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瑾第二天中午才醒，白苏从厨房里探出头，“龙哥打你电话没打通，给我打了电话，让你下午回去。”
“嗯。”才洗完的脸上留有未干的水珠，顺着脸庞流到下巴，莫瑾抬起手背擦了一把，走进来，“你出去吧，午饭我来做。”
“你脸都没擦干。”白苏小跑着出去，拿了一张洗脸巾又进来，示意他低头。
莫瑾眨了眨眼，缓缓弯下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化了妆，换了白色的衬衫，领口别了靛蓝色的小领结，微卷的长发披散着，一直垂到藏蓝色的百褶裙腰间。很漂亮很精致，一手捧着他的脸，一手拿着洗脸巾仔仔细细擦拭水珠，“瑾少，起床可有点太不讲究了啊。”
“今天很好看。”莫瑾轻声说。
“下午学校有毕业生活动，我要上台……”白苏后退一步，背着手打量他，特别满意，“好了，擦干净了。”
“好。”莫瑾收回目光，转向料理台，背对着她，“你出去吧，午饭很快就好。”
今天都不嘲讽她了。
冒出这个想法，白苏自己都觉得贱贱的。
可能是马上要分开，也舍不得和她拌嘴。她美滋滋地想。
吃过午饭，贰龙又打电话来催。
白苏下午还要回学校，只能送他到门口。
“莫瑾。”莫瑾在玄关换鞋，她忽然叫他。
抬眼时，女生走上前，拽住卫衣领将他往下拉，踮起脚亲了亲他的下巴，然后退开，“季后赛加油。”
温软的，很甜的，他再熟悉不过的吻。
喉结滚了滚，莫瑾忽然觉得喉头一空，握住她的小臂，几乎是哀求，“再亲一下。”
“怎么得寸进尺啊。”白苏揉他的头发。
他的头侧着，脸紧贴着她的手臂内侧，声音微哑，有一瞬间连呼吸都很困难，眼睛发酸，轻声要求，“再亲一下。”
白苏好笑，在刚刚亲过的地方又亲了一下，“等你的好消息。”
“好。”唇角的弧度微微抬起。
莫瑾自嘲地想，白苏真的很知道怎么让他更爱她。
＊＊＊
四月是很忙的一个月。
白苏做完预答辩，打车去面试。
接收她简历的是一家成立不到一年的小公司，就在市中心一座写字楼的八楼。她到楼下才发现这家公司离家更近，入职以后完全可以步行上班。
成功入职的想法更强烈了。
公司不大，更像一家小型工作室，见到面试官，白苏傻眼。
“林霜？”
她的高中同学，不久前同学聚会时，还在致力于拆散情感栏目中的夫妻。
林霜屈指敲敲桌面，“严肃点，我现在是你的面试官。”
白苏正襟危坐，“您好。”
林霜拿着她的简历，“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两分钟的自我介绍结束，林霜问：“你想入职我们公司吗？”
白苏点头，“想。”
林霜起身，朝她伸出手，“恭喜你，被录用了，欢迎加入我们公司。”
白苏：“……”
白苏：“？”
不用了解实习经历？不用问问专业问题？
“公司很缺人，你可以看看我，刚入职半个月就被拉来当面试官了。”看白苏不和她握手，林霜重新坐回去，解释，“我们老板看到你的简历，当然主要是看到你的学历，不太相信一个高材生真的愿意来我们公司，但其实内心很希望你能留在我们公司。”
白苏没见过这种世面，“为什么？”
“谁知道呢。”林霜耸耸肩，“可能他慕强吧。”
白苏：“……”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不是很想入职了。
“老板还在国外，我先带你见见其他同事。”林霜亲热地挽住她的手。
在国外的老板可能人傻，但一定钱多，宽敞的办公区域，只有零星几个工位有使用过的痕迹。工位上没有人，倒是旁边透明玻璃墙隔断的会议室里坐了三个男生。
林霜推门进去，“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新同事，白苏。”
三个男生聚精会神盯着投影屏，闻声纷纷转过头，看见白苏，都很热情地打招呼。
