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法则
车子稳稳停在京都大学南大门，温跃正打算开门下车，回头见着驾驶座上的男人，停下了动作。
顾杜衡完全不意外，毕竟人一路上一直出神着。他正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过头来，问：“还有事？”
见人问，温跃还是开了口：
“如果您回去，顾爷爷问起我们吃饭没，可以说吃了的吗？”
这也是温跃想了一路的事，在她看来，比起让老人家失望，这个善意的谎言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可是并没有。我想温小姐也不太愿意和我吃饭。”
顾杜衡不知道为什么会提这一出，但说的确实是实话。
毕竟和个陌生男人一起吃饭，可以列入新互联网十大酷刑之一。
可是温跃还是垂着头解释道：“善意的谎言嘛，顾爷爷又不会问的。”
“你确定？”
温跃想到才顾老爷子刨根问底的样子，又有点没信心了。
“那我们对一下口供？”
她思索了下： “就说我们去了学校南门的川菜馆子，点了个水煮肉片，青椒炒肉，还有青菜汤。”
男人听罢似有些累，转而靠在了靠椅上。最后冷淡的开口，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我不太喜欢川菜，且不赞同骗人。善意的谎言终归还是谎言。”
“那也比顾爷爷知道我们没有一起吃饭强吧？只要你我统一口径就不会穿帮的。”
温跃又道。
“我承认有时候谎言能减少费话，但这件事，我不觉得严重到要用谎言来掩饰。有时候有话直说反而不浪费时间，并且温小姐没有义务来完成我爷爷的要求。”
“温跃，做事要随心些。”
男人显然坚持自己的想法，也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语气不由冷了几分，只是最后一句却带了几分真心。
顾杜衡在外界的评价一直是利益至上的资本家，他做事只谈利益不论私情，不然不会这么快在商界立住脚。可没人知道顾家的家规就是在商言商，在家言家。
他对于温跃自动带入了长辈的视角，自然会柔和些，带着说教的意味。只是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他不觉得有什么讨论的价值。
温跃叹了口气，感觉交涉无望，只能在此终止。但他的话却在脑海确实让她反思，最后她深吸了口气，似下定了决心。
她从兜里掏出几块奶糖，放在了中央扶手盒上。
顾杜衡撇了一眼，反问：“贿赂我?”
温跃一惊，连忙摇头，解释说。
“算是答谢，麻烦顾先生送我回来，反正很好吃的，陈叔也很喜欢。”
说完便打开车门，下了车。还不忘同人挥人告别。
“谢谢，顾先生，您说的我会记住的，今天是我考虑不周了。”
顾杜衡看着人小姑娘的样子，垂眸勾了勾唇，听劝的晚辈谁不喜欢呢。思罢，目光又落在了留下的几块奶糖上。
答谢吗？他还没见过这么轻的答谢礼。
思罢，撕开了一块，尝了下。
立马，他又抽出几张纸巾吐了出来。
这也太甜了。
陈叔喜欢这种？
……
温跃才下车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一道女声。
“温跃？”
她回头，是她的舍友路清婉，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女生。
路清婉是他们学校设计学院的校花，家里经商，人又漂亮，学校里得不少人的喜欢。男生喜欢人长相，女生喜欢好说话。
简单讲，人傻钱多，还好看。
至于她俩怎么认识，无非之前家里有些交情。以及小学到初中，都是同班同学。后面温跃初二时家里破产，背上天价负债，被家族抛弃，回了蜀地。
只是，当她在京大开学报道时见着路清婉，都觉得路家给学校捐了楼。然而也确实有捐，但这大学还是路清婉真本事考的，捐楼就只是让校方照顾一二。
