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这件事过去了之后,我和七夜继续游历人间,她身上的伤好的快差不多了,但我也一日不可松懈,毕竟也不知道她下一个劫数什么时候到来。

    “你说为什么鹿溪还要带上商纣王去了解那个男子穿越去救自己的白月光的事件呢?这岂不是在暗示什么?”七夜充满好奇地问。

    “我想,大概是鹿溪心软了吧,”我回答道,“她在那一刻想把决定权交给他。”

    七夜听着若有所思,似懂非懂的。

    “别想了,走吧,花楼里的布偶戏快开始了,我们现在过去吧。”我拉着七夜的手,走进人海里。

    当地最繁盛的布偶戏就要开始了,许多人慕名而来,我想着七夜也该看看人世间的玩乐,便买了布偶戏的位子,今日带着她去看。

    来到花楼,店小二热情招呼我们入座,又拿上了许多好酒好菜在我们面前,我见七夜伤势刚好,不易喝酒,便让店小二换了一些茶水来。

    “要花茶,谢谢。”

    我猜七夜爱喝这个。

    “这人间也有花茶呀。”七夜像孩子般好奇着,“真想知道人间的花茶和四季城有什么区别。”

    不过一会店小二拿上一壶花茶,摆在桌上,七夜连忙倒上一杯,喝了一小口。

    “怎么样?”我问道。

    七夜一脸笑意说道:“好喝!这人间的花茶和四季城的不分上下。”

    “那我们临走前可以多买点。”

    七夜点点头,显然是满意这个决定的。

    到了布偶戏开始的时间,台上操控布偶的人影逐渐拉开了序幕,男声女声唱着戏里的台词,布偶像是有生命般的挥舞着手中的长袖,台下的人听着剧津津有味,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着台上的布偶戏表演。

    “怎么今年的布偶戏越来越不如从前呢。”坐在我旁边的老爷爷微微扇着扇子说道。

    我倒是没听出什么差别。

    “换人了吧,”坐在老爷爷旁边的另一个老爷爷说道,“以前花楼的布偶戏啊,是一小娘子唱的,这小娘子有个绝技,能唱男声能唱女声,男女老少都不在话下,简直就是一人顶多人,再加上戏唱的能融入感情,精彩绝伦,都把我们这些俗人的耳朵给养刁咯。”

    “那这唱戏的小娘子去哪里了?真想再听听从前的风采。”

    “这唱戏的小娘子听说被大富大贵的人家看上咯,便嫁人了,说来也奇怪,这小娘子本来有着青梅竹马的恋人正上京赶考,听说两人爱的如胶似漆,本来就等着爱人考取功名回来就成亲,哪知中途却嫁给了大富大贵的人家当老婆去了,据我了解,这小娘子也不是爱财之人呐。”

    “有什么奇怪不奇怪的,人呐,是会变的,上一秒不嫌弃你穷,下一秒被柴米油盐酱醋茶拖累了就变了心了呗。”扇着扇子的老爷爷关起扇子,拿起桌面上的瓜子啃食。

    “这么多年也有感情嘛,不是,现如今看来倒是那个进京赶考的少年郎可怜.......”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了八卦,在他们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很明显地感觉到花楼周遭的氛围突然变的阴气无比,但又被花楼里看戏的人的阳气给压住,这才导致不是那么的明显,但我心里的预感总觉得不太好。

    台上的布偶像是有生命一般地盯着我和七夜看,七夜好像也察觉到异样,小声地在我耳旁说道:“怎么感觉台上的布偶在召唤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嘛?”

    “等戏剧表演结束,我们再去看看。”我也有些好奇这些布偶,这一看就不是普通之物,有着通人的灵气。

    “你看台上唱戏的还要几个人负责男女老少之音,唱的戏资质平平,实在是不如以前的小娘子啊。”拿着扇子的老爷爷感慨道。

    “这换人了嘛,都没有什么灵魂,这布偶戏啊,实在是无趣,无趣.......”

