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清不动声色关上门，走到离自己最近的空位坐下，尽量将自己隐藏在人群里。
包里的手机一直震动，徐凡清拿出来看了一眼。
？陈森。
她掀起眼皮瞥向陈森方向。
那货左手拿手机，右手还搭在女生肩上，不要脸的是居然还扭头用嘴巴含过另一位女生递过来的提子。
徐凡清反应过来，陈森没看到自己。
按下接听却没开口，静静地看着陈森的反应，果然没多久陈森扭头看向门口位置。
徐凡清举起手机朝他微微一笑。
陈森低声咒骂一句，有些费力地穿过人群挤过来，赶走坐徐凡清身边的男生坐下来，一把搂住她的脖子。
发泄般左右摇动徐凡清身体，咬牙切齿地说道。
“徐子子，你好样的啊，居然看见我都不打招呼。”
徐凡清拿话噎他：“某人左拥右抱，笑得花枝招展，我哪敢打扰。”
正说着，余光就瞟见陈森正伸手去扒拉闲置在桌上的话筒。
看着他拿话筒的瞬间，徐凡清太阳穴轻跳两下，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结果下一秒，来自陈森兴高采烈地欢呼声从四周的音响窜出来。
“大家安静一下！”
“给你们介绍个人，我发小——徐！子！子！”
徐凡清：……
整个包厢秒静，所有人停下动作看向她，徐凡清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下去，面对众人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礼貌微笑。
好在大家都不熟，尴尬过后又是各玩各的。
“礼物呢？”环境太吵，陈森伏在徐凡清耳廓问道。
徐凡清往身后一摸，向前递上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我能现在打开吗？”
“当然。”徐凡清点头，眼睛却无意识瞟向沈野，倏地视线停顿在脖子处。
正想阻止却来不及了，陈森动作迅速地拆开了包装，然后将黑色头戴式耳机拿了出来。
作为这场生日会的主人公，无论做什么都是焦点。
很快就有好几个人夸他手里这幅耳机挺帅。
陈森沉浸在夸赞中，谦虚地拉过徐凡清，又重新正式介绍了一遍：“当然帅，毕竟是我发小送的。”
“她就了解我，我特爱听音乐。”
也有人眼尖，立马发现陈森这幅耳机和沈野脖子上的是同款但不同色。
好在两个当事人一个沉迷手机，一个沦陷在夸赞中找不着北。
只是当徐凡清重新坐下时，却发现沈野在看自己。
他背靠在沙发上，头发凌乱，看见徐凡清也在看自己后，懒懒地拿起桌上的酒杯，下巴轻挑，隔空朝她敬酒。
徐凡清一时间楞住，旁边妆容精致的女生靠过来：“你认得沈野？”
徐凡清收回视线，端起面前没动过的半杯酒回敬过去，然后仰头一饮而尽，点头：“一半认识。”
“美女，你可真逗。”女生被逗笑：“还有认识一半的说法？”
半杯酒下肚，徐凡清脑袋开始飘飘然，再加上处在酒吧诡谲地灯光下，一切都变得虚虚实实。
女生接着问：“那你和我算认识多少了呢？”
徐凡清彻底放松下来，她软绵绵地倒在沙发上，意识倒是清醒。
“零点一。”
陌生人的程度。
虽然不知道这数字是怎么得出的，女生还是觉得徐凡清有意思，便介绍自己：“我叫燕嘉尹，听森总刚才叫你徐子子？”
燕嘉尹时不时凑近，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一次又一次地侵略着徐凡清最后的理智。
徐凡清终于忍不住了，她捂住嘴站起身。
“徐凡清。”
“什么？”没等到回答，人已经踉踉跄跄推开包间门走了出去。
一路上，看着经过的人或物变成了重影，徐凡清就知道自己醉了。
但她不喜欢甚至很反感这种状态。
待意识再次恍惚的前一秒，朝着舌尖狠狠咬了一口，一阵刺痛直冲脑门，口腔里弥漫着浓厚铁锈味。
重影消失，视线聚焦。
终于走到洗手间，想吐的感觉已被压下去，尝试几次都没吐出来，索性不逼自己，扶墙走到洗手池打开水龙头，捧起冰水就往脸上淋。
淋到意识完全清醒，身体燥热完全散去，裙子也湿了大半。
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徐凡清将发簪取下来，柔顺的头发散落在肩。
本就只抹了点眉尾和口红，经刚才一洗，现在素面朝天。
她理顺凌乱的发丝，走出洗手间。
在经过拐角的时候，却看到沈野站在不远处接电话。
沈野垂眸看着地面，手臂抵在大理石墙壁上靠着，指缝里夹着根没点燃的烟。
快走近时，对方像有感应似的恰巧扭头看向自己方向，紧接着见他把手机插兜里。
他双手环臂，倚在旁边的瓷壁上笑了笑：“没想到居然在这儿碰到你。”
“我也没想到。”
“早知道你也来这，我们一起打车多好，还能节省一半车费。”
