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不醒
巫师们的穿着真的非常自由,有男巫师穿睡裙的,还有穿灯笼裤的、穿得像中世纪的……我和亚历克斯这种穿戴整齐的才是稀有中的稀有。
爱尔兰队的支持者们的帐篷远远地就能看见:一片绿色的就是了,保加利亚队支持者的帐篷则在另一边:白绿红相间,遍地挂的都是威克多尔·克鲁姆的画像和招贴画,原著说他看上去“阴沉”,也不尽然,他其实只是一个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普通帅哥。
我们在爱尔兰的营地碰到了麦格教授,她没有穿她平时穿的那一套墨绿色巫师长袍加尖顶帽,而是穿了一套普通的麻瓜休闲服——她也是少数穿得非常合理的人之一。
不远处的帐篷里钻出了两个脑袋,其中一个是哈利的舍友西莫·斐尼甘,他正在跟他的母亲据理力争:“10个加隆!我们的座位并不算好——妈妈!”
“听听你说的话——十个加隆可不算一笔小钱!”
“但我们需要它!”
小吵一顿的母子二人一路走远了,以往好像装着“麦格雷达”的西莫同学都没注意到麦格教授,一套合适的麻瓜衣服看上去起了不少作用。
“很少能在假期期间看到我的学生们,”麦格教授高兴地说,“看上去还是很有活力——一起走一段吗?爱尔兰队的营地也许有不少熟人。”
麦格教授说得对,我们走出没两步就碰到弗林特了,他看上去简直容光焕发,正和林德两个人勾肩搭背地对话,这两个人表情那叫一个阴险……我毫不怀疑他俩又在聊赌/博事宜,果不其然:弗林特一看到亚历克斯,眼睛瞬间就亮了:“嘿——亚历山大!我成功入职魔法体育运动司了!”
他暗戳戳看了我和麦格教授一眼,对麦格教授表示他要把亚历克斯借走说两句“哥俩之间的悄悄话”,又转头问我:“还下注吗,缪丽?”
“是的,当然。”我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小袋金加隆,递给亚历克斯,“答应我,伙计,找个靠谱点的盘口——首先排除卢多·巴格曼……”
“好的,好的,”弗林特挑眉,“巴格曼不靠谱的消息还是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就聊过的,记得吗?——虽然他现在是我上司,但老实说,这重身份只是让我更近距离地欣赏了他的不靠谱……”
“我知道,只是以防万一。”我笑着对他眨了眨眼睛。
男孩子们去说他们的悄悄话并干坏事了,我和麦格教授继续逛营地,走出没多远就碰到了哈利三人组,他们正和西莫、迪安凑在一起,罗恩看到我仿佛看到了救星(我知道他也是克鲁姆单推人,可是这里是爱尔兰队粉丝的帐篷区):“嘿!缪丽!”
接着他看到了我旁边的麦格教授,吞了口口水:“还有……额……假期好,麦格教授。”
这一声教授好立刻让所有人都安静如鹌鹑,赫敏、哈利、迪安、西莫逐个过来问候了麦格教授,麦格教授微笑着向他们回了声好,罗恩倒吸一口凉气,这一口非常长的气被赫敏微笑着掐没了。
“去吧,”麦格教授体贴地说,“我们观众席见,缪丽。”
“所以你们和麦格教授坐在一起?”走出一段距离后,罗恩苦着脸问。
“Yep,为什么不呢?”
不得不说这营地真是汇聚着几乎所有霍格沃兹学生,没走两步就迎面而来一些熟人,我仿佛上辈子过年一样不停打招呼,最后这场打招呼盛会终结于哈利他们回到各自的帐篷(哈利跟小天狼星住)。
我和他们道了别,开始往我们的帐篷那边走,快回到帐篷的时候,发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潘西和米里森,还有一个潘西在他就会在的布雷斯。
和他们逐个打了招呼后,我和他们自然而然地聊起了这个暑假的事,比如小龙的小龙胃口越来越大,马尔福先生被迫谈了几笔之前从未涉猎的肉类生意;比如米里森被她的爸妈围着催找个家世非常好的斯莱特林男朋友,被前者一口回绝;比如布雷斯一到营地就不在帐篷里,潘西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混在一群布斯巴顿美女中……
说到这里潘西忍不住尖刻地说:“有些人真是本性难改,你是不是(aren't you),布雷斯?”
“她们只是迷路了,甜心。”布雷斯满脸无辜,“倒水的地方是在一群格兰芬多的帐篷附近,而那里显然只有我一个长得能看。”
回应他的是我们的三声感叹:“老天!”、“恶!你还能再自恋点吗!”、“噢——省省吧——”……
聊完我就回了帐篷,亚历克斯已经回来了,他和弗林特、林德一起狠狠地赌了一大笔钱,我们四个的加在一起确实可以称得上一笔巨款。
“小马尔福先生偷偷跑过来给保加利亚队押了全部零花钱。”亚历克斯懒洋洋地说,“天可怜见的,一向富裕的小马尔福先生下学期就是个穷光蛋了。”
“哦,那可真叫人伤心。”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如果说上午大家还多少忍着些(不少人至少尽力穿了麻瓜衣服),下午所有人就都放飞自我了,小贩们带着他们的小车摊位从天而降,都是些世界杯纪念品,我很感兴趣地看了两眼,一看价格——确实是“纪念品”级别得离谱,很有点小贵。
全景望远镜我心动了很久,最后还是买了两架,心里想着也许能和职业追球手们学两手——万一有用呢!
