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黑市店小二第七天
“我、再、说、一、遍！”
他字字铿锵，还没有经历换声期的声音听起来却有些软绵绵。
“我不是斑秃！我不是！”
“可是……”
“！”小乔把两条眉毛挤成了向下的八字。
顾皎连忙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我懂我懂。”
最后还是逃不过买两份燕麦榛子吐司跟小乔赔礼道歉，外加包揽下午全部的工作让小乔补觉。
阿胜的工作效率明显远胜于怠工至上的小乔，下午就将估价结果发送到了顾皎的光脑上。
他们是直接用星币结算，最后的数目总体来说也没有过低，是30星币这样的价格。
但是！上回小乔可是花40星币才给她买来的兑换物资，而且还是老宋给的内部友情价！
顾皎唯有化悲愤为劳动，疯狂加班加点霍霍完地下室的物资，顺便以工抵债还完欠小乔的这笔钱。
总之的总之，在叶辞离开十多天后，店内的繁忙期总算是暂时告一段落，这也让顾皎越来越澎湃的工作热情得以短暂放缓。
她不得不从操作台中抽出身心，连小乔都看不下她的如痴如醉，可想她这段时间学习到了什么程度。
知道叶辞叮嘱她照看自己，小乔甚至还很是不满地抗议。
“居然叫你来监督我？你可比我还疯呢，要不是我看着你，你肯定能在这里待上三天三夜不合眼，最后饿得爬不上去！”
“吃饭我还不至于忘记呢！”顾皎争辩。
“管你是不是，这次我可是要放个大长假的，这期间你就别想再玩了，我囤了这么久的材料都快被你霍霍完了。”
“行吧。”顾皎耸肩，“那你记得教我玩一下叶辞的实验室，他都说了，有不懂的都有你教我，弄坏了东西也有你给我修。”
小乔立马竖起中指。
“压榨我是吧？严格来说我可是童工。”
“抬举抬举，我只是个积极主动的学徒，不是雇佣你的老板。”
顾皎礼貌微笑，笑容拘谨，老实得像个淳朴刚进城的小学徒，但这也掩盖不了她白嫖剥削小乔的行为事实。
说是这么说，但小乔还是腾出自己宝贵的休息时间陪顾皎在实验室里开发她爆破鬼才的潜能。
尽管他嘴上一直抱怨“为什么玩武备制造那么溜的人在机械制造上能可怕到这种程度”，但该收拾的烂摊子他一个也没落下。
顾皎早就发现了小乔的傲娇属性，所以每当这种时候，只需要哭丧着脸忏悔自责就足够了。
事实上她也很头疼。
上手镭射枪的时候，她还觉得是成功点亮自己的天赋技能，但是真正接触机械制造后，她的自信就整个的一起炸掉了。和她在这个实验室里产出的每一件□□一起炸掉了！
只能说千谢万谢还是要谢谢小乔，他守护了这个家的表面和平，没有让这里变成顾皎的制弹中心。
“我说，你要不考虑一下，别学什么机械了，专攻武备吧。”
小乔的建议十分中肯。
“我说真的，你在武备制造方面的天赋属实惊艳，放眼全星系恐怕找不到第二人。”
但她在涉及机械制造的学习上，总能给彼此带来指东打西的无尽困惑。
明明所有的步骤都合乎规范，甚至堪称严格地遵循既定数据，却能完美的避开教科书上的错误，直接爆炸终结。
“话是这么说。”
顾皎蹲在一边，忍不住看向01。
一般来说，一个人尴尬的时候看着另一个人，就能够有效的转移尴尬情绪。
01无辜又果断地举起身侧的铁条。
小乔忍不住扶额。
“或者我投资投资，给你喂点脑用开发剂，争取挖掘一下你在这方面的天赋。毕竟按照目前的表现来看，你这一领域的能力开发显然还处在让人两眼一黑的阶段。”
顾皎双手在身前交握，颓然垂泪道：“说不定我在这上面就是像你说的一样一窍不通，花再多的时间跟精力都不管用，喝再多开发剂肯定也只是打水漂而已。”
“啊，也别这么悲观。我话是说重了点，但你也没有到无可救药的程度啊。”