徐凡清无语凝噎，仔细想想却也有几分道理。
顿了顿还是没话接，抬起头却与对方撞个满怀。
凌乱刘海下的眼眸慵懒疏离，就这样淡淡地看着你，却有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吸引力。
徐凡清突然觉得这张脸挺神奇。
怎么会给人这么多种不同的感觉。
撩起刘海时有种缱绻勾人的性张力，放下刘海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正走神，握着的手机倏地响起，打破两人之间的安静。
看清是谁后，徐凡清看向对面：“陈森找我，那我先回去了。”
沈野嗯了声低头点烟。
可刚走几步又被叫住，身后沈野说：“你的蛋糕我收到了，谢谢。”
徐凡清回想起昨晚听到的一幕，倒也没拆穿他，回了一句不客气就回了包厢。
厢里依然热闹不减。
看到徐凡清安全回来，还清醒得差不多了，燕嘉尹松了口气。“你没事儿吧？”
“没事。”
燕嘉尹刚才本想跟上去看看情况，才出门就被沈野拦住，说是有事找徐凡清。
见徐凡清头发散乱，衣服还湿了大片，特别是口红被擦得干干净净，唇周微微红肿，联想沈野刚说的话，燕嘉尹脑补出一部不可描述的狗血剧。
她八卦地靠上前去，露出暧昧的笑容：“刚刚你和沈野是不是……那个了？”
她抬起双手，用大拇指对着点头。
徐凡清正用纸巾按压着湿透的衣袖，听见八卦后停住动作，抬起头看她，清凌凌的：“哪个？”
她的瞳色黑不见底，像是能把人吸进去的黑洞。
燕嘉尹被看得发麻，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把后颈：“没什么。”
看着燕嘉尹一脸颓唐，徐凡清知道她没有坏心，只是单纯的八卦。
但是她不喜欢任何空穴来风的好奇。
只设一小扇窗户的包厢内二氧化碳淡薄。
徐凡清窝在沙发里缩着，褪去的醉意又悄悄涌上来，突然有些犯困。
陈森那群人早已玩得不亦乐乎，屏幕前一对情侣正唱着安静的情歌，背景却是猜拳喝酒的嬉闹声，还有的几个朋友在聊天，一个包厢被分割成好几片碎影，既荒诞又写实。
徐凡清像个旁观者，始终置身事外。
一旁的木门被推开，沈野走进来，径直走向位置。
他就像一根针，将徐凡清眼里的碎影慢慢缝合在一起，恢复成一个整体。
徐凡清意识清醒过来，她主动和一旁正玩消消乐的燕嘉尹搭话：“你是不是喜欢桂花香？”
包里的手机一直震动，徐凡清拿出来看了一眼。
？陈森。
她掀起眼皮瞥向陈森方向。
那货左手拿手机，右手还搭在女生肩上，不要脸的是居然还扭头用嘴巴含过另一位女生递过来的提子。
徐凡清反应过来，陈森没看到自己。
按下接听却没开口，静静地看着陈森的反应，果然没多久陈森扭头看向门口位置。
徐凡清举起手机朝他微微一笑。
陈森低声咒骂一句，有些费力地穿过人群挤过来，赶走坐徐凡清身边的男生坐下来，一把搂住她的脖子。
发泄般左右摇动徐凡清身体，咬牙切齿地说道。
“徐子子，你好样的啊，居然看见我都不打招呼。”
徐凡清拿话噎他：“某人左拥右抱，笑得花枝招展，我哪敢打扰。”
正说着，余光就瞟见陈森正伸手去扒拉闲置在桌上的话筒。
看着他拿话筒的瞬间，徐凡清太阳穴轻跳两下，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结果下一秒，来自陈森兴高采烈地欢呼声从四周的音响窜出来。
“大家安静一下！”
“给你们介绍个人，我发小——徐！子！子！”
徐凡清：……
整个包厢秒静，所有人停下动作看向她，徐凡清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下去，面对众人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礼貌微笑。
好在大家都不熟，尴尬过后又是各玩各的。
“礼物呢？”环境太吵，陈森伏在徐凡清耳廓问道。
徐凡清往身后一摸，向前递上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我能现在打开吗？”
“当然。”徐凡清点头，眼睛却无意识瞟向沈野，倏地视线停顿在脖子处。
正想阻止却来不及了，陈森动作迅速地拆开了包装，然后将黑色头戴式耳机拿了出来。
作为这场生日会的主人公，无论做什么都是焦点。
很快就有好几个人夸他手里这幅耳机挺帅。
陈森沉浸在夸赞中，谦虚地拉过徐凡清，又重新正式介绍了一遍：“当然帅，毕竟是我发小送的。”
“她就了解我，我特爱听音乐。”
也有人眼尖，立马发现陈森这幅耳机和沈野脖子上的是同款但不同色。
好在两个当事人一个沉迷手机，一个沦陷在夸赞中找不着北。
只是当徐凡清重新坐下时，却发现沈野在看自己。
