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呀？”沐宝青问道。
“一定是我想多了，阿桃还是个孩子呀，”柳如月喃喃道：“卢郞每次来找我，有时候会被妈妈逮着狠狠的要钱，他又不会拒绝，后来我就让阿桃带她从后门进来，阿桃人很机灵，卢郞跟她也慢慢熟悉起来……”
“她人呢？”霍简之问道。
“七天前，她说老家里娘亲生了病，就告假回去了，我给她打点了一些银两……阿桃，阿桃不会是那种人，她那么单纯……”
柳如月喃喃道，可是却突然觉得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你和卢清风到底是怎么认识的？”霍简之突然问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在这里问些风花雪月……”沐宝青插嘴道，却被柳如月一脸恍然大悟似的打断：“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你说什么呀？如月姐姐？”
“我本不是这幻月楼的人，三个月前我才被……到了这里，妈妈见我招客，就赏了阿桃伺候我，这丫头很机灵，平时我们也就姐妹般相待。我记得两个月前十五的那天早上，阿桃一早就叫醒了我，说花子桥那里办着百花宴，有许多杂耍可以看。我本来那天有些困倦，可是经不住她捱我，就陪她一起去了，那天花子桥果然是十分的热闹，许多的文人公子都在对对子，阿桃上前挑了一个对子，让我对个下句，我见那上句写的动人，心里一动，就试着对了，谁知道，那对子是卢郞写的，我们就认识了。”
“这么说，是阿桃给你和卢清风搭了线才让你们认识？这阿桃是幻月楼的人，保不准正是那黑无常的人，这么说，黑无常从很早就盯上了卢清风，就差找个机会让他去画皮赌坊！”
“怎么会，我来的时候，阿桃那个孩子在后院里做杂役，总是挨打挨骂，是我见她可怜，把她求来了伺候我的，我一直待她如亲妹妹一般……”
“卢清风和你租住的小院，她知道吗？”
“阿桃她……经常去帮我打扫房子……”柳如月声音越来越低：“怎么会这样，原来，原来害了卢郞的人真的是我……”
霍简之的脸色沉了下去，沐宝青一把拉住他的袖子，轻声道：“这件事儿也不能全怪如月姐姐，她也是被利用了……”
霍简之冷冷道：“你又怎么知道，她是被利用，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卢清风那院子也不便宜，难道她就不好奇钱是哪来的？”
沐宝青看向柳如月，只见她怔怔的，既不反驳，也不言语。
沐宝青结结巴巴道：“我不信，我相信，如月姐姐才不会害卢清风，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攻于算计，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信任，因为你这种人，只会利用别人，才会以为人人之间都只有利用！”
说罢，沐宝青更加气愤，她一把拉起来柳如月道：“姐姐，我带你出去！这个鬼地方，我看谁敢再拦你！你别怕，他小王爷不是怪你吗？我帮你把那卢清风救出来。”
柳如月此时似乎已经失去了主意，竟然就那么被沐宝青拉着走了出去，这一路下去，四周都站了霍简之的侍卫，倒是真的也没有人敢拦住她们，待走出了门口，柳如月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就这么轻松的出了狼窝。
她站住道：“宝青妹妹，谢谢你为我这么体谅，可是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万不可再拖你下水了。而且，幻月楼不会放过我的，我们就此别过吧。”
“如月姐姐，难道你以为我方才说的是大话吗？那个狗屁王爷看不起我们，我偏要把他那个善良单纯的小公子给他救出来，杀杀他的锐气！”沐宝青知道柳如月不想牵连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并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真的会闹出认命，那小王爷可以自保，可是像柳如月，沐宝青她们这样的人，恐怕说没就没了，正因为如此，沐宝青才故意说是为了和霍简之怄气，来放宽柳如月的心。
柳如月勉强的笑了笑道：“宝青妹妹，我累极了，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一晚吧。”
“好呀！”沐宝青拉着柳如月走进当街一个客栈，道：“姐姐，我也饿坏了，待会我们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就给你把那么大一个卢清风救出来！”沐宝青故意说些轻松的话逗着柳如月。
