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此刻双手攥得紧紧的，手心已经冒出了汗，低着头，瞪大的双眼直直看着自己的双腿。
如果是裴时的话，那确实很多地方都变得合理了。
裴时在海大虽然主要是做研究，但学校确实也给了他上课的任务。他每周唯二的两堂课恰好查宁的课表里都有。他和查宁认识甚至相熟一点也不奇怪。
如果是裴时在7号那天约了她，要接她出去，那查宁的确很有可能同意……
还有“黑石”，裴时在国际上拿奖的那项研究确实和某种具有特殊功效的物质有关……
真的是他吗？朝朝在心里这么问自己。
“你很闷吗？”裴时余光瞄了她一眼，看她脸色不大好，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有点……”朝朝抬起头来，声音很低。
裴时把车窗按下来了一些。
凉凉的晚风吹入车内，朝朝感觉自己冷静了下来，混乱的思绪也清晰不少。
即使那辆车真是裴时的，那也不能说明他和“黑石”有关，自己现在对这个任务有点操之过急了。
她偏头看向车窗镜。
夜晚，车行驶在高架路上。透过车窗镜，朝朝可以清晰地看到路灯的光打在裴时的脸上，侧脸形成的漂亮弧度更加明显。
真好看啊。
朝朝不由得感慨。
许是朝朝盯着车窗镜盯了太久，裴时在沉默中出声：“看什么呢？”
“你啊。”朝朝下意识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然而奇怪的是此刻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她这话说得真诚，没有丝毫调侃或是挑逗的意味。
裴时没有说话，沉默片刻，突然笑出了声。
“行，那你看吧。”
朝朝还以为她又要听到裴时拿她说笑了，没想到裴时大大方方地来了这么一句话。
这话是你说的！
裴时刚说完，朝朝就直接转过头来，灼灼的目光没有在看车窗镜，而是直直正对裴时的侧脸。
裴时丝毫没有害羞或是不好意思，反而将脸抬起了些，侧脸就这么自然地迎上朝朝的目光。
两人一直到下车都没有再说话。
行动队给朝朝租的房子就在海大附近。
朝朝下了车后，裴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车旁，目光幽深地看着朝朝逐渐远离的背影。
裴时的直觉一向很准。
虽然很荒谬，但在他见到朝朝的第一眼就她身上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然而这都是猜测，在没有亲眼看到或者说没有听到朝朝亲口承认之前，朝朝就只是他的“助教”，一个别有目的的“助教”。
送朝朝的这一段路花的时间有点长。
裴时到家洗漱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难得的入睡很快。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破天荒梦到了刚捡到朝朝的时候。
朝朝是在C221年的年末被他捡到的。
他读书读的早，中途还跳了几次级，之后早早读大学，直博，获奖，然后被请到了海大。
那时他刚搬完家，就在他家楼下看到了朝朝。
朝朝是只通身黑色的异瞳猫，一只眼睛是极其纯净的蓝色，另一只则是独特的金色。
那是裴时见过最特别，气质最出众的一只猫。然而那只猫的腿上还留着血，伤口也格外明显。
他想把这只猫带去医院看看。
那只猫被他抱走，放在车上，一路上都很乖。直到到了医院门口，那只猫突然趁他不注意，一转身就跑不见了。
他找了一个下午，那猫始终不见踪影。
他想那猫养得那么好，定是有主人的，兴许这会儿已经跑回家了。
可第二天，他再次在他家楼下见到了这只猫。奇怪的是，这只猫虽然腿上还有血迹，但伤口却已消失不见。
他买了个罐头喂她，那猫就死死跟着他回了家。
因为一直找不到主人，他就把这猫养了下来，给她取名“朝朝”。
朝朝聪明得很，像是一只体内住着人的猫，不仅听得懂人话，还会哭会笑，又粘人又爱生气。
他父母早早就去世了，从小一个人生活。对他来说，这么多年来他的人生可以说是近乎黑白的。
但是从朝朝出现在他身边开始，他的生活多了很多别的颜色。
直到C223年年初，一个无比寻常的一天，朝朝跑了。
他查遍了周围能查的监控，但是一只猫的踪迹哪有那么清晰。
朝朝就这么跑了。像朝朝这么聪明的猫想要给他留下些什么讯息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然而没有，她什么都没有留下。
但他每次回家还是会下意识地看向楼下，看向朝朝第一次出现时待的地方。
他其实还在等着她回来。
然而，猫没有等到，等来了一个像猫的女孩。
混乱的梦结束，裴时已经醒了。
他看了看时间，还是凌晨。
莫名觉得有点渴，他爬起来喝了点水。
站在书桌前，他看着月光撒进房间里，思绪飘得有点远。
他想起了查宁站在她面前拘谨地看着他，说：“老师，您能帮我个忙吗？”
又想起了查宁的室友提起查宁“发狂”时战战兢兢的表情。
片刻后，他低下头，手轻轻碰了碰书桌上那本陈旧的日志。
日志的封面上什么都没有，只在左下角有一个精致的图徽，图徽中间刻着无比清晰的字母：FZ。
另一边。
朝朝是在楼下等电梯的时候收到了行动队发来的修复版监控视频。
