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上）
充实但漫长的假期止于三月，蒋怡霏如期加入新学校。
预料到哥哥们无法在短时间内养成准点起床的自律性，所以七点一到她就敲响了哥哥们的宿舍门。
不得不说真是十分明智的做法。
好长一阵兵荒马乱后，蒋怡霏拉着强制开机的夫奎灿三人，成功在开学第一天准时进入学校。
简单的自我介绍后，老师笑意盈盈的将蒋怡霏安排在了李灿的身边。
心中雀跃的蒋怡霏没做多想，只以为是公司帮忙说明了情况后，特意安排让俩人成了同桌。
刚一落座，身边的李灿就连人带椅子的蹭过来装作不经意地凑近她，脸上那邀功的表情要多明显有多明显，蒋怡霏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位置多半是靠李灿软磨硬泡求来的。
得了关照蒋怡霏心中感动的同时自然也不会拘着，偷偷扫了一眼身边的同学们，大家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交谈，无人在意处在后排的他们。
手臂被人轻轻碰了碰，
原本已经转移视线的李灿回神望过去，却只见到蒋怡霏神色如常的盯着桌上新发下的课本扉页，一副看得十分认真的样子。
不懂那短短三字的书名有何可看，李灿挠挠头有些不解，正想开口询问，余光却瞥见女孩课桌下的双手。
细长白净的指节聚拢，正是对着他这个角度比了个爱心。
【莫呀~】
有些害羞的弱弱嘀咕了一声，
李灿转而将头埋在胸口处，手指不自然的卷着衬衫的衣摆，脚尖也暗戳戳磨蹭着地面，此情此景，但凡有一位哥哥在场，估计都会直接伸手摸他额头，不是别的原因，主要孩子脸太红了。
暗自调理好心情，再抬眼时李灿却又是怔住。
拨开云层的辉光顺着窗沿倾洒进教室，和暖的光芒恰好散落在正垂首翻动书页的女孩身上，为她那本就趋近于浅咖色的及腰长发叠加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被阳光宠爱的女孩微微扬起头，向着光照的方向伸出左手，一小片阴影堪堪遮住了她的双眼时，女孩微蹙的眉头舒展开，酒窝边的小痣也随之扬起一个弧度。
——[咚、咚...]
匆忙转移视线拨弄书包上的毛绒挂坠，心跳频率骤然加速的李灿眨了眨眼长出一口气，只觉得身侧那平日里若隐似无的花香，却在此刻分外明晰。
他想他是知道那双手有多柔软的，毕竟在来时的公交上，他便借着两个人靠在一起会站的更稳这一借口偷偷牵过。甚至，就连女孩酒窝边的那枚小痣，在知道她不会拒绝有度的肢体接触后，他也曾在和对方本就不多的拥抱中，偷偷贴脸蹭过。
微弱的心思早就冒出头来，可是...
借着挂坠上的金属圆环，少年模糊的面庞映照其上，轻叹一声，李灿用毛茸茸的玩偶头将其遮盖上。
二人所在的学校属于艺高，还是那种随便扫几眼，碰到已经公布出道的同校生都不意外的程度，如此前提下，校园里自然少不了长相优越的孩子。
打从第一面起，李灿就知道蒋怡霏是很漂亮的。
不同于身边认识的任何女孩，初次相遇时，对方那清秀俊俏的面庞就差明晃晃的将“不是韩国人”几个字写在脸上了，如果让李灿形容的话，分明就是无法成为漫画配角的长相。
如此先天条件出众的孩子，能力还十分出色...
正想着，李灿撇了撇嘴，也不清楚这种落寞的情绪从何而来，可他就是无端觉得，自己是蛋糕展柜中，不小心被摆歪了樱桃的那一块。
放在往常，李灿是全然不会在乎这些的，毕竟多年的练习和磨砺已经向他证明了，再多的粉饰都只是附加项，对于他们来说能力才更应该被重视，如果实力不够出色，那么美丽终究只能停留在表象而已。
但，青春期的孩子们原本就是矛盾情绪的结合体。
出道期一拖再拖下，有些情绪起伏再正常不过，加之平日里工作人员们偶尔有意无意，或玩笑或真心的暗自给他们的容貌排序...
