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叶开手上甩出去的铁钉跟着就射到了最外环，回头点着邵征：“臭小子瞎说什么呢，别信口开河，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邵征却不肯住嘴，“怎么不可能了？还是你也嫌黑心愫愫没工作？”
怕不说清楚臭小子又跟她小姨的乱说一气就不好了，叶开坐过来：“和别的都没关系，是你爸我嫌女人麻烦，就咱爷俩自由自在不好么？”
一个亲妈，一个孔德芬，两个女人都够让叶存久糟心的，冷眼旁观多了，让他觉着女人就是麻烦之所在，他对结婚一点想法也没有。
邵征还要再说，轻细的脚步声传来，在门外停住，然后是两下拍门声。
父子俩对视后，一起拧上了眉头。
叶开丢过个眼神，邵征会意：“谁呀？”
“饭好了，叶大哥，小征下去吃饭吧。”黄玉丹轻柔的声音传来。
“邵征你去找小张给咱们把晚饭装饭盒拿上来。”叶开使唤起儿子来很顺手。
既便被儿子拖累避不出去，也不是任谁能烦到眼前的。
再一个他也是想做给叶存久看，谁娶的谁管，管不好他就准备带邵征申请住房。
之前一个是单身，一个是他想多陪陪多病的叶存久，他从没想着申请住房单住。
现在这样，他就等着看叶存久怎么做了。
“得令！”邵征板正敬个礼，冲过去开门关门一气呵成，黄玉丹连叶开的影子都没见着，只能怏怏地跟邵征后面下楼了。
失去了今天的机会，就要换别的表妹来了，她心里的不甘可想而知了。
叶存久没有辜负儿子的期望，在饭桌上看到妻子娘家的外甥女，而自己的大儿子和小邵征都不见人，妻子眼神躲闪地坐那里不敢看他。
问了小张，说是叶大哥让他给装饭端上去了。
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孙玉丹毕竟是客，叶存久没有当场发作。
等晚上回了房间，却是给孔德芬训得无地自容，发话让她第二天就把人送走，再没有下次，不然两人只有离婚一途。
孔德芬没想到十八年夫妻，自己母子加一起在他这里还是赶不上叶开，遇到取舍，从来都是自己退让。
可不甘又怎样，离开了叶存久，她什么也不是，兄姐家里过的什么日子她又不是不知道，再回到那样她根本接受不了。
再多的不满也还要咽下，只能先答应下来。
所以，等叶开和邵征第二天起来吃早饭时，孙玉丹已经离开了叶家。
小邵征没想到人这么快就打发了。
“爸你咋做到的？”
“能有多难？”叶开哼道。
对臭小子不停嘴只知夸他小姨，他还是有点介意的。
——
小破孩不在，施愫愫难得睡了个懒觉，到九点才醒。
施萍萍贴心地把她的早饭用铝放盒装了端回屋，就放在桌子上，她一眼能瞧见的地方。
抬手摸过去，饭盒还微温着，打开看，里面是两个素白菜包子和一个煮鸡蛋。
素包子不是外面买的，是赵金芝自己包的。
这一个礼拜，赵金芝在她的高标准严要求下，厨艺施水涨船高，包子馅饼这些，外面买的已经赶不上她做的好吃了。
特别是这个素白菜馅儿的，谁吃都要夸一声好吃的。
闻着味儿忽然就饿得不行，赶紧去洗漱好，这才又坐下来慢慢吃了早饭。
已是五月底，天彻底热了下来，白天都要门窗大开，不然屋里闷热得根本就呆不住。
这个屋是东厢最南间，除了东窗西门外，南墙也开了窗。
不过因南窗斜对着大门，往院里进走要经过窗下，不喜欢出来进去的人顺着往里瞅，只要在屋里，施愫愫都要关着南窗，连窗帘都要拉上的。
