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飞鸟与猫
以及，那个惊悚的烧成焦炭一样的小怪物，突然叹了口气，放松下来，两条前腿向前抓着地，将身体拖成长长一条，开开心心地磨爪子。
……这居然真是只猫？
噩梦版焦炭猫以一长串的喵叫声抒发心意。
展颜更吃惊了，它居然跟猫一样会叫唤？？
触手小白猫肚皮朝上，兴奋地打了个滚，然后为小焦炭猫当翻译：“阿黑是在说，人类人类，签了契约你就是喵养的人类了，喵呜呜！管饭饭，铲屎屎，陪玩玩！”
展颜一片空白的脑子里，机械蹦出六个大字：“叠词词，恶心心。”
被吓出了飞机耳的焦炭小怪物，连卡在嘴里的钢筋都忘了吐，呆楞在原地，成了货真价实的“可爱的、温驯的”，属于展颜的，小猫咪。
随后这只小破黑猫四脚挠地跑到展颜腿旁，用它白骨狰狞的嗯小脑袋蹭了蹭他心爱的铲屎官。
这也就是它知道自己叫声不好听，要不然非喵着撒个娇给展颜看。
飞来横猫的新任饲主展大人只好得出结论，这是只非常聪明，会看人下菜碟的猫。它知道要敢再反抗下去，自己绝对会用物理超度的手段把它从苦难中解救出来。
人类对抗猫鼠联军的战斗，到此结束。
很好，他喜欢懂事的小宠物。
展眉把水泥袋子撕成条，把焦炭猫怪牢牢地捆在树上。
整个过程耗时颇久，在枯燥的半小时之中，聪明的小猫咪非常乖，极其的配合。在捆尾巴的时候，焦炭小猫甚至很主动地把白骨尾巴压低。
展眉很欣慰，端详着它一大半严重白骨化另一小半完全焦炭化的骷髅头，烧焦的身体，腐烂的皮肤和伤口里溃烂异化的眼珠，觉得吧……
这猫丑萌丑萌的，又很聪明，她喜欢，很想养。
只可惜那个契约肯定存在陷阱条款，她只是疯又不傻，当然不会承认合同有效。
有点遗憾。
踩着犹如被核辐射污染过的变异老鼠尸体和蚯蚓泥，展眉一把将趴在树上不敢动弹的那个白毛肉粉触手，更像个剥皮老鼠的小怪物猫薅了下来。
小怪物白猫眨巴犯着死气的蓝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扮可怜没用。”展眉冷笑。
眼泪在海藻色的眼睛里来回打转，雪白的毛发努力颤抖，试图打造出“无辜脆弱小猫咪”的形象。
“……”展眉拎着小怪物的脖领子，向着坑里咆哮着的鼠怪们走去。
在被扔进坑里的前一瞬，触手小白投降了：“契约已经达成你就算让老鼠把我吃掉也是没有用处的喵嗷嗷，但如果你能把阿黑恢复原状让它顺利成仙的话那你会有很高的报酬的喵哦哦你会有神灵一样的力量万事心想事成花见花开人见人爱喵！”
被困在树上的黑色怪物呲出一个恶意的微笑，它身上伤口里数不尽的黄眼睛悄悄看着展眉。
“我要是不答应呢？”
“你身上的伤口无法恢复！我会永远纠缠着你的喵哈哈哈！”
“我要是杀了你呢？”
“你办不到……好吧，好吧！你能，你当然能！喵嗷，不要！”触手小白的十几条触手紧紧捆在展眉胳膊上，给她织了个粉红色的肉手套，“但是小颜，你的麻烦不是我啊……这些怪物还是会来找你的，没有这个阿黑，还会有别的啊……”
触手小白虔诚地抬起头，用触手须子合十，给展眉拜了拜：“能救阿黑的，只有你。”
展眉沉默，把沾满了不知是哪个怪物黏液的外套脱下来，轻轻套在小触手小白身上。
然后打了个死结，扔进了老鼠坑里。
关我屁事。
“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展眉，你不奇怪自己的身手是怎么来的吗？”
