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鸭＆海绵蛋糕
“哈哈哈哈哈哈哈，诶呦呦……”
顾知栀手掐着肚子，躺到云澈腿上。
不行，她笑岔气了。
云澈被她魔性的笑声感染，嘴角也噙着笑。
“顾知栀，你哪来的胆子，敢在母后的宴席上，设计圣眷正浓的贵妃之胞妹，不想活了？”
马车的车轮压过碎石，车厢晃动，云澈把她往怀里搂紧，免得她跌到地上。
顾知栀翻过身，仰面朝上。
这样的死亡角度，云澈都扛得住，还真是神仙颜值。
“自然是咱们威名赫赫的靖王爷借我的，”顾知栀用手指去刮他下巴上的胡茬，“我若是被揭发，你也是共犯！”
云澈双指夹住她鼻头拧了把，眼里全是宠溺：“共犯可不止我一人。”
嗯？
顾知栀撑起身，“你是说……”
云澈轻弹她额头，“就你那点小伎俩，还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了？”
顾知栀嘿嘿地傻乐，又躺回去。
难怪！
她就说怎么会如此凑巧，那个时间点，恰好出现了那几个宫女，原来是太后助得她一臂之力啊！
云澈和顾柳都不是纯良的人，他俩幼年做过的缺德事，数上三天三夜，都仅仅是皮毛。
一夜之间，所有以他俩为主角的桃色话本，全都被换成了苏予程。
传言就如同春日的野草，沾到点火星子，立马就呈现出燎原之势。
“都没吃饭吗？谁要是帮这逆子手下留情，那就跟他一块趴在那！”
板子用了十成的气力，结结实实地拍到苏予程的屁股上，疼得他哭爹喊娘，嗷嗷直叫。
“活该！”苏老爷子喝了口茶，“跟你说过多少次，让你改改这碎嘴子的毛病，你偏不听！”
“若非咱家跟顾家和靖王妃有几分交情，还顾忌着我老头子，换个人你再看看！”
“你看那俩小子，还会不会选择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听着苏予程的叫喊声小了，苏老爷子那股火气又烧了起来。
“使点劲，难不成你们要我老头子亲自去打？”
苏予程的惨叫伴随着或轻或重的板子划破空气的声音，在黄昏日落的凄凉景色里，显得分外催人泪下。
三十大板，虽没伤到苏予程的筋骨，但淤青就位于肌肉拉扯的位置。
能走路，但不能好好走路。
散朝后，苏予程被人扶着，艰难地跛着脚，一瘸一拐地往大殿外边走。
周围，那群老迂腐谈笑间，含黄量让地痞流氓都自愧不如。
他垂下头，仔细盯着路面，寻找一条能让他钻进去的地缝。
他分明是被打成这样的，可那群老头非说他是纵（欲）过度！
他冤枉啊！
上次做戚风蛋糕，顾知栀惨败的战绩，现在想起来都怵得慌。
不过，人嘛，总是喜欢去征服、去挑战。
而且，失败乃是成功之母，只要坚持，总会时来运转的。
故而，顾知栀换了个甜品尝试。
因为她觉得失败原因主要不在她身上。
锅里加入约五六十度的热水，把打蛋的盆坐在锅里，磕入鸡蛋和细砂糖，隔水打发。
随着不断的搅打，鸡蛋液颜色开始变淡，体积渐渐膨大，变得越发浓稠。
直到提起打蛋器，滴落的蛋糊不会马上消失，能在表面画出清晰的纹路时，分批次加入低筋面粉。
再从底部小心地往上翻拌，令蛋糊和面粉混合。
最后，还得往里加入些植物油。既能帮助面糊膨发，还有助于保留水分，使面糊颗粒润滑柔软。
模具端起来，用力震几下，把内部的大气泡颠出来，同时，也能令蛋糕的表面更为平整。
顾知栀用翠花查过不少资料，这次进披萨窑前，她特意往上面插了几根牙签。
据说，拔出牙签，如果没粘上蛋糕，那就代表着熟了。
差不多一炷香时间，诱人的烘焙香味飘满小院。
顾知栀让人去试探着，拔下一根。
既瞧着是干净的，顾知栀便小手一挥，“开窑！”
被寄予厚望的海绵蛋糕很是争气，焦糖色的外皮包裹着嫩黄色的蛋糕芯。气味香甜，火候正好。
她用刀去切的时候，蓬松的糕体还会回弹。
