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
20. 礼物
时针指向下午一点。
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刹车声，骑着自行车的你风风火火地杀到了丸井百货门口。
这日晴空万里，是个好天气，却苦了骑自行车的你，不仅被晒得脸颊发烫，还出了一身的汗。
怀着激动的心情，你走入百货店的自动门，带着淡香的舒适凉气扑面而来。
为了晚上的生日会，你列了一长串的购物清单。而其中最重要的，当然是生日蛋糕和生日礼物。
由于是当天才得知七海先生的生日，在没有提前预约的情况下，很难买到现成的生日蛋糕。你在地下一层的食品区转了好一阵，才找到一个看起来比较合心意的。
是做成树干模样的蛋糕，咖啡口味的，份量适中，两个人一起吃刚刚好。
拜托老板加上一个写着“生日快乐”的漂亮巧克力牌子，你拎着打包好的蛋糕，从B1冲到四层的男士区挑选礼物。
在各家店铺之间转悠了一阵之后，你犯起了难。
问题有两个：
第一，看起来很漂亮的商品（比如领带，袖扣和皮带）都很昂贵。你打工赚来的那一丁点钱大多变成了生活费，基本是个月光族，没有那么多存款。
而第二个，也是最重要的……
除了这些大多数男性都会乐于收下的礼物之外，你发现自己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好点子。
这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七海先生。
意识到这一点，你稍微感到有些沮丧。
想要知道更多关于七海先生的事。
他喜欢的颜色，喜欢的季节，喜欢的香味，喜欢的食物，喜欢的音乐……
更喜欢红豆粒还是红豆沙？
巧克力竹笋还是巧克力蘑菇？就算是这种在其他人看来有些无聊的事，你也想要知道。
想要知道更多关于七海先生的事。
然后，到了明年的七月三日，还有今后的每个七月三日，都能送出最理想的礼物。
时间有限，必须在四点之前回去准备其他的事项。因此你根据自己刚刚在艳阳下汗流不止的经历，挑了一块适合夏季使用的手帕。
比较令你满意的是，这块手帕的右下角缝着一块小狗形状的布片，是眼镜布的材质，可以拿来擦擦他经常戴着的护目镜。
之后你回到一楼，在百元店买了些生日用的装饰品，还在超市买了晚餐的材料。
骑着自行车离开百货店的时候，车篮塞得满满当当，就连车把手都挂上了购物袋。以防把蛋糕颠坏，你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段差和坑洼，慢悠悠地骑车回了家。
21. 大阪烧
五点四十分左右，七海先生了回到公寓，隔壁的你听见他的脚步声，开了门。
“欢迎回来，七海先生，工作辛苦啦！请进来吧，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你说着将门拉开一些，邀请七海先生进来。
“是准备了晚餐吗？”
他注意到你身上的围裙。
“您回来得我想象中要早，还没做好，就差最后一道工序了……”
你哒哒哒地走向厨房。七海先生跟在你身后进了门，道了一声“打扰了”。
根据日期，他大致猜到你所说的“惊喜”与他的生日有关，但以为只是一顿简单的晚餐，走进客厅后，却见到了意料之外的光景——
“锵锵——”
你打开双臂向七海先生展示装饰过的客厅。
不同于你刚搬过来时的冷清，在彩带和香槟色气球的点缀下，氛围变得十分温馨。
由于惊讶，七海先生短暂地陷入沉默。
他没想到你会如此用心地准备。
“让你费心了啊。”
“这没什么！七海先生一直很照顾我，所以想借此机会好好地向您表示感谢。您先请坐吧，晚餐马上就来！”
“我也来帮忙吧。在做什么？”
七海先生说着，把脱下的西装挂在椅背上，然后解开衬衣的袖口，将袖子挽到肘部。
这一串动作让你看得一阵恍惚，磕磕巴巴地回答道：
“是……是大阪烧！”
虽然七海先生说要帮忙，但实际上你已经把材料全部准备好了，没有什么他能做的了。
但他没有离开厨房，而是在一旁观看。
厨台上摆放着准备好的食材：面糊中加入了樱花虾干，增添鲜味；整整一小盆的大头菜丝切得粗细不太均匀，但也不算是太难看；除此之外还有新鲜的五花肉片，鲜虾仁和鱿鱼……
大阪烧算是你比较能拿得出手的一道菜品。动作利索地将菜丝和面糊搅拌均匀，在锅中摊成小饼。
下一步是把肉或海鲜铺在饼上，不过既然是在家自制，不如奢侈一把——
“七海先生，我把材料全都加上，做成豪华版吧！”
“好的。”
于是你把五花肉片、虾仁和鱿鱼满当当地铺了上去。这时菜饼的底部差不多熟了，可以翻到另一面了。
翻面——这是制作大阪烧时最具有挑战性，也是最激动人心的一步。