回到家第一时间就打开看了。
视频里那辆黑车变得格外清晰，朝朝面无表情地看着查宁上车，看着车驶离监控。
然后关掉手机，整个人靠在门上，闭着眼，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视频很清晰，的确是裴时那辆黑车的车牌号。
朝朝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只能没精打采地去“上班”。
因为不想见到裴时，所以没有待在自己的办公室。
小陈一眼看出她不对，关心道：“这是怎么了？你这才上了一天班就饱受摧残了？”
朝朝心想，既然不想直接面对裴时，那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试试。
她看向小陈，叹了口气道：“唉，没有，我就是看裴老师这么优秀，工作又怎么认真严肃，有点压力嘛。”
小陈拍拍她的肩，宽慰道：“不用担心。虽然我和裴老师交流不多，但他人很好的。除了工作的时候严肃点，平常都很温柔的。”
朝朝点点头，像是听进去了她的话，心中却嘀咕道：有时候温柔起来才吓人呢。
“欸，那他的课上学生是不是都很怕他啊？”朝朝顺势问。
“嗯……”小陈听到这，想了想，道：“没有吧……他课少，不过听学生们都是夸他课上得好。大家确实都挺尊敬他的，说害怕那也不至于。”
“那……他有没有说过有什么特别欣赏或者在意的学生。”
“这应该没有……裴老师在我们海大本职也不是教书。虽然课讲得好，但也没那么花心思。”
没有吗？那查宁就这么随便上他的车？不应该啊！
但是看得出来小陈知道的的确不多，朝朝决定把目光投向和裴时更亲密的路子珩。
“裴时？没有啊，他能关注什么学生？”路子珩皱眉看着朝朝，对这个问题感到莫名其妙。
说完，他又想，该不会朝朝是怀疑裴时和学生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吧？
不行，要是朝朝误会了，那裴时的终生幸福怎么办？
朝朝看着路子珩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很郑重地说道：“你可别误会！我们裴时一心都扑在他的实验上，对学生也就是点到为止。更别说女学生了，他是一个名字都叫不出来！”
朝朝：“……”这话怎么怪怪的？
行吧，连路子珩也不清楚。
“那……”朝朝停顿了下，压低点声音道：“现在学生们的学业压力是不是还挺大？”
这话题转得太快，路子珩一下没明白朝朝想说什么，不解道：“是挺大的吧……你问这个干嘛？”
“嗐，我其实也是听说裴时教的学生里好像有个因为压力过大精神不太好……”
朝朝说的是查宁。
查宁发生变异后很快封锁了消息，对外的说法是压力过大导致精神出现问题，请了长假。
朝朝想看看路子珩对这件事知道多少。
路子珩神色没什么变化，只是颇为惋惜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现在的孩子，不容易啊。”
朝朝看他这样，心里叹气，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没想到海大消息封锁得还挺好。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路子珩突然反客为主。
“……没有了。”朝朝心累，心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让我问。
“没有了？你不多问问裴时？关于他的什么生活习惯、兴趣爱好我都知道！”
“那……你跟裴时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朝朝问得漫不经心。
她确实挺好奇的，毕竟他们看起来那么熟悉，但是在她和裴时相处的那一年，她却没有见裴时带他到家里来过。
“那还挺早的，在我俩念高中的时候。我俩高中都是在余城念的，他跳级，比我小几岁，那会儿我俩同桌，自然而然地就熟了。”
路子珩先是认真回忆着，然后话锋一转，又是对朝朝把裴时好一顿夸，从外貌到内在，从科研成就到人品美德。
朝朝越听越不对劲……
终于，小陈来通知路子珩开会，路子珩才发表完他的最终讲话：“总之，裴时这种好男人遇到了千万不能错过！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朝朝尬笑着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叩叩——”
朝朝转头，裴时站在门口看着她。
“其实——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直接问我？”裴时靠着门，双手抱胸，笑着道。
“你都听到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好男人’开始。”
“……”
朝朝脑子飞速转动，解释道：“也没什么要问的！就是多了解了解同事，为了工作中相处更和谐。”虽然你还什么工作都没有交给我做过。
说完，就随便扯了个理由要离开。
在她走到门口，经过裴时身边时，裴时突然开口，低声道；“我说的都可以问我，包括查宁。”