    说完两人便陆陆续续离场,也有不少在旁听戏的人大概也是感到无聊至极,也纷纷离场,直到最后只剩下我和七夜还在等着最后的落幕。

    台上的唱戏的人见状,便在戏剧中途歇息的时候出来与我们说话。

    “感谢还有二位客官在此听戏,我们的唱功自然不如师姐前辈厉害,为了感谢二位客官支持我们,这顿饭菜,就当我们送给二位客官了。”看起来有十七八岁的少女说道。

    “那最后,可以让我们看看你们手中的布偶戏嘛?”我说道。

    少女礼貌性地笑了一声说道:“那自然是可以的,只要不弄坏,客官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说完她便回到幕后继续唱戏去了,最后的落幕戏也没有多长,很快就结束了,那少女派店小二送上刚刚在台上表演的几个布偶,我们来到一处包厢,仔细端详。

    “这里没人了,你们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对着桌面上的布偶说道。

    七夜也好奇地把玩着布偶,突然布偶自己动了起来,把七夜吓了一跳。

    “累死了,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身着华丽衣裳的布偶说道。

    剩下几个布偶也陆陆续续活动了起来。

    “你们找我们有什么事嘛?”七夜问道。

    身着华丽衣裳的布偶看起来是带头的,它跪在桌面上,身后几个布偶也跟着它一样跪在我们面前:“二位神君,小的今儿有幸见到二位神君,真是三生有幸,实不相瞒,小的确有一事相求,小的想求二位神君能够帮助我们之前的主人脱离苦海,超度凡生。”

    “是那个能唱不同声音身怀绝技的小娘子吗?”我想起了刚刚两个老爷爷八卦的事。

    几个布偶点点头,连身说是。

    “她叫张曲歌,是方圆百里最有名的唱布偶戏的戏子,她的歌声有一种魔力,可以赋予我们这些布偶生命,而我就是被她第一个赋予生命的布偶,我叫小喜,之所以叫小喜是因为我看起来很有喜庆,她希望我能给观众带来喜乐,所以给我取名叫小喜。”

    “那她也知晓你们能通人性的存在。”七夜说道,“如果是这样,一定是非常爱唱布偶戏的人。”

    小喜一听到七夜说自己的主人爱唱戏,眼神都发亮了起来:“没错,她是真的很爱唱布偶戏,她把感情融入戏曲里,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有了生命。”

    “那她后来怎么了?因为嫁给了富豪人家,就不唱戏了吗?”我问道。

    小喜听到这个,垂下眼帘,它踉踉跄跄走下桌面,用灵力在墙上打开一扇小小的门。

    “二位神君,小的正要说的事就在这里面,请跟我来。”小喜说完就走了进去,剩下的几个布偶也跟着进去。

    我拉着七夜,把我们两个幻化成布偶大小,走进了小喜开的门里去。

    我们先是走过了一段黑暗,待到有了一丝光亮的时候,我和七夜已经变成桌面上的布偶,小喜此时也在桌面上。

    “二位神君不必惊慌,这是小的主人张曲歌的回忆,在这里二位神君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

    就算是变成了布偶,我身上的神力依旧还在。

    突然,一阵开门声响,一位清秀妙龄的少女走了进来,看起来应该就是布偶的主人张曲歌,她身上确实有一股灵气,难怪市面上的俗人对某一个有天赋之人的称赞是说这个人很有灵气。

    她拿起桌面上的小喜,细细地端详了起来,看得出她很喜欢小喜,还特意检查小喜身上有没有什么破碎,最后没有什么瑕疵这才小心翼翼地为小喜补了一点妆容,小喜也很享受她的摆弄,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这样被人关心过一样。

    “曲歌!曲歌!准备好了没有?”

    门外的声音打破了她接下来的动作,曲歌听到叫唤自己的人,便放下小喜,出门应答。

    “娘,我好了。”

    我用灵力使我和七夜可以漂浮起来自由行动,还施了隐身术在身上。

    门外中年妇女一脸不耐烦地等待着。

    “快点准备一下,今晚还要演出呢,记得把今儿唱戏赚的钱给我!”