被七海先生看着，你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用小铲子托住饼底，你深吸一口气，然后——
然后，失败了。
饼，散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发出一连串没出息的哀嚎。
失败了，偏偏还是在七海先生的眼皮底下——！
“对不起，让您见笑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你声如蚊蚋，用两把小锅铲遮住脸。
“没关系，还是可以吃的。”
七海先生同情地安慰你。
呜呜。受到安慰的你又有了动力，卷起袖子重振旗鼓，开始做第二份。
但由于前一次的惨痛失败，你留下了心理阴影，紧张了好一阵都不敢下手。看不下去的七海先生从你手中接过了小铲子。
“我来吧。之前都是在店里吃都是由店员代劳的，正好也想自己尝试一次。”
如此细心的解释，是为了不会伤害到你的自尊心。
七海先生，您好温柔。
你在心里悄悄说。
虽然是第一次尝试，但七海先生动作干净利落，完美地翻了个面。
“噢噢——！不愧是您！！”
你发出敬佩的感叹。
22.约定
第一个失败作被你塞进冰箱，打算作为明天的午餐。
而在七海先生的帮助下制成的两个完美的大阪烧，被端上了餐桌。
涂上酱汁和蛋黄酱，撒上海苔粉，木鱼花在蒸腾的热气中舞动。
““我开动了。””
两人一起说道，声音一高一低。
由于是刚出锅，还很疼，你呼呼地吹着热气去品味。肉类的香气和酱汁的浓郁被卷心菜丝的清甜中和，之间掺着海产的咸鲜味——完美！
“嗯，很好吃。”
七海先生也露出了赞许的表情。
餐后的蛋糕也很美味。
因为觉得有些幼稚，所以跳过了吹蜡烛许愿的步骤。
快要吃完的时候，你拿出了礼物。
除了在百货店购入的手帕，你还准备了另一份礼物——
自己亲手画的一小沓捶背券。
七海先生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不知道男性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所以参考了给舅舅准备礼物的经验……他最喜欢这个了！”
虽然升上了中学之后，你开始攒零花钱买一些比较贵重的礼物，但比起那些，舅舅好像还是最喜欢捶背券。那是你和舅舅交流感情的一种方式。
现在，你也为七海先生准备了同样的礼物。
你希望能拉进和七海先生之间的距离，也希望他能开心。
像是把昆虫带回家送给主人的猫咪一样，你的礼物中饱含着有些孩子气而又有些笨拙的心意。
但七海先生还是耐心地收下了，并且认真地表达了谢意。
“谢谢你的礼物，我会珍惜地使用的。”
“七海先生喜欢吗？”
“嗯，很喜欢。”
——喜欢。
被你常常挂在嘴边的这个词，由七海先生说出来的时候，让你的心中雀跃。
虽然明白他说的是礼物，但还是因此心跳加速。
你趴在桌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七海先生是性格沉稳的人，情绪的变化并不明显，但从那淡淡的表情中，你能感觉到他此时的心情是放松而惬意的。
“谢谢你，这个生日过得很愉快。”
七海先生再一次认真地向你表达了感谢。
“实际上，我有些担心您会不会讨厌这样闹哄哄的庆祝方式，只是为了不让我伤心，才勉强配合我的……您能高兴真是太好了。”
你欣慰地说。
“不必担心。虽然开始工作后就没有特意庆祝过了，但还是学生的时候也会和同学一起出去聚餐。”
七海先生说着垂下眼，看向空了的点心碟。
“同学？是五条先生吗？”你问道。
七海先生摇了摇头。
“不，是同级生。”
你有印象。五条先生发给你的大多是合照，其中的几张都有一个看起来很活泼的黑发男学生的身影，看起来和七海先生关系很好。
可为什么现在不再联系了呢？
你感到好奇，想要更了解七海先生，听他说更多的往事。
可从七海先生此刻的表情和语调中，模糊地察觉到一丝寂寞。
这让你不敢再追问下去了。
最后你只是说：
“听起来是很美好的回忆啊。”
“嗯，确实是很美好的回忆。”
带着温和却又有些疲倦的表情，七海先生赞同道。
那样的表情触动了你的心。
希望七海先生能够更加开心——心中不由得萌生出这样的愿望。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把明年的七月三号也预留给我吗？”你从桌上爬起来，兴冲冲地提议道，“再一起吃蛋糕庆祝生日吧！下一次有更充足的时间去准备，可以订更漂亮的蛋糕，然后像以前那样一起去您喜欢的餐厅……”
你开始冒出各式各样的点子。七海先生露出有些无可奈何的笑容，耐心地听你说完。
“……可以吗，七海先生？”
最后，你怀着渴盼征求他的意见。
七海先生点点头。
“好。”
——只要明年也能够平安到来的话。
