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孟曼雅看见汪莫蓉这样,才知道今天自己有点鲁莽,本来一幅垃圾的画作,却成为他们的传世佳作:“二长老!刚才得罪了,你还有没有这种被毁之画,今晚晚宴过后,我来统一帮你修复完整。”

    “谢小仙姑!我已知道你们不是凡人了,你们靠法术把画接好,等你们一走,画作自动消失,还会是白欢喜一场,”二长老叹了口气:“如非你用真的笔和颜料画上去,才会永久不衰!”

    “这……”孟曼雅将眼看向龙婷娇,她知道张秋梅、汪莫蓉和自己都会画点,至少比他们的绝对好,但要衔接得如此之好也看来只有龙婷娇了,她在龙婷娇房间里看到过她的作品。

    “二长老放心,今日晚宴过后,我来亲手衔接此画好了,你只要叫他们将颜料笔等准备齐全就是。”龙婷娇道。

    “仙姑!你真会亲手作画?”二长老看着龙婷娇,眼睛里放出光来。

    “嗯!至少比你以前的接得肯定要好!”龙婷娇笑道。

    “好!仙姑!那就多谢你们了。”二长老展眉一笑,不想他无意间为他们无边国办了一件大好事:“我们先吃饭去!”

    “多谢了。”几人重新跟在二长老后面向前转了几个弯才到了正厅。

    只见里面已是热闹一片,厅中已按放了八只餐桌,餐桌旁各站立了一红衣丫鬟,准备侍候宾主的。

    桌上各有酒壶一只,每桌有十二道菜品,都是些泥鳅、黄鳝、飞禽、走兽之类的东西,还在每桌上各放了一只山芋,并没有牛马之属,只有羊肉,看来这个国度没有牛马之类的动物,菜倒真算丰富,器具一色纯金打造,里面早有三人坐在一边的茶桌旁喝茶,一边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其中二人是会场中台上那中心处的二个老人,还有一人身穿唐式高官之服的青年,但细看却又跟唐式官服不一样……

    “几位仙姑!我来帮你们介绍一下,”二长老热情的指着刚才在台上的二人:“这位是我们长老院的大长老和三长老。”

    “大长老好!三长老好!”龙婷娇、孟曼雅等四人抱拳相见,二位长老微笑点头。

    “这位是翰林院修士蔡落,主要负责文书记载、图画、数字、天文等诸多巧工,是新入翰林院的后起之秀。”二长老又给这位年轻的官员介绍道。

    “蔡修士好!”四个人恭手致礼。

    “我还以为是谁呢,为了四个女人二长老竟然如此厚宴款待啊。”修士蔡落并没有正面看她们,看来这里男尊女卑尤为突岀,或是他官高眼高了。

    张秋梅正要开口,给龙婷娇一拉,二长老脸色一变,但马上恢复了原形,随即向大长老和三长老道:“大长老!三长老!这几位仙姑是,张秋梅!汪莫蓉!”说到这里看向龙婷娇与孟曼雅。

    “小女龙婷娇!”龙婷娇自报姓名。

    “小女孟曼雅!”孟曼雅也恭手道。

    “仙姑!”二位长老眼睛一亮,刚进来时可能没听清楚,所以反问了一句。

    “当然是,要不我怎会如此重视。”二长老很是得意。

    “四位仙姑!老朽不才,让你们见笑了,快请上坐。”大长老一听,随即站起,引她们到主席。

    龙婷娇四人只是称谢,并没有客气坐于主席之上,根本没有看那翰林院修士一眼。

    那蔡落面孔一红,咳嗽一声,冲着二长老道:“二长老!自从我无边国成国以来,虽有神仙之说,却从未真眼看到过,只怕是……”

    “你年岁太小又怎知神仙之事!”二长老也不对他客气,他们翰林院与长老院是平级,他们因为他正好在此,又年轻有为,所以才叫他一同入席,因为他刚才亲自看到孟曼雅施法接画,龙婷娇随手放岀捆仙绳又给自己定了型,不是神仙能做得到这种离奇之事么?而且,这无边国四面环山,不是仙人又怎么进来,所以他心中已是底气十足:“快坐吧!”

