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惊天下
“天生剑胚，一剑惊天下啊。”躺在树上的白发老者盈盈一笑，慢悠悠说道。
“师父，什么是天生剑胚？”树下，一少女持剑挥舞，身姿轻灵矫健。
那老者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悠然道：“你师父当年我可是一剑扫天下啊。”
少女继续持剑舞动，撇撇嘴，“师父又吹牛。”
老者并不恼，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剑光中，少女分出神来抬首望向老者的方向，问道：“师父，难道拔剑的意义一定就是伤害他人吗？”
“这得看你自己。”那老者继续悠然道，“有人拔剑，为毁灭，为生死，为寻出路。”
“剑在手中，剑是你，你亦是剑。”
……
少女听到这句话，思绪被拉回，缓缓睁开双眼。
“以剑述其心——”
言罢，她抬手一挥，剑气如潮，横扫每个角落，顷刻间，那院落中的小屋轰然倒塌。
远处，顾剑门望着天边弥漫的浓烟和未散去的剑气，淡然道：“这个月第几次了？”
“第五次了。”站在他身侧的萧若风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他们已经从一开始的惊恐万状到现在的习惯麻木了。
“萧小九——”
一处院宅中有一咋呼呼的男声响起，越来越近，“天杀的萧小九！又把房子给拆了！”
雷梦杀听到动静气冲冲地赶过来，看到院落满屋被毁掉的房房瓦瓦，气得跳脚。
顾剑门扬起的嘴角带了点戏谑，“这萧小九是在喊谁呢？”
说罢，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身旁的人。
萧若风摇头无声叹了口气，道：“去景玉王府取银子吧。”
萧晏欢就是在这一地的狼藉中从容地走出来，衣裙上半点泥尘未沾，手中还握着一把长剑。
正是她从名剑山庄夺回来的仙宫之品。
雷梦杀一看到把屋子拆了的罪魁祸首就两眼喷火，他一个箭步上前，愤愤道：“萧小□□堂的房子都不够你拆的！”
“哎呀师兄，下次不会了。”萧晏欢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师父教给我的止水剑法我已经练成第一重了。”
“哦？”顾剑门眉梢一挑。
见几人不理会自己，雷梦杀继续跳脚，嚎道：“萧小九——！！！”
他话音未落，萧晏欢就猜到他想说什么，“嗯嗯”地点了点头，转身望向两人，问道：“师兄，来切磋一下吗，试试我的新剑法。”
“我可不来。”顾剑门摆摆头，话锋一转，“不过，我想城外或许有人可以试试。”
*
城外，万籁俱寂。
忽地响起一阵萧声，曲调时而悠扬婉转，时而延绵飘扬，在这山谷间回荡，吹萧的人还揽来了一片花雨。
“清歌公子？”说话的女人一身紫衣，饶有兴趣地望着树梢上的男子，嘴角带着笑意，眉眼间尽是风情。
她轻抚秀发，幽幽道：“我也不想杀你们，要怪——”
“就怪你们不好运撞见了我们的事。”
头戴斗笠轻纱的淡紫衣男子持着折扇，语气无半点波澜，“阁下真不愿让路？”
“不愿。”女子说完后俯身直冲两人而去，言语间冰冷，再无刚才的笑意。
两人脚尖一点，跃向两边。洛轩指尖一转，竹萧在他手中转了一圈，那花瓣便冲着那女子急袭而去。
女子侧身避开，洛轩再次把竹萧放在唇边，只是那萧声这次却猛地急促一下，那花瓣再度洒落成雨，洛轩再一吹，那花雨凝成一道羽箭。
女子眉眼一凛，把腰间悬着的葫芦拿下，抬手就是一扬。
