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距离乱步直线距离不过十米的地方，站着两个无需联手也足以撼动横滨的异能者。
以他们二人的名望，随时可以调动力量反击处于虚弱之中的侦探社。
扑杀侦探社不是最终目的，只是击碎他们这个“追击s级保护势力”的第一步，先除去外来者军警和横滨本地势力mafia间的协调者，后期逐个击破。
但凡阁楼之上的人有此想法。
当然，从目前情况来看，夏目漱石和福地源一郎还没打算对他们采取过激手段。
想到这里侦探更坚定了一开始的想法：“社长，我要上去。”必须在夏目漱石确定心意前说服他。
阁楼之上，福地源一郎警觉地注视着楼下众人的一举一动。捕捉到江户川乱步靠近，他下垂的左手五指微微合拢，时空漩涡若隐若现，时刻准备抽刀砍下妄动者的头颅。
福地转头看向椎名莲，没有说话，意思却非常明显。
夏目漱石摇了摇头，否决了福地的提议：“乱步会再次找到我们。”银狼的这位养子有这样的能力，他十分清楚，逃避不是办法。
其实包括村濑梦人在内的造神计划参与者已经在几年前尽数死于魏尔伦之手，当年S级项目的档案也被他刻意从中央调走，以他如今的能力完全可以留下小莲。
只要楼下的知情者……
门外传来愈发清晰的脚步声，与楼梯连接的木质楼板无法忽视地振动。
吱——
江户川乱步那张镇定自若的脸出现在三人眼前。
侦探的嘴角扬起一抹轻松的微笑，略略侧身露出空荡的身后，表示自己并无敌意。
“乱步先生？”椎名莲认出来人的身份。
江户川乱步绕过最前方的夏目漱石走进来，手里居然还拎着一块蛋糕。他无视福地源一郎迫人的眼神，把蛋糕放在小几上，往椎名莲的方向推了推。
“我是来履约的，莲小姐。作为坂口柚夜君保护侦探社的回报，我替你查明了当年的真相。”
“当当～”江户川乱步变戏法似的从侦探斗篷里掏出一摞文件，“从安吾那里得到了它们，按理说未经允许不得私自拆封，但，”侦探摆手一笑，“嘛，有人想和名侦探一起刺探政府机密吗？”
档案袋封条陈旧泛黄，当初朱红的字迹也被时光磨损得不再鲜艳，椎名莲下意识跟着默读起来，“A8467，1982，关于浅见光彦的死亡调查报告。”
1981年冬，崛原。
夏目漱石赶到时白制服正在修整庭院。
当最后一只描有金鱼的灯笼换下，属于浅见光彦的痕迹便完全被抹去，仿佛从未有过这么一个人。
夏目挠挠脑袋，颇有些尴尬地站在鸽群之外。
他错误地认为上层恼怒于浅见老师未经申请私自带小莲离开崛原，打算把不稳定因子“野心勃勃的浅见光彦”从任何小莲视线可及之处摘走。于是他站在廊下迟迟不动作，心底构思千百遍解释和安抚妹妹的话语。
【啊，没关系，以后我可以偷偷充当小莲和老师之间的信使。】
【说起来，浅见老师也真是不靠谱的成年人，虽然我早就看出点苗头…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如果早点通知我，我可以掩护你们呀～】
【那群笨蛋拦不住我，尼桑可是S级项目的主持者大人。】
【再过三年，我保证！一定会带你】
一定会。
哗啦啦——
白鸽子们推着仪器鱼贯而出。夏目手还未落下，保持着将推门悬空的动作，看到某个医生模样的男人一边向对讲机那头汇报、一边向外走。
“是…是…已确认控制式失效，恐怕得津岛小姐亲自来一趟。”
夏目漱石听到一个令他血液冻结的坏消息：浅见光彦教唆S级保护椎名莲潜逃不成，私自用异能消除了椎名莲所有关于实验的痛苦记忆，包括三项one order控制式。
再三个月后，作为“异能研究史上犯下不可饶恕之罪”的疯子，浅见光彦被秘密处死。
身为弟子的夏目漱石不允许旁观。