路清婉看着以经开远了的车，回头又看向温跃。她才可看见了车里的人，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也能分清是个男人。
“你，谈恋爱了？”
“什么？”温跃没明白突如其来的一问。
路清婉正了正色，回头将手里的购物袋分给一旁的小姐妹，把人给支走。
见人走远，她才开口，语气严肃的紧：“你别骗我。就才你下的那辆车，我哥就有，说是全球就十辆。”
温跃皱了皱眉，她当然知道顾杜衡的车肯定不差，但这么值钱？这不由重新定义顾家了。
她思罢，扶正了眼镜：“你想多了，没有。”
路清婉见人要走，连忙跟上，补脑出一部大戏，她有些惊讶的捂住嘴。
“那……这…你，你去做包养情人了？”
路清婉语出惊人，温跃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
“路清婉！一天天脑子里装着什么东西。”
可路清婉却完全会错了意，重新组织了语言：“那不然呢！你都不愿意告诉我！我还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
说罢，又想到了一般有这钱和势力的都年过半百了，她连忙甩掉这个想法。觉得温跃的长相因该能找到更好的。
“其实，如果是喜欢有钱男人，我可以推荐我哥的。这知根知底的…”
“别，姑奶奶。”
温跃连忙打断，没明白什么脑回路能想到这。但路清婉她哥别岸舟就真算了，她见过几次，就是个人形冰块，还带着资本家的视角审视所有人。
她只能说，这种人活该单身30岁。
她叹了口气，解释道：“别多想，就是一旧识长辈的孙子。我之前不是说，会去看望个长辈吗？”
“长辈？有名字吗？指不定我认识呢？”
温跃推了下眼镜，想了想，和路清婉说说也无事：“老爷子好像叫顾千秋。”
路清婉摇了摇头，表示没听过。
“那顾杜衡呢？就是才送我来的，老爷子的孙子。”
“顾杜衡！这怎么可能不认识！顾家也。”
温跃见着路清婉表情，愣了愣：“很出名？”
“当然！”路清婉点了点头：“顾家虽说上世纪才经商发家，可真仔细算，在京都都有数百年历史了。其后辈商，政，艺各界都有翘楚。而且如今旗下产业支撑着京都商界三分之一片天吧！”
“这个顾杜衡就更不得了了，顾氏点了名的继承人，在顾氏父辈都打算重点开发国外市场时，人毅然决然的回了国。我记得就三四五六年吧，人开避了新兴产业，药业，科技，网络，娱乐都有涉及，直接做的更大了。现下京都估计没人敢惹顾家的。”
温跃听罢，有些咂舌。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都有些想象不出来。
“你怎么这么清楚？”
路清婉笑了笑：“我爸说，这人还有顾家不能惹，并且，顾杜衡有点帅，所以我记了一下。”
“…挺好。”
说罢便往宿舍走，连别家都不敢惹的，她还觉得顾爷爷可怜。啊，谁来可怜可怜她！
路清婉连忙跟了上去，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不是我干涉你的人生啊，我觉得和顾家接触还是小心些，特别是顾杜衡！”
说完，想着回去问问顾家的事。温跃这人她清楚的很，虽然看起来温温柔柔好说话的紧，但骨子里较真，她一直觉得温跃就合适安安稳稳的待在实验室里，不适合社交。
更何况这种城府深的资本家了，万一那来得罪人，就得不偿失。
“好，我知道。今天就是凑巧了才遇上人顾杜衡的。”
听到人的解释，路清婉也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将手里的购物袋递给温跃。
“这什么东西？”
路清婉：“衣服啊！这不换季了，我见你毛衣都起球了！”
今天路清婉是专门打算去商场给温跃买点新衣服的，却没想到遇上了那一群校友。
温跃垂眸看着自己袖口确实有点，又将起球的袖口挽了起来。看，这不又可以穿一季。
路清婉见人动作怕人误会，连忙解释：“温跃我不是嫌弃的意思。我只是……”
温跃抬头看向了路清婉，笑了笑。
“好了，我们认识多久了，我都知道。只是我不能收。”