紫衣男子折扇轻轻一挥开，“神蛊府的人？”
女子瞬息闪过，喘息之间道：“神蛊府谷雨。”
她话锋一转，“我也知道你，柳月公子。”
柳月折扇收回，在手心轻轻一敲，“看来我很有名啊。”
洛轩睨了他一眼，“速战速决，小心她有帮手。”
话音刚落，为了证实他说的一般，树林间竟真掠出两名黑衣男子。
谷雨退回他们身旁，低声道：“叶青，叶辰，这两人不好对付。”
名叫叶辰的人身形魁梧，手中还握着一把巨刀，他冷哼一声，沉声道：“那便杀了他们。”
语毕，俯身冲上前，刀势霸道无阻。
突然，有一指递出，截住了他的刀势，眨眼间他又伸出两指夹住了他的刀。
他双指轻轻一弹，那大刀竟开始颤动，刚才还霸道的刀势顷刻间散开，他撤刀往后一退，只觉虎口有些微微发麻。
“谁？！”
“本公子乃是名震天下的雷家堡本代弟子第一人，学堂李先生座下最有天赋的弟子，以及北离公子榜上独树一帜的灼墨公子——”
雷梦杀伸出一指在身前晃了晃，“雷梦杀。”
叶辰不屑，冷哼一声，提着巨刀一砍而下。
“雷门惊神指，一指三唱——”雷梦杀伸出一指砸向地面，“这一唱，叫不离。”
“第二唱，叫不归。”他食指与中指并拢，再对叶辰伸出一指。
叶辰被这看私轻飘飘两指打得撤刀急速后退。
“好一个雷门惊神指，那便试试我的剑吧。”
眉眼间尽是寒霜的叶青握着巨剑上前，他的剑钝且沉重，通体乌黑，剑身泛着冷意。
“第三唱，唱惊神。”雷梦杀淡然地伸出第三指。
雷门惊神指，因为出手极快，能撕裂长风，那声音仿若鬼神夜哭，所以被称为惊神指。这第三指是绝杀之指。
三人都被这绝杀之指逼退数步。
洛轩上前，“梦杀，你怎么来了？”
谷雨眼波流转，慢悠悠道：“今天能一下子见到传说中的三位公子，实属三生有幸。”
“只不过凭你们三个，真的能杀得了我们吗？”
雷梦杀：“谁说只有我们三个了？”
几人回首望去。
只见顾剑门持剑跃下，一身红衣，凤眼薄唇，格外妖孽。紧随其后的萧晏欢也持伞缓缓飘下，衣裙飞扬。
雷梦杀嘴角上扬，“你们方才对面三人打我兄弟，不过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现在是我们五个打你们三个了。”
“识相的话，就赶紧——”
他话音未落，谷雨就俯身冲上前，喝道：“啰嗦！”
“哎哎哎——倒是让我把话说完啊。”
萧晏欢持伞吐槽道：“你话太多了。”
说完，她就拔出长剑加入混战。
雷梦杀：“你也这样！”
电光火石间，她召出蓝伞，那伞一张开她便持住冲上前，轻喝一声：“退！”
对面三人的攻击顷刻间被挡住，三人心下一惊，再一运起真气，就逼得萧晏欢收伞后退。
“小姑娘，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谷雨又恢复了方才那一副眉眼多情，尽是妩媚的样子，“你很不错啊。”
雷梦杀摊手道：“阁下变脸的功夫令人好生佩服，莫不是——”
“翻脸比翻书还快。”萧晏欢难得给面子接下去。
“不——”谷雨又是微微一笑，“我的代号，毒蜘蛛。”
她说话间，衣袖一甩，数百只蜘蛛竟开始像疯了般聚集往上爬。
萧晏欢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抖了抖手臂，强忍心中不适，扬声道：“要打可以——”
“不过先打我师兄！”她话锋一转，眨眼间就闪到了雷梦杀背后。
雷梦杀目瞪口呆，抱头道：“不是吧？你就这么坑师兄的？”
“我怕蜘蛛啊！”
他还想说什么，谷雨已闪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掌。