怕顾皎不信，小乔连忙举证。
“你对标准的把握简直完美，即便脱离仪器都没出过半点错，我敢说，任何一个初学者、不，就算是经验丰富的机械师都不可能做到你这个水平啊！”
“可我连一件像样的成品都做不出来，还差点把实验室的天花板都炸飞了。”
“也许是我们的方向找错了呢？”
眼看顾皎斗志全失，整个人情绪低迷得离谱，小乔有些着急。
“说不定是我们选错了学习范例，再或者，机械制造设计的领域那么广泛，你也可能只是在日用机械方面欠缺了些，说不定你就应该学那些更精深、高明的方向啊。你可不能因为我胡乱说的那些话这样子啊，你也知道我就是很爱抱怨的嘛，胡言乱语什么的也是常有的事……”
“总之总之！要振作起来啊！”
“振作！”01也跟着挥舞铁条。
顾皎破涕为笑，难过的根本原因其实就是她的糟糕表现，但是被小乔这样安慰过后她的心情真的有好很多。
“你怎么比我还紧张啊？”
“……因为，你是天才啊。”
“等等！这句话能不能再说一遍？”
小乔一头雾水地看着顾皎，脸上还带着来不及收起的羞赫。
“我要用光脑录下来，这可是你第一次夸我、不，应该说是我来这里以后第一次受到夸奖，值得纪念！是可以带进太空棺材里的那种有意义！”
小乔：……
“既然你好了，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别啊，不要这样啊，我还没好可以吗？”
“没好那你就接着试试看吧！不管怎么说，拿出真本事来验证一下看你究竟是不是爆炸大王。”
小乔抽出实验室角落里积灰已久的大箱书籍，这些都是叶辞的珍藏。
“这本、这本、这本……还有那本，反正你通通都照着试试吧，发挥你化悲愤为斗志的一贯精神，机械制造有这么多条路，你总要一个个都撞过头才知道自己走得通哪条吧。”
“小乔！”
顾皎左手抱着扎实的一摞书，右手一把揽过小乔的脖子和他头碰头，她真的太感动了。
“你对我真的太好了吧！呜呜呜呜呜呜……”
“啊！不要跟我来这套啊！”
“天哪！肉麻死了！你这个疯女人能不能收敛一点？！”
“啊啊啊啊啊！什么流到我脸上了！鼻涕吗？”
“眼泪？眼泪也不行啊！”
……
小乔的话也是一种点醒，顾皎开始转向复合型机械制造。
在翻阅完这些珍贵的纸质资料后，她选择其中给到的一款两用勘探仪作为自己的新起点。
抛除日用机械制造的范畴，就相当于越过了入门学习阶段，直接开始更高精尖领域的摸索，过程远没有照着图纸制作洗碗机那么容易。
只是稍有差错就会在某一环节中断，必须不断地重来再重来，一件件千奇百怪的失败品渐渐占据了实验台的大半空间，换做别人可能就选择放弃了，但是顾皎却没有。
她能感觉到，一次次的挫败后，她隐约就要摸到导致自己失败的桎梏所在了。
连一边默默旁观的小乔都快要忍不住开口劝慰时，她却惊喜地捧起新鲜出炉的失败品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发现了！”
顾皎欣喜地放下自己手里的失败品，一把推开摊在面前的图纸，快步走到小乔的面前。
“我缺的不是计算、绘图，更不是缺少对精密度的把握，我只是太狭隘了！”
她抓住小乔的双臂摇晃。
“如果我始终对这些未曾触及的领域报以仰视，那么我永远只是井底之蛙，又怎么可能自己去创造呢？”
她一直困在自己的狭隘的认知中，对这些难以想象的科技成果抱着可望不可及的心态，如果不能跳出维度的限制，那么她的上限永远在这里。
所以哪怕给到所有的图纸、所有的前提条件，她也不可能创造出自己认知以外的事物。
“诶？你去哪？我怎么听不懂啊？顾皎！你去哪？”
顾皎脱开小乔的手，雀跃着走出实验室，她感觉自己的识海中正在放着烟花，不断地炸跳、分割。
