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昨晚莉莉丝在捏着电话陷入沉默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考虑要怎么收场，在被查德用真相逼问的时候，莉莉丝其实有一些恼羞成怒的情绪，不过在通话挂断以后，莉莉丝也就很快冷静了下来。
莉莉丝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杰西卡也曾发现过莉莉丝在做一些危险的事情，当时的她能撒娇耍赖的将杰西卡安抚下去，但是对于查德，她不想用这种方式去解决这件事。
这些天里两人的相处很愉快，莉莉丝也是真心将查德当做朋友，但是当查德询问莉莉丝真相时，她不可避免的感到了一丝被冒犯，但是查德的话语中包含着的关心也不是假的，莉莉丝只是象征性的抗拒了一下，就无法对查德的所作所为提出异议。
一整晚的时间不足以让莉莉丝作出决定，不管是如何解决昨晚的问题，还是想清楚是否还要继续和查德交往。毕竟更加亲近的关系注定会让查德能够进一步了解莉莉丝的生活，总有一天他会再一次发现莉莉丝有意隐瞒的事实，到那种时候肯定还会有更加剧烈的冲突，或许让两人的关系止步于此才是更好的选择。
可是当查德拿着花束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所有的顾虑都显得没有那么重要，或许早晚他们会因为隐瞒背道而驰，但是莉莉丝想去尝试。
自从和鲁迪搭上线，学习，训练，任务，像是一根无形的线一直在牵着莉莉丝匆匆前行，她已经太久没有过正常的生活，正常的生活对她而言已经开始变得遥远模糊；莉莉丝需要一个锚点让自己拥有还在生活的真实感，而不只是一个被操控的牵线木偶，她想要清醒的活着即使清醒意味着痛苦。
当莉莉丝意识到这其实不是一个选择题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抬起头准备说些什么，然后就看见坐在一边的查德也抬起头准备说点什么，于是两个人的嘴唇都动了动，然后停下来等着对方先说，病房里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不过沉默没有保持多久，同样想缓和关系的两个人，同样学过话术的两个人，当他们的目标一致的时候，效果会是成倍的增加。
莉莉丝深知坦诚是必杀技，提姆也知道诚恳的道歉是最快取得谅解的方法。于是在短暂的沉默后，两人都拿出了自己专业的沟通技巧应对这个不大不小的危机。
提姆在今天出门前特意整理过自己的头发，将那双漂亮的流光溢彩的眼睛漏出来，他之前就发现莉莉丝有时会对着自己的眼睛出神，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可以利用这一点；莉莉丝也调整过自己的状态，让打着卷的头发搭在自己好几天见不到阳光显得有些苍白的脸颊上，让躺在病床上的自己显得更加脆弱。
两个人的坦诚局就在这种氛围中开始，一个试图用美色迷惑对方，一个试图利用本身的弱势地位来降低难度。
“对不起，我不应该隐瞒受伤的真实原因。”
“抱歉，我不应该应该去调查你受伤的真相。”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内容也同样都在道歉，都在第一句话时就将昨晚不愉快的根本矛盾点了出来，不过里面究竟包含多少诚意就只有两个人自己才知道了。
第一句话说出口以后，剩下的话就很容易能够说出来。不管是自我的剖析，还是诚挚的歉意，两个人都在对方说完一句话后就接上下一句，将所有道歉的话都说完后两个人面面相觑的等着对方继续，最后是实在忍不住的莉莉丝先笑出声打破两人尴尬的现状。
提姆看着越笑越大声的莉莉丝无奈的皱眉，直到莉莉丝哎呦一声扯到了还不能移动的双腿，他急忙上前查看莉莉丝的情况，发现没有什么大问题也就没有按下呼叫铃。
两人在刚刚的一大通剖析自白以后也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莉莉丝继续盯着窗外发呆，提姆也拿出手机悄悄处理一些公司的邮件。
即使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但和刚才已经完全不一样，刚才的尴尬与沉闷一扫而空，两人在这安静的氛围中自如的发呆、工作。
时间过的很快，之前约定的十五天观察期很快就来到了最后一天。