蛋糕口感绵密扎实，蛋香浓郁，因为气孔大，糕体特别有空气感。
“都来尝尝！”
她给自己留了一小块，其余的切成超市试吃食品那般大小，给参与鸡蛋打发工程的壮汉们，每人都分了些。
没有电动打蛋器，她的蛋糕全靠这几位出手相助，硬生生手动打发。
这边吃着，那边也不能停。掌握了火候，剩下几盆烤得十分顺手。
答应要给云澈冒泡茶，顾知栀肯定说到做到。
鸿胪寺跟明楼在一条街上，顾知栀便想着顺便也给她三哥送一份下午茶。
双层食篮被她塞得满满的，因为有壶雪碧冒泡茶，交给石斛的时候，顾知栀反复叮嘱他定要小心稳重。
石斛和杜仲加起来，能有八百个心眼。杜仲八百零一，石斛负一个。
在石斛洋洋自得对云澈描述自己避开多少闲杂人等时，丝毫没看见云澈的脸色比茄子还要紫。
碍于顾梧以及那边还趴着个苏予程，他这才没发火。
云澈吃过不少糕饼，但这样不噎人、不掉渣的，还是头一份。
因为不需要佐茶吃，海绵蛋糕没有那么甜腻。
在两餐之间的空隙，如果肚子饿了，吃上些，一来能饱腹，二来，还能缓解看公文的烦躁心情。
“阿澈，我想再吃一块。”
云澈冷笑，也不看苏予程，只对着顾梧道：“二哥，你帮我看看，他那脸是不是比我鞋码还大？”
顾梧像模像样地伸手隔空测量几番，道：“约为汝鞋码的一倍尔。”
苏予程不服气地想绕过书案去找他俩理论，这一牵动伤口，他又龇牙咧嘴地龟缩回去。
云澈毫不吝啬地给顾梧斟了杯他的最爱。
“二哥，尝尝，这味道极好。”
顾梧浅抿一小口，闭眼品鉴。
“比甜水刚烈，入喉爽利，提神醒脑，妙极！”
苏予程咬着小手绢，扁着嘴，泪眼波娑。
顾梧是云澈的二舅子，他俩是一家人，就欺负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呜呜呜……
顾知栀“玩火”上了（瘾），烤完蛋糕烤鸭子。
枣红色的鸭鸭油光水滑的，鸭皮下的脂肪被高温逼出体外，变得极其酥脆。
用刀切割时，咯吱咯吱的脆响在吃货的耳朵里，特别治愈。
鸭肉肌理分明，一丝一丝的，被片成小块，堆叠在一处，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云澈的贤竹院犹如空设，天天往萤烛小筑跑，连衣柜他都分走一半。
拿一张薄而透明的春饼放在手心，垫上一片鸭肉，少许葱丝，再用筷子蘸点甜面酱抹在饼上。
两边卷起，折起头尾，送入口中。
鸭肉很嫩，还特别软烂，劲辣的葱丝和醇香的鸭肉像跳华尔兹般，旋转进了胃里。
顾知栀的饼夹得是黄瓜条，丝滑的肉质和清爽的黄瓜条在她眼中才是绝配。
酥香的鸭皮单吃都是满嘴的油脂香气，卷进饼里，有其他配菜，吃再多也不会觉得油腻。
鸭皮若在绵密的白糖里滚一圈，一时间酥脆、软嫩、滑腻三重口感在嘴中交织，甜蜜焦香。
“你明日休沐了吧？”
云澈抓着鸭腿，嘴里包着一大口的肉，吃得一嘴油。
他点点头，然后又开始专心吃鸭腿，但心里有点小埋怨。
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她怎么不明白呢，这时候问话，多耽误他干饭啊。
顾知栀抓起跟黄瓜条，喂到他嘴边：“那姐姐明天请你看皮影戏去。”
吃得有点干，她端起茶杯，仰头喝水，没看见对面男人不悦地蹙起眉头。
云澈是最后上床的，他熄完灯，一个泰山压顶就扑在顾知栀身上，差点把顾知栀晚饭吃得鸭子给挤出来。
“叫哥哥。”
云澈擒住顾知栀的手，压在头部两侧，两人的脸离得极近，呼吸交缠，危险信号在顾知栀脑海中警铃大作。
“心跳这么快？”
云澈眼神将（性）张力拉满，从她的脸瞥向她胸口那眼，特别（欲）。
“你往哪看呢，小心我挖了你的眼！”
顾知栀扭动着身体，想挣脱身上的束缚。
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云澈压根没把她的小动作放在眼里。
