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爷其实以前啊，在一个大户人家的家里掌厨，后来不知道和东家闹了些什么矛盾，便就被赶出去了。”
“自打出去后他们夫妇二人就没过过几天舒心日子，因为和那个大户人家的矛盾，在接下来的工作中王大爷几乎是处处碰壁。别人总告诉他不合适不合适，或者招满了招满了，但是实际上是什么情况，王大爷心里也清清楚楚。”
“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了，一开始他们只是在城边自己房子那里开了个小面馆，说是小面馆，其实就是在家里搭了几张桌椅，邻近些许人照顾着生意。”
“王大爷手艺好，生意渐渐也就红火了，没个几年，竟把面馆给开到了这城中小巷来。”
“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虽说皇宫中的吃食绝不能说少，绝不能论糙，但在我第一次吃到他做的面条时还是被惊住了。”
“后来我便常来，日子一久，我也发现了每每过段日子便就会有人来找二老的麻烦。一开始王大爷大娘都闭口不提，只是唯唯诺诺地自己解决着，直到后来不得已报了官，大家才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王大爷和大娘是老来得子，所以便难免宠溺，开起城中铺子后有了点小积蓄，可没过多久就被他们的儿子给赌空了。”
“二老也不是没想办法，骂也骂过了，绑也绑过了，可赌徒，又怎会轻易放弃。”
“王大娘心软，他利用这爱意便更加肆意妄为，最终才导致这种结局。哎……”
“那……二老现在呢，如何了？”米娜尔也不禁听得心情沉重，可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了这个问题来。
“本想着直接给二老点钱让他们安享晚年，可王大爷说什么也不接受。这么久了，我也大概知道他的性格，便就把他们安排在了城郊的另一个区，也给老大爷找了份伙房的工作。”
“不闲下来，就生活得下去了，他是这样和我说的。”
“不过，王大娘的精神状况看起来就没那么好了。”
“你可以告诉我他们的住址吗，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去看看他们。”
“那地方偏僻，你们单独去可能不太安全，等哪日你们得空想去了支会我一声，我和小五带你们去便可。”
“行，”米娜尔也没有多想，只是木然地点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了，想知道的也知道了，赶紧回去休息吧，你们那黑眼圈也没比我浅多少。”
“……”
米娜尔仿佛这才突然感觉到了困意强烈袭来，起身时竟晃了好几下才站稳来。
“那日，多谢了。”
还没走两步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米娜尔几乎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什……什么？”
“那日你们下河救我，多谢了。”
米娜尔愣愣地看向身旁之人，更是恍惚地几乎快向前栽去。
“救你的是雨钰，她还因此差点丢掉性命，不过你那日的态度确实是让人气愤。”
“多谢。”
毕恭毕敬皇子的一个敬礼，还直直地冲着一个侍女，看着这一切的小五吓得是大气都没敢出一声。
“不……不用谢，我还得谢谢你……谢谢二皇子救了我呢。”
“该是我谢你才对。”
“好了好了，你们这谢来谢去的还没完没了了。”
米娜尔微微带着笑意地看向二人，“好了，既然雨钰原谅你了，我也不是小气的人，那这事就算过去了。”
雨钰只是呆呆地点点头，眼神早就不知道飘向了哪里。
“对了，以后你们若是要出宫找些好吃的好玩的的话也可以喊上我，宫外好吃的吃食我可是寻了十余年，这宫中又有谁能比我更熟悉？再者带上我也安全。”
见对面两人迟迟没有回应，他又笑了笑，补充道，“就当是我的赔礼了，如何？”
“好！那就交你这个朋友！”
米娜尔用力冲对方点点头，“好了不多说了，我们得回去补觉了，真的太困了。”
雨钰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半天杵在那里竟和个木桩子一般，直到米娜尔用力拉着她她才回过神来，等最后丢了魂似的只落下一句告辞。
“二皇子，这是？”
几乎没等小五起身，白穆程就两步上前捡起了刚刚二人因为匆忙离开而掉落的东西。
是个……簪子。
……
“她……喜欢这样的吗。”
----
明明四五日也不是什么很短的时间，但是假日嘛，总是过得极快的。
很快就又回到那重复且枯燥乏味的日子，米娜尔好似心里也没了波澜，反而于她而言有点事做，充实起来也不错。
“李嬷嬷，我这还要多久结束呀，我每天这么努力地学习。对了，今天还被林嬷嬷夸奖了呢，说我姿势标准，动作也比起以前来大有进步。”
米娜尔虽然人整个颓废地躺在床上，嘴巴却一刻也没停下来。
