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康听后看了眼徐公公,又看了眼何成和严如森,微笑着并没有说话。

    何成和严如森对望一眼,各自了然,何成笑道:“徐公公自不必忧,增寿之事怎会少了你徐公公,但等神医来时,也给徐公公增寿百年。”

    “多谢护国公!多谢定山王!”徐公公欣喜若狂,急忙步上前来跪拜于地。

    “徐公公快请起来,我们这种药材乃天上至宝,获得不易,当初为营救一种名为“宇宙虫”的家族,在不经过它们族长同意的情况下送给我们的,”何成将徐公公扶了起来:“不过我们也帮了他们大忙,将它们的死对头狮光兽全部杀死。”

    “看来这些狮光兽非常凶残,可能跟上次来杀我们的灵龙兽差不多吧?”国康听后笑问道。

    “这些狮光兽在天上算是小的了,跟成年灵龙兽相差还是甚远,”严如森接着道:“但如果放在我们这里总要有数百个望风楼那么大。”

    “是一只?”宇文正胜吃惊道。

    “当然是一只,但等听说这星云之花都送了一朵给我们了,它们的同伴并不怎么服气,因为它们的族长也在不到生死关头不能轻动的。”何成笑道:“当初我们只知道是宝贝,这次为了寻找那灵龙兽,从它们八翼龙家族中了解到,我们这种星云之花乃是天上排行第三的宝药。”

    “这种药虽然好,但数量有限,一般在特别重要的人死亡了,我们为了救活他才肯拿出来,否则不会轻易动用。”严如森道:“就这样,我们的宝药也已消耗掉不少,所剩不多了。”

    “上次救太子的就是这种药?”国康问。

    “正是。”何成点头:“所以这种药珍奇异常,所剩不多,请大家不要在外面说起。”

    “知道!知道!”几人连声应允。

    “现在皇上即已选藕成功,何时成婚也当定下了?”严如森笑问道。

    “以老臣以为十二月初六这一日比较好!”宇文正胜道。

    “我也看过年历,这一日最好!”长胜堂也道。

    “护国公和定山王的意思怎么样?”国康看向何成和严如森问道。

    “我们也看过,这一日是好,但时间只剩下八天,可能来不及,毕竟制作龙冠凤冠等需要时日。”严如森笑道。

    “定山王放心,龙冠凤冠早已准备好了,既然四位都认为十二月初六最好,那就定下来吧。”国康道。

    “皇上大婚是天下大事,当要招告天下,最起码要庆贺一月,另外还要大赦天下,应对各级罪犯降级或释放,以示我皇皇恩浩荡。”宇文正胜道,长胜堂也频频点头。

    “嗯!”国康笑而点头:“这些事都由二位爱卿着手去办吧,不过,现我大唐国力弱小婚姻之事尽量简化。”

    “皇上迎娶皇后是天下大事,理当隆重一些,皇上怎可说尽量简化。”长孙堂劝道。

    “二位爱卿应该也看到,南方国安部攻城掠地已侵吞我三分之一以上土地,西方云牙军已住守我巨龙醒水一带了,而北方贾仁部虽然还坚守在喇叭唂,但粮草时常断运,运作十分艰难,国内连年争战,民不聊生,……”国康说至此处不禁泪下。

    “贾仁部粮草昨日已经起运,臣知道皇上为难,臣等遵命便是!”宇文正胜道离椅跪拜道,长孙堂也一起过来跪拜。

    “两位爱卿都快起来吧,朕也知道你们为我好,可国运如此急待改善呢,如再这样下去不用人家打我,我们也完了,我们必须要让国家休养生息才是呢!”国康道,见两位大人起来回归坐位,将目光转向何成和严如森,这个国家现在已是病入膏肓了,如何救治看来要靠这两位神人了,因此恭手道:“不知两位王爷的看法?”

    “皇上!”何成双手一恭,笑道:“现在休养生息恐还尚早,南方国安部的军队站在望风楼上都快能看到,而西北两国都虎视眈眈,尤其云牙军把地盘都已扩充在巨龙、醒水一带了,你怎么还能坐稳江山呢?”

