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下）
第一次近距离观看孩子们的演出的代表和职员们，刚开始还能忍住但音乐一响，他们也开始随着大家的节奏一起打拍子。
看着孩子们在台上兴奋互动的样子，台下的老师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作为后辈的练习生们看着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各位前辈，心中的向往和艳羡不言而喻。
托两位MC的福，台下的大家和他们一起笑闹着，呼应着台上的互动，本应略显紧张的正式舞台被带动起来，犹如大型联欢会一般欢乐。
表演结束后，经久不衰的掌声不绝于耳，台上台下的众人皆是一脸满足。
————
换下早已被汗水浸透的衣衫，蒋怡霏掬了一捧凉水，抬手抚上被热气蒸腾后的通红脸颊。
表演结束后她没有选择休息，反而是只身投入了练习室，跳的正是她们待发的出道曲，刚刚的欢呼让人太过兴奋，她急需将多余的热情发泄出去。
联欢的余热冲击着她的神经，即使现在已经累到脚步虚浮，她的嘴角依旧带着难以平复的笑意，
已经多久没有这么放肆的融入在快乐中了呢？她也不记得了。
换下的衣物叠放进包里，抬脚快步离开更衣室，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也不知道公司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在。
游走在空荡的走廊中，蒋怡霏妄图找到还没回家的姐姐们，然而现实很残酷，一间间昏暗的小屋证明了一切。
显然姐姐们都实打实的相信了她所营造出来的独立人设，对她也真的放心的如同散养一般...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眼见即将走到走廊尽头，蒋怡霏碎碎念着，
“哎...连顺荣哥和知勋哥都不在，那公司肯定没人啦，算了，反正也可以去杂物间睡，找也没什么意义。”
话虽如此，可她还是怀揣着希望来到了走廊尽头的小屋门口。
不为别的，主要这间练习室是唯一一个还开着灯的了...
紧闭的屋门被缓缓推开，扫了一眼空旷的练习室，屋内所摆放的装饰格局一览无遗。
啪嚓，空气中响起了某人希望破碎的声音。
蒋怡霏苦着一张小脸心里委屈极了，
[真是天要亡我啊，今天就没一个加练的么？可是，
都没人练习了，为什么还开着灯啊？]
困惑的摇摇头，倒是也不敢关灯只能叹了口气打算将门合上，谁料此时练习室角落里忽然响起了窸窣声。
————
角落里，反穿着宽松外套靠墙假寐的洪知秀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伸了伸腰的同时，抬手拉下了反罩在头上的外套帽子。
【？？？】×2
门内门外两个人大眼瞪大眼，都觉得十分惊奇，
【知秀哥你...你没回宿舍么？】
【嗯还没有，等一下，这话应该哥问你吧，怎么还没回去？虽然说脚好了但今天蹦了这么久也应该好好休息了，对吧？】
正关门的手一紧，
[好嘛原来不是只有自己小队队友知道了，是全都知道啊...]
看到妹妹些微尴尬的乱瞟着，但就是不看向自己，这幅样子，像极了偷翻垃圾桶后被骂了的小狗，洪知秀眼睫弯弯不免笑出了声，心觉果然还是小孩子。
【就这么怕被唠叨么~】
【哪有呀...】
小声反驳了一句，余光见到哥哥对着自己招手，蒋怡霏笑着屁颠屁颠的奔过去。
将外套脱下叠了两折铺在地上，洪知秀这才招呼小孩坐下，怕妹妹不好意思，于是先一步开口，
【今天还是有些冷的，晚上又疯了那么久估计出了一身汗吧，女孩更要注意身体，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哎一古~谢谢知秀哥~】
【不客气呢~】
靠着哥哥坐下，蒋怡霏掏出两把水果糖伸到人眼前，以往练习的时候姜胜爱总容易低血糖，久而久之她也养成了兜里揣糖的习惯。
随手拿了两个，洪知秀将其剥开后含在嘴中，手中的糖纸却是没扔，反倒被他叠衣服似的叠了两折拿在手里。
歪头盯着哥哥，蒋怡霏眨巴着眼睛观察着，女孩的视线不躲不避实在明显得很，几乎是瞬间就引起了洪知秀的注意。
【怎么啦？】
【嗯..哥今天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把玩着手中的彩色糖纸，洪知秀眼中盛着笑意，学着她的样子歪头问道。
【是么？哪里不一样？】
摆弄着手中在灯光下折射着不同颜色的糖块，蒋怡霏思索着该如何描述，
洪知秀倒也没催，靠墙歪着头笑眯眯的等着对方的回答，
该说，难怪尹净汉总喜欢提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让小孩回答，那认真思索就好像在抉择人生大事的慎重表情，放在这张柔嫩娇俏的脸上，当真徒增了十万分的可爱，无端让人手痒，
想捏一把...