“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温跃！”
“这无关贵重，只是你帮衬我很多了。”温跃脸上带着些温色，心下暖暖的。
在家里才破产时，她会觉得别人的帮助就是在践踏她的尊严，让她无时无刻不想起破产还债。如果有人像路清婉这么说话，她会哭。
可现在以经这么多年了，什么都以经放下了，越觉得受不起别人无偿的好。
“还有，以后别在和你那些小姐妹出去，被哄着付钱了。在多钱也不是大风刮的。”
路清婉有些不解：“也不是哄了，是我自愿的。”
毕竟在路清婉眼里，没有什么事钱不能解决的，有那也是钱不到位。
“呵，还真是傻的。”
路清婉脸上带着笑，从她出生起。一路成长都和傻粘着边，可不管别人怎么看，她管不着。
“好了，你说的事，我会记住的。”她说到这从购物袋里找了找，拿出了两个小袋子：“这个是衣服去球的机器，这个是衣服固色的洗衣液。听导购说很有用的，这两个你总要收下吧。”
温跃扶了下眼镜，点了点头，接过东西：“好，下次请你吃饭。”
路清婉应下，连忙上前，挽着人手。
“对了，明天我爸爸过生日，你要来吧！”
温跃恩了声，自他们家破产后。别叔，路姨就多有照顾，这种事总要去的。
“那好，我今晚不在宿舍住，明天你到我家给我打电话！”
说罢，便将东西递给人，叫温跃带回去。
“你去哪？”
“我才想起来！上课！”
次日一早，温跃起了一大早。在食堂吃完早饭，顺道买了两杯奶茶便往工作室走。
专业工作室学校集中在一栋楼里。而她，当时蜀地天才班考入京大本硕连读，报了古书籍修复，所有人都觉得人傻了。
毕竟眼下的快时代，更多数人选择的是功利强好就业的工作。对于这么冷门的专业，所有亲戚都是不解。
好在家里母亲和哥哥支持她的喜好，叫她不用想家里的欠债，专心读书。可她没办法冷心冷血做自己的事，她看着母亲平日省吃俭用，哥哥辛苦演出，又矛盾，又自责。她出去兼职补课，全家都在为还债费心，可还是不够。
这一情绪在她读研后更深了些。
温跃调整了心态，刷卡进了工作室。
工作室里就坐着个长发男生，男生见着温跃，起身打招呼：“温师姐！早。”
温跃环视了周围：“陆知晓呢？”
“她啊？不知道，还在睡吧。”
温跃有些惊讶，反问：“不着急毕业论文？”
陆知晓和肖停都是古书籍修复专业大四学生，眼见着翻了年就毕业还有实习的事，也不见着急。
温跃将奶茶放在了桌上：“这是给你们俩的，谢谢你们之前给我做的调查问卷。最近我也在忙我研究生毕业论文，如果我不忙的话，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问问我。”
“那谢谢师姐了！”
温跃揺了摇头，在平时里自己的工作区拿上了，之前就写好打算送给别叔的百寿图，找了个礼盒收起来，便同肖停告了别。
别宅在山水安居里，算是京都老一派豪门的聚居地。
温跃看着手机上路清婉的信息，确实也没想到，别叔这次生日会大办。
到了地方，别宅建的颇有几分中式庭院的山水之意，居说当时装修时别叔亲自主持，也算是山水安居独有的。
只是想到这还是有些伤感，温跃家之前也住在这边。在温家破产后房子就拿去抵债了，她们则回到了蜀地姥爷家。
路清婉注意到了温跃表情，有些懊恼：“不好意思，温跃，我不知道这次我爸会突然邀请那么多人，还在家里办生日宴会。”
温跃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别叔今年都60了，肯定要重视一下的。”
她说罢，将手上的礼盒递了上来：“这是我给别叔的礼物。”
“这什么？”路清婉看着礼盒，抬眸问。
温跃被路清婉的表情给逗笑了，回道。
“我写的百寿图，也不知道别叔会不会喜欢。”
路清婉挽着温跃的手，连忙说：“肯定会，你又不知道我爸有多喜欢你写的字。”
因为家里姥爷的原因，温跃从会走路时就开始写字，被姥爷亲手教导。
而姥爷就是别叔最为喜欢的大师之一，温跃的字也深得姥爷的真传。别叔也格外喜欢。
说罢，温跃正打算往正厅走，路清婉一把抓住了人手腕:“走后院。”
对上温跃疑惑的目光，她解释说。