这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时针指向下午一点。
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刹车声，骑着自行车的你风风火火地杀到了丸井百货门口。
这日晴空万里，是个好天气，却苦了骑自行车的你，不仅被晒得脸颊发烫，还出了一身的汗。
怀着激动的心情，你走入百货店的自动门，带着淡香的舒适凉气扑面而来。
为了晚上的生日会，你列了一长串的购物清单。而其中最重要的，当然是生日蛋糕和生日礼物。
由于是当天才得知七海先生的生日，在没有提前预约的情况下，很难买到现成的生日蛋糕。你在地下一层的食品区转了好一阵，才找到一个看起来比较合心意的。
是做成树干模样的蛋糕，咖啡口味的，份量适中，两个人一起吃刚刚好。
拜托老板加上一个写着“生日快乐”的漂亮巧克力牌子，你拎着打包好的蛋糕，从B1冲到四层的男士区挑选礼物。
在各家店铺之间转悠了一阵之后，你犯起了难。
问题有两个：
第一，看起来很漂亮的商品（比如领带，袖扣和皮带）都很昂贵。你打工赚来的那一丁点钱大多变成了生活费，基本是个月光族，没有那么多存款。
而第二个，也是最重要的……
除了这些大多数男性都会乐于收下的礼物之外，你发现自己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好点子。
这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七海先生。
意识到这一点，你稍微感到有些沮丧。
想要知道更多关于七海先生的事。
他喜欢的颜色，喜欢的季节，喜欢的香味，喜欢的食物，喜欢的音乐……
更喜欢红豆粒还是红豆沙？
巧克力竹笋还是巧克力蘑菇？就算是这种在其他人看来有些无聊的事，你也想要知道。
想要知道更多关于七海先生的事。
然后，到了明年的七月三日，还有今后的每个七月三日，都能送出最理想的礼物。
时间有限，必须在四点之前回去准备其他的事项。因此你根据自己刚刚在艳阳下汗流不止的经历，挑了一块适合夏季使用的手帕。
比较令你满意的是，这块手帕的右下角缝着一块小狗形状的布片，是眼镜布的材质，可以拿来擦擦他经常戴着的护目镜。
之后你回到一楼，在百元店买了些生日用的装饰品，还在超市买了晚餐的材料。
骑着自行车离开百货店的时候，车篮塞得满满当当，就连车把手都挂上了购物袋。以防把蛋糕颠坏，你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段差和坑洼，慢悠悠地骑车回了家。
21. 大阪烧
五点四十分左右，七海先生了回到公寓，隔壁的你听见他的脚步声，开了门。
“欢迎回来，七海先生，工作辛苦啦！请进来吧，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你说着将门拉开一些，邀请七海先生进来。
“是准备了晚餐吗？”
他注意到你身上的围裙。
“您回来得我想象中要早，还没做好，就差最后一道工序了……”
你哒哒哒地走向厨房。七海先生跟在你身后进了门，道了一声“打扰了”。
根据日期，他大致猜到你所说的“惊喜”与他的生日有关，但以为只是一顿简单的晚餐，走进客厅后，却见到了意料之外的光景——
“锵锵——”
你打开双臂向七海先生展示装饰过的客厅。
不同于你刚搬过来时的冷清，在彩带和香槟色气球的点缀下，氛围变得十分温馨。
由于惊讶，七海先生短暂地陷入沉默。
他没想到你会如此用心地准备。
“让你费心了啊。”
“这没什么！七海先生一直很照顾我，所以想借此机会好好地向您表示感谢。您先请坐吧，晚餐马上就来！”
“我也来帮忙吧。在做什么？”
七海先生说着，把脱下的西装挂在椅背上，然后解开衬衣的袖口，将袖子挽到肘部。
这一串动作让你看得一阵恍惚，磕磕巴巴地回答道：
“是……是大阪烧！”
虽然七海先生说要帮忙，但实际上你已经把材料全部准备好了，没有什么他能做的了。
但他没有离开厨房，而是在一旁观看。
厨台上摆放着准备好的食材：面糊中加入了樱花虾干，增添鲜味；整整一小盆的大头菜丝切得粗细不太均匀，但也不算是太难看；除此之外还有新鲜的五花肉片，鲜虾仁和鱿鱼……
大阪烧算是你比较能拿得出手的一道菜品。动作利索地将菜丝和面糊搅拌均匀，在锅中摊成小饼。
下一步是把肉或海鲜铺在饼上，不过既然是在家自制，不如奢侈一把——
“七海先生，我把材料全都加上，做成豪华版吧！”
“好的。”
于是你把五花肉片、虾仁和鱿鱼满当当地铺了上去。这时菜饼的底部差不多熟了，可以翻到另一面了。
翻面——这是制作大阪烧时最具有挑战性，也是最激动人心的一步。
被七海先生看着，你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用小铲子托住饼底，你深吸一口气，然后——