    “知道了娘。”

    “不许藏私房钱!养你这么大,要懂得孝敬我们!”中年妇女在曲歌看不到的背后翻了一个白眼,交代完就走了。

    “这是主人的娘亲,我不喜欢她,她总是压榨我主人。”小喜探出脑袋说道。

    “她看起来很瞧不起自己的女儿,这样的相处模式,看得出来,曲歌常年都是这样的环境下成长的。”七夜充满同情地说道。

    “唉。”小喜叹了口气,看起来很无奈的样子,“如果我要是有二位神君这般能力,我早就带着我的小主人远走高飞,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小喜,”七夜说道,“其实我不是神明,我只是个有灵力的普通人罢了。”

    “那也比我强,不像我,只是一个布偶。”

    张曲歌转身就要重新进来,小喜立马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桌面上,我和七夜没有回去,因为曲歌根本没有发现我们。

    “小喜今晚的演出就靠你了。”

    曲歌用干净的白布擦了擦小喜,涂上好闻的精油,便把它放在木箱子里,全程都是轻拿轻放,看得出来,她很爱惜自己的布偶。

    到了夜晚,曲歌在花楼做好了准备,她拿出唱戏的工具,做好小喜出场的位置,到了台下满桌的时候,鼓声想起,唢呐开始,就是到唱布偶戏的时候,她敞开歌喉,唱起了平时熟练的戏曲,台下的看戏的人们越聚越多,不少人们拍手叫好,还当场打赏金子银子,我和七夜听着也觉得好听极了,难怪那两个老爷爷说换人的布偶戏实在无趣,如今一比,确实是张曲歌的好听。

    突然,曲歌像是嗓子不舒服,跟不上调子,小喜开了口,仿着曲歌的歌喉接着唱了起来,惹得曲歌惊讶地看着手中的小喜,也很快恢复了镇定,配合着小喜完成了一场演出。

    “她就是这样知晓小喜的存在吧。”七夜说道。

    我点了点头,却见台下张曲歌的娘亲,笑得张罗着一名身着华贵衣裳的中年男子,看得出来,这位男子很有地位,她弓着腰,卑微无比。

    “就是这户人家,这户人家的独生子娶了主人。”小喜中途休息的时候指着台下中年男子说道。

    它越看越生气,甚至整个布偶身躯都散发着戾气。

    “他们家对你主人不好吗?”我见状连忙说道。

    小喜身上的戾气这才退却了一点。它的眼角滑下一滴泪珠,颤抖地说道;“神君就看下去吧.......我不知道该,该怎么说。”

    台下的中年男子显然是对曲歌唱的布偶戏满意至极,待到台上的布偶戏落幕,曲歌的娘亲带着中年男子与曲歌见了面,曲歌见中年男子身着不一般,马上回了礼数,招呼着店小二备些好酒好菜招待,整套过程,不失礼数。

    “好!好极了!”中年男子打量着曲歌,赞不绝口。

    曲歌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默默地退了下去来到幕后,她拿起小喜,惊喜地看着富有生命般活过来的布偶,小喜也开心地与她说着话。

    而后,曲歌的父亲也过来,与她商量着事,小喜见到有人来,便装作没有生命的布偶躺在木箱子里。

    “曲歌呀,我和娘亲帮你寻到了一户好人家,我们商量着三天后,你就嫁过去,那户人家是有钱的大户人家,嫁过去不差的,爹娘也能拿到一笔钱,你啊也能嫁过去当少奶奶,毕竟那户人家只有一名独子。”

    曲歌一听到嫁人,立马变了脸色,她连忙抗拒:“不,不要,爹,我早与李郎私定终身,待他进京考取功名回来,我就和他成亲。”

    “哎哟曲歌啊,你那个李郎能有多大的能耐,能考个状元回来,你别忘了这是他第三次去考试了,这次说不定依然落榜,考不上去他就是一个穷小子,还能给你什么幸福,我不管,这是爹娘给你找的一门亲事,你不嫁也得嫁!难道你想违抗父母之命吗!”曲歌的父亲气的脸都黑了。

    曲歌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她抱起装有布偶戏的木箱子,就要往门外跑去:“不!爹,我不想嫁!”