白苏的注意力却在投影屏上。
季后赛第一轮，PG对阵JMG，目前PG：JMG2：2，正在进行决胜局，场上击杀数4：7，PG4，JMG7。
白苏快速退出去。
看不了，这直播看不了一点，每次她一看直播，PG就劣势。
“你干嘛呢？”被她关在会议室里的林霜跟着出来。
白苏脸色难看，更多的是担心，“不想看直播。”
林霜对游戏不感兴趣，但也大约了解莫瑾是职业选手，刚刚镜头一扫而过也给到了莫瑾。
“莫瑾你也不想看？”
白苏闭上眼，“不想看，全都不想看。”能不能当做她没看过，如果就因为这一眼，PG输了，她今晚哪怕到三点都会自责得睡不着。
林霜哦了一声，“那三个是那什么什么英雄荣耀的粉丝，你不想看的话，等会儿再给你介绍好了。”
白苏小声纠正她，“英雄联盟。”
“无所谓，谁在乎。”林霜两手一摊，“我们还有两位女同事出外勤了，你今天可能见不到，改天再介绍你认识。所以我们去喝咖啡吧。”
这家公司不正规。
肯定不正规。
“还……没到下班时间吧？”
“没事，我们是实习生，老板说了实习生这段时间最要紧的是拿毕业证，所以一直到七月份，我们都是弹性工作制，上下班时间自己把握。”
白苏舔舔唇。
她没上过班，可别骗她。
这比她在俱乐部都自由。
会议室里忽然爆出一声欢呼。
“卧槽瑾少！”
“帅！”
“牛逼啊，给我裤子都帅飞了！”
切死AD，得仔猛点鼠标，“追追追追，推塔推塔推塔。”
小可爱带着炮车过来，“这个大招又给瑾少装到了。”
JIN笑嘻嘻的，“一大大四个，给我杀爽了。”
莫瑾将刚刚复活的奇亚娜打下半血，勾唇笑了笑，“捡漏也叫？”
JIN手下不停点着基地水晶，“谢谢瑾少给口饭吃。”
“胜利”两字亮在屏幕上，小可爱摘下耳机，长长吐出一口气，“晋级了。”
赛后采访把Arrogant叫了上去，阿金在台下把粉丝握手环节的小礼物挨个发给他们。
韩国打野现在已经能很好听懂中文，回答问题也没有障碍，甚至更牛的是因为听不懂更深一层的中文含义，所以很多问题里埋的坑都不会踩进去。
“笑死，A哥根本不跟着主持人走。”得仔搭着莫瑾的肩膀，“诶，瑾少，小老板今天没有来看比赛？”
莫瑾手里还提着Arrogant的那份礼物，面无表情地等待上台，“预答辩，没时间。”
昨天晚上视频的时候白苏和他说过预答辩的事情，一边说一边对论文做最后的修改，键盘敲击得飞快，直到视频结束前她催他早点休息，最后一句话也是“我马上就改完了”。
主持人已经在说“欢迎PG的选手们上台”，莫瑾抬抬肩膀抖开他的手，走上舞台，把礼物交给Arrogant，站在他旁边。
胜利队伍的粉丝将有五个上台和队员握手并合影的机会。
夸一夸选手，喊加油口号，希望接下来的赛程再接再厉。
最后一位上台的粉丝是个小姑娘，主持人递给她话筒，她第一句是“Save最后一局的妮蔻特别帅，我准备了一份礼物送给Save”。
莫瑾一直在听每一位粉丝说话，闻言才注意到粉丝手里不小的一副画框。
小姑娘接着说：“Save之前直播的时候说过还挺怀念高中生活，我就拜托了我会画画的朋友，画了一副高中的Save。”
主持人笑着接过画框向底下的观众展示，一边看画一边说：“画得很传神，果然Save怎么样都帅啊，不过Save会比耶吗？好像都没见过他比耶啊。”
眸光闪了闪，莫瑾站在主持人旁边，只能看到一半的画，但也足够他认出来，那幅画，画的是他们那次去行知，他和白苏穿着校服合影的姿势。
Arrogant已经认出小姑娘，头靠过来小声提醒莫瑾，“那锅……粉丝，学校的女孩子！”
是行知遇见的，替他和白苏合影的学生。
主持人将画框交给莫瑾，“那既然都画了，Save不如现场给粉丝们比个耶吧，相信粉丝们都很期待。”
小姑娘很开心地走到莫瑾和Arrogant中间，笑眯眯地冲着镜头比耶，口罩下的声音在热闹的场馆里只有上单和打野能听见。