“我不打女人啊。”雷梦杀一边闪躲一边还喋喋不休，“萧小九你上啊，你不是刚练成那剑法吗，使出来啊！”
“闭嘴。”顾剑门喝道，便持剑上前助他。
叶青也出一剑，试图封住顾剑门的走位。
随着几人的移动，交锋间对手换来换去，打得热火朝天。每一次交锋出手，都溅起漫天火花以及连片的清脆声响。
只是一直未出手的萧晏欢似乎置身事外，她站在树下，双眼紧闭，一身衣裙随风飘动。
雷梦杀一拳挥出，面如土色道：“萧小九，你干什么呢？你是睡着了吗？！”
他又一拳击退叶青，“你的剑呢？！”
听到这句话的萧晏欢顿时睁开双眼，那双灵动明亮的眼睛再无往常的笑意，此刻的她眸光微闪，似有冷意染上。
她从容不迫道：“剑，自然是有的。”
说罢，她掠身至虚空。
她一抬剑，剑身剑气暴涨，引得满山开始晃动。
顾剑门抬眼望去，心中了然，他也持剑掠上虚空，两道剑光开始相并交缠。
这一合击剑，剑气澎湃，山风呼啸，声势浩大，竟引得满林落叶繁华纷飞。
一剑地动山摇，如兵马踏破山河，一剑温柔缠绵，如春风细雨，两剑气逐渐交错相会，两人衣袍随风狂舞。
就在这一瞬间，神蛊府三人感到了一股杀意，四肢开始控制不住地打颤，额头冷汗直流，寒意贯穿而上，三人不断往后退。
两人终于挥下这绝美之剑，三人终于反应过来，喝道：“走！”
片刻间，就闪得没影。
那长剑挥下间，坚硬的地面之上竟裂出几道缝，顺着地面急速蔓延开来。
雷梦杀瞧着逃跑几人的方向捂嘴偷笑，随即又望向两人，赞道：“好剑好剑！”
萧晏欢缓缓掠至他身前，“我怎么感觉这‘好剑’似乎在骂人？”
雷梦杀难得没跟她斗嘴，只是揽过顾剑门的肩膀，挑眉道：“好一招合击剑！不愧是绝世之剑！不愧是咱师父所教！”
顾剑门也翘唇一笑。
洛轩两人慢悠悠上前，柳月手中折扇轻敲在掌心。他指着衣袍上缺口处，那是刚才躲避不及，被剑气一划而破开的，“小师妹，你得赔我衣服。”
“……”
“啊——？？？”
“师父，什么是天生剑胚？”树下，一少女持剑挥舞，身姿轻灵矫健。
那老者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悠然道：“你师父当年我可是一剑扫天下啊。”
少女继续持剑舞动，撇撇嘴，“师父又吹牛。”
老者并不恼，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剑光中，少女分出神来抬首望向老者的方向，问道：“师父，难道拔剑的意义一定就是伤害他人吗？”
“这得看你自己。”那老者继续悠然道，“有人拔剑，为毁灭，为生死，为寻出路。”
“剑在手中，剑是你，你亦是剑。”
……
少女听到这句话，思绪被拉回，缓缓睁开双眼。
“以剑述其心——”
言罢，她抬手一挥，剑气如潮，横扫每个角落，顷刻间，那院落中的小屋轰然倒塌。
远处，顾剑门望着天边弥漫的浓烟和未散去的剑气，淡然道：“这个月第几次了？”
“第五次了。”站在他身侧的萧若风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他们已经从一开始的惊恐万状到现在的习惯麻木了。
“萧小九——”
一处院宅中有一咋呼呼的男声响起，越来越近，“天杀的萧小九！又把房子给拆了！”
雷梦杀听到动静气冲冲地赶过来，看到院落满屋被毁掉的房房瓦瓦，气得跳脚。
顾剑门扬起的嘴角带了点戏谑，“这萧小九是在喊谁呢？”
说罢，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身旁的人。
萧若风摇头无声叹了口气，道：“去景玉王府取银子吧。”
萧晏欢就是在这一地的狼藉中从容地走出来，衣裙上半点泥尘未沾，手中还握着一把长剑。