亚历克斯买了两个绿色的玫瑰型徽章,我们一人一个别在了胸口,之后就是进场了——隔着老远都能听见杂乱的一片声音:喊叫声,欢呼声,还有大声的歌唱声(隐约能辨认出应该是哪个队的队歌)……体育馆整体绝对算得上是个庞然大物,而且结构绝对非常“魔法”,一点都不符合物理学,这让它有种独特的、我此前从未见过的美感。
沃雷夫人从体育馆里带队走了过来,她精准地在人群中发现了我们两个:“嘿——亚历克斯——还有缪丽——”
“尤莉亚,”他回复,“都还好吗?”
“下午好。”我和她打了个招呼。
“下午好——世界杯真是一团乱麻,不过还不错。”尤莉亚·沃雷翠绿色的眼睛里闪着光,即使她看上去很有些疲惫,她仍然——非常迷人,“好好享受,儿子,我还得到处巡视一会儿——还有,缪丽,也祝你看得愉快。”
“谢谢。”我说。
“快去吧。”她最后拍了拍我们两个,就雷厉风行地和她的手下们一起大步离开了。
检票的队伍排得弯弯曲曲,所幸检票速度很快,轮到我们我才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么快——检票的女巫就看了我们手里的票两眼:“一等票,一直往楼上走到顶,两位。”
——她说完这句就示意我们可以开始爬楼了,整个过程耗时半分钟。
我忍不住小声好奇了一句:“她是怎么分辨真伪的呢?”
“有一个独特的、魔力做成的水印,在票上。”亚历克斯回答我,“只有带着特殊设备的巫师才能看到——你看到她的眼镜了吗?”
“这样。”我秒懂,“走吧,看来得爬很长一段楼梯……”
实际上确实,楼梯不仅很长还很拥挤,一路上大多数人们都各自拐进他们对应的入口,于是爬楼的人越来越少,很快就剩我们了。
又爬了好一会儿,总算爬到了顶,包厢不大,也就能坐二十多个人,我自己觉得来得已经算是挺早了,可是麦格教授、帕金森一家(还有一个布雷斯,他在岳父岳母的目光中如坐针毡)、伯斯德一家都来得更早,我们前往座位的时候路过伯斯德一家的座位,还听到伯斯德先生正在抱怨克劳奇先生独断专行。
我们逐个和他们打了招呼,回招呼的都是向我回比较热情些,不过和马尔福先生一样装傻的倒是没有,也许这就是有正经工作的好处——指情商明显高点,亚历克斯则是满脸无所谓。
麦格教授在那边对我们招了招手,我走过去贴着她坐下,他坐在我的另一边。
这时一阵响动,韦斯莱一家、小天狼星和哈利赫敏一起入场了,他们也坐在我们这一横排,只不过在另一端,我和他们逐个打过招呼就收回了目光。
又过了一段时间,“大人物们”开始入场了,几位家主都起身疯狂握手,这时候如果来点闪光灯就真的有大场面的味了……可惜大人物们大多穿着巫师的正装,我的感觉是没有西装那种正式感——因为都是长袍,比较像是什么中世纪领导人会面。
福吉在那边把哈利像吉祥物一样地各种介绍,我们三个都露出了不太愉快的目光——特别他演过头了,场面一度假得不行。
他在小天狼星不满的目光中勉强结束了对哈利的介绍,接下来就是介绍我们这边的学院势力——麦格教授没人和她一起就不会来,因为“一个人没意思”,所以原著她就没来,不然这种大场面总得有霍格沃兹势力在场。
麦格教授矜持地和保加利亚魔法部长握了握手,后者显得受宠若惊,他来回看看我们三个,看上去激动起来了,我隐约听懂了“阿尼马格斯”这个单词。
——对哦,我和亚历克斯都登过报来着,差点忘了。
这时马尔福一家进场了,福吉拉着另一位部长就往马尔福一家那边走,脸上洋溢着看到金主的灿烂笑容。
“卢修斯·马尔福肯定开支不少。”亚历克斯小声说,“没有权势支持的富贵是不堪一击的。”
——他当然猜对了,马尔福一家的票是通过向圣芒戈捐一大笔款来的“感谢票”。
不知道为什么,福吉打定主意向马尔福一家介绍包间内的人——很难怀疑他不是故意的,第一个就介绍韦斯莱先生。
于是两位在学校就老打架的先生立刻互相露出了嫌弃脸,马尔福先生毫不给面子地当场讽刺了一句韦斯莱先生砸锅卖铁换体面位置(福吉装作没听见),韦斯莱先生笑得非常勉强,看得出拳头硬//了。
福吉第二个介绍小天狼星——这下我们确实可以确定他是故意来拱火的了——小天狼星和他的堂姐纳西莎两个人一看到对方,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前者很响亮地嗤了一声,后者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马尔福先生此时和两位肯定和他早就认识的斯莱特林家主握手,马尔福夫人和小天狼星用眼神互杀结束,还特地过来和布雷斯握了一下手,最后他俩一块小心翼翼地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我听到纳西莎·马尔福看到我正脸的一瞬间倒退一步,我隔着老远捕获了她的口型,她说:“所以这就是那个孩子……”
卢修斯·马尔福沉重地点了点头,他俩就拽着德拉科去落座了。
最后一个冲进包厢的是卢多·巴格曼,他是本届魁地奇世界杯的主持人,他的入场就代表世界杯要开始了。
巴格曼对准自己的喉咙用了一个“声音洪亮”:“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们的到来!欢迎你们前来观看第422届魁地奇世界杯决赛!”