三花猫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一个从黑监狱走出来的熟人。对方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抢先开口了。
“没有痛苦，也没有留给你们什么话。”
“……”
见三花猫不回答，对方耐心解释，“他貌似生了很重的肺病呢，一直在咳血，连遗言也没来得及说…唔，真遗憾。”
“哦，对了，”村濑梦人回过头来，“既然你的实验宣告破产了，现在，可以把妹妹让给我的造神计划吗？”
失去权力的人什么也无法保全。夏目漱石在黑监狱外站到手脚僵硬，拨通了某位大人物的电话。
接过涩泽家的橄榄枝，麒麟家族背后带来的隐形利益足够保证他在上层的话语权。
他匆匆与刚苏醒的小莲定下注定食言的无期约定，便抛下这唯一的亲人，离开崛原。
涩泽家迫切希望他能将继承人镜训练成超S异能者，上层无法胁迫拥有涩泽家支撑的他重返崛原实验室，同时，缺少他这把安全锁，村赖梦人对小莲的实验亦永远无法展开。
夏目漱石站在一叶小舟上艰难维持着平衡，可是。
那一天，发生了意外。
“还有这份。”封签撕开的声音将夏目漱石从恍惚中拉回现实。
第二个档案袋是“1985，C3090，关于坂口柚夜临终的谈话笔记”。
夏目漱石放在桌下的手再次颤抖起来，他比现场任何人更清楚后续，他收到了小莲的遗骨。
足够了！不需要血淋淋的真相，那些污秽残酷的过往也不应该在妹妹面前摊开。
他的头脑还能清晰区别身边的妹妹不是小莲，然而那又如何？就像他说过那样，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被誉为异能界第一人的男人妥协似的叹了口气。
“乱步…我一直认为你是横滨最好的侦探，行走在黄昏的明星，拥有胜过你父亲与母亲百倍的聪慧。”
“武装侦探社是因你而诞生的，你也如我预想中那样，一如既往赤忱而毫无保留地守护着侦探社。为救出大家，你学习得很快，哪怕是魔人的心操术也不在话下，我很欣慰，只是”
夏目漱石扫了眼窗外，语气变得坚定，“只是今天，”
夏目瞳孔微缩，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
一只手越过他摁住了乱步准备打开档案袋的动作，让他直接僵在原地，像掉进盐圈的蜗牛一样不敢动弹，耳边满是嘈杂的嗡嗡声。
小莲…要做什么？不！
如果他再次出手阻止小莲会怎么想？但是她不可以！唯独这件事他不允许！
夏目漱石终于感到后悔。
从他得知浅见老师擅自做主为小莲虚构记忆开始，就该想到今天。但是他无法回头，哪怕再撒另一个谎，他也要——
“到此为止吧，侦探先生。”妹妹的声音让夏目漱石停下动作。
那天籁般的声音说：“告诉楼下的人，撤退到5公里以外，椎名莲不喜欢她们在那里。”
*
到此为止吧。
椎名莲不喜欢面对江户川乱步时愤怒的夏目漱石，夏目右手那支嗡嗡作响的铜表她也不喜欢，很吵。
当夏目漱石以近乎威胁的强势语气阻止侦探打开档案袋，连总是微笑的脸庞也变得冷峻，椎名莲的第一想法不是害怕，而是悲伤。
她开始后悔，是否不该纠结于村濑梦人曾说过的话。
三花猫无疑是她在世界上最亲近之人，怎么能够因为村濑梦人几句无法判断真假的话而直接否定对方。
即便真如…现在她已经从他们刚才的反应中知道了：对于她的记忆问题，夏目漱石有所隐瞒，她也确是夏目漱石曾经的实验对象。
已拆封的档案袋，属于她的过往躺在里面，伸手便能轻易获得。
“确定不打开看看吗？”
椎名莲看到夏目漱石猛地转头，却又强行错开视线不和自己相对。她知道夏目漱石在恐惧什么。
