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焖鸡米饭
清早，顾知栀伏在云澈的背上，跟没骨头似的。
下楼时，她注意到，往常立在门口的杜仲，今儿突然就换成了石斛。
顾知栀双手揪着云澈耳尖，低声问：“杜仲呢？怎么从昨天晚上回来就没瞧见他了。”
云澈把她猛地往上颠了一下，语气酸溜溜的。
“你有关心别的男人的时间，倒不如多关心关心我。”
“你都好久不给我送饭了。”
顾知栀扑哧一笑，在他脖子上轻咬一口。
“今天就给你送！”
“真的？”
云澈把她放到椅子上，捧着她的脸：“那你送两份就好。”
嗯？
顾知栀眨眨眼，“为什么？”
云澈低下身，往她唇上轻啄了一下，还故意发出“啵”的声音。
“二哥吃你的饭，那是理所应当的，但苏予程那货凭什么累到我夫人！”
闻言，顾知栀眼睛弯成了月牙。
“好，谨遵夫君之命。”
云澈虽然饭量大，但吃饭的速度也是极快的。
顾知栀目送他离开小院，忙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拉着忍冬和明楚凑在一起八卦。
“杜仲到底怎么了？”
“奴婢听说，昨晚杜仲大人挨了十军棍，而且是打在背上那种。”
啊？
顾知栀双眼瞬间放大，还隐隐发出兴奋的光芒。
她端起碗，用粥顺了顺，接着问：“他犯了什么错啊？”
明楚摇头，这她没听说。
边上，一直发说话的忍冬倒是开口：“听倒夜香的王妈妈说，她昨晚去看了现场，隐隐听见杜仲大人神志不清的时候，嘴里一直念叨着，我再也不吃烤红薯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知栀笑得肚子都疼了。
难怪昨晚云澈会那样，原来是烤红薯吃多了啊！
============
锅里加一小把冰糖，用小火炒出糖色后，转大火，加入鸡块快速翻炒。
倒入少许料酒去腥，再加入干辣椒和姜片炒香。
绕着锅，浇上一圈生抽，给鸡块补充上适宜的盐分后，转入砂锅里。
水跟食材齐平之后，加入香菇和土豆这两个标准配菜，再撒上盐、胡椒粉、鸡精，用中小火焖煮。
待火候差不多了，加入青红辣椒，再盖上锅盖焖煮半盏茶的时间。
顾知栀用碗碟单独分出一部分留着她自己吃，剩下的连锅送去明楼。
杜仲趴在床上呢，石斛被云澈带走了，她还真不知道该找谁去送饭。
想了一圈，最终，顾知栀叫来了荣嬷嬷。
门房的侍卫面生，若非有云澈的玉佩，他连找人通报都做不到。
石斛吃一堑，长一智。
这回他大摇大摆地往里走，逢人就热情地打招呼。
花了多年树立的冷面侍卫形象，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全部崩塌。
明楼也是管饭的，不分品阶，大家吃得都是一样的大锅饭。
苏予程闻着那边浅浅飘过来的香气，筷子都咬出牙印了。
他们又抱团，又孤立他！
“小橙子，你要害今天洗碗的人受罚了。”
苏予程抬头，看见顾梧偷偷跟他勾动的手指，一时间什么都忘了，抱起装白米饭的碗，屁颠屁颠就过去，一屁股挤在云澈身边。
“嘿嘿！”
他对着云澈傻笑，对上人家的冷脸也不退怯。
“不吃饭傻笑什么！”
云澈用公筷给苏予程挟了块鸡肉，又高冷地装作看不见他。
苏予程就是你给点阳光就能灿烂的人。
他放下碗，抱住云澈的胳膊，娇羞地靠在云澈肩膀上。
“死鬼，我就知道你最疼人家了。”
这话、这动作换顾知栀来做，云澈能把嘴咧到耳根子。
但换作苏予程，云澈只想邦邦给他两圈！
“发什么疯！”他抽出手臂，“此乃我夫人专属！”
肉还没进嘴里，苏予程倒是吃了满嘴的狗粮。
他对云澈哼了一声，恶狠狠地嚼着鸡肉，牙还被骨头咯到，吓得他以为嘴里掉下来的鸡骨头渣子是牙呢。
嫩滑的鸡肉外是浓郁的酱香，微微有些辣味，但很淡，并不重。
苏予程舀了些汤汁淋在米饭上，搅和几下。
瞧着浓稠的汁水口感并不黏腻，米饭被酱汁包裹，越嚼越香。
他往碗里夹来块土豆，又添了些酱汁，边搅拌，边问道：“阿澈，这菜叫什么？也是邀仙楼卖的吗？”
云澈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他还真不清楚！
“我只知道，它叫黄焖鸡米饭，但是否售卖，我得回去问过我家夫人才知。”
见他左一个夫人，又一个夫人的，苏予程暗自快把白眼翻上了天。