观众席爆发出一阵掺杂着各种语言的欢呼,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大场面,一时间都有点热血沸腾起来了。
“好了,闲话少说,请允许我介绍……保加利亚国家队的吉祥物!”
我一早知道保加利亚队带来的是媚娃,于是在巴格曼刚刚讲话的时候就准备好了望远镜——在想看美女小姐姐这件事上,我可能比这群英国男孩子们都还迫切些()。
媚娃是一种魔法生物,并不是人类,因此她们浑身都是一种非人的美——很有点像《魔戒》系列中的精灵,但没有那种高贵感,而是另一种人外的迷人——她们有着银白色的长发、睫毛和皮肤,这些都散发着迷人的微光,就像月亮的光辉一样,我感觉她们的眼睛应该是浅浅的、接近银白色的冰蓝色,通透得像玻璃珠一样,每个媚娃都长得不一样,共同点是都很完美,身材好得都没话说……
她们跳起舞来更是……我完全失去语言表达能力了,总之就是叫人无法抗拒……
我狠狠地欣赏了一顿媚娃,知足地放下了望远镜——就冲着欣赏到这么多美女,我已经不虚此行了。
魔抗弱点的男孩子们和男人们可就不止是欣赏了,哈利和罗恩都神情恍惚地摆出了奇怪的姿势,其他观众也有不少在试图弄出点动静吸引媚娃的注意力,场面一时非常混乱,清醒的人们也不阻止,都在喜闻乐见地看热闹,最多在快要有伤风化时拉他们一把。
媚娃们停下了,还没清醒过来的人们纷纷发出了愤怒的吼叫,卢多·巴格曼满脸司空见惯地继续发言:“现在——请把魔杖举向空中……欢迎爱尔兰国家队的吉祥物!”
一大群提着金币的闪光小矮妖高速飞进了场内,它们先是聚在一起摆出两个散发着金光的球形队列,又把两个球用一道绿金色的彩虹联系在了一起,最后这三个图形每个都变成了三叶草的一片叶子,一起组成了一棵巨大的、闪亮夺目的三叶草——它们飞向高空,开始像一片雨云一样降下金币雨,金币哗啦啦地往下落——即使知道不是真的金币,也十分壮观……就是砸人有点痛。
我有主意了:我掏出魔杖向上,用魔力撑了一把透明的伞,帮我和我左右的两位(没有一个人动手捡金币)挡住了砸人的金币雨。
“这开幕式可真够呛。”我忍不住感叹,刚刚媚娃们搞得许多男人发了狂,现在又有不少不知道这不是真金币的人猛抢金币……吉祥物表演真是乱象频出。
麦格教授在旁边表示赞同。
接下来是球员介绍——保加利亚队几乎全员都是非常俄罗斯的名字(什么什么夫和什么什么斯基),除了克鲁姆,他的名字简直称得上平易近人;爱尔兰队的名字都很短,我还是只记住了一个人:林齐,他是爱尔兰队的找球手。
两支队伍所有队员骑得都是该国产出的最好的扫帚,爱尔兰队的扫帚上,火弩//箭标志清晰可见,保加利亚队骑得扫帚则很有点毛熊气息:平衡装置微不可见,飞起来速度绝对一流。
裁判一脚踹开球箱,四只球升上了天空,金色飞贼以我的视力只看到了一瞬间,就消隐无踪了。
世界杯决赛的水平从追球手们身上就完全可以提现了:六个追球手来回传接球,最短途的传球也可以被截住,鬼飞球在他们手上就是个影子,每个人带着飞一小段立刻传给队友。
爱尔兰队的三个追球手飞速变换队形,我必须把望远镜调到慢速模式才能看得清他们切换了队形:从“鹰头进攻阵形”到“波斯科夫战术”,进攻到牵制、诱导,团队协作在他们之间展示得淋漓尽致,保加利亚队的三位追球手根本突破不了他们的阵型——
爱尔兰队快速得了足足30分,保加利亚队的得分版那边还是一个0,保加利亚的击球手沃尔科夫和沃卡诺夫把游走球打得左冲右突,然而无论游走球怎么攻击,爱尔兰队的阵型都会很快再次聚合——保加利亚队的追球手伊万诺夫好不容易才突破了他们的阵型和守门员,投进了保加利亚队本场比赛的第一个球!