沐宝青找小二开了一间房，扶着柳如月上了楼，柳如月叫住小二道：“麻烦送一壶酒，两个小菜来。”
沐宝青一听，立即叫住道：“两个小菜怎么行？给我上四个荤菜，四个素菜，四个点心！今天晚上我要好好吃一顿。”
“这，两位姑娘吃得下这么多么？”小二好心到。
“让你送就送，还怕我没银子不成？”
“好，好，二位客官稍等唻。”
不久，小二就送来了沐宝青点的菜，摆了满满一大桌子，本就饥肠辘辘的沐宝青看着更有食欲了，两个人落座，沐宝青就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她向来胃口好得很，吃的很香，让人看起来就很满足。
柳如月却只是淡淡的喝了一点酒，并没有什么胃口。
沐宝青道：“姐姐，你不吃东西，身体会饿坏的，身体饿坏了，就算想要救出卢公子，也难了。”
“卢郞，”柳如月似乎是自言自语：“那样的光风霁月的人，不适宜呆在那种肮脏的地方。”
“姐姐？”沐宝青见她神色有异，唤了一声。
“宝青妹妹，今天月亮真圆，你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叫如月吗？”
“嗯，我猜一定是因为如月姐姐像月亮一样纯洁无瑕，美妙动人，所以才取名叫如月的是不是？”
“你这丫头，真是会讨人欢心。宝青妹妹，你今年多大啦？”
“今年刚刚十六岁呀。”
“十六岁，真是个好年纪呀！柳如月望着天边的明月，叹息道：我的十六岁，好像是很多年前以前了，我记得那年我十五岁，等着过了年，就满十六岁了，娘说十六岁了就给我带个银簪子，我可高兴了，可是等啊，等啊，那天下着大雪，爹爹将一支银簪子塞给我，让我跟一个穿着绫罗锦缎的男人走，还跟我说，只要跟着他怪怪的听话，就会有很多簪子。
可是我不愿意，我突然不想要簪子了，我只想跟爹爹在一起，柳如月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来，她笑了笑，那人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素素，他说，素素这个名字太普通了，以后你就叫柳如月了。
从那以后，我就来到了这欢乐场，每个人都叫我柳如月，于是我就悄悄跟自己说，在这里卖身子的人叫柳如月，不是素素，总有一天，素素会离开这里的。
那时候傻的很，一次次以为有人肯救我出去，哪知道那些男人的心啊，嘴上甜的信誓旦旦的，心里面却看不起的很，每一次我以为我遇到了救我脱离苦海的人，却总是一场空。直到我遇到了卢郞，可是卢郞啊，终是我一场妄想了，我这样的人，怎么能毁了卢郞那样冰清玉洁的人？人人喜欢明月，可是我最是恨，最恨它皎洁无暇，只觉得在明月下，我肮脏的身子都无处可耻。”
柳如月说着，两行清泪落下来，“到头来，只恨名如月，身不如月，若得此身似明月，甘愿为君融冰雪。”
沐宝青呆呆的听着，柳如月似乎在倾诉，又似乎在自言自语，沐宝青只是觉得她的前半生太重了，远远超过了一个女人可以承受的重量，让她无从开口安慰。
柳如月却话锋一转道：“沐姑娘，你是个好姑娘，这月明珠是不是你揣我这里的？烦请你还给那小王爷吧！我看得出，小王爷心里倾慕你的很，姐姐命不好，宝青妹妹可要珍惜眼前人。”
“姐姐，你胡说什么呢！那小王爷狗眼看人低，我才，我才讨厌他呢！”
“为什么呀？”
难得柳如月愿意聊一些其他的事情，沐宝青又是在霍简之那里憋了太久的委屈，于是竹筒倒豆子，一股脑说道：“姐姐，我把那个小王爷当做朋友，可是他呢，他三番五次的利用我，哼，我偏偏要好好教训他一番才行，这个夜明珠，我才不要还给他！”
听了沐宝青的抱怨，柳如月没有讲什么大道理，只是温温柔柔道：“我知道，我们宝青是个好姑娘。可是别人的东西，我们拿不得啊。”
沐宝青从来都是潇潇洒洒的，即使与霍简之对峙，也不觉得自己劫富济贫哪里不对。可是听到柳如月柔柔的说她是个好姑娘，心里就不知为何有些许的愧疚，虽然没有想明白这愧疚是因为什么，却还是点点头道：“嗯，如月姐姐，我一定找机会，把东西还回去。”
第二日一早，柳如月催促沐宝青赶紧把月明珠还了，让我们也少一桩心事。沐宝青也知道这月明珠价值连城，她不看重钱财，自然不觉得月明珠和一个小玻璃珠有什么价值上的区别，可是因为一支簪子就能被卖掉的柳如月，金钱的分量对她来说太重，沐宝青听从了她的话，于是说道：“姐姐，我这就去，东街的点心铺里有好吃的绿豆糕，等我回来带给你啊。”
“嗯，好呀，”柳如月温柔地应道，她的气色好了许多，一张素白的脸在晨光熹微下格外的温柔，她接着说道：“宝青呀，记得阿姐一句话，珍惜眼前人。可不要因为小事情与人家发脾气。”
“知道啦！他不惹我，我才不会惹他呢！”
沐宝青欢快的一溜烟跑出客栈，可是如果她能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沐宝青打死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找霍简之。