这俩一个已有家室，一个已有亲事，就欺负他孤家寡人是吧！
“你们听说最近圣京最流行的话题没？”
说到这，苏予程还用胳膊碰了下云澈：“跟你家夫人有关呢。”
云澈跟顾梧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摇头。
他俩又不是碎嘴子，也不是长舌妇。这种小道消息，他们可没苏予程灵通。
关子卖够了，苏予程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最近，圣京城的姑娘们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都在讨论《西游记》里，师徒四人最想嫁给谁。”
“而且，现在呼声最高的，并不是其中唯一那个人，竟然是孙悟空！”
“放着白净的唐僧不要，非选只猴子，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云澈放下碗筷，认真看向他：“这话你听谁说的？”
“就吴家大姑娘啊。”
“上次邀仙楼四楼雅间满座，我请她拼桌……”
苏予程察觉到被套话后，赶紧闭紧了嘴巴。
不过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被这俩人不怀好意的视线死死盯着，就算他再没脸没皮，也禁受不住。
“遇见熟人拼个位置罢了！”
“他跟你夫人、你妹妹不是很熟吗？”
“我虽先到，但已经吃了一半的。不跟人家凑桌，难不成我端着残羹出去，亦或让人家姑娘败兴而归吗？”
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苏予程的解释，反而让他俩的关系变得更加不清不楚。
故而，他索性把脸埋得极低，除了夹菜，就专心吃饭。
“哦~！”
云澈和顾梧故意拉长音调，端起茶杯在苏予程面前轻碰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
顾知栀高兴地都想在院子里放两挂鞭炮！
翠花终于恢复正常了！
这便意味着，繁琐的账册都不用她管了，那些新鲜的吃食她也能下单了！
“主人，您有一封未读消息。”
“播放！”
顾知栀吃着琥珀核桃，惬意地不行。
“顾知栀小姐，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想告知于您。”
“在翠花故障期间，您的丈夫云澈曾夜探magiagic 60 受病毒攻击，误将给您播放的来历视频让他观看了。”
“现据我们推测，您的丈夫很有可能已经知晓您的身份了。”
“咚！”
顾知栀手里的茶杯直直摔落到地上，溅起的水花还弄湿了她的鞋袜。
她急急忙忙地拉出虚拟屏幕，看清右下角的时间落款，她一屁股就跌到了地上。
难怪那晚，云澈那样奇怪……
顾知栀的心脏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似的，砰砰砰地，让她慌得不行。
“冷静，要冷静！”
她努力调整呼吸，手心都掐出月压痕迹了，才找回稍许理智。
顾知栀将文字拨到开头，认认真真地研读。
果然，她注意到在最尾端还有一行小字。
【扣除积分已全部恢复到账。另，经时空管理局批准，若您想提前返回，可不需要受信誉值积分牵制。】
顾知栀冷冷地盯着那行文字，豆大的泪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
她当初最想要的，如今虽唾手可得，但又成了她最大的累赘！
“王妃呢？怎么不见她人？”
“回王爷，王妃在翠花的房间里呢。”
顾知栀赶忙摸干脸上的泪水，并用心讯示意翠花收起屏幕。
听着云澈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大致掸掸身上的褶子，匆忙往外走。
“王爷回来了！”
顾知栀的眼白上布满红血丝，睫毛还带着小水珠，一看便是哭过的模样。
云澈皱着眉头，不露声色往她身后的屋子瞥了眼，才笑着接话。
“嗯，怎么跑下人屋子来了。”
“没什么，”顾知栀清清嗓子，“就来找它聊聊天。”
即使知道云澈已经全部知道了，可顾知栀还是心虚地怕被他发现翠花和她的特殊之处。
她拉起云澈的胳膊，把他往小楼里带：“快把这身衣服脱了吧，怪吓人的。”