不奇怪。
她早就学会了不去好奇、不去追问，只要她不知道，她就是安全的。宁愿当个精神病人，也好过成为被排斥在人类社会之外的怪物。
至少精神病是被现代社会认可的一种疾病。
怪猫小白的触手撑破布料，沿着地坑的边缘形成一个颤颤巍巍的肉膜，毛茸茸的脑袋盛在粉肉上面，倒显得有些秀气可爱。
展眉双膝跪地，捧起母亲的骨灰盒，绕过这诡异魔幻的一切，抽身离开。
“你不想知道你父亲当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吗？！”
在下一刻，猫头扣肉被掐着脖子薅起来，撞向旁边的树。
戳破斯文冷漠的伪装，嗜血独狼的本质直到现在才暴露无遗。
“我给你一句话的说明机会。”这个暴虐的人挑着眉毛，轻声细语地替小猫咪交待后事，“活，或者成为米粒大小的鱿鱼片喂老鼠。”
“我也不清楚……喵啊，等我说完！但是，但是！在你拯救了小猫咪之后，你会获得神奇的能力，这些能力会帮你得到你想知道的一切！”
或者是一种新的精神分裂症状？
“证明给我看。”
“啊？我怎么知道……喵啊！”
猫头撞树。
“我真的不知道，啊！啊！！”
嗯，这猫头质量过硬，这么撞树还不会裂，未来可欺。
“喵知道了！等等等等喵，你只要让阿黑听你的话，你的伤口就会愈合！这可以作为证明了吧？”
“哦。”
她的伤口的确愈合速度快到不合理。
展眉拎着触手小白走向咧着嘴桀桀笑着的黑色怪物，然后捡起挂在旁边坟上的塑料口袋，抖搂了一下，面无表情地对着焦炭喵说：“进去。”
刚才还很听话的焦炭小家伙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听这个人类的话？
乖孩子也要叛逆！
于是，来自地狱的野兽低头咆哮。
含着脓血的浊黄眼睛躲在烤焦的猫皮下，有的弯起眼角冲着展眉笑，有的睁圆了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展眉踹了触手小白一脚：“让它进袋子。”
“……不对，应该是你自己来，让……喵嗷！”
展眉揪下了触手小白的一个触手，就像检查菜市场里的鱼鲜成色那样，轻描淡写地弄断了小怪物的爪子。
在异世界畸形怪物凄厉惨叫声中，展眉和蔼可亲地重复了一遍：“让它进袋子，请。”
“我要到小动物保护协会起诉你！你虐待猫咪！”白猫控诉。
展眉挑了挑眉，这年头小怪物还要自学法律么：“是投诉，起诉适用于民事诉讼，是指当事人就民事纠纷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请求人民法院依照法定程序进行审判的行为。”
不止八条腿的小猫掉着眼泪瞅着展眉，完全没听明白这家伙在说什么。
“小怪物保护协会不是适格社团法人，审批登记驳回。”展眉用手指敲了敲它毛茸茸的脑门，“鱿鱼切片，让你的同类进袋子，请。”
斯文清秀还带着点学生气的女青年，笑得非常开心。
两只小怪猫都被吓出了飞机耳。
长着触手的小白猫泪眼汪汪地问：“必须是人类才受保护吗？”
展眉虐怪虐得很愉快：“是的。”
“哦。”小白猫哭着点了点头，随即一星白光笼罩住它的全身。
水银质地的光芒中，小猫诡异的触手猛地收缩，却有不属于人间的美丽野蛮滋长。
光芒褪去，小白猫怪消失。
银发蓝眼，头上两个毛茸茸的耳朵耷拉着，长长的尾巴愤怒地扫来扫去——看脸是个美少年。
