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摊前，司慧忽然接到一通电话，先前聘请的小时工王姐说是在家把腰给扭了，起不来床，只能辞工了。
王姐年纪有点大，伤到的部位又是腰，即便是临时通知，司慧也不好说些什么。
司晚听说后并没有放在心上，就算王姐不主动辞职，她也会跟司慧商量把人换掉的事情。
事发突然，好在有虞今夏可以顶替王姐的位置，晚上啥事也没有耽搁。
隔天，餐车开到固定位置，照例先收拾东西，司晚看了眼提前来排队的人数，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
以往她们还没出摊，摊位前最少也排了十几个人，今天却只有五个。
对做餐饮而言，顾客突然减少是个危险的信号。
忙活了半个小时，司晚扫了眼始终没排起的队伍，更加确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第一反应就是交代虞今夏查看群里消息，再搜搜网络，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她们不知道的事情影响了口碑。
不知过了多久。
“姐，姐！”虞今夏气喘吁吁跑来，凑到司晚身侧咬耳朵，“姐，我刚刚看到群里有人提到新店打折的消息，就到附近转了转，然后发现我们这条街外面，右手方向第四家店在做活动。那家店以前卖各种鸭货，今天突然增加了牛腩牛杂，还有素菜串串全家福。”
“群里有两个人一直在说那家店的东西比我们家的好吃，我刚刚去看的时候他们家店排了好长的队伍。”
“对了，那家店门口还拉了个横幅，说是周年庆，连续三天全场八折。”
虞今夏越说越急，那家店虽然没有卖面条，但她就是觉得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模仿。
司晚示意她冷静，今天的生意确实受到不小影响，但还不至于自乱阵脚。
某样东西受到欢迎，自然会有投机取巧的人跟风去做，牛杂牛腩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只是不同配方做出的味道不同罢了。
见司晚仍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虞今夏急得小脸皱起：“姐，你怎么不急啊！”
司晚不紧不慢忙活着手上的活：“你看我们这边客人也不少，再说，人家都打折了，去的人肯定多，我们最开始也是用打折的方式吸引人的。如果三天后客人没有回流，那才是真该担心的时候。”
牛腩牛杂又不是她们家的专利，没道理不允许别人卖。
再说，她们不允许人家也不听啊。
虞今夏也知道干着急没用，可心里又气不过。
门店的位置显眼，还能少走好多路，价格也和她们家的差不多，路过的人要是图省事在外面买了，哪还会再往里走。
司晚见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走到哪都觉得烫脚，索性安排她去买份别人家的牛腩和牛杂，尝过味道后再做打算。
今天的客流量近乎打了对折，时不时还能有几分钟的空闲时间休息。
平时忙的时候觉得累，这会儿闲下来又忍不住担忧，司慧愁云惨淡，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司晚搬了把塑料凳坐过去：“妈，你上次不是说重新找了房子吗？”
司慧松开眉头，故作轻松道：“对，我和你爸抽空看了好几家，我们都觉得这后面有一套不错，也是两房一厅，但厨房比我们现在那个大一倍，价格贵五百。我觉得该带你们姐妹俩去看看，所以就没定。”
司晚笑笑：“不用我们看，你们觉得方便合适就定下，到时候再雇两个人帮忙搬家，换上大点的房子我们住着也舒服。租房子只是暂住，等我们存够首付，就在金市买房。”
司慧目光放空，思索起来。
如果每天都能稳定进账两千多，存够首付在金市买房并非天方夜谭。
只是现在冒出个做同类型生意的卤味店，突如其来的竞争压力让她产生危机感，也丧失了那么点自信。
说话间，虞今夏完成任务归来。
刚走近，她便气呼呼道：“第一次去的时候没看全，刚刚走到店里面才发现他们也卖柠檬泡凤爪，甜辣、麻辣，还有脱骨凤爪，卖的种类都跟我们一模一样。”
司晚接过她递来的打包盒。
总共有六盒，但每盒里的量都不多。