另一边,克鲁姆假装看到了金飞贼,和林齐两个人飞速向地面靠近——正是著名的“朗斯基假动作”!林齐水平比不过克鲁姆,没能及时拉住扫帚,他“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整个体育馆都能听到这声巨响!
德拉科没忍住,在后排漏出了一小声欢呼,爱尔兰队的支持者们(包括我)发出一阵懊恼声。
“这个傻瓜!”麦格教授埋怨道。
“蠢货!”亚历克斯恨恨地捶了一下腿。
林齐没什么大碍,比赛暂停了,但是金飞贼还在飞,克鲁姆飞在上空,充分利用这段时间用他那双鹰一样锐利的眼睛扫视全场,寻找金飞贼的踪迹。
爱尔兰队的球员们也保持着原有位置,丝毫没有因为队友受伤而出现破绽,尤其是三位追球手,他们各自说了句什么,精神状态居然更加好了,如果说之前他们只是普通模式,现在明显已经进入二档了。
林齐回到队伍,比赛继续,爱尔兰队的三位追球手们对保加利亚队发动了前所未有的猛攻!接下来十分钟保加利亚队根本没能摸到鬼飞球,爱尔兰队则增长了——难以置信的——足足100分!
保加利亚队的队员明显烦躁了起来,在马莱特——爱尔兰队的其中一个追球手——再次冲向球门时,保加利亚队的守门员用胳膊肘迎向了她——是一个肘击——
“什么!?”我愤怒地说,“刚刚那是——”
“他们犯规了!”麦格教授大声回应了我,从我的另一边传来亚历克斯的声音:“罚球——”
裁判穆斯塔发没有吹黑//哨,爱尔兰队获得一次罚球。
可惜这位可敬的裁判并没有足够高的魔抗,他落地的地方足够靠近媚娃,他非常明显地被——媚住了。
“老天!”麦格教授感叹,“这可不太好!”
医生冲上场唤醒了裁判,穆斯塔发懊悔极了,把气全撒到了媚娃们身上,恼羞成怒地叫她们快点滚回老家。
“恶!”我说,“刚刚我还对他颇有好感!”
保加利亚的击球手沃尔科夫和沃卡诺夫飞下来试图维护他们的吉祥物,穆斯塔发只是叫他们快点继续比赛,维护媚娃们的后果是爱尔兰队得到了第二次罚球机会!
保加利亚队的观众愤怒地吼开了,这次我站在他们一边——明知道自己魔抗低还要靠近媚娃,被魅惑了到处撒气——像极了出轨男把责任全部推在第三者身上,真是人品堪忧——
保加利亚队的烦躁情绪已经达到了顶峰——两位击球手愤怒地拼命狂挥乱打,游走球满场乱飞,膀大腰圆的三位男性追球手更是目标明确地直接冲向爱尔兰队的女性追球手们,开始试图钻规则空隙!
结果没钻成,他们的冲撞过分程度远超弗林特,穆斯塔发在判决违规方面还是靠谱的,爱尔兰队罚球加一。
赛场旁边媚娃们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已经和小矮妖们打成了一团,爱尔兰队继续得分——他们的追球手们确实顶尖!——克鲁姆被爱尔兰队的击球手打来的游走球正面击中,鼻血飞溅——穆斯塔发忙着处理媚娃的报复,没有吹哨——
各种语言的要求暂停冲着穆斯塔发飞了过去,他却还在忙着灭扫帚的火,合理怀疑他一下场就会惨遭套麻袋——
林齐率先看见了金飞贼,开始向下加速俯冲,克鲁姆紧随其后——场馆内十万名观众屏住了呼吸——金飞贼在地面处晃了一下,向上飞了一些——林齐没有拉住扫帚!他第二次拍在了地面上!
克鲁姆抓到了飞贼,比赛结束了。爱尔兰队:保加利亚队的最终比分是170:160。
有大概五秒时间没有人发出声音,随后大家逐渐反应了过来,一开始只有几个人发出欢呼,很快更多的人加入了他们,最后爱尔兰队支持者喜悦的欢呼声充斥了整个场馆!
