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把嘴边的油花，姜珠满意的咂了咂嘴。
真满足！
还是肉香，要是天天都有一碗荤菜那就最好不过了。
但……
偷摸的看了眼显得杂乱的厨房，墙面上用黄泥封堵的裂缝，以及手掌下老旧的桌子，都让她有些不是滋味。
悄悄看了眼对面拿鸡汤拌饭的爷，他明明也很瘦，没比她好多少。
那脸就像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树，干皱的厉害。
姜珠觉得鼻子有些痒，用手背一擦，猛的一吸鼻子，那股突如其来的感觉总算被压下去了，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愤怒。
愤怒的对象便是她爹。
姜元华这个混账玩意儿，天天听那个坏女人的话，连自己的爹都不养了，果然是个贱皮子。
贱皮子是那坏女人骂姜珠的话，虽然她不知道这什么意思，但每次那女人骂她时都不忘加上这句话，这让她深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词。
要不然怎么那坏女人每次骂完都一脸畅快？
现在她觉得这贱皮子很适合用来骂姜元华。
果然，这一骂完，她身心舒畅。
“爷，还有好多肉呢，你别只吃汤呀。”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筷子，吃力的踮起脚给姜昌国夹鸡块。
姜昌国没拂了孙女的好意，笑呵呵的看她给自己夹了两块，这才阻了她的动作，“行了，爷已经饱了，可别再夹了。”
姜珠没停下，速度奇快的夹了个鸡腿递到他碗里，怪模怪样的学着他之前的口吻，开口问道：“爷，你这细胳膊细腿的，章爷今天瞧见了，有没有被吓着？”
姜昌国一愣，呵呵一笑，“爷可没吓着你章爷，”他爱怜的摸摸她的脑门，煞有其事开口，“爷脑袋比较小，可是个美老头。”
姜珠：“.…..”
这么说就没意思了。脑袋小就美？那你天天说我脑门大是什么意思？
没等到她问出口，院门就被拍的咚咚作响。
姜珠一惊，转头看向即将暗下来的院子，隐约的能从门下缝隙看见几双脚尖。
姜昌国也被拍门声吓到，喊道：“谁啊？”放下筷子，起身去开门。
随着院门被打开，一阵笑呵的杂声传进屋子。
姜珠首先就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妇女的声音：“昌国叔，你这吃着饭呢？”一边说着一边还探头往屋里看。
姜昌国虽奇怪这人怎么这时候上门，还拖家带口的带俩小孩。
不过仍开口笑着回道：“正吃着呢，你们这是……？”
胡娟“嗐”了一声道：“还不是我家这俩孩子贪玩，见珠珠都来咱们村子好几天了，也见不着人，这不今儿个一个劲的吵着要和珠珠玩，我索性就带着他们找过来了。”
姜昌国听完她的解释，有些怀疑。
这胡娟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说什么带着孩子来找小珠玩，撒谎也不找个像样的。
瞥了两眼她身后的两个孩子，大一些的男孩不拿正眼瞧人，小一些的女孩一心吃着手里的糖，怎么看都不像是吵着要和他孙女玩的样子。
而且，他可还记得前不久这胡娟还嘴碎的诅咒小珠活不长，不仅如此，她还劝别人离他家远一点，免得沾上晦气。
现在倒是她自己找上门来了。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姜昌国也不好一张嘴就让人离开，而且，他对她那诅咒的话很在意。
你不是说我孙女活不了吗，我就让你看看，我家小珠能吃能睡，长命百岁都不是问题。
想到这，他转身朝着屋里招手，“小珠快过来，你胡婶子带着她家孩子来看你了。”
