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
萧霄收回视线，总算明白了陈新雨的来意，向她保证。
尊重患者隐私是基本素质，再说他也不是什么爱分享八卦的人。
这话是为让陈新雨放心，也通知她可以走了。
萧霄往后一倒，背靠进倚背接着玩手机。
陈新雨知道，萧萧这是在提醒她，他还是那么避讳公开。
陈新雨：“嗯嗯，我也不会说的！”
反正三年的“地下恋”，陈新雨也习惯了，突然公开，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讨论和事情来呢。
陈新雨坐了这么一会儿，想去卫生间换卫生巾了，虽然还没到需要换的地步，但那玩意儿一沾血了，就总让人觉得不舒服。
尤其是在这样的夏天。
陈新雨起身，原本还想反问她“你要是说了那还得了”的萧霄临时改口，余光瞥了她一眼：
“准备走了？”
总算要走了。
“嗯嗯，”陈新雨点头。
萧霄看起来挺舍不得她的，这人还真是，现实中意外的黏人。
虽然才刚刚奔现，陈新雨也很想和他在相处一阵，但生理期的舒适还是更重要，病在前头。
陈新雨出言安慰，“我明天再来看你~”
。
萧霄好像电脑网络不佳，卡了一下。
明天再来看他？
看他什么？
为什么语气变了，
为什么句末多了个诡异的波浪号？
短时间内，他也掌握不了功血的治愈方法，顶多只能按照书面内容帮陈新雨调理一下，陈新雨明天再来问诊，意义也不大。
萧霄重新连上网，“不用了，一周后吧。”
一周时间他大概能学完。
这板块的知识萧霄没有接触过，正好也检验一下最近学习能力是不是下降了。
陈新雨回绝，“没关系啦~”
萧霄一向细心，体贴她带病不方便，但为了见他，这点不算太大的困难算什么，很好克服。
为了不让萧霄太过担心，她保证：
“明天我一定收拾好了来，带上防晒伞，带上水，带上葡萄糖，藿香正气液！”
“…再带一厅一卫俩鸡蛋，路边借太阳烤了吃了吧。”萧霄忍不住接。
陈新雨倒是给自己安排得挺好，她微服出访吗。
“太阳哪有那么大啊！”
再说带一厅一卫干嘛？
“吃完拉肚子，蹲完腿麻正好躺着。”
“……”
陈新雨能说这并不好笑吗。
萧萧在网上明明也不爱讲这些的，果然线上线下还是有区别。
线上仅供参考。
懒得和他拌嘴，陈新雨转身走了，反正她已经说过她明天会来。
没想到奔现这么顺利，陈新雨心情不错，走出校医还给萧萧发了消息，“你明天想吃什么？”
或许她可以浅剥个水果拼盘，明天一起带过来？
手机震动两下，萧萧又是秒回，甩了几张外卖截图过来，附上表情【爱你呦】。
又是外卖？陈新雨以前都是看过后转钱，让萧萧自己点。这回翻了一遍记下，顺道提前进APP把外卖地址填好，新增一个默认的校医院地址。
--
虽然是杂院，但门口的大门古色古香，价值不菲，规模看着也大得不正常。
红木门比她还高出一倍，连接的檐柱砖雕花饰精致崭新。
舞台由季潞完成设计，而风筝节结束季潞又要立马和程述对接，合力完成春晚舞台。
前后接手的任务一个比一个重，季潞毫无疑问是个正经且实力超强的著名舞台设计师，程述特意花了将近一周来消化这个事实。
但亲眼所见，还是不敢相信。
烟雾弥漫，巨大的蝴蝶风筝破开翻腾云层，季潞身形高大，隐隐约约出露些身体皮肤，
举过风筝的手纤长玉润，臂弯肌肉弧度恰到好处，肩颈自然放松，比起细腰显得更宽实有力，而腿乍一看有些惊人的长。
堪称完美让人安全感十足却又不缺青春气息的身材。
这任谁看了能想到季潞当初是个鬼火少年？！
不记得！
程述嘴脸恶毒地狠拍了一下桌子，气得当场地包天，内心咆哮。
好啊！你×的！！
茶水间的桌面震颤了一下，程述刚接好的柠檬水抖动，铁勺“叮当”一声，沿着杯壁滑落。
这时，门外出现脚步声。
程述上一秒决心手撕季潞创死全世界，下一秒紧急带上面具，装模做样地捧起水杯，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还没有人。
确认了只是同事经过，程述松了一口气。
好多年没这么暴躁过，哪怕是工作遇到困难，小时候也是，程述唯独很容易被季潞惹生气。
明明只是一件小事。
距离上次她去提前找季潞会面，已经过去两天了，而今天是他们按理说来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场合。