“是是是，我都听到了。”
李嬷嬷一边收拾着晚饭的碗筷，一边笑着看了看床上的人。
“林嬷嬷说这个月月底便可以结束这边的集中训教了，不过……”
“这个月！真的吗！”
像是一下来了精神，米娜尔兴奋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可算要结束了，这一月余我真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连梦里都差点是林嬷嬷让我行礼的声音……”
“太子妃您先听我把话说完，”李嬷嬷看着那一会儿开心到爆炸一会儿又做出悲痛欲绝表情的人儿不禁得也被逗得笑出了声，“不过，现在是反过来了，每月月底的五日你需去礼荀司寻见林嬷嬷，温习学过的所有……”
还没等李嬷嬷说完，米娜尔又直直地栽回了床上，“救命啊……能不能不去呀……”
“好了太子妃，快些来吃饭了，近几日天是越来越冷了，饭菜得抓紧着吃。”
米娜尔听着吸了吸鼻子，“是啊，天气越来越冷了呢……”
不过，还有谁能比她更能体会到这渐凉的天气？
自从到这边以来，这么说或许也不准确，应该说，自打在楠境毒发以后，只要是温度骤降的天气，她就头疼得整晚都睡不着觉。
可也不能叫别人看出什么端倪来，只叫医师给开了些驱寒暖身的药，一开始还是有所缓解的，可到后来也渐渐就不抵用了。
“近日可是供暖了？”
米娜尔两口饭菜还没下肚就发现与往日相比，竟有些热乎了起来，可窗外依旧呼呼的风声也告诉她似乎不是天气回暖的原因。
“是太子特意吩咐，太子妃到这边过的第一个冬天或许会有不适应的地方，该早些给您供暖才是。”
李嬷嬷眼神慈爱地像是在看自家小孩，一下也没从桌上吃饭的那人身上离开，“太子还交代了，这边的碳火要比别处供得更足些，因为您比较怕冷。”
“他怎知……”
是哪次？
披上外披那次？还是？
……
“对了！”
米娜尔终于是意识到了最近有哪里不对劲了，这一个多月她都没有见到过白穆远了。
“太子呢，最近在忙着什么呀，怎么一面都没见着？”
“噢，前段时间太子妃一直在忙着学习礼仪相关，就没有打扰告诉您。”
“嗯？”
米娜尔腮帮子鼓鼓，抬头看向身旁之人。
“太子这一个月都没有回来，吩咐照顾您的话也是写在信中快马加鞭差人加急送回来的。”
“一个月都没有回来？是身体又出什么问题了吗？”
米娜尔放下手中的碗筷，瞬间也失去了食欲。
“这次说是因为天寒加重了病情，所以不得已才在药庄多待了这么久，不过估计年前还是能回来的。”
云淡风轻的语气，好像对于她们来说白穆远的病已经成为了一种再习以为常不过的事情了。
“那……我能去看看他吗？”
见对方迟迟没有回应，米娜尔又小心翼翼地追问道，“是不行吗？”
“太子妃，实不相瞒，太子一旦去了药庄，就是连皇后也不能去探望的。”
“为何？”
“因为当初皇后不得已早产，生下太子后太子打小便身弱，后来又被发现患有一种怪症，一旦发起病来，不得见光，也不得着风，否则全身就会起满红色的水疱，我在他小的时候见过一次，那模样……”
说着好似不忍心，李嬷嬷别过头去抹了抹眼泪，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我知道了。”
米娜尔见状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牵起她的另一只手，“太子是个好人，皇后也是个顶顶好的人，既都是如此好的人，上天一定会看到，所以……也一定会好起来的。”
“对了李嬷嬷，这边的新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活动呀，我们那边的新年可有好多好玩儿的呢。”
见对方终于回过头来，米娜尔又赶忙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这边会有新年的新集市，每到年末的时候便会开放更多的集市，同时延后宵禁的时间，对了，也会允许在街头进行一些特殊的表演。”
“特殊的表演？”
“是的太子妃，就比如会有一些从未见过的异国表演，我记得去年就见过一个特别美丽的舞蹈，我还从未见过那般的衣着，简直就像是真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真的吗！那我可太期待了！”
“自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您呢。”
接着米娜尔又磨着她让她给自己讲了一些以往有趣的事情，渐渐地，李嬷嬷的脸上终于又恢复了往常的笑容。
有的时候她想，如果李嬷嬷没有入宫来，现在的她又在干什么呢，以她这样处事周到又细腻大方的性子，会不会也有自己的一方小铺子，做着些简单的营生？
想想在那热闹的集市中，或许她的声音不大，可她那和蔼可亲的笑容也总能给每个过路人带来些许的阳光吧。
不知不觉间，窗外的风声好像小些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会好起来的吧。
