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提姆看着已经和他身高接近的达米安，回想起那个刚刚成为韦恩一员的小孩，这些年他的成长没有人可以否认，提姆有时也会在心里感叹，达米安他已经完全长成了蝙蝠侠的形状啊。
提姆看着达米安正在燃烧的眼睛，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提姆坐着的时候要抬头看的达米安拉到和他同一水平线：“小小年纪，布鲁斯知道你要抢他的活吗？”
“松手，谁允许你碰我的。德雷克，你要死了。”达米安在提姆勾住他的脖子的那一瞬间，眼睛里生出的火焰就完全是另一种形状了。
达米安在提姆的手臂中挣扎，虽然嘴上说的狠却也只是说说而已，就单看达米安没有试图打断他的胳膊这一点就完全能够看出来。
提姆看着换了一个神情的达米安，满意的笑了笑，过早的燃烧会让生命的宽度变广，却也容易早早耗光自己，还是这种臭屁小孩更容易长长久久。
达米安不知道提姆心中转过什么样的念头，他从屏幕的反光中看见提姆翘起的嘴角，直觉以为是提姆在嘲笑他，挣扎的动作多了几分认真却也始终没有下狠手。
两人的打闹以互相切磋结束，这才是蝙蝠洞中兄弟情的最好阐述，如果每天没有几次1vs1、1vs2、1vsN上演，蝙蝠洞都会觉得寂寞。
短暂的放松后两人继续谈论正事，提姆的线人也符合达米安追查案子的基本情况，失踪地点正好在圆形的辐射范围内。一个沉默寡言的失业人员，偶尔给港口做些苦力换取金钱，在走入一条巷子后再也没有出来。
达米安走访的失踪人员几乎都符合这个犯罪模型，他也化妆去实地考察过，那些失踪地点一贯的阴暗狭窄，有些还是死胡同，现场的痕迹也早已被破坏的七七八八，让人无从查找。
“之前人员失踪还非常频繁也没有具体规律，但是从半年前开始，人口失踪速度开始变缓最近已经大概固定在每周一到两人。这说明，不管他们需要这些人做什么，他们的目的可能已经快要达成了。”达米安转头看向提姆，“你的线人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两天前的深夜。”
提姆调出富勒最后出现在监控中的画面，富勒当时慌慌张张的跑进一条小巷就再也没有出现，他表现的似乎有人在身后追他，可是监控中没有人在他之后出现，直到第二天清晨才陆陆续续有人出现在监控范围内。
事后提姆去探查过那条巷子，那是一条非常短的小巷，由两栋高高的公寓楼夹击形成，路两侧都是光滑且垂直的建筑外墙没有防火梯，没有人能够徒手爬上去，唯一有可能的出路就是地上的下水道井盖。
下水道一贯是个销声匿迹的好去处，各种蛇虫鼠蚁的小人物都依靠下水道带来的活计生活，所以里面的痕迹也被破坏的十分严重，各种纷杂的痕迹完全遮盖了富勒可能留下的线索。
达米安也找到了这个可能的犯罪线路，和提姆不同的是他的样本量更大，在下水道中泡了五天，终于在被腌入味之前找到一些断断续续的痕迹，虽然还需要进一步的甄别分辨有效信息，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所有的痕迹都指向圆心区域。
达米安放大了地图上圆心区域，圆心区域内有四座大厦，三栋办公楼，以及一个多年前废弃近期正在准备破拆改造的旧工厂。
“这两栋办公楼，我已经探查过没有异常。”达米安指着地图上的两栋已经被标注出来的建筑，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指向另一栋建筑，“我今晚准备去探查这里，你要加入吗？”
提姆自然是选择加入，不说富勒的失踪与这些失踪案究竟有没有关系，单凭那上百名失踪人员他也一定会参与进来，更何况达米安难得的向他提出了合作需求，这谁能不答应。
两人划定了今天的探查目标，两人先去探查剩下的那栋办公楼，然后再去搜查那座旧工厂，至于那四座大厦只能看今晚探查结束时间再灵活决定。
这段时间的哥谭也非常平静，阿卡姆没有爆炸，黑门监狱也没有越狱，只有偶尔几次银行抢劫和几起凶杀案发生。