姜珠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抬手摸了摸脑门，陷入了思考。
爷的声音变了，他好像有些不高兴？
还没咂摸出名堂，就发现自己手还脏着，这一摸，岂不是她额头都是一片油腻腻的？
眼见着爷还在招手，周围也没什么可以用来擦的东西，只能顶着铮亮的脑门出现在人前。
她这一出现，原本还在笑谈的胡娟罕见的停了嘴。
嗯？
这脑袋……
胡娟：……说实话，冲击有点大。
胡娟日常精明的脸上忍不住僵了僵。
半响，她扯着嘴角重新带上笑，道：“这就是珠珠吧，可人极了，一看就是有福气的。”
姜珠歪了下脑袋，抬头觑了她几眼。
心里有些不高兴。
这人夸就夸吧，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很煎熬的样子？
一看就不诚心。
姜昌国拍了拍孙女的头顶，道：“你胡婶子夸你呢，还不谢谢人家。”
爷心情好像又好了？
虽不知道为什么，姜珠还是听话的开口道谢。
胡娟牵了牵嘴角，笑的有些勉强。
这一老一少还真是厚脸皮，都长这样了，还能谢的出口。
她装作不在意的又打量了几眼，火柴棍上插了个大白萝卜，还是个泛着油光的萝卜，怎么看怎么吓人。
胡娟收回目光，嫌弃之情藏得很是隐晦。
“不谢不谢，婶子说的可是实话，珠珠福气大，有位这么好的阿爷，连猪都杀了就为给你添荤菜，长大了可得好好孝顺你爷。”
杀猪？爷的那只猪不是还在圈子里关着吗？
还是她亲手关的。
怎么就被杀了？
这婶子可真爱胡说八道。
不仅姜珠这么想，连姜昌国都觉得她在瞎说。
他什么时候杀猪了？
而且他已经决定这猪不杀，等到了年底直接发卖，年底的猪要贵上几倍，卖的钱一部分用来给孙女补身体，一部分得作为学费存起来。
还有两年，小珠就得去上学，他必须要早做准备。
至于他那混账儿子，根本就不能指望。
他摇了摇头，笑道：“侄媳妇儿，你是不是听差了，我家什么时候杀猪了？”
“而且，谁家杀猪不得叫上几个人帮忙，你可有看见谁进我家门了？”
胡娟笑意微僵，怔住几秒，“昌国叔，你的意思是你家的猪没杀？”
不等对方回答，她先一步踏进院子，地面干燥平整，确实不像是杀了猪的样子。
那她家那口子怎么说姜昌国今天杀猪了？
不待她想清楚前因后果，姜昌国已经呵呵一笑，平淡开口，“你也看到了，我家确实没杀猪。猪可还在猪圈里关着呢，你这消息啊不实。侄媳妇，你呀，不能听了什么就是什么，那些传给你假消息的人，弄不好可能是个黑心的。”
这黑心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胡娟再是精明，脸皮也没厚成墙，渐渐的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嗐，昌国叔你这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听别人说了一嘴，刚好领着孩子过来玩便随口道了出来。”
姜昌国心中呲笑，这胡娟还真将他当傻子呢，她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无利不起早。
她肯定是从别处听了一耳朵，一心只想着来捡便宜，甚至都没来得急确定消息真假。
心里虽不耻，面上还是依旧笑呵呵的。
胡娟也是个神人，即便这般尴尬，她依旧刀枪不入的拿孩子当话头，与姜昌国聊了好一会儿，期间不忘与姜珠搭几嘴。
奈何姜珠低着头，撵着鞋尖，身体摇摇晃晃的就是不正紧站着，那个拿鼻孔看人的小子眼神越嫌恶，她就越摇晃的厉害。
一副你越犟，我就越不让你好过的无赖心态。
姜珠晃成了一个摆钟，成功把钱凯逼得待不住，催着他妈回家。
胡娟也不想待了，顺水推舟就要领着孩子离开。
临走时，还不忘顺口提一句让姜珠有空去她家玩。
姜珠本来没打算应，哪怕知道对方不过是客气一下。
