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 妥协
江羽笙路上走走停停，眼睛四处张望，似是在观察王府的结构，以方便她日后跑路。
临近膳厅，江羽笙心底生出退意：怎么办？怎么办？
万一这个封驰洲不是我的封驰洲，我该怎么办？
这里不是现代，离婚不是那么好离的，额……现代也不好离。
但这里的情况好像还要更严重一点，动不动就会被砍头之类的，光是想象我就已经疼死了。
不行，我可以死，但不能被砍头。
如果这个封驰洲不是我的封驰洲，我就先跟他商量做他的傀儡王妃，先缓一缓，看看他同不同意和离。
同意我就找机会归隐山林，不同意我就……找机会逃。
M的，这家伙这么多老婆，也不知道有没有病，古代这妇科病既羞耻又不好治。
江羽笙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选洛溟王，还不如选太子，据说太子从小身体不好，后院里还一个女人也没有。
芙儿看着老是走神江羽笙，心里很是困惑：王妃最近是怎么回事？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老是神神叨叨的。
她以前不是最讨厌这种浪费时间的行为吗？
“王妃？王妃？”
“膳厅就要到了，您这是怎么了？”
江羽笙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做好了接受现实的准备，“走吧。”
“王妃到！”
江羽笙见餐桌上没人，失望的同时又带着一丝庆幸：还好，只要不见面，我就能靠想象多挺一段时间。
正准备落座时，突然身后传到一道淡漠疏离的声音，“王妃这是在寻本王吗？”
声音出现的那一刻，江羽笙的身体瞬间僵住，心率直线飞速：是他的声音，虽然少了一些亲和，但是他的声音。
江羽笙现在心脏已经跳到嗓子眼了，但身体因为情绪过度高涨而动不了。
周围很安静，江羽笙才发现不知何时下人们都退了出去，屋里只有他们两人。
静谧的环境下，江羽笙的心跳声被无限放大，“王妃的心跳声过快，是本王吓到王妃了吗？”
封驰洲从江羽笙的身后走了出来，一身暗紫色简装随意披在身上，似是刚从床上起来。
五官俊朗，但脸色很苍白，像是大病初愈，还带着一些病气。
人很高，比现代的风驰洲要高出许多，目测至少一米九七左右，江羽笙不得不抬头看他。
淡漠的眼神里似乎藏着深不见底的深渊，很神秘，却不会让人有探索的欲望，因为很危险，淡漠的掩饰下都是杀意。
双方仅是对视了一秒，江羽笙便错开了眼神交汇，她害怕自己眼底的失望会被对方觉察。
不是他。
除了声音外，没有一点他的影子。
眼神冷漠疏离得可怕，拥有这样眼神的人别说爱了，就是感情都不一定有。
“王妃似乎见到本王很失望，是之前有期待过什么吗？”
江羽笙小声回道：“没有，王爷多虑了，用膳吧。”
江羽笙说着便不再看向他，心底失望产生的疼痛让她的身体也开始不舒服。
这就是痛觉敏感的人悲哀，别人说心痛可能是一种心里感受，但江羽笙却是实实在在地影响到身体，产生生理上的疼痛。
风驰洲从江羽笙的眼底明显感受到她见到自己那一瞬间的情绪变化，从惊喜期盼到失望悲伤。
风驰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底竟然也不舒服起来。
至于这股不舒服来自哪里，风驰洲也不知道，但他知道他现在很烦躁。
尤其是当那张梦中的脸出现在现实中时，那种不真实感让风池州更加不适。
此时的风驰洲恍然之前谷栖山说过，他的小王妃很像一个人，现在看来他说的应该是自己放在暗格里的那幅画像。
那个从小就一直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女子。
抬手揪住江羽笙的前襟，将人拎了起来，声音冷漠道：“你不是江姝荷，你是谁？”
再一次被迫对上这双疏离冷漠的眼睛，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江羽笙觉得有些恶心，并对于对方当下的行为动作很是不满。
之前的幻想彻底成了泡影，江羽笙冷声道：“放开。”
