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行森话音刚落，就听到手榴弹滚落在地板的声音。
他立刻说，“快从窗户跳下去，跳下去之后马上看他在哪里，他肯定在蹲你。”
常乐立刻控制特种兵逃跑，从二楼窗户跳下，她刚落地，二楼炸弹就爆炸了，她立刻看着地图上的脚步边转换方向。她刚看到敌人的身影，突然就被打死了。
游戏结束，常乐失去了信心，“我好菜。”
行森说，“没事，菜才好，菜才不会沉迷游戏。”
常乐哭笑不得，“你怕我沉迷游戏，你还教我打？”
“正好相反，我就是觉得你不会沉迷游戏，才教你的，看你之前说学生物真的就学好，我就知道了。”
常乐发现每次行森要夸她都是拐弯抹角地夸，好像生怕她会骄傲一样，她心里又充满了信心，对行森说，“那我看你玩一盘，再学习学习。”
**
二十分钟后，行森控制的特种兵正趴在安全区的中心，现在他只要找到最后一个对手并打死他，他就能赢得这盘游戏“吃鸡”了。
“你看啊，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主动出击，多丢几个烟雾弹跑动起来，你要是只知道蹲在原地，就是失去主动权，还会越蹲越紧张，最后被对方打死的几率就很大。”
旁边没有任何声响，他转头一看，才发现常乐正打着瞌睡，她的头一下一下地点着，身子微微摇晃着。
行森停下操作键盘鼠标的手，斜下近常乐那边的肩膀，他轻轻扶着常乐的脑袋，把她带到自己的肩膀上靠稳了。
常乐迷糊中自己还往上蹭了蹭，靠舒服后一下沉沉地睡过去了。
行森笑了，侧头看着靠在他肩膀上已经安静睡着的常乐，轻声说着，“我就说你不会沉迷吧，睡觉还更吸引你。”
电脑屏幕上显示游戏结束第二名，但行森浑然不觉，他此刻眼里只有他身边的人……
**
甘薇刚走到书房门口，行森就对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甘薇才看到靠在行森肩膀上已经睡着的常乐。
本来看时间不早了，她想来叫常乐一起回家，现在看常乐睡得这么香，她点点头又回客厅去了。
半小时后，常乐懵懵地睁开眼睛，打了一个大哈欠。
行森问，“醒了？”
“打完了吗？”
“刚打完。”其实已经打完很久了，电脑屏幕都自动息屏了。
常乐感觉靠着的地方软软地，她转头一看，脸刷地红了，她立刻坐直起来，“你怎么不叫醒我？”
“叫了，你没醒。”行森根本没叫。
行森偷偷活动了两下酸涩的肩膀，对常乐说，“甘薇刚刚找你好像有事，你去问问她吧，要是你们要走了的话，我和应扬送你们回去。”
**
晚上九点多，常乐和甘薇准备回去了，就算她们跟行森应扬说不用送，但行森应扬还是要亲眼看她们到家才放心。
甘薇和常乐走在前面，甘薇小声问常乐，“刚刚睡得怎么样？”
“啊，薇薇，原来你也知道，那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看你靠在行森肩膀上睡得那么安稳，我就想你昨晚可能都没这半个小时睡得好。”
“啊，我睡了半个小时？”常乐才知道原来行森让她靠着肩膀睡了那么久。
“乐乐，行森真的喜欢你。”
亲眼见到常乐待在行森身边时的安稳和开心，甘薇突然希望，常乐能忘了阮星，看见她身边更好的人。
常乐转头看了一眼行森，立刻被发现了。
行森问道，“怎么了？落东西了吗？”
“我就是想看看你肩膀酸不酸。”
“一点都不酸。”
这点酸，远远及不上之前他看常乐和阮星在一起时心里的酸。
**
行森洗漱完上床时，下午已经睡了四个小时的应扬格外精神。
他问行森，“看在我今天那么搏命的份上，你真的不考虑一下跟常乐表白吗？”
行森无奈地想，应扬今天真是白喝那么多酒了，无意间让他痛失了表白的最好机会。
他看着天花板，半晌后才说，“她喜欢的不是我。”
“就算常乐喜欢的真的不是你，你也不应该这样隐藏自己的感情啊。”
行森转移话题，问道，“你呢？明早真的不和我一起起床吗？”