    曲歌的父亲见她要跑,连忙抱住她的双腿,两人挣扎了一番,终究是敌不过曲歌力气大,挣脱了曲歌父亲的束缚,刚要跑出门外,却被一群身强力壮的男子拦住了,曲歌在一群男子身后看见那中年男子,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这下,她知道逃走的机会十分渺茫。

    “曲歌呀,爹娘这都是为了你好,嫁到这样有钱人家是你的福气。”曲歌的娘亲又转身卑微地对中年男子说道,“哎哟,关大人呀,小女不懂事,还请多多见谅哈。”

    中年男子摸着下巴的胡子说道:“无妨无妨,只要三天后的婚礼如期举行,彩礼嘛,自然是如约送上门的。”

    说完,中年男子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男子,男子立马领会,他走了进去抓住曲歌,用力对着她的后脑勺一击,曲歌立马整个身体都瘫软了下去,昏倒在他的怀里。

    待到曲歌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她被关在一间豪华的房间里,房间里还有六个侍女在床前守着她,她立马冲到门口,打开门,想要离去,一开门,门外却有几名士兵把手,她依然是要出去,却被士兵打了回来,关闭大门,加上了锁。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曲歌绝望地敲打着门,门外没有人理会她,她敲着敲着累了,又看到桌面上有把剪刀,她又拿起剪刀想要划破自己的喉咙,却又被几名侍女按得死死的。

    在这里她什么也做不了,逃跑也不能。

    就这样,她生不如死地度过了三天,婚期降至,她都快放弃挣扎了,任由侍女们为她梳妆打扮,穿上礼服,带上凤冠霞帔,在众人稍微放松警惕的时候,她还想要逃跑,又被下人们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后来下人们怕她再次想要逃跑的念头,便用绳子绑着她,入了轿,唢呐和迎亲的队伍就这样开始了。

    到了拜堂的时候,下人们这才把她的身上的绳子解了,几位侍女强迫着她下跪,到了夫妻对拜的时候,她从红盖头的缝隙看到了和她对拜的对象居然是一只公鸡,她惊恐地掀起自己的红盖头,整个人的身体害怕地软趴了下去。

    “这.......这,居然.......是冥婚!”她颤抖地说道。

    坐在主席位的爹娘唤着她,叫她赶紧行礼,不要耽误良辰吉时。

    “不!不要!我不要冥婚!”她惊恐地抗拒着这一切,用尽浑身的力气反抗着。

    可她依然敌不过身边的侍女的力气,强行地把她拜完堂,她痛哭着,用双手抓住墙上的柱子,不想入了洞房。

    她的爹娘见她如此不配合,便自己也上手拉着她,撬开她抓住柱子的手,那怕用力过猛伤到了她的手,也没有丝毫心疼。

    “曲歌啊,”曲歌的娘亲说道,“能嫁到这种富贵人家,是你的三生有幸!”

    “不要!爹娘!你们不是想要钱嘛!我可以一直唱布偶戏给你们赚钱,我从小到大赚的钱全都给了你们,从来没有私藏过!我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会赚钱!救救我!”曲歌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下人们把她拖进了一具棺材里,她惊恐地看着棺材里面死去以久的这户人家的独子,心里的恐惧使她反抗,曲歌的爹娘拿着黄符,嘴里念着一些不明术语,配合着下人,用绳子绑住曲歌,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跑,她的娘亲死死地把她按住在棺材里,父亲用黄符贴在她脑门上。

    “不要!爹娘!我以后可以赚很多很多钱,我唱的布偶戏可以赚到钱,我都把钱给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

    她哭的嗓子都哑了,爹娘也没有丝毫的动心,最后棺材板盖了上去,她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不要!爹娘,我害怕!”她哭着喊着,棺材盖依然是关的死死的。

    最后她听到了绝望的敲打声,棺材外,曲歌的爹娘用钉子顶死了棺材,还用铁链锁死,这副场景,连一直在上方看到的中年男子都感慨不己。

    他不停地抚摸下巴的胡子小声嘀咕说道:“这世间竟有如此父母......”