风驰洲也不知怎么的，竟然真的听话放开了她。
江羽笙整理了一下胸前的衣襟，解释道：“左相府嫡出大小姐，江楚妍。”
“很遗憾，你口中的江姝荷似乎并不想嫁与你，害得她的丞相老爹不远千里让我这个道观姑子回来替她冲喜。”
“这样的解释够清楚吗？”
彻底失望后，江羽笙便无所畏惧地抬头对上对方的眼神，眼神中带着挑衅，期盼对方最好一下就放倒自己，让自己走得痛快点。
江羽笙这番不怕死的模样瞬间让风驰洲想到一个人，一个可能不存在这个时代的人，一个陪了他二十年的梦中人。
“江楚妍？”
“是。”
风驰洲见对方气鼓鼓的模样，觉得有些莫名可爱。
想到自己刚才的动作确实有些粗鲁，风驰洲放低了声音，“抱歉，刚才是本王鲁莽了，还请王妃莫怪。”
“坐吧。”
江羽笙：“……”他没事吧？他是不是有病啊？
额……他确实有病。
江羽笙也不客气，落座后直言道：“你想怎么样？”
“说吧，和离还是休妻我都能接受。”
风驰洲持筷夹起一块鱼肉放到江羽笙的碗里，听到对方这话，不解道：“你想和离？”
“是对本王有什么不满吗？”
江羽笙看了一眼碗中的鱼肉，心底有些酸酸的，自从驰洲病逝后，就再也没有人给她夹过菜了。
可眼前的人根本不是自己的驰洲，据说这位战无不胜的洛溟王，冷酷无情，心狠手辣，而且杀人不眨眼，人命在他眼里还不如草芥。
“我是江楚妍，不是江姝荷。”
“你要是想娶江姝荷，我就不给你们挡路了。”
江羽笙很快摒弃心底的那一丝不该有的感动，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风驰洲将对方眼中快速闪过的感动跟决然尽收眼底，不解的同时竟然还产生了一丝怜惜。
“本王并不知道左相府还有一位嫡出小姐，适才因为误会冒犯了王妃，还请王妃见谅。”
“再说了这次要不是有王妃冲喜，说不定本王命都没了，说起来本王的命还是王妃救的。”
“王妃有什么要想要的，尽管提就是。”
见对方态度缓和，江羽笙也放下了一些芥蒂，也是，他们选择冲喜对象肯定是经过调查的。
自己代替江姝荷嫁过来的事情他们本来就不知情，生气也是正常。
“我想……”
“不许提和离，本王不同意。”
仿若未卜先知一样，风驰洲打断了江羽笙想要和离的要求。
“为什么？”江羽笙不解道。
她又不是什么受宠的小姐，身后也没有娘家作为支撑，像王妃这样的身份，背后没有一点势力，对王府将毫无帮助。
而且根据刚才风驰洲的反应，他似乎真的不认识自己，那就不可能存在喜欢不舍一词。
风驰洲也不卖关子，直言道：“本王现在需要一位王妃来平衡一些势力，你就是最好的人选。”
平衡势力？江羽笙不解，自己背后空空，哪有资格来帮他平衡势力。
江姝荷来帮他才对，最起码背后有左相府。
额……似乎本来他们期盼的人就是江姝荷。
“我不受宠的，左相连我的存在都封锁了，我哪有资格帮你？”
风驰洲满不在意道：“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顶着王妃的名头好好活着就行。”
好好活着……可我想死啊，我不想好好活着，这太强人所难了吧？
风驰洲自认为自己提了一个最简单的条件，没想到江羽笙现在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
见江羽笙犹豫，风驰洲补充道：“放心不会亏待于你，王妃该有的一切，你都会有。”
“本王只要求你乖乖待在王府里，不给本王惹事添麻烦就行。”
江羽笙还能说什么呢？对方的条件已经放这么低了，再犹豫就是自己侨情。
反正自己现在无欲无求，死都不怕了，还能怕什么？
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走一步算一步吧。
反正大不了一死。
“好吧。”
风驰洲听到对方答应的那一刻，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又给江羽笙夹了一块嫩豆腐。
江羽笙有些不习惯陌生人的好意，但她不想拒绝，默默吃了风驰洲给她夹的所有菜。
只是对方好像没有眼力见，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男女食量的差距，江羽笙实在是饱得吃不下了。