【就是，感觉知秀哥今天是真的开心...但，感觉你现在又有点不开心...】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洪知秀的笑意更深了些，手指微蜷拨弄着手中的糖纸，
【为什么这样说呢？】
【不是说以前的哥哥不开心啊，但今天好像不一样...就像是...今天才真的活过来了？】
小孩的后半句话让洪知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被逗得捂着嘴笑开，直到笑累了才开口，
【今天才真的活过来，嗯~还挺贴切的~】
略带局促地扣动着袖口，对方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使得蒋怡霏有点茫然。
虽说自己时常能感觉到他人微小的情绪变化，可也只是能感觉到而已，她又不是天桥下的算命先生，真让她说出个原因她可说不出来。
【来当练习生，我的家人是不太支持的，因为从小我的成绩就不错，所以他们觉得我长大后应该理所应当的去成为一名律师或者医生。】
第一次听到洪知秀谈起家庭方面，蒋怡霏也认真起来，她抱着腿将头靠在膝盖上，歪着脑袋默默做一个聆听者。
【一开始对未来没什么目标的我觉得这样也不错，可在我拿起吉他站上舞台后，我觉得我的人生好像拥有更多可能性，这个想法一开始并不强烈，甚至在家里玩玩唱唱家里人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大家都觉得我只是玩玩。直到有一天星探递给了我一张名片...就好像触碰到了梦想的边缘，虽然我也没什么底气，只知道不去看看一定会后悔，所以我必须去试一试。】
低下头望着手中被叠的平整的镭射糖纸，洪知秀将其展开又折上，如此反复这个动作。
【就这样，我站在全家的对立面，一个人坐上飞机来到了这个陌生但是又熟悉的地方。家人都不理解的情况下也就都冷着不联系我，算算...这一年来，我们好像就通过两次电话，结束的也都挺不愉快的。】
伸手搭上洪知秀的袖口，蒋怡霏默默传递着身上的暖意，两人的成长历程虽有类似却又不甚相同，没办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她只会以自己笨拙的方法安抚对方。
【我就想着，等到出道就好了，等到出道那一天，他们总会看到我在坚持的事到底有多厉害，但是...有点难办呢——】
【大家都太强了，哪怕我再坚定，在这种环境下还是会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行，虽然还是选择坚持，但是公司对于出道的反复许诺又推翻，又让我开始动摇，我也埋怨过，也偷偷骂过，甚至想过，我的选择是不是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所以，】
看着小孩脸上印着衣物褶皱留下的痕迹，却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洪知秀的那句“所以我是考虑过退出。”也停在了嘴边。
[这么一副小大人的姿态还真是...怪可爱的...]
