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好拿走的凳子,淡定地坐了上去,随后扯了下长衫的下摆,用手轻掸。

    “你家母女皆温良乖顺,咋得了你这罕见的玩意儿?”他貌似玩笑:“你爹莫不是你气死的。”

    提起她们我更来气。

    双手撑地向后挪,用力撑起上身,让自己坐起来,狠狠说心里的讨厌:“别跟我提她们!”抬头看向好像很惬意的他,“你要报复我,是我跟你的事,别用别人气我。”

    “恩?”他上身轻微向前倾,仿佛听到可笑的话,“我报复你?我瞧你这小东西不但胆子不小,脑壳也浑。”

    我将手按在腿上,支撑上身不会因为肚子疼蜷缩,语调略有停顿地说:“你不是报复,还想干啥?……难不成真想让我干活?小心我把你家拆了……”

    他后仰靠到椅背上,眼光飘向门口的方向,随后眼珠朝下俯视我,“小食馆的活计你都做不得,还能做得我家?”上身微微往前,头轻微低下,“今儿伺候我妥贴,你拆了这屋子也得。”

    全身的疼痛影响了我的思考,我反应不晓得多久才想清楚,不解震惊地看似乎面带笑意的王八蛋,“你他丫的要睡我?!”

    “哈哈!”他手伸到我的头顶,“有够不知羞耻的。”感到头发有被触碰,然后快速朝右边闪避,没想到他很快把手按在我的头上,紧紧抓牢,强迫我看他,“莫错,我就是要睡你。”

    手掌的力道再加头皮被扯的疼,让我忍不住湿了眼眶,心里的怒火持续旺盛,瞪着他:“王八蛋!你做梦!”

    手离开我头顶的刹那,他的脚突然袭击我的胸口,我后倒时茫然缠绕胸口的疼,摔倒在地上才算清醒。

    抬起疼痛的胳膊,挪到前面抚摸自己的胸口,不经意看到他蕴着怒气的眼神。

    “你再骂一个字……我砸碎你的牙。”

    他的怒气肉眼可见,低沉的语气仿佛给每个字都加了石头,让我有说不清的压力和恐惧,惧怕他真做出来那么王八蛋的事。

    但我不会服输,他绝对是为了报复才这么做的,他这样的人绝不可能看上许又。

    “哼……”我撇过头,生气地擦掉眼里流下的泪。

    听见明显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没过多久就听他说:“叫两个力气大的丫头拾掇她,过午送她来我屋里。”

    他的“拾掇”想成暴力显然不合理,他要动手可以直接踹我,就只能是字面意思。

    我就算被狗咬,也不想被他恶心,马上朝他喊道:“你别做梦了!我来……我下面流血了,你拾掇不了!”

    似乎听见门外的声音。

    他皱着眉头看向我,当即换成一副非常恶劣的的笑,随后目光朝门转移,“叫小闵教她。”疑惑他想教我什么时,看到他迈开的脚步忽然停下,“两个丫头也叫来。”

    “是。”刚才依稀听见的门外声音,在当下清晰起来,“我这就去安排妥。”

    他出门后,我瞬间支撑不住,上身佝偻趴在腿上,余光好像见一双脚走进来。

    “家中四处有人看顾,纵让你出这间屋子,你依旧跑不出老爷的手掌心。”绑架我的男人语气听着低沉、亲和:“老爷中意你是你的福气,请你过会好生同小闵学,日后尽心伺候老爷。”

    疼得我说不出话,门被关上很久我才缓过来一些,拉过不远处的凳子,手扒拉凳子上面跪起,再爬站起来。

    好不容易坐稳,我趴桌子上哼哼好多声,无力、费劲地说出迷惑:“那个王八蛋不会真不干人事吧?”

    对他的迷惑消散,另一层迷惑叠起,我瞅这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拿出黑布里的“民国卫生巾”,用好像被我抢了钱的神情放到我面前。

    “你自个儿去换一换,我再与你说咋伺候老爷。”她冷淡中夹着不顺眼的别扭,提起桌上的茶壶,朝面前的茶杯倒水。

    虽然下面垫了很多层,但过了两三个时辰,我已经能感觉到湿透的黏糊,那股味道也明显很多。

    我没有多想,伸手拿看起来厚实的“卫生巾”。

    转身扫过整间房,我这才发现发现几乎没有遮挡。单手摁肚子上转回身,对她说:“你们能不能先出去?我要脱裤子。”

    她看似没耐心地白了我一眼,“都是女的还装撒子,矫情。不能脱就不换,莫耽搁我教你功夫。”

    跟那王八蛋都有病!