爱尔兰队——追球手们多少有些狼狈——流着泪抱在了一起,欢笑着手舞足蹈,保加利亚队的队员个个都像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地落在了地上……胜利者与失败者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队的队员和奖杯一起抵达了我们所处的顶层包厢,他们挨个和保加利亚魔法部部长还有福吉握手,另一位部长宣布他们虽败犹荣,观众们也给了他们——尤其是克鲁姆——尊重的欢呼声。
爱尔兰队则得到了胜利者该有的待遇,他们高高捧起了奖杯,观众们为他们爆发出了雷鸣般的喝彩。
——第422届魁地奇世界杯决赛就这样结束了。
爱尔兰队的支持者们的帐篷远远地就能看见:一片绿色的就是了,保加利亚队支持者的帐篷则在另一边:白绿红相间,遍地挂的都是威克多尔·克鲁姆的画像和招贴画,原著说他看上去“阴沉”,也不尽然,他其实只是一个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普通帅哥。
我们在爱尔兰的营地碰到了麦格教授,她没有穿她平时穿的那一套墨绿色巫师长袍加尖顶帽,而是穿了一套普通的麻瓜休闲服——她也是少数穿得非常合理的人之一。
不远处的帐篷里钻出了两个脑袋,其中一个是哈利的舍友西莫·斐尼甘,他正在跟他的母亲据理力争:“10个加隆!我们的座位并不算好——妈妈!”
“听听你说的话——十个加隆可不算一笔小钱!”
“但我们需要它!”
小吵一顿的母子二人一路走远了,以往好像装着“麦格雷达”的西莫同学都没注意到麦格教授,一套合适的麻瓜衣服看上去起了不少作用。
“很少能在假期期间看到我的学生们,”麦格教授高兴地说,“看上去还是很有活力——一起走一段吗?爱尔兰队的营地也许有不少熟人。”
麦格教授说得对,我们走出没两步就碰到弗林特了,他看上去简直容光焕发,正和林德两个人勾肩搭背地对话,这两个人表情那叫一个阴险……我毫不怀疑他俩又在聊赌/博事宜,果不其然:弗林特一看到亚历克斯,眼睛瞬间就亮了:“嘿——亚历山大!我成功入职魔法体育运动司了!”
他暗戳戳看了我和麦格教授一眼,对麦格教授表示他要把亚历克斯借走说两句“哥俩之间的悄悄话”,又转头问我:“还下注吗,缪丽?”
“是的,当然。”我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小袋金加隆,递给亚历克斯,“答应我,伙计,找个靠谱点的盘口——首先排除卢多·巴格曼……”
“好的,好的,”弗林特挑眉,“巴格曼不靠谱的消息还是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就聊过的,记得吗?——虽然他现在是我上司,但老实说,这重身份只是让我更近距离地欣赏了他的不靠谱……”
“我知道,只是以防万一。”我笑着对他眨了眨眼睛。
男孩子们去说他们的悄悄话并干坏事了,我和麦格教授继续逛营地,走出没多远就碰到了哈利三人组,他们正和西莫、迪安凑在一起,罗恩看到我仿佛看到了救星(我知道他也是克鲁姆单推人,可是这里是爱尔兰队粉丝的帐篷区):“嘿!缪丽!”
接着他看到了我旁边的麦格教授,吞了口口水:“还有……额……假期好,麦格教授。”
这一声教授好立刻让所有人都安静如鹌鹑,赫敏、哈利、迪安、西莫逐个过来问候了麦格教授,麦格教授微笑着向他们回了声好,罗恩倒吸一口凉气,这一口非常长的气被赫敏微笑着掐没了。
“去吧,”麦格教授体贴地说,“我们观众席见,缪丽。”
“所以你们和麦格教授坐在一起?”走出一段距离后,罗恩苦着脸问。
“Yep,为什么不呢?”
不得不说这营地真是汇聚着几乎所有霍格沃兹学生,没走两步就迎面而来一些熟人,我仿佛上辈子过年一样不停打招呼,最后这场打招呼盛会终结于哈利他们回到各自的帐篷(哈利跟小天狼星住)。
我和他们道了别,开始往我们的帐篷那边走,快回到帐篷的时候,发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潘西和米里森,还有一个潘西在他就会在的布雷斯。
和他们逐个打了招呼后,我和他们自然而然地聊起了这个暑假的事,比如小龙的小龙胃口越来越大,马尔福先生被迫谈了几笔之前从未涉猎的肉类生意;比如米里森被她的爸妈围着催找个家世非常好的斯莱特林男朋友,被前者一口回绝;比如布雷斯一到营地就不在帐篷里,潘西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混在一群布斯巴顿美女中……
说到这里潘西忍不住尖刻地说:“有些人真是本性难改,你是不是(aren't you),布雷斯?”
“她们只是迷路了,甜心。”布雷斯满脸无辜,“倒水的地方是在一群格兰芬多的帐篷附近,而那里显然只有我一个长得能看。”
回应他的是我们的三声感叹:“老天!”、“恶!你还能再自恋点吗!”、“噢——省省吧——”……
聊完我就回了帐篷,亚历克斯已经回来了,他和弗林特、林德一起狠狠地赌了一大笔钱,我们四个的加在一起确实可以称得上一笔巨款。
“小马尔福先生偷偷跑过来给保加利亚队押了全部零花钱。”亚历克斯懒洋洋地说,“天可怜见的,一向富裕的小马尔福先生下学期就是个穷光蛋了。”
“哦,那可真叫人伤心。”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如果说上午大家还多少忍着些(不少人至少尽力穿了麻瓜衣服),下午所有人就都放飞自我了,小贩们带着他们的小车摊位从天而降,都是些世界杯纪念品,我很感兴趣地看了两眼,一看价格——确实是“纪念品”级别得离谱,很有点小贵。
全景望远镜我心动了很久,最后还是买了两架,心里想着也许能和职业追球手们学两手——万一有用呢!