还在等着哥哥的后话，以为对方的停顿是陷入情绪之中，蒋怡霏伸出手轻抚哥哥的手背，就像小时候姥姥安抚做了噩梦的自己一样。
没让小孩等太久，洪知秀继续开口却是重新开了个头，
【可是刚刚站在舞台上，听到台下的欢呼声，我好像又回到了背着吉他演出，之后被递了名片的那一天，扪心自问，如果一切都重头来过，我还是会去接下那张名片。】
对方的目光带着灼灼的坚定，蒋怡霏也勾起了嘴角，
【所以这就是知秀哥开心的原因喽~】
【是啊，所以，说我是今天才真正活过来了，确实很贴切。】
【那，不开心的呢？】
【嗯...还是想和家里破冰，尤其是母亲，但因为太在乎，所以很怕听到她的规劝，怕她多说两句，我就会动摇，那样显得我的坚持很幼稚，像个玩笑一样...】
挠了挠头，蒋怡霏试探着开口，
【打一通电话吧哥哥。】
洪知秀看向她没有出声，见他没有抗拒自己的提议，蒋怡霏更坚定了一些。
【你喜欢舞台也属于舞台，你的热爱就是你的后盾和真心，这就是你的底气，既然有底气，那就可以在这时候向前迈一步，我想，如果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诉阿姨，告诉她你有多么喜欢，多么热爱。长辈也是从十几岁成长到现在的，阿姨也会懂得，她一定会感觉得到，你的真心。
或许阿姨还是不理解，但她一定很爱你，听你说你很在乎她的看法就感觉得出来，你们都很在乎对方。而且你现在已经做好继续走下去的选择了不是么？所以我相信你，相信洪知秀，绝对不会动摇的。】
————
在蒋怡霏半劝半忽悠下，洪知秀最后还是在当晚就打出了那通跨洋电话。
自觉不去听墙角，蒋怡霏默默蹲在门外观摩公司的墙壁刷的有多白，没过多时练习室的门被推开，洪知秀那微微弯起的桃花眼昭示了他此刻的心情还不错。
觉得自己促成了一件了不得的事，蒋怡霏站起身，虽然腿都蹲麻了但还是强忍着麻意，叉着腰装出一副神神在在的样子。
妹妹脸上得意的小表情让洪知秀心底软了一片，忍不住开口逗她。
【哎一古，谢谢wuli霏霏~帮了哥哥这么大个忙，哥哥要怎么报答你呢？要不等你长大和哥结婚吧，哥哥的钱都给你~】
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刚想嘚瑟一番的蒋怡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哥你是疯子么？！说的什么话？！】
【kkkk不逗你啦，你不是快要开学了么，到时候哥给你辅导英语怎么样？】
【！这个好！嗯~撒浪嘿知秀欧巴~】
【莫呀，这样就能喊欧巴么？那要是我帮你写英语作业呢？会不会直接和欧巴结婚啊？】
【啊~知秀哥干嘛这样！哥真的是个疯子吧！】
蒋怡霏脑袋摇成拨浪鼓小跑着往前快走了几步，洪知秀迈着长腿两三步就赶了上去，
伸手搭上妹妹的肩膀，看到小孩已经变得通红的耳根，某人的笑意直达眼底。
[净汉呐，逗小孩可真好玩~]
看着孩子们在台上兴奋互动的样子，台下的老师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作为后辈的练习生们看着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各位前辈，心中的向往和艳羡不言而喻。
托两位MC的福，台下的大家和他们一起笑闹着，呼应着台上的互动，本应略显紧张的正式舞台被带动起来，犹如大型联欢会一般欢乐。
表演结束后，经久不衰的掌声不绝于耳，台上台下的众人皆是一脸满足。
————
换下早已被汗水浸透的衣衫，蒋怡霏掬了一捧凉水，抬手抚上被热气蒸腾后的通红脸颊。
表演结束后她没有选择休息，反而是只身投入了练习室，跳的正是她们待发的出道曲，刚刚的欢呼让人太过兴奋，她急需将多余的热情发泄出去。
联欢的余热冲击着她的神经，即使现在已经累到脚步虚浮，她的嘴角依旧带着难以平复的笑意，
已经多久没有这么放肆的融入在快乐中了呢？她也不记得了。
换下的衣物叠放进包里，抬脚快步离开更衣室，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也不知道公司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在。
游走在空荡的走廊中，蒋怡霏妄图找到还没回家的姐姐们，然而现实很残酷，一间间昏暗的小屋证明了一切。
显然姐姐们都实打实的相信了她所营造出来的独立人设，对她也真的放心的如同散养一般...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眼见即将走到走廊尽头，蒋怡霏碎碎念着，
“哎...连顺荣哥和知勋哥都不在，那公司肯定没人啦，算了，反正也可以去杂物间睡，找也没什么意义。”
话虽如此，可她还是怀揣着希望来到了走廊尽头的小屋门口。
不为别的，主要这间练习室是唯一一个还开着灯的了...