“我不，我不仅不当电灯泡，我还要把另一个电灯泡甘薇也带走，给你和常乐创造独处的机会。”应扬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编辑信息按了发送，“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明天你就安心和常乐好好独处吧。”
行森挑眉，“那我拭目以待。”
过了一会，应扬又问行森，“你真的决定要走了吗？”
“嗯。”
“那你现在多来这两天有什么用？”
“想着以后很难见到，就想多见几面吧……我先睡了，明天还要早起。”行森翻了个身，背对着应扬。
房间里安静下来，应扬侧过身，他看着行森落寞的背影，不禁心想：你啊你啊，初中时那么多人都被你骗了，白叫了你三年的冷血动物……
**
隔天八点多，常乐从床上醒来，她惊讶地发现甘薇还在睡。
往常甘薇从没比她晚起过。
常乐蹑手蹑脚地下床，进厕所轻声洗漱完，然后悄悄离开了房间。
关门声一响起，甘薇就睁开了眼睛——其实她早就醒了。
她昨晚睡前收到了应扬的微信，让她明早常乐起床时发微信跟他说，而且要等他叫她起床。
甘薇发微信给应扬，“乐乐刚才下楼了，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另一边，客房里应扬跟行森说常乐起床下楼了，行森早就起床了，他立刻就下楼出门了。
应扬打开手机看到甘薇发来的问题，“行森是不是喜欢乐乐？”
信息发过去之后，甘薇闭上眼睛开始每天早晨的冥想。对于有把握的事情，她从来不急。
等她冥想完，打开手机就看到了她意料之中的答案——“就是呀！”
甘薇微微一笑，应扬后面还发来一个手放在嘴唇上比着“嘘”的小表情，她明白应扬的意思。
**
行森在主干道上等着，很快就看到了常乐，“早啊，今天天气真好。”
常乐看到行森时很惊讶，跑到行森身边问他，“我刚想出去给你们打包早餐呢，这么巧，你也要去吃早餐吗？”
“是啊，好巧，我想吃你之前说的你家附近最好吃的肠粉，你带我去吧。”
“好啊！”
从肠粉店打包回到家，常乐奇怪甘薇还没起床下楼，很是反常，她进房间一看，甘薇居然还躺在床上。
太阳真的是从西边出来了。
听常乐关门出去时，甘薇睁开了眼睛，心想，月老也不好做啊。
行森和常乐很快就吃完了，她们打算吃完去散下步，出门前行森给应扬发信息：“我和常乐出门了，早餐在常乐家里，你顺便告诉甘薇可以下来吃了。”
院子里的铁门打开又关上，两间别墅的二楼两间房门同时打开，应扬和甘薇同时探头往一楼看了一眼，确定一楼没人后才下了楼。
早晨的阳光很柔和，常乐喜欢柔和的阳光，她喜欢世界上一切温柔的东西。
以前她就是被阮星的温柔深深吸引。
现在，看着走在她身边的行森，她最近发现，平时总爱跟她唱反调的行森，其实也有着极尽温柔的一面。
行森告诉常乐，“我们等下回去就走了。”
常乐没想到这么快，“不再玩一会吗？”
“不了，有点事。”
常乐点头，心想，反正下午他们回学校很快就又能见到了，她刚这么想完，就听到行森说，“我要转学了。”
常乐停下脚步，以为幻听了，“你刚刚说什么？”
行森往前走了几步，他转过身，重复了一遍，“我要转学了。”
**
常乐的目光被行森头顶大树上飘落下的几片枯叶吸引了——它们缓缓地飘落下来，悠悠荡荡地滑到地上。
她看向离她不过几步之远的行森，一阵微风吹过，就在那一瞬间，她恍惚间觉得，行森好像变成了一片枯叶，而她是那棵扎根在地底下的大树。
行森的这片叶子好像从她的树干上脱落，准备要离开她的人生轨迹了。
“为什么突然转学？”华中是本市最好的学校，行森要是转学，只可能是转去……
“后天我就转去Y市一中了。”
居然真的是跨市，Y市一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学校，常乐没想到行森不但要走，还要走那么远，“已经定下来了吗？”常乐其实想问，不能不走吗？
行森其实也很想留下来，这里有他喜欢的老师，最好的朋友，还有喜欢的人……所以他一直拖延着没给爸妈答复，只是后来他突然发现，他其实没有非得留下来的理由。