“我朋友画的是你和有钱姐姐的合影，有钱姐姐那一半我把她折到后面去了，还有照片我也一起夹里面，原片我给你发了私信，你可能没注意到。”
莫瑾抓着画框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谢谢。”莫瑾道谢，一边抬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摆在胸前。
观众席一阵欢呼。
“我们是校友，应该的。”
握手环节结束，收队回基地，得仔也一眼认出来那幅画的原型，上车前还在羡慕，“怎么职场情场全给瑾少得意完了，到底凭什么啊。”
贰龙叹气，“脸吧。”
虽然发现恋情的时候他大怒，但一旦接受也没办法不要良心嘴硬两人不般配。
得仔不服气，“说帅的话我们A哥也不差啊。”
Arrogant在他前面上车，闻言转过头，很腼腆地朝他笑笑，“谢谢。”
得仔：“……”
韩国人的坦然使得酸鸡一样的他像个小丑。
他挤进车追上走在最前面的上单，“诶，瑾少，今天不打算和小老板庆祝一下吗？”
莫瑾把拿了一路的画框靠在座位上，在包里找耳机，余光瞥了他一眼。
“庆祝个屁，打的一坨狗屎还庆祝。”June脸色很差。
比赛的时候他不好多说，但连赢两局还能被JMG追平两局，输的毫无还手之力，最后一局开局顺风都能打成逆风。
“这次是对面意识不够，Save妮蔻也放了个好大，下面的KAW，TNT，HG，你们是能从谁手上找到机会？一个赛季了，越打越难看。”
原本还热闹的大巴忽然安静下来。
June教练出道第一年就将全员新秀的TNT带进了S赛决赛，PG组建伊始纸面阵容太亮眼，这也是能挖动喜欢挑战的June来PG的原因之一。但就目前看来，离June原定的设想还差得远。
这种时候，明面上话语权最高的战队经理也不敢吭声。
得仔和JIN蹑手蹑脚走到最里面坐下，不敢吭声。
输的那两局，下路全程突破口。
June在最前排坐下，“都回去给我好好想想，明天复盘会，我要听到你们每个人的反思总结。”
“嗯。”才洗完的脸上留有未干的水珠，顺着脸庞流到下巴，莫瑾抬起手背擦了一把，走进来，“你出去吧，午饭我来做。”
“你脸都没擦干。”白苏小跑着出去，拿了一张洗脸巾又进来，示意他低头。
莫瑾眨了眨眼，缓缓弯下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化了妆，换了白色的衬衫，领口别了靛蓝色的小领结，微卷的长发披散着，一直垂到藏蓝色的百褶裙腰间。很漂亮很精致，一手捧着他的脸，一手拿着洗脸巾仔仔细细擦拭水珠，“瑾少，起床可有点太不讲究了啊。”
“今天很好看。”莫瑾轻声说。
“下午学校有毕业生活动，我要上台……”白苏后退一步，背着手打量他，特别满意，“好了，擦干净了。”
“好。”莫瑾收回目光，转向料理台，背对着她，“你出去吧，午饭很快就好。”
今天都不嘲讽她了。
冒出这个想法，白苏自己都觉得贱贱的。
可能是马上要分开，也舍不得和她拌嘴。她美滋滋地想。
吃过午饭，贰龙又打电话来催。
白苏下午还要回学校，只能送他到门口。
“莫瑾。”莫瑾在玄关换鞋，她忽然叫他。
抬眼时，女生走上前，拽住卫衣领将他往下拉，踮起脚亲了亲他的下巴，然后退开，“季后赛加油。”
温软的，很甜的，他再熟悉不过的吻。
喉结滚了滚，莫瑾忽然觉得喉头一空，握住她的小臂，几乎是哀求，“再亲一下。”
“怎么得寸进尺啊。”白苏揉他的头发。
他的头侧着，脸紧贴着她的手臂内侧，声音微哑，有一瞬间连呼吸都很困难，眼睛发酸，轻声要求，“再亲一下。”
白苏好笑，在刚刚亲过的地方又亲了一下，“等你的好消息。”
“好。”唇角的弧度微微抬起。
莫瑾自嘲地想，白苏真的很知道怎么让他更爱她。
＊＊＊
四月是很忙的一个月。
白苏做完预答辩，打车去面试。
接收她简历的是一家成立不到一年的小公司，就在市中心一座写字楼的八楼。她到楼下才发现这家公司离家更近，入职以后完全可以步行上班。