两人到达目标地点的过程也非常顺利，没有追逐，没有爆炸，完美诠释了潜入调查的含义，只是没受到打扰的探查也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线索，两人只能回到蝙蝠洞继续分析之前达米安搜到的线索。
***
莉莉丝度过一个周末再次回到公司时，发现她对面的空工位有人入驻，是一个年轻男人。她逐渐走近看清了那人的长相，栗色的短发自然的垂落额头，一双蓝色的眼睛在脸上尤为突出，给那张普通的面孔增添了光彩。
那人见莉莉丝坐到自己对面抬起头对着莉莉丝笑了笑，正准备自我介绍，另一边部门主管突然站到两人旁边。
“庞德，这是新来的你带他两天，过几天你去跟着老板跑一段时间，之前的秘书要休产假了。”主管说完就匆匆离开了，甚至都没有替两人通报一下姓名。
两人的目光跟随着主管离去的背影移动，然收回目光后两人面面相觑，对视一会儿后两人同时笑了出来。
“莉莉丝，莉莉丝?庞德。”
“查德，查德?汤普森。”
两人互换了姓名，暂时也没有什么交流的欲望，只是各自坐下后整理桌面。
虽然保持着同样的沉默，但是沉默的原因却各不相同。
莉莉丝一边整理桌子上的文件一边头疼这个突然通知的转岗，鲁迪安排自己进入这家公司时只说是休息。既然如此远离权利中心的位置才适合休息，谁知道在老板身边工作会遇到什么幺蛾子，毕竟哥谭的老板没有一个安分的，安分的都活不到现在。
她当然可以直接拒绝这次转岗，毕竟这种突然的调岗行为并不合理，但是秘书岗的薪资待遇要比文员岗上浮10%，这10%的薪资对现在的莉莉丝至关重要。
而对面的查德的想法更加复杂，啊对了，查德当然是伪装身份，是红罗宾潜入调查随便起的假名，几天前和罗宾的调查无功而返后，两人在之后对剩下的建筑依次进行了搜查，可惜依然一无所获。
不过好在，也许不应该这么说，在两人的线索接近断绝时，又有两例失踪案发生。这一次因为时间短现场的痕迹保存完好，红罗宾跟着线索来到这栋大厦，可是线索也就此消失，两人将整栋大厦翻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可疑入口。
提姆只能将公司事务暂时放到一边，换个身份潜入这栋大厦进行调查。至于公司事务怎么处理，一个被迫参加会议的布鲁斯·韦恩对此有话要说。
除了任务以外，还有一个让提姆意外的发现：莉莉丝?庞德，提姆在她走进办公室时就认出这个曾经帮助过自己两次的人，更别提他的电脑中还保存着莉莉丝的档案。
两个月前的那起雇佣兵团灭事件莉莉丝还短暂的进入过提姆的怀疑名单，不过证据实在不足，也没有找到动机，直到提姆查到乔治·布尔的存在莉莉丝才解除了嫌疑。
这次潜伏能再次遇见莉莉丝在提姆的预料之外。
由于时间紧迫，两天时间里他不仅搞定了全套伪装身份，还需要创造出一个需要招聘的岗位并且成功入职，这也就导致了提姆在入职前只简单的调查了这家公司的主要管理人员的信息，没能将公司里几百名的职工全部信息都梳理一遍。
提姆对莉莉丝的印象很深，有两次伸手相助的前提在，在雇佣兵事件中有参与的嫌疑，但她又更像是一个被无辜卷入的路人。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在影响着提姆，就像是蚌壳里的一粒沙子，即使变得圆滑存在感也一样强烈。
两人之间的沉默在财务部将之前提交的报销计划打回来时结束，莉莉丝站起来喊上提姆去熟悉工作。
每个部门都转了一遍过后，莉莉丝边走边跟提姆交代：“我们需要在早上九点之前确，认前一天递交的所有文件都已经签字并且进入下一流程。将完成流程的文件交到上级主管部门……”
提姆上午跟着莉莉丝在全公司转了一个遍，将工作的大体流程记录个大概，半天下来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冗员。
他现在的岗位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这完全就是部门内部人员的份内工作，不需要单独设置一个岗位去做这些工作。