莉莉丝在护士巡房过后就准备休息，护工将灯光调暗后就离开了房间。莉莉丝盯着护工将房门关好后，一转头就被蹲在窗沿准备往病房调的黑影吓了一跳，等人影从落地，逐渐走进灯光笼罩范围，莉莉丝才辨认出来来人是红罗宾。
莉莉丝慢慢的将手从呼叫铃上移开，无论经历多少次，她都会被这些神出鬼没的义警吓到，先是蝙蝠侠，然后是红罗宾，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识其它人。
莉莉丝不解的看向红罗宾，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现在过来：“请问有什么事吗？”
“今天是观察期的最后一天，刚才实验室传来结果，你的基因暂时稳定没发现有异变的现象。之后半年时间，只需要每周做一次血样分析。”
“啊。我都差点忘了。”莉莉丝听完后反应过来，虽说之前有过约定，但是一直是医院采血直接送到实验室，莉莉丝没想到红罗宾居然会特意来告诉自己结果。
红罗宾也没想到莉莉丝居然不在意检测结果，真不知道是太过洒脱还是根本不在意生死。不过他这次过来不只是告诉莉莉丝下一阶段的检测要求，还有一件事需要莉莉丝的参与。
“关于你的案件，GCPD那边已经基本审讯完毕，犯罪主谋也就是福尔斯已经基本认罪。”红罗宾还记得之前莉莉丝在聊天时听见福尔斯的名字不自在的表现，他特意的停了一下，关注着莉莉丝的表情，准备在莉莉丝表示抗拒时候随时停止，“现在地方检察院想要对福尔斯和他的团伙提起诉讼，你愿不愿意针对人身伤害这一项出庭作证？”
莉莉丝没想到红罗宾过来还有这个目的，她微微一愣，思索着自己要不要出庭。
红罗宾见莉莉丝面露犹豫没有马上拒绝，好像有所顾虑，站在莉莉丝的角度思考一下大致也明白她的顾虑，补充道：“我会和法庭申请对你进行保护，争取非公开审理，不会影响你今后的生活。”
莉莉丝刚才就在考虑这件事，你问她想不想指控福尔斯，她当然想，每天双腿传来刺痛时想，双腿愈合麻痒难耐时也想。在公众面前出庭作证，就意味着她会出现在大多数人的视野中，过高的关注度对她不是一件好事，日后当她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时很容易被目击者记住。
“如果可以不公开的话，我很乐意做这件事。”莉莉丝答应了红罗宾的提议，只要能够将影响降低不会影响她日后的行动，她很乐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红罗宾并不意外莉莉丝会答应出庭作证，两人约定明天去警局指证福尔斯，莉莉丝转头摸出手机，想问一下明天怎么联系，回过头时房间里就没有了人影。
莉莉丝看着在夜风中飘动的窗帘，只想说请下次走门，如果一定要走窗户，请顺手把窗户关上。
现在的夜风还是有点清凉，也怕半夜下雨浇湿地面，莉莉丝无奈的放下手机按下床头的呼叫铃，不好意思的拜托刚刚去休息的护工帮忙把窗户关上。
护工疑惑的看着自己印象中已经关上的窗户打开着，也没说什么，沉默的将窗户关上，再查看一遍莉莉丝的监护仪器数值，在莉莉丝充满歉意的道谢声中离开。
第二天一早，查德就到了医院，莉莉丝掏出手机确认过现在是工作日，终于忍不住的问到：“现在应该是上班时间，你不去上班吗？”
其实莉莉丝早就产生了这个疑问，不过之前查德都是在下班时间或者是接近下班时间才过来，有时候待一两个小时，有时也就短暂的待几分钟就被电话匆匆叫走，所以莉莉丝也没太在意，以为查德是翘班出来的。
结果今天查德一大早就来到医院，并且看起来不像是马上就要赶去上班的样子，她才忍不住想要问一下，他你每天这样迟到早退的不会被人员精简吗？
谁知道查德听见莉莉丝的疑问，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看着居然还有点腼腆：“我辞职了，一周前我就辞职了。”
“为什么？”莉莉丝颇为不解，即使福尔斯因罪入狱也不会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营，福尔斯只是股东中出资比例最大的一个，公司又没有上市不存在股价波动，没必要辞职。
“我找到了一家薪资待遇更好的公司，我进公司只是因为我刚刚回哥谭急需一份工作维持生活。”查德说到新工作脸上的表情变得快活起来，“现在找到了心仪的工作，下周正式入职。”
提姆说出早就想好的托词，根本没有什么新工作，也不是从外地刚回哥谭，只不过是任务结束，需要一个合理的理脱身。