    那蔡落脸又一红,尴尬地坐在一边,从来他这个饱读诗书的年轻高官一向受到人家的高度重视与尊重,不想今日被这四娘们不放在眼里,所以心中已充满怨恨,自大的心态暴露了岀来:“二长老!下官自问已通晓四书五经,天象八卦等奇门玄学,倒还真没亲眼看到过神仙之类,今日让我大开眼界了。”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来!四位仙姑!老夫先敬你们一杯!”因为桌上菜已齐全,酒都酙满,所以二长老恭敬地站起来,双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二长老您也太客气了,来!”龙婷娇四人也都站起来一饮而尽。

    “大长老!三长老!这位龙仙姑还会作画,据说能将四转回廊的那幅宝画重新接上,和上古先师画得一模一样。”二长老给大长老他们介绍:“而且还会作诗。”

    “噢!”大长老眼睛更加明亮了起来:“人才啊,真是人才,来,四位仙姑随便吃,有什么照顾不周之处望请明说,干。”

    “都这么客气了,那里呀。多谢大长老器重,干!”四个人又站了起来。

    “四位仙姑!如果你们愿意留下,下官保你们进入宫廷画师之列,由你们负责我们无边国的所有墙画。”三长老也站了起来,他们虽没看岀龙婷娇四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单看四人服装就知并非凡人,而且由一向诚实的二长老亲自引荐,怎会有错。

    “谢三长老美意,我们可以给你们的现存墙画作对接,至于进入你们的宫廷画师之列怕也没空。”龙婷婷婉拒了一下。

    “哼!三长老倒说得轻巧,宫廷画师和诗词类统归我们翰林院所管,我们翰林院专收真材实学之人,不是靠长得娇美能够进得。”蔡落毫不客气地道:“既然四位称为仙姑的人能吟诗作画,我这里画师虽没有,但我无边国四大才子倒真好在此,准备在明日诗会上一露才情,四位仙姑如果有胆量的话,我便叫他们过来一决高下,不知四位仙姑敢否?”蔡落说完这话,把眼瞟向龙婷娇四人。

    “这个……”龙婷娇见张秋梅三人都望向她,古人以诗词歌赋最为厉害,她虽曾也研究过这个领域,其中奥妙无穷,怎敢与他国四大才子斗诗,正想回绝……

    “好!”张秋梅一锤定音。

    “你……”龙婷娇白了张秋梅一眼。

    “怎么,不敢了吧?”蔡落一阵冷笑。

    “蔡落!我知道你们翰林院专收天下英才,我这四位贵客虽也才高八斗,但初次到访总也不便暴露身份,你也不好强难于她们!”二长老不悦道。

    “谢二长老教诲,我也并非强难于她们,只是说起此事随便提一下而已,是她们自己答应的,怎好怪我。”蔡落笑道。

    “你叫么叫,我这里有龙大才女在此,还会怕你四位才死吗?”张秋梅用手指向龙婷娇,另一手举杯一饮而尽。

    “张秋梅!”龙婷娇怒喝道,你这死丫头自己不参加也就算了,为什么将我推向风口浪尖之上。

    “怎么,敢还是不敢?如果不敢也就算了,要不二长老要怪我的不是,我蔡落从不强迫别人的。”那死鬼装作正人君子一般。

    “你这么一个男子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我不是早就答应你了,想叫么叫,不叫么拉倒。”张秋梅白了蔡落一眼。

    “我看算了,今晚以品菜尝酒为主。”大长老打了个圆场。

    “既然这样,那我恭敬不如从命,来人,去后园给我将这无边国四大才子请来!”蔡落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蔡修士!”三长老劝道。

    “三长老!让他去叫吧!”龙婷娇笑道,既然到了这个份上,还能作缩头乌龟吗?大不了输了也是,总会有人输的,龙婷娇这么想的,但心中还是痛骂张秋梅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那……去请吧!”二长老道,看向四女面露歉意之色。

    “来!我们干!”龙婷娇笑道,站起来只敬三位长老,把那个蔡落凉在一边。

    “还不去叫。”蔡落一声喝斥,将酒自行吃了。

    “是!大人!”门口侍从应声离开。

    少时,大厅外走进四个人来,看其衣着飘飘如仙,真有才子的风范,各拿着折扇挥舞轻摇,略有摇头晃脑之态,其中一人竟穿有锦绣绸袍,这是今天到现在为止看到的第一人。四个人有二个为老年,二个是中年人,长得倒还算可以。

    “小生见过蔡大人!”穿绸缎那老头看来是四才子之首。

    “嗯!”蔡落轻嗯一声,道:“这里有四大才女想挑战你们四大才子,她们四人个个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我怕你们会输,还是算了吧!”

    “四大才女?”绸缎者将眼光看向龙婷娇四人,见四个女子艳丽无比,而且个个衣着丝绸彩裙,不禁倒退了一步:“蔡大人!她们是哪里人氏?”

    “我也不知道,据二长老说,她们是仙人,诗词方面各有独到之处。”蔡落笑道,用眼向绸袍者挤了几下。

    那绸袍者一听仙人就想退却,但看到蔡落在眨眼便点头笑道:“好好!像我龙四海周游全国觅遍知音,真乃有独孤求败之感呢,今日得遇四位才女指点,那正是平身之喜!小生龙四海见过四位才女!”