她只是下意识地走进房间，划动着轻飘飘的手脚，把自己放在桌前陷入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入定状态。
从外在看，她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此时此刻在她的大脑中，一场风暴正在发生。她是那么自然地操控着光脑疯狂汲取这个星系里的智慧成果，像一个无底洞，疯狂地收拢一切。
陈旧的被摧毁，宏伟的正重塑……
小乔拧了把门拴却发现门竟然上锁了。他有些抓狂地重试，确认是真的打不开。
门里的人没有回音，他贴在门上，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的天。”
他抬手盖住眼睛。
“见鬼了吧，这个家里就没有一个不疯的。”
01在他的脚边轻蹭过，绿色的指示灯闪烁不停。它的铁条手臂太短又太笨拙，根本没法按一按自己哐当作响个不停的额头。
“01的头好痛。”
“疯了。”
小乔一把抓起01 。
“等顾皎醒过来让她给你修好，看看她关门关得多粗暴，都要把你完美的圆筒撞瘪角了。不过现在，我们就安安静静地，给她那么一点时间好了。”
一天、两天、三天……若干天过去了，除了定时放在房间门口的餐盘总会在某些时候空着放回原位，小乔几乎都要以为这个家里唯二的人已经进化到了不需要进食的程度。
当然，偶尔清早醒来，也是能发现顾皎在这个家里游荡过的蛛丝马迹。
墙角的01不知何时已经有了一对更加灵活的机械手臂，能够对着小乔做出西子捧心的姿态，可爱之余还有些离谱。
它头顶的坑洞不知何时也已经修补一新，甚至修得比之前还好。
他忍不住戳戳它的齿轮小脚，“明天我再睁眼的时候，你不会就长出脚了吧。”
“脚？01有脚脚的。”
他字字铿锵，还没有经历换声期的声音听起来却有些软绵绵。
“我不是斑秃！我不是！”
“可是……”
“！”小乔把两条眉毛挤成了向下的八字。
顾皎连忙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我懂我懂。”
最后还是逃不过买两份燕麦榛子吐司跟小乔赔礼道歉，外加包揽下午全部的工作让小乔补觉。
阿胜的工作效率明显远胜于怠工至上的小乔，下午就将估价结果发送到了顾皎的光脑上。
他们是直接用星币结算，最后的数目总体来说也没有过低，是30星币这样的价格。
但是！上回小乔可是花40星币才给她买来的兑换物资，而且还是老宋给的内部友情价！
顾皎唯有化悲愤为劳动，疯狂加班加点霍霍完地下室的物资，顺便以工抵债还完欠小乔的这笔钱。
总之的总之，在叶辞离开十多天后，店内的繁忙期总算是暂时告一段落，这也让顾皎越来越澎湃的工作热情得以短暂放缓。
她不得不从操作台中抽出身心，连小乔都看不下她的如痴如醉，可想她这段时间学习到了什么程度。
知道叶辞叮嘱她照看自己，小乔甚至还很是不满地抗议。
“居然叫你来监督我？你可比我还疯呢，要不是我看着你，你肯定能在这里待上三天三夜不合眼，最后饿得爬不上去！”
“吃饭我还不至于忘记呢！”顾皎争辩。
“管你是不是，这次我可是要放个大长假的，这期间你就别想再玩了，我囤了这么久的材料都快被你霍霍完了。”
“行吧。”顾皎耸肩，“那你记得教我玩一下叶辞的实验室，他都说了，有不懂的都有你教我，弄坏了东西也有你给我修。”
小乔立马竖起中指。
“压榨我是吧？严格来说我可是童工。”
“抬举抬举，我只是个积极主动的学徒，不是雇佣你的老板。”
顾皎礼貌微笑，笑容拘谨，老实得像个淳朴刚进城的小学徒，但这也掩盖不了她白嫖剥削小乔的行为事实。