朝朝脚步顿住了。
如果是裴时的话，那确实很多地方都变得合理了。
裴时在海大虽然主要是做研究，但学校确实也给了他上课的任务。他每周唯二的两堂课恰好查宁的课表里都有。他和查宁认识甚至相熟一点也不奇怪。
如果是裴时在7号那天约了她，要接她出去，那查宁的确很有可能同意……
还有“黑石”，裴时在国际上拿奖的那项研究确实和某种具有特殊功效的物质有关……
真的是他吗？朝朝在心里这么问自己。
“你很闷吗？”裴时余光瞄了她一眼，看她脸色不大好，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有点……”朝朝抬起头来，声音很低。
裴时把车窗按下来了一些。
凉凉的晚风吹入车内，朝朝感觉自己冷静了下来，混乱的思绪也清晰不少。
即使那辆车真是裴时的，那也不能说明他和“黑石”有关，自己现在对这个任务有点操之过急了。
她偏头看向车窗镜。
夜晚，车行驶在高架路上。透过车窗镜，朝朝可以清晰地看到路灯的光打在裴时的脸上，侧脸形成的漂亮弧度更加明显。
真好看啊。
朝朝不由得感慨。
许是朝朝盯着车窗镜盯了太久，裴时在沉默中出声：“看什么呢？”
“你啊。”朝朝下意识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然而奇怪的是此刻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她这话说得真诚，没有丝毫调侃或是挑逗的意味。
裴时没有说话，沉默片刻，突然笑出了声。
“行，那你看吧。”
朝朝还以为她又要听到裴时拿她说笑了，没想到裴时大大方方地来了这么一句话。
这话是你说的！
裴时刚说完，朝朝就直接转过头来，灼灼的目光没有在看车窗镜，而是直直正对裴时的侧脸。
裴时丝毫没有害羞或是不好意思，反而将脸抬起了些，侧脸就这么自然地迎上朝朝的目光。
两人一直到下车都没有再说话。
行动队给朝朝租的房子就在海大附近。
朝朝下了车后，裴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车旁，目光幽深地看着朝朝逐渐远离的背影。
裴时的直觉一向很准。
虽然很荒谬，但在他见到朝朝的第一眼就她身上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然而这都是猜测，在没有亲眼看到或者说没有听到朝朝亲口承认之前，朝朝就只是他的“助教”，一个别有目的的“助教”。
送朝朝的这一段路花的时间有点长。
裴时到家洗漱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难得的入睡很快。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破天荒梦到了刚捡到朝朝的时候。
朝朝是在C221年的年末被他捡到的。
他读书读的早，中途还跳了几次级，之后早早读大学，直博，获奖，然后被请到了海大。
那时他刚搬完家，就在他家楼下看到了朝朝。
朝朝是只通身黑色的异瞳猫，一只眼睛是极其纯净的蓝色，另一只则是独特的金色。
那是裴时见过最特别，气质最出众的一只猫。然而那只猫的腿上还留着血，伤口也格外明显。
他想把这只猫带去医院看看。
那只猫被他抱走，放在车上，一路上都很乖。直到到了医院门口，那只猫突然趁他不注意，一转身就跑不见了。
他找了一个下午，那猫始终不见踪影。
他想那猫养得那么好，定是有主人的，兴许这会儿已经跑回家了。
可第二天，他再次在他家楼下见到了这只猫。奇怪的是，这只猫虽然腿上还有血迹，但伤口却已消失不见。
他买了个罐头喂她，那猫就死死跟着他回了家。
因为一直找不到主人，他就把这猫养了下来，给她取名“朝朝”。
朝朝聪明得很，像是一只体内住着人的猫，不仅听得懂人话，还会哭会笑，又粘人又爱生气。
他父母早早就去世了，从小一个人生活。对他来说，这么多年来他的人生可以说是近乎黑白的。
但是从朝朝出现在他身边开始，他的生活多了很多别的颜色。
直到C223年年初，一个无比寻常的一天，朝朝跑了。
他查遍了周围能查的监控，但是一只猫的踪迹哪有那么清晰。
朝朝就这么跑了。像朝朝这么聪明的猫想要给他留下些什么讯息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然而没有，她什么都没有留下。
但他每次回家还是会下意识地看向楼下，看向朝朝第一次出现时待的地方。
他其实还在等着她回来。
然而，猫没有等到，等来了一个像猫的女孩。
混乱的梦结束，裴时已经醒了。
他看了看时间，还是凌晨。
莫名觉得有点渴，他爬起来喝了点水。
站在书桌前，他看着月光撒进房间里，思绪飘得有点远。
他想起了查宁站在她面前拘谨地看着他，说：“老师，您能帮我个忙吗？”
又想起了查宁的室友提起查宁“发狂”时战战兢兢的表情。
片刻后，他低下头，手轻轻碰了碰书桌上那本陈旧的日志。
日志的封面上什么都没有，只在左下角有一个精致的图徽，图徽中间刻着无比清晰的字母：FZ。
另一边。
朝朝是在楼下等电梯的时候收到了行动队发来的修复版监控视频。
回到家第一时间就打开看了。
视频里那辆黑车变得格外清晰，朝朝面无表情地看着查宁上车，看着车驶离监控。