紧闭的屋门被缓缓推开，扫了一眼空旷的练习室，屋内所摆放的装饰格局一览无遗。
啪嚓，空气中响起了某人希望破碎的声音。
蒋怡霏苦着一张小脸心里委屈极了，
[真是天要亡我啊，今天就没一个加练的么？可是，
都没人练习了，为什么还开着灯啊？]
困惑的摇摇头，倒是也不敢关灯只能叹了口气打算将门合上，谁料此时练习室角落里忽然响起了窸窣声。
————
角落里，反穿着宽松外套靠墙假寐的洪知秀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伸了伸腰的同时，抬手拉下了反罩在头上的外套帽子。
【？？？】×2
门内门外两个人大眼瞪大眼，都觉得十分惊奇，
【知秀哥你...你没回宿舍么？】
【嗯还没有，等一下，这话应该哥问你吧，怎么还没回去？虽然说脚好了但今天蹦了这么久也应该好好休息了，对吧？】
正关门的手一紧，
[好嘛原来不是只有自己小队队友知道了，是全都知道啊...]
看到妹妹些微尴尬的乱瞟着，但就是不看向自己，这幅样子，像极了偷翻垃圾桶后被骂了的小狗，洪知秀眼睫弯弯不免笑出了声，心觉果然还是小孩子。
【就这么怕被唠叨么~】
【哪有呀...】
小声反驳了一句，余光见到哥哥对着自己招手，蒋怡霏笑着屁颠屁颠的奔过去。
将外套脱下叠了两折铺在地上，洪知秀这才招呼小孩坐下，怕妹妹不好意思，于是先一步开口，
【今天还是有些冷的，晚上又疯了那么久估计出了一身汗吧，女孩更要注意身体，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哎一古~谢谢知秀哥~】
【不客气呢~】
靠着哥哥坐下，蒋怡霏掏出两把水果糖伸到人眼前，以往练习的时候姜胜爱总容易低血糖，久而久之她也养成了兜里揣糖的习惯。
随手拿了两个，洪知秀将其剥开后含在嘴中，手中的糖纸却是没扔，反倒被他叠衣服似的叠了两折拿在手里。
歪头盯着哥哥，蒋怡霏眨巴着眼睛观察着，女孩的视线不躲不避实在明显得很，几乎是瞬间就引起了洪知秀的注意。
【怎么啦？】
【嗯..哥今天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把玩着手中的彩色糖纸，洪知秀眼中盛着笑意，学着她的样子歪头问道。
【是么？哪里不一样？】
摆弄着手中在灯光下折射着不同颜色的糖块，蒋怡霏思索着该如何描述，
洪知秀倒也没催，靠墙歪着头笑眯眯的等着对方的回答，
该说，难怪尹净汉总喜欢提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让小孩回答，那认真思索就好像在抉择人生大事的慎重表情，放在这张柔嫩娇俏的脸上，当真徒增了十万分的可爱，无端让人手痒，
想捏一把...
【就是，感觉知秀哥今天是真的开心...但，感觉你现在又有点不开心...】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洪知秀的笑意更深了些，手指微蜷拨弄着手中的糖纸，
【为什么这样说呢？】
【不是说以前的哥哥不开心啊，但今天好像不一样...就像是...今天才真的活过来了？】
小孩的后半句话让洪知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被逗得捂着嘴笑开，直到笑累了才开口，
【今天才真的活过来，嗯~还挺贴切的~】
略带局促地扣动着袖口，对方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使得蒋怡霏有点茫然。
虽说自己时常能感觉到他人微小的情绪变化，可也只是能感觉到而已，她又不是天桥下的算命先生，真让她说出个原因她可说不出来。
【来当练习生，我的家人是不太支持的，因为从小我的成绩就不错，所以他们觉得我长大后应该理所应当的去成为一名律师或者医生。】
第一次听到洪知秀谈起家庭方面，蒋怡霏也认真起来，她抱着腿将头靠在膝盖上，歪着脑袋默默做一个聆听者。
【一开始对未来没什么目标的我觉得这样也不错，可在我拿起吉他站上舞台后，我觉得我的人生好像拥有更多可能性，这个想法一开始并不强烈，甚至在家里玩玩唱唱家里人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大家都觉得我只是玩玩。直到有一天星探递给了我一张名片...就好像触碰到了梦想的边缘，虽然我也没什么底气，只知道不去看看一定会后悔，所以我必须去试一试。】
低下头望着手中被叠的平整的镭射糖纸，洪知秀将其展开又折上，如此反复这个动作。
【就这样，我站在全家的对立面，一个人坐上飞机来到了这个陌生但是又熟悉的地方。家人都不理解的情况下也就都冷着不联系我，算算...这一年来，我们好像就通过两次电话，结束的也都挺不愉快的。】
伸手搭上洪知秀的袖口，蒋怡霏默默传递着身上的暖意，两人的成长历程虽有类似却又不甚相同，没办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她只会以自己笨拙的方法安抚对方。
【我就想着，等到出道就好了，等到出道那一天，他们总会看到我在坚持的事到底有多厉害，但是...有点难办呢——】
【大家都太强了，哪怕我再坚定，在这种环境下还是会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行，虽然还是选择坚持，但是公司对于出道的反复许诺又推翻，又让我开始动摇，我也埋怨过，也偷偷骂过，甚至想过，我的选择是不是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所以，】
看着小孩脸上印着衣物褶皱留下的痕迹，却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洪知秀的那句“所以我是考虑过退出。”也停在了嘴边。
[这么一副小大人的姿态还真是...怪可爱的...]