可这会儿却实在点热不住了，施愫愫过去开了半边南窗，窗帘仍旧拉着，多了股风，屋里总算清爽凉快了些。
这几天她一直是举棋不定的。
上辈子家族给罗列的备选联姻对象里，也有离婚的，那会儿她对结婚对象她从来不做太多期盼。
她冷心冷肺惯了，从来认为婚姻不过是利益交换后的各取所需，讲什么真感情呀！
只要附合她的利益，适度倾斜下条件有什么所谓？
可穿来后，她已不这么想了。
就算她还是对感情没期盼，她也想找个相处舒适的人。
她真的太孤寂了，生活富足外，她想有个相对温馨的家。
这样家有继母的叶家她就有些抵触，虽然她有能力处理好，可能轻松些谁还愿意心累呢。
她心里已偏向了家里只剩他自己的江潮。
所以那天她才打发小邵征去找江潮借课本。
虽江潮面上不显，施愫愫却能察觉他对自己的改观。
男同志就是这样矛盾的生物，一个很不喜欢的痴心爱慕他的姑娘忽然不为他咣咣撞墙了，还是一副对他躲避不及的样子，他反而会开始关注起来。
再等发现他竟然看走眼了，这个姑娘不是徒有其表，而是才貌兼备，拥有有趣灵魂的，那你说他会怎么样呢？
施愫愫等的就是江潮的自我转变。
她只要做好自己，盯着赵金芝好好做饭，然后管理好小邵征，别的什么也不需多做，就是这么简单。
她这也是佛系坐等嫁人了，没办法，大小姐的架子不能倒，她不想吃相难看。
何况还有董芳和贺百好三个，她做不来明面跟人抢男人的事。
唉，她就是这么矛盾矫情一个人，即便沦落至此，哪怕急着嫁，她也要男人主动，这点她没法说服自己妥协。
纷纷乱乱地想着这些，忽然就有些悲从中来，家里那些堂姐妹一定很高兴她不在了吧，应该会聚一起大肆庆祝吧！
两辈子人生，竟是在哪里都没有真正在意她的人，不过她就是天生的冷心冷肺，也怨不得别人。
虽是对自己这样说，可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掉落，胡乱抹着，施愫愫也觉着自己真就是别扭矫情第一人了。
南窗那边有说话声传来，“江大哥，就不能考虑下我吗？只要咱俩结婚了，家里家外我保证给你照顾得舒舒服服的，你只忙工作就行。”是董芳。
有情况？施愫愫再哭不出来，挪过去躲在窗帘后头朝外看，大门内东侧的棚子那里，董芳堵了江潮非要个答案。
再看江潮皱着眉，脸上很明显的不喜。
“董芳同志，我不止一次说过我们不合适，你这样已经严重干扰到我生活了，这次我还可以算了，再有下次，我会找你们单位领导要个说法。”
之前不计较，是他不想破坏邻里关系，去西北领略了几年粗放的民风，他也是有些脾气的。
可董芳根本不接受，仍是执着问：“我就想知道我哪里不行，我有长相有工作，单论可能少差些，可搁一起，咱这片谁也赶不上我，我怎么就不行了？”
说到这里，她眼里也有了泪意。
江潮脸上已带了恼怒，几下深呼吸后，他直视着董芳说：“董芳同志，直说吧，我答应过奶奶，绝不找这边胡同里的姑娘，她要求我的结婚对象就算不是技术员，也得是坐办公室的姑娘，这样和我才能有共同语言，婚姻才能美满长久。”
董芳呆立在那里，脸上惨白，再没了刚才的咄咄逼人。
这一片儿谁都知道，江潮对韩奶奶的话从来是言听计从，只要是韩奶奶说的，他再难也要做到。
所以江潮刚那么说，董芳就知道再没了施展的余地。
而且她也信韩奶奶会有那样的要求，那个老太太虽然和邻居们从未红脸说过难听话，可她也从没融入过，一直都给自己隔离在外的，左右的邻居们都有数。