他背靠在沙发上，头发凌乱，看见徐凡清也在看自己后，懒懒地拿起桌上的酒杯，下巴轻挑，隔空朝她敬酒。
徐凡清一时间楞住，旁边妆容精致的女生靠过来：“你认得沈野？”
徐凡清收回视线，端起面前没动过的半杯酒回敬过去，然后仰头一饮而尽，点头：“一半认识。”
“美女，你可真逗。”女生被逗笑：“还有认识一半的说法？”
半杯酒下肚，徐凡清脑袋开始飘飘然，再加上处在酒吧诡谲地灯光下，一切都变得虚虚实实。
女生接着问：“那你和我算认识多少了呢？”
徐凡清彻底放松下来，她软绵绵地倒在沙发上，意识倒是清醒。
“零点一。”
陌生人的程度。
虽然不知道这数字是怎么得出的，女生还是觉得徐凡清有意思，便介绍自己：“我叫燕嘉尹，听森总刚才叫你徐子子？”
燕嘉尹时不时凑近，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一次又一次地侵略着徐凡清最后的理智。
徐凡清终于忍不住了，她捂住嘴站起身。
“徐凡清。”
“什么？”没等到回答，人已经踉踉跄跄推开包间门走了出去。
一路上，看着经过的人或物变成了重影，徐凡清就知道自己醉了。
但她不喜欢甚至很反感这种状态。
待意识再次恍惚的前一秒，朝着舌尖狠狠咬了一口，一阵刺痛直冲脑门，口腔里弥漫着浓厚铁锈味。
重影消失，视线聚焦。
终于走到洗手间，想吐的感觉已被压下去，尝试几次都没吐出来，索性不逼自己，扶墙走到洗手池打开水龙头，捧起冰水就往脸上淋。
淋到意识完全清醒，身体燥热完全散去，裙子也湿了大半。
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徐凡清将发簪取下来，柔顺的头发散落在肩。
本就只抹了点眉尾和口红，经刚才一洗，现在素面朝天。
她理顺凌乱的发丝，走出洗手间。
在经过拐角的时候，却看到沈野站在不远处接电话。
沈野垂眸看着地面，手臂抵在大理石墙壁上靠着，指缝里夹着根没点燃的烟。
快走近时，对方像有感应似的恰巧扭头看向自己方向，紧接着见他把手机插兜里。
他双手环臂，倚在旁边的瓷壁上笑了笑：“没想到居然在这儿碰到你。”
“我也没想到。”
“早知道你也来这，我们一起打车多好，还能节省一半车费。”
徐凡清无语凝噎，仔细想想却也有几分道理。
顿了顿还是没话接，抬起头却与对方撞个满怀。
凌乱刘海下的眼眸慵懒疏离，就这样淡淡地看着你，却有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吸引力。
徐凡清突然觉得这张脸挺神奇。
怎么会给人这么多种不同的感觉。
撩起刘海时有种缱绻勾人的性张力，放下刘海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正走神，握着的手机倏地响起，打破两人之间的安静。
看清是谁后，徐凡清看向对面：“陈森找我，那我先回去了。”
沈野嗯了声低头点烟。
可刚走几步又被叫住，身后沈野说：“你的蛋糕我收到了，谢谢。”
徐凡清回想起昨晚听到的一幕，倒也没拆穿他，回了一句不客气就回了包厢。
厢里依然热闹不减。
看到徐凡清安全回来，还清醒得差不多了，燕嘉尹松了口气。“你没事儿吧？”
“没事。”
燕嘉尹刚才本想跟上去看看情况，才出门就被沈野拦住，说是有事找徐凡清。
见徐凡清头发散乱，衣服还湿了大片，特别是口红被擦得干干净净，唇周微微红肿，联想沈野刚说的话，燕嘉尹脑补出一部不可描述的狗血剧。
她八卦地靠上前去，露出暧昧的笑容：“刚刚你和沈野是不是……那个了？”
她抬起双手，用大拇指对着点头。
徐凡清正用纸巾按压着湿透的衣袖，听见八卦后停住动作，抬起头看她，清凌凌的：“哪个？”
她的瞳色黑不见底，像是能把人吸进去的黑洞。
燕嘉尹被看得发麻，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把后颈：“没什么。”
看着燕嘉尹一脸颓唐，徐凡清知道她没有坏心，只是单纯的八卦。
但是她不喜欢任何空穴来风的好奇。
只设一小扇窗户的包厢内二氧化碳淡薄。
徐凡清窝在沙发里缩着，褪去的醉意又悄悄涌上来，突然有些犯困。
陈森那群人早已玩得不亦乐乎，屏幕前一对情侣正唱着安静的情歌，背景却是猜拳喝酒的嬉闹声，还有的几个朋友在聊天，一个包厢被分割成好几片碎影，既荒诞又写实。
徐凡清像个旁观者，始终置身事外。
一旁的木门被推开，沈野走进来，径直走向位置。
他就像一根针，将徐凡清眼里的碎影慢慢缝合在一起，恢复成一个整体。
徐凡清意识清醒过来，她主动和一旁正玩消消乐的燕嘉尹搭话：“你是不是喜欢桂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