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你有新的订单请接收!

    没想到聊天聊出工作了。我不想打工!

    他食指指甲敲了两下桌面,我抬头看他笑道:“咋一副噎着了的模样?”看了眼桌上的银币,“还不收着?”

    “哦好!”我收好银币,站起来开始走程序。第一步,低下我的头颅,第二步,挂上营业微笑:“谢……”

    我还没说完,就听到他小声说:“你不苦了?与我不必走那些章程。”接着他退后两步,声音大了许多,说:“免了。”

    他又把另一只手拿的小布袋子递了过来,瞟了一眼盘子里的栗子糕,“盘里的糕点都给你了,用它装走。”

    我把银币放进夹层,犹豫地伸出了手,迟疑地说:“不好吧……?”又吃又拿的,怪不好意思。

    他干脆把布袋子塞到了我手里,“莫人吃,左右也是坏,不如便宜了你。”

    “好吧……”我假装为难道。

    我扯了扯小布袋子,米白色的布袋上绣的是白色的小兔子,兔子也在吃点心。

    好可爱!

    我开心地抬头看向眼前俊美的他,突然觉得他多了几分可爱。

    他神情疑惑地看着我,转头看了一眼屏风,最后语气淡淡地对我说:“还不装好。”

    “好!”我笑着跟他说。

    我打开布袋子把栗子糕都放进布袋子,装好后扯住收口两边的绳子,收紧袋口。

    我摇了摇布袋子,侧过头看了看布袋上的小兔子,然后看向他,笑着说:“谢谢。”

    “恩。”他淡淡应了一声。

    他走到化妆桌前,坐到了方凳上,拿起梳子,对镜整理着头发。

    “回吧。”

    “好。”我笑着对他的背影挥了挥手。

    看着布袋上绣的兔子,越来越觉得可爱。

    栗子糕的香气被隔绝在袋内,但我仿佛能够闻到。谁叫我刚刚吃过呢。

    想起出来时他小徒弟的视线盯着我手中的布袋子,那不舍得眼神怎么看也不像他不喜欢吃。

    “亏得里头莫碗盘,不然按你这拿法,碎的碴子都能扎死个人。”常顺看了我一眼。

    我看着被我提到和脑袋持平的食盒,目光又移到食盒把手前的布袋上,晃了晃有两样重物的右手,“不是没有嘛。”

    他撇了我一眼,好像还说了什么。

    我也没有管他。我的生活本就是一团乱麻,难得有可爱的东西可以让我开心点儿,为什么还要理会那些扫兴的话?

    也许,乱麻才是我生活的主调,可爱只是客串的插曲。

    食来客如往常一样门不停宾,闲聊的话语声洗刷着我在祥云园的快乐记忆。

    老板每次都是急急忙忙地走出食来客,如果不是她再怎么着急都会把桌上的钱带走,我真怀疑这饭馆是不是她的了。

    “你对你妹子可真上心。”他搬动椅子。

    “啊?”我用扫把往粘有鱼刺的地上怼。

    他把手撑在椅背上,侧对着我说:“给了你一次假,你明儿个后儿个还要讨假,也得亏老板脾气好”他把椅子往桌子一推,“要不老板必要责你。”

    “也就两天上午”我蹲下用簸箕铲走和地面分离的鱼骨,“又不会耽误干活,老板当然不会不答应。”

    侧头看了眼被我放在长桌上的布袋,转头对他笑了笑:“再说我今天还给老板拉了一单生意呢~”虽然被点单的时候我是痛苦的,现在想想还是有点小开心。可能这就是专属打工人的成就感吧。

    “还夸上自个儿了你。”他把椅子推回桌子前,走到我不远处,“哎”他去挪那把椅子,“你咋跟方老板搭上的?”他转头问我。

    我想了想,“可能是他觉得我看他的戏看得比较入迷吧。”

    他转身背靠着椅背,玩笑道:“那些贵人场场使银子进园子听戏,咋没见方老板请贵人们进里间?”他转身继续收拾桌椅,“我又不学你,还瞒上我了。”

    我瞬间感到有点无语。难道这就是成年人的内心阴暗?本成年人表示不认同。

    不愿意接他的话,我拿起扫把换个地方继续扫。

    扫地的过程中,我突然直起了腰,问他:“你为啥管方老板叫蝶老板啊?”

    “帮万老爷子试试他。”他弯腰用布擦着桌子。

    “万老爷?”我拿着扫把走到他附近,“万老爷是谁?为什么要试他?”

