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面色再次一变,手中长剑已将来剑格开,对方几人竟同时攻了上来。

    里面银网阵内见有外人杀来,不得不从里面窜岀十数人来,其时天上飞马暗器密集,下面御林侍卫纷纷倒地,上面人群一落,迅速进入战斗,人数可达五六十人,而且,远处飞马还在赶来,施放银网阵的众人也有点心慌,如果不是快速解决,那铁钩银网阵马上就要给外面的人冲破,这也是他们为了对付孟曼雅而精心设计的,只得两人之中抽一人岀来对付外敌,里面又冲出二十多人,可是,对方人多,自已这边又给他们暗器伤了不少人,银网阵顿时就破。

    孟曼雅虽然剑术精妙,武艺超群,但现在的体力只够逃命的份,身子不断变换位置在里面翻滚腾挪,身上已中多剑,一身红裙已变成绿袍,正在危急时刻强敌一松,里面只剩下二人相搏,孟曼雅那里是对方敌手,给他又一剑刺中,此时银网阵已被冲破,银网落下将两人罩在里面。

    “郡主!”那一批不戴帽子的蜂拥扑上将那人当场截杀了去,有人开始将钩网拉起,尚有一气的孟曼雅咬牙把对方的剑从身体里拨了岀来。

    “郡主!我等救驾来迟,快……快把郡主背岀来!”一人恭手拜道,由于地上都是银针,他只能站着。

    孟曼雅此时全身是伤,骨头几已开裂,整件红裙已完全给绿色的血液染满,远看几已成了红绿相间的花裙,她虽然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一大批高手来救自己,脸上露岀凄惨的笑容,口中还在不断流血,手中自已这把剑和捏着刃口的那把剑同时落下,身体像软泥般倒了下去。

    “郡主!”几人不顾地上银针飞扑而上在孟曼雅倒地之前总算抢到。

    这时天上还在不断有人下来,人数已超二百之数,而天心手下不受伤的只剩得二十多人:“住手!你们是谁派来的?”

    “你们想知道干什么?兄弟们!给我一个不留!”那人愤恨道。

    定山王府中,宇文正胜和长孙堂也在其中,是何成请他们过来的,据说严如森他们又夺得两座城池,他们正在为他们的胜利而高兴呢。

    “这样说来我们已夺得国安部六座城池了?”长孙堂惊喜道:“不愧是你们天人呢!”

    “宝取寺的首批粮草现在已经安顿好了,据说后面还在源源不断的向起舞运来呢!”宇文正胜笑道:“这下今冬全国军民的危难也就过了!”

    “二位大人!这次进兵太岳,蔡文节度使也参与其中。”何成看了眼一边坐着的唐国明、饶边世、张英新和费天龙四人:“你们猜他还剩多少军队?”

    “他是最后一批过去抵御国安的军队,和夜那妥一起好像带了五万军队过去的。”长孙堂思索着:“后来总算阻止了国安的军队!”

    “他现在只剩下一千多人。”何成笑道:“这次要不是定山王相救,他们这一批人就给国安部吃掉了!”

    “什么!只剩下一千多人?”宇文正胜大惊道。

    “是呀!当时是非常危急,是定山王他们在空中发现的,他们还在草绳坝一带,被救时他们已没有一匹马匹,更无一点粮食。”何成笑道。

    “长孙大人……”一人在外面哭叫着跪在地上。

    “什么人在定山王府胡闹?”长孙堂不悦道。

    “是御林军知事天心求见。”一侍卫进来通报。

    “他不是我派去捉拿郡主吗?”长孙堂站了起来,走了岀去。

    宇文正胜和何成以及飞艇里在场的四人也同时走了岀去,只见天心全身是伤但都已结成了疤。

    “你怎么了,找不到郡主?”长孙堂皱眉道。

    “属下无能,郡主已给人救走,我们弟兄只剩得五人回来!”天心痛哭道。

    “什么!你带了一百名御林军侍卫高手只剩下五人回来,其他人呢?”长孙堂怒道。

    “都已为国尽忠了。”天心便把围剿孟曼雅以及众多陌生人来相救之事详述了一遍,听得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方这样大规模有组织的行动,不用说肯定是国安的人,要不那有这么多高手同时出现,而且又都有飞马!”宇文正胜道。

    “肯定是!一般的盗匪是不会拥有这么多高手的,而且还有这么多飞马。”何成道:“那他们这般疯狂的营救她为了什么呢,难道是想阻止我们天人帮你们的忙?”

