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林佳木自己没有骑车，兄妹二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沉默无言。
和班主任谈完话时的天色有些暗了，现在他们身后就是傍晚的霞光，风也舒服起来，林佳木暂时不去想半年之后的未来。
他本想再回头看一眼淡紫色的天空，可红颜超市四个字映入眼帘，顾宁筝已经站了起来，面前来买零食和文具的学生在店里嬉闹着，她一个一个的结账，收着学生递过来的零钱，表情和下午安静看书时一样认真。
“哥，快走吧。”
佳人表情严肃地催他，林佳木觉得有些奇怪，留意了一下周边。
只发现了两个她班上的同学……
“好好好，走吧，奶奶还在家。”
兄妹二人越走越远，顾宁筝瞥见了他们，但是也无暇顾及。
这群孩子真的太能闹了，还有就是为什么他们父母要给他们那么多零花钱，早点回家不好吗……
送走他们时她已经是瘫坐在椅子上，算一算时间，她表姑应该也要来了。
六点一刻，她姑姑准时到店。
数过钱，对过账后装钱进包里，变装边对她说：
“宁筝，你最近一个人在店里小心点，最近有点月潭有超市丢东西，还有明着来的算了呸呸呸不吉利，不过安全起见，咱们早点关门……”
“好，表姑我……”
我想离开了，话没说出口，王红颜带着包火急火燎地跑回家。
顾宁筝无奈地摇了摇头，先睡下了。
第二天一切如常，只是她没看见王红颜的身影，正当她要关门的时候，一个黑衣人推门而入。
黑衣黑鞋黑帽子，顾宁筝觉得自己叫他黑衣人没有冤枉他。
“把今天的现金都先给我。”
那人开口了，态度还好，带些微微的焦躁。
她惜命，遇到这种情况一个硬币都没留，全递给了他。
“这个用不上。”
那人把一打硬币还给她，顾宁筝面无表情地伸手去接。
做这行还嫌少，顾宁筝在心里吐槽。
本来她是能一直冷静直到他离开再报警的，直到林佳木突然推门而入，和那黑衣人说话：
“钱拿到了吗？”
“拿到了，快走吧！”
“嗯……”
他们认识，他们竟然认识！
“站住！”
顾宁筝突然叫住他们，蹙起好看的眉头，死死地盯着林佳木。
林佳木转身看向她，他在等她说话。
“你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你们什么关系……”
顾宁筝可以接受他忘了自己，但是绝不能看他堕落至此，竟然和强盗为伍。
片刻的沉默过后，林佳木浅浅地露出一个微笑：
“你不知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不奇怪，你不知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才奇怪。”
“我和他……”
顾宁筝有些不解，黑衣人开了口：
“来不及介绍了，表妹你和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拿起拉上她关起了卷帘门就往外走。
“表妹……”
顾宁筝还在思考她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注意，就被拉了出来，看着门口的两辆摩托，她突然想起自己的电动车钥匙被锁在里面。
她想回去拿，却又被一把拉住。
“表妹！你坐我的车，没时间了……”
她被莫名其妙的带上了头盔，上了马路。
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思考了一路自己被他们两个联合骗了的可能性有多大。
车看得有些快，又走了小路，她有些晕眩，不过快也是真快，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她表姑家破旧的筒子楼。
楼下比她上次来得那天热闹多了。
她前面的黑衣人飞快下了车，拿起那把超市的零钱就冲进人群。
人围了一层又一层，她看不清中间的情况，只是听见哭喊声和人群的喧闹。
她拨开人群，挤到人群中央，发现脚边是被踩烂的葡萄，再往前看是更多的水果，水果摊被打翻，散落到地上。
“爷爷，你别哭了，钱我拿来了……”
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地上，无声地哭泣，周围的人在指指点点，说什么没良心。
什么没良心？她看了站在旁边的任志刚大概了解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这个“姑父”喝酒喝得满脸通红，冲着地上的老人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脏话。
要不是他旁边有人拉着怕不是要动起手来。
“他喝酒之后来买水果，没给钱，爷爷拉他，他就砸了爷爷的水果摊。”
林佳木站到了她的旁边，和她解释眼前的状况。
“正好你表哥从海城回来，就被你姑姑叫来带他爸爸回家。”
“他走得急没带现金，老爷爷坚决不要转账赔偿，没办法他才去你那拿的。”