“是哪家公司？”莉莉丝本来不想问毕竟也算是各人的隐私，但是查德期待的看着她，似乎在催促着莉莉丝快点问他的新工作。
“韦恩集团，我进了韦恩集团。”
莉莉丝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杰西卡也曾发现过莉莉丝在做一些危险的事情，当时的她能撒娇耍赖的将杰西卡安抚下去，但是对于查德，她不想用这种方式去解决这件事。
这些天里两人的相处很愉快，莉莉丝也是真心将查德当做朋友，但是当查德询问莉莉丝真相时，她不可避免的感到了一丝被冒犯，但是查德的话语中包含着的关心也不是假的，莉莉丝只是象征性的抗拒了一下，就无法对查德的所作所为提出异议。
一整晚的时间不足以让莉莉丝作出决定，不管是如何解决昨晚的问题，还是想清楚是否还要继续和查德交往。毕竟更加亲近的关系注定会让查德能够进一步了解莉莉丝的生活，总有一天他会再一次发现莉莉丝有意隐瞒的事实，到那种时候肯定还会有更加剧烈的冲突，或许让两人的关系止步于此才是更好的选择。
可是当查德拿着花束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所有的顾虑都显得没有那么重要，或许早晚他们会因为隐瞒背道而驰，但是莉莉丝想去尝试。
自从和鲁迪搭上线，学习，训练，任务，像是一根无形的线一直在牵着莉莉丝匆匆前行，她已经太久没有过正常的生活，正常的生活对她而言已经开始变得遥远模糊；莉莉丝需要一个锚点让自己拥有还在生活的真实感，而不只是一个被操控的牵线木偶，她想要清醒的活着即使清醒意味着痛苦。
当莉莉丝意识到这其实不是一个选择题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抬起头准备说些什么，然后就看见坐在一边的查德也抬起头准备说点什么，于是两个人的嘴唇都动了动，然后停下来等着对方先说，病房里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不过沉默没有保持多久，同样想缓和关系的两个人，同样学过话术的两个人，当他们的目标一致的时候，效果会是成倍的增加。
莉莉丝深知坦诚是必杀技，提姆也知道诚恳的道歉是最快取得谅解的方法。于是在短暂的沉默后，两人都拿出了自己专业的沟通技巧应对这个不大不小的危机。
提姆在今天出门前特意整理过自己的头发，将那双漂亮的流光溢彩的眼睛漏出来，他之前就发现莉莉丝有时会对着自己的眼睛出神，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可以利用这一点；莉莉丝也调整过自己的状态，让打着卷的头发搭在自己好几天见不到阳光显得有些苍白的脸颊上，让躺在病床上的自己显得更加脆弱。
两个人的坦诚局就在这种氛围中开始，一个试图用美色迷惑对方，一个试图利用本身的弱势地位来降低难度。
“对不起，我不应该隐瞒受伤的真实原因。”
“抱歉，我不应该应该去调查你受伤的真相。”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内容也同样都在道歉，都在第一句话时就将昨晚不愉快的根本矛盾点了出来，不过里面究竟包含多少诚意就只有两个人自己才知道了。
第一句话说出口以后，剩下的话就很容易能够说出来。不管是自我的剖析，还是诚挚的歉意，两个人都在对方说完一句话后就接上下一句，将所有道歉的话都说完后两个人面面相觑的等着对方继续，最后是实在忍不住的莉莉丝先笑出声打破两人尴尬的现状。
提姆看着越笑越大声的莉莉丝无奈的皱眉，直到莉莉丝哎呦一声扯到了还不能移动的双腿，他急忙上前查看莉莉丝的情况，发现没有什么大问题也就没有按下呼叫铃。
两人在刚刚的一大通剖析自白以后也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莉莉丝继续盯着窗外发呆，提姆也拿出手机悄悄处理一些公司的邮件。
即使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但和刚才已经完全不一样，刚才的尴尬与沉闷一扫而空，两人在这安静的氛围中自如的发呆、工作。
时间过的很快，之前约定的十五天观察期很快就来到了最后一天。
莉莉丝在护士巡房过后就准备休息，护工将灯光调暗后就离开了房间。莉莉丝盯着护工将房门关好后，一转头就被蹲在窗沿准备往病房调的黑影吓了一跳，等人影从落地，逐渐走进灯光笼罩范围，莉莉丝才辨认出来来人是红罗宾。