    “是呀。依我看来先平定国安乱党,再灭掉云牙与金光两国,然后再休养生息,到时也无人再敢来犯我了,然后再逐步一统天下。”严如森笑道。

    “定山王!先不要说一统天下,现在就是不战也很难维持这些军队的开支,土地越来越少,百姓流离失所无心耕种,国库几已耗尽……”说到这里,国康一阵惨笑:“现在我国康除了仰仗两位恩公之外,已是一无所有了……”

    严如森皱了下眉,看了眼何成,看来这个国家真的已是名存实亡了,连皇上的大婚也很难隆重举办,想必他的子民家中尽皆搜刮干净了,都逃到外面去了,不要说土地少,就是有田也无人耕种了,严如森沉思一会便道:“皇上!办法是有。”

    “定山王快说。”国康本来脸色忧急,听到这话顿时脸露喜色。

    “皇上!我看现在你应该把内地的军队解除,只保留少些治安军队,让这些人都回家种田去。”严如森道:“然后打开全部国库把粮种分发到每家每户,并浩示天下凡垦荒者奖,存荒者罚,这样几年下来国力会迅速增强的。”

    “定山王!解除了军队别人打进来怎么办?”国康问道。

    “有我们在谁还敢打我们?我的想法是解除军队可以减少国家开支,回乡种田可以增强国力。”严如森笑道。

    国康听后少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但随即苦笑道:“不瞒两位王爷!现在国库中全部取出不要说吃的,就是粮种也不知能不能完全分配。”说罢看向宇文正胜和长孙堂,见两人都把头低了下去。

    “这样啊?”严如森大吃一惊,这还算是国家么?呆了一下,随即笑道:“皇上!其他不要考虑,先把军队解除,粮种分发下去,看来都已山穷水尽,劫粮的和偷吃粮种的肯定很多,必须要加一条严令,凡劫粮或偷吃粮种者满门抄斩。”

    “好!一切依你。但接下来怎么办?”国康问道。虽然这种做法自己不能认同,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国家的整体运转和各路边疆军的供应也是个大问题呀,先听一下他的想法。

    “解除军队可以马上执行,但分发粮种必须要到明年春播开始之时,现在将进入冬季,饿死还不如犯法。”严如森笑道。

    “这个意思我懂。”国康也笑了出来:“真是苦了百姓啊。”

    “等皇上大婚之后,我们开始向国安部争战,夺取几座城池,把粮草运回国内急救我朝于危难之中。”严如森道,现在凭借先进的高科技飞艇和还在几乎是冷兵器时代的唐朝,灭一个国家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妙!”国康终于叫出口来,他一直担心的事情总算解决了,虽然将来事情还有很多,但过一关是一关吧,有这帮神人在相信过不了三五年形势肯定会急剧好转的。

    这边孟曼雅她们得到了阴邪道人的二间房间,叫掌柜的帮忙又整理了二张床进来,她们四个人正好入座,另外,这些江湖人士见阴邪道人都让出房间,其他人忙自动退出两间单间房来供鲍忠、志初和那少妇居住,而且还说:如果郡主需要,他们还可以让出房间来。

    孟曼雅她们本打算下午出去闲逛,但因张秋梅受了点内伤需要调养,鲍忠又肩骨拍断所以取消了下午的游玩,静等上级的通知。

    由于下午这一闹,她们的这几间房间成了众人谈论的焦点,少一进出便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尤其是那掌柜的,当时救了他,现在又知道孟曼雅是郡主,所以对她们倍加恭敬,为了减少议论,晚饭是在房间里吃的,那少妇也已经把贺总捕他们的事告诉了孟曼雅,孟曼雅则告诉他们在房间里静候,一有行动便通知他们。

    还没到天黑,一队军士匆匆而来,把个凤来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另外又一队军士直接进来把里面所有的住客都叫了出来,都押往府衙,独留下凤来客栈的老板一家及掌柜的和诸多店小二和侍女等,还有睡在客栈柴房里面的根福。