正是她从名剑山庄夺回来的仙宫之品。
雷梦杀一看到把屋子拆了的罪魁祸首就两眼喷火，他一个箭步上前，愤愤道：“萧小□□堂的房子都不够你拆的！”
“哎呀师兄，下次不会了。”萧晏欢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师父教给我的止水剑法我已经练成第一重了。”
“哦？”顾剑门眉梢一挑。
见几人不理会自己，雷梦杀继续跳脚，嚎道：“萧小九——！！！”
他话音未落，萧晏欢就猜到他想说什么，“嗯嗯”地点了点头，转身望向两人，问道：“师兄，来切磋一下吗，试试我的新剑法。”
“我可不来。”顾剑门摆摆头，话锋一转，“不过，我想城外或许有人可以试试。”
*
城外，万籁俱寂。
忽地响起一阵萧声，曲调时而悠扬婉转，时而延绵飘扬，在这山谷间回荡，吹萧的人还揽来了一片花雨。
“清歌公子？”说话的女人一身紫衣，饶有兴趣地望着树梢上的男子，嘴角带着笑意，眉眼间尽是风情。
她轻抚秀发，幽幽道：“我也不想杀你们，要怪——”
“就怪你们不好运撞见了我们的事。”
头戴斗笠轻纱的淡紫衣男子持着折扇，语气无半点波澜，“阁下真不愿让路？”
“不愿。”女子说完后俯身直冲两人而去，言语间冰冷，再无刚才的笑意。
两人脚尖一点，跃向两边。洛轩指尖一转，竹萧在他手中转了一圈，那花瓣便冲着那女子急袭而去。
女子侧身避开，洛轩再次把竹萧放在唇边，只是那萧声这次却猛地急促一下，那花瓣再度洒落成雨，洛轩再一吹，那花雨凝成一道羽箭。
女子眉眼一凛，把腰间悬着的葫芦拿下，抬手就是一扬。
紫衣男子折扇轻轻一挥开，“神蛊府的人？”
女子瞬息闪过，喘息之间道：“神蛊府谷雨。”
她话锋一转，“我也知道你，柳月公子。”
柳月折扇收回，在手心轻轻一敲，“看来我很有名啊。”
洛轩睨了他一眼，“速战速决，小心她有帮手。”
话音刚落，为了证实他说的一般，树林间竟真掠出两名黑衣男子。
谷雨退回他们身旁，低声道：“叶青，叶辰，这两人不好对付。”
名叫叶辰的人身形魁梧，手中还握着一把巨刀，他冷哼一声，沉声道：“那便杀了他们。”
语毕，俯身冲上前，刀势霸道无阻。
突然，有一指递出，截住了他的刀势，眨眼间他又伸出两指夹住了他的刀。
他双指轻轻一弹，那大刀竟开始颤动，刚才还霸道的刀势顷刻间散开，他撤刀往后一退，只觉虎口有些微微发麻。
“谁？！”
“本公子乃是名震天下的雷家堡本代弟子第一人，学堂李先生座下最有天赋的弟子，以及北离公子榜上独树一帜的灼墨公子——”
雷梦杀伸出一指在身前晃了晃，“雷梦杀。”
叶辰不屑，冷哼一声，提着巨刀一砍而下。
“雷门惊神指，一指三唱——”雷梦杀伸出一指砸向地面，“这一唱，叫不离。”
“第二唱，叫不归。”他食指与中指并拢，再对叶辰伸出一指。
叶辰被这看私轻飘飘两指打得撤刀急速后退。
“好一个雷门惊神指，那便试试我的剑吧。”
眉眼间尽是寒霜的叶青握着巨剑上前，他的剑钝且沉重，通体乌黑，剑身泛着冷意。
“第三唱，唱惊神。”雷梦杀淡然地伸出第三指。
雷门惊神指，因为出手极快，能撕裂长风，那声音仿若鬼神夜哭，所以被称为惊神指。这第三指是绝杀之指。
三人都被这绝杀之指逼退数步。
洛轩上前，“梦杀，你怎么来了？”
谷雨眼波流转，慢悠悠道：“今天能一下子见到传说中的三位公子，实属三生有幸。”
“只不过凭你们三个，真的能杀得了我们吗？”
雷梦杀：“谁说只有我们三个了？”
几人回首望去。
只见顾剑门持剑跃下，一身红衣，凤眼薄唇，格外妖孽。紧随其后的萧晏欢也持伞缓缓飘下，衣裙飞扬。
