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蔬馒头（修）
4月1日当天，早晨6:00，杜栗按掉闹铃，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
准备出发去香厨妙供。
说起来，杜栗其实并不是驰光的粉丝，而是驰光餐厅的狂热粉。之前芒津没开店时，她几乎每周周末都要坐高铁去隔壁市吃一顿。
现在她这里终于也有了一家香厨妙供，杜栗都恨不得在它旁边租套房。
也不知道这新开的面食窗口会卖些什么好吃的。
杜栗吞了吞口水，直播间涌进的第一批人刚好看到。
嘻嘻哈哈的弹幕飞过。
【狂暴小猪还没扎进食槽就开始咽口水了捏】
“......”杜栗清了清嗓子，试图转移话题，“你们又吃不到，怎么一个个还都起这么早？”
【为了看你狂暴进食】
杜栗没接茬，默默把镜头翻转，给大家看面食窗口的排队盛况，继续转移话题：“你们看，我六点半就到了，前面居然还有这么多人。”
【田娜好多人恐人了】
【所以这个窗口都卖什么面食啊，馒头包子饼？】
“我也不知道呢，”杜栗踮脚往前望了望，但什么也没看清，“只能等一会儿快排到我再看啦。”
时间滴答走过，手机锁屏上的数字终于变到7：00时，队列渐渐动了起来。
大约十五分钟后，杜栗挪到了靠前的位置，她努力伸长脖子往前瞄——
菜品台上摆放的餐点被前面的人严密挡住，但透过销售区背后的长面透明玻璃，杜栗看到了操作间里一个双手翻飞的年轻女人。
她戴着食品手套，坐在一张折叠椅上，上身前倾贴近桌沿，下巴尖前探，一只手轻轻固定住手底下的面团，另一只手握着小刀似的工具扭转雕刻。
她好几秒才眨一次眼，嘴巴因过分专注而无意识地抿紧，唇边的脸颊肉微微鼓起。
杜栗甚至被她带动得忍不住放轻了呼吸。
【看不到正脸但这个氛围感啊啊啊啊啊啊谁懂】
【认真工作的女人美晕我】
【小猪替我把姐姐做的面点全都吃光听到没！！】
杜栗没注意看弹幕，操作间里的虞点樱也没注意到自己正在被人凝视着。
她紧握着圆滚刀，在橘子馒头的叶片上划下最后一笔纹路。
然后长长松了一口气。
隔着旁边一道帘子，驰光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下一屉的苹果馒头用荠菜鲜肉馅？”
“嗯......”虞点樱沉吟了一会儿，“要不还是先用苹果酱吧，我怕肉馅装多了表皮透出油印子。”
驰光把帘子掀开一小条缝，一只手端着盛满苹果果酱的小盆递给虞点樱，没说反对：“那就等过些天多试几次，掌握好量再换馅料。”
虞点樱接过来点了点头，随即意识到他看不到自己，又“嗯”了声。
共事了半个月，虞点樱真没想到，驰光这人居然还挺好相处的。
虽然性子冷了些，话也少了些，但完全不会挑人刺儿，甚至默许了她一些不太常规的行为表现。
比如虞点樱为了让顾客认识自己，从而逐步获取声望值，去订制了三块掌心大小的姓名牌。
十分标新立异地将它们分别别在了自己的胸前、左臂、右臂，确保个人信息全方位透露给大家。
之后，她又请来装修工把操作间和售卖窗口后的销售区打通，安了一面全透明的玻璃，确保店外的顾客能清楚看到自己的捏塑流程。
以及她的姓名牌。
但是负责和面跟调配馅料、同样需要待在操作间里的驰光又不能被人发现，否则他们这儿就将变成粉丝见面会固定场所，长期被馋鬼包围。
于是虞点樱又找人来架了根滑轨拉了道帘子，让驰光藏在另一边。
把正经生意干出了藏藏掖掖见不得人的感觉。
虞点樱想，或许驰光是真的很热爱他的餐饮事业，为了促进他的餐厅全面发展，不惜由着她胡来。
胡乱发散思维完毕，虞点樱摘下手套，伸了个懒腰，站到玻璃窗边想要忙里偷闲地观察一下顾客们的表情反馈。
此时杜栗也排到了第一个，菜品台向她展露了全貌。
一方方小竹筐里，紫红油亮的山竹馒头、嫩绿清新的梨子馒头、金黄弯折的香蕉馒头、橙红饱满的芒果馒头......排开在眼前。
无论形状还是颜色都十分逼真，仿佛就是新鲜的水果摆盘。
但杜栗为这面点捏塑的技艺惊叹的同时，还是略感失望。
除了外表，好像就只是普通馒头而已诶......