但对上那小子威胁的眼神，她原本停下的身体再次晃动起来，嘴里还不忘乖巧应好。
姜昌国没注意她的行为，关上院门后，还在想着刚刚的事。
也不知这胡娟从哪听到的，但不管怎样，这人肯定是想着来占便宜，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万年不登门，来了也肯定是为了薅东西。
估计是被这份厚脸皮气到了，他低头看向还在摇摆不定的孙女，虎着脸道：“好好走路，歪歪扭扭的像个什么样子？”
姜珠掀了掀眼皮，对于爷多变的脾气，她已经适应良好，也懒得费脑子去琢磨。
她这脑袋得多爱惜着，用多了要是坏了，岂不是和姜燕一样笨。
摸着滑溜溜黏腻腻的脑袋，惶恐的情绪源源不断的涌上心头。
姜昌国不知道孙女的心思已经跨越到了天边，他还不忘嘱咐道，“别看那位胡婶子一脸笑呵呵的，这内里可坏着呢，你以后看见她就绕道，晓得吗？”
没立即听到回应，垂眼一看，这丫头正苦大仇深的不知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巴掌不客气的甩在对方毛糙的后脑勺，瞪眼道：“让你以后离她远点，可听到了？”
感受到危险，姜珠眼见十足的选择不计较那个巴掌。
一脸认真的点头，“听到了。”
这边姜珠被武力教育，另一边往家走的胡娟也在对着子女说教。
钱凯满脸不耐烦，“妈，我不要和那大头怪玩！”
胡娟皱眉，想到那姜珠的模样，也觉得不得劲，忙安抚道，“我可没让你和她玩，长那个模样指不定得了什么病呢。”
钱凯听了这话，脸色才好看些，“那你还让她来我们家玩？”
胡娟出这趟门原本是为了搞些猪肉回来，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杀猪。猪肉没搞到，脸倒是丢了一通。
想到这，觉得晦气极了。
语气也懊恼起来，“我那不过是随口一说。而且那丑丫头也不会出来，”见儿子还在疑惑，直接明说道，“她那苍白没人气的样子，她爷放心让她出来吗？万一半路没了气，他可上哪去找。”
真满足！
还是肉香，要是天天都有一碗荤菜那就最好不过了。
但……
偷摸的看了眼显得杂乱的厨房，墙面上用黄泥封堵的裂缝，以及手掌下老旧的桌子，都让她有些不是滋味。
悄悄看了眼对面拿鸡汤拌饭的爷，他明明也很瘦，没比她好多少。
那脸就像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树，干皱的厉害。
姜珠觉得鼻子有些痒，用手背一擦，猛的一吸鼻子，那股突如其来的感觉总算被压下去了，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愤怒。
愤怒的对象便是她爹。
姜元华这个混账玩意儿，天天听那个坏女人的话，连自己的爹都不养了，果然是个贱皮子。
贱皮子是那坏女人骂姜珠的话，虽然她不知道这什么意思，但每次那女人骂她时都不忘加上这句话，这让她深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词。
要不然怎么那坏女人每次骂完都一脸畅快？
现在她觉得这贱皮子很适合用来骂姜元华。
果然，这一骂完，她身心舒畅。
“爷，还有好多肉呢，你别只吃汤呀。”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筷子，吃力的踮起脚给姜昌国夹鸡块。
姜昌国没拂了孙女的好意，笑呵呵的看她给自己夹了两块，这才阻了她的动作，“行了，爷已经饱了，可别再夹了。”
姜珠没停下，速度奇快的夹了个鸡腿递到他碗里，怪模怪样的学着他之前的口吻，开口问道：“爷，你这细胳膊细腿的，章爷今天瞧见了，有没有被吓着？”
姜昌国一愣，呵呵一笑，“爷可没吓着你章爷，”他爱怜的摸摸她的脑门，煞有其事开口，“爷脑袋比较小，可是个美老头。”
姜珠：“.…..”