“我……我……是我妄想了，那我祝江潮哥早点找到合心的另一半儿。”董芳强撑着说完，就捂着脸低头小跑进了院子。
屋里窗帘后的施愫愫心里也拔凉拔凉的，她也一样没搞头了，竟是白忙了。
风乍起，窗帘翻卷飞舞，窗里窗外的人迎脸看到了彼此。
同时愣住后，扯住窗帘，施愫愫索性也不装无辜了：“是你们太大声吵到我了，送到耳边的故事，我做不到忍住不听，我不道歉的。”
说完，也不等对面再说什么，她啪地干脆把窗户关了。
外面江潮嘴角微翕似有话说，对着合上的窗户摇了下头，转身也进院子回了自家。
正是脑里有原施愫愫照顾韩老太太多年的记忆，施愫愫太知道那个老太太在江潮那里有怎样的地位，谁都没能力憾动，而且她相信还是后无来者的。
既然韩老太太对孙媳妇有了那样的要求，那她再努力也没用，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本来满身干劲儿的，这一下忽然失去了目标，施愫愫一下就茫然了。
嫁不了江潮，那她还要回头考虑叶开？随即打消念头，太不地道了，她做不来。
或者施家的日子再苟一苟？伙食改善后，施家的日子倒是可以暂时将就，可没有收入终不能长久。
穿过来后她一直积极面对，尽量往好的方面想，不让悲观的情绪笼罩。
可这会儿，信心满满计划好多天的事儿不成了，一时就觉着天大地大竟没有她能安身之处。
只能苦笑自嘲，穿越混最惨就是她了吧！
“愫愫，愫愫，你起来没有？”施俊晟在门外喊人。
被说了几次，他已长了记性，门虽开着，也不会擅自进来了。
“进来吧，我起来了！”施愫愫有气无力地回着。
就见施俊晟兴冲冲的进来，都不问她好不好，自顾说道：“愫愫，我给你寻摸到个顶好条件的对象，再遇不到的，你好好准备准备这两天相亲吧？”
叶开手上甩出去的铁钉跟着就射到了最外环，回头点着邵征：“臭小子瞎说什么呢，别信口开河，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邵征却不肯住嘴，“怎么不可能了？还是你也嫌黑心愫愫没工作？”
怕不说清楚臭小子又跟她小姨的乱说一气就不好了，叶开坐过来：“和别的都没关系，是你爸我嫌女人麻烦，就咱爷俩自由自在不好么？”
一个亲妈，一个孔德芬，两个女人都够让叶存久糟心的，冷眼旁观多了，让他觉着女人就是麻烦之所在，他对结婚一点想法也没有。
邵征还要再说，轻细的脚步声传来，在门外停住，然后是两下拍门声。
父子俩对视后，一起拧上了眉头。
叶开丢过个眼神，邵征会意：“谁呀？”
“饭好了，叶大哥，小征下去吃饭吧。”黄玉丹轻柔的声音传来。
“邵征你去找小张给咱们把晚饭装饭盒拿上来。”叶开使唤起儿子来很顺手。
既便被儿子拖累避不出去，也不是任谁能烦到眼前的。
再一个他也是想做给叶存久看，谁娶的谁管，管不好他就准备带邵征申请住房。
之前一个是单身，一个是他想多陪陪多病的叶存久，他从没想着申请住房单住。
现在这样，他就等着看叶存久怎么做了。
“得令！”邵征板正敬个礼，冲过去开门关门一气呵成，黄玉丹连叶开的影子都没见着，只能怏怏地跟邵征后面下楼了。
失去了今天的机会，就要换别的表妹来了，她心里的不甘可想而知了。
叶存久没有辜负儿子的期望，在饭桌上看到妻子娘家的外甥女，而自己的大儿子和小邵征都不见人，妻子眼神躲闪地坐那里不敢看他。
问了小张，说是叶大哥让他给装饭端上去了。
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孙玉丹毕竟是客，叶存久没有当场发作。