程述是公务员，刚入职两年，年前因为“瞎指挥”省里的某个舞台效果极佳在单位一炮而红。
那天呵呵完后，程述转身就走，说自己认错人了，完全没来得及想，今天他们还要和领导一起开会。
这也就算了，那天之后程述一怒之下对外宣称了她和季潞根本不认识，但一会儿肯定还要当着领导的面和那个死人互相自我介绍，一本正经地交朋友，
想到这儿程述就想死。
会议正式开始还有半小时左右，程述回味完旧事发完火感觉好多了，垫脚去翻柜子找蜂蜜。
单位的茶水间有现成的茶和饮料，但她什么都偏爱吃甜一点，所以领导特意让采购给她多备了蜂蜜。
特意嘱托采购把蜂蜜放在她够不到的顶柜。
领导也真是的。
程述还真是拿她没有办法，心里想着下次策划就悄悄做错一点甩锅给领导好了。
好不容易打开柜门，程述往里望了一眼，蜂蜜居然还正巧没有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没办法，她打算将就喝正常甜度的，先灌了一口，坐下掐时间再在脑内过一遍待会儿的会上发言。
年初的时候，隔壁靠接地气从烧烤到免费问诊火了好一阵，程述觉得现在的舞台尤其是文旅宣传，不必再固执地追求质感，亲近大家些也不错，于是用了自己私下爱玩的追星财神梗。
这次合作同样也是财神主题，程述希望能用上女财神的形象，最好他们能拿到经费去拉萨实地考察。
茶水间空调呼呼作响，程述一口一口喝到水杯见底，还觉得不够，准备去续。
刚起身，就撞上一前一后慢步过来的季潞和他朋友。
隔着玻璃门，程述看得清清楚楚，季潞偏着头跟另一个人说着什么，接过他的纸质资料签了个字。
而后那人便点头微微弯了下腰离开，只剩季潞，在转回正脸时和她对上视线。
程述捧着水杯，站立原地，面无表情。
而显而易见季潞也不想在这里和她碰上面。
季潞抿了抿唇，还是抬脚进了茶水间。
程述迅速错开他去续上水，避免和他一起肩并肩地面对茶水间那些机器，自顾自地坐回去，当对方不存在。
但是刚喝下一口，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往角落里瞄过去。
再看，还是觉得神奇，季潞居然会长成这样。
他竟然能长成这样。
其实要是他们从没有认识过，季潞现在这样子，说不定她还会一见钟情。
程述缩起脖子，啃着杯沿心里嘀咕。
背对着他的季潞上下捣鼓了会儿，打开顶柜拿新的杯子，不一会儿打起电话。
对面接得很快，一阵忙音过后，季潞问了声，确认对方在超市，于是扶着桌面降低音量，告诉对方：
“帮忙带一罐蜂蜜。”
“蜂蜜？你不是受不了甜的东西吗？”
程述啃杯子的动作戛然而止。
季潞确实不爱吃甜的，小时候所有的糖都是她帮忙解决，对面问出了她的下意识反应，程述突然有了个顺理成章的想法，坐直望向季潞，不可思议。
季潞在叫人给她带蜂蜜？
这明明就是还认得她才会有的反应，那之前他在装什么装？！
察觉到程述听到了电话内容，季潞把声音压得更小更低，程述越想越气，猛地站起，“你什么意思！”
“……”季潞挂断电话。
下一秒，程述已经上前拽着他和她对峙，“你让他给你买的什么？”
“你为什么说不记得我！”
就因为我们十几年没见了，中途也没联系过吗。
程述为自己不平。
她特意加班，提前完成工作，就为了休假两天去见季潞，先和季潞熟悉起来方便以后合作，顺便好好叙叙旧，季潞最好是有天大的理由——
“那是玩笑。”
……
季潞由着程述发火，比两天前更加尴尬，挠了挠头。
程述梗住。
玩笑？
空气凝固，程述不知道石化了多久，直到发现季潞的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捧着蜂蜜罐回来了。
程述正好面对他，和他两两相望，互相懵比。
季潞听见动静，侧身。
两人一起目送他惊慌失措奔向办公室。
--
五分钟后。
“啊呀，年轻人，不要随便就吵架动手！还在单位，你们俩怎么回事！！”
“凡事好商量嘛怎么了，程述和季潞都不像是会打起来的性格呀？”
“真的假的？？我怎么还是不信”
七嘴八舌的讨论声夹在窸窸窣窣的脚步里，吃瓜群众们闻讯赶来。
到了茶水间门口，瞬间统一做出震惊不已的表情：
茶水间里的季潞正在扣上衬衣上排的纽扣，而程述低头整理头发，一眼看过去脸红脖子粗。
这哪儿像打架？这难道不更像…
程述的直系领导也在其中，皱了皱眉一下推开玻璃门，
“不是，你们刚刚在茶水间里做什么了？！”