他低下头，牙齿叼住顾知栀的衣领，慢动作往外拉扯。
夏季睡衣本就单薄，小衣露出那一瞬，顾知栀立马识时务，甜甜地叫了声：“哥哥。”
她头侧向床里，不敢看他。
云澈笑了一声，在顾知栀的耳朵里刺耳极了。
胸口一热，她唰地转过头，就看见毛茸茸的脑袋垂在她心口。
“你……你干嘛？”
异样的感觉，让她声音都在发抖。
鲜红的印记在雪白的肌肤上分外显眼，像是雪地上有着一朵红色梅花。
他满意地抬起头，嘴角带着坏笑，“声太小了，没听见。”
依顾知栀的性子，肯定会跟他倔到底。可他眼里，有着某种她看不懂，但下意识地认为是危险的东西。
“哥哥。”
她顺从地又喊了一声，果然，云澈的表情甚是遗憾。
他从她身上翻下，亲自给她整理好领口，然后像往常那样侧身将她纳入怀里。
“以前到不知，夫人还有这样小意柔情的一面。”
顾知栀热出一身汗，拧着劲，不想被他抱。
“别动！”
云澈把身子微微跟她分开些，但顾知栀还是不满意，铁心不想挨着他。
眼前一花，她被人翻过身，变成跟云澈面对面的姿势。
他抓起她的手，放到肚脐下。
灼热的温度烫得顾知栀立马就想把手缩回来。
云澈摁着她的手，更用力往上压。
“帮我？”
顾知栀瞪大眼，满脸不可置信。
“帮不帮？”
云澈又问了一句，语气带着急迫，像是笃定此事能成。
顾知栀疯狂摇头，抗拒得不能再明显了。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她开口想反驳，云澈的唇立马覆上，把他不想听的话全堵回去。
他清楚，顾知栀不会配合。
所以，云澈握顾知栀的手，半自助地忙活起来。
顾知栀手掐着肚子，躺到云澈腿上。
不行，她笑岔气了。
云澈被她魔性的笑声感染，嘴角也噙着笑。
“顾知栀，你哪来的胆子，敢在母后的宴席上，设计圣眷正浓的贵妃之胞妹，不想活了？”
马车的车轮压过碎石，车厢晃动，云澈把她往怀里搂紧，免得她跌到地上。
顾知栀翻过身，仰面朝上。
这样的死亡角度，云澈都扛得住，还真是神仙颜值。
“自然是咱们威名赫赫的靖王爷借我的，”顾知栀用手指去刮他下巴上的胡茬，“我若是被揭发，你也是共犯！”
云澈双指夹住她鼻头拧了把，眼里全是宠溺：“共犯可不止我一人。”
嗯？
顾知栀撑起身，“你是说……”
云澈轻弹她额头，“就你那点小伎俩，还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了？”
顾知栀嘿嘿地傻乐，又躺回去。
难怪！
她就说怎么会如此凑巧，那个时间点，恰好出现了那几个宫女，原来是太后助得她一臂之力啊！
云澈和顾柳都不是纯良的人，他俩幼年做过的缺德事，数上三天三夜，都仅仅是皮毛。
一夜之间，所有以他俩为主角的桃色话本，全都被换成了苏予程。
传言就如同春日的野草，沾到点火星子，立马就呈现出燎原之势。
“都没吃饭吗？谁要是帮这逆子手下留情，那就跟他一块趴在那！”
板子用了十成的气力，结结实实地拍到苏予程的屁股上，疼得他哭爹喊娘，嗷嗷直叫。
“活该！”苏老爷子喝了口茶，“跟你说过多少次，让你改改这碎嘴子的毛病，你偏不听！”
“若非咱家跟顾家和靖王妃有几分交情，还顾忌着我老头子，换个人你再看看！”
“你看那俩小子，还会不会选择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听着苏予程的叫喊声小了，苏老爷子那股火气又烧了起来。
“使点劲，难不成你们要我老头子亲自去打？”
苏予程的惨叫伴随着或轻或重的板子划破空气的声音，在黄昏日落的凄凉景色里，显得分外催人泪下。
三十大板，虽没伤到苏予程的筋骨，但淤青就位于肌肉拉扯的位置。
能走路，但不能好好走路。