不过，来都来了，尝尝也无妨。
杜栗每样馒头各买了一个，拎着袋子进了马路对面的一家早餐店，又买了碗豆浆，打算趁热尝一尝。
近距离见到这几样馒头，逼真度不减反增，直播间里的馋鬼们赞叹连连，甚至提醒杜栗吃山竹别忘了剥开壳。
杜栗：？
她妥协地点点脑袋：“行行行，先给你们剥一个山竹，看看它——”熟不熟。
后半句没说完，随着杜栗掰开山竹馒头的动作戛然而止，卡在了喉咙里。
原来这山竹馒头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实心馒头。
紫红得发乌的最表层薄薄外皮下，另有一层垫在其下的暗红面层充当果壳厚度，紧紧包裹着中心抱成圆球的几瓣纯白果肉。
只需轻轻一剥，馒头果壳就顺势脱落，果肉们也被轻松分开。
杜栗震惊地合不拢嘴，直播弹幕里也是飞快划过一连串的“啊？啊？啊？”
良久，杜栗才回过神，心情复杂地掰下一块果壳扔进嘴里。
面质偏硬有韧劲儿，也并不是纯粹的麦香馒头，一入口就尝到了一股清淡的酸甜果味，在舌尖萦绕不去。
一直到吃完了整个果壳，杜栗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不是山竹味嘛！
居然还做了调味！！
来不及和馋鬼们分享这壳有多令人惊艳，杜栗赶紧又尝了一瓣果肉。
......嗯？
面是白色的，但她怎么吃出了巧克力味？
杜栗狐疑地又拿起一瓣山竹果肉，从中间细细撕开。
洁白瓣形厚实面层里，露出了深棕的一点巧克力酱。
......是她有眼无珠了！！
杜栗飞快把这一个山竹吃完，系紧袋子，跟老板说了句“我还没吃完麻烦帮我留一会儿谢谢”，着急忙慌地拿起手机就往外跑。
弹幕都在问【狂暴小猪你怎么了】，杜栗边跑边解释：“我要再去买一点！！！”
好在香厨妙供就在马路对面，杜栗焦急地等红灯变绿，然后拿出体育中考时的决心与速度飞快跑过去。
离店门口还差几步时，却发现，这里好像出了一点突发状况。
面食窗口前，一个扎着双马尾、看起来像幼儿园中班大小的小女孩正低着脑袋，可怜巴巴地抹着眼泪。
而她旁边，一个小霸王似的同龄壮小子大口大口啃着香蕉馒头。
在他们两侧，一位奶奶和一位爷爷正吵得起劲，有人在旁边拉着劝，也有人拿起手机录。
杜栗怂兮兮地往前凑了凑。
“不就一个馒头吗，值当的哭哭哭？又不是不打算给你钱，你吃什么不是吃？我孙子就想要那个香蕉样儿的，你让给他怎么了？”爷爷咆哮。
“那你孙子吃什么不是吃啊？就非得从我孙女手里抢这个？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两口下肚品不出味儿，也好意思挑挑拣拣呢！”奶奶也咆哮。
杜栗听懂了，这是两个小孩的爷爷奶奶在替他们对最后一个香蕉馒头进行争夺。
她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哄哄那个小女孩，这时，餐厅的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刚才那个在操作间里捏塑面点的女人走了出来。
虞点樱本来没打算出来掺和这事，她上色正做到一半，窗口那里负责销售的唐十忽然进来，软磨硬泡求她出去管管。
虞点樱问：“为什么你不去？”