记忆中的三花猫总是带着笑意默默注视周围所有人，平和、宽容，哪怕遇到苦恼的事情也只会扶着额头露出无奈表情，说——“不要这样呀，小莲”。
慈悲是幸运者的专属。当骄傲的三花猫宁愿呲牙咧嘴，用他最不屑的手段去解决问题，甚至不惜违背自身坚持…
“谢谢你，侦探先生。我已经得到想要的真相了。”
她不再留恋地推回档案袋，转而握住夏目漱石颤抖的手，“请帮我转告坂口柚夜君，我不会和他一起回崛原啦，我要留在哥哥生活的地方。”
“我知道对上层和研究所来说这个要求都是无法接受的，但没有椎名莲的世界不是也依旧正常运转着吗？如果是作为说客而非朋友，希望您不要再阻拦我们。”
“我们离开这里，接下来不用对那些跟上来的尾巴再客气了。”这句话是对福地樱痴说的。
椎名莲带着三花猫起身向外走去。
*
“……”
“不能追击吗？不能追上去吗？为何小生要和你们这些叛党一起被莲小姐划到敌对阵营？啊啊啊啊——！放开我啊可恶的侦探社。”
“不要激动！柚夜君，再打我也是不会放手的，乱步先生说你现在跟上去真的会被砍成两半，啊！疼疼疼～呃？！镜花你要干什么？安吾先生快来一下。”
在白鸽子大战月下兽大战夜叉白雪的混乱音中，中原中也盯着侦探手心的铜表。
mafia的干部大人对钟表有一定鉴赏能力，只是这款老式表并非什么名家，唯独表带断裂处露出的特殊金属内包物，令人非常在意。他在组织里见过类似装置的记载。
异能特务科针对异能者设计的检测装置，外形一般是钟表、项链等饰物，当佩戴者周围的精神波动超过峰值，仪器立刻会发出嗡嗡声提示。
由于原材料金属稀缺，流通在市面上的装置不超过五件。比如六年前，疑似涩泽龙彦进入横滨后遗弃的宝石胸针，被森先生用高价从某位富商手中拍卖得到，如今收藏在首领办公室。
眼前的铜表毫无疑问属于夏目漱石。
能力者自愿接受特务科的变相监视，用坦然的态度面对可能来自上层的质疑与不安。当某天，他主动摘下铜表……
以他们二人的名望，随时可以调动力量反击处于虚弱之中的侦探社。
扑杀侦探社不是最终目的，只是击碎他们这个“追击s级保护势力”的第一步，先除去外来者军警和横滨本地势力mafia间的协调者，后期逐个击破。
但凡阁楼之上的人有此想法。
当然，从目前情况来看，夏目漱石和福地源一郎还没打算对他们采取过激手段。
想到这里侦探更坚定了一开始的想法：“社长，我要上去。”必须在夏目漱石确定心意前说服他。
阁楼之上，福地源一郎警觉地注视着楼下众人的一举一动。捕捉到江户川乱步靠近，他下垂的左手五指微微合拢，时空漩涡若隐若现，时刻准备抽刀砍下妄动者的头颅。
福地转头看向椎名莲，没有说话，意思却非常明显。
夏目漱石摇了摇头，否决了福地的提议：“乱步会再次找到我们。”银狼的这位养子有这样的能力，他十分清楚，逃避不是办法。
其实包括村濑梦人在内的造神计划参与者已经在几年前尽数死于魏尔伦之手，当年S级项目的档案也被他刻意从中央调走，以他如今的能力完全可以留下小莲。
只要楼下的知情者……
门外传来愈发清晰的脚步声，与楼梯连接的木质楼板无法忽视地振动。
吱——
江户川乱步那张镇定自若的脸出现在三人眼前。
侦探的嘴角扬起一抹轻松的微笑，略略侧身露出空荡的身后，表示自己并无敌意。
“乱步先生？”椎名莲认出来人的身份。
江户川乱步绕过最前方的夏目漱石走进来，手里居然还拎着一块蛋糕。他无视福地源一郎迫人的眼神，把蛋糕放在小几上，往椎名莲的方向推了推。
“我是来履约的，莲小姐。作为坂口柚夜君保护侦探社的回报，我替你查明了当年的真相。”
“当当～”江户川乱步变戏法似的从侦探斗篷里掏出一摞文件，“从安吾那里得到了它们，按理说未经允许不得私自拆封，但，”侦探摆手一笑，“嘛，有人想和名侦探一起刺探政府机密吗？”