行森说，“我爸爸工作调动，我们家准备搬去Y市。”
常乐感觉心里空落落地，“那些喜欢你的女生可要伤心了，男神走了。”
行森轻声问，“那你会伤心吗？”
常乐褪去了脸上伪装的笑容，点了点头。在行森面前，她好像一直都可以不用假装。
回家一路上她都磨蹭着，好像这样就能让行森更晚离开。
最后他们还是回到了家门口，常乐闷闷不乐地对行森说，“你都不提前跟我说，害我都没时间准备纪念品。”
他也觉得很难受，他不禁抬起手，想摸摸常乐的头安慰她。
常乐没有躲闪，静静地看着他，他的手落在常乐头顶轻揉了几下，温柔地说，“你明晚来送我就好。”
他觉得很满足了，在心里为他此行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应扬带着行森的背包已经在常乐家，他和甘薇已经吃完早餐，等行森一回来就出发。
常乐让行森等一下，她奔到她的房间左看右看——她有些后悔，怎么平时没有多买一些小礼品，现在要送礼物却一件也没有。
她心灰意冷地坐到床上，突然看到放在桌上的黑色盒子。
这时，楼下传来甘薇催促的声音，“乐乐，好了吗，他们要走了。”
“来了！”常乐跑到桌边，抓起黑色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镶着银框的皮筋手环，当初她买下来是准备以后送给阮星的，但现在她已经和阮星不可能了。
那时候店员说的话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她心想，管他什么锁住男朋友的手链，我就要把它送给行森。
她合上盒子，拿着它跑下了楼，她跑到行森身后，拉开他的斜肩包拉链把礼物装进去，告诉行森，“我送你的纪念品，看到它要想起我，不要忘了我。”
应扬在一旁听到了，他心想：行森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
他立刻说，“快从窗户跳下去，跳下去之后马上看他在哪里，他肯定在蹲你。”
常乐立刻控制特种兵逃跑，从二楼窗户跳下，她刚落地，二楼炸弹就爆炸了，她立刻看着地图上的脚步边转换方向。她刚看到敌人的身影，突然就被打死了。
游戏结束，常乐失去了信心，“我好菜。”
行森说，“没事，菜才好，菜才不会沉迷游戏。”
常乐哭笑不得，“你怕我沉迷游戏，你还教我打？”
“正好相反，我就是觉得你不会沉迷游戏，才教你的，看你之前说学生物真的就学好，我就知道了。”
常乐发现每次行森要夸她都是拐弯抹角地夸，好像生怕她会骄傲一样，她心里又充满了信心，对行森说，“那我看你玩一盘，再学习学习。”
**
二十分钟后，行森控制的特种兵正趴在安全区的中心，现在他只要找到最后一个对手并打死他，他就能赢得这盘游戏“吃鸡”了。
“你看啊，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主动出击，多丢几个烟雾弹跑动起来，你要是只知道蹲在原地，就是失去主动权，还会越蹲越紧张，最后被对方打死的几率就很大。”
旁边没有任何声响，他转头一看，才发现常乐正打着瞌睡，她的头一下一下地点着，身子微微摇晃着。
行森停下操作键盘鼠标的手，斜下近常乐那边的肩膀，他轻轻扶着常乐的脑袋，把她带到自己的肩膀上靠稳了。
常乐迷糊中自己还往上蹭了蹭，靠舒服后一下沉沉地睡过去了。
行森笑了，侧头看着靠在他肩膀上已经安静睡着的常乐，轻声说着，“我就说你不会沉迷吧，睡觉还更吸引你。”
电脑屏幕上显示游戏结束第二名，但行森浑然不觉，他此刻眼里只有他身边的人……
**
甘薇刚走到书房门口，行森就对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甘薇才看到靠在行森肩膀上已经睡着的常乐。
本来看时间不早了，她想来叫常乐一起回家，现在看常乐睡得这么香，她点点头又回客厅去了。
半小时后，常乐懵懵地睁开眼睛，打了一个大哈欠。
行森问，“醒了？”
“打完了吗？”
“刚打完。”其实已经打完很久了，电脑屏幕都自动息屏了。
