挡住，刘佳的一巴掌打在安可手臂上。
巨大的推力让她后退几步到楼梯边缘，一个没站稳滚了下去。
现在已经放学，路过的同学看见有人滚到脚边，吓得一边大叫一边去找老师，很快惊动了一层楼的人。
刘佳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她分明没用那么大的力气，眼见着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过来，她连忙为自己辩解：“不是的，我没有推她！”
有认出她的人道出她不是第一次找安可麻烦，在场根本没有人相信她的话。
安可侧躺在地上，洁白的校服上沾了灰，手腕上也有几道擦伤，正一点点淌着血。
她伸出手努力想够到楼梯扶手，但手臂才抬起一点点就脱力垂了下去。
旁人看她这样都以为伤得很重，没人敢去扶，生怕一不小心造成二次创伤。
夏离和夏越也很快赶到，拨开人群来到安可身边，检查了一下安可的伤势，左手手腕肿的很大，应该是扭到了，腿上有几处擦伤，不是很严重。
夏越轻轻抱起安可去医务室，人群自动为他们让出一条道。
刘佳清楚的看见安可在人群看不到的角度对她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她再怎么迟钝也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摆了一道，安可知道怎么能让她失控，所以故意先装作乖顺，再激怒她！
安可太懂得她最在意什么、最容易被什么激怒，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她脸色煞白。
完了，这下完了，姑姑也护不住她了。
安可在滚下楼梯时特意控制了角度，保证自己只会受到轻微擦伤，但没想到实际跟脑子里演练的相差挺大，一不小心把手给扭了。
医务室的老师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叮嘱注意事项，安可稍微听了一下，注意力全在夏越身上。
夏越从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同她说一句话，只是一声不吭记下老师的话。
她知道，学长大抵是看出她是故意滚下去的，这会儿生气着呢。
她伸手拉了拉夏越得袖子：“学长，我们去吃饭吧？”
夏越没回话，兀自走出医务室，手上却很自觉提着安可的书包。
“……”
坏了，她不会哄人啊，这可怎么办？
“你手这样就别去外面吃了吧？来我们家，我给你做饭吃。”夏离挽着安可的手臂走在夏越身后，思索片刻又觉得不妥，“要不你干脆这段时间都搬来我家住吧？不然没人照顾你我们都不放心。”
“不用了吧？小久可以照顾我的。”她说完这句话就感觉走在前面的夏越头上似乎多了几片乌云，还在噼里啪啦打着闪电。
“小久才多大啊，自己都照顾不清楚，不行不行我不放心，你必须搬来我们家，你和小久一起来，刚好也可以和我做个伴。”夏离苦口婆心劝着，她刚刚可是真的吓坏了。
安可见她这样也不再推脱：“那就麻烦夏大小姐啦？”
“不麻烦不麻烦！”夏离笑了。
安可看了眼前方，那几片乌云似乎散去了，转而替代的是洁白的云朵。
阴转多云啊。
她琢磨着怎么才能多云转晴，转眼便到了夏家。
安久今天一放学就和朋友去吃饭，因此不知道学校发生的事，夏离回到家才想起来给她发消息说一声，随后便去准备今晚的晚餐。
家中虽然有专门做饭的阿姨，但夏越以前忙于公司的事经常忘记吃饭，落下胃病，因此夏离都是自己做饭，给夏越好好养着胃。
等饭期间安可在客厅瞎转悠，夏越就不远不近跟在她身边，但她靠近一步他马上退后一步。
安可起了坏心思，一步一步的接近夏越，直到把他逼到墙边退无可退。
她抬眼看着他：“我是怪兽吗？那么可怕。”
夏越没说话，转头朝沙发走去。
安可连忙去拉他的手，一不小心牵扯到左手，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没事吧？”夏越立即回身，轻轻抓着她的手细细检查。
安可笑意盈盈的看着夏越：“学长，你还是关心我的嘛。”
“……”夏越抿着唇，松开手便要离去。
“夏越。”安可及时拉住他，绕到他面前，“我原先想着顶多受点擦伤，没想到会扭到手。你别不理我……”
她语气软软的，眸中水光流转，娇娇的模样看的夏越愣是没了火气，他在心中叹口气，无奈的牵起她的右手。
“即便没有扭伤手，你也不该拿自己的安危去拼。若是来同我说，我还能不为你做主吗？”
“我想着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麻烦你。”
她一开始没告诉夏越，就是怕他担心，没想到那么快传到夏越耳中。
夏越也有些责怪自己没提前发现那些风言风语，让安可受了委屈。
他知道安可的行事作风，为达目的不惜伤害自己，前世便是如此固执的回到深渊俱乐部，最后落得个反噬而死的下场。
重生后他时常想到安可在他面前坠落的画面，夜里常受梦魇困扰，因此安可有任何损伤都足以让他心惊胆战。
他看着安可的眉眼，一字一字温柔又认真的说：“与你有关的事从来不是麻烦。”
安可心中受到触动，下意识朝夏越靠近了一点，看着夏越似水般柔软的双目，视线下移顺着高挺的鼻梁落在薄唇上，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夏越似是有所察觉，不动声色看着她，喉结微微滚动，呼吸带着不易察觉的紊乱。
“开饭咯——”
厨房的门不合时宜的被打开，夏离的声音从里边传来，惊得安可连忙退开，一颗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强压下心底的野兽，先一步走进餐厅帮忙。
夏越呆呆站了一会儿，手心出了点汗，望着安可慌张逃离的方向，心底有些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