这个岗位的存在并不会提高工作效率，反而会让工作过程更加繁琐，完全可以裁撤掉。
这一把叫我开除我自己。
提姆看着达米安正在燃烧的眼睛，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提姆坐着的时候要抬头看的达米安拉到和他同一水平线：“小小年纪，布鲁斯知道你要抢他的活吗？”
“松手，谁允许你碰我的。德雷克，你要死了。”达米安在提姆勾住他的脖子的那一瞬间，眼睛里生出的火焰就完全是另一种形状了。
达米安在提姆的手臂中挣扎，虽然嘴上说的狠却也只是说说而已，就单看达米安没有试图打断他的胳膊这一点就完全能够看出来。
提姆看着换了一个神情的达米安，满意的笑了笑，过早的燃烧会让生命的宽度变广，却也容易早早耗光自己，还是这种臭屁小孩更容易长长久久。
达米安不知道提姆心中转过什么样的念头，他从屏幕的反光中看见提姆翘起的嘴角，直觉以为是提姆在嘲笑他，挣扎的动作多了几分认真却也始终没有下狠手。
两人的打闹以互相切磋结束，这才是蝙蝠洞中兄弟情的最好阐述，如果每天没有几次1vs1、1vs2、1vsN上演，蝙蝠洞都会觉得寂寞。
短暂的放松后两人继续谈论正事，提姆的线人也符合达米安追查案子的基本情况，失踪地点正好在圆形的辐射范围内。一个沉默寡言的失业人员，偶尔给港口做些苦力换取金钱，在走入一条巷子后再也没有出来。
达米安走访的失踪人员几乎都符合这个犯罪模型，他也化妆去实地考察过，那些失踪地点一贯的阴暗狭窄，有些还是死胡同，现场的痕迹也早已被破坏的七七八八，让人无从查找。
“之前人员失踪还非常频繁也没有具体规律，但是从半年前开始，人口失踪速度开始变缓最近已经大概固定在每周一到两人。这说明，不管他们需要这些人做什么，他们的目的可能已经快要达成了。”达米安转头看向提姆，“你的线人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两天前的深夜。”
提姆调出富勒最后出现在监控中的画面，富勒当时慌慌张张的跑进一条小巷就再也没有出现，他表现的似乎有人在身后追他，可是监控中没有人在他之后出现，直到第二天清晨才陆陆续续有人出现在监控范围内。
事后提姆去探查过那条巷子，那是一条非常短的小巷，由两栋高高的公寓楼夹击形成，路两侧都是光滑且垂直的建筑外墙没有防火梯，没有人能够徒手爬上去，唯一有可能的出路就是地上的下水道井盖。
下水道一贯是个销声匿迹的好去处，各种蛇虫鼠蚁的小人物都依靠下水道带来的活计生活，所以里面的痕迹也被破坏的十分严重，各种纷杂的痕迹完全遮盖了富勒可能留下的线索。
达米安也找到了这个可能的犯罪线路，和提姆不同的是他的样本量更大，在下水道中泡了五天，终于在被腌入味之前找到一些断断续续的痕迹，虽然还需要进一步的甄别分辨有效信息，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所有的痕迹都指向圆心区域。
达米安放大了地图上圆心区域，圆心区域内有四座大厦，三栋办公楼，以及一个多年前废弃近期正在准备破拆改造的旧工厂。
“这两栋办公楼，我已经探查过没有异常。”达米安指着地图上的两栋已经被标注出来的建筑，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指向另一栋建筑，“我今晚准备去探查这里，你要加入吗？”
提姆自然是选择加入，不说富勒的失踪与这些失踪案究竟有没有关系，单凭那上百名失踪人员他也一定会参与进来，更何况达米安难得的向他提出了合作需求，这谁能不答应。
两人划定了今天的探查目标，两人先去探查剩下的那栋办公楼，然后再去搜查那座旧工厂，至于那四座大厦只能看今晚探查结束时间再灵活决定。
这段时间的哥谭也非常平静，阿卡姆没有爆炸，黑门监狱也没有越狱，只有偶尔几次银行抢劫和几起凶杀案发生。
两人到达目标地点的过程也非常顺利，没有追逐，没有爆炸，完美诠释了潜入调查的含义，只是没受到打扰的探查也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线索，两人只能回到蝙蝠洞继续分析之前达米安搜到的线索。