阳光开朗的唐十：“我社恐。”
她懒得和他掰扯，为了不影响生意，只能脱了围裙手套出门看看。
见到店里有员工出来，又疑似是个管事的，爷爷奶奶齐齐扑过来想让虞点樱评评理。
但虞点樱灵活地往旁边一避，走到了两个小孩面前。
小女孩还在一抽一抽地哭，小男孩已经把香蕉馒头吃了干净。
虞点樱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移转几回，最终落在小男孩脸上。
她语气平静地问道：“小朋友，这个香蕉馒头是谁先买的呀？”
小男孩抬起下巴，指了指小女孩：“是她，怎么了？”
“那你拿走她买下的馒头，还吃掉了，经过她同意了吗？”
小男孩得意地笑：“我那不叫拿，我那是抢！”
杜栗无语，弹幕也无语了，小女孩的奶奶气得大喘气。
但虞点樱却忽然笑了。
她歪着脑袋，阳光下偏浅的瞳仁棕得透亮，唇边弧度一点点扩大，连苹果肌都跟着向上圆鼓起来。
明明是一个童稚灿烂的天真笑容，却莫名透出一丝丝阴森。
“小朋友，你知不知道——”
虞点樱轻柔地说着，发现自己又犯职业病了。
开始默背录恶使工作手册。
“欺善凌弱、抢占他人物品，死后是会下油锅地狱受惩罚的呀？”
一阵寂静。
几秒种后，被虞点樱紧盯着的小男孩发出了一声呜咽。
周围所有人：？
杜栗直播间的弹幕：？
准备出发去香厨妙供。
说起来，杜栗其实并不是驰光的粉丝，而是驰光餐厅的狂热粉。之前芒津没开店时，她几乎每周周末都要坐高铁去隔壁市吃一顿。
现在她这里终于也有了一家香厨妙供，杜栗都恨不得在它旁边租套房。
也不知道这新开的面食窗口会卖些什么好吃的。
杜栗吞了吞口水，直播间涌进的第一批人刚好看到。
嘻嘻哈哈的弹幕飞过。
【狂暴小猪还没扎进食槽就开始咽口水了捏】
“......”杜栗清了清嗓子，试图转移话题，“你们又吃不到，怎么一个个还都起这么早？”
【为了看你狂暴进食】
杜栗没接茬，默默把镜头翻转，给大家看面食窗口的排队盛况，继续转移话题：“你们看，我六点半就到了，前面居然还有这么多人。”
【田娜好多人恐人了】
【所以这个窗口都卖什么面食啊，馒头包子饼？】
“我也不知道呢，”杜栗踮脚往前望了望，但什么也没看清，“只能等一会儿快排到我再看啦。”
时间滴答走过，手机锁屏上的数字终于变到7：00时，队列渐渐动了起来。
大约十五分钟后，杜栗挪到了靠前的位置，她努力伸长脖子往前瞄——
菜品台上摆放的餐点被前面的人严密挡住，但透过销售区背后的长面透明玻璃，杜栗看到了操作间里一个双手翻飞的年轻女人。
她戴着食品手套，坐在一张折叠椅上，上身前倾贴近桌沿，下巴尖前探，一只手轻轻固定住手底下的面团，另一只手握着小刀似的工具扭转雕刻。
她好几秒才眨一次眼，嘴巴因过分专注而无意识地抿紧，唇边的脸颊肉微微鼓起。
杜栗甚至被她带动得忍不住放轻了呼吸。
【看不到正脸但这个氛围感啊啊啊啊啊啊谁懂】
【认真工作的女人美晕我】
【小猪替我把姐姐做的面点全都吃光听到没！！】
杜栗没注意看弹幕，操作间里的虞点樱也没注意到自己正在被人凝视着。
她紧握着圆滚刀，在橘子馒头的叶片上划下最后一笔纹路。
然后长长松了一口气。
隔着旁边一道帘子，驰光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下一屉的苹果馒头用荠菜鲜肉馅？”