    这样一来那少妇可傻眼了,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看来救夫无望,在人群中痛哭起来,贺总捕他们听到哭声也在向他们慢慢靠拢,双方白天都见过面,遂渐围在一起,唯独鲍忠面色有点不好,最主要肩骨已经被拍碎,伤势并不轻,除了孟曼雅四人,众人的脸色都相当凝重。

    孟曼雅见少妇哭得如此伤心,靠近了她用手撞了她一下,笑问道:“这位大姐!人已经这么多了,你不感觉烦么?”并笑着不住向她眨眼,心道这点小事怎能难得到我们,外面还有人呢,但又不好当面说,四面毕竟都是军士。

    贺总捕一看心领神会,他当时也看到孟曼雅一下竟将阴邪道人击退七八步而她看上去一点没事,下午又听了少夫人的无比赞许,所以也碰了一下那少妇,见她眼泪汪汪,笑着示意她不要紧的,有郡主在还怕什么呢。

    那少妇抬头看了几人一眼,见他们都是脸露笑意,所以也就停止了哭声,一想到郡主她们的神通,忙把眼泪拭尽,只听孟曼雅轻声道:“你们自顾跟他们走,我出去告诉他们一下。”说罢一弯腰消失在原地。

    贺总捕几人虽未见过,但听少夫人已诸多描述,因此都感慨万分,他们这十多人白天都照面过,所以心有灵犀,孟曼雅虽走但她的位子还是给她留着。

    果然还未走到目的地,孟曼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人群中向前走着,几人自顾走着只当不知,四周军士根本没有发觉,最主要也有很多人不断嚷嚷着,不明白究竟为了什么,而四周军士只是不耐烦的告诉他们,到了那边就知道了,因此闹得更加厉害了。

    这时只听得孟曼雅轻轻在道:“我们不急,救人之事他们另外安排。”话语虽轻,但走在相近五六人也都听到,各自露出笑容来,那少妇更是笑逐颜开,看来也是个活泼之人。

    众人一直被押往一间大厅,大厅里坐着一年青官员,他的旁边还站着一名并不正统的官吏他们正看着众人。

    凤来客栈的生意果然不错,住店的达七八十之众,再加上四周军士把一间大厅挤得满满的,只见那官员还未说话,只听里面有几人已经吵骂了起来:“你们干什么的,竟敢把我们押到这里来?我们可是乌大人的客人。”

    “是呀,为什么把我们押这里来,我们犯了什么法?”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喝问道。

    “先别急,你们慢慢来,我们不会难为你们的,只是问几句话而已。”那官员笑道,众人一听声音明显轻了下来。

    “有什么话要问?”一人走出了一步,看衣衫就知官家服饰。

    “在坐的有几位是官家的客人?”那官员笑问道。

    “我!”“我……”“还有我!”人群中站出了八九人来。

    “噢!得罪了。你们几人先回去吧,但今天晚上不可以出去了,请配合一下。”那官员笑道。

    “为什么?”一人问道。

    “你们只要照做就是了,只此一夜,明天就自由了。”官员道,再没有看他们:“送客!”

    只见几个军士出来道:“官爷们请!”

    只见那几人只冷“哼”了一下:“郡主都在里面,看你们怎样收场。”说罢拂袖而去。

    “郡主!是那国的郡主?”那官员站了起来向人丛中观望,有人可能为讨好那官员,用嘴向孟曼雅一奴。

    这时官员旁边的官吏轻声在官员耳旁嘀咕了一下,那官员点了点头坐了下去,这官吏走了出来,对着孟曼雅一恭手:“原来是郡主千岁,请出来吧。”

    “何事?”孟曼雅大刺刺的步了出来,身上虽然穿着农家淡灰色的半旧衣裙,但气派不失为郡主的尊贵与高傲,对付这些凡人她有的是办法,更不用说逃了,所以她根本就不用害怕,走到近前手一探将一张椅子拎了过来,坐于上面:“见到郡主,还不下跪?”