成功入职的想法更强烈了。
公司不大，更像一家小型工作室，见到面试官，白苏傻眼。
“林霜？”
她的高中同学，不久前同学聚会时，还在致力于拆散情感栏目中的夫妻。
林霜屈指敲敲桌面，“严肃点，我现在是你的面试官。”
白苏正襟危坐，“您好。”
林霜拿着她的简历，“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两分钟的自我介绍结束，林霜问：“你想入职我们公司吗？”
白苏点头，“想。”
林霜起身，朝她伸出手，“恭喜你，被录用了，欢迎加入我们公司。”
白苏：“……”
白苏：“？”
不用了解实习经历？不用问问专业问题？
“公司很缺人，你可以看看我，刚入职半个月就被拉来当面试官了。”看白苏不和她握手，林霜重新坐回去，解释，“我们老板看到你的简历，当然主要是看到你的学历，不太相信一个高材生真的愿意来我们公司，但其实内心很希望你能留在我们公司。”
白苏没见过这种世面，“为什么？”
“谁知道呢。”林霜耸耸肩，“可能他慕强吧。”
白苏：“……”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不是很想入职了。
“老板还在国外，我先带你见见其他同事。”林霜亲热地挽住她的手。
在国外的老板可能人傻，但一定钱多，宽敞的办公区域，只有零星几个工位有使用过的痕迹。工位上没有人，倒是旁边透明玻璃墙隔断的会议室里坐了三个男生。
林霜推门进去，“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新同事，白苏。”
三个男生聚精会神盯着投影屏，闻声纷纷转过头，看见白苏，都很热情地打招呼。
白苏的注意力却在投影屏上。
季后赛第一轮，PG对阵JMG，目前PG：JMG2：2，正在进行决胜局，场上击杀数4：7，PG4，JMG7。
白苏快速退出去。
看不了，这直播看不了一点，每次她一看直播，PG就劣势。
“你干嘛呢？”被她关在会议室里的林霜跟着出来。
白苏脸色难看，更多的是担心，“不想看直播。”
林霜对游戏不感兴趣，但也大约了解莫瑾是职业选手，刚刚镜头一扫而过也给到了莫瑾。
“莫瑾你也不想看？”
白苏闭上眼，“不想看，全都不想看。”能不能当做她没看过，如果就因为这一眼，PG输了，她今晚哪怕到三点都会自责得睡不着。
林霜哦了一声，“那三个是那什么什么英雄荣耀的粉丝，你不想看的话，等会儿再给你介绍好了。”
白苏小声纠正她，“英雄联盟。”
“无所谓，谁在乎。”林霜两手一摊，“我们还有两位女同事出外勤了，你今天可能见不到，改天再介绍你认识。所以我们去喝咖啡吧。”
这家公司不正规。
肯定不正规。
“还……没到下班时间吧？”
“没事，我们是实习生，老板说了实习生这段时间最要紧的是拿毕业证，所以一直到七月份，我们都是弹性工作制，上下班时间自己把握。”
白苏舔舔唇。
她没上过班，可别骗她。
这比她在俱乐部都自由。
会议室里忽然爆出一声欢呼。
“卧槽瑾少！”
“帅！”
“牛逼啊，给我裤子都帅飞了！”
切死AD，得仔猛点鼠标，“追追追追，推塔推塔推塔。”
小可爱带着炮车过来，“这个大招又给瑾少装到了。”
JIN笑嘻嘻的，“一大大四个，给我杀爽了。”
莫瑾将刚刚复活的奇亚娜打下半血，勾唇笑了笑，“捡漏也叫？”
JIN手下不停点着基地水晶，“谢谢瑾少给口饭吃。”
“胜利”两字亮在屏幕上，小可爱摘下耳机，长长吐出一口气，“晋级了。”
赛后采访把Arrogant叫了上去，阿金在台下把粉丝握手环节的小礼物挨个发给他们。
韩国打野现在已经能很好听懂中文，回答问题也没有障碍，甚至更牛的是因为听不懂更深一层的中文含义，所以很多问题里埋的坑都不会踩进去。
“笑死，A哥根本不跟着主持人走。”得仔搭着莫瑾的肩膀，“诶，瑾少，小老板今天没有来看比赛？”