萧霄收回视线，总算明白了陈新雨的来意，向她保证。
尊重患者隐私是基本素质，再说他也不是什么爱分享八卦的人。
这话是为让陈新雨放心，也通知她可以走了。
萧霄往后一倒，背靠进倚背接着玩手机。
陈新雨知道，萧萧这是在提醒她，他还是那么避讳公开。
陈新雨：“嗯嗯，我也不会说的！”
反正三年的“地下恋”，陈新雨也习惯了，突然公开，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讨论和事情来呢。
陈新雨坐了这么一会儿，想去卫生间换卫生巾了，虽然还没到需要换的地步，但那玩意儿一沾血了，就总让人觉得不舒服。
尤其是在这样的夏天。
陈新雨起身，原本还想反问她“你要是说了那还得了”的萧霄临时改口，余光瞥了她一眼：
“准备走了？”
总算要走了。
“嗯嗯，”陈新雨点头。
萧霄看起来挺舍不得她的，这人还真是，现实中意外的黏人。
虽然才刚刚奔现，陈新雨也很想和他在相处一阵，但生理期的舒适还是更重要，病在前头。
陈新雨出言安慰，“我明天再来看你~”
。
萧霄好像电脑网络不佳，卡了一下。
明天再来看他？
看他什么？
为什么语气变了，
为什么句末多了个诡异的波浪号？
短时间内，他也掌握不了功血的治愈方法，顶多只能按照书面内容帮陈新雨调理一下，陈新雨明天再来问诊，意义也不大。
萧霄重新连上网，“不用了，一周后吧。”
一周时间他大概能学完。
这板块的知识萧霄没有接触过，正好也检验一下最近学习能力是不是下降了。
陈新雨回绝，“没关系啦~”
萧霄一向细心，体贴她带病不方便，但为了见他，这点不算太大的困难算什么，很好克服。
为了不让萧霄太过担心，她保证：
“明天我一定收拾好了来，带上防晒伞，带上水，带上葡萄糖，藿香正气液！”
“…再带一厅一卫俩鸡蛋，路边借太阳烤了吃了吧。”萧霄忍不住接。
陈新雨倒是给自己安排得挺好，她微服出访吗。
“太阳哪有那么大啊！”
再说带一厅一卫干嘛？
“吃完拉肚子，蹲完腿麻正好躺着。”
“……”
陈新雨能说这并不好笑吗。
萧萧在网上明明也不爱讲这些的，果然线上线下还是有区别。
线上仅供参考。
懒得和他拌嘴，陈新雨转身走了，反正她已经说过她明天会来。
没想到奔现这么顺利，陈新雨心情不错，走出校医还给萧萧发了消息，“你明天想吃什么？”
或许她可以浅剥个水果拼盘，明天一起带过来？
手机震动两下，萧萧又是秒回，甩了几张外卖截图过来，附上表情【爱你呦】。
又是外卖？陈新雨以前都是看过后转钱，让萧萧自己点。这回翻了一遍记下，顺道提前进APP把外卖地址填好，新增一个默认的校医院地址。
--
虽然是杂院，但门口的大门古色古香，价值不菲，规模看着也大得不正常。
红木门比她还高出一倍，连接的檐柱砖雕花饰精致崭新。
舞台由季潞完成设计，而风筝节结束季潞又要立马和程述对接，合力完成春晚舞台。
前后接手的任务一个比一个重，季潞毫无疑问是个正经且实力超强的著名舞台设计师，程述特意花了将近一周来消化这个事实。
但亲眼所见，还是不敢相信。
烟雾弥漫，巨大的蝴蝶风筝破开翻腾云层，季潞身形高大，隐隐约约出露些身体皮肤，
举过风筝的手纤长玉润，臂弯肌肉弧度恰到好处，肩颈自然放松，比起细腰显得更宽实有力，而腿乍一看有些惊人的长。
堪称完美让人安全感十足却又不缺青春气息的身材。
这任谁看了能想到季潞当初是个鬼火少年？！
不记得！
程述嘴脸恶毒地狠拍了一下桌子，气得当场地包天，内心咆哮。
好啊！你×的！！
茶水间的桌面震颤了一下，程述刚接好的柠檬水抖动，铁勺“叮当”一声，沿着杯壁滑落。
这时，门外出现脚步声。
程述上一秒决心手撕季潞创死全世界，下一秒紧急带上面具，装模做样地捧起水杯，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还没有人。
确认了只是同事经过，程述松了一口气。
好多年没这么暴躁过，哪怕是工作遇到困难，小时候也是，程述唯独很容易被季潞惹生气。
明明只是一件小事。
距离上次她去提前找季潞会面，已经过去两天了，而今天是他们按理说来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场合。
程述是公务员，刚入职两年，年前因为“瞎指挥”省里的某个舞台效果极佳在单位一炮而红。