“忘了给你说，赵启敖也在。”
“赵启敖？谁？”
顾杜衡完全不意外，毕竟人一路上一直出神着。他正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过头来，问：“还有事？”
见人问，温跃还是开了口：
“如果您回去，顾爷爷问起我们吃饭没，可以说吃了的吗？”
这也是温跃想了一路的事，在她看来，比起让老人家失望，这个善意的谎言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可是并没有。我想温小姐也不太愿意和我吃饭。”
顾杜衡不知道为什么会提这一出，但说的确实是实话。
毕竟和个陌生男人一起吃饭，可以列入新互联网十大酷刑之一。
可是温跃还是垂着头解释道：“善意的谎言嘛，顾爷爷又不会问的。”
“你确定？”
温跃想到才顾老爷子刨根问底的样子，又有点没信心了。
“那我们对一下口供？”
她思索了下： “就说我们去了学校南门的川菜馆子，点了个水煮肉片，青椒炒肉，还有青菜汤。”
男人听罢似有些累，转而靠在了靠椅上。最后冷淡的开口，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我不太喜欢川菜，且不赞同骗人。善意的谎言终归还是谎言。”
“那也比顾爷爷知道我们没有一起吃饭强吧？只要你我统一口径就不会穿帮的。”
温跃又道。
“我承认有时候谎言能减少费话，但这件事，我不觉得严重到要用谎言来掩饰。有时候有话直说反而不浪费时间，并且温小姐没有义务来完成我爷爷的要求。”
“温跃，做事要随心些。”
男人显然坚持自己的想法，也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语气不由冷了几分，只是最后一句却带了几分真心。
顾杜衡在外界的评价一直是利益至上的资本家，他做事只谈利益不论私情，不然不会这么快在商界立住脚。可没人知道顾家的家规就是在商言商，在家言家。
他对于温跃自动带入了长辈的视角，自然会柔和些，带着说教的意味。只是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他不觉得有什么讨论的价值。
温跃叹了口气，感觉交涉无望，只能在此终止。但他的话却在脑海确实让她反思，最后她深吸了口气，似下定了决心。
她从兜里掏出几块奶糖，放在了中央扶手盒上。
顾杜衡撇了一眼，反问：“贿赂我?”
温跃一惊，连忙摇头，解释说。
“算是答谢，麻烦顾先生送我回来，反正很好吃的，陈叔也很喜欢。”
说完便打开车门，下了车。还不忘同人挥人告别。
“谢谢，顾先生，您说的我会记住的，今天是我考虑不周了。”
顾杜衡看着人小姑娘的样子，垂眸勾了勾唇，听劝的晚辈谁不喜欢呢。思罢，目光又落在了留下的几块奶糖上。
答谢吗？他还没见过这么轻的答谢礼。
思罢，撕开了一块，尝了下。
立马，他又抽出几张纸巾吐了出来。
这也太甜了。
陈叔喜欢这种？
……
温跃才下车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一道女声。
“温跃？”
她回头，是她的舍友路清婉，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女生。
路清婉是他们学校设计学院的校花，家里经商，人又漂亮，学校里得不少人的喜欢。男生喜欢人长相，女生喜欢好说话。
简单讲，人傻钱多，还好看。
至于她俩怎么认识，无非之前家里有些交情。以及小学到初中，都是同班同学。后面温跃初二时家里破产，背上天价负债，被家族抛弃，回了蜀地。
只是，当她在京大开学报道时见着路清婉，都觉得路家给学校捐了楼。然而也确实有捐，但这大学还是路清婉真本事考的，捐楼就只是让校方照顾一二。
路清婉看着以经开远了的车，回头又看向温跃。她才可看见了车里的人，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也能分清是个男人。