白乎乎粉嘟嘟的猫爪秀气地搭在毛茸茸的肚子上，风一吹，像下起了一阵柳絮雪。
人头猫身。
你是打算cosplay狮身人面像么？
展眉沉默，心里话这应该卖不出价去吧。
“……给我再变。”
猫么，或许不傻，然而很怂。
小怪物猫不敢看展眉的脸色，委屈着奋发图强，咬着牙根发功，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蓝光暴冲天际！
属于人类的纤细四肢赫然现世，
然而脖子上面好大一颗猫头迎风招展，怎么看怎么讨打。
展眉挥着钢筋下指令：“再变！”
喵！猫头，猫身。
“……再来一次。”
喵汪！长着猫头的吉娃娃惊艳现世，肉乎乎的小短腿很可爱。
几番变换下来，还不等展眉忍无可忍，小怪物猫抢先造反。
愤怒地将霸王龙庞大的躯体换成漂亮的人身，肤色雪白到超出正常人类范畴但长着个猫头的少年委屈地擦着眼泪：
“喵呜呜！！我现在就是人类，就是人类！喵呜呜，汪！谁说人不能长着猫头的？！”
展眉：……
“喵呜呜！！！展眉你这是人种歧视！歧视跟你长得不一样的人类，这是迫害！”
展眉疑惑，真诚发问：猫头人身，是人类？
怒发冲冠猫毛炸，小怪物喵正直无畏：“凭什么不是！人种也要多元化的嘛，展眉你老古板！”
展眉：……我认输。
你知道错了就好，喵呜呜。
大获全胜的猫头俊少年甩了甩粘在长毛上的眼泪，怯生生地瞄着展眉：“我现在是人类了，你不许再揍我！打人是违法的！！”
这也就是展眉的耳朵没那么强的功能，要不然吓出飞机耳的就是她了。
猫妖呆呆傻傻地窝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一个残缺界的翘楚挥着她自己的断肢跟两只死鸟打得有来有回，只有一个念头响彻心头：
“展眉她心里有我啊！”
……这居然真是只猫？
噩梦版焦炭猫以一长串的喵叫声抒发心意。
展颜更吃惊了，它居然跟猫一样会叫唤？？
触手小白猫肚皮朝上，兴奋地打了个滚，然后为小焦炭猫当翻译：“阿黑是在说，人类人类，签了契约你就是喵养的人类了，喵呜呜！管饭饭，铲屎屎，陪玩玩！”
展颜一片空白的脑子里，机械蹦出六个大字：“叠词词，恶心心。”
被吓出了飞机耳的焦炭小怪物，连卡在嘴里的钢筋都忘了吐，呆楞在原地，成了货真价实的“可爱的、温驯的”，属于展颜的，小猫咪。
随后这只小破黑猫四脚挠地跑到展颜腿旁，用它白骨狰狞的嗯小脑袋蹭了蹭他心爱的铲屎官。
这也就是它知道自己叫声不好听，要不然非喵着撒个娇给展颜看。
飞来横猫的新任饲主展大人只好得出结论，这是只非常聪明，会看人下菜碟的猫。它知道要敢再反抗下去，自己绝对会用物理超度的手段把它从苦难中解救出来。
人类对抗猫鼠联军的战斗，到此结束。
很好，他喜欢懂事的小宠物。
展眉把水泥袋子撕成条，把焦炭猫怪牢牢地捆在树上。
整个过程耗时颇久，在枯燥的半小时之中，聪明的小猫咪非常乖，极其的配合。在捆尾巴的时候，焦炭小猫甚至很主动地把白骨尾巴压低。
展眉很欣慰，端详着它一大半严重白骨化另一小半完全焦炭化的骷髅头，烧焦的身体，腐烂的皮肤和伤口里溃烂异化的眼珠，觉得吧……
这猫丑萌丑萌的，又很聪明，她喜欢，很想养。
只可惜那个契约肯定存在陷阱条款，她只是疯又不傻，当然不会承认合同有效。
有点遗憾。
踩着犹如被核辐射污染过的变异老鼠尸体和蚯蚓泥，展眉一把将趴在树上不敢动弹的那个白毛肉粉触手，更像个剥皮老鼠的小怪物猫薅了下来。