挑的都是和她们重复的东西。
打开柠檬泡凤爪的盒子，味道飘出，司晚的心态就稳了。
这家的柠檬泡凤爪卖相上几乎和她们的一模一样，但有形无实，味道远远比不上。
高级香料能够激发食材自身的香味，单是这一点，其他店就永远无法模仿。
牛腩也是番茄加土豆的配置，味道上可圈可点，但番茄味道不突出，反而用了不少卤料增香。
尝到这里，司晚已经失去对竞争对手的兴趣。
如果真要比较输赢的话，除了摆摊位置靠后，她们没有任何短板。
受到同行竞争的冲击，今天的营业额相较于平时有小幅度缩水，但时间多卖了半小时。
对方八折活动持续三天，接下来的两天想必还会吸引走不少顾客。
司晚并不打算和他们打价格战，频繁的价格波动容易给顾客造成心里暗示，这样不利于今后的营业。
令司晚意外的是，原本以为八折优惠力度能够持续引流，继续抢走她们的顾客，没想到第二天就出现小波回流。
“小老板，你们知道小吃街外面的卤味店也开始卖和你们家差不多的东西了吗？不过还是你们家的味道好。”
“自从吃过你们家的凤爪，我就再也吃不了其他家的了，我现在就怕你们家涨价，以后舍不得吃了。”
顾客们你一言我一语，司晚面上不显，心中对这波回流已有答案。
八折优惠力度不算小，声音放出去必然能够吸引人，只是味道这种东西做不了假。
好吃这件事很纯粹，个人的味觉他人无法掌控，只要自己喜欢，到嘴里的东西好吃，多花几块钱又有什么关系。
更直白点的说法就是经常来关顾的客人嘴巴被养叼了，只要对比过就能尝出差距。
好东西谁能不爱呢？
-
‘别教哥做事’也属于行动派，答应粉丝的事情很快就安排上日程，从他开始做视频起，个人风格就是用隐藏拍摄的方式进行直播。
达到目的地，很快便锁定截图里好评如潮的路边餐车，别教哥做事躲在边上打开直播，先和粉丝打过招呼，等直播间人数上百才动身朝目标走去。
由于镜头位置偏低，角度也不好，直播出的画面有些阴间。
“兄弟们，就是这家路边摊，老板都是女的，有三个人，都戴着口罩，感觉上应该挺漂亮。”
“不过，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有家卤味店，这边卖的东西那家店也有，门口还排了条长龙，真要说生意火爆，也应该是那家店才对。”
直播上陆续刷过弹幕。
‘我看之前那些截图里有不少说要排队二三十分钟才能买到，这人也不多啊，不就五六个人，果然在网上发的那些都是水军’
‘水军锤了，现在就看东西好不好吃了’
‘好吃的话那就不存在水军了？’
‘拍拍那几个女老板，让我看看身材是不是真那么好~’
就在弹幕陆续出现调笑的声音，直播突然关闭。
【检测到偷拍镜头，已进行信号拦截，强制镜头关闭成功】
熊宝的声音在脑海中突然响起，司晚煎蛋的手一顿，抬头扫向正在餐车前排队的几名顾客。
互联网时代，流量成为置换财富的密码。
司晚休息的时候也会刷刷有趣的小视频，其中包括扫小吃街、探店等各类与美食有关的内容。
她并不介意有从事这类工作的顾客上门拍摄相关视频，但拒绝以偷拍的方式。
耳边的声音忽然停止，意识到直播被关了，别叫哥做事第一反应就是查看原因。
既然是隐蔽拍摄自然不能被店家发现，他看了眼队伍，反正是最后一个，排不排队都一样。
别教哥做事从队伍里走开，朝远处跑出十几米，重新打开直播，见弹幕十分热情，原地和粉丝聊了几句。
一来一回过去了不少时间，原本只有五六人的队伍，这会儿变成了十几号人。
别教哥做事看到原先排在他前头的人正拿上打包好的东西走出队伍，二话不说跑了过去，插到最前面。
“喂，你怎么插队啊！”队伍中间，有个脾气比较急的大哥喊话。
别教哥做事回过头，见对方块头大，眼神躲闪了一下，底气不怎么足：“我刚刚就排在这，就是走开打了个电话而已。”
大哥一点不惯着他，抬着下巴直怼：“你忽悠谁呢，我都搁这站十分钟了，就没看到过你，这么大人了还插队，你要点脸不？”
队伍里有人附和：“我们都在这站着呢，你排没排过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要买你就重新排队，不买你就让开。”
别教哥做事没理，被堵得说不出话，又没胆子硬着干，只好悻悻走到队伍后面。
要不是为了直播，刚刚丢那么大人，他才不能硬着头皮在这继续排队。
本就受了气，排队的时间变得煎熬，每分每秒仿佛都在遭受异样目光，别教哥做事铁青着脸，气还没有缓过来，直播又莫名其妙停了。