散朝后，苏予程被人扶着，艰难地跛着脚，一瘸一拐地往大殿外边走。
周围，那群老迂腐谈笑间，含黄量让地痞流氓都自愧不如。
他垂下头，仔细盯着路面，寻找一条能让他钻进去的地缝。
他分明是被打成这样的，可那群老头非说他是纵（欲）过度！
他冤枉啊！
上次做戚风蛋糕，顾知栀惨败的战绩，现在想起来都怵得慌。
不过，人嘛，总是喜欢去征服、去挑战。
而且，失败乃是成功之母，只要坚持，总会时来运转的。
故而，顾知栀换了个甜品尝试。
因为她觉得失败原因主要不在她身上。
锅里加入约五六十度的热水，把打蛋的盆坐在锅里，磕入鸡蛋和细砂糖，隔水打发。
随着不断的搅打，鸡蛋液颜色开始变淡，体积渐渐膨大，变得越发浓稠。
直到提起打蛋器，滴落的蛋糊不会马上消失，能在表面画出清晰的纹路时，分批次加入低筋面粉。
再从底部小心地往上翻拌，令蛋糊和面粉混合。
最后，还得往里加入些植物油。既能帮助面糊膨发，还有助于保留水分，使面糊颗粒润滑柔软。
模具端起来，用力震几下，把内部的大气泡颠出来，同时，也能令蛋糕的表面更为平整。
顾知栀用翠花查过不少资料，这次进披萨窑前，她特意往上面插了几根牙签。
据说，拔出牙签，如果没粘上蛋糕，那就代表着熟了。
差不多一炷香时间，诱人的烘焙香味飘满小院。
顾知栀让人去试探着，拔下一根。
既瞧着是干净的，顾知栀便小手一挥，“开窑！”
被寄予厚望的海绵蛋糕很是争气，焦糖色的外皮包裹着嫩黄色的蛋糕芯。气味香甜，火候正好。
她用刀去切的时候，蓬松的糕体还会回弹。
蛋糕口感绵密扎实，蛋香浓郁，因为气孔大，糕体特别有空气感。
“都来尝尝！”
她给自己留了一小块，其余的切成超市试吃食品那般大小，给参与鸡蛋打发工程的壮汉们，每人都分了些。
没有电动打蛋器，她的蛋糕全靠这几位出手相助，硬生生手动打发。
这边吃着，那边也不能停。掌握了火候，剩下几盆烤得十分顺手。
答应要给云澈冒泡茶，顾知栀肯定说到做到。
鸿胪寺跟明楼在一条街上，顾知栀便想着顺便也给她三哥送一份下午茶。
双层食篮被她塞得满满的，因为有壶雪碧冒泡茶，交给石斛的时候，顾知栀反复叮嘱他定要小心稳重。
石斛和杜仲加起来，能有八百个心眼。杜仲八百零一，石斛负一个。
在石斛洋洋自得对云澈描述自己避开多少闲杂人等时，丝毫没看见云澈的脸色比茄子还要紫。
碍于顾梧以及那边还趴着个苏予程，他这才没发火。
云澈吃过不少糕饼，但这样不噎人、不掉渣的，还是头一份。
因为不需要佐茶吃，海绵蛋糕没有那么甜腻。
在两餐之间的空隙，如果肚子饿了，吃上些，一来能饱腹，二来，还能缓解看公文的烦躁心情。
“阿澈，我想再吃一块。”
云澈冷笑，也不看苏予程，只对着顾梧道：“二哥，你帮我看看，他那脸是不是比我鞋码还大？”
顾梧像模像样地伸手隔空测量几番，道：“约为汝鞋码的一倍尔。”
苏予程不服气地想绕过书案去找他俩理论，这一牵动伤口，他又龇牙咧嘴地龟缩回去。
云澈毫不吝啬地给顾梧斟了杯他的最爱。
“二哥，尝尝，这味道极好。”
顾梧浅抿一小口，闭眼品鉴。
“比甜水刚烈，入喉爽利，提神醒脑，妙极！”
苏予程咬着小手绢，扁着嘴，泪眼波娑。
顾梧是云澈的二舅子，他俩是一家人，就欺负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呜呜呜……
顾知栀“玩火”上了（瘾），烤完蛋糕烤鸭子。
枣红色的鸭鸭油光水滑的，鸭皮下的脂肪被高温逼出体外，变得极其酥脆。
用刀切割时，咯吱咯吱的脆响在吃货的耳朵里，特别治愈。
鸭肉肌理分明，一丝一丝的，被片成小块，堆叠在一处，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云澈的贤竹院犹如空设，天天往萤烛小筑跑，连衣柜他都分走一半。