    小喜一直用自己那点薄弱的力量反抗,但一直都没有效果,它眼里都是泪。

    “你看,我就是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布偶,我连她都救不了......”它的眼里又泛起了戾气,“我连杀他们都做不了!”

    它看着棺材里,一直哭喊的曲歌,直到她在棺材里面断气.......

    曲歌的回忆逐渐化为灰烬消逝,周围的环境变成了积满灰尘的蜘蛛网,封死棺材的铁链被自动地断开,棺材盖缓缓打开,只见里面曲歌的尸体保存完好,没有丝毫腐烂,红润如初,像是刚死去的人,看得出来这是小喜用自身为数不多的灵力维持着曲歌的尸体。

    “她死后,便化为冤魂,身着红嫁衣,去恐吓对生前伤害她的人,我用我的灵力帮了她,她这般善良,就连死后化为冤魂都没有杀死伤害她的人,可是天道轮回,因果报马上就把那些畜生不如的人给收了!”小喜咬牙切齿地说道,“就连她一直等待的李郎早就忘掉她,已经迎娶了一名美娇妻过上了成家的生活!这李郎真不是个东西,当年他进京考取功名路上的盘缠都是主人准备的!”

    七夜听着满脸同情。

    “现如今,我被主人的师妹收走继续唱起了布偶戏,我随着主人的死亡,灵力渐渐不如往日,很快我也会变成了没有生命的布偶,我恳请二位神君,用你们的神力超度我的主人,助她早日去往下一世人家,望神君怜她今生命苦,下一世找到一户疼爱她的人家,保她衣食无忧,作为报偿,我愿意把我的布偶之灵献给神君,我见这位女神君身上的灵力似乎在渡劫之时,这布偶之灵虽说普通了些,但可以帮你渡过劫难。”

    说完小喜便凝聚起身上的仅剩的灵力,召唤出元神里的灵珠,蓝白色的光辉包裹着珠子,缓缓地递给了七夜,七夜接过珠子,珠子在她手心里逐渐融化,融到她的身体里去。

    我立马用神力抽取小喜仅剩的灵力,作为神的象征又呈现出来,鹿角里面的水波纹随着我的神力波动而拨动着。

    “原来作为神.......是这样,这样的好看。”小喜说完便化为普通毫无生命的布偶躺在曲歌身旁。

    我用温暖的神力护住小喜最后一口气,又用神力净化了曲歌身上的怨气,曲歌的魂魄感到神力的精华,便现身在我们眼前,此时的她被神力净化的如仙女一般散发着白光那样美丽,身上的神光带着她去往投生的地方,我也松开了小喜的灵力随她一同前往。

    刚好这附近有一户人家刚好临近生产,家里的人忙忙碌碌,大人着急地在屋外等候,我和七夜护送着这两团灵力到即将生产的孕妇体内,终于婴儿的啼哭声响破了天际,产婆高兴地抱着婴儿出去道喜:“恭喜老爷!恭喜老爷!夫人生下了两个孩子,是一对龙凤胎呢!”

    老爷高兴地抱着孩子,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真是天赐啊!我陈家有后咯!”

    “哎哟,这女娃娃长得真水灵!”老爷旁边的老爷爷笑得说道,”这下我有孙女孙子咯!”

    我定晴一看,这不就是那日和七夜在花楼看布偶戏,拿着扇子的老爷爷嘛,我看他最爱听曲歌的布偶戏,没想到曲歌和小喜投生的这户家人的缘分居然是他,这看起来也算是一个富贵人家,想必他们两个人投胎在这里一定幸福一生。

    “真好,他们又在一起了。”七夜笑得说道。

    两个婴儿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我和七夜的方向,他们像是认识我们一般,咧开嘴笑了起来,惹得老爷爷和老爷也露出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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