等晚上回了房间，却是给孔德芬训得无地自容，发话让她第二天就把人送走，再没有下次，不然两人只有离婚一途。
孔德芬没想到十八年夫妻，自己母子加一起在他这里还是赶不上叶开，遇到取舍，从来都是自己退让。
可不甘又怎样，离开了叶存久，她什么也不是，兄姐家里过的什么日子她又不是不知道，再回到那样她根本接受不了。
再多的不满也还要咽下，只能先答应下来。
所以，等叶开和邵征第二天起来吃早饭时，孙玉丹已经离开了叶家。
小邵征没想到人这么快就打发了。
“爸你咋做到的？”
“能有多难？”叶开哼道。
对臭小子不停嘴只知夸他小姨，他还是有点介意的。
——
小破孩不在，施愫愫难得睡了个懒觉，到九点才醒。
施萍萍贴心地把她的早饭用铝放盒装了端回屋，就放在桌子上，她一眼能瞧见的地方。
抬手摸过去，饭盒还微温着，打开看，里面是两个素白菜包子和一个煮鸡蛋。
素包子不是外面买的，是赵金芝自己包的。
这一个礼拜，赵金芝在她的高标准严要求下，厨艺施水涨船高，包子馅饼这些，外面买的已经赶不上她做的好吃了。
特别是这个素白菜馅儿的，谁吃都要夸一声好吃的。
闻着味儿忽然就饿得不行，赶紧去洗漱好，这才又坐下来慢慢吃了早饭。
已是五月底，天彻底热了下来，白天都要门窗大开，不然屋里闷热得根本就呆不住。
这个屋是东厢最南间，除了东窗西门外，南墙也开了窗。
不过因南窗斜对着大门，往院里进走要经过窗下，不喜欢出来进去的人顺着往里瞅，只要在屋里，施愫愫都要关着南窗，连窗帘都要拉上的。
可这会儿却实在点热不住了，施愫愫过去开了半边南窗，窗帘仍旧拉着，多了股风，屋里总算清爽凉快了些。
这几天她一直是举棋不定的。
上辈子家族给罗列的备选联姻对象里，也有离婚的，那会儿她对结婚对象她从来不做太多期盼。
她冷心冷肺惯了，从来认为婚姻不过是利益交换后的各取所需，讲什么真感情呀！
只要附合她的利益，适度倾斜下条件有什么所谓？
可穿来后，她已不这么想了。
就算她还是对感情没期盼，她也想找个相处舒适的人。
她真的太孤寂了，生活富足外，她想有个相对温馨的家。
这样家有继母的叶家她就有些抵触，虽然她有能力处理好，可能轻松些谁还愿意心累呢。
她心里已偏向了家里只剩他自己的江潮。
所以那天她才打发小邵征去找江潮借课本。
虽江潮面上不显，施愫愫却能察觉他对自己的改观。
男同志就是这样矛盾的生物，一个很不喜欢的痴心爱慕他的姑娘忽然不为他咣咣撞墙了，还是一副对他躲避不及的样子，他反而会开始关注起来。
再等发现他竟然看走眼了，这个姑娘不是徒有其表，而是才貌兼备，拥有有趣灵魂的，那你说他会怎么样呢？
施愫愫等的就是江潮的自我转变。
她只要做好自己，盯着赵金芝好好做饭，然后管理好小邵征，别的什么也不需多做，就是这么简单。
她这也是佛系坐等嫁人了，没办法，大小姐的架子不能倒，她不想吃相难看。
何况还有董芳和贺百好三个，她做不来明面跟人抢男人的事。
唉，她就是这么矛盾矫情一个人，即便沦落至此，哪怕急着嫁，她也要男人主动，这点她没法说服自己妥协。
纷纷乱乱地想着这些，忽然就有些悲从中来，家里那些堂姐妹一定很高兴她不在了吧，应该会聚一起大肆庆祝吧！
两辈子人生，竟是在哪里都没有真正在意她的人，不过她就是天生的冷心冷肺，也怨不得别人。