档案袋封条陈旧泛黄，当初朱红的字迹也被时光磨损得不再鲜艳，椎名莲下意识跟着默读起来，“A8467，1982，关于浅见光彦的死亡调查报告。”
1981年冬，崛原。
夏目漱石赶到时白制服正在修整庭院。
当最后一只描有金鱼的灯笼换下，属于浅见光彦的痕迹便完全被抹去，仿佛从未有过这么一个人。
夏目挠挠脑袋，颇有些尴尬地站在鸽群之外。
他错误地认为上层恼怒于浅见老师未经申请私自带小莲离开崛原，打算把不稳定因子“野心勃勃的浅见光彦”从任何小莲视线可及之处摘走。于是他站在廊下迟迟不动作，心底构思千百遍解释和安抚妹妹的话语。
【啊，没关系，以后我可以偷偷充当小莲和老师之间的信使。】
【说起来，浅见老师也真是不靠谱的成年人，虽然我早就看出点苗头…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如果早点通知我，我可以掩护你们呀～】
【那群笨蛋拦不住我，尼桑可是S级项目的主持者大人。】
【再过三年，我保证！一定会带你】
一定会。
哗啦啦——
白鸽子们推着仪器鱼贯而出。夏目手还未落下，保持着将推门悬空的动作，看到某个医生模样的男人一边向对讲机那头汇报、一边向外走。
“是…是…已确认控制式失效，恐怕得津岛小姐亲自来一趟。”
夏目漱石听到一个令他血液冻结的坏消息：浅见光彦教唆S级保护椎名莲潜逃不成，私自用异能消除了椎名莲所有关于实验的痛苦记忆，包括三项one order控制式。
再三个月后，作为“异能研究史上犯下不可饶恕之罪”的疯子，浅见光彦被秘密处死。
身为弟子的夏目漱石不允许旁观。
三花猫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一个从黑监狱走出来的熟人。对方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抢先开口了。
“没有痛苦，也没有留给你们什么话。”
“……”
见三花猫不回答，对方耐心解释，“他貌似生了很重的肺病呢，一直在咳血，连遗言也没来得及说…唔，真遗憾。”
“哦，对了，”村濑梦人回过头来，“既然你的实验宣告破产了，现在，可以把妹妹让给我的造神计划吗？”
失去权力的人什么也无法保全。夏目漱石在黑监狱外站到手脚僵硬，拨通了某位大人物的电话。
接过涩泽家的橄榄枝，麒麟家族背后带来的隐形利益足够保证他在上层的话语权。
他匆匆与刚苏醒的小莲定下注定食言的无期约定，便抛下这唯一的亲人，离开崛原。
涩泽家迫切希望他能将继承人镜训练成超S异能者，上层无法胁迫拥有涩泽家支撑的他重返崛原实验室，同时，缺少他这把安全锁，村赖梦人对小莲的实验亦永远无法展开。
夏目漱石站在一叶小舟上艰难维持着平衡，可是。
那一天，发生了意外。
“还有这份。”封签撕开的声音将夏目漱石从恍惚中拉回现实。
第二个档案袋是“1985，C3090，关于坂口柚夜临终的谈话笔记”。
夏目漱石放在桌下的手再次颤抖起来，他比现场任何人更清楚后续，他收到了小莲的遗骨。
足够了！不需要血淋淋的真相，那些污秽残酷的过往也不应该在妹妹面前摊开。
他的头脑还能清晰区别身边的妹妹不是小莲，然而那又如何？就像他说过那样，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被誉为异能界第一人的男人妥协似的叹了口气。
“乱步…我一直认为你是横滨最好的侦探，行走在黄昏的明星，拥有胜过你父亲与母亲百倍的聪慧。”
“武装侦探社是因你而诞生的，你也如我预想中那样，一如既往赤忱而毫无保留地守护着侦探社。为救出大家，你学习得很快，哪怕是魔人的心操术也不在话下，我很欣慰，只是”
