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不吃!今天的早餐可是很香的呢!”搴晫儿再次向迎天.予瑊问着话。

    “不吃!”

    “难道我昨天真把他吓到了。”搴晫儿在心中想了想又说:“我看你状态不好,要么今天在家休息一下,别出去了。”

    “不行,我必须要出去。”迎天.予瑊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搴晫儿,他在心中想着:“再呆下去,我可能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怎么可能再呆在你这里呢?”

    “好吧!拗不过你。那你去洗漱一下,换个衣服,和我一起走吧!”

    “哦!”

    “为什么我会觉得他今天特别古怪,他在古代也是这样子吗!难道一切都很正常,我觉得古怪只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代沟?真是很难搞懂他。”

    不一会儿,迎天.予瑊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了。

    “咦!我不是给你买了新衣服吗?你怎么穿上自己的衣服了。”。

    “我觉得我更应该穿自己的衣服。”迎天.予瑊说完话又在心中想道:“我是大誉君主,代表了大誉的尊严,如今岂可受恶人的赠送?”

    “那你不挽头发吗?”

    “不挽头发,今天没心情!士逢慌难时,何必恋仪容。”

    “工具盒你就不能放下吗?”

    “抱着工具盒我心里更踏实一些,我不会丢掉的。”

    “我承认我昨天确实有些冒失,但你这脾气真是一天一个样,真心搞不懂你这个古代人。照我看来啊!君王之心可真难琢磨。”搴晫儿边摇着头,边向大门走去了,迎天.予瑊紧随其后。

    搴晫儿走出家门时,大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鸡米花公司派来的商务车。

    迎天.予瑊即将随着搴晫儿走上车,寒风向他迎面袭来,他原本昏沉的脑袋顿时清醒许多。

    迎天.予瑊思及自己的遭遇,不由得一声叹息,他举目望向远处,北廊河支流的河水被寒风吹掠,泛起了阵阵涟漪,他黯然想道:“唉!悠悠北廊河,北廊河边故事多!”

    迎天.予瑊继而转头望向灰沉低压的广阔天空,他想天空如此辽远,而他的人生之路却显得如此窄短。

    一腔郁结无处抒发,他惟有在心中孤默的赋起诗来:

    “此去应知生何茫,

    哀凄惆锁心难张。

    一番孤胆逐义辉,

    何惧挫骨何惧殇。”

    赋诗完毕,他仍觉得心中郁躁难安,就又沉思着许多话:“我虽然对大誉日思夜想,但我可能难以返程了……,不曾想君王台上的离别,竟是生离死别。

    一朝沦落入敌手,万般绸缪难抗力……。

    命运好像很擅长捉弄人,我越努力,越失败……。

    曾经我若一步行差踏错,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现在我并没有从深渊中挣脱,我一步行差踏错,便又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嗨!想睡就睡吧!”搴晫儿看着不停打瞌睡又强装起精神的迎天.予瑊关心道。

    “不,我不睡!”

    “额~何必呢?真不知道你在倔强什么?”

    搴晫儿坐的车子正在朝着大誉剧组驶去,而此时的大誉剧组却乱成了一锅粥。

    “合同里早就签好了,现在你们说换摄制组就换摄制组,说换美术组就换美术组。你问过我们的意见吗?”大誉剧组里,一个摄像师正在和桌对面带红色鸭舌帽的人据理力争的吵着架。

    “我们团队风里来雨里去,常常汗流浃背,挥汗如雨。你们就这样轻易把人打发了,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

    “是啊,难道我们不需要吃喝糊口吗?这谁能忍得了?”

    “……”

    “……”

    摄像师后面的几个人也开始不耐烦的吵嚷起来。

    “赔偿我们早已做到位了,你们还想怎么样?这样无理取闹真能解决问题吗?”带红色鸭舌帽的人一脸反感。

    “你说这话不害臊吗?不知羞耻,明明是你们先提的解约,解约的赔偿金何时发放到位了?”

    “是赔偿金发放不到位,还是你们太贪得无厌了。艺典都被搞掉了,你们不懂见好就收吗?”

    “跟他们说那么多没用的干嘛!我就问你们赔偿金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不给!”

