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茶没有骗她,姜颜的确没感到什么不适。

    不如说是舒服过头了。

    年茶像水一样把她包围,动作轻柔得令人沉醉,让姜颜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躲不开逃不了。

    “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锻炼身体了?”姜颜身体软得像一团摇摇冻:“我明明体力很好,开演唱会能连着跳很久,居然败给你了。”

    “我怎么能在关键的地方拉跨?”年茶的手不轻不重地给姜颜揉捏着腰:“我知道你体力好,才更要努力!  ”

    姜颜:都什么奇怪的努力点?几花会哭的好吗?

    即将出席拍卖会的档口,两个人有了更亲密的关系,让选礼服环节变得困难起来。

    Tony被年茶刁钻的要求难为得掉了半把头发。

    忍无可忍的Tony撂挑子不干了:“不让漏肩膀不让漏后背不让漏脖子!  还要最漂亮的礼服!  我可没干过这种活!  ”

    南时把Tony拉住拼命劝:“想想钱!  最起码工资很高啊!你可不能忘了这个!”

    甲方年茶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专心地在南时办公室给亲亲女朋友姜颜续红茶:“喜欢这茶吗?南时这里有现成的,可以直接拿走。”

    “嗯……还好。”

    毕竟姜颜喝茶只是为了掩饰她的尴尬。

    因为上述的奇葩要求都是姜颜提出来的。

    姜颜表示自己也有苦衷,最近受年茶美色蛊惑太深,玩得很嗨,但她又不想自己身上的一些痕迹被看见丢人。

    年茶有很大的责任,所以她让年茶去当坏人给Tony提一点非人的要求也不是完全良心坏掉。

    嗯嗯。

    姜颜安慰好自己,接着给年茶选她自己喜欢的衣服类型。

    从手表领带到衣服尺寸,姜颜给年茶这个大洋娃娃任意装扮。

    南时都没眼看:他认识的年茶从不在乎穿着,只要衣服舒服,仗着自己好看经常黑白灰三色胡乱搭配,出席任何场合的服饰都是交由特箸决定,而特箸也是大直男,因而年茶的正式场合着装一成不变——黑白的。

    姜颜虽然也选了黑白基调的西服,但细节一到位,年茶整个人鲜活了不少,很有生机。

    抚平年茶衣服的衣领,姜颜忍不住吐槽年茶:“大熊猫。”

    “饲养员。”

    年茶迅速接话,和姜颜的吐槽打了个回合。

    两个人默契地发笑。

    趁臭情侣腻歪,南时和Tony八卦:“Tony你还不知道吧?新的那个珠宝品牌是老板给姜颜搞来玩玩的,总设计师也是姜颜。”

    Tony:“啊?!年茶这是烧钱吗?”

    “管他呢,他开心。你有没有什么认识的设计师啊挖过来,待遇很好的。跟着姜颜干活只要嗯嗯嗯做个点头机器就行,没有就业压力。”事业批南时时刻刻不忘初心。

    “还真有,姜颜代言的青火品牌,其中一个设计师是我朋友,在那里受不了他们老板Eadaion堪比传销一样的个人崇拜风气,正要跳槽呢。”Tony很会给朋友找工作:“他内卷之王,很适合姜颜。”

    传销?个人崇拜?

    南时见过了很多奇葩事情,关于青火对Eadaion的个人崇拜不置可否——姜颜身边不也整天搞个人崇拜风气吗?

    都崇拜姜颜。

    拍卖会,名利场。

    姜颜戴着雕刻龙纹的翡翠簪子,簪头与针挺连为一体,若隐若现在盘着的发髻之间,一身青边白底的旗袍散发淡淡的清凉。

    入场前夕,她正在拿着小镜子检查自己的口红。

    “宝贝你也太漂亮了吧……”年茶的手在姜颜的身上纵享丝滑:“回去先别脱,先一起玩个游戏怎么样?”

    姜颜进行死亡凝视,但是被凝视的年茶没有自觉,赖在姜颜身上撒娇,头顶着姜颜:“别脱嘛~~~”

    姜颜:“……”

    拍卖会场果真比上次在被他们坑走一块蓝宝石的时破风那里奢华,处处都是资本主义糜烂的生活气息。

    “你好~你是姜颜吧?”有位雍容华贵的年轻女人自来熟地坐到姜颜隔壁,热情地对姜颜伸手:“我是白石药业的胡芙蜓。”

    年茶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位胡芙蜓,脑海里光速调取着白石药业的信息。

    突然,他想起这位胡小姐的父亲,也是白石药业的老板试图给他说媒来着……

    难不成这就是她父亲牵的线?

    年茶摩拳擦掌:是时候展现我的男友力了!  这种试图把他从纯爱王位拉下马的事件看他轻松击破!