“一定会好起来的。”
“一定。”
“自打出去后他们夫妇二人就没过过几天舒心日子，因为和那个大户人家的矛盾，在接下来的工作中王大爷几乎是处处碰壁。别人总告诉他不合适不合适，或者招满了招满了，但是实际上是什么情况，王大爷心里也清清楚楚。”
“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了，一开始他们只是在城边自己房子那里开了个小面馆，说是小面馆，其实就是在家里搭了几张桌椅，邻近些许人照顾着生意。”
“王大爷手艺好，生意渐渐也就红火了，没个几年，竟把面馆给开到了这城中小巷来。”
“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虽说皇宫中的吃食绝不能说少，绝不能论糙，但在我第一次吃到他做的面条时还是被惊住了。”
“后来我便常来，日子一久，我也发现了每每过段日子便就会有人来找二老的麻烦。一开始王大爷大娘都闭口不提，只是唯唯诺诺地自己解决着，直到后来不得已报了官，大家才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王大爷和大娘是老来得子，所以便难免宠溺，开起城中铺子后有了点小积蓄，可没过多久就被他们的儿子给赌空了。”
“二老也不是没想办法，骂也骂过了，绑也绑过了，可赌徒，又怎会轻易放弃。”
“王大娘心软，他利用这爱意便更加肆意妄为，最终才导致这种结局。哎……”
“那……二老现在呢，如何了？”米娜尔也不禁听得心情沉重，可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了这个问题来。
“本想着直接给二老点钱让他们安享晚年，可王大爷说什么也不接受。这么久了，我也大概知道他的性格，便就把他们安排在了城郊的另一个区，也给老大爷找了份伙房的工作。”
“不闲下来，就生活得下去了，他是这样和我说的。”
“不过，王大娘的精神状况看起来就没那么好了。”
“你可以告诉我他们的住址吗，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去看看他们。”
“那地方偏僻，你们单独去可能不太安全，等哪日你们得空想去了支会我一声，我和小五带你们去便可。”
“行，”米娜尔也没有多想，只是木然地点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了，想知道的也知道了，赶紧回去休息吧，你们那黑眼圈也没比我浅多少。”
“……”
米娜尔仿佛这才突然感觉到了困意强烈袭来，起身时竟晃了好几下才站稳来。
“那日，多谢了。”
还没走两步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米娜尔几乎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什……什么？”
“那日你们下河救我，多谢了。”
米娜尔愣愣地看向身旁之人，更是恍惚地几乎快向前栽去。
“救你的是雨钰，她还因此差点丢掉性命，不过你那日的态度确实是让人气愤。”
“多谢。”
毕恭毕敬皇子的一个敬礼，还直直地冲着一个侍女，看着这一切的小五吓得是大气都没敢出一声。
“不……不用谢，我还得谢谢你……谢谢二皇子救了我呢。”
“该是我谢你才对。”
“好了好了，你们这谢来谢去的还没完没了了。”
米娜尔微微带着笑意地看向二人，“好了，既然雨钰原谅你了，我也不是小气的人，那这事就算过去了。”
雨钰只是呆呆地点点头，眼神早就不知道飘向了哪里。
“对了，以后你们若是要出宫找些好吃的好玩的的话也可以喊上我，宫外好吃的吃食我可是寻了十余年，这宫中又有谁能比我更熟悉？再者带上我也安全。”
见对面两人迟迟没有回应，他又笑了笑，补充道，“就当是我的赔礼了，如何？”
“好！那就交你这个朋友！”
米娜尔用力冲对方点点头，“好了不多说了，我们得回去补觉了，真的太困了。”
雨钰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半天杵在那里竟和个木桩子一般，直到米娜尔用力拉着她她才回过神来，等最后丢了魂似的只落下一句告辞。
“二皇子，这是？”
几乎没等小五起身，白穆程就两步上前捡起了刚刚二人因为匆忙离开而掉落的东西。
是个……簪子。
……
“她……喜欢这样的吗。”
----
明明四五日也不是什么很短的时间，但是假日嘛，总是过得极快的。
很快就又回到那重复且枯燥乏味的日子，米娜尔好似心里也没了波澜，反而于她而言有点事做，充实起来也不错。
“李嬷嬷，我这还要多久结束呀，我每天这么努力地学习。对了，今天还被林嬷嬷夸奖了呢，说我姿势标准，动作也比起以前来大有进步。”
米娜尔虽然人整个颓废地躺在床上，嘴巴却一刻也没停下来。
“是是是，我都听到了。”
李嬷嬷一边收拾着晚饭的碗筷，一边笑着看了看床上的人。
“林嬷嬷说这个月月底便可以结束这边的集中训教了，不过……”