小怪物白猫眨巴犯着死气的蓝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扮可怜没用。”展眉冷笑。
眼泪在海藻色的眼睛里来回打转，雪白的毛发努力颤抖，试图打造出“无辜脆弱小猫咪”的形象。
“……”展眉拎着小怪物的脖领子，向着坑里咆哮着的鼠怪们走去。
在被扔进坑里的前一瞬，触手小白投降了：“契约已经达成你就算让老鼠把我吃掉也是没有用处的喵嗷嗷，但如果你能把阿黑恢复原状让它顺利成仙的话那你会有很高的报酬的喵哦哦你会有神灵一样的力量万事心想事成花见花开人见人爱喵！”
被困在树上的黑色怪物呲出一个恶意的微笑，它身上伤口里数不尽的黄眼睛悄悄看着展眉。
“我要是不答应呢？”
“你身上的伤口无法恢复！我会永远纠缠着你的喵哈哈哈！”
“我要是杀了你呢？”
“你办不到……好吧，好吧！你能，你当然能！喵嗷，不要！”触手小白的十几条触手紧紧捆在展眉胳膊上，给她织了个粉红色的肉手套，“但是小颜，你的麻烦不是我啊……这些怪物还是会来找你的，没有这个阿黑，还会有别的啊……”
触手小白虔诚地抬起头，用触手须子合十，给展眉拜了拜：“能救阿黑的，只有你。”
展眉沉默，把沾满了不知是哪个怪物黏液的外套脱下来，轻轻套在小触手小白身上。
然后打了个死结，扔进了老鼠坑里。
关我屁事。
“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展眉，你不奇怪自己的身手是怎么来的吗？”
不奇怪。
她早就学会了不去好奇、不去追问，只要她不知道，她就是安全的。宁愿当个精神病人，也好过成为被排斥在人类社会之外的怪物。
至少精神病是被现代社会认可的一种疾病。
怪猫小白的触手撑破布料，沿着地坑的边缘形成一个颤颤巍巍的肉膜，毛茸茸的脑袋盛在粉肉上面，倒显得有些秀气可爱。
展眉双膝跪地，捧起母亲的骨灰盒，绕过这诡异魔幻的一切，抽身离开。
“你不想知道你父亲当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吗？！”
在下一刻，猫头扣肉被掐着脖子薅起来，撞向旁边的树。
戳破斯文冷漠的伪装，嗜血独狼的本质直到现在才暴露无遗。
“我给你一句话的说明机会。”这个暴虐的人挑着眉毛，轻声细语地替小猫咪交待后事，“活，或者成为米粒大小的鱿鱼片喂老鼠。”
“我也不清楚……喵啊，等我说完！但是，但是！在你拯救了小猫咪之后，你会获得神奇的能力，这些能力会帮你得到你想知道的一切！”
或者是一种新的精神分裂症状？
“证明给我看。”
“啊？我怎么知道……喵啊！”
猫头撞树。
“我真的不知道，啊！啊！！”
嗯，这猫头质量过硬，这么撞树还不会裂，未来可欺。
“喵知道了！等等等等喵，你只要让阿黑听你的话，你的伤口就会愈合！这可以作为证明了吧？”
“哦。”
她的伤口的确愈合速度快到不合理。
展眉拎着触手小白走向咧着嘴桀桀笑着的黑色怪物，然后捡起挂在旁边坟上的塑料口袋，抖搂了一下，面无表情地对着焦炭喵说：“进去。”
刚才还很听话的焦炭小家伙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听这个人类的话？
乖孩子也要叛逆！
于是，来自地狱的野兽低头咆哮。