亚历克斯买了两个绿色的玫瑰型徽章,我们一人一个别在了胸口,之后就是进场了——隔着老远都能听见杂乱的一片声音:喊叫声,欢呼声,还有大声的歌唱声(隐约能辨认出应该是哪个队的队歌)……体育馆整体绝对算得上是个庞然大物,而且结构绝对非常“魔法”,一点都不符合物理学,这让它有种独特的、我此前从未见过的美感。
沃雷夫人从体育馆里带队走了过来,她精准地在人群中发现了我们两个:“嘿——亚历克斯——还有缪丽——”
“尤莉亚,”他回复,“都还好吗?”
“下午好。”我和她打了个招呼。
“下午好——世界杯真是一团乱麻,不过还不错。”尤莉亚·沃雷翠绿色的眼睛里闪着光,即使她看上去很有些疲惫,她仍然——非常迷人,“好好享受,儿子,我还得到处巡视一会儿——还有,缪丽,也祝你看得愉快。”
“谢谢。”我说。
“快去吧。”她最后拍了拍我们两个,就雷厉风行地和她的手下们一起大步离开了。
检票的队伍排得弯弯曲曲,所幸检票速度很快,轮到我们我才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么快——检票的女巫就看了我们手里的票两眼:“一等票,一直往楼上走到顶,两位。”
——她说完这句就示意我们可以开始爬楼了,整个过程耗时半分钟。
我忍不住小声好奇了一句:“她是怎么分辨真伪的呢?”
“有一个独特的、魔力做成的水印,在票上。”亚历克斯回答我,“只有带着特殊设备的巫师才能看到——你看到她的眼镜了吗?”
“这样。”我秒懂,“走吧,看来得爬很长一段楼梯……”
实际上确实,楼梯不仅很长还很拥挤,一路上大多数人们都各自拐进他们对应的入口,于是爬楼的人越来越少,很快就剩我们了。
又爬了好一会儿,总算爬到了顶,包厢不大,也就能坐二十多个人,我自己觉得来得已经算是挺早了,可是麦格教授、帕金森一家(还有一个布雷斯,他在岳父岳母的目光中如坐针毡)、伯斯德一家都来得更早,我们前往座位的时候路过伯斯德一家的座位,还听到伯斯德先生正在抱怨克劳奇先生独断专行。
我们逐个和他们打了招呼,回招呼的都是向我回比较热情些,不过和马尔福先生一样装傻的倒是没有,也许这就是有正经工作的好处——指情商明显高点,亚历克斯则是满脸无所谓。
麦格教授在那边对我们招了招手,我走过去贴着她坐下,他坐在我的另一边。
这时一阵响动,韦斯莱一家、小天狼星和哈利赫敏一起入场了,他们也坐在我们这一横排,只不过在另一端,我和他们逐个打过招呼就收回了目光。
又过了一段时间,“大人物们”开始入场了,几位家主都起身疯狂握手,这时候如果来点闪光灯就真的有大场面的味了……可惜大人物们大多穿着巫师的正装,我的感觉是没有西装那种正式感——因为都是长袍,比较像是什么中世纪领导人会面。
福吉在那边把哈利像吉祥物一样地各种介绍,我们三个都露出了不太愉快的目光——特别他演过头了,场面一度假得不行。
他在小天狼星不满的目光中勉强结束了对哈利的介绍,接下来就是介绍我们这边的学院势力——麦格教授没人和她一起就不会来,因为“一个人没意思”,所以原著她就没来,不然这种大场面总得有霍格沃兹势力在场。
麦格教授矜持地和保加利亚魔法部长握了握手,后者显得受宠若惊,他来回看看我们三个,看上去激动起来了,我隐约听懂了“阿尼马格斯”这个单词。
——对哦,我和亚历克斯都登过报来着,差点忘了。
这时马尔福一家进场了,福吉拉着另一位部长就往马尔福一家那边走,脸上洋溢着看到金主的灿烂笑容。
“卢修斯·马尔福肯定开支不少。”亚历克斯小声说,“没有权势支持的富贵是不堪一击的。”
——他当然猜对了,马尔福一家的票是通过向圣芒戈捐一大笔款来的“感谢票”。
不知道为什么,福吉打定主意向马尔福一家介绍包间内的人——很难怀疑他不是故意的,第一个就介绍韦斯莱先生。
于是两位在学校就老打架的先生立刻互相露出了嫌弃脸,马尔福先生毫不给面子地当场讽刺了一句韦斯莱先生砸锅卖铁换体面位置(福吉装作没听见),韦斯莱先生笑得非常勉强,看得出拳头硬//了。
福吉第二个介绍小天狼星——这下我们确实可以确定他是故意来拱火的了——小天狼星和他的堂姐纳西莎两个人一看到对方,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前者很响亮地嗤了一声,后者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马尔福先生此时和两位肯定和他早就认识的斯莱特林家主握手,马尔福夫人和小天狼星用眼神互杀结束,还特地过来和布雷斯握了一下手,最后他俩一块小心翼翼地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我听到纳西莎·马尔福看到我正脸的一瞬间倒退一步,我隔着老远捕获了她的口型,她说:“所以这就是那个孩子……”
卢修斯·马尔福沉重地点了点头,他俩就拽着德拉科去落座了。
最后一个冲进包厢的是卢多·巴格曼,他是本届魁地奇世界杯的主持人,他的入场就代表世界杯要开始了。
巴格曼对准自己的喉咙用了一个“声音洪亮”:“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们的到来!欢迎你们前来观看第422届魁地奇世界杯决赛!”