说到底也不是存了恶意的名次，没什么闹脾气的必要。
当时正值十四岁，却自诩“成熟男人”的李灿曾这样想过。
他甚至无意间撞见过正讨论这些的工作人员，犹记得当时对于自己的排名，李灿表现的十分无所谓，甚至主动搭腔自我调侃。
可在偶尔失眠难以入睡时，想着那些话，总归是有些不是滋味。
受到影响的李灿终究没能敌过言语的侵蚀，被动的陷入自我怀疑，偶尔情绪翻涌时都像是即将被自卑感吞噬，即将踏进否决自己的怪圈。
久而久之，他甚至下意识地不去站在自己认为好看的哥哥身边，如此别扭的举动，甚至一度让哥哥们以为弟弟被人欺负了。
话说回来，李灿也想过控制自己，减少和蒋怡霏的接触，但没能成功。
对方那不论走到哪都会引人注目的长相，或许就是情绪生产的源头，可他偏偏就贪恋那一抹不同于单调练习室的暖色。
放空着大脑，李灿忽的就想起女孩和成员们说说笑笑时的背影，
——[我，还是不太够格吧……]
【呜哇~wuli灿尼在阳光下更帅了，果然是灿哥！太阳王子！灿！】
一阵暖意猝不及防的洒下，李灿茫然看过去，视线刚好对上身侧的素净面庞。
白嫩的双手正张开十指伸在身前摆动着，貌似在手动营造着类似“blingbling”的肢体语言，对方的身体则是靠在椅背上，让和暖的阳光洒在李灿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夸赞让仍被阳光眷顾的李灿倏然红了脸。
连忙将女孩的双手拉下，感受到蒋怡霏还有想要抬手的趋势，李灿立马死死牵着人不敢放手，之后更是将额头抵在桌沿，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课桌抽屉。
李灿轻声开口，埋怨对方这冷不丁的冒出的几句话。
蒋怡霏学着李灿的样子凑过去，眼含无辜略带慌乱的解释着，语气也是十足的小心。
【因为灿尼很好看很帅气所以就这样说了...对不起哥哥，我说错话了么？是我哪个字说错了么？千万不要生气...】
【韩语说的很标准啦，没有出错，我，我也没有生气。】
没想到自己的表现让蒋怡霏不安起来，李灿赶忙解释。
情急之下音量都提高了两分，不过又马上弱了下去，若不是俩人此时距离极近，蒋怡霏还真不一定能听清他后面的话。
【就是，难道你真觉得我帅气么....】
【哇！李灿xi！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哇——真的...晕，好伤心...】
蒋怡霏委屈的眉毛都耷拉下来，知道对方没有生气后，她更是夸张地做捧心状，装出一副伤心过度的样子。
眼见妹妹宛如戏精附体一般，李灿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觉得你在骗人啦，就是，我也不好看啊...】
【？】
本还准备大演一番的蒋怡霏一下哽住，她歪着头上上下下打量了李灿半天后，实打实的疑惑了半晌。
被对方如有实质的视线触及，李灿只觉得全身都变得热腾腾的，小心地揉揉全然消不下热意的耳垂，等他再抬头时，就见到女孩状似恍然般的啊了一声，开口时却是提起另一个话题。
【哥觉得我看起来怎么样？】
问题太过简单，李灿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出来，
【很漂亮。】
如此直白的夸奖让两个人皆是一愣。
抬手轻拍脸颊，蒋怡霏提醒自己打起精神，比起捂脸害羞，现在更重要的是开导她的好亲故。
【可是，在我自己看来，我长得也没大家说的那么出色，而且公司代表也总念叨我身高不理想，脸颊也不够瘦，上镜很大概率会显胖，还说虽然我的比例看的过眼但身材不明显，说看我跳二代前辈的舞蹈有种割裂感...】
蒋怡霏正掰着手指头细数自己的“缺点”，这边的李灿却是将眉头越皱越紧。
知道女生部的要求更严格，但这种情况下真的不是鸡蛋里挑骨头么？
一把握住蒋怡霏的手，李灿第一次打断了对方。
【公司的有些代表最讨厌了，什么专业知识都不懂只知道乱挑毛病！
上次团队月评，编舞里有两节拉丁动作，就连慧琳老师都说不错了，可那个代表竟然说我们跳的太女性化，回去后顺荣哥都要气死了。