含着脓血的浊黄眼睛躲在烤焦的猫皮下，有的弯起眼角冲着展眉笑，有的睁圆了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展眉踹了触手小白一脚：“让它进袋子。”
“……不对，应该是你自己来，让……喵嗷！”
展眉揪下了触手小白的一个触手，就像检查菜市场里的鱼鲜成色那样，轻描淡写地弄断了小怪物的爪子。
在异世界畸形怪物凄厉惨叫声中，展眉和蔼可亲地重复了一遍：“让它进袋子，请。”
“我要到小动物保护协会起诉你！你虐待猫咪！”白猫控诉。
展眉挑了挑眉，这年头小怪物还要自学法律么：“是投诉，起诉适用于民事诉讼，是指当事人就民事纠纷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请求人民法院依照法定程序进行审判的行为。”
不止八条腿的小猫掉着眼泪瞅着展眉，完全没听明白这家伙在说什么。
“小怪物保护协会不是适格社团法人，审批登记驳回。”展眉用手指敲了敲它毛茸茸的脑门，“鱿鱼切片，让你的同类进袋子，请。”
斯文清秀还带着点学生气的女青年，笑得非常开心。
两只小怪猫都被吓出了飞机耳。
长着触手的小白猫泪眼汪汪地问：“必须是人类才受保护吗？”
展眉虐怪虐得很愉快：“是的。”
“哦。”小白猫哭着点了点头，随即一星白光笼罩住它的全身。
水银质地的光芒中，小猫诡异的触手猛地收缩，却有不属于人间的美丽野蛮滋长。
光芒褪去，小白猫怪消失。
银发蓝眼，头上两个毛茸茸的耳朵耷拉着，长长的尾巴愤怒地扫来扫去——看脸是个美少年。
白乎乎粉嘟嘟的猫爪秀气地搭在毛茸茸的肚子上，风一吹，像下起了一阵柳絮雪。
人头猫身。
你是打算cosplay狮身人面像么？
展眉沉默，心里话这应该卖不出价去吧。
“……给我再变。”
猫么，或许不傻，然而很怂。
小怪物猫不敢看展眉的脸色，委屈着奋发图强，咬着牙根发功，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蓝光暴冲天际！
属于人类的纤细四肢赫然现世，
然而脖子上面好大一颗猫头迎风招展，怎么看怎么讨打。
展眉挥着钢筋下指令：“再变！”
喵！猫头，猫身。
“……再来一次。”
喵汪！长着猫头的吉娃娃惊艳现世，肉乎乎的小短腿很可爱。
几番变换下来，还不等展眉忍无可忍，小怪物猫抢先造反。
愤怒地将霸王龙庞大的躯体换成漂亮的人身，肤色雪白到超出正常人类范畴但长着个猫头的少年委屈地擦着眼泪：
“喵呜呜！！我现在就是人类，就是人类！喵呜呜，汪！谁说人不能长着猫头的？！”
展眉：……
“喵呜呜！！！展眉你这是人种歧视！歧视跟你长得不一样的人类，这是迫害！”
展眉疑惑，真诚发问：猫头人身，是人类？
怒发冲冠猫毛炸，小怪物喵正直无畏：“凭什么不是！人种也要多元化的嘛，展眉你老古板！”
展眉：……我认输。
你知道错了就好，喵呜呜。
大获全胜的猫头俊少年甩了甩粘在长毛上的眼泪，怯生生地瞄着展眉：“我现在是人类了，你不许再揍我！打人是违法的！！”
这也就是展眉的耳朵没那么强的功能，要不然吓出飞机耳的就是她了。
猫妖呆呆傻傻地窝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一个残缺界的翘楚挥着她自己的断肢跟两只死鸟打得有来有回，只有一个念头响彻心头：
“展眉她心里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