“这个月！真的吗！”
像是一下来了精神，米娜尔兴奋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可算要结束了，这一月余我真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连梦里都差点是林嬷嬷让我行礼的声音……”
“太子妃您先听我把话说完，”李嬷嬷看着那一会儿开心到爆炸一会儿又做出悲痛欲绝表情的人儿不禁得也被逗得笑出了声，“不过，现在是反过来了，每月月底的五日你需去礼荀司寻见林嬷嬷，温习学过的所有……”
还没等李嬷嬷说完，米娜尔又直直地栽回了床上，“救命啊……能不能不去呀……”
“好了太子妃，快些来吃饭了，近几日天是越来越冷了，饭菜得抓紧着吃。”
米娜尔听着吸了吸鼻子，“是啊，天气越来越冷了呢……”
不过，还有谁能比她更能体会到这渐凉的天气？
自从到这边以来，这么说或许也不准确，应该说，自打在楠境毒发以后，只要是温度骤降的天气，她就头疼得整晚都睡不着觉。
可也不能叫别人看出什么端倪来，只叫医师给开了些驱寒暖身的药，一开始还是有所缓解的，可到后来也渐渐就不抵用了。
“近日可是供暖了？”
米娜尔两口饭菜还没下肚就发现与往日相比，竟有些热乎了起来，可窗外依旧呼呼的风声也告诉她似乎不是天气回暖的原因。
“是太子特意吩咐，太子妃到这边过的第一个冬天或许会有不适应的地方，该早些给您供暖才是。”
李嬷嬷眼神慈爱地像是在看自家小孩，一下也没从桌上吃饭的那人身上离开，“太子还交代了，这边的碳火要比别处供得更足些，因为您比较怕冷。”
“他怎知……”
是哪次？
披上外披那次？还是？
……
“对了！”
米娜尔终于是意识到了最近有哪里不对劲了，这一个多月她都没有见到过白穆远了。
“太子呢，最近在忙着什么呀，怎么一面都没见着？”
“噢，前段时间太子妃一直在忙着学习礼仪相关，就没有打扰告诉您。”
“嗯？”
米娜尔腮帮子鼓鼓，抬头看向身旁之人。
“太子这一个月都没有回来，吩咐照顾您的话也是写在信中快马加鞭差人加急送回来的。”
“一个月都没有回来？是身体又出什么问题了吗？”
米娜尔放下手中的碗筷，瞬间也失去了食欲。
“这次说是因为天寒加重了病情，所以不得已才在药庄多待了这么久，不过估计年前还是能回来的。”
云淡风轻的语气，好像对于她们来说白穆远的病已经成为了一种再习以为常不过的事情了。
“那……我能去看看他吗？”
见对方迟迟没有回应，米娜尔又小心翼翼地追问道，“是不行吗？”
“太子妃，实不相瞒，太子一旦去了药庄，就是连皇后也不能去探望的。”
“为何？”
“因为当初皇后不得已早产，生下太子后太子打小便身弱，后来又被发现患有一种怪症，一旦发起病来，不得见光，也不得着风，否则全身就会起满红色的水疱，我在他小的时候见过一次，那模样……”
说着好似不忍心，李嬷嬷别过头去抹了抹眼泪，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我知道了。”
米娜尔见状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牵起她的另一只手，“太子是个好人，皇后也是个顶顶好的人，既都是如此好的人，上天一定会看到，所以……也一定会好起来的。”
“对了李嬷嬷，这边的新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活动呀，我们那边的新年可有好多好玩儿的呢。”
见对方终于回过头来，米娜尔又赶忙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这边会有新年的新集市，每到年末的时候便会开放更多的集市，同时延后宵禁的时间，对了，也会允许在街头进行一些特殊的表演。”
“特殊的表演？”
“是的太子妃，就比如会有一些从未见过的异国表演，我记得去年就见过一个特别美丽的舞蹈，我还从未见过那般的衣着，简直就像是真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真的吗！那我可太期待了！”
“自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您呢。”
接着米娜尔又磨着她让她给自己讲了一些以往有趣的事情，渐渐地，李嬷嬷的脸上终于又恢复了往常的笑容。
有的时候她想，如果李嬷嬷没有入宫来，现在的她又在干什么呢，以她这样处事周到又细腻大方的性子，会不会也有自己的一方小铺子，做着些简单的营生？
想想在那热闹的集市中，或许她的声音不大，可她那和蔼可亲的笑容也总能给每个过路人带来些许的阳光吧。
不知不觉间，窗外的风声好像小些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会好起来的吧。
“一定会好起来的。”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