所以说再有下次你不要听他们的话，就当是蜜蜂在叫好了！还有什么身高、身材、脸蛋什么的你现在才15岁，都会变化的！不需要过于介意这些，再说难道不是实力最要紧么？还有……哎？】
李灿挺直了身板言语间也有些激动，但说着说着他就逐渐缓过神来。
自己这是在...开导自己么？
抬眼看向蒋怡霏，身侧的女孩正支着下巴看着他，弯弯的笑眼中映出自己模样。
少年的剪影一如往常一般，清晰、明亮，分外鲜活。
李灿忽的就笑开了，
他长出一口气，长久以来积聚的疲乏和委屈骤然消散，脑中空白的几秒钟里，只有那双展露着纯粹暖意的双眸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
放空了一会儿后，恢复状态的李灿歪了歪头，语带夸张地调侃着蒋怡霏。
【哇大发，简直是情感大师呢~】
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蒋怡霏凑到李灿耳边轻声开口，
【现在可以说了么？】
软糯的气声合着微小的气流擦过耳边，如此距离下女孩身上的栀子花香又清晰了几分。
下意识抬手捏住自己略微发烫的耳垂，李灿眼神有些不自然的飘忽着，但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开口回了一句，
【说什么？】
【咳咳！wuli太阳王子！灿！】
【呀！小声点...算了...】
下意识想去捂对方的嘴，可是望着女孩明媚的笑容李灿有些下不去手，只好任由她在耳边持续碎碎念着。
倒是前桌的同学听到蒋怡霏的声音后回过头冲二人笑笑，
被人这么一看，本质还是怕生的蒋怡霏立马蔫了下去，死盯着脚尖不敢再出声，李灿却在此时很有哥哥样的冲对方笑笑，和人交谈起来。
待到对方回过头后，望着还在低头装鹌鹑的蒋怡霏，李灿只觉得对方好笑又可爱，
于是他微微歪头凑到了蒋怡霏耳边，
【谢谢夸奖，wuli美丽的公主nim~】
预料到哥哥们无法在短时间内养成准点起床的自律性，所以七点一到她就敲响了哥哥们的宿舍门。
不得不说真是十分明智的做法。
好长一阵兵荒马乱后，蒋怡霏拉着强制开机的夫奎灿三人，成功在开学第一天准时进入学校。
简单的自我介绍后，老师笑意盈盈的将蒋怡霏安排在了李灿的身边。
心中雀跃的蒋怡霏没做多想，只以为是公司帮忙说明了情况后，特意安排让俩人成了同桌。
刚一落座，身边的李灿就连人带椅子的蹭过来装作不经意地凑近她，脸上那邀功的表情要多明显有多明显，蒋怡霏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位置多半是靠李灿软磨硬泡求来的。
得了关照蒋怡霏心中感动的同时自然也不会拘着，偷偷扫了一眼身边的同学们，大家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交谈，无人在意处在后排的他们。
手臂被人轻轻碰了碰，
原本已经转移视线的李灿回神望过去，却只见到蒋怡霏神色如常的盯着桌上新发下的课本扉页，一副看得十分认真的样子。
不懂那短短三字的书名有何可看，李灿挠挠头有些不解，正想开口询问，余光却瞥见女孩课桌下的双手。
细长白净的指节聚拢，正是对着他这个角度比了个爱心。
【莫呀~】
有些害羞的弱弱嘀咕了一声，
李灿转而将头埋在胸口处，手指不自然的卷着衬衫的衣摆，脚尖也暗戳戳磨蹭着地面，此情此景，但凡有一位哥哥在场，估计都会直接伸手摸他额头，不是别的原因，主要孩子脸太红了。
暗自调理好心情，再抬眼时李灿却又是怔住。
拨开云层的辉光顺着窗沿倾洒进教室，和暖的光芒恰好散落在正垂首翻动书页的女孩身上，为她那本就趋近于浅咖色的及腰长发叠加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被阳光宠爱的女孩微微扬起头，向着光照的方向伸出左手，一小片阴影堪堪遮住了她的双眼时，女孩微蹙的眉头舒展开，酒窝边的小痣也随之扬起一个弧度。
——[咚、咚...]