观众席爆发出一阵掺杂着各种语言的欢呼,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大场面,一时间都有点热血沸腾起来了。
“好了,闲话少说,请允许我介绍……保加利亚国家队的吉祥物!”
我一早知道保加利亚队带来的是媚娃,于是在巴格曼刚刚讲话的时候就准备好了望远镜——在想看美女小姐姐这件事上,我可能比这群英国男孩子们都还迫切些()。
媚娃是一种魔法生物,并不是人类,因此她们浑身都是一种非人的美——很有点像《魔戒》系列中的精灵,但没有那种高贵感,而是另一种人外的迷人——她们有着银白色的长发、睫毛和皮肤,这些都散发着迷人的微光,就像月亮的光辉一样,我感觉她们的眼睛应该是浅浅的、接近银白色的冰蓝色,通透得像玻璃珠一样,每个媚娃都长得不一样,共同点是都很完美,身材好得都没话说……
她们跳起舞来更是……我完全失去语言表达能力了,总之就是叫人无法抗拒……
我狠狠地欣赏了一顿媚娃,知足地放下了望远镜——就冲着欣赏到这么多美女,我已经不虚此行了。
魔抗弱点的男孩子们和男人们可就不止是欣赏了,哈利和罗恩都神情恍惚地摆出了奇怪的姿势,其他观众也有不少在试图弄出点动静吸引媚娃的注意力,场面一时非常混乱,清醒的人们也不阻止,都在喜闻乐见地看热闹,最多在快要有伤风化时拉他们一把。
媚娃们停下了,还没清醒过来的人们纷纷发出了愤怒的吼叫,卢多·巴格曼满脸司空见惯地继续发言:“现在——请把魔杖举向空中……欢迎爱尔兰国家队的吉祥物!”
一大群提着金币的闪光小矮妖高速飞进了场内,它们先是聚在一起摆出两个散发着金光的球形队列,又把两个球用一道绿金色的彩虹联系在了一起,最后这三个图形每个都变成了三叶草的一片叶子,一起组成了一棵巨大的、闪亮夺目的三叶草——它们飞向高空,开始像一片雨云一样降下金币雨,金币哗啦啦地往下落——即使知道不是真的金币,也十分壮观……就是砸人有点痛。
我有主意了:我掏出魔杖向上,用魔力撑了一把透明的伞,帮我和我左右的两位(没有一个人动手捡金币)挡住了砸人的金币雨。
“这开幕式可真够呛。”我忍不住感叹,刚刚媚娃们搞得许多男人发了狂,现在又有不少不知道这不是真金币的人猛抢金币……吉祥物表演真是乱象频出。
麦格教授在旁边表示赞同。
接下来是球员介绍——保加利亚队几乎全员都是非常俄罗斯的名字(什么什么夫和什么什么斯基),除了克鲁姆,他的名字简直称得上平易近人;爱尔兰队的名字都很短,我还是只记住了一个人:林齐,他是爱尔兰队的找球手。
两支队伍所有队员骑得都是该国产出的最好的扫帚,爱尔兰队的扫帚上,火弩//箭标志清晰可见,保加利亚队骑得扫帚则很有点毛熊气息:平衡装置微不可见,飞起来速度绝对一流。
裁判一脚踹开球箱,四只球升上了天空,金色飞贼以我的视力只看到了一瞬间,就消隐无踪了。
世界杯决赛的水平从追球手们身上就完全可以提现了:六个追球手来回传接球,最短途的传球也可以被截住,鬼飞球在他们手上就是个影子,每个人带着飞一小段立刻传给队友。
爱尔兰队的三个追球手飞速变换队形,我必须把望远镜调到慢速模式才能看得清他们切换了队形:从“鹰头进攻阵形”到“波斯科夫战术”,进攻到牵制、诱导,团队协作在他们之间展示得淋漓尽致,保加利亚队的三位追球手根本突破不了他们的阵型——
爱尔兰队快速得了足足30分,保加利亚队的得分版那边还是一个0,保加利亚的击球手沃尔科夫和沃卡诺夫把游走球打得左冲右突,然而无论游走球怎么攻击,爱尔兰队的阵型都会很快再次聚合——保加利亚队的追球手伊万诺夫好不容易才突破了他们的阵型和守门员,投进了保加利亚队本场比赛的第一个球!