雷梦杀嘴角上扬，“你们方才对面三人打我兄弟，不过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现在是我们五个打你们三个了。”
“识相的话，就赶紧——”
他话音未落，谷雨就俯身冲上前，喝道：“啰嗦！”
“哎哎哎——倒是让我把话说完啊。”
萧晏欢持伞吐槽道：“你话太多了。”
说完，她就拔出长剑加入混战。
雷梦杀：“你也这样！”
电光火石间，她召出蓝伞，那伞一张开她便持住冲上前，轻喝一声：“退！”
对面三人的攻击顷刻间被挡住，三人心下一惊，再一运起真气，就逼得萧晏欢收伞后退。
“小姑娘，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谷雨又恢复了方才那一副眉眼多情，尽是妩媚的样子，“你很不错啊。”
雷梦杀摊手道：“阁下变脸的功夫令人好生佩服，莫不是——”
“翻脸比翻书还快。”萧晏欢难得给面子接下去。
“不——”谷雨又是微微一笑，“我的代号，毒蜘蛛。”
她说话间，衣袖一甩，数百只蜘蛛竟开始像疯了般聚集往上爬。
萧晏欢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抖了抖手臂，强忍心中不适，扬声道：“要打可以——”
“不过先打我师兄！”她话锋一转，眨眼间就闪到了雷梦杀背后。
雷梦杀目瞪口呆，抱头道：“不是吧？你就这么坑师兄的？”
“我怕蜘蛛啊！”
他还想说什么，谷雨已闪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掌。
“我不打女人啊。”雷梦杀一边闪躲一边还喋喋不休，“萧小九你上啊，你不是刚练成那剑法吗，使出来啊！”
“闭嘴。”顾剑门喝道，便持剑上前助他。
叶青也出一剑，试图封住顾剑门的走位。
随着几人的移动，交锋间对手换来换去，打得热火朝天。每一次交锋出手，都溅起漫天火花以及连片的清脆声响。
只是一直未出手的萧晏欢似乎置身事外，她站在树下，双眼紧闭，一身衣裙随风飘动。
雷梦杀一拳挥出，面如土色道：“萧小九，你干什么呢？你是睡着了吗？！”
他又一拳击退叶青，“你的剑呢？！”
听到这句话的萧晏欢顿时睁开双眼，那双灵动明亮的眼睛再无往常的笑意，此刻的她眸光微闪，似有冷意染上。
她从容不迫道：“剑，自然是有的。”
说罢，她掠身至虚空。
她一抬剑，剑身剑气暴涨，引得满山开始晃动。
顾剑门抬眼望去，心中了然，他也持剑掠上虚空，两道剑光开始相并交缠。
这一合击剑，剑气澎湃，山风呼啸，声势浩大，竟引得满林落叶繁华纷飞。
一剑地动山摇，如兵马踏破山河，一剑温柔缠绵，如春风细雨，两剑气逐渐交错相会，两人衣袍随风狂舞。
就在这一瞬间，神蛊府三人感到了一股杀意，四肢开始控制不住地打颤，额头冷汗直流，寒意贯穿而上，三人不断往后退。
两人终于挥下这绝美之剑，三人终于反应过来，喝道：“走！”
片刻间，就闪得没影。
那长剑挥下间，坚硬的地面之上竟裂出几道缝，顺着地面急速蔓延开来。
雷梦杀瞧着逃跑几人的方向捂嘴偷笑，随即又望向两人，赞道：“好剑好剑！”
萧晏欢缓缓掠至他身前，“我怎么感觉这‘好剑’似乎在骂人？”
雷梦杀难得没跟她斗嘴，只是揽过顾剑门的肩膀，挑眉道：“好一招合击剑！不愧是绝世之剑！不愧是咱师父所教！”
顾剑门也翘唇一笑。
洛轩两人慢悠悠上前，柳月手中折扇轻敲在掌心。他指着衣袍上缺口处，那是刚才躲避不及，被剑气一划而破开的，“小师妹，你得赔我衣服。”
“……”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