见风驰洲又夹了一块松鼠桂鱼过来，江羽笙连忙将手盖在碗上，直摇头道：“不行，我吃不下了。”
“你怎么不吃啊？”
对于江羽笙下意识“你”“我”的称呼，风驰洲相信她在左相府确实不受宠，这些基础的礼仪她似乎都不会。
风驰洲收回夹菜的动作，“重伤刚愈，只能吃一些清淡的餐食。”
江羽笙看向座桌子上的大鱼大肉，各种荤腥，不觉有些无语，你不吃，干嘛要做这么多？我又不是猪。
风驰洲见江羽笙眼神怪异地打量自己，觉得有些有趣，“这些饭菜还合王妃胃口吗？”
江羽笙点了点头，这一顿虽然撑着了，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菜真的很好吃。
这些东西要是放在五星饭店里，她三个月的工资都不一定能吃得起一次。
“喜欢就好。”风驰洲说着放下筷子，打开手边一个煲汤罐子上的盖子，将那一盅特定黑糊糊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给喝了下去。
一股苦腥味传来，江羽笙闻着都要吐了，风驰洲却面不改色地全部喝了下去。
难怪对方刚吃一直不吃，原来是在等自己先吃完，否则现在闻着这味，自己肯定是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对方虽然不是现代的风驰洲，但他们同样注意细节，同样体贴，这样的风驰洲同样让江羽笙心生好感。
见对方喝完，江羽笙主动递了一杯清茶过去，风驰洲自然接过，一饮而尽，“多谢王妃体贴。”
风驰洲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江羽笙的手指，江羽笙下意识将手抽了回来，“应该的。”
这一顿饭吃得很融洽，江羽笙现在已经不排斥帮风驰洲这个忙，有风驰洲在，好好活着好像也不难。
突然下人来报：“禀王爷，祁安王和七皇子来了，说是来看看王爷身体恢复如何，以及想见一下王妃。”
风驰洲脸色平淡，似乎早就知道会有人来，起身持起江羽笙的手，一副琴瑟和鸣的恩爱夫妻样，“走吧，楚妍，跟本王去会客。”
临近膳厅，江羽笙心底生出退意：怎么办？怎么办？
万一这个封驰洲不是我的封驰洲，我该怎么办？
这里不是现代，离婚不是那么好离的，额……现代也不好离。
但这里的情况好像还要更严重一点，动不动就会被砍头之类的，光是想象我就已经疼死了。
不行，我可以死，但不能被砍头。
如果这个封驰洲不是我的封驰洲，我就先跟他商量做他的傀儡王妃，先缓一缓，看看他同不同意和离。
同意我就找机会归隐山林，不同意我就……找机会逃。
M的，这家伙这么多老婆，也不知道有没有病，古代这妇科病既羞耻又不好治。
江羽笙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选洛溟王，还不如选太子，据说太子从小身体不好，后院里还一个女人也没有。
芙儿看着老是走神江羽笙，心里很是困惑：王妃最近是怎么回事？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老是神神叨叨的。
她以前不是最讨厌这种浪费时间的行为吗？
“王妃？王妃？”
“膳厅就要到了，您这是怎么了？”
江羽笙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做好了接受现实的准备，“走吧。”
“王妃到！”
江羽笙见餐桌上没人，失望的同时又带着一丝庆幸：还好，只要不见面，我就能靠想象多挺一段时间。
正准备落座时，突然身后传到一道淡漠疏离的声音，“王妃这是在寻本王吗？”
声音出现的那一刻，江羽笙的身体瞬间僵住，心率直线飞速：是他的声音，虽然少了一些亲和，但是他的声音。
江羽笙现在心脏已经跳到嗓子眼了，但身体因为情绪过度高涨而动不了。
周围很安静，江羽笙才发现不知何时下人们都退了出去，屋里只有他们两人。
静谧的环境下，江羽笙的心跳声被无限放大，“王妃的心跳声过快，是本王吓到王妃了吗？”
封驰洲从江羽笙的身后走了出来，一身暗紫色简装随意披在身上，似是刚从床上起来。
五官俊朗，但脸色很苍白，像是大病初愈，还带着一些病气。