另一边,克鲁姆假装看到了金飞贼,和林齐两个人飞速向地面靠近——正是著名的“朗斯基假动作”!林齐水平比不过克鲁姆,没能及时拉住扫帚,他“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整个体育馆都能听到这声巨响!
德拉科没忍住,在后排漏出了一小声欢呼,爱尔兰队的支持者们(包括我)发出一阵懊恼声。
“这个傻瓜!”麦格教授埋怨道。
“蠢货!”亚历克斯恨恨地捶了一下腿。
林齐没什么大碍,比赛暂停了,但是金飞贼还在飞,克鲁姆飞在上空,充分利用这段时间用他那双鹰一样锐利的眼睛扫视全场,寻找金飞贼的踪迹。
爱尔兰队的球员们也保持着原有位置,丝毫没有因为队友受伤而出现破绽,尤其是三位追球手,他们各自说了句什么,精神状态居然更加好了,如果说之前他们只是普通模式,现在明显已经进入二档了。
林齐回到队伍,比赛继续,爱尔兰队的三位追球手们对保加利亚队发动了前所未有的猛攻!接下来十分钟保加利亚队根本没能摸到鬼飞球,爱尔兰队则增长了——难以置信的——足足100分!
保加利亚队的队员明显烦躁了起来,在马莱特——爱尔兰队的其中一个追球手——再次冲向球门时,保加利亚队的守门员用胳膊肘迎向了她——是一个肘击——
“什么!?”我愤怒地说,“刚刚那是——”
“他们犯规了!”麦格教授大声回应了我,从我的另一边传来亚历克斯的声音:“罚球——”
裁判穆斯塔发没有吹黑//哨,爱尔兰队获得一次罚球。
可惜这位可敬的裁判并没有足够高的魔抗,他落地的地方足够靠近媚娃,他非常明显地被——媚住了。
“老天!”麦格教授感叹,“这可不太好!”
医生冲上场唤醒了裁判,穆斯塔发懊悔极了,把气全撒到了媚娃们身上,恼羞成怒地叫她们快点滚回老家。
“恶!”我说,“刚刚我还对他颇有好感!”
保加利亚的击球手沃尔科夫和沃卡诺夫飞下来试图维护他们的吉祥物,穆斯塔发只是叫他们快点继续比赛,维护媚娃们的后果是爱尔兰队得到了第二次罚球机会!
保加利亚队的观众愤怒地吼开了,这次我站在他们一边——明知道自己魔抗低还要靠近媚娃,被魅惑了到处撒气——像极了出轨男把责任全部推在第三者身上,真是人品堪忧——
保加利亚队的烦躁情绪已经达到了顶峰——两位击球手愤怒地拼命狂挥乱打,游走球满场乱飞,膀大腰圆的三位男性追球手更是目标明确地直接冲向爱尔兰队的女性追球手们,开始试图钻规则空隙!
结果没钻成,他们的冲撞过分程度远超弗林特,穆斯塔发在判决违规方面还是靠谱的,爱尔兰队罚球加一。
赛场旁边媚娃们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已经和小矮妖们打成了一团,爱尔兰队继续得分——他们的追球手们确实顶尖!——克鲁姆被爱尔兰队的击球手打来的游走球正面击中,鼻血飞溅——穆斯塔发忙着处理媚娃的报复,没有吹哨——
各种语言的要求暂停冲着穆斯塔发飞了过去,他却还在忙着灭扫帚的火,合理怀疑他一下场就会惨遭套麻袋——
林齐率先看见了金飞贼,开始向下加速俯冲,克鲁姆紧随其后——场馆内十万名观众屏住了呼吸——金飞贼在地面处晃了一下,向上飞了一些——林齐没有拉住扫帚!他第二次拍在了地面上!
克鲁姆抓到了飞贼,比赛结束了。爱尔兰队:保加利亚队的最终比分是170:160。
有大概五秒时间没有人发出声音,随后大家逐渐反应了过来,一开始只有几个人发出欢呼,很快更多的人加入了他们,最后爱尔兰队支持者喜悦的欢呼声充斥了整个场馆!
爱尔兰队——追球手们多少有些狼狈——流着泪抱在了一起,欢笑着手舞足蹈,保加利亚队的队员个个都像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地落在了地上……胜利者与失败者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队的队员和奖杯一起抵达了我们所处的顶层包厢,他们挨个和保加利亚魔法部部长还有福吉握手,另一位部长宣布他们虽败犹荣,观众们也给了他们——尤其是克鲁姆——尊重的欢呼声。
爱尔兰队则得到了胜利者该有的待遇,他们高高捧起了奖杯,观众们为他们爆发出了雷鸣般的喝彩。
——第422届魁地奇世界杯决赛就这样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