“你，谈恋爱了？”
“什么？”温跃没明白突如其来的一问。
路清婉正了正色，回头将手里的购物袋分给一旁的小姐妹，把人给支走。
见人走远，她才开口，语气严肃的紧：“你别骗我。就才你下的那辆车，我哥就有，说是全球就十辆。”
温跃皱了皱眉，她当然知道顾杜衡的车肯定不差，但这么值钱？这不由重新定义顾家了。
她思罢，扶正了眼镜：“你想多了，没有。”
路清婉见人要走，连忙跟上，补脑出一部大戏，她有些惊讶的捂住嘴。
“那……这…你，你去做包养情人了？”
路清婉语出惊人，温跃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
“路清婉！一天天脑子里装着什么东西。”
可路清婉却完全会错了意，重新组织了语言：“那不然呢！你都不愿意告诉我！我还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
说罢，又想到了一般有这钱和势力的都年过半百了，她连忙甩掉这个想法。觉得温跃的长相因该能找到更好的。
“其实，如果是喜欢有钱男人，我可以推荐我哥的。这知根知底的…”
“别，姑奶奶。”
温跃连忙打断，没明白什么脑回路能想到这。但路清婉她哥别岸舟就真算了，她见过几次，就是个人形冰块，还带着资本家的视角审视所有人。
她只能说，这种人活该单身30岁。
她叹了口气，解释道：“别多想，就是一旧识长辈的孙子。我之前不是说，会去看望个长辈吗？”
“长辈？有名字吗？指不定我认识呢？”
温跃推了下眼镜，想了想，和路清婉说说也无事：“老爷子好像叫顾千秋。”
路清婉摇了摇头，表示没听过。
“那顾杜衡呢？就是才送我来的，老爷子的孙子。”
“顾杜衡！这怎么可能不认识！顾家也。”
温跃见着路清婉表情，愣了愣：“很出名？”
“当然！”路清婉点了点头：“顾家虽说上世纪才经商发家，可真仔细算，在京都都有数百年历史了。其后辈商，政，艺各界都有翘楚。而且如今旗下产业支撑着京都商界三分之一片天吧！”
“这个顾杜衡就更不得了了，顾氏点了名的继承人，在顾氏父辈都打算重点开发国外市场时，人毅然决然的回了国。我记得就三四五六年吧，人开避了新兴产业，药业，科技，网络，娱乐都有涉及，直接做的更大了。现下京都估计没人敢惹顾家的。”
温跃听罢，有些咂舌。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都有些想象不出来。
“你怎么这么清楚？”
路清婉笑了笑：“我爸说，这人还有顾家不能惹，并且，顾杜衡有点帅，所以我记了一下。”
“…挺好。”
说罢便往宿舍走，连别家都不敢惹的，她还觉得顾爷爷可怜。啊，谁来可怜可怜她！
路清婉连忙跟了上去，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不是我干涉你的人生啊，我觉得和顾家接触还是小心些，特别是顾杜衡！”
说完，想着回去问问顾家的事。温跃这人她清楚的很，虽然看起来温温柔柔好说话的紧，但骨子里较真，她一直觉得温跃就合适安安稳稳的待在实验室里，不适合社交。
更何况这种城府深的资本家了，万一那来得罪人，就得不偿失。
“好，我知道。今天就是凑巧了才遇上人顾杜衡的。”
听到人的解释，路清婉也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将手里的购物袋递给温跃。
“这什么东西？”
路清婉：“衣服啊！这不换季了，我见你毛衣都起球了！”
今天路清婉是专门打算去商场给温跃买点新衣服的，却没想到遇上了那一群校友。
温跃垂眸看着自己袖口确实有点，又将起球的袖口挽了起来。看，这不又可以穿一季。
路清婉见人动作怕人误会，连忙解释：“温跃我不是嫌弃的意思。我只是……”
温跃抬头看向了路清婉，笑了笑。
“好了，我们认识多久了，我都知道。只是我不能收。”
“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温跃！”
“这无关贵重，只是你帮衬我很多了。”温跃脸上带着些温色，心下暖暖的。