    “不给是吧!既然是你们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们不义了。”一个摄像边说着话,边拿起手边的东西摔砸了起来。

    “干什么?你疯了吗?”带红色鸭舌帽的人大声怒吼着。

    摄像师后面跟随的几个人也开始摔砸起东西来。

    此时,一些激进的人率先动起手来,众人扭打撕扯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眼看局势快要失控,有旁观的人报了警,不一会儿,警员就来到了斗殴现场。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一个道具组的组员边望着刚才打斗的地方,边小声的同旁边的人打探道。

    “听声音感觉已经消停下来了。”武术指导回着话。

    “生存不易啊!美术组一换,我们道具组恐怕也要唇亡齿寒了。”

    “簇子,你不是跟美术组那几个人相处的挺好吗?你怎么没跟着一起去闹啊?”武术指导问说。

    “方叶,我跟他们处的好,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吗?要说真能合得来的,还不是我们两个更合得来吗?”簇子说着话。

    “你的话让我们的关系又近了一层。”

    “我现在真是苦恼,左右为难。”

    “又怎么了,说来听听。”

    “那边选择闹事,总归不是长久之计。在这个圈子里混,树敌太多也不行。”

    “说得对,不过我分析啊!主要是他们那两个组和艺典捆绑的太多了,现在突然说要换导演,新来的知兴期又要重整剧组,摄制组和美术组肯定是首当其冲被拿掉了。”

    “是啊,当时摄制组的大哥还在私人聚会上和我说:‘既然全无希望了,那撕破脸就撕破脸了’。”

    “唉!一边想得的更多,一边想给的更少。双方固持己见,各不让步。不打起来才怪。”

    “当时摄制组大哥喊我去闹事的时候,我含含糊糊的说支持他,现在我却退缩。不知道以后我们还好不好做朋友了。”

    “你这做的也太……,恐怕你们的关系会受到这次事件的影响。”

    “我跟你说,不是我不帮,闹一闹多少总会得些好处吧!但我很早之前和知兴期合作过……”

    “你和知兴期合作过!”

    “是的。”

    “行啊你!人脉挺广的啊!”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不过当时知兴期对我的印象还挺好的。要是能找机会见到知兴期,他那边如果顾及旧情,我继续呆在剧组,这样才算是长远之计啊!”

    “你说的对,等知兴期提携你了,你也别忘了带一带我啊!”

    “现在我连知兴期的面都没有见到,怎么好谈未来呢?”

    “听说他今天会来剧组啊!等会儿你一定要找机会见一见他。”

    “嗯,一定要找到机会见到他才好。”

    道具组员和武术指导交谈间,搴晫儿的车子也来到了剧组。

    搴晫儿路过簇子和方叶身边时,双方彼此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搴晫儿,你旁边这位青年是?”簇子友好而疑惑的看着迎天.予瑊。

    “他是我新招的保镖!”

    “保镖?!保镖怎么是这身装扮?”

    “他比较喜欢这种的cosply风格的衣服,他经常这样穿,他也习惯了这样装扮自己。”

    “哦!这样啊!真是个有个性的青年啊!”簇子若有所思。

    搴晫儿和簇子说完话便往休息室走去了。搴晫儿刚走没多久,一个摄制组的人员骂骂咧咧的从刚才闹事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诶,你怎么出来了!”簇子看到走出来的摄像后有些惊讶。

    “警员说我嗓门大,不利于调和,让我到外面先冷静冷静。去他的,碰到这样的事,我还能冷静的下来吗?”

    “那现在里面怎么样了?”

    “哼!怎么样?不给够钱,我们是绝对不会妥协的!我们打探到了一些可靠的消息,过不久知兴期就会过来。他们敢报警是吧!等警员走了,我们再聚一群人和知兴期去闹。”

    “啊!还闹啊!”

    “誓死不休!簇子,等会你也和我们一起去闹。绝对不要缺席啊!你要是不支持我们,那大家以后就不必再称兄道弟了。”

    “哦,好……好……”簇子吞吞吐吐的回着话。

    “簇子,你不是要去仓库取道具吗?我们先过去吧!”方叶道。

    “哦!对……我还有一些快递放仓库了,没有取,我去取过来。”

    簇子说话间赶忙辞别了那个摄像师随着武术指导一同来到了仓库。

    “唉!怎么还闹啊!让我跟知兴期闹,这不是让我自砸饭碗吗?”簇子走进仓库后愁眉苦脸的说着话。

    “簇子,这是什么?”方叶指了指一个特殊的小铁盒。

    “这应该是道具统筹时,审核下来的两管麻醉剂吧!等会我还要给医生送过去。”

    “医生用的麻醉剂为什么要你们道具组申请?”

    “这个麻醉剂不是给人打的,是要打到狼身上的。”

    “打到狼身上?”

    “这部剧不是有一个杀狼的场景吗?演员要抱着狼哭,还要抱着狼走一段路。之前说要用真狼,但怕出意外伤到演员,剧组就申请了两管麻醉剂,准备打到狼身上。”簇子解释着。

    2024.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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