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制的房间完全按照裴婉的喜好装修,里面没有安窗,也透不进风,严密的像是被禁锢起来的大箱子,身临其境恍若有一种下一秒就要窒息的错觉。让人无意识寻求依靠,混沌地交付身心,以另一种快乐的痛苦遗忘这茧缚般的窒息。

    这种感觉在独处的时候尤甚,视线上的剥夺让陈钺变得更惶恐。他能感觉自己像是个被绑缚起来的艺术品,以一种大开的状态孤零零地放置在椅子上。领带完全遮住视线,他看不见自己是什么样的模样,但他能想象到粗粝红绳下是一副多下贱的姿态。

    这副模样让他不安,也让他对裴婉离去的原因浮想联翩……是因为不满意么?是失望了吗?

    陈钺缓缓垂下了头,他确实比不上那些小受,皮肤白腻,哪里都软,稍稍一碰就红着眼睛喊疼,一圈又一圈的印子看着就很有成就感。

    但他不一样……精壮的身体不仅是对痛感的延迟,就连痕迹都鲜少体现。陈钺背在身后的手指能碰到蝴蝶结的尾端,只要轻轻一拉,绳结就可以打开,剩下那些要挣脱对陈钺来说并不难,但他不愿意。

    他想努力一下,他想讨得裴婉的欢喜。

    门口忽地传来一阵动静,随之而来的那股陈钺所熟悉的香烟味。

    陈钺抬了头,微张的嘴唇不自知地颤抖。

    “在想什么?”

    陈钺感觉烟头的火源顺着锁骨的绳结向下,来到左胸口,心脏随着明灭的火星不断跳动,越来越快。

    裴婉缓缓弯了腰,嘴唇贴上烟头,很慢很缓地吸了一口,火线登时燃得更亮,陈钺觉得自己的心脏跟着灼烧,一片滚烫,烟灰落了几缕在腿侧,他无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裴婉仰头凑在陈钺耳边,那口烟含着温随着说话声一点点洒在颈侧,“立起来了。”手指捻上那小点,轻轻地碾,“真可怜。”

    陈钺无声地张了张唇,心跳越加强烈,震得他浑身发麻。

    裴婉笑着掐了烟:“害怕?”

    陈钺抿着唇摇头。

    “还记得你的safeword吗?”裴婉走到柜子前,拉开,取出一双白色的手套,“中途随时可以停止。”

    陈钺还有很多话想问,比如领带可不可以摘掉,他不太习惯黑暗,还有什么时候公开表演,要演什么?会告诉他要做些什么吗?会提前演示一遍吗?能让他提前有个准备吗?他暂时还不习惯以这样一副状态接受各种各样目光的注视……

    陈钺大脑一片混乱,但不等他想明白,也不等他开口,他感觉到胶质的液体淋了下来,凉滑的质地让他下意识紧绷。

    红绳从艺术品的中间穿过,又从后方上绕收拢,像是把艺术品分成鲜明的两部分,最下端裴婉绑了个爱心结。红色的爱心卡在黑布李和樱桃的中端,裴婉手指拨开那根红绳,打着圈,红润微涩。

    “unbesmirched.”

    裴婉愉悦地欣赏陈钺懵懂的表情,像是一只被吓着了的小鸟,茫然无措地收紧了翅膀。

    裴婉今日并不想探索那地方,她视线顺着爱心结上移,来到另一处绳结下端,缓缓道:“Your cock is so hard.”

    她垂着眼眸,捏着领带垂下来的一端,轻轻吻了吻:“you\'ve been a goht?”

    裴婉握住上端,像是握住了红木椅的把手。轻拢慢捻,细致入微,指甲嵌进小孔,缓慢抠挖。

    陈钺浑身剧颤。

    小口跳动着翕张,眼前好似有一道白光闪过,陈钺浑身肌肉紧绷,闸门开到一半,那股外力猝然消失。陈钺茫然地抬眼,嘴角无意识挂上了水液,不上不下的感觉犹如千万只蚂蚁汹涌而过,连脑髓深处都发了麻。

    陈钺现在明白隔一段一处绳结的作用在何处,每一个绳结卡在不同的穴位,长久的兴奋过后,那地方连带着整条手臂都发麻酸胀,陈钺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像是细密的针扎进皮肉,却又不觉得疼。

    裴婉甩了甩发酸的手,红木把手弹跳着碰上肚脐上的红绳,“我不喜欢小狗淋得到处都是。”她说,“所以你得忍着,直到我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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