这回他没有离开队伍，憋着口气买了五十块钱番茄牛腩，第一时间往外走，找到了先前看到的那家排着长龙的卤味店。
既然是打假，那就把脸打得更彻底些才有意思。
他要把刚刚受到的气全部报复回去。
隐藏摄像头连着两次出现故障，别教哥做事索性拿出手机直播，他站在卤味店门口和粉丝交谈，话刚说到一半，老板就迎了上来。
“你好，你是在拍视频的吗？”男人看着别教哥做事手上的手机，脸上笑成朵花。
拍视频好啊，管他大网红小网红，都是免费宣传，要是不小心火了，那就赚大发了！
别教哥做事抽了个眼神给他：“对啊，我刚刚看到你们这家店生意火爆，就想着帮大伙尝尝味。”
老板笑脸相迎：“来来来，请进，我们里面有桌子，你在里面直播方便些。”
别教哥做事很满意老板那带点讨好的态度，跳过排队 ，被热情请进店里拍摄。
他挑了个光线好的位置，架好手机，望向守在边上的老板：“老板，先给我来五十块你家的牛腩。”
没等多久，老板将牛腩送到别教哥做事面前。
别教哥做事故意把先前买的那份和现在这份放在一起。
同样大小的打包盒，一个有塑料袋装着，另一个没有，非常好辨认。
同样五十块钱的分量，肉量呈现出明显差距。
别教哥做事没忍住笑出了声：“兄弟们看到了吗？刚刚那家路边摊的价格和这边差不多，但你们看这肉量。”
他故意将两个餐盒并在一起，推到镜头前，感慨道：“大伙看看，现在的商家真是太无良了，缺斤短两到这种程度。”
王姐年纪有点大，伤到的部位又是腰，即便是临时通知，司慧也不好说些什么。
司晚听说后并没有放在心上，就算王姐不主动辞职，她也会跟司慧商量把人换掉的事情。
事发突然，好在有虞今夏可以顶替王姐的位置，晚上啥事也没有耽搁。
隔天，餐车开到固定位置，照例先收拾东西，司晚看了眼提前来排队的人数，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
以往她们还没出摊，摊位前最少也排了十几个人，今天却只有五个。
对做餐饮而言，顾客突然减少是个危险的信号。
忙活了半个小时，司晚扫了眼始终没排起的队伍，更加确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第一反应就是交代虞今夏查看群里消息，再搜搜网络，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她们不知道的事情影响了口碑。
不知过了多久。
“姐，姐！”虞今夏气喘吁吁跑来，凑到司晚身侧咬耳朵，“姐，我刚刚看到群里有人提到新店打折的消息，就到附近转了转，然后发现我们这条街外面，右手方向第四家店在做活动。那家店以前卖各种鸭货，今天突然增加了牛腩牛杂，还有素菜串串全家福。”
“群里有两个人一直在说那家店的东西比我们家的好吃，我刚刚去看的时候他们家店排了好长的队伍。”
“对了，那家店门口还拉了个横幅，说是周年庆，连续三天全场八折。”
虞今夏越说越急，那家店虽然没有卖面条，但她就是觉得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模仿。
司晚示意她冷静，今天的生意确实受到不小影响，但还不至于自乱阵脚。
某样东西受到欢迎，自然会有投机取巧的人跟风去做，牛杂牛腩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只是不同配方做出的味道不同罢了。
见司晚仍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虞今夏急得小脸皱起：“姐，你怎么不急啊！”
司晚不紧不慢忙活着手上的活：“你看我们这边客人也不少，再说，人家都打折了，去的人肯定多，我们最开始也是用打折的方式吸引人的。如果三天后客人没有回流，那才是真该担心的时候。”
牛腩牛杂又不是她们家的专利，没道理不允许别人卖。
再说，她们不允许人家也不听啊。
虞今夏也知道干着急没用，可心里又气不过。
门店的位置显眼，还能少走好多路，价格也和她们家的差不多，路过的人要是图省事在外面买了，哪还会再往里走。
司晚见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走到哪都觉得烫脚，索性安排她去买份别人家的牛腩和牛杂，尝过味道后再做打算。
今天的客流量近乎打了对折，时不时还能有几分钟的空闲时间休息。