说是这么说，但小乔还是腾出自己宝贵的休息时间陪顾皎在实验室里开发她爆破鬼才的潜能。
尽管他嘴上一直抱怨“为什么玩武备制造那么溜的人在机械制造上能可怕到这种程度”，但该收拾的烂摊子他一个也没落下。
顾皎早就发现了小乔的傲娇属性，所以每当这种时候，只需要哭丧着脸忏悔自责就足够了。
事实上她也很头疼。
上手镭射枪的时候，她还觉得是成功点亮自己的天赋技能，但是真正接触机械制造后，她的自信就整个的一起炸掉了。和她在这个实验室里产出的每一件□□一起炸掉了！
只能说千谢万谢还是要谢谢小乔，他守护了这个家的表面和平，没有让这里变成顾皎的制弹中心。
“我说，你要不考虑一下，别学什么机械了，专攻武备吧。”
小乔的建议十分中肯。
“我说真的，你在武备制造方面的天赋属实惊艳，放眼全星系恐怕找不到第二人。”
但她在涉及机械制造的学习上，总能给彼此带来指东打西的无尽困惑。
明明所有的步骤都合乎规范，甚至堪称严格地遵循既定数据，却能完美的避开教科书上的错误，直接爆炸终结。
“话是这么说。”
顾皎蹲在一边，忍不住看向01。
一般来说，一个人尴尬的时候看着另一个人，就能够有效的转移尴尬情绪。
01无辜又果断地举起身侧的铁条。
小乔忍不住扶额。
“或者我投资投资，给你喂点脑用开发剂，争取挖掘一下你在这方面的天赋。毕竟按照目前的表现来看，你这一领域的能力开发显然还处在让人两眼一黑的阶段。”
顾皎双手在身前交握，颓然垂泪道：“说不定我在这上面就是像你说的一样一窍不通，花再多的时间跟精力都不管用，喝再多开发剂肯定也只是打水漂而已。”
“啊，也别这么悲观。我话是说重了点，但你也没有到无可救药的程度啊。”
怕顾皎不信，小乔连忙举证。
“你对标准的把握简直完美，即便脱离仪器都没出过半点错，我敢说，任何一个初学者、不，就算是经验丰富的机械师都不可能做到你这个水平啊！”
“可我连一件像样的成品都做不出来，还差点把实验室的天花板都炸飞了。”
“也许是我们的方向找错了呢？”
眼看顾皎斗志全失，整个人情绪低迷得离谱，小乔有些着急。
“说不定是我们选错了学习范例，再或者，机械制造设计的领域那么广泛，你也可能只是在日用机械方面欠缺了些，说不定你就应该学那些更精深、高明的方向啊。你可不能因为我胡乱说的那些话这样子啊，你也知道我就是很爱抱怨的嘛，胡言乱语什么的也是常有的事……”
“总之总之！要振作起来啊！”
“振作！”01也跟着挥舞铁条。
顾皎破涕为笑，难过的根本原因其实就是她的糟糕表现，但是被小乔这样安慰过后她的心情真的有好很多。
“你怎么比我还紧张啊？”
“……因为，你是天才啊。”
“等等！这句话能不能再说一遍？”
小乔一头雾水地看着顾皎，脸上还带着来不及收起的羞赫。
“我要用光脑录下来，这可是你第一次夸我、不，应该说是我来这里以后第一次受到夸奖，值得纪念！是可以带进太空棺材里的那种有意义！”
小乔：……
“既然你好了，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别啊，不要这样啊，我还没好可以吗？”
“没好那你就接着试试看吧！不管怎么说，拿出真本事来验证一下看你究竟是不是爆炸大王。”
小乔抽出实验室角落里积灰已久的大箱书籍，这些都是叶辞的珍藏。
“这本、这本、这本……还有那本，反正你通通都照着试试吧，发挥你化悲愤为斗志的一贯精神，机械制造有这么多条路，你总要一个个都撞过头才知道自己走得通哪条吧。”
“小乔！”
顾皎左手抱着扎实的一摞书，右手一把揽过小乔的脖子和他头碰头，她真的太感动了。
“你对我真的太好了吧！呜呜呜呜呜呜……”