顾宁筝对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地上的爷爷已经被拉起来，只是喝醉酒的那个还在边上怎么也拉不走。
“你别拉你老子！”
喝醉酒的任刚冲身边的人大喊，顾宁筝被叫声吸引，开始重新观察他身边那个黑衣人。
这个时候，他其实长得很像王红颜，五官立体，杏眼无辜又善良。
表哥……
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次又一次推开他，吵吵嚷嚷，顾宁筝心想他这位表哥也是够倒霉的。
“让让！任志刚，你给我回家！你回家……”
一道尖锐的女声从她们背后穿来，是王红颜看儿子一直没回来，就知道任志刚又喝醉了酒闹起来了。
王红颜对任志刚又锤又打，生拉硬拽把他强行带走。
顾宁筝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们离开，问身边的林佳木：
“我们不用去帮忙吗？”
“他喝多了，任池拽得动。况且，他不会想让咱们看见的……”
顾宁筝刚开始不明白，后来她在一楼都听见五楼的争吵，还有时不时把东西摔向墙壁和地板，破碎满地的声音。
那她还有什么不明白，这样不体面的样子谁想让外人看见。
“不过任志刚喝醉之后就会闹好久，你可以去把你姑姑带出来，我去和任池一起按住他。”
“好。”
*
夏日的晚风还有些热，王红颜刚刚还整齐的头发现在有些凌乱了，被晚风吹着，吹到脸上她也一动不动。
顾宁筝静静地站在她的旁边，从她的角度看去，王红颜头顶已经长出了一圈白发。
她似乎听见了一声叹息。
“我还是回去吧，小池和佳木对付不了他的。”
王红颜起身要回去，被顾宁筝一把按下：
“两个男孩子，会没事的。”
顾宁筝轻轻安抚她，楼上的声音已经消失了，王红颜没有注意到，自顾自的说起来：
“我让你去超市，就是为了守着他不让他出去惹事，结果今天他嫌我碍事，出去喝了酒，然后又出事了……”
王红颜掩面哭泣，对她说：
“宁筝，我如果不在家看着他，他迟早会把这个家败光的。”
“我知道。”
顾宁筝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她安慰王红颜道：
“放心，店我会帮您看好的。”
楼上的灯一盏盏灭了，楼道里传来脚步声，
“妈，他睡着了，回去吧。”
本来长得稚嫩的杏眼在任池的脸上疲惫地眨着，王红颜连说好，站了起来。
又想起了一旁的顾宁筝和林佳木，拉着任池就和顾宁筝介绍，说这个算是你的表哥，他和他那个爸可不一样……
任池连忙扶起她，看了她一眼，有看了看旁边的林佳木。
“放心，我会把她安全送回去……”
林佳木拍了拍任池，让他赶紧回去。
任池抱歉地看向她说：
“对不起表妹，今天吓到你了。”
顾宁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关系，让他赶紧带姑姑回去，闹了一天，总要休息的。
林佳木站在她身边，陪她目送他们上楼，片刻过后开口：
“我送你回店里。”
公交车早已停运，找个地方的出租车也不多，顾宁筝没有拒绝他，转头跟在他后面上了他的车。
今天林佳木穿一个水洗过的白色短袖，套在他身上很宽松，顾宁筝坐在他后面还闻见淡淡地甜橙洗衣粉味，很好闻。
“这个给你。”林佳木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头盔递给身后的顾宁筝。
“是……女朋友的吗？”
盯着他递过来的的白色头盔，顾宁筝还是挣扎地开了口，准备听他做最后的宣判。
“不是，没人带过。”
“哦……”
顾宁筝套在头上，又听他开口：
“我也没有女朋友。”
说完摩托车就稳稳起步，行驶到马路上，顾宁筝自然地搭上他的腰，闭上眼睛，感受迎面吹来的风。
林佳木带她走的是平稳的大道，不像来时那条小路一样弯弯绕绕，还要时刻担心会不会有伸到路上的树枝。
路上的车很少，林佳木骑地平稳，她闭上眼睛吹风快要趴在他背上睡着。
还好林佳木见她一直不说话，头离自己的背越来越近，主动开了口：
“别睡呀，马上就到了。”
温柔的嗓音唤醒顾宁筝尘封的记忆，原来的他也是这样，会叫醒在车上犯困的她。
她一瞬间困意全无，看着他的背陷入沉思。
一年前，她去机场离开海城的时候，竟然还是他来送机。
她在这的亲人不会来送她，所以即使离婚了，他还是顾宁筝唯一来送她离开的人。
“宁筝，别睡了，到机场了……”
她当时走的干脆，已经和他离婚了，他却说坚持要送她到机场，然后温柔地叫醒她。
她走的前一天晚上一夜未睡，结果在他的车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毕竟他的味道一直很让人安心。
他那天一切如常，就像平时来送机一样，甚至在最后分开的时候当着他助理的面问微笑着她什么时候回来。
要不是他又突然靠近用只有他们才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她可能不会注意到他颤抖的手臂和眼里闪光的泪水。他说：