那天呵呵完后，程述转身就走，说自己认错人了，完全没来得及想，今天他们还要和领导一起开会。
这也就算了，那天之后程述一怒之下对外宣称了她和季潞根本不认识，但一会儿肯定还要当着领导的面和那个死人互相自我介绍，一本正经地交朋友，
想到这儿程述就想死。
会议正式开始还有半小时左右，程述回味完旧事发完火感觉好多了，垫脚去翻柜子找蜂蜜。
单位的茶水间有现成的茶和饮料，但她什么都偏爱吃甜一点，所以领导特意让采购给她多备了蜂蜜。
特意嘱托采购把蜂蜜放在她够不到的顶柜。
领导也真是的。
程述还真是拿她没有办法，心里想着下次策划就悄悄做错一点甩锅给领导好了。
好不容易打开柜门，程述往里望了一眼，蜂蜜居然还正巧没有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没办法，她打算将就喝正常甜度的，先灌了一口，坐下掐时间再在脑内过一遍待会儿的会上发言。
年初的时候，隔壁靠接地气从烧烤到免费问诊火了好一阵，程述觉得现在的舞台尤其是文旅宣传，不必再固执地追求质感，亲近大家些也不错，于是用了自己私下爱玩的追星财神梗。
这次合作同样也是财神主题，程述希望能用上女财神的形象，最好他们能拿到经费去拉萨实地考察。
茶水间空调呼呼作响，程述一口一口喝到水杯见底，还觉得不够，准备去续。
刚起身，就撞上一前一后慢步过来的季潞和他朋友。
隔着玻璃门，程述看得清清楚楚，季潞偏着头跟另一个人说着什么，接过他的纸质资料签了个字。
而后那人便点头微微弯了下腰离开，只剩季潞，在转回正脸时和她对上视线。
程述捧着水杯，站立原地，面无表情。
而显而易见季潞也不想在这里和她碰上面。
季潞抿了抿唇，还是抬脚进了茶水间。
程述迅速错开他去续上水，避免和他一起肩并肩地面对茶水间那些机器，自顾自地坐回去，当对方不存在。
但是刚喝下一口，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往角落里瞄过去。
再看，还是觉得神奇，季潞居然会长成这样。
他竟然能长成这样。
其实要是他们从没有认识过，季潞现在这样子，说不定她还会一见钟情。
程述缩起脖子，啃着杯沿心里嘀咕。
背对着他的季潞上下捣鼓了会儿，打开顶柜拿新的杯子，不一会儿打起电话。
对面接得很快，一阵忙音过后，季潞问了声，确认对方在超市，于是扶着桌面降低音量，告诉对方：
“帮忙带一罐蜂蜜。”
“蜂蜜？你不是受不了甜的东西吗？”
程述啃杯子的动作戛然而止。
季潞确实不爱吃甜的，小时候所有的糖都是她帮忙解决，对面问出了她的下意识反应，程述突然有了个顺理成章的想法，坐直望向季潞，不可思议。
季潞在叫人给她带蜂蜜？
这明明就是还认得她才会有的反应，那之前他在装什么装？！
察觉到程述听到了电话内容，季潞把声音压得更小更低，程述越想越气，猛地站起，“你什么意思！”
“……”季潞挂断电话。
下一秒，程述已经上前拽着他和她对峙，“你让他给你买的什么？”
“你为什么说不记得我！”
就因为我们十几年没见了，中途也没联系过吗。
程述为自己不平。
她特意加班，提前完成工作，就为了休假两天去见季潞，先和季潞熟悉起来方便以后合作，顺便好好叙叙旧，季潞最好是有天大的理由——
“那是玩笑。”
……
季潞由着程述发火，比两天前更加尴尬，挠了挠头。
程述梗住。
玩笑？
空气凝固，程述不知道石化了多久，直到发现季潞的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捧着蜂蜜罐回来了。
程述正好面对他，和他两两相望，互相懵比。
季潞听见动静，侧身。
两人一起目送他惊慌失措奔向办公室。
--
五分钟后。
“啊呀，年轻人，不要随便就吵架动手！还在单位，你们俩怎么回事！！”
“凡事好商量嘛怎么了，程述和季潞都不像是会打起来的性格呀？”
“真的假的？？我怎么还是不信”
七嘴八舌的讨论声夹在窸窸窣窣的脚步里，吃瓜群众们闻讯赶来。
到了茶水间门口，瞬间统一做出震惊不已的表情：
茶水间里的季潞正在扣上衬衣上排的纽扣，而程述低头整理头发，一眼看过去脸红脖子粗。
这哪儿像打架？这难道不更像…
程述的直系领导也在其中，皱了皱眉一下推开玻璃门，
“不是，你们刚刚在茶水间里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