“嗯......”虞点樱沉吟了一会儿，“要不还是先用苹果酱吧，我怕肉馅装多了表皮透出油印子。”
驰光把帘子掀开一小条缝，一只手端着盛满苹果果酱的小盆递给虞点樱，没说反对：“那就等过些天多试几次，掌握好量再换馅料。”
虞点樱接过来点了点头，随即意识到他看不到自己，又“嗯”了声。
共事了半个月，虞点樱真没想到，驰光这人居然还挺好相处的。
虽然性子冷了些，话也少了些，但完全不会挑人刺儿，甚至默许了她一些不太常规的行为表现。
比如虞点樱为了让顾客认识自己，从而逐步获取声望值，去订制了三块掌心大小的姓名牌。
十分标新立异地将它们分别别在了自己的胸前、左臂、右臂，确保个人信息全方位透露给大家。
之后，她又请来装修工把操作间和售卖窗口后的销售区打通，安了一面全透明的玻璃，确保店外的顾客能清楚看到自己的捏塑流程。
以及她的姓名牌。
但是负责和面跟调配馅料、同样需要待在操作间里的驰光又不能被人发现，否则他们这儿就将变成粉丝见面会固定场所，长期被馋鬼包围。
于是虞点樱又找人来架了根滑轨拉了道帘子，让驰光藏在另一边。
把正经生意干出了藏藏掖掖见不得人的感觉。
虞点樱想，或许驰光是真的很热爱他的餐饮事业，为了促进他的餐厅全面发展，不惜由着她胡来。
胡乱发散思维完毕，虞点樱摘下手套，伸了个懒腰，站到玻璃窗边想要忙里偷闲地观察一下顾客们的表情反馈。
此时杜栗也排到了第一个，菜品台向她展露了全貌。
一方方小竹筐里，紫红油亮的山竹馒头、嫩绿清新的梨子馒头、金黄弯折的香蕉馒头、橙红饱满的芒果馒头......排开在眼前。
无论形状还是颜色都十分逼真，仿佛就是新鲜的水果摆盘。
但杜栗为这面点捏塑的技艺惊叹的同时，还是略感失望。
除了外表，好像就只是普通馒头而已诶......
不过，来都来了，尝尝也无妨。
杜栗每样馒头各买了一个，拎着袋子进了马路对面的一家早餐店，又买了碗豆浆，打算趁热尝一尝。
近距离见到这几样馒头，逼真度不减反增，直播间里的馋鬼们赞叹连连，甚至提醒杜栗吃山竹别忘了剥开壳。
杜栗：？
她妥协地点点脑袋：“行行行，先给你们剥一个山竹，看看它——”熟不熟。
后半句没说完，随着杜栗掰开山竹馒头的动作戛然而止，卡在了喉咙里。
原来这山竹馒头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实心馒头。
紫红得发乌的最表层薄薄外皮下，另有一层垫在其下的暗红面层充当果壳厚度，紧紧包裹着中心抱成圆球的几瓣纯白果肉。
只需轻轻一剥，馒头果壳就顺势脱落，果肉们也被轻松分开。
杜栗震惊地合不拢嘴，直播弹幕里也是飞快划过一连串的“啊？啊？啊？”
良久，杜栗才回过神，心情复杂地掰下一块果壳扔进嘴里。
面质偏硬有韧劲儿，也并不是纯粹的麦香馒头，一入口就尝到了一股清淡的酸甜果味，在舌尖萦绕不去。
一直到吃完了整个果壳，杜栗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不是山竹味嘛！
居然还做了调味！！
来不及和馋鬼们分享这壳有多令人惊艳，杜栗赶紧又尝了一瓣果肉。
......嗯？
面是白色的，但她怎么吃出了巧克力味？
杜栗狐疑地又拿起一瓣山竹果肉，从中间细细撕开。