人很高，比现代的风驰洲要高出许多，目测至少一米九七左右，江羽笙不得不抬头看他。
淡漠的眼神里似乎藏着深不见底的深渊，很神秘，却不会让人有探索的欲望，因为很危险，淡漠的掩饰下都是杀意。
双方仅是对视了一秒，江羽笙便错开了眼神交汇，她害怕自己眼底的失望会被对方觉察。
不是他。
除了声音外，没有一点他的影子。
眼神冷漠疏离得可怕，拥有这样眼神的人别说爱了，就是感情都不一定有。
“王妃似乎见到本王很失望，是之前有期待过什么吗？”
江羽笙小声回道：“没有，王爷多虑了，用膳吧。”
江羽笙说着便不再看向他，心底失望产生的疼痛让她的身体也开始不舒服。
这就是痛觉敏感的人悲哀，别人说心痛可能是一种心里感受，但江羽笙却是实实在在地影响到身体，产生生理上的疼痛。
风驰洲从江羽笙的眼底明显感受到她见到自己那一瞬间的情绪变化，从惊喜期盼到失望悲伤。
风驰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底竟然也不舒服起来。
至于这股不舒服来自哪里，风驰洲也不知道，但他知道他现在很烦躁。
尤其是当那张梦中的脸出现在现实中时，那种不真实感让风池州更加不适。
此时的风驰洲恍然之前谷栖山说过，他的小王妃很像一个人，现在看来他说的应该是自己放在暗格里的那幅画像。
那个从小就一直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女子。
抬手揪住江羽笙的前襟，将人拎了起来，声音冷漠道：“你不是江姝荷，你是谁？”
再一次被迫对上这双疏离冷漠的眼睛，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江羽笙觉得有些恶心，并对于对方当下的行为动作很是不满。
之前的幻想彻底成了泡影，江羽笙冷声道：“放开。”
风驰洲也不知怎么的，竟然真的听话放开了她。
江羽笙整理了一下胸前的衣襟，解释道：“左相府嫡出大小姐，江楚妍。”
“很遗憾，你口中的江姝荷似乎并不想嫁与你，害得她的丞相老爹不远千里让我这个道观姑子回来替她冲喜。”
“这样的解释够清楚吗？”
彻底失望后，江羽笙便无所畏惧地抬头对上对方的眼神，眼神中带着挑衅，期盼对方最好一下就放倒自己，让自己走得痛快点。
江羽笙这番不怕死的模样瞬间让风驰洲想到一个人，一个可能不存在这个时代的人，一个陪了他二十年的梦中人。
“江楚妍？”
“是。”
风驰洲见对方气鼓鼓的模样，觉得有些莫名可爱。
想到自己刚才的动作确实有些粗鲁，风驰洲放低了声音，“抱歉，刚才是本王鲁莽了，还请王妃莫怪。”
“坐吧。”
江羽笙：“……”他没事吧？他是不是有病啊？
额……他确实有病。
江羽笙也不客气，落座后直言道：“你想怎么样？”
“说吧，和离还是休妻我都能接受。”
风驰洲持筷夹起一块鱼肉放到江羽笙的碗里，听到对方这话，不解道：“你想和离？”
“是对本王有什么不满吗？”
江羽笙看了一眼碗中的鱼肉，心底有些酸酸的，自从驰洲病逝后，就再也没有人给她夹过菜了。
可眼前的人根本不是自己的驰洲，据说这位战无不胜的洛溟王，冷酷无情，心狠手辣，而且杀人不眨眼，人命在他眼里还不如草芥。
“我是江楚妍，不是江姝荷。”
“你要是想娶江姝荷，我就不给你们挡路了。”
江羽笙很快摒弃心底的那一丝不该有的感动，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风驰洲将对方眼中快速闪过的感动跟决然尽收眼底，不解的同时竟然还产生了一丝怜惜。
“本王并不知道左相府还有一位嫡出小姐，适才因为误会冒犯了王妃，还请王妃见谅。”
“再说了这次要不是有王妃冲喜，说不定本王命都没了，说起来本王的命还是王妃救的。”
“王妃有什么要想要的，尽管提就是。”
见对方态度缓和，江羽笙也放下了一些芥蒂，也是，他们选择冲喜对象肯定是经过调查的。
自己代替江姝荷嫁过来的事情他们本来就不知情，生气也是正常。
“我想……”
“不许提和离，本王不同意。”
仿若未卜先知一样，风驰洲打断了江羽笙想要和离的要求。
“为什么？”江羽笙不解道。