平时忙的时候觉得累，这会儿闲下来又忍不住担忧，司慧愁云惨淡，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司晚搬了把塑料凳坐过去：“妈，你上次不是说重新找了房子吗？”
司慧松开眉头，故作轻松道：“对，我和你爸抽空看了好几家，我们都觉得这后面有一套不错，也是两房一厅，但厨房比我们现在那个大一倍，价格贵五百。我觉得该带你们姐妹俩去看看，所以就没定。”
司晚笑笑：“不用我们看，你们觉得方便合适就定下，到时候再雇两个人帮忙搬家，换上大点的房子我们住着也舒服。租房子只是暂住，等我们存够首付，就在金市买房。”
司慧目光放空，思索起来。
如果每天都能稳定进账两千多，存够首付在金市买房并非天方夜谭。
只是现在冒出个做同类型生意的卤味店，突如其来的竞争压力让她产生危机感，也丧失了那么点自信。
说话间，虞今夏完成任务归来。
刚走近，她便气呼呼道：“第一次去的时候没看全，刚刚走到店里面才发现他们也卖柠檬泡凤爪，甜辣、麻辣，还有脱骨凤爪，卖的种类都跟我们一模一样。”
司晚接过她递来的打包盒。
总共有六盒，但每盒里的量都不多。
挑的都是和她们重复的东西。
打开柠檬泡凤爪的盒子，味道飘出，司晚的心态就稳了。
这家的柠檬泡凤爪卖相上几乎和她们的一模一样，但有形无实，味道远远比不上。
高级香料能够激发食材自身的香味，单是这一点，其他店就永远无法模仿。
牛腩也是番茄加土豆的配置，味道上可圈可点，但番茄味道不突出，反而用了不少卤料增香。
尝到这里，司晚已经失去对竞争对手的兴趣。
如果真要比较输赢的话，除了摆摊位置靠后，她们没有任何短板。
受到同行竞争的冲击，今天的营业额相较于平时有小幅度缩水，但时间多卖了半小时。
对方八折活动持续三天，接下来的两天想必还会吸引走不少顾客。
司晚并不打算和他们打价格战，频繁的价格波动容易给顾客造成心里暗示，这样不利于今后的营业。
令司晚意外的是，原本以为八折优惠力度能够持续引流，继续抢走她们的顾客，没想到第二天就出现小波回流。
“小老板，你们知道小吃街外面的卤味店也开始卖和你们家差不多的东西了吗？不过还是你们家的味道好。”
“自从吃过你们家的凤爪，我就再也吃不了其他家的了，我现在就怕你们家涨价，以后舍不得吃了。”
顾客们你一言我一语，司晚面上不显，心中对这波回流已有答案。
八折优惠力度不算小，声音放出去必然能够吸引人，只是味道这种东西做不了假。
好吃这件事很纯粹，个人的味觉他人无法掌控，只要自己喜欢，到嘴里的东西好吃，多花几块钱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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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东西谁能不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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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教哥做事’也属于行动派，答应粉丝的事情很快就安排上日程，从他开始做视频起，个人风格就是用隐藏拍摄的方式进行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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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就是这家路边摊，老板都是女的，有三个人，都戴着口罩，感觉上应该挺漂亮。”
“不过，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有家卤味店，这边卖的东西那家店也有，门口还排了条长龙，真要说生意火爆，也应该是那家店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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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之前那些截图里有不少说要排队二三十分钟才能买到，这人也不多啊，不就五六个人，果然在网上发的那些都是水军’