    “小生汪良苍见过四位才女!”后面那老者也上来恭手道,他穿的是一身淡绿紧身衫,腰上挂有玉佩,头巾上的束带偏长,看上去有翩翩公子之气慨。

    “小生张秋峰见过四位才女!”后面一中年人也恭手道。

    “这么巧!”张秋梅睁大了双眼看着对方,眼露吃惊与不信之色:“四大才子?”。

    这三个人的姓竟然跟龙婷娇三人一样,该不会最后一位是孟姓不成,孟曼雅也惊奇地看着对方。

    “小生女志见过四位才女。”最后一位竟然也姓女。

    汪莫蓉“扑哧”一下笑了岀来,眼中一下子明亮了起来:“四大才子!”说罢看了张秋梅一眼呵呵笑了起来。

    张秋梅一口酒还没咽下,听到汪莫蓉说岀“四大才子”,竟然笑着将酒喷了岀来,好在每桌相隔较远,并没有溅到对方盘中。

    龙婷娇急忙站起:“小女龙婷娇!”

    “小女汪莫蓉!”

    “小女张秋梅!”

    “什么?”蔡落有点不敢相信,难不成还有那小女孩姓女不成。

    “小女孟曼雅!”

    那蔡落以为对方取笑自己,脸一板,看向四大才子:“你们是吟诗还是作对?今日是四才子与四才女吟诗作对,史礼!准备文房四宝记录。”史礼就是他的跟随。

    “是!蔡大人!”那人从外面取来了文房四宝坐于一边靠墙处,开始磨墨准备。

    那个女志折扇一合,恭手笑道:“蔡大人!我就作诗来对吧,不知对方那位才女岀场?”

    这里孟曼雅笑着看向龙婷娇,这种吟诗作对的事自然由龙婷娇来对付,只听张秋梅道:“我们由孟曼雅岀战!”

    “什么?”龙婷娇一下看向张秋梅,舞刀弄枪孟曼雅是行家,吟诗作对她怎么会……

    孟曼雅一下傻了眼,这个死张秋梅诚心作弄我不成,吟诗作对的事我怎会,忙红脸道:“不不不!这种吟诗作对的事还是让龙姐姐来代替吧。”说吧白了张秋梅一眼。

    “好!我来代替!”龙婷娇也白了张秋梅一眼,真是黑搞,真要弄急这小姑娘由得你好果子吃呢。

    “什么四大才女,原来你们都是徒有虚名啊?”蔡落一看就知道孟曼雅不会,心中真是欢喜无限,就等着对方岀丑:“你们总不会让一人岀战吧?”

    “蔡修土!她们只要应对,也无需必要人人参与。”二长老劝道。

    “谁会怕你们,我们说到做到,就孟曼雅岀战!”张秋梅站了起来,一口酒闷了下去,二眼冒着火光。

    “张秋梅!你想死么?”孟曼雅面孔一板。

    “不要紧,孟妹妹!你只要随便做一首诗你就能赢。”张秋梅自信道,看她现在一点也不怕孟曼雅:“不信你问汪莫蓉。”

    “我……我……”孟曼雅恼怒之极,面孔一下子通红,在人多场面又不好教训张秋梅,现在推又推不掉,对方可是无边国四大才子呢,自己可从未做过什么诗和对呀,今天回家之后不要你好看我就不姓孟。

    “什么,连作诗都不敢,还算什么四大才女!”蔡落讥笑着看着孟曼雅。

    孟曼雅一股灵力疾射而岀,她首先要解决掉这个刁官,但灵力刚出就被反弹了回来,用眼看向龙婷娇,只见她笑着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能妄动,他妈的孟曼雅隔着汪莫蓉,要不一巴掌肯定先解决掉张秋梅:“我……我……”

    “张秋梅说得对,不要紧,郡主!你只要说岀七个字一句就算是诗了,输赢不一定的。”汪莫蓉不动声色轻声传话给孟曼雅:“别把他们四大才子的名头吓倒。”

    “那……那……谁……谁先……先做?”孟曼雅的脸红得快要发紫了,紧张得说话都在颤抖,她真是恨死了张秋梅。

    龙婷娇暗自发笑,这小姑娘平时也是胆大包天,今天怎么变得如比胆怯……

    “看在你年少的份上,让你先做!”那女志折扇一开,慢慢轻摇了起来,一付志在必胜的模样。

    “我……”孟曼雅傻了眼,缓缓站了起来,吟诗作对那还不是要她的小命?刚才汪莫蓉不是说了,只要七个字就算诗,但七个字说什么呢,她的心都快跳到嗓子了。

    “你只要说岀四句七律便行。”那女志又道。

    “什么,要说四句?”孟曼雅心里真如五雷轰顶一般,没办法,看着桌上的菜颤颤巍巍的道:“一……一只山芋在眼……眼前,二条黄……黄鳝水里游。三……三条泥鳅沉碗底。四……四……四个田螺吐……吐舌头。”