    他看了我一眼,“万老爷你都不晓得?”他继续低头擦桌,“今儿个来请老板的小子,他是万老爷家的。”他停下手里的工作,侧头看我,“你又不是养在金笼子里的小姐,咋镇上的撒你都不晓得?”

    “这个……”我转身低下头,用扫把怼着刚刚清理干净的地,“我以前也不常出门啊,也就送取衣服的时候上街,平时都在家帮忙。”我转身面向他,稍微大声地说:“问你你就告诉我呗。”不想告诉我,也别问我问题呀。

    他松开手里的抹布,抠了抠耳朵,皱着眉说:“你喊个撒?”他重新抓起桌上的抹布,没带好气地用力擦着桌子,“土匪。日后谁敢娶你?”

    为啥什么都能扯上嫁人?拒绝无用对话,只要我不接他的话茬,他就拿我没辙。

    “说万老爷呢,你扯啥别的?”我撇了他一眼,“哼。”

    他没有看到我的表情变化,把抹布放进桶里,揉搓了一会,转身去擦椅子的座,再擦桌子,接着把椅子推回去。

    “万老爷不是瞧上小蝶仙了。我想着试试他口风,下次见着万老爷,好讨个赏。”

    我过滤了一下他说的话,瞬间被他的话震惊到。我丢掉手里的扫把,跑了过去,问他:“方老板就是小蝶仙?万老爷看上的是方老板?”

    他可能是还没反应过来,他木楞地点了点头:“恩。方老板是小蝶仙啊。”

    我定在原地,组织着目前得到的所有信息。好好的美男子被老头看上了。太倒霉了!

    他用抓着抹布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咋了?”

    闻到抹布上酒菜混杂的味道,我回过神来,“没!”

    后退了两步,转身走到被我丢在地上的扫把前,弯腰拿起扫把,故作淡定地继续扫地。

    “那为啥方老板一个人会有两个称呼?”我闲聊似的问他。

    “他师父死了,可不就莫人管嘞。”他蹲在水桶前,手在水里揉搓着抹布,“改回本姓,用本姓本名唱戏。”他哼了一声:“忘恩负义的妖精。”

    也不假装扫地了,我蹲到常顺跟前,“为啥说他忘恩负义?”

    “他师父莫得妻儿,只他一个徒弟,死了便就他能操办他师父的后事。他倒好,把他师父用草席子裹了,裹完连人带席子都烧了。说得好听,他师父不愿铺张。”他问我:“那些洋鬼子来得突然,他师父一个唱戏的,又不是算卦的,咋晓得那鬼子会拿洋枪崩了他?还叫他徒弟不要铺张?”

    他说话时的样子好像方老板是他的徒弟,被火葬的是他一样。

    不过被徒弟这么对待,方老板的师傅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方老板一个把愿神当真的人,他应该不是会忘恩负义的人,对方肯定也有不对的地方。

    “一个巴掌拍不响,他师傅肯定也有不对的地方。”

    “再有错也是师父。”他站了起来,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弯下腰,擦椅子,“他师父帮他找大夫替他娘治病,花大价钱替他找人,到头来一副棺材都莫得……是我,我宁可莫得这徒弟。”

    他说的跟我认知的好像是两个人。

    难不成两个都不是好人?我绝对不愿意相信他是这样的人。

    小秀一路上都在看我写的字,拿纸的手都捏的格外紧,就差把紧张写在脸上了。

    昨晚小秀问我纸上写的是什么,我当然只能说不知道。柳如青又没告诉我,如果我说了,改天他们如果聊到这儿,当场露馅。

    那天柳如青给我看的时候我还没注意,昨晚写的时候才留意到,原来春梧堂的“春梧”出处由来。

    差点就以为是“春天的梧桐树”了。

    “姐。”她拉了拉我的衣袖,歪头看我,忧心地问:“一会我写不全咋办?”

    我反握住她拉着我袖子的手,对她笑了笑,“写不全没关系,有错字也没关系,多几笔少几笔都没关系。”

    我绝对不是在安慰她,柳如青那天的话我还记得,虽然当时没想清楚,但过了两天,怎么着也想明白了。

    他会出现的地方冒出了一个小姑娘,在他的视线内写字,而且写的还是她不认识的,小姑娘还长得和许又很像,这不就已经明牌了吗。

    只要她能写出来个大概,赵先生就能看出她是个潜力股,只要能证明她有才能,我再磨磨,肯定就不会有大问题。

    我低头看还在死记纸上诗词的小秀,回忆起柳如青当时说的话,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

    “哦……”小秀看上去还是有些小紧张。

    终于,我们到了东街靠近拐角的茂仙楼。

    我站在街边,仰头望向街对面足足有两层楼高的茂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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