    没理她,缓慢走到床边,“卫生巾”放到旁边,膝盖贴床沿,跪了上去。

    解开两边的帘子,我跪坐上身往□□,伸手把床帘往中间拉,将两边合上后,驼着背站起身,低头脱下裤子。

    裤子后面有块拇指大小的红,我烦躁地扔下手里的裤子,不好意思地问:“我的裤子有点脏了,你有我能穿的裤子吗?”

    解开大腿根两侧系紧的布绳,我捏住没有透的地方对折,快速擦了擦下面。

    “去我屋里拿裤子来给她。”她不情不愿地说。

    换上她拿的手感绵软的“卫生巾”贴近脆弱的地方,真比我做的舒服。

    “晓得。”声音听着陌生,我猜应该是杵门边那两个人其中一个。

    之后利落的开门声响起,我看到远处透进来的光,照亮床帘的一小块。

    转瞬就消失了。

    光着下身等待的时间很漫长,我抱膝坐在脱下来的裤子上等,透过半透的帘看她像是很无聊地弄桌上的茶杯,戳茶杯的边沿,看茶杯要倒的时候又戳另一边。

    看到渐渐明亮的光源,我开心终于有裤子了,可是没过多久,一个女的做了件让我震惊的事。

    两个少女貌似比她大一点,出门的那个回来后先跟她打招呼,得到她的指令后,少女没有废话,过来直接扯开半透的床帘,手里的裤子扔到床上。

    “!!!我的天!”我拿少女扔过来的裤子挡下半身,不满地发脾气:“你就不能塞进来吗?好歹尊重一下别人隐私啊。”

    少女走回门前,转身背靠着门,低头没有吭声。

    坐凳的人轻笑了两声,看向门前的少女,调侃意味明显地说:“丁兰,你可要留心些,小心伺候这位主子,她不如我好伺候哦。”

    “丁兰会小心伺候的。”少女说得温顺。

    我听懂她话语中的嘲讽,但没有跟她计较,面无表情地将开缝的帘重新合上,憋气穿上她的裤子。

    裤腿稍长了点,裤腰没有我穿的宽松,看来她年纪轻轻吃饭不多。

    她叫我好几遍,我装没听到,活人还能被十几岁的小妹妹气死?哼!

    “姓许的,你赶快给我出来,不然我叫她们抓你下来!”她语气有股撒娇的气恼。

    我心烦起身掀开帘子,看向快要走来的她们,对她说:“你在这催我也没用,你最好出去告诉他们我不乐意学!”

    本来气得努嘴的她似乎显露几分茫然,眼神仿佛多了些不解,正当我要再说明白,她好像来了精神,生气地走到床边,“莫要以为我不晓得你心思,我听信你的话同他们交代,他们准要老爷晓得,怪我不教你本事!”眼睛朝右瞥,左手伸向我的右胳膊,快速扯住,“今儿我教定你嘞!”

    “?你有病吧!”我非常无语。

    她和那两个人不给我说话的机会,生拉硬扯地把我拽下了床,拽我下床时她还气鼓鼓地说:“左右都要挨罚,我今儿个就冒胆嘞。”

    疼痛使我没有力气挣脱,无意间看到她眼里泛了水光,我反应过来她刚才有哭腔。

    被踹到胸前记忆留存,我回想他不善的样子,将最后一点自己掌控的力气松下来,任由她把我摁到凳子上。

    她坐到我对面,对我身后的人说:“你们见她动就压着,若叫她跑出屋子有你们苦头。”

    瞬间,身后两个看似柔和的少女,异口同声地大声回应:“我们晓得嘞!”

    “啧……”我伸手挠了挠耳朵,低声吐槽:“这家人都有病。”

    真的有病!谁大白天说这些?如果不是我常年逛花市,她的话我一定受不了。

    看得出她不是很好意思,说得很含蓄,一般人肯定听不懂,可是我逛过花市啊!!

    她红苹果似的脸看着就烫,强装镇定的表情很不熟练,“你你听懂了吗?”舌头都打结了。

    舌头……脑海里浮现不能播的画面,我忍不住使劲抓裤子,敷衍地胡乱点头。

    “那那那你同我说一一回,让我听听听……”她头低得几乎看不见眼睛,说话时嘴巴似乎都在颤抖。

    我的指尖隔着布料扣到肉上,略微震撼地朝她前倾,快要瞪着眼睛,问她:“你没开玩笑吧?!”

    不晓得是觉得尴尬还是羞耻,她喘息逐渐加重,向后的动作仿佛要逃走。

    身后的呼吸此起彼伏,我趁空瞟一眼,那两个少女浑身透着紧绷,脸红得酷似涂了腮红。

    我没有她们明显的羞耻,更多是混乱的尴尬,就算看花市,我也没和别人一起看过啊!

    “叫你说你便说,莫要耽搁功夫。”她突如其来的强硬让我不由地盯着她脸看,脸上的通红极其明显,跟强硬的神态有很大的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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