在家里才破产时，她会觉得别人的帮助就是在践踏她的尊严，让她无时无刻不想起破产还债。如果有人像路清婉这么说话，她会哭。
可现在以经这么多年了，什么都以经放下了，越觉得受不起别人无偿的好。
“还有，以后别在和你那些小姐妹出去，被哄着付钱了。在多钱也不是大风刮的。”
路清婉有些不解：“也不是哄了，是我自愿的。”
毕竟在路清婉眼里，没有什么事钱不能解决的，有那也是钱不到位。
“呵，还真是傻的。”
路清婉脸上带着笑，从她出生起。一路成长都和傻粘着边，可不管别人怎么看，她管不着。
“好了，你说的事，我会记住的。”她说到这从购物袋里找了找，拿出了两个小袋子：“这个是衣服去球的机器，这个是衣服固色的洗衣液。听导购说很有用的，这两个你总要收下吧。”
温跃扶了下眼镜，点了点头，接过东西：“好，下次请你吃饭。”
路清婉应下，连忙上前，挽着人手。
“对了，明天我爸爸过生日，你要来吧！”
温跃恩了声，自他们家破产后。别叔，路姨就多有照顾，这种事总要去的。
“那好，我今晚不在宿舍住，明天你到我家给我打电话！”
说罢，便将东西递给人，叫温跃带回去。
“你去哪？”
“我才想起来！上课！”
次日一早，温跃起了一大早。在食堂吃完早饭，顺道买了两杯奶茶便往工作室走。
专业工作室学校集中在一栋楼里。而她，当时蜀地天才班考入京大本硕连读，报了古书籍修复，所有人都觉得人傻了。
毕竟眼下的快时代，更多数人选择的是功利强好就业的工作。对于这么冷门的专业，所有亲戚都是不解。
好在家里母亲和哥哥支持她的喜好，叫她不用想家里的欠债，专心读书。可她没办法冷心冷血做自己的事，她看着母亲平日省吃俭用，哥哥辛苦演出，又矛盾，又自责。她出去兼职补课，全家都在为还债费心，可还是不够。
这一情绪在她读研后更深了些。
温跃调整了心态，刷卡进了工作室。
工作室里就坐着个长发男生，男生见着温跃，起身打招呼：“温师姐！早。”
温跃环视了周围：“陆知晓呢？”
“她啊？不知道，还在睡吧。”
温跃有些惊讶，反问：“不着急毕业论文？”
陆知晓和肖停都是古书籍修复专业大四学生，眼见着翻了年就毕业还有实习的事，也不见着急。
温跃将奶茶放在了桌上：“这是给你们俩的，谢谢你们之前给我做的调查问卷。最近我也在忙我研究生毕业论文，如果我不忙的话，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问问我。”
“那谢谢师姐了！”
温跃揺了摇头，在平时里自己的工作区拿上了，之前就写好打算送给别叔的百寿图，找了个礼盒收起来，便同肖停告了别。
别宅在山水安居里，算是京都老一派豪门的聚居地。
温跃看着手机上路清婉的信息，确实也没想到，别叔这次生日会大办。
到了地方，别宅建的颇有几分中式庭院的山水之意，居说当时装修时别叔亲自主持，也算是山水安居独有的。
只是想到这还是有些伤感，温跃家之前也住在这边。在温家破产后房子就拿去抵债了，她们则回到了蜀地姥爷家。
路清婉注意到了温跃表情，有些懊恼：“不好意思，温跃，我不知道这次我爸会突然邀请那么多人，还在家里办生日宴会。”
温跃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别叔今年都60了，肯定要重视一下的。”
她说罢，将手上的礼盒递了上来：“这是我给别叔的礼物。”
“这什么？”路清婉看着礼盒，抬眸问。
温跃被路清婉的表情给逗笑了，回道。
“我写的百寿图，也不知道别叔会不会喜欢。”
路清婉挽着温跃的手，连忙说：“肯定会，你又不知道我爸有多喜欢你写的字。”
因为家里姥爷的原因，温跃从会走路时就开始写字，被姥爷亲手教导。
而姥爷就是别叔最为喜欢的大师之一，温跃的字也深得姥爷的真传。别叔也格外喜欢。
说罢，温跃正打算往正厅走，路清婉一把抓住了人手腕:“走后院。”
对上温跃疑惑的目光，她解释说。
“忘了给你说，赵启敖也在。”
“赵启敖？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