常乐感觉靠着的地方软软地，她转头一看，脸刷地红了，她立刻坐直起来，“你怎么不叫醒我？”
“叫了，你没醒。”行森根本没叫。
行森偷偷活动了两下酸涩的肩膀，对常乐说，“甘薇刚刚找你好像有事，你去问问她吧，要是你们要走了的话，我和应扬送你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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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多，常乐和甘薇准备回去了，就算她们跟行森应扬说不用送，但行森应扬还是要亲眼看她们到家才放心。
甘薇和常乐走在前面，甘薇小声问常乐，“刚刚睡得怎么样？”
“啊，薇薇，原来你也知道，那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看你靠在行森肩膀上睡得那么安稳，我就想你昨晚可能都没这半个小时睡得好。”
“啊，我睡了半个小时？”常乐才知道原来行森让她靠着肩膀睡了那么久。
“乐乐，行森真的喜欢你。”
亲眼见到常乐待在行森身边时的安稳和开心，甘薇突然希望，常乐能忘了阮星，看见她身边更好的人。
常乐转头看了一眼行森，立刻被发现了。
行森问道，“怎么了？落东西了吗？”
“我就是想看看你肩膀酸不酸。”
“一点都不酸。”
这点酸，远远及不上之前他看常乐和阮星在一起时心里的酸。
**
行森洗漱完上床时，下午已经睡了四个小时的应扬格外精神。
他问行森，“看在我今天那么搏命的份上，你真的不考虑一下跟常乐表白吗？”
行森无奈地想，应扬今天真是白喝那么多酒了，无意间让他痛失了表白的最好机会。
他看着天花板，半晌后才说，“她喜欢的不是我。”
“就算常乐喜欢的真的不是你，你也不应该这样隐藏自己的感情啊。”
行森转移话题，问道，“你呢？明早真的不和我一起起床吗？”
“我不，我不仅不当电灯泡，我还要把另一个电灯泡甘薇也带走，给你和常乐创造独处的机会。”应扬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编辑信息按了发送，“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明天你就安心和常乐好好独处吧。”
行森挑眉，“那我拭目以待。”
过了一会，应扬又问行森，“你真的决定要走了吗？”
“嗯。”
“那你现在多来这两天有什么用？”
“想着以后很难见到，就想多见几面吧……我先睡了，明天还要早起。”行森翻了个身，背对着应扬。
房间里安静下来，应扬侧过身，他看着行森落寞的背影，不禁心想：你啊你啊，初中时那么多人都被你骗了，白叫了你三年的冷血动物……
**
隔天八点多，常乐从床上醒来，她惊讶地发现甘薇还在睡。
往常甘薇从没比她晚起过。
常乐蹑手蹑脚地下床，进厕所轻声洗漱完，然后悄悄离开了房间。
关门声一响起，甘薇就睁开了眼睛——其实她早就醒了。
她昨晚睡前收到了应扬的微信，让她明早常乐起床时发微信跟他说，而且要等他叫她起床。
甘薇发微信给应扬，“乐乐刚才下楼了，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另一边，客房里应扬跟行森说常乐起床下楼了，行森早就起床了，他立刻就下楼出门了。
应扬打开手机看到甘薇发来的问题，“行森是不是喜欢乐乐？”
信息发过去之后，甘薇闭上眼睛开始每天早晨的冥想。对于有把握的事情，她从来不急。
等她冥想完，打开手机就看到了她意料之中的答案——“就是呀！”
甘薇微微一笑，应扬后面还发来一个手放在嘴唇上比着“嘘”的小表情，她明白应扬的意思。
**
行森在主干道上等着，很快就看到了常乐，“早啊，今天天气真好。”
常乐看到行森时很惊讶，跑到行森身边问他，“我刚想出去给你们打包早餐呢，这么巧，你也要去吃早餐吗？”
“是啊，好巧，我想吃你之前说的你家附近最好吃的肠粉，你带我去吧。”