匆忙转移视线拨弄书包上的毛绒挂坠，心跳频率骤然加速的李灿眨了眨眼长出一口气，只觉得身侧那平日里若隐似无的花香，却在此刻分外明晰。
他想他是知道那双手有多柔软的，毕竟在来时的公交上，他便借着两个人靠在一起会站的更稳这一借口偷偷牵过。甚至，就连女孩酒窝边的那枚小痣，在知道她不会拒绝有度的肢体接触后，他也曾在和对方本就不多的拥抱中，偷偷贴脸蹭过。
微弱的心思早就冒出头来，可是...
借着挂坠上的金属圆环，少年模糊的面庞映照其上，轻叹一声，李灿用毛茸茸的玩偶头将其遮盖上。
二人所在的学校属于艺高，还是那种随便扫几眼，碰到已经公布出道的同校生都不意外的程度，如此前提下，校园里自然少不了长相优越的孩子。
打从第一面起，李灿就知道蒋怡霏是很漂亮的。
不同于身边认识的任何女孩，初次相遇时，对方那清秀俊俏的面庞就差明晃晃的将“不是韩国人”几个字写在脸上了，如果让李灿形容的话，分明就是无法成为漫画配角的长相。
如此先天条件出众的孩子，能力还十分出色...
正想着，李灿撇了撇嘴，也不清楚这种落寞的情绪从何而来，可他就是无端觉得，自己是蛋糕展柜中，不小心被摆歪了樱桃的那一块。
放在往常，李灿是全然不会在乎这些的，毕竟多年的练习和磨砺已经向他证明了，再多的粉饰都只是附加项，对于他们来说能力才更应该被重视，如果实力不够出色，那么美丽终究只能停留在表象而已。
但，青春期的孩子们原本就是矛盾情绪的结合体。
出道期一拖再拖下，有些情绪起伏再正常不过，加之平日里工作人员们偶尔有意无意，或玩笑或真心的暗自给他们的容貌排序...
说到底也不是存了恶意的名次，没什么闹脾气的必要。
当时正值十四岁，却自诩“成熟男人”的李灿曾这样想过。
他甚至无意间撞见过正讨论这些的工作人员，犹记得当时对于自己的排名，李灿表现的十分无所谓，甚至主动搭腔自我调侃。
可在偶尔失眠难以入睡时，想着那些话，总归是有些不是滋味。
受到影响的李灿终究没能敌过言语的侵蚀，被动的陷入自我怀疑，偶尔情绪翻涌时都像是即将被自卑感吞噬，即将踏进否决自己的怪圈。
久而久之，他甚至下意识地不去站在自己认为好看的哥哥身边，如此别扭的举动，甚至一度让哥哥们以为弟弟被人欺负了。
话说回来，李灿也想过控制自己，减少和蒋怡霏的接触，但没能成功。
对方那不论走到哪都会引人注目的长相，或许就是情绪生产的源头，可他偏偏就贪恋那一抹不同于单调练习室的暖色。
放空着大脑，李灿忽的就想起女孩和成员们说说笑笑时的背影，
——[我，还是不太够格吧……]
【呜哇~wuli灿尼在阳光下更帅了，果然是灿哥！太阳王子！灿！】
一阵暖意猝不及防的洒下，李灿茫然看过去，视线刚好对上身侧的素净面庞。
白嫩的双手正张开十指伸在身前摆动着，貌似在手动营造着类似“blingbling”的肢体语言，对方的身体则是靠在椅背上，让和暖的阳光洒在李灿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夸赞让仍被阳光眷顾的李灿倏然红了脸。
连忙将女孩的双手拉下，感受到蒋怡霏还有想要抬手的趋势，李灿立马死死牵着人不敢放手，之后更是将额头抵在桌沿，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课桌抽屉。
李灿轻声开口，埋怨对方这冷不丁的冒出的几句话。
蒋怡霏学着李灿的样子凑过去，眼含无辜略带慌乱的解释着，语气也是十足的小心。
【因为灿尼很好看很帅气所以就这样说了...对不起哥哥，我说错话了么？是我哪个字说错了么？千万不要生气...】
【韩语说的很标准啦，没有出错，我，我也没有生气。】
没想到自己的表现让蒋怡霏不安起来，李灿赶忙解释。
情急之下音量都提高了两分，不过又马上弱了下去，若不是俩人此时距离极近，蒋怡霏还真不一定能听清他后面的话。
【就是，难道你真觉得我帅气么....】