然后，失败了。
饼，散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发出一连串没出息的哀嚎。
失败了，偏偏还是在七海先生的眼皮底下——！
“对不起，让您见笑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你声如蚊蚋，用两把小锅铲遮住脸。
“没关系，还是可以吃的。”
七海先生同情地安慰你。
呜呜。受到安慰的你又有了动力，卷起袖子重振旗鼓，开始做第二份。
但由于前一次的惨痛失败，你留下了心理阴影，紧张了好一阵都不敢下手。看不下去的七海先生从你手中接过了小铲子。
“我来吧。之前都是在店里吃都是由店员代劳的，正好也想自己尝试一次。”
如此细心的解释，是为了不会伤害到你的自尊心。
七海先生，您好温柔。
你在心里悄悄说。
虽然是第一次尝试，但七海先生动作干净利落，完美地翻了个面。
“噢噢——！不愧是您！！”
你发出敬佩的感叹。
22.约定
第一个失败作被你塞进冰箱，打算作为明天的午餐。
而在七海先生的帮助下制成的两个完美的大阪烧，被端上了餐桌。
涂上酱汁和蛋黄酱，撒上海苔粉，木鱼花在蒸腾的热气中舞动。
““我开动了。””
两人一起说道，声音一高一低。
由于是刚出锅，还很疼，你呼呼地吹着热气去品味。肉类的香气和酱汁的浓郁被卷心菜丝的清甜中和，之间掺着海产的咸鲜味——完美！
“嗯，很好吃。”
七海先生也露出了赞许的表情。
餐后的蛋糕也很美味。
因为觉得有些幼稚，所以跳过了吹蜡烛许愿的步骤。
快要吃完的时候，你拿出了礼物。
除了在百货店购入的手帕，你还准备了另一份礼物——
自己亲手画的一小沓捶背券。
七海先生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不知道男性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所以参考了给舅舅准备礼物的经验……他最喜欢这个了！”
虽然升上了中学之后，你开始攒零花钱买一些比较贵重的礼物，但比起那些，舅舅好像还是最喜欢捶背券。那是你和舅舅交流感情的一种方式。
现在，你也为七海先生准备了同样的礼物。
你希望能拉进和七海先生之间的距离，也希望他能开心。
像是把昆虫带回家送给主人的猫咪一样，你的礼物中饱含着有些孩子气而又有些笨拙的心意。
但七海先生还是耐心地收下了，并且认真地表达了谢意。
“谢谢你的礼物，我会珍惜地使用的。”
“七海先生喜欢吗？”
“嗯，很喜欢。”
——喜欢。
被你常常挂在嘴边的这个词，由七海先生说出来的时候，让你的心中雀跃。
虽然明白他说的是礼物，但还是因此心跳加速。
你趴在桌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七海先生是性格沉稳的人，情绪的变化并不明显，但从那淡淡的表情中，你能感觉到他此时的心情是放松而惬意的。
“谢谢你，这个生日过得很愉快。”
七海先生再一次认真地向你表达了感谢。
“实际上，我有些担心您会不会讨厌这样闹哄哄的庆祝方式，只是为了不让我伤心，才勉强配合我的……您能高兴真是太好了。”
你欣慰地说。
“不必担心。虽然开始工作后就没有特意庆祝过了，但还是学生的时候也会和同学一起出去聚餐。”
七海先生说着垂下眼，看向空了的点心碟。
“同学？是五条先生吗？”你问道。
七海先生摇了摇头。
“不，是同级生。”
你有印象。五条先生发给你的大多是合照，其中的几张都有一个看起来很活泼的黑发男学生的身影，看起来和七海先生关系很好。
可为什么现在不再联系了呢？
你感到好奇，想要更了解七海先生，听他说更多的往事。
可从七海先生此刻的表情和语调中，模糊地察觉到一丝寂寞。
这让你不敢再追问下去了。
最后你只是说：
“听起来是很美好的回忆啊。”
“嗯，确实是很美好的回忆。”
带着温和却又有些疲倦的表情，七海先生赞同道。
那样的表情触动了你的心。
希望七海先生能够更加开心——心中不由得萌生出这样的愿望。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把明年的七月三号也预留给我吗？”你从桌上爬起来，兴冲冲地提议道，“再一起吃蛋糕庆祝生日吧！下一次有更充足的时间去准备，可以订更漂亮的蛋糕，然后像以前那样一起去您喜欢的餐厅……”
你开始冒出各式各样的点子。七海先生露出有些无可奈何的笑容，耐心地听你说完。
“……可以吗，七海先生？”
最后，你怀着渴盼征求他的意见。
七海先生点点头。
“好。”
——只要明年也能够平安到来的话。
这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