    “你……”那官员脸上一下子推满了笑容,重又站起恭手道:“不知郡主是那国人氏,如有招待不周望请海涵!”

    “大唐国人氏。怎么,难道还有假的吗?”孟曼雅道。

    “郡主莫非是北唐国康……”那官员吃惊地看着孟曼雅。

    “正是!”

    那官员转过头来看了眼一旁的官吏,见他点了点头,随即面上又推起笑脸:“想不到堂堂的大唐郡主竟会来我小小的解丰府,来人!把郡主好好招待一下,派人重点保护,如有差错定宰不饶!”

    “是!大人!”一个像头目样的人恭手应道:“郡主!请!”

    “且慢!”那少妇一下子站了出来:“我是郡主的侍女,我也去。”

    “你……”孟曼雅一时无语,气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虽然知道那少妇关心自己,但她一点武功也没有,跟在旁边还不是个累赘。

    “好好!应该!应该!”那官员连连点头。

    “我们也是。”汪莫蓉道,也是走出,紧跟着张秋梅、沈佳丽、志初、鲍忠都相继走了出来。

    孟曼雅忙将目光盯视着贺总捕,贺总捕刚想走出,四目相对忙收住了脚步。

    “还有没有人?”那官员问道。

    旁边官吏上前轻声道:“大人!还少一个好像仆人类样子。”

    “一个么也掀不起多少浪,等下找找看。”那年轻官员笑道,转而看了那头目一眼:“还不将郡主她们安排起来!”

    “是!大人!”那头目恭手道:“郡主!请!”

    “前面带路!”孟曼雅站了起来。

    “是!郡主!”那头目恭敬道,率先走了出去。转过了三个弯,那头目将几人带进一间相当豪华的客厅里:“郡主!你们请,少候我们大人处理好正事后会来招待您们的。”说罢将里面几支蜡烛点燃后退了出去,将大门锁上,并叫军士将大厅严密看守起来,只留下几个窗户都开着,不过外面都有军士举着火把看守着。

    孟曼雅见军士都离开了大厅,埋怨道:“大姐!你刚才为什么要走出来,我一个人来去自由,现在好了,这么多人被他们看守起来,想出去也挺麻烦的,我们答应你救你丈夫肯定能做到,你只要保护好你自己就够了,难不成要靠你来保护我?”

    “小姐!噢!郡主!”那少妇忙上前来,脸上显出关爱,自嘲等诸多情绪看着孟曼雅:“你们是为救我家学启出来的,虽然我知道你们本领非常高,但我不放心呢,真要有个万一我又怎能对得起你们呢,你就让我看着你吧,这样我心里才有个底。”那少妇疼惜的用心摸着孟曼雅的手,眼睛里却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算了。”孟曼雅将手伸了回来,突然她竟然不敢和那少妇正眼相对,她的心底下猛然浮现出童年时候他爸爸要她上武当学艺的场景,妈妈当时不舍的拉着自己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这是多么美好的回忆啊,这少妇严然是妈妈的化身:“大姐!……”孟曼雅竟情不自禁的将她一下子抱住,眼泪竟是疯狂的流了下来。

    那少妇给孟曼雅这么一抱,倒有点受宠若惊,她的个子比孟曼雅小多了,她用双手疼爱的摸着孟曼雅的背脊,好像母亲抚慰着女儿一般,柔声道:“郡主!以后我尽量听你就是,就算救不出我家学启我也心领了,你们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大姐!我错怪你了。”孟曼雅再次将少妇抱紧了一些。

    “你俩怎么啦,好像是临终抉别一样?”张秋梅道,坐于一张椅子上,几人都看着她俩。

    “我……”孟曼雅忙放下那少妇,羞涩的背过身去,擦去脸上的泪痕:“以后都随你吧,救人这点小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出去看一下贺总捕他们。”说罢身形消失在大厅之中。

    少妇擦了下眼泪,向四周看了一下,想必郡主是从窗户里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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