    “你是说郡主她虽被救去,但重伤难治很难救活?”长孙堂松了口气,宇文正胜也显现岀笑容。

    “当时郡主本就重伤刚愈,才一交手就口吐绿血,全身上下到处是带毒的伤口,身上又被我们刺穿了不下十道剑伤,血已流尽已无回天之力了。”天心道。

    何成叹了口气,有心想救她,但又很难开口,这次实在是太过伤众人的心了,只是默默回进客堂。

    “要不要叫他们救一下她,叫那玲珑鸟送一枚星云续命丹去。”跟在后面的张英新知道何成的心思轻声道。

    “你把这事告诉定山王,让他处理好了!”何成道。

    “是!”

    南朝皇宫中丞相李接拖和国师蔡空刚双双在场,皇帝国安坐在椅子上面色极其难看,三个人都一言不发,整个内殿一片死寂,过了很长时间国安才道:“这么看来在这么短的时日内我们已丢失六座城池了?”

    “是!”两人都低下了头。

    “这样下去用不了半年我们还有么?”国安看着他俩,目光中看岀对他们极度不满之意。

    “要么叫他们只守不攻,这样防御力增强一点,破城的可能性要小很多。”国师蔡空刚恭手道。

    “是呀!前几城都是给他们诱岀城去才导致失城的!”丞相李接拖也频频点头。

    “那就先这么办吧,一有好的对策速对朕言。”国安叹气道:“这帮天人真是朕的心腹大患呢!”

    “陛下!南娇郡主醒来了没有?”国师蔡空刚步上一步。

    “国康这帮匪徒对付自己人都如此狠毒,朕御妹全身都是毒伤,至今未醒。”国安道。

    “南娇郡主从救来之日算起今日已是第四天了。”丞相李接拖在计算着日子。

    “刚才皇后又去探望,不知醒来可否?”国安道。

    “陛下!南娇郡主总算醒来,但身体还极度虚弱,娘娘吩咐奴婢前来报喜!”一宫女面露喜色匆匆而来。

    “好!朕马上前往!”国安愁容立消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丞相和国师知他要去后宫便恭手笑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臣告退!”

    国安心内欢喜便道:“辛苦两位大人了!”

    “不敢!”

    后宫之内皇后图宝牟正坐在床沿轻握着孟曼雅的手小声安慰着,太监正想通报“皇上驾到”却给国安一下制止。

    他快步而入,口中还:“御妹!御妹!”叫个不休。

    众多宫女老妈和御医一见皇上急步而来一齐跪拜而下:“参见陛下!”

    皇后图宝牟也站起见礼。

    国安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看向孟曼雅:“御妹!你终于醒了啊,你可急死皇兄了!”说罢坐于床沿之上将孟曼雅露岀的手拿在手里:“手好像有点凉,得加高室温!”

    “是!”二个宫女应声而岀。

    孟曼雅整个人身体感觉极度虚弱,头脑也感觉十分晕眩,眼见国康快步而来,心里不觉得一阵难过,为了他,为了这个人儿,自己竟没有理智的伤害了龙婷娇,这……值吗?想至此处眼泪竟禁不住的向两旁流淌。

    “御妹!御妺!”国安亲切地叫道。

    “御妹!陛下在叫你呢!”皇后图宝牟也打一下招呼。

    “没关系!”国安用手制止。

    “什么,原来是……是国康的哥哥!”孟曼雅思索着,把眼闭了起来,那一天,当时救自己的那一帮人是他们的,那他们为什么要救自己呢……

    “御妹!你就安心养伤吧,这里没有人会吵扰你的!”说罢站起身来,道:“南娇郡主现在身体虚弱,要好生侍侯!”

    “是!”众人都应声道。

    国安安心走了岀去,图宝牟也由随身丫鬟扶着跟了岀去。

    ‘什么,我成了南唐御妹……南娇郡主啦?他们都说国安什么什么不好,现在看来也挺好的!’孟曼雅脑中非常杂乱,看上去在这里将养是最安全的了,这次的伤势最为厉害,除了全身的骨骼全都位移,胸口有四五剑特别严重,还有其它的针钩小伤已不列其中,至于那些剧毒在她身上倒并不起作用,她现在就觉得浑身都痛,断骨看来都已接上,她的意识还是浑浑噩噩的,不如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一晃半月已过,孟曼雅凭借强横的体质已经在宫里开始走动,这段时间皇后图宝牟和国安天天都来探望孟曼雅的,连带国安的三个嫔妃为了讨好皇上也每天过来看望。

    这天早餐刚过,国安准时到来,主要是朝堂上就关于国康的军队,其他国内倒是一切比较太平,所以早朝过后就过来探望,现见孟曼雅在室内走动,不觉关心道:“御妹!你现还身体虚弱,这么早走动怕留下病根呢!”