然后关掉手机，整个人靠在门上，闭着眼，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视频很清晰，的确是裴时那辆黑车的车牌号。
朝朝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只能没精打采地去“上班”。
因为不想见到裴时，所以没有待在自己的办公室。
小陈一眼看出她不对，关心道：“这是怎么了？你这才上了一天班就饱受摧残了？”
朝朝心想，既然不想直接面对裴时，那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试试。
她看向小陈，叹了口气道：“唉，没有，我就是看裴老师这么优秀，工作又怎么认真严肃，有点压力嘛。”
小陈拍拍她的肩，宽慰道：“不用担心。虽然我和裴老师交流不多，但他人很好的。除了工作的时候严肃点，平常都很温柔的。”
朝朝点点头，像是听进去了她的话，心中却嘀咕道：有时候温柔起来才吓人呢。
“欸，那他的课上学生是不是都很怕他啊？”朝朝顺势问。
“嗯……”小陈听到这，想了想，道：“没有吧……他课少，不过听学生们都是夸他课上得好。大家确实都挺尊敬他的，说害怕那也不至于。”
“那……他有没有说过有什么特别欣赏或者在意的学生。”
“这应该没有……裴老师在我们海大本职也不是教书。虽然课讲得好，但也没那么花心思。”
没有吗？那查宁就这么随便上他的车？不应该啊！
但是看得出来小陈知道的的确不多，朝朝决定把目光投向和裴时更亲密的路子珩。
“裴时？没有啊，他能关注什么学生？”路子珩皱眉看着朝朝，对这个问题感到莫名其妙。
说完，他又想，该不会朝朝是怀疑裴时和学生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吧？
不行，要是朝朝误会了，那裴时的终生幸福怎么办？
朝朝看着路子珩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很郑重地说道：“你可别误会！我们裴时一心都扑在他的实验上，对学生也就是点到为止。更别说女学生了，他是一个名字都叫不出来！”
朝朝：“……”这话怎么怪怪的？
行吧，连路子珩也不清楚。
“那……”朝朝停顿了下，压低点声音道：“现在学生们的学业压力是不是还挺大？”
这话题转得太快，路子珩一下没明白朝朝想说什么，不解道：“是挺大的吧……你问这个干嘛？”
“嗐，我其实也是听说裴时教的学生里好像有个因为压力过大精神不太好……”
朝朝说的是查宁。
查宁发生变异后很快封锁了消息，对外的说法是压力过大导致精神出现问题，请了长假。
朝朝想看看路子珩对这件事知道多少。
路子珩神色没什么变化，只是颇为惋惜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现在的孩子，不容易啊。”
朝朝看他这样，心里叹气，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没想到海大消息封锁得还挺好。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路子珩突然反客为主。
“……没有了。”朝朝心累，心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让我问。
“没有了？你不多问问裴时？关于他的什么生活习惯、兴趣爱好我都知道！”
“那……你跟裴时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朝朝问得漫不经心。
她确实挺好奇的，毕竟他们看起来那么熟悉，但是在她和裴时相处的那一年，她却没有见裴时带他到家里来过。
“那还挺早的，在我俩念高中的时候。我俩高中都是在余城念的，他跳级，比我小几岁，那会儿我俩同桌，自然而然地就熟了。”
路子珩先是认真回忆着，然后话锋一转，又是对朝朝把裴时好一顿夸，从外貌到内在，从科研成就到人品美德。
朝朝越听越不对劲……
终于，小陈来通知路子珩开会，路子珩才发表完他的最终讲话：“总之，裴时这种好男人遇到了千万不能错过！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朝朝尬笑着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叩叩——”
朝朝转头，裴时站在门口看着她。
“其实——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直接问我？”裴时靠着门，双手抱胸，笑着道。
“你都听到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好男人’开始。”
“……”
朝朝脑子飞速转动，解释道：“也没什么要问的！就是多了解了解同事，为了工作中相处更和谐。”虽然你还什么工作都没有交给我做过。
说完，就随便扯了个理由要离开。
在她走到门口，经过裴时身边时，裴时突然开口，低声道；“我说的都可以问我，包括查宁。”
朝朝脚步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