‘水军锤了，现在就看东西好不好吃了’
‘好吃的话那就不存在水军了？’
‘拍拍那几个女老板，让我看看身材是不是真那么好~’
就在弹幕陆续出现调笑的声音，直播突然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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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宝的声音在脑海中突然响起，司晚煎蛋的手一顿，抬头扫向正在餐车前排队的几名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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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晚休息的时候也会刷刷有趣的小视频，其中包括扫小吃街、探店等各类与美食有关的内容。
她并不介意有从事这类工作的顾客上门拍摄相关视频，但拒绝以偷拍的方式。
耳边的声音忽然停止，意识到直播被关了，别叫哥做事第一反应就是查看原因。
既然是隐蔽拍摄自然不能被店家发现，他看了眼队伍，反正是最后一个，排不排队都一样。
别教哥做事从队伍里走开，朝远处跑出十几米，重新打开直播，见弹幕十分热情，原地和粉丝聊了几句。
一来一回过去了不少时间，原本只有五六人的队伍，这会儿变成了十几号人。
别教哥做事看到原先排在他前头的人正拿上打包好的东西走出队伍，二话不说跑了过去，插到最前面。
“喂，你怎么插队啊！”队伍中间，有个脾气比较急的大哥喊话。
别教哥做事回过头，见对方块头大，眼神躲闪了一下，底气不怎么足：“我刚刚就排在这，就是走开打了个电话而已。”
大哥一点不惯着他，抬着下巴直怼：“你忽悠谁呢，我都搁这站十分钟了，就没看到过你，这么大人了还插队，你要点脸不？”
队伍里有人附和：“我们都在这站着呢，你排没排过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要买你就重新排队，不买你就让开。”
别教哥做事没理，被堵得说不出话，又没胆子硬着干，只好悻悻走到队伍后面。
要不是为了直播，刚刚丢那么大人，他才不能硬着头皮在这继续排队。
本就受了气，排队的时间变得煎熬，每分每秒仿佛都在遭受异样目光，别教哥做事铁青着脸，气还没有缓过来，直播又莫名其妙停了。
这回他没有离开队伍，憋着口气买了五十块钱番茄牛腩，第一时间往外走，找到了先前看到的那家排着长龙的卤味店。
既然是打假，那就把脸打得更彻底些才有意思。
他要把刚刚受到的气全部报复回去。
隐藏摄像头连着两次出现故障，别教哥做事索性拿出手机直播，他站在卤味店门口和粉丝交谈，话刚说到一半，老板就迎了上来。
“你好，你是在拍视频的吗？”男人看着别教哥做事手上的手机，脸上笑成朵花。
拍视频好啊，管他大网红小网红，都是免费宣传，要是不小心火了，那就赚大发了！
别教哥做事抽了个眼神给他：“对啊，我刚刚看到你们这家店生意火爆，就想着帮大伙尝尝味。”
老板笑脸相迎：“来来来，请进，我们里面有桌子，你在里面直播方便些。”
别教哥做事很满意老板那带点讨好的态度，跳过排队 ，被热情请进店里拍摄。
他挑了个光线好的位置，架好手机，望向守在边上的老板：“老板，先给我来五十块你家的牛腩。”
没等多久，老板将牛腩送到别教哥做事面前。
别教哥做事故意把先前买的那份和现在这份放在一起。
同样大小的打包盒，一个有塑料袋装着，另一个没有，非常好辨认。
同样五十块钱的分量，肉量呈现出明显差距。
别教哥做事没忍住笑出了声：“兄弟们看到了吗？刚刚那家路边摊的价格和这边差不多，但你们看这肉量。”
他故意将两个餐盒并在一起，推到镜头前，感慨道：“大伙看看，现在的商家真是太无良了，缺斤短两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