    “胡……”

    “白石药业……”姜颜的出声打断了年茶跃跃欲试的纯爱保卫战,她很认真地问着白芙蜓:“是外企吗?”

    “……啊?”胡芙蜓没太懂姜颜的脑回路。

    姜颜:“白石听上去不像是本国姓氏。”

    胡芙蜓:“呃……父姓白,母姓石。”

    这回,连年茶都有点惊讶了,和姜颜一起好奇地问胡芙蜓:“那为什么你姓胡呢?”

    “奶奶姓胡。”胡芙蜓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给他俩介绍自己的家庭情况。

    “哦~~~”好奇的俩人心满意足。

    胡芙蜓:“……”

    她是来干什么的来着?

    一道清脆的声音横插进来,和它的主人一样来得突然:“你们在说什么啊?”

    姜颜抬头,眼睛亮亮的:“在说她姓胡。”

    胡芙蜓本胡看见来人是上官嬴,瞳孔瞬间放大,甚至激发起她人类逃跑的本能。

    “噗———姜颜你口音好土哦!”上官嬴哈哈大笑毫无形象。

    胡芙蜓趁上官嬴开心没注意她,赶紧开溜,谁知到裙角一紧——被上官嬴踩住了。

    “胡芙蜓!  你可算有时间了!  上次让你去揍那几个人你为什么不去!  ”上官嬴开始算账。

    姜颜吃瓜脸:这两个人居然认识 ! 有好戏看了!

    胡芙蜓被上官嬴锁喉,实在没办法逃走,被迫向上官嬴妥协:“那什么,我下次一定打她们!  ”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你个骗子!  马上我把人约进家里,直接用你的名义打一顿。”上官嬴觉得自己简直天才:“那几个人根本不够我保镖打的~”

    胡芙蜓——被迫对别人进行豪门欺凌。

    她虽然身家很好,但本人性格很软弱,导致胡芙蜓在各大资本家抱团的交流聚会中没什么存在感。

    只是这样也没有需要欺凌别人的必要条件,必要条件的导火索是她的商业联姻。

    御际帆,胡芙蜓的未婚夫,一个私生子。小时候胡芙蜓就心大,跟谁都能玩一块儿,对于这个危险的私生子根本没有戒备之心,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之后,御际帆和他的第三者母亲在争夺地位中被御家主事人——御际帆的爸爸送去了国外,断了他母亲母凭子贵上位的念头。

    十二年过去,御际帆居然回来了!  御家摇摇欲坠,御家原定的继承人卷了他爸一笔钱就跑了,御际帆临危受命,挽救整个集团,顺带拉几个同盟。

    所以白石药业被拉拢了。

    胡芙蜓不明白她爸爸为什么很看好御际帆的样子,明明御家在走断崖式的下坡路。她更不理解她爸爸都答应了这场联姻还在孜孜不倦地找其他青年,这是让她骑驴找马?

    就比如这次拍卖会,年茶带着女朋友来,她爸爸都非得让她去跟年茶沟通,她可不想上赶着当小三,来姜颜年茶做做样子应付一下她爸了事。

    还有那个御际帆,在她家仿佛有什么打卡任务一样!  三天两头带着好东西上门,每次他一来,她母亲就要张罗厨房做好吃的。

    多亏了这婚事,前任御家继承人的朋友,想搞御家取而代之的同行,不看好御家和白石药业联手的人都涌出来了。

    这些人胡芙蜓不知道怎么应对,直到一次聚会上官嬴抄着酒瓶把一个垃圾男的头砸烂,还逼着胡芙蜓也学她勇敢。

    胡芙蜓被逼之余,问上官嬴为什么要这么过激。

    上官嬴一拍胸脯:“姜颜说我随心所欲的样子特别帅,我当然要处处都随心随意!  快打他,我看着你打!”

    胡芙蜓:姜颜害人匪浅。

    拍卖会马上开始,她们三个女孩子干脆挤一块坐下。

    反正也没人敢说她们的位置错了。

    Eadaion在前排坐着,矜贵优雅地看着拍卖品上台。

    姜颜看Eadaion那副熟悉的神态就烦,翻了个不大不小的白眼。

    上官嬴吃着桌上的水果,看到“姜颜鄙视人”这么新鲜的景观忙问姜颜:“颜颜,你也烦那个蓝衣服的吗?”

    姜颜震惊,怎么,上官嬴还认识海存蓝的么?

    橘子的味道在上官嬴嘴里散开,她不紧不慢地吐槽:“那个蓝衣服好装!  找我爸谈生意的时候一直微笑,看得我鸡皮疙瘩全起来了,感觉她随时都能捅我一刀。”

    姜颜:她的确想捅你一刀,我愿称上官嬴的感受为野兽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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