“一定是我想多了，阿桃还是个孩子呀，”柳如月喃喃道：“卢郞每次来找我，有时候会被妈妈逮着狠狠的要钱，他又不会拒绝，后来我就让阿桃带她从后门进来，阿桃人很机灵，卢郞跟她也慢慢熟悉起来……”
“她人呢？”霍简之问道。
“七天前，她说老家里娘亲生了病，就告假回去了，我给她打点了一些银两……阿桃，阿桃不会是那种人，她那么单纯……”
柳如月喃喃道，可是却突然觉得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你和卢清风到底是怎么认识的？”霍简之突然问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在这里问些风花雪月……”沐宝青插嘴道，却被柳如月一脸恍然大悟似的打断：“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你说什么呀？如月姐姐？”
“我本不是这幻月楼的人，三个月前我才被……到了这里，妈妈见我招客，就赏了阿桃伺候我，这丫头很机灵，平时我们也就姐妹般相待。我记得两个月前十五的那天早上，阿桃一早就叫醒了我，说花子桥那里办着百花宴，有许多杂耍可以看。我本来那天有些困倦，可是经不住她捱我，就陪她一起去了，那天花子桥果然是十分的热闹，许多的文人公子都在对对子，阿桃上前挑了一个对子，让我对个下句，我见那上句写的动人，心里一动，就试着对了，谁知道，那对子是卢郞写的，我们就认识了。”
“这么说，是阿桃给你和卢清风搭了线才让你们认识？这阿桃是幻月楼的人，保不准正是那黑无常的人，这么说，黑无常从很早就盯上了卢清风，就差找个机会让他去画皮赌坊！”
“怎么会，我来的时候，阿桃那个孩子在后院里做杂役，总是挨打挨骂，是我见她可怜，把她求来了伺候我的，我一直待她如亲妹妹一般……”
“卢清风和你租住的小院，她知道吗？”
“阿桃她……经常去帮我打扫房子……”柳如月声音越来越低：“怎么会这样，原来，原来害了卢郞的人真的是我……”
霍简之的脸色沉了下去，沐宝青一把拉住他的袖子，轻声道：“这件事儿也不能全怪如月姐姐，她也是被利用了……”
霍简之冷冷道：“你又怎么知道，她是被利用，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卢清风那院子也不便宜，难道她就不好奇钱是哪来的？”
沐宝青看向柳如月，只见她怔怔的，既不反驳，也不言语。
沐宝青结结巴巴道：“我不信，我相信，如月姐姐才不会害卢清风，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攻于算计，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信任，因为你这种人，只会利用别人，才会以为人人之间都只有利用！”
说罢，沐宝青更加气愤，她一把拉起来柳如月道：“姐姐，我带你出去！这个鬼地方，我看谁敢再拦你！你别怕，他小王爷不是怪你吗？我帮你把那卢清风救出来。”
柳如月此时似乎已经失去了主意，竟然就那么被沐宝青拉着走了出去，这一路下去，四周都站了霍简之的侍卫，倒是真的也没有人敢拦住她们，待走出了门口，柳如月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就这么轻松的出了狼窝。
她站住道：“宝青妹妹，谢谢你为我这么体谅，可是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万不可再拖你下水了。而且，幻月楼不会放过我的，我们就此别过吧。”
“如月姐姐，难道你以为我方才说的是大话吗？那个狗屁王爷看不起我们，我偏要把他那个善良单纯的小公子给他救出来，杀杀他的锐气！”沐宝青知道柳如月不想牵连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并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真的会闹出认命，那小王爷可以自保，可是像柳如月，沐宝青她们这样的人，恐怕说没就没了，正因为如此，沐宝青才故意说是为了和霍简之怄气，来放宽柳如月的心。
柳如月勉强的笑了笑道：“宝青妹妹，我累极了，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一晚吧。”
“好呀！”沐宝青拉着柳如月走进当街一个客栈，道：“姐姐，我也饿坏了，待会我们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就给你把那么大一个卢清风救出来！”沐宝青故意说些轻松的话逗着柳如月。
沐宝青找小二开了一间房，扶着柳如月上了楼，柳如月叫住小二道：“麻烦送一壶酒，两个小菜来。”