拿一张薄而透明的春饼放在手心，垫上一片鸭肉，少许葱丝，再用筷子蘸点甜面酱抹在饼上。
两边卷起，折起头尾，送入口中。
鸭肉很嫩，还特别软烂，劲辣的葱丝和醇香的鸭肉像跳华尔兹般，旋转进了胃里。
顾知栀的饼夹得是黄瓜条，丝滑的肉质和清爽的黄瓜条在她眼中才是绝配。
酥香的鸭皮单吃都是满嘴的油脂香气，卷进饼里，有其他配菜，吃再多也不会觉得油腻。
鸭皮若在绵密的白糖里滚一圈，一时间酥脆、软嫩、滑腻三重口感在嘴中交织，甜蜜焦香。
“你明日休沐了吧？”
云澈抓着鸭腿，嘴里包着一大口的肉，吃得一嘴油。
他点点头，然后又开始专心吃鸭腿，但心里有点小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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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栀抓起跟黄瓜条，喂到他嘴边：“那姐姐明天请你看皮影戏去。”
吃得有点干，她端起茶杯，仰头喝水，没看见对面男人不悦地蹙起眉头。
云澈是最后上床的，他熄完灯，一个泰山压顶就扑在顾知栀身上，差点把顾知栀晚饭吃得鸭子给挤出来。
“叫哥哥。”
云澈擒住顾知栀的手，压在头部两侧，两人的脸离得极近，呼吸交缠，危险信号在顾知栀脑海中警铃大作。
“心跳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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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往哪看呢，小心我挖了你的眼！”
顾知栀扭动着身体，想挣脱身上的束缚。
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云澈压根没把她的小动作放在眼里。
他低下头，牙齿叼住顾知栀的衣领，慢动作往外拉扯。
夏季睡衣本就单薄，小衣露出那一瞬，顾知栀立马识时务，甜甜地叫了声：“哥哥。”
她头侧向床里，不敢看他。
云澈笑了一声，在顾知栀的耳朵里刺耳极了。
胸口一热，她唰地转过头，就看见毛茸茸的脑袋垂在她心口。
“你……你干嘛？”
异样的感觉，让她声音都在发抖。
鲜红的印记在雪白的肌肤上分外显眼，像是雪地上有着一朵红色梅花。
他满意地抬起头，嘴角带着坏笑，“声太小了，没听见。”
依顾知栀的性子，肯定会跟他倔到底。可他眼里，有着某种她看不懂，但下意识地认为是危险的东西。
“哥哥。”
她顺从地又喊了一声，果然，云澈的表情甚是遗憾。
他从她身上翻下，亲自给她整理好领口，然后像往常那样侧身将她纳入怀里。
“以前到不知，夫人还有这样小意柔情的一面。”
顾知栀热出一身汗，拧着劲，不想被他抱。
“别动！”
云澈把身子微微跟她分开些，但顾知栀还是不满意，铁心不想挨着他。
眼前一花，她被人翻过身，变成跟云澈面对面的姿势。
他抓起她的手，放到肚脐下。
灼热的温度烫得顾知栀立马就想把手缩回来。
云澈摁着她的手，更用力往上压。
“帮我？”
顾知栀瞪大眼，满脸不可置信。
“帮不帮？”
云澈又问了一句，语气带着急迫，像是笃定此事能成。
顾知栀疯狂摇头，抗拒得不能再明显了。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她开口想反驳，云澈的唇立马覆上，把他不想听的话全堵回去。
他清楚，顾知栀不会配合。
所以，云澈握顾知栀的手，半自助地忙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