还在等着哥哥的后话，以为对方的停顿是陷入情绪之中，蒋怡霏伸出手轻抚哥哥的手背，就像小时候姥姥安抚做了噩梦的自己一样。
没让小孩等太久，洪知秀继续开口却是重新开了个头，
【可是刚刚站在舞台上，听到台下的欢呼声，我好像又回到了背着吉他演出，之后被递了名片的那一天，扪心自问，如果一切都重头来过，我还是会去接下那张名片。】
对方的目光带着灼灼的坚定，蒋怡霏也勾起了嘴角，
【所以这就是知秀哥开心的原因喽~】
【是啊，所以，说我是今天才真正活过来了，确实很贴切。】
【那，不开心的呢？】
【嗯...还是想和家里破冰，尤其是母亲，但因为太在乎，所以很怕听到她的规劝，怕她多说两句，我就会动摇，那样显得我的坚持很幼稚，像个玩笑一样...】
挠了挠头，蒋怡霏试探着开口，
【打一通电话吧哥哥。】
洪知秀看向她没有出声，见他没有抗拒自己的提议，蒋怡霏更坚定了一些。
【你喜欢舞台也属于舞台，你的热爱就是你的后盾和真心，这就是你的底气，既然有底气，那就可以在这时候向前迈一步，我想，如果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诉阿姨，告诉她你有多么喜欢，多么热爱。长辈也是从十几岁成长到现在的，阿姨也会懂得，她一定会感觉得到，你的真心。
或许阿姨还是不理解，但她一定很爱你，听你说你很在乎她的看法就感觉得出来，你们都很在乎对方。而且你现在已经做好继续走下去的选择了不是么？所以我相信你，相信洪知秀，绝对不会动摇的。】
————
在蒋怡霏半劝半忽悠下，洪知秀最后还是在当晚就打出了那通跨洋电话。
自觉不去听墙角，蒋怡霏默默蹲在门外观摩公司的墙壁刷的有多白，没过多时练习室的门被推开，洪知秀那微微弯起的桃花眼昭示了他此刻的心情还不错。
觉得自己促成了一件了不得的事，蒋怡霏站起身，虽然腿都蹲麻了但还是强忍着麻意，叉着腰装出一副神神在在的样子。
妹妹脸上得意的小表情让洪知秀心底软了一片，忍不住开口逗她。
【哎一古，谢谢wuli霏霏~帮了哥哥这么大个忙，哥哥要怎么报答你呢？要不等你长大和哥结婚吧，哥哥的钱都给你~】
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刚想嘚瑟一番的蒋怡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哥你是疯子么？！说的什么话？！】
【kkkk不逗你啦，你不是快要开学了么，到时候哥给你辅导英语怎么样？】
【！这个好！嗯~撒浪嘿知秀欧巴~】
【莫呀，这样就能喊欧巴么？那要是我帮你写英语作业呢？会不会直接和欧巴结婚啊？】
【啊~知秀哥干嘛这样！哥真的是个疯子吧！】
蒋怡霏脑袋摇成拨浪鼓小跑着往前快走了几步，洪知秀迈着长腿两三步就赶了上去，
伸手搭上妹妹的肩膀，看到小孩已经变得通红的耳根，某人的笑意直达眼底。
[净汉呐，逗小孩可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