莫瑾手里还提着Arrogant的那份礼物，面无表情地等待上台，“预答辩，没时间。”
昨天晚上视频的时候白苏和他说过预答辩的事情，一边说一边对论文做最后的修改，键盘敲击得飞快，直到视频结束前她催他早点休息，最后一句话也是“我马上就改完了”。
主持人已经在说“欢迎PG的选手们上台”，莫瑾抬抬肩膀抖开他的手，走上舞台，把礼物交给Arrogant，站在他旁边。
胜利队伍的粉丝将有五个上台和队员握手并合影的机会。
夸一夸选手，喊加油口号，希望接下来的赛程再接再厉。
最后一位上台的粉丝是个小姑娘，主持人递给她话筒，她第一句是“Save最后一局的妮蔻特别帅，我准备了一份礼物送给Save”。
莫瑾一直在听每一位粉丝说话，闻言才注意到粉丝手里不小的一副画框。
小姑娘接着说：“Save之前直播的时候说过还挺怀念高中生活，我就拜托了我会画画的朋友，画了一副高中的Save。”
主持人笑着接过画框向底下的观众展示，一边看画一边说：“画得很传神，果然Save怎么样都帅啊，不过Save会比耶吗？好像都没见过他比耶啊。”
眸光闪了闪，莫瑾站在主持人旁边，只能看到一半的画，但也足够他认出来，那幅画，画的是他们那次去行知，他和白苏穿着校服合影的姿势。
Arrogant已经认出小姑娘，头靠过来小声提醒莫瑾，“那锅……粉丝，学校的女孩子！”
是行知遇见的，替他和白苏合影的学生。
主持人将画框交给莫瑾，“那既然都画了，Save不如现场给粉丝们比个耶吧，相信粉丝们都很期待。”
小姑娘很开心地走到莫瑾和Arrogant中间，笑眯眯地冲着镜头比耶，口罩下的声音在热闹的场馆里只有上单和打野能听见。
“我朋友画的是你和有钱姐姐的合影，有钱姐姐那一半我把她折到后面去了，还有照片我也一起夹里面，原片我给你发了私信，你可能没注意到。”
莫瑾抓着画框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谢谢。”莫瑾道谢，一边抬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摆在胸前。
观众席一阵欢呼。
“我们是校友，应该的。”
握手环节结束，收队回基地，得仔也一眼认出来那幅画的原型，上车前还在羡慕，“怎么职场情场全给瑾少得意完了，到底凭什么啊。”
贰龙叹气，“脸吧。”
虽然发现恋情的时候他大怒，但一旦接受也没办法不要良心嘴硬两人不般配。
得仔不服气，“说帅的话我们A哥也不差啊。”
Arrogant在他前面上车，闻言转过头，很腼腆地朝他笑笑，“谢谢。”
得仔：“……”
韩国人的坦然使得酸鸡一样的他像个小丑。
他挤进车追上走在最前面的上单，“诶，瑾少，今天不打算和小老板庆祝一下吗？”
莫瑾把拿了一路的画框靠在座位上，在包里找耳机，余光瞥了他一眼。
“庆祝个屁，打的一坨狗屎还庆祝。”June脸色很差。
比赛的时候他不好多说，但连赢两局还能被JMG追平两局，输的毫无还手之力，最后一局开局顺风都能打成逆风。
“这次是对面意识不够，Save妮蔻也放了个好大，下面的KAW，TNT，HG，你们是能从谁手上找到机会？一个赛季了，越打越难看。”
原本还热闹的大巴忽然安静下来。
June教练出道第一年就将全员新秀的TNT带进了S赛决赛，PG组建伊始纸面阵容太亮眼，这也是能挖动喜欢挑战的June来PG的原因之一。但就目前看来，离June原定的设想还差得远。
这种时候，明面上话语权最高的战队经理也不敢吭声。
得仔和JIN蹑手蹑脚走到最里面坐下，不敢吭声。
输的那两局，下路全程突破口。
June在最前排坐下，“都回去给我好好想想，明天复盘会，我要听到你们每个人的反思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