这话不假，虽然古代衣服在顾知栀眼里都差不多。
但见他穿着官服的样子，她总有种云澈神圣不可侵犯的错觉。
就连这样抱着他胳膊，她都觉得像在亵渎高贵的他。
顾知栀坐在美人榻上等待云澈更衣的时候，差点没把桌角给抠漏。
“你属老鼠的？小心伤到指甲。”
云澈捏着她的手，仔细检查她有没有受伤的时候，眼里真切的关心让她险些透不过气。
“我……”
“你……”
她俩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顾知栀嘴角拉出一个勉强的笑：“你先说。”
云澈的拇指和食指在她嘴角附近的肌肉上用力，“丑死了，不想笑就不要逼迫自己。”
这话令她更是憋不住。
顾知栀抱住云澈的腰，挤到他怀里，不想让他看见自己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丑样。
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在顾知栀的后背上，嗓音尤其温柔：“《西游记》里的师徒四人，你想嫁谁？”
“啊？”
顾知栀忘了自己还在哭，唰地就把头抬起来，看向他。
这是试探吗？
云澈轻笑着给她擦着脸：“说啊，你想嫁谁？”
顾知栀被他一打岔，还真认真思考起来。
“孙悟空吧。”
云澈的手忽然僵住，“为什么？”
“因为……它做过天庭官员，还是个山大王，有家产，有名声。那么多神仙它都熟，人脉也广。”
“而且，它身手也不错，也算是有一技之长。”
“哦，对对对，它还在菩提祖师那读过书，有文化。”
“综合来看，条件算是那里边最好的了吧。”
“况且万一哪天落了难，孙悟空一万三千五百斤的金箍棒拿去典当，也够挥霍一辈子了。”
云澈脸色阴沉地能挤出水来，“你还真想嫁？”
“不是你问的我吗？”
顾知栀语气无辜，呆愣地抬着脑袋望着他，丝毫没懂他为何而不悦。
罢了，她年纪小，慢慢教导吧。
谁让这傻媳妇是自己选的呢？
“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云澈觉得自己再不换个话题，都得被她气晕过去。
“我……”
“晚上，我想跟你谈谈。”
下楼时，她注意到，往常立在门口的杜仲，今儿突然就换成了石斛。
顾知栀双手揪着云澈耳尖，低声问：“杜仲呢？怎么从昨天晚上回来就没瞧见他了。”
云澈把她猛地往上颠了一下，语气酸溜溜的。
“你有关心别的男人的时间，倒不如多关心关心我。”
“你都好久不给我送饭了。”
顾知栀扑哧一笑，在他脖子上轻咬一口。
“今天就给你送！”
“真的？”
云澈把她放到椅子上，捧着她的脸：“那你送两份就好。”
嗯？
顾知栀眨眨眼，“为什么？”
云澈低下身，往她唇上轻啄了一下，还故意发出“啵”的声音。
“二哥吃你的饭，那是理所应当的，但苏予程那货凭什么累到我夫人！”
闻言，顾知栀眼睛弯成了月牙。
“好，谨遵夫君之命。”
云澈虽然饭量大，但吃饭的速度也是极快的。
顾知栀目送他离开小院，忙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拉着忍冬和明楚凑在一起八卦。
“杜仲到底怎么了？”
“奴婢听说，昨晚杜仲大人挨了十军棍，而且是打在背上那种。”
啊？
顾知栀双眼瞬间放大，还隐隐发出兴奋的光芒。
她端起碗，用粥顺了顺，接着问：“他犯了什么错啊？”
明楚摇头，这她没听说。
边上，一直发说话的忍冬倒是开口：“听倒夜香的王妈妈说，她昨晚去看了现场，隐隐听见杜仲大人神志不清的时候，嘴里一直念叨着，我再也不吃烤红薯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知栀笑得肚子都疼了。
难怪昨晚云澈会那样，原来是烤红薯吃多了啊！
============
锅里加一小把冰糖，用小火炒出糖色后，转大火，加入鸡块快速翻炒。
倒入少许料酒去腥，再加入干辣椒和姜片炒香。
绕着锅，浇上一圈生抽，给鸡块补充上适宜的盐分后，转入砂锅里。
水跟食材齐平之后，加入香菇和土豆这两个标准配菜，再撒上盐、胡椒粉、鸡精，用中小火焖煮。
待火候差不多了，加入青红辣椒，再盖上锅盖焖煮半盏茶的时间。
顾知栀用碗碟单独分出一部分留着她自己吃，剩下的连锅送去明楼。
杜仲趴在床上呢，石斛被云澈带走了，她还真不知道该找谁去送饭。