“求你，别丢下我。”
和班主任谈完话时的天色有些暗了，现在他们身后就是傍晚的霞光，风也舒服起来，林佳木暂时不去想半年之后的未来。
他本想再回头看一眼淡紫色的天空，可红颜超市四个字映入眼帘，顾宁筝已经站了起来，面前来买零食和文具的学生在店里嬉闹着，她一个一个的结账，收着学生递过来的零钱，表情和下午安静看书时一样认真。
“哥，快走吧。”
佳人表情严肃地催他，林佳木觉得有些奇怪，留意了一下周边。
只发现了两个她班上的同学……
“好好好，走吧，奶奶还在家。”
兄妹二人越走越远，顾宁筝瞥见了他们，但是也无暇顾及。
这群孩子真的太能闹了，还有就是为什么他们父母要给他们那么多零花钱，早点回家不好吗……
送走他们时她已经是瘫坐在椅子上，算一算时间，她表姑应该也要来了。
六点一刻，她姑姑准时到店。
数过钱，对过账后装钱进包里，变装边对她说：
“宁筝，你最近一个人在店里小心点，最近有点月潭有超市丢东西，还有明着来的算了呸呸呸不吉利，不过安全起见，咱们早点关门……”
“好，表姑我……”
我想离开了，话没说出口，王红颜带着包火急火燎地跑回家。
顾宁筝无奈地摇了摇头，先睡下了。
第二天一切如常，只是她没看见王红颜的身影，正当她要关门的时候，一个黑衣人推门而入。
黑衣黑鞋黑帽子，顾宁筝觉得自己叫他黑衣人没有冤枉他。
“把今天的现金都先给我。”
那人开口了，态度还好，带些微微的焦躁。
她惜命，遇到这种情况一个硬币都没留，全递给了他。
“这个用不上。”
那人把一打硬币还给她，顾宁筝面无表情地伸手去接。
做这行还嫌少，顾宁筝在心里吐槽。
本来她是能一直冷静直到他离开再报警的，直到林佳木突然推门而入，和那黑衣人说话：
“钱拿到了吗？”
“拿到了，快走吧！”
“嗯……”
他们认识，他们竟然认识！
“站住！”
顾宁筝突然叫住他们，蹙起好看的眉头，死死地盯着林佳木。
林佳木转身看向她，他在等她说话。
“你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你们什么关系……”
顾宁筝可以接受他忘了自己，但是绝不能看他堕落至此，竟然和强盗为伍。
片刻的沉默过后，林佳木浅浅地露出一个微笑：
“你不知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不奇怪，你不知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才奇怪。”
“我和他……”
顾宁筝有些不解，黑衣人开了口：
“来不及介绍了，表妹你和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拿起拉上她关起了卷帘门就往外走。
“表妹……”
顾宁筝还在思考她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注意，就被拉了出来，看着门口的两辆摩托，她突然想起自己的电动车钥匙被锁在里面。
她想回去拿，却又被一把拉住。
“表妹！你坐我的车，没时间了……”
她被莫名其妙的带上了头盔，上了马路。
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思考了一路自己被他们两个联合骗了的可能性有多大。
车看得有些快，又走了小路，她有些晕眩，不过快也是真快，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她表姑家破旧的筒子楼。
楼下比她上次来得那天热闹多了。
她前面的黑衣人飞快下了车，拿起那把超市的零钱就冲进人群。
人围了一层又一层，她看不清中间的情况，只是听见哭喊声和人群的喧闹。
她拨开人群，挤到人群中央，发现脚边是被踩烂的葡萄，再往前看是更多的水果，水果摊被打翻，散落到地上。
“爷爷，你别哭了，钱我拿来了……”
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地上，无声地哭泣，周围的人在指指点点，说什么没良心。
什么没良心？她看了站在旁边的任志刚大概了解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这个“姑父”喝酒喝得满脸通红，冲着地上的老人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脏话。
要不是他旁边有人拉着怕不是要动起手来。
“他喝酒之后来买水果，没给钱，爷爷拉他，他就砸了爷爷的水果摊。”
林佳木站到了她的旁边，和她解释眼前的状况。
“正好你表哥从海城回来，就被你姑姑叫来带他爸爸回家。”
“他走得急没带现金，老爷爷坚决不要转账赔偿，没办法他才去你那拿的。”
顾宁筝对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地上的爷爷已经被拉起来，只是喝醉酒的那个还在边上怎么也拉不走。