洁白瓣形厚实面层里，露出了深棕的一点巧克力酱。
......是她有眼无珠了！！
杜栗飞快把这一个山竹吃完，系紧袋子，跟老板说了句“我还没吃完麻烦帮我留一会儿谢谢”，着急忙慌地拿起手机就往外跑。
弹幕都在问【狂暴小猪你怎么了】，杜栗边跑边解释：“我要再去买一点！！！”
好在香厨妙供就在马路对面，杜栗焦急地等红灯变绿，然后拿出体育中考时的决心与速度飞快跑过去。
离店门口还差几步时，却发现，这里好像出了一点突发状况。
面食窗口前，一个扎着双马尾、看起来像幼儿园中班大小的小女孩正低着脑袋，可怜巴巴地抹着眼泪。
而她旁边，一个小霸王似的同龄壮小子大口大口啃着香蕉馒头。
在他们两侧，一位奶奶和一位爷爷正吵得起劲，有人在旁边拉着劝，也有人拿起手机录。
杜栗怂兮兮地往前凑了凑。
“不就一个馒头吗，值当的哭哭哭？又不是不打算给你钱，你吃什么不是吃？我孙子就想要那个香蕉样儿的，你让给他怎么了？”爷爷咆哮。
“那你孙子吃什么不是吃啊？就非得从我孙女手里抢这个？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两口下肚品不出味儿，也好意思挑挑拣拣呢！”奶奶也咆哮。
杜栗听懂了，这是两个小孩的爷爷奶奶在替他们对最后一个香蕉馒头进行争夺。
她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哄哄那个小女孩，这时，餐厅的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刚才那个在操作间里捏塑面点的女人走了出来。
虞点樱本来没打算出来掺和这事，她上色正做到一半，窗口那里负责销售的唐十忽然进来，软磨硬泡求她出去管管。
虞点樱问：“为什么你不去？”
阳光开朗的唐十：“我社恐。”
她懒得和他掰扯，为了不影响生意，只能脱了围裙手套出门看看。
见到店里有员工出来，又疑似是个管事的，爷爷奶奶齐齐扑过来想让虞点樱评评理。
但虞点樱灵活地往旁边一避，走到了两个小孩面前。
小女孩还在一抽一抽地哭，小男孩已经把香蕉馒头吃了干净。
虞点樱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移转几回，最终落在小男孩脸上。
她语气平静地问道：“小朋友，这个香蕉馒头是谁先买的呀？”
小男孩抬起下巴，指了指小女孩：“是她，怎么了？”
“那你拿走她买下的馒头，还吃掉了，经过她同意了吗？”
小男孩得意地笑：“我那不叫拿，我那是抢！”
杜栗无语，弹幕也无语了，小女孩的奶奶气得大喘气。
但虞点樱却忽然笑了。
她歪着脑袋，阳光下偏浅的瞳仁棕得透亮，唇边弧度一点点扩大，连苹果肌都跟着向上圆鼓起来。
明明是一个童稚灿烂的天真笑容，却莫名透出一丝丝阴森。
“小朋友，你知不知道——”
虞点樱轻柔地说着，发现自己又犯职业病了。
开始默背录恶使工作手册。
“欺善凌弱、抢占他人物品，死后是会下油锅地狱受惩罚的呀？”
一阵寂静。
几秒种后，被虞点樱紧盯着的小男孩发出了一声呜咽。
周围所有人：？
杜栗直播间的弹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