想了一圈，最终，顾知栀叫来了荣嬷嬷。
门房的侍卫面生，若非有云澈的玉佩，他连找人通报都做不到。
石斛吃一堑，长一智。
这回他大摇大摆地往里走，逢人就热情地打招呼。
花了多年树立的冷面侍卫形象，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全部崩塌。
明楼也是管饭的，不分品阶，大家吃得都是一样的大锅饭。
苏予程闻着那边浅浅飘过来的香气，筷子都咬出牙印了。
他们又抱团，又孤立他！
“小橙子，你要害今天洗碗的人受罚了。”
苏予程抬头，看见顾梧偷偷跟他勾动的手指，一时间什么都忘了，抱起装白米饭的碗，屁颠屁颠就过去，一屁股挤在云澈身边。
“嘿嘿！”
他对着云澈傻笑，对上人家的冷脸也不退怯。
“不吃饭傻笑什么！”
云澈用公筷给苏予程挟了块鸡肉，又高冷地装作看不见他。
苏予程就是你给点阳光就能灿烂的人。
他放下碗，抱住云澈的胳膊，娇羞地靠在云澈肩膀上。
“死鬼，我就知道你最疼人家了。”
这话、这动作换顾知栀来做，云澈能把嘴咧到耳根子。
但换作苏予程，云澈只想邦邦给他两圈！
“发什么疯！”他抽出手臂，“此乃我夫人专属！”
肉还没进嘴里，苏予程倒是吃了满嘴的狗粮。
他对云澈哼了一声，恶狠狠地嚼着鸡肉，牙还被骨头咯到，吓得他以为嘴里掉下来的鸡骨头渣子是牙呢。
嫩滑的鸡肉外是浓郁的酱香，微微有些辣味，但很淡，并不重。
苏予程舀了些汤汁淋在米饭上，搅和几下。
瞧着浓稠的汁水口感并不黏腻，米饭被酱汁包裹，越嚼越香。
他往碗里夹来块土豆，又添了些酱汁，边搅拌，边问道：“阿澈，这菜叫什么？也是邀仙楼卖的吗？”
云澈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他还真不清楚！
“我只知道，它叫黄焖鸡米饭，但是否售卖，我得回去问过我家夫人才知。”
见他左一个夫人，又一个夫人的，苏予程暗自快把白眼翻上了天。
这俩一个已有家室，一个已有亲事，就欺负他孤家寡人是吧！
“你们听说最近圣京最流行的话题没？”
说到这，苏予程还用胳膊碰了下云澈：“跟你家夫人有关呢。”
云澈跟顾梧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摇头。
他俩又不是碎嘴子，也不是长舌妇。这种小道消息，他们可没苏予程灵通。
关子卖够了，苏予程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最近，圣京城的姑娘们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都在讨论《西游记》里，师徒四人最想嫁给谁。”
“而且，现在呼声最高的，并不是其中唯一那个人，竟然是孙悟空！”
“放着白净的唐僧不要，非选只猴子，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云澈放下碗筷，认真看向他：“这话你听谁说的？”
“就吴家大姑娘啊。”
“上次邀仙楼四楼雅间满座，我请她拼桌……”
苏予程察觉到被套话后，赶紧闭紧了嘴巴。
不过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被这俩人不怀好意的视线死死盯着，就算他再没脸没皮，也禁受不住。
“遇见熟人拼个位置罢了！”
“他跟你夫人、你妹妹不是很熟吗？”
“我虽先到，但已经吃了一半的。不跟人家凑桌，难不成我端着残羹出去，亦或让人家姑娘败兴而归吗？”
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苏予程的解释，反而让他俩的关系变得更加不清不楚。
故而，他索性把脸埋得极低，除了夹菜，就专心吃饭。
“哦~！”
云澈和顾梧故意拉长音调，端起茶杯在苏予程面前轻碰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
顾知栀高兴地都想在院子里放两挂鞭炮！
翠花终于恢复正常了！
这便意味着，繁琐的账册都不用她管了，那些新鲜的吃食她也能下单了！
“主人，您有一封未读消息。”
“播放！”
顾知栀吃着琥珀核桃，惬意地不行。