沐宝青一听，立即叫住道：“两个小菜怎么行？给我上四个荤菜，四个素菜，四个点心！今天晚上我要好好吃一顿。”
“这，两位姑娘吃得下这么多么？”小二好心到。
“让你送就送，还怕我没银子不成？”
“好，好，二位客官稍等唻。”
不久，小二就送来了沐宝青点的菜，摆了满满一大桌子，本就饥肠辘辘的沐宝青看着更有食欲了，两个人落座，沐宝青就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她向来胃口好得很，吃的很香，让人看起来就很满足。
柳如月却只是淡淡的喝了一点酒，并没有什么胃口。
沐宝青道：“姐姐，你不吃东西，身体会饿坏的，身体饿坏了，就算想要救出卢公子，也难了。”
“卢郞，”柳如月似乎是自言自语：“那样的光风霁月的人，不适宜呆在那种肮脏的地方。”
“姐姐？”沐宝青见她神色有异，唤了一声。
“宝青妹妹，今天月亮真圆，你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叫如月吗？”
“嗯，我猜一定是因为如月姐姐像月亮一样纯洁无瑕，美妙动人，所以才取名叫如月的是不是？”
“你这丫头，真是会讨人欢心。宝青妹妹，你今年多大啦？”
“今年刚刚十六岁呀。”
“十六岁，真是个好年纪呀！柳如月望着天边的明月，叹息道：我的十六岁，好像是很多年前以前了，我记得那年我十五岁，等着过了年，就满十六岁了，娘说十六岁了就给我带个银簪子，我可高兴了，可是等啊，等啊，那天下着大雪，爹爹将一支银簪子塞给我，让我跟一个穿着绫罗锦缎的男人走，还跟我说，只要跟着他怪怪的听话，就会有很多簪子。
可是我不愿意，我突然不想要簪子了，我只想跟爹爹在一起，柳如月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来，她笑了笑，那人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素素，他说，素素这个名字太普通了，以后你就叫柳如月了。
从那以后，我就来到了这欢乐场，每个人都叫我柳如月，于是我就悄悄跟自己说，在这里卖身子的人叫柳如月，不是素素，总有一天，素素会离开这里的。
那时候傻的很，一次次以为有人肯救我出去，哪知道那些男人的心啊，嘴上甜的信誓旦旦的，心里面却看不起的很，每一次我以为我遇到了救我脱离苦海的人，却总是一场空。直到我遇到了卢郞，可是卢郞啊，终是我一场妄想了，我这样的人，怎么能毁了卢郞那样冰清玉洁的人？人人喜欢明月，可是我最是恨，最恨它皎洁无暇，只觉得在明月下，我肮脏的身子都无处可耻。”
柳如月说着，两行清泪落下来，“到头来，只恨名如月，身不如月，若得此身似明月，甘愿为君融冰雪。”
沐宝青呆呆的听着，柳如月似乎在倾诉，又似乎在自言自语，沐宝青只是觉得她的前半生太重了，远远超过了一个女人可以承受的重量，让她无从开口安慰。
柳如月却话锋一转道：“沐姑娘，你是个好姑娘，这月明珠是不是你揣我这里的？烦请你还给那小王爷吧！我看得出，小王爷心里倾慕你的很，姐姐命不好，宝青妹妹可要珍惜眼前人。”
“姐姐，你胡说什么呢！那小王爷狗眼看人低，我才，我才讨厌他呢！”
“为什么呀？”
难得柳如月愿意聊一些其他的事情，沐宝青又是在霍简之那里憋了太久的委屈，于是竹筒倒豆子，一股脑说道：“姐姐，我把那个小王爷当做朋友，可是他呢，他三番五次的利用我，哼，我偏偏要好好教训他一番才行，这个夜明珠，我才不要还给他！”
听了沐宝青的抱怨，柳如月没有讲什么大道理，只是温温柔柔道：“我知道，我们宝青是个好姑娘。可是别人的东西，我们拿不得啊。”
沐宝青从来都是潇潇洒洒的，即使与霍简之对峙，也不觉得自己劫富济贫哪里不对。可是听到柳如月柔柔的说她是个好姑娘，心里就不知为何有些许的愧疚，虽然没有想明白这愧疚是因为什么，却还是点点头道：“嗯，如月姐姐，我一定找机会，把东西还回去。”
第二日一早，柳如月催促沐宝青赶紧把月明珠还了，让我们也少一桩心事。沐宝青也知道这月明珠价值连城，她不看重钱财，自然不觉得月明珠和一个小玻璃珠有什么价值上的区别，可是因为一支簪子就能被卖掉的柳如月，金钱的分量对她来说太重，沐宝青听从了她的话，于是说道：“姐姐，我这就去，东街的点心铺里有好吃的绿豆糕，等我回来带给你啊。”
“嗯，好呀，”柳如月温柔地应道，她的气色好了许多，一张素白的脸在晨光熹微下格外的温柔，她接着说道：“宝青呀，记得阿姐一句话，珍惜眼前人。可不要因为小事情与人家发脾气。”
“知道啦！他不惹我，我才不会惹他呢！”
沐宝青欢快的一溜烟跑出客栈，可是如果她能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沐宝青打死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找霍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