“好啊！”
从肠粉店打包回到家，常乐奇怪甘薇还没起床下楼，很是反常，她进房间一看，甘薇居然还躺在床上。
太阳真的是从西边出来了。
听常乐关门出去时，甘薇睁开了眼睛，心想，月老也不好做啊。
行森和常乐很快就吃完了，她们打算吃完去散下步，出门前行森给应扬发信息：“我和常乐出门了，早餐在常乐家里，你顺便告诉甘薇可以下来吃了。”
院子里的铁门打开又关上，两间别墅的二楼两间房门同时打开，应扬和甘薇同时探头往一楼看了一眼，确定一楼没人后才下了楼。
早晨的阳光很柔和，常乐喜欢柔和的阳光，她喜欢世界上一切温柔的东西。
以前她就是被阮星的温柔深深吸引。
现在，看着走在她身边的行森，她最近发现，平时总爱跟她唱反调的行森，其实也有着极尽温柔的一面。
行森告诉常乐，“我们等下回去就走了。”
常乐没想到这么快，“不再玩一会吗？”
“不了，有点事。”
常乐点头，心想，反正下午他们回学校很快就又能见到了，她刚这么想完，就听到行森说，“我要转学了。”
常乐停下脚步，以为幻听了，“你刚刚说什么？”
行森往前走了几步，他转过身，重复了一遍，“我要转学了。”
**
常乐的目光被行森头顶大树上飘落下的几片枯叶吸引了——它们缓缓地飘落下来，悠悠荡荡地滑到地上。
她看向离她不过几步之远的行森，一阵微风吹过，就在那一瞬间，她恍惚间觉得，行森好像变成了一片枯叶，而她是那棵扎根在地底下的大树。
行森的这片叶子好像从她的树干上脱落，准备要离开她的人生轨迹了。
“为什么突然转学？”华中是本市最好的学校，行森要是转学，只可能是转去……
“后天我就转去Y市一中了。”
居然真的是跨市，Y市一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学校，常乐没想到行森不但要走，还要走那么远，“已经定下来了吗？”常乐其实想问，不能不走吗？
行森其实也很想留下来，这里有他喜欢的老师，最好的朋友，还有喜欢的人……所以他一直拖延着没给爸妈答复，只是后来他突然发现，他其实没有非得留下来的理由。
行森说，“我爸爸工作调动，我们家准备搬去Y市。”
常乐感觉心里空落落地，“那些喜欢你的女生可要伤心了，男神走了。”
行森轻声问，“那你会伤心吗？”
常乐褪去了脸上伪装的笑容，点了点头。在行森面前，她好像一直都可以不用假装。
回家一路上她都磨蹭着，好像这样就能让行森更晚离开。
最后他们还是回到了家门口，常乐闷闷不乐地对行森说，“你都不提前跟我说，害我都没时间准备纪念品。”
他也觉得很难受，他不禁抬起手，想摸摸常乐的头安慰她。
常乐没有躲闪，静静地看着他，他的手落在常乐头顶轻揉了几下，温柔地说，“你明晚来送我就好。”
他觉得很满足了，在心里为他此行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应扬带着行森的背包已经在常乐家，他和甘薇已经吃完早餐，等行森一回来就出发。
常乐让行森等一下，她奔到她的房间左看右看——她有些后悔，怎么平时没有多买一些小礼品，现在要送礼物却一件也没有。
她心灰意冷地坐到床上，突然看到放在桌上的黑色盒子。
这时，楼下传来甘薇催促的声音，“乐乐，好了吗，他们要走了。”
“来了！”常乐跑到桌边，抓起黑色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镶着银框的皮筋手环，当初她买下来是准备以后送给阮星的，但现在她已经和阮星不可能了。
那时候店员说的话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她心想，管他什么锁住男朋友的手链，我就要把它送给行森。
她合上盒子，拿着它跑下了楼，她跑到行森身后，拉开他的斜肩包拉链把礼物装进去，告诉行森，“我送你的纪念品，看到它要想起我，不要忘了我。”
应扬在一旁听到了，他心想：行森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