夏目漱石扫了眼窗外，语气变得坚定，“只是今天，”
夏目瞳孔微缩，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
一只手越过他摁住了乱步准备打开档案袋的动作，让他直接僵在原地，像掉进盐圈的蜗牛一样不敢动弹，耳边满是嘈杂的嗡嗡声。
小莲…要做什么？不！
如果他再次出手阻止小莲会怎么想？但是她不可以！唯独这件事他不允许！
夏目漱石终于感到后悔。
从他得知浅见老师擅自做主为小莲虚构记忆开始，就该想到今天。但是他无法回头，哪怕再撒另一个谎，他也要——
“到此为止吧，侦探先生。”妹妹的声音让夏目漱石停下动作。
那天籁般的声音说：“告诉楼下的人，撤退到5公里以外，椎名莲不喜欢她们在那里。”
*
到此为止吧。
椎名莲不喜欢面对江户川乱步时愤怒的夏目漱石，夏目右手那支嗡嗡作响的铜表她也不喜欢，很吵。
当夏目漱石以近乎威胁的强势语气阻止侦探打开档案袋，连总是微笑的脸庞也变得冷峻，椎名莲的第一想法不是害怕，而是悲伤。
她开始后悔，是否不该纠结于村濑梦人曾说过的话。
三花猫无疑是她在世界上最亲近之人，怎么能够因为村濑梦人几句无法判断真假的话而直接否定对方。
即便真如…现在她已经从他们刚才的反应中知道了：对于她的记忆问题，夏目漱石有所隐瞒，她也确是夏目漱石曾经的实验对象。
已拆封的档案袋，属于她的过往躺在里面，伸手便能轻易获得。
“确定不打开看看吗？”
椎名莲看到夏目漱石猛地转头，却又强行错开视线不和自己相对。她知道夏目漱石在恐惧什么。
记忆中的三花猫总是带着笑意默默注视周围所有人，平和、宽容，哪怕遇到苦恼的事情也只会扶着额头露出无奈表情，说——“不要这样呀，小莲”。
慈悲是幸运者的专属。当骄傲的三花猫宁愿呲牙咧嘴，用他最不屑的手段去解决问题，甚至不惜违背自身坚持…
“谢谢你，侦探先生。我已经得到想要的真相了。”
她不再留恋地推回档案袋，转而握住夏目漱石颤抖的手，“请帮我转告坂口柚夜君，我不会和他一起回崛原啦，我要留在哥哥生活的地方。”
“我知道对上层和研究所来说这个要求都是无法接受的，但没有椎名莲的世界不是也依旧正常运转着吗？如果是作为说客而非朋友，希望您不要再阻拦我们。”
“我们离开这里，接下来不用对那些跟上来的尾巴再客气了。”这句话是对福地樱痴说的。
椎名莲带着三花猫起身向外走去。
*
“……”
“不能追击吗？不能追上去吗？为何小生要和你们这些叛党一起被莲小姐划到敌对阵营？啊啊啊啊——！放开我啊可恶的侦探社。”
“不要激动！柚夜君，再打我也是不会放手的，乱步先生说你现在跟上去真的会被砍成两半，啊！疼疼疼～呃？！镜花你要干什么？安吾先生快来一下。”
在白鸽子大战月下兽大战夜叉白雪的混乱音中，中原中也盯着侦探手心的铜表。
mafia的干部大人对钟表有一定鉴赏能力，只是这款老式表并非什么名家，唯独表带断裂处露出的特殊金属内包物，令人非常在意。他在组织里见过类似装置的记载。
异能特务科针对异能者设计的检测装置，外形一般是钟表、项链等饰物，当佩戴者周围的精神波动超过峰值，仪器立刻会发出嗡嗡声提示。
由于原材料金属稀缺，流通在市面上的装置不超过五件。比如六年前，疑似涩泽龙彦进入横滨后遗弃的宝石胸针，被森先生用高价从某位富商手中拍卖得到，如今收藏在首领办公室。
眼前的铜表毫无疑问属于夏目漱石。
能力者自愿接受特务科的变相监视，用坦然的态度面对可能来自上层的质疑与不安。当某天，他主动摘下铜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