这么说就没意思了。脑袋小就美？那你天天说我脑门大是什么意思？
没等到她问出口，院门就被拍的咚咚作响。
姜珠一惊，转头看向即将暗下来的院子，隐约的能从门下缝隙看见几双脚尖。
姜昌国也被拍门声吓到，喊道：“谁啊？”放下筷子，起身去开门。
随着院门被打开，一阵笑呵的杂声传进屋子。
姜珠首先就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妇女的声音：“昌国叔，你这吃着饭呢？”一边说着一边还探头往屋里看。
姜昌国虽奇怪这人怎么这时候上门，还拖家带口的带俩小孩。
不过仍开口笑着回道：“正吃着呢，你们这是……？”
胡娟“嗐”了一声道：“还不是我家这俩孩子贪玩，见珠珠都来咱们村子好几天了，也见不着人，这不今儿个一个劲的吵着要和珠珠玩，我索性就带着他们找过来了。”
姜昌国听完她的解释，有些怀疑。
这胡娟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说什么带着孩子来找小珠玩，撒谎也不找个像样的。
瞥了两眼她身后的两个孩子，大一些的男孩不拿正眼瞧人，小一些的女孩一心吃着手里的糖，怎么看都不像是吵着要和他孙女玩的样子。
而且，他可还记得前不久这胡娟还嘴碎的诅咒小珠活不长，不仅如此，她还劝别人离他家远一点，免得沾上晦气。
现在倒是她自己找上门来了。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姜昌国也不好一张嘴就让人离开，而且，他对她那诅咒的话很在意。
你不是说我孙女活不了吗，我就让你看看，我家小珠能吃能睡，长命百岁都不是问题。
想到这，他转身朝着屋里招手，“小珠快过来，你胡婶子带着她家孩子来看你了。”
姜珠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抬手摸了摸脑门，陷入了思考。
爷的声音变了，他好像有些不高兴？
还没咂摸出名堂，就发现自己手还脏着，这一摸，岂不是她额头都是一片油腻腻的？
眼见着爷还在招手，周围也没什么可以用来擦的东西，只能顶着铮亮的脑门出现在人前。
她这一出现，原本还在笑谈的胡娟罕见的停了嘴。
嗯？
这脑袋……
胡娟：……说实话，冲击有点大。
胡娟日常精明的脸上忍不住僵了僵。
半响，她扯着嘴角重新带上笑，道：“这就是珠珠吧，可人极了，一看就是有福气的。”
姜珠歪了下脑袋，抬头觑了她几眼。
心里有些不高兴。
这人夸就夸吧，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很煎熬的样子？
一看就不诚心。
姜昌国拍了拍孙女的头顶，道：“你胡婶子夸你呢，还不谢谢人家。”
爷心情好像又好了？
虽不知道为什么，姜珠还是听话的开口道谢。
胡娟牵了牵嘴角，笑的有些勉强。
这一老一少还真是厚脸皮，都长这样了，还能谢的出口。
她装作不在意的又打量了几眼，火柴棍上插了个大白萝卜，还是个泛着油光的萝卜，怎么看怎么吓人。
胡娟收回目光，嫌弃之情藏得很是隐晦。
“不谢不谢，婶子说的可是实话，珠珠福气大，有位这么好的阿爷，连猪都杀了就为给你添荤菜，长大了可得好好孝顺你爷。”
杀猪？爷的那只猪不是还在圈子里关着吗？
还是她亲手关的。
怎么就被杀了？
这婶子可真爱胡说八道。
不仅姜珠这么想，连姜昌国都觉得她在瞎说。
他什么时候杀猪了？
而且他已经决定这猪不杀，等到了年底直接发卖，年底的猪要贵上几倍，卖的钱一部分用来给孙女补身体，一部分得作为学费存起来。
还有两年，小珠就得去上学，他必须要早做准备。
至于他那混账儿子，根本就不能指望。
他摇了摇头，笑道：“侄媳妇儿，你是不是听差了，我家什么时候杀猪了？”
“而且，谁家杀猪不得叫上几个人帮忙，你可有看见谁进我家门了？”
胡娟笑意微僵，怔住几秒，“昌国叔，你的意思是你家的猪没杀？”