“你别拉你老子！”
喝醉酒的任刚冲身边的人大喊，顾宁筝被叫声吸引，开始重新观察他身边那个黑衣人。
这个时候，他其实长得很像王红颜，五官立体，杏眼无辜又善良。
表哥……
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次又一次推开他，吵吵嚷嚷，顾宁筝心想他这位表哥也是够倒霉的。
“让让！任志刚，你给我回家！你回家……”
一道尖锐的女声从她们背后穿来，是王红颜看儿子一直没回来，就知道任志刚又喝醉了酒闹起来了。
王红颜对任志刚又锤又打，生拉硬拽把他强行带走。
顾宁筝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们离开，问身边的林佳木：
“我们不用去帮忙吗？”
“他喝多了，任池拽得动。况且，他不会想让咱们看见的……”
顾宁筝刚开始不明白，后来她在一楼都听见五楼的争吵，还有时不时把东西摔向墙壁和地板，破碎满地的声音。
那她还有什么不明白，这样不体面的样子谁想让外人看见。
“不过任志刚喝醉之后就会闹好久，你可以去把你姑姑带出来，我去和任池一起按住他。”
“好。”
*
夏日的晚风还有些热，王红颜刚刚还整齐的头发现在有些凌乱了，被晚风吹着，吹到脸上她也一动不动。
顾宁筝静静地站在她的旁边，从她的角度看去，王红颜头顶已经长出了一圈白发。
她似乎听见了一声叹息。
“我还是回去吧，小池和佳木对付不了他的。”
王红颜起身要回去，被顾宁筝一把按下：
“两个男孩子，会没事的。”
顾宁筝轻轻安抚她，楼上的声音已经消失了，王红颜没有注意到，自顾自的说起来：
“我让你去超市，就是为了守着他不让他出去惹事，结果今天他嫌我碍事，出去喝了酒，然后又出事了……”
王红颜掩面哭泣，对她说：
“宁筝，我如果不在家看着他，他迟早会把这个家败光的。”
“我知道。”
顾宁筝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她安慰王红颜道：
“放心，店我会帮您看好的。”
楼上的灯一盏盏灭了，楼道里传来脚步声，
“妈，他睡着了，回去吧。”
本来长得稚嫩的杏眼在任池的脸上疲惫地眨着，王红颜连说好，站了起来。
又想起了一旁的顾宁筝和林佳木，拉着任池就和顾宁筝介绍，说这个算是你的表哥，他和他那个爸可不一样……
任池连忙扶起她，看了她一眼，有看了看旁边的林佳木。
“放心，我会把她安全送回去……”
林佳木拍了拍任池，让他赶紧回去。
任池抱歉地看向她说：
“对不起表妹，今天吓到你了。”
顾宁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关系，让他赶紧带姑姑回去，闹了一天，总要休息的。
林佳木站在她身边，陪她目送他们上楼，片刻过后开口：
“我送你回店里。”
公交车早已停运，找个地方的出租车也不多，顾宁筝没有拒绝他，转头跟在他后面上了他的车。
今天林佳木穿一个水洗过的白色短袖，套在他身上很宽松，顾宁筝坐在他后面还闻见淡淡地甜橙洗衣粉味，很好闻。
“这个给你。”林佳木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头盔递给身后的顾宁筝。
“是……女朋友的吗？”
盯着他递过来的的白色头盔，顾宁筝还是挣扎地开了口，准备听他做最后的宣判。
“不是，没人带过。”
“哦……”
顾宁筝套在头上，又听他开口：
“我也没有女朋友。”
说完摩托车就稳稳起步，行驶到马路上，顾宁筝自然地搭上他的腰，闭上眼睛，感受迎面吹来的风。
林佳木带她走的是平稳的大道，不像来时那条小路一样弯弯绕绕，还要时刻担心会不会有伸到路上的树枝。
路上的车很少，林佳木骑地平稳，她闭上眼睛吹风快要趴在他背上睡着。
还好林佳木见她一直不说话，头离自己的背越来越近，主动开了口：
“别睡呀，马上就到了。”
温柔的嗓音唤醒顾宁筝尘封的记忆，原来的他也是这样，会叫醒在车上犯困的她。
她一瞬间困意全无，看着他的背陷入沉思。
一年前，她去机场离开海城的时候，竟然还是他来送机。
她在这的亲人不会来送她，所以即使离婚了，他还是顾宁筝唯一来送她离开的人。
“宁筝，别睡了，到机场了……”
她当时走的干脆，已经和他离婚了，他却说坚持要送她到机场，然后温柔地叫醒她。
她走的前一天晚上一夜未睡，结果在他的车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毕竟他的味道一直很让人安心。
他那天一切如常，就像平时来送机一样，甚至在最后分开的时候当着他助理的面问微笑着她什么时候回来。
要不是他又突然靠近用只有他们才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她可能不会注意到他颤抖的手臂和眼里闪光的泪水。他说：
“求你，别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