她又不是什么受宠的小姐，身后也没有娘家作为支撑，像王妃这样的身份，背后没有一点势力，对王府将毫无帮助。
而且根据刚才风驰洲的反应，他似乎真的不认识自己，那就不可能存在喜欢不舍一词。
风驰洲也不卖关子，直言道：“本王现在需要一位王妃来平衡一些势力，你就是最好的人选。”
平衡势力？江羽笙不解，自己背后空空，哪有资格来帮他平衡势力。
江姝荷来帮他才对，最起码背后有左相府。
额……似乎本来他们期盼的人就是江姝荷。
“我不受宠的，左相连我的存在都封锁了，我哪有资格帮你？”
风驰洲满不在意道：“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顶着王妃的名头好好活着就行。”
好好活着……可我想死啊，我不想好好活着，这太强人所难了吧？
风驰洲自认为自己提了一个最简单的条件，没想到江羽笙现在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
见江羽笙犹豫，风驰洲补充道：“放心不会亏待于你，王妃该有的一切，你都会有。”
“本王只要求你乖乖待在王府里，不给本王惹事添麻烦就行。”
江羽笙还能说什么呢？对方的条件已经放这么低了，再犹豫就是自己侨情。
反正自己现在无欲无求，死都不怕了，还能怕什么？
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走一步算一步吧。
反正大不了一死。
“好吧。”
风驰洲听到对方答应的那一刻，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又给江羽笙夹了一块嫩豆腐。
江羽笙有些不习惯陌生人的好意，但她不想拒绝，默默吃了风驰洲给她夹的所有菜。
只是对方好像没有眼力见，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男女食量的差距，江羽笙实在是饱得吃不下了。
见风驰洲又夹了一块松鼠桂鱼过来，江羽笙连忙将手盖在碗上，直摇头道：“不行，我吃不下了。”
“你怎么不吃啊？”
对于江羽笙下意识“你”“我”的称呼，风驰洲相信她在左相府确实不受宠，这些基础的礼仪她似乎都不会。
风驰洲收回夹菜的动作，“重伤刚愈，只能吃一些清淡的餐食。”
江羽笙看向座桌子上的大鱼大肉，各种荤腥，不觉有些无语，你不吃，干嘛要做这么多？我又不是猪。
风驰洲见江羽笙眼神怪异地打量自己，觉得有些有趣，“这些饭菜还合王妃胃口吗？”
江羽笙点了点头，这一顿虽然撑着了，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菜真的很好吃。
这些东西要是放在五星饭店里，她三个月的工资都不一定能吃得起一次。
“喜欢就好。”风驰洲说着放下筷子，打开手边一个煲汤罐子上的盖子，将那一盅特定黑糊糊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给喝了下去。
一股苦腥味传来，江羽笙闻着都要吐了，风驰洲却面不改色地全部喝了下去。
难怪对方刚吃一直不吃，原来是在等自己先吃完，否则现在闻着这味，自己肯定是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对方虽然不是现代的风驰洲，但他们同样注意细节，同样体贴，这样的风驰洲同样让江羽笙心生好感。
见对方喝完，江羽笙主动递了一杯清茶过去，风驰洲自然接过，一饮而尽，“多谢王妃体贴。”
风驰洲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江羽笙的手指，江羽笙下意识将手抽了回来，“应该的。”
这一顿饭吃得很融洽，江羽笙现在已经不排斥帮风驰洲这个忙，有风驰洲在，好好活着好像也不难。
突然下人来报：“禀王爷，祁安王和七皇子来了，说是来看看王爷身体恢复如何，以及想见一下王妃。”
风驰洲脸色平淡，似乎早就知道会有人来，起身持起江羽笙的手，一副琴瑟和鸣的恩爱夫妻样，“走吧，楚妍，跟本王去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