“顾知栀小姐，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想告知于您。”
“在翠花故障期间，您的丈夫云澈曾夜探magiagic 60 受病毒攻击，误将给您播放的来历视频让他观看了。”
“现据我们推测，您的丈夫很有可能已经知晓您的身份了。”
“咚！”
顾知栀手里的茶杯直直摔落到地上，溅起的水花还弄湿了她的鞋袜。
她急急忙忙地拉出虚拟屏幕，看清右下角的时间落款，她一屁股就跌到了地上。
难怪那晚，云澈那样奇怪……
顾知栀的心脏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似的，砰砰砰地，让她慌得不行。
“冷静，要冷静！”
她努力调整呼吸，手心都掐出月压痕迹了，才找回稍许理智。
顾知栀将文字拨到开头，认认真真地研读。
果然，她注意到在最尾端还有一行小字。
【扣除积分已全部恢复到账。另，经时空管理局批准，若您想提前返回，可不需要受信誉值积分牵制。】
顾知栀冷冷地盯着那行文字，豆大的泪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
她当初最想要的，如今虽唾手可得，但又成了她最大的累赘！
“王妃呢？怎么不见她人？”
“回王爷，王妃在翠花的房间里呢。”
顾知栀赶忙摸干脸上的泪水，并用心讯示意翠花收起屏幕。
听着云澈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大致掸掸身上的褶子，匆忙往外走。
“王爷回来了！”
顾知栀的眼白上布满红血丝，睫毛还带着小水珠，一看便是哭过的模样。
云澈皱着眉头，不露声色往她身后的屋子瞥了眼，才笑着接话。
“嗯，怎么跑下人屋子来了。”
“没什么，”顾知栀清清嗓子，“就来找它聊聊天。”
即使知道云澈已经全部知道了，可顾知栀还是心虚地怕被他发现翠花和她的特殊之处。
她拉起云澈的胳膊，把他往小楼里带：“快把这身衣服脱了吧，怪吓人的。”
这话不假，虽然古代衣服在顾知栀眼里都差不多。
但见他穿着官服的样子，她总有种云澈神圣不可侵犯的错觉。
就连这样抱着他胳膊，她都觉得像在亵渎高贵的他。
顾知栀坐在美人榻上等待云澈更衣的时候，差点没把桌角给抠漏。
“你属老鼠的？小心伤到指甲。”
云澈捏着她的手，仔细检查她有没有受伤的时候，眼里真切的关心让她险些透不过气。
“我……”
“你……”
她俩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顾知栀嘴角拉出一个勉强的笑：“你先说。”
云澈的拇指和食指在她嘴角附近的肌肉上用力，“丑死了，不想笑就不要逼迫自己。”
这话令她更是憋不住。
顾知栀抱住云澈的腰，挤到他怀里，不想让他看见自己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丑样。
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在顾知栀的后背上，嗓音尤其温柔：“《西游记》里的师徒四人，你想嫁谁？”
“啊？”
顾知栀忘了自己还在哭，唰地就把头抬起来，看向他。
这是试探吗？
云澈轻笑着给她擦着脸：“说啊，你想嫁谁？”
顾知栀被他一打岔，还真认真思考起来。
“孙悟空吧。”
云澈的手忽然僵住，“为什么？”
“因为……它做过天庭官员，还是个山大王，有家产，有名声。那么多神仙它都熟，人脉也广。”
“而且，它身手也不错，也算是有一技之长。”
“哦，对对对，它还在菩提祖师那读过书，有文化。”
“综合来看，条件算是那里边最好的了吧。”
“况且万一哪天落了难，孙悟空一万三千五百斤的金箍棒拿去典当，也够挥霍一辈子了。”
云澈脸色阴沉地能挤出水来，“你还真想嫁？”
“不是你问的我吗？”
顾知栀语气无辜，呆愣地抬着脑袋望着他，丝毫没懂他为何而不悦。
罢了，她年纪小，慢慢教导吧。
谁让这傻媳妇是自己选的呢？
“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云澈觉得自己再不换个话题，都得被她气晕过去。
“我……”
“晚上，我想跟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