虽是对自己这样说，可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掉落，胡乱抹着，施愫愫也觉着自己真就是别扭矫情第一人了。
南窗那边有说话声传来，“江大哥，就不能考虑下我吗？只要咱俩结婚了，家里家外我保证给你照顾得舒舒服服的，你只忙工作就行。”是董芳。
有情况？施愫愫再哭不出来，挪过去躲在窗帘后头朝外看，大门内东侧的棚子那里，董芳堵了江潮非要个答案。
再看江潮皱着眉，脸上很明显的不喜。
“董芳同志，我不止一次说过我们不合适，你这样已经严重干扰到我生活了，这次我还可以算了，再有下次，我会找你们单位领导要个说法。”
之前不计较，是他不想破坏邻里关系，去西北领略了几年粗放的民风，他也是有些脾气的。
可董芳根本不接受，仍是执着问：“我就想知道我哪里不行，我有长相有工作，单论可能少差些，可搁一起，咱这片谁也赶不上我，我怎么就不行了？”
说到这里，她眼里也有了泪意。
江潮脸上已带了恼怒，几下深呼吸后，他直视着董芳说：“董芳同志，直说吧，我答应过奶奶，绝不找这边胡同里的姑娘，她要求我的结婚对象就算不是技术员，也得是坐办公室的姑娘，这样和我才能有共同语言，婚姻才能美满长久。”
董芳呆立在那里，脸上惨白，再没了刚才的咄咄逼人。
这一片儿谁都知道，江潮对韩奶奶的话从来是言听计从，只要是韩奶奶说的，他再难也要做到。
所以江潮刚那么说，董芳就知道再没了施展的余地。
而且她也信韩奶奶会有那样的要求，那个老太太虽然和邻居们从未红脸说过难听话，可她也从没融入过，一直都给自己隔离在外的，左右的邻居们都有数。
“我……我……是我妄想了，那我祝江潮哥早点找到合心的另一半儿。”董芳强撑着说完，就捂着脸低头小跑进了院子。
屋里窗帘后的施愫愫心里也拔凉拔凉的，她也一样没搞头了，竟是白忙了。
风乍起，窗帘翻卷飞舞，窗里窗外的人迎脸看到了彼此。
同时愣住后，扯住窗帘，施愫愫索性也不装无辜了：“是你们太大声吵到我了，送到耳边的故事，我做不到忍住不听，我不道歉的。”
说完，也不等对面再说什么，她啪地干脆把窗户关了。
外面江潮嘴角微翕似有话说，对着合上的窗户摇了下头，转身也进院子回了自家。
正是脑里有原施愫愫照顾韩老太太多年的记忆，施愫愫太知道那个老太太在江潮那里有怎样的地位，谁都没能力憾动，而且她相信还是后无来者的。
既然韩老太太对孙媳妇有了那样的要求，那她再努力也没用，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本来满身干劲儿的，这一下忽然失去了目标，施愫愫一下就茫然了。
嫁不了江潮，那她还要回头考虑叶开？随即打消念头，太不地道了，她做不来。
或者施家的日子再苟一苟？伙食改善后，施家的日子倒是可以暂时将就，可没有收入终不能长久。
穿过来后她一直积极面对，尽量往好的方面想，不让悲观的情绪笼罩。
可这会儿，信心满满计划好多天的事儿不成了，一时就觉着天大地大竟没有她能安身之处。
只能苦笑自嘲，穿越混最惨就是她了吧！
“愫愫，愫愫，你起来没有？”施俊晟在门外喊人。
被说了几次，他已长了记性，门虽开着，也不会擅自进来了。
“进来吧，我起来了！”施愫愫有气无力地回着。
就见施俊晟兴冲冲的进来，都不问她好不好，自顾说道：“愫愫，我给你寻摸到个顶好条件的对象，再遇不到的，你好好准备准备这两天相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