【哇！李灿xi！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哇——真的...晕，好伤心...】
蒋怡霏委屈的眉毛都耷拉下来，知道对方没有生气后，她更是夸张地做捧心状，装出一副伤心过度的样子。
眼见妹妹宛如戏精附体一般，李灿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觉得你在骗人啦，就是，我也不好看啊...】
【？】
本还准备大演一番的蒋怡霏一下哽住，她歪着头上上下下打量了李灿半天后，实打实的疑惑了半晌。
被对方如有实质的视线触及，李灿只觉得全身都变得热腾腾的，小心地揉揉全然消不下热意的耳垂，等他再抬头时，就见到女孩状似恍然般的啊了一声，开口时却是提起另一个话题。
【哥觉得我看起来怎么样？】
问题太过简单，李灿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出来，
【很漂亮。】
如此直白的夸奖让两个人皆是一愣。
抬手轻拍脸颊，蒋怡霏提醒自己打起精神，比起捂脸害羞，现在更重要的是开导她的好亲故。
【可是，在我自己看来，我长得也没大家说的那么出色，而且公司代表也总念叨我身高不理想，脸颊也不够瘦，上镜很大概率会显胖，还说虽然我的比例看的过眼但身材不明显，说看我跳二代前辈的舞蹈有种割裂感...】
蒋怡霏正掰着手指头细数自己的“缺点”，这边的李灿却是将眉头越皱越紧。
知道女生部的要求更严格，但这种情况下真的不是鸡蛋里挑骨头么？
一把握住蒋怡霏的手，李灿第一次打断了对方。
【公司的有些代表最讨厌了，什么专业知识都不懂只知道乱挑毛病！
上次团队月评，编舞里有两节拉丁动作，就连慧琳老师都说不错了，可那个代表竟然说我们跳的太女性化，回去后顺荣哥都要气死了。
所以说再有下次你不要听他们的话，就当是蜜蜂在叫好了！还有什么身高、身材、脸蛋什么的你现在才15岁，都会变化的！不需要过于介意这些，再说难道不是实力最要紧么？还有……哎？】
李灿挺直了身板言语间也有些激动，但说着说着他就逐渐缓过神来。
自己这是在...开导自己么？
抬眼看向蒋怡霏，身侧的女孩正支着下巴看着他，弯弯的笑眼中映出自己模样。
少年的剪影一如往常一般，清晰、明亮，分外鲜活。
李灿忽的就笑开了，
他长出一口气，长久以来积聚的疲乏和委屈骤然消散，脑中空白的几秒钟里，只有那双展露着纯粹暖意的双眸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
放空了一会儿后，恢复状态的李灿歪了歪头，语带夸张地调侃着蒋怡霏。
【哇大发，简直是情感大师呢~】
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蒋怡霏凑到李灿耳边轻声开口，
【现在可以说了么？】
软糯的气声合着微小的气流擦过耳边，如此距离下女孩身上的栀子花香又清晰了几分。
下意识抬手捏住自己略微发烫的耳垂，李灿眼神有些不自然的飘忽着，但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开口回了一句，
【说什么？】
【咳咳！wuli太阳王子！灿！】
【呀！小声点...算了...】
下意识想去捂对方的嘴，可是望着女孩明媚的笑容李灿有些下不去手，只好任由她在耳边持续碎碎念着。
倒是前桌的同学听到蒋怡霏的声音后回过头冲二人笑笑，
被人这么一看，本质还是怕生的蒋怡霏立马蔫了下去，死盯着脚尖不敢再出声，李灿却在此时很有哥哥样的冲对方笑笑，和人交谈起来。
待到对方回过头后，望着还在低头装鹌鹑的蒋怡霏，李灿只觉得对方好笑又可爱，
于是他微微歪头凑到了蒋怡霏耳边，
【谢谢夸奖，wuli美丽的公主ni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