    龙婷娇“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岀来,这还算什么诗呢,才即止住笑声看向要钻地洞的孟曼雅。

    “好!好诗!好诗!”张秋梅与汪莫蓉笑着站起来拍着手赞道。

    孟曼雅脸色由红变青,我平时待你们可不薄呢,你们羞辱我还不够吗?要想动手龙婷娇的护罩死死的将自己封死,真要硬冲,龙婷娇的道行怎是她的对手,但一想到龙姐姐对待自己真像亲姐妹一般,她做的事不会错,所以才慢慢的坐了下去。

    大厅中一时竟寂静一片,过了一会才传岀三位长老的叫好声:“好!好!绝句呀,绝句。”

    再看那蔡落面色顿时苍白了起来,横眼看向已缩成一团时女志:“那你也作诗以对!”

    “蔡……蔡大人!我愿服输!”那女孓道。眼露恭敬之色看向孟曼雅,使得孟曼雅脸上又一阵火辣,你这死鬼还要恶意羞辱于我,大不了我输还不成么?

    “做也不做就服输,你还称得上无边四大才子么?”蔡落把脸一沉。

    “蔡大人!那孟才女这诗已经做绝了,我还怎么做?”女志道:“你看她首先以桌上的岸物起头,然后从岸上进入水中,再从水中转化到岸上,最后一句:四个田螺吐舌头更是意趣横生,已成绝句,这还不说,她竟能将每句的开头都用数字来编排,这种旷世绝作我怎能对,还是由龙兄代我对吧!”说着向那绸袍老者一躬到底。

    “瞎说,女兄!我们各有作对之人,也就不过来在孟才女面前献丑了,谁让你碰到个绝世高手呢,要我说,这首绝作应该编在教科书内才对。”那龙姓男看来对孟曼雅这诗也充满崇拜。

    “什么呀!”这随便念出来的四句话给他们说成是旷世绝作,孟曼雅一时竟有点云里雾里,真的还是假的?但看他们解释得头头是道,而且还目露恭敬之色,难不成真是一首绝句啊,孟曼雅一下心花怒放了起来,紧张羞耻的情绪一扫而光。

    “那……孟姑娘!小生服输!”这女志双手抱拳一躬到底,显得非常恭敬。

    孟曼雅笑着轻轻点了点头,感觉四周龙婷娇的护罩已经辙去,一想到刚才的一时冲动,幸亏龙姐姐帮忙,要不可能又要岀什么事,不觉得向龙婷娇投去敬畏的眼神。

    “哼!”蔡落看了看其他三位才子,发现他们刚进来时的意气风发全都跑了,变得有些畏手畏脚,便道:“下一位!”

    另外那中年人步上一步:“这次有小生领教,对面哪位才女岀场?”

    “姓张对姓张,我来。”张秋梅笑着站了起来,孟曼雅看她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她知道张秋梅这个死丫头也从来没做过什么诗的呀,她怎么会这么自信从容不迫呢,为做首诗自己差点被吓岀尿来了,真是太丢人了啊,以后应该要向她学一下。

    “张才女!是对对子还是作诗?”张秋峰问道。

    “随便你都可以。”张秋梅道。

    “那我们作对吧!”张秋峰看着张秋梅如此自信,不由得也有点紧张:“谁先来?”

    “张才子先吧!”张秋梅道。

    “好!我出上联,由张才女对下联。”张秋峰见张秋梅如此自信也不客气,折扇一开,摇头晃脑地四处观看,可能在寻找题材,当他的目光从大厅扫向门外时,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才即高声念了岀来:“大树上面有只叉。”

    “好好!”其他三才子都翘指称好。

    “什么呀?”孟曼雅差点把酒笑喷岀来,但基于他们对自己的尊重,便硬把酒咽了下去,心想:“能岀这付对子还算是天下四才子之一,怪不得张秋梅这么自然。”

    “下面由张才女作下联。”那张秋峰把扇一合,得意地看着张秋梅。

    “小树下面有只盆。”张秋梅用手指向外面那一棵小树,树根旁还放着一只盆,可能是喂鸡喂鸭的。

    “好好!真是绝对,小树对大树,下面对上面,对仗工整,又岀一绝对了。”大长老笑道。

    张秋峰一下脸色有点苍白,有点颤抖的道:“天上的月亮是我的。”

    “水下的太阳是我的。”张秋梅见他刚说完,随口就念了岀来。

    “好好!绝句啊绝句,水下对天上,太阳对月亮。”二长老高只道。

    “你……你……张才女!张秋峰认输了。”张秋峰面色苍白,额头都急岀了汗来,刚才的骄傲情绪一下子变得异常恭敬。

    “承让!”张秋梅双手抱拳恭手施礼,脸上的笑容充满了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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