莉莉丝慢慢的将手从呼叫铃上移开，无论经历多少次，她都会被这些神出鬼没的义警吓到，先是蝙蝠侠，然后是红罗宾，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识其它人。
莉莉丝不解的看向红罗宾，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现在过来：“请问有什么事吗？”
“今天是观察期的最后一天，刚才实验室传来结果，你的基因暂时稳定没发现有异变的现象。之后半年时间，只需要每周做一次血样分析。”
“啊。我都差点忘了。”莉莉丝听完后反应过来，虽说之前有过约定，但是一直是医院采血直接送到实验室，莉莉丝没想到红罗宾居然会特意来告诉自己结果。
红罗宾也没想到莉莉丝居然不在意检测结果，真不知道是太过洒脱还是根本不在意生死。不过他这次过来不只是告诉莉莉丝下一阶段的检测要求，还有一件事需要莉莉丝的参与。
“关于你的案件，GCPD那边已经基本审讯完毕，犯罪主谋也就是福尔斯已经基本认罪。”红罗宾还记得之前莉莉丝在聊天时听见福尔斯的名字不自在的表现，他特意的停了一下，关注着莉莉丝的表情，准备在莉莉丝表示抗拒时候随时停止，“现在地方检察院想要对福尔斯和他的团伙提起诉讼，你愿不愿意针对人身伤害这一项出庭作证？”
莉莉丝没想到红罗宾过来还有这个目的，她微微一愣，思索着自己要不要出庭。
红罗宾见莉莉丝面露犹豫没有马上拒绝，好像有所顾虑，站在莉莉丝的角度思考一下大致也明白她的顾虑，补充道：“我会和法庭申请对你进行保护，争取非公开审理，不会影响你今后的生活。”
莉莉丝刚才就在考虑这件事，你问她想不想指控福尔斯，她当然想，每天双腿传来刺痛时想，双腿愈合麻痒难耐时也想。在公众面前出庭作证，就意味着她会出现在大多数人的视野中，过高的关注度对她不是一件好事，日后当她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时很容易被目击者记住。
“如果可以不公开的话，我很乐意做这件事。”莉莉丝答应了红罗宾的提议，只要能够将影响降低不会影响她日后的行动，她很乐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红罗宾并不意外莉莉丝会答应出庭作证，两人约定明天去警局指证福尔斯，莉莉丝转头摸出手机，想问一下明天怎么联系，回过头时房间里就没有了人影。
莉莉丝看着在夜风中飘动的窗帘，只想说请下次走门，如果一定要走窗户，请顺手把窗户关上。
现在的夜风还是有点清凉，也怕半夜下雨浇湿地面，莉莉丝无奈的放下手机按下床头的呼叫铃，不好意思的拜托刚刚去休息的护工帮忙把窗户关上。
护工疑惑的看着自己印象中已经关上的窗户打开着，也没说什么，沉默的将窗户关上，再查看一遍莉莉丝的监护仪器数值，在莉莉丝充满歉意的道谢声中离开。
第二天一早，查德就到了医院，莉莉丝掏出手机确认过现在是工作日，终于忍不住的问到：“现在应该是上班时间，你不去上班吗？”
其实莉莉丝早就产生了这个疑问，不过之前查德都是在下班时间或者是接近下班时间才过来，有时候待一两个小时，有时也就短暂的待几分钟就被电话匆匆叫走，所以莉莉丝也没太在意，以为查德是翘班出来的。
结果今天查德一大早就来到医院，并且看起来不像是马上就要赶去上班的样子，她才忍不住想要问一下，他你每天这样迟到早退的不会被人员精简吗？
谁知道查德听见莉莉丝的疑问，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看着居然还有点腼腆：“我辞职了，一周前我就辞职了。”
“为什么？”莉莉丝颇为不解，即使福尔斯因罪入狱也不会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营，福尔斯只是股东中出资比例最大的一个，公司又没有上市不存在股价波动，没必要辞职。
“我找到了一家薪资待遇更好的公司，我进公司只是因为我刚刚回哥谭急需一份工作维持生活。”查德说到新工作脸上的表情变得快活起来，“现在找到了心仪的工作，下周正式入职。”
提姆说出早就想好的托词，根本没有什么新工作，也不是从外地刚回哥谭，只不过是任务结束，需要一个合理的理脱身。
“是哪家公司？”莉莉丝本来不想问毕竟也算是各人的隐私，但是查德期待的看着她，似乎在催促着莉莉丝快点问他的新工作。
“韦恩集团，我进了韦恩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