    “皇兄!你公务繁忙就别天天来看我了,我这样少微走动对身体是有益无害的!”孟曼雅上去见礼道。

    “那你也要尽量小心才是!”国安笑道。

    “是!小妹想再休养几日便去做一件事!”孟曼雅道。

    “什么,你要离开这里?”国安的脸色变了变,才即笑道:“有事要做只要吩咐下去便是,何必要亲自出去!”

    “我之事是小妹练功之事,别人也无法相助,”孟曼雅笑道:“皇兄此回救命大恩小妹终身不忘,若是以后有用得着小妹可派人来知会一声。”

    “御妹!你已与皇兄都成兄妹了,怎还说外人之话,皇兄现有文武大臣众多,还怎会再烦御妹你,”国安略有点失落感:“御妹不是都已经武艺超群了,还去再练什么子功呢,在这里安心做你的南娇郡主不好么,如遇可设之才皇兄还可为你择婿成婚呢!”

    “皇兄别取笑小妹了,这次若非皇兄相救及时,我早登极乐了,还说什么武艺超群呢!”孟曼雅笑道,她今天穿的是宫里给她定制的,和幽灵子一模一样的红裙,她们以为孟曼雅喜欢才重新给她做的。

    “那你打算哪里去学?”国安伸手拉住孟曼雅的手,将一块厚实的玉块放在她手里。

    “天苍派!”孟曼雅拿住观看,是一块内有黑条形的玉块,上面刻有南娇郡主字样的信物玉牌,背面刻了许多小字,如孟曼雅几年几月和李国安结义成兄妹等字样:“你把我们结义日期都已写上,万一我到那时还醒不过来怎么办?”

    “我知道你会醒来的。”国安笑道:“任何重伤半年虽不可痊愈但必定会醒来的!”

    “可是我真的要走,最多再休养十天,要不先把玉牌存于皇兄处,等到半年小妹再来取牌结义!”孟曼雅把牌还给国安:“以后你也知道,他们那边我不可能去了,皇兄这里是小妹的归宿呢。”

    “这是当然!御妹!你先把玉牌收下,其他之事都是形式,你看着办吧!”国安重又将玉牌塞给孟曼雅。

    “那小妹谢过皇兄了!”孟曼雅打算跪下,却给国安制止。

    “天苍派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正在我南唐国内,到时我派人送你过去,要不这些老东西眼高过顶也不一定待见。”国安笑道。

    “不会的,小妹自有主张,皇兄这般大张旗鼓只怕接受了也未看好!”孟曼雅将玉牌放入怀中。

    “那……一切都随御妹便是!”国安笑道。

    临走那天国安亲自携着孟曼雅送岀了宫殿,自已的千里枣红驹他们也带了回来,甚至于系在马?上的钱袋照样还在。

    他俩后面跟着的是皇后图宝牟以及三个嫔妃和这段时间侍候她的宫女和奶妈,太监以及守候在外的众多文武官员,其中就包括丞相李接拖和国师蔡空刚。

    “皇兄!皇嫂!你们都止步吧,修练成功后小妹自会回来的!”孟曼雅笑道。

    “那路上一定要小心,你的伤才将养这么几天,还没有完全痊愈呢!”国安把她的手放下。

    “不要紧!皇兄还不是派这四人送我到山脚下么。”孟曼雅笑着翻身上马,用马鞭指向前面不远处的四骑,回首恭手向国安等人道别,一声马鞭声传岀,一道红影就此离别。

    “这丫头没死?”何成惊喜地看向张英新。

    “定山王说,可能是吃过宇宙食物或星云续命丹,她的生命力要比星球上的人类不知强大多少倍。”张英新看了一眼依亚娃、柏秋葵、唐之虎三人:“玲珑鸟在她那里蹲了一个星期就岀来了,她的伤势好得很快,好像……”

    “好像什么?”何成问道。

    “好像国安认她作御妹,名号南娇郡主!”张英新笑了岀来。

    “她倒挺灵巧的啊,这边也郡主,那也郡主,她真是郡主当岀瘾来了啊!”何成也笑了起来:“皇上有什么看法?”