“啊！不要跟我来这套啊！”
“天哪！肉麻死了！你这个疯女人能不能收敛一点？！”
“啊啊啊啊啊！什么流到我脸上了！鼻涕吗？”
“眼泪？眼泪也不行啊！”
……
小乔的话也是一种点醒，顾皎开始转向复合型机械制造。
在翻阅完这些珍贵的纸质资料后，她选择其中给到的一款两用勘探仪作为自己的新起点。
抛除日用机械制造的范畴，就相当于越过了入门学习阶段，直接开始更高精尖领域的摸索，过程远没有照着图纸制作洗碗机那么容易。
只是稍有差错就会在某一环节中断，必须不断地重来再重来，一件件千奇百怪的失败品渐渐占据了实验台的大半空间，换做别人可能就选择放弃了，但是顾皎却没有。
她能感觉到，一次次的挫败后，她隐约就要摸到导致自己失败的桎梏所在了。
连一边默默旁观的小乔都快要忍不住开口劝慰时，她却惊喜地捧起新鲜出炉的失败品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发现了！”
顾皎欣喜地放下自己手里的失败品，一把推开摊在面前的图纸，快步走到小乔的面前。
“我缺的不是计算、绘图，更不是缺少对精密度的把握，我只是太狭隘了！”
她抓住小乔的双臂摇晃。
“如果我始终对这些未曾触及的领域报以仰视，那么我永远只是井底之蛙，又怎么可能自己去创造呢？”
她一直困在自己的狭隘的认知中，对这些难以想象的科技成果抱着可望不可及的心态，如果不能跳出维度的限制，那么她的上限永远在这里。
所以哪怕给到所有的图纸、所有的前提条件，她也不可能创造出自己认知以外的事物。
“诶？你去哪？我怎么听不懂啊？顾皎！你去哪？”
顾皎脱开小乔的手，雀跃着走出实验室，她感觉自己的识海中正在放着烟花，不断地炸跳、分割。
她只是下意识地走进房间，划动着轻飘飘的手脚，把自己放在桌前陷入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入定状态。
从外在看，她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此时此刻在她的大脑中，一场风暴正在发生。她是那么自然地操控着光脑疯狂汲取这个星系里的智慧成果，像一个无底洞，疯狂地收拢一切。
陈旧的被摧毁，宏伟的正重塑……
小乔拧了把门拴却发现门竟然上锁了。他有些抓狂地重试，确认是真的打不开。
门里的人没有回音，他贴在门上，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的天。”
他抬手盖住眼睛。
“见鬼了吧，这个家里就没有一个不疯的。”
01在他的脚边轻蹭过，绿色的指示灯闪烁不停。它的铁条手臂太短又太笨拙，根本没法按一按自己哐当作响个不停的额头。
“01的头好痛。”
“疯了。”
小乔一把抓起01 。
“等顾皎醒过来让她给你修好，看看她关门关得多粗暴，都要把你完美的圆筒撞瘪角了。不过现在，我们就安安静静地，给她那么一点时间好了。”
一天、两天、三天……若干天过去了，除了定时放在房间门口的餐盘总会在某些时候空着放回原位，小乔几乎都要以为这个家里唯二的人已经进化到了不需要进食的程度。
当然，偶尔清早醒来，也是能发现顾皎在这个家里游荡过的蛛丝马迹。
墙角的01不知何时已经有了一对更加灵活的机械手臂，能够对着小乔做出西子捧心的姿态，可爱之余还有些离谱。
它头顶的坑洞不知何时也已经修补一新，甚至修得比之前还好。
他忍不住戳戳它的齿轮小脚，“明天我再睁眼的时候，你不会就长出脚了吧。”
“脚？01有脚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