不等对方回答，她先一步踏进院子，地面干燥平整，确实不像是杀了猪的样子。
那她家那口子怎么说姜昌国今天杀猪了？
不待她想清楚前因后果，姜昌国已经呵呵一笑，平淡开口，“你也看到了，我家确实没杀猪。猪可还在猪圈里关着呢，你这消息啊不实。侄媳妇，你呀，不能听了什么就是什么，那些传给你假消息的人，弄不好可能是个黑心的。”
这黑心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胡娟再是精明，脸皮也没厚成墙，渐渐的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嗐，昌国叔你这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听别人说了一嘴，刚好领着孩子过来玩便随口道了出来。”
姜昌国心中呲笑，这胡娟还真将他当傻子呢，她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无利不起早。
她肯定是从别处听了一耳朵，一心只想着来捡便宜，甚至都没来得急确定消息真假。
心里虽不耻，面上还是依旧笑呵呵的。
胡娟也是个神人，即便这般尴尬，她依旧刀枪不入的拿孩子当话头，与姜昌国聊了好一会儿，期间不忘与姜珠搭几嘴。
奈何姜珠低着头，撵着鞋尖，身体摇摇晃晃的就是不正紧站着，那个拿鼻孔看人的小子眼神越嫌恶，她就越摇晃的厉害。
一副你越犟，我就越不让你好过的无赖心态。
姜珠晃成了一个摆钟，成功把钱凯逼得待不住，催着他妈回家。
胡娟也不想待了，顺水推舟就要领着孩子离开。
临走时，还不忘顺口提一句让姜珠有空去她家玩。
姜珠本来没打算应，哪怕知道对方不过是客气一下。
但对上那小子威胁的眼神，她原本停下的身体再次晃动起来，嘴里还不忘乖巧应好。
姜昌国没注意她的行为，关上院门后，还在想着刚刚的事。
也不知这胡娟从哪听到的，但不管怎样，这人肯定是想着来占便宜，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万年不登门，来了也肯定是为了薅东西。
估计是被这份厚脸皮气到了，他低头看向还在摇摆不定的孙女，虎着脸道：“好好走路，歪歪扭扭的像个什么样子？”
姜珠掀了掀眼皮，对于爷多变的脾气，她已经适应良好，也懒得费脑子去琢磨。
她这脑袋得多爱惜着，用多了要是坏了，岂不是和姜燕一样笨。
摸着滑溜溜黏腻腻的脑袋，惶恐的情绪源源不断的涌上心头。
姜昌国不知道孙女的心思已经跨越到了天边，他还不忘嘱咐道，“别看那位胡婶子一脸笑呵呵的，这内里可坏着呢，你以后看见她就绕道，晓得吗？”
没立即听到回应，垂眼一看，这丫头正苦大仇深的不知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巴掌不客气的甩在对方毛糙的后脑勺，瞪眼道：“让你以后离她远点，可听到了？”
感受到危险，姜珠眼见十足的选择不计较那个巴掌。
一脸认真的点头，“听到了。”
这边姜珠被武力教育，另一边往家走的胡娟也在对着子女说教。
钱凯满脸不耐烦，“妈，我不要和那大头怪玩！”
胡娟皱眉，想到那姜珠的模样，也觉得不得劲，忙安抚道，“我可没让你和她玩，长那个模样指不定得了什么病呢。”
钱凯听了这话，脸色才好看些，“那你还让她来我们家玩？”
胡娟出这趟门原本是为了搞些猪肉回来，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杀猪。猪肉没搞到，脸倒是丢了一通。
想到这，觉得晦气极了。
语气也懊恼起来，“我那不过是随口一说。而且那丑丫头也不会出来，”见儿子还在疑惑，直接明说道，“她那苍白没人气的样子，她爷放心让她出来吗？万一半路没了气，他可上哪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