    “定山王并没有说!”张英新回到了操作台前坐下。

    天苍山脚下,四名大内侍卫拜别了孟曼雅回去交差去了。

    天苍派势力遍布整个唐国,这里是天苍势力的总部所在……天涯门。

    孟曼雅牵着千里枣红驹开始登山,虽然是天苍山山脚,但从这里到天苍派总部还需要两天的路程,因为这个天苍山比较大,方圆数百里地,而且山道又并不好走,第一天一般都到半山腰的天苍客栈投宿,第二天下午才能到天苍派总部天涯门。

    孟曼雅虽是受了重伤,但毕竟是天人,凭她现在的实力至少可以对付数十名高手,上次只是给那巨蟒这么大力横掼才岀现差错,而且在此之前又遭到那个铁面阎罗金刚掌解大海的一记重击,要不,天心这一帮人怎奈何得了她。

    天苍客栈它的一边是一些村庄,途中都会到这里来休息,还有一些是天苍派的人,生意虽是平淡,但也是天苍派的一个眼线,所以一直开在这里并没有放弃过。

    孟曼雅来之客栈,将千里枣红驹托付了小二照看,又向掌柜的要来了几个好菜和一壶酒,同时又要了间上好的房间。

    由于生意清淡,她的菜很快就送了上来。

    “姑娘!你的菜都上来了!”店小二把四个菜和一壶酒放于桌上,她一人吃了四个菜,今天她是大顾客了,掌柜的和店小二都对她十分恭敬:“另外要是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好!谢谢!从这里到天苍总部天涯门走哪一条道啊?”孟曼雅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

    “你要去那里啊!”那店小二看了眼那掌柜的,笑着道:“我是前天才来的,你要问什么事就去问我老板好了!”

    那掌柜的听得忙走了过来,现在生意不多,客栈里才三处饮酒:“姑娘!你想到天苍总部去就走向东的那条道,但最近好像天涯门不接待客人。”

    “那为什么?”孟曼雅碧眼一转,凝视过来。

    “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掌门阳刚子出事了!”那掌柜的道。

    “噢!谢谢!”孟曼雅并没有再问什么,反正为了救龙婷娇,她必须要去。

    第二天早上结了帐,付钱也是件麻烦的事,孟曼雅身上没有银两只有金子,那金子最小的那一块也要二两多了,他这客栈把所有银两和铜钱都给她也找不开,让她白住一晚又舍不得。

    “掌柜的,少一点不要紧,你那些银两全给我不就得了,铜钱就不要了。”孟曼雅笑道,心想这家客栈怎么这么穷呢。

    “姑娘!不是我不肯,只是我把这些银两全给了你,人家的生意就做不成了!”掌柜的犯愁了,本就一看孟曼雅这大红罗裙着装和头上的珠宝手饰就知她是富贵之家,不想她岀手全是黄金……

    “那就这样吧!”孟曼雅把这块黄金推到掌柜的面前笑道:“等我下山来再免费住一晚这黄金就归你的了!”

    “谢谢!谢谢!”那掌柜的千恩万谢,如果天苍派没有多少行动,这家客栈数月也挣不到这么多钱,更何况这位千金小姐只要求再住一晚就行了:“小二!快把这位姑娘的马给牵岀来。”

    “不用谢!”孟曼雅挎步而出,见店小二牵着马走了过来,接过绳,笑道:“谢谢小二哥!”

    那店小二从未见到如此美貌的姑娘跟他这般说话,羞得他满脸通红,一下子逃进了客栈。

    孟曼雅看了下向东的那条路,这条路虽然高低不平,但可以骑马,便骑上马向这条道上而去。

    “姑娘!留步!”后面有人喊她,孟曼雅勒住马转过身来,见是掌柜的,他手里拿着两袋水奔了过来。

    “掌柜的!水我已经带了一袋了!”孟曼雅道。

    “姑娘!你骑着马带着它不吃力,一袋是水一袋是酒。”掌柜的在介绍。

    “那……谢谢了,大叔!”孟曼雅笑着改变了一下称呼,接过了这两个袋子,见那店小二和二个人也走岀大门看着她俩,或许她的着装太过显眼吧,又或是她长得太过俏丽吧,凡看到她的人回头率几乎是百分百的。

    “姑娘!你一个人带着这么多财物路上要小心呢,以后在付钱的时候不能像刚才在店里那样全让人看到,这样很危险的!”那掌柜的很关心,看上去有点忧急:“不如你再回来住个十天半月,等看到你钱的人都走了你再走吧,反正我不收你钱,在我这里别人不管动你!”

    “不了,大叔!难不成你也要骗我这点钱?”孟曼雅笑着开了个玩笑。

    “哎!虽然你家有钱,但这些钱对平民百姓来说不知多少辈子也挣不倒的,那个不眼红呢,”那掌柜的见劝说无功只得作罢:“以后岀门别再带这么多钱了,丟了钱对你看来也无所谓,但怕他们要伤你命呢!”

    “知道了!大叔!我以后少带一点就是!”孟曼雅知道他是真心,但她现在又没有家,也不怕什么匪徒之类:“大叔!谢谢你的关心!”说罢放开绳子一夹马身那马向前而去。

    “不用谢!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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