***
莉莉丝度过一个周末再次回到公司时，发现她对面的空工位有人入驻，是一个年轻男人。她逐渐走近看清了那人的长相，栗色的短发自然的垂落额头，一双蓝色的眼睛在脸上尤为突出，给那张普通的面孔增添了光彩。
那人见莉莉丝坐到自己对面抬起头对着莉莉丝笑了笑，正准备自我介绍，另一边部门主管突然站到两人旁边。
“庞德，这是新来的你带他两天，过几天你去跟着老板跑一段时间，之前的秘书要休产假了。”主管说完就匆匆离开了，甚至都没有替两人通报一下姓名。
两人的目光跟随着主管离去的背影移动，然收回目光后两人面面相觑，对视一会儿后两人同时笑了出来。
“莉莉丝，莉莉丝?庞德。”
“查德，查德?汤普森。”
两人互换了姓名，暂时也没有什么交流的欲望，只是各自坐下后整理桌面。
虽然保持着同样的沉默，但是沉默的原因却各不相同。
莉莉丝一边整理桌子上的文件一边头疼这个突然通知的转岗，鲁迪安排自己进入这家公司时只说是休息。既然如此远离权利中心的位置才适合休息，谁知道在老板身边工作会遇到什么幺蛾子，毕竟哥谭的老板没有一个安分的，安分的都活不到现在。
她当然可以直接拒绝这次转岗，毕竟这种突然的调岗行为并不合理，但是秘书岗的薪资待遇要比文员岗上浮10%，这10%的薪资对现在的莉莉丝至关重要。
而对面的查德的想法更加复杂，啊对了，查德当然是伪装身份，是红罗宾潜入调查随便起的假名，几天前和罗宾的调查无功而返后，两人在之后对剩下的建筑依次进行了搜查，可惜依然一无所获。
不过好在，也许不应该这么说，在两人的线索接近断绝时，又有两例失踪案发生。这一次因为时间短现场的痕迹保存完好，红罗宾跟着线索来到这栋大厦，可是线索也就此消失，两人将整栋大厦翻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可疑入口。
提姆只能将公司事务暂时放到一边，换个身份潜入这栋大厦进行调查。至于公司事务怎么处理，一个被迫参加会议的布鲁斯·韦恩对此有话要说。
除了任务以外，还有一个让提姆意外的发现：莉莉丝?庞德，提姆在她走进办公室时就认出这个曾经帮助过自己两次的人，更别提他的电脑中还保存着莉莉丝的档案。
两个月前的那起雇佣兵团灭事件莉莉丝还短暂的进入过提姆的怀疑名单，不过证据实在不足，也没有找到动机，直到提姆查到乔治·布尔的存在莉莉丝才解除了嫌疑。
这次潜伏能再次遇见莉莉丝在提姆的预料之外。
由于时间紧迫，两天时间里他不仅搞定了全套伪装身份，还需要创造出一个需要招聘的岗位并且成功入职，这也就导致了提姆在入职前只简单的调查了这家公司的主要管理人员的信息，没能将公司里几百名的职工全部信息都梳理一遍。
提姆对莉莉丝的印象很深，有两次伸手相助的前提在，在雇佣兵事件中有参与的嫌疑，但她又更像是一个被无辜卷入的路人。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在影响着提姆，就像是蚌壳里的一粒沙子，即使变得圆滑存在感也一样强烈。
两人之间的沉默在财务部将之前提交的报销计划打回来时结束，莉莉丝站起来喊上提姆去熟悉工作。
每个部门都转了一遍过后，莉莉丝边走边跟提姆交代：“我们需要在早上九点之前确，认前一天递交的所有文件都已经签字并且进入下一流程。将完成流程的文件交到上级主管部门……”
提姆上午跟着莉莉丝在全公司转了一个遍，将工作的大体流程记录个大概，半天下来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冗员。
他现在的岗位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这完全就是部门内部人员的份内工作，不需要单独设置一个岗位去做这些工作。
这个岗位的存在并不会提高工作效率，反而会让工作过程更加繁琐，完全可以裁撤掉。
这一把叫我开除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