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没有，从来没有听说过有鬼会呼吸法的，”鳞泷转头看向月池，“怎么突然问这个？”
“老师，我……”月池在犹豫要不要把刚才的事告诉鳞泷。
告诉鳞泷有一个鬼教了她呼吸法？
月池要是鳞泷，她绝对会觉得她出现了幻觉。
可是……
“老师，是这样的。我刚刚遇到了一个鬼，他没有杀我，还说我现在的呼吸法是月之呼吸，他……他也是月之呼吸，还给我演示了第一型。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月池干脆全部说出来了。
鳞泷于她而言，是父亲一样的存在，严厉又慈爱，她想告诉鳞泷，请他帮忙定夺。
鳞泷的脚步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鳞泷不可思议地看着月池。
……这孩子是在开玩笑吗？
鬼教人类呼吸法什么的，也太奇怪了。
可是她的神色那么认真，怎么可能在开玩笑。
“你遇到的这个鬼……眼睛里面有没有字？”鳞泷突然问道。
“字？”月池仔细回忆，那个鬼有六只眼睛，“好像确实有，他有一只眼睛里有一个‘壹’字，另外一只眼睛里有‘上弦’两个字。”
这下，鳞泷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月池没有加入鬼杀队，所以她不清楚，可是鳞泷很清楚。
传说中，有一个鬼王，所有的鬼都是因他而生，而鬼王部下最强的十二个鬼，被称为“十二鬼月”，其中，又有上下弦之分。
鬼杀队的最强力量，称为“柱”，而成为柱的条件，则是杀够五十只鬼或者斩杀一个下弦，而鳞泷当初就是斩杀了下弦肆，才成为了水柱。
下弦只有一只眼睛里面有有字，若是排名为下弦伍，那么一只眼睛里就会有“下伍”二字。
所以，月池遇到的鬼不可能是下弦。
……月池遇到了上弦壹。
下弦和上弦之间差距巨大，这一百多年来，鬼杀队杀了无数下弦，却始终没有能杀一个上弦，所有见过上弦的人都死了，所以，鬼杀队连六个上弦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别提有什么能力了。
会呼吸法的鬼，鳞泷闻所未闻，可是，如果放在传说中的上弦壹身上，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呼吸法的起名和相应的自然事物是有一定关系的，月池对着月亮自己参悟出了月之呼吸，倒也不足为奇。
月之呼吸……从来没有听说过，竟然是一种呼吸法吗？
上弦壹没有杀月池，反而教授了月池月之呼吸一之型。
“鳞泷先生？老师？你这么不说话了？”月池见鳞泷伫立在原地，久久不出声，有些焦急。
“……无事。”
鳞泷决定，先不告诉月池这些东西。
“先不管那个鬼在干什么，他教授了你月之呼吸第一型，你就……好好练习。时刻记住，你和他不一样，你要用自己的呼吸法斩杀恶鬼，明白吗？”鳞泷郑重嘱咐道。
“可是，我不是应该学习你的水之呼吸吗？”
鳞泷慈爱地摸摸月池的头:“从古至今，没有一个人是学习两种呼吸法的，你既然已经会了月之呼吸的呼吸方式，就学月之呼吸吧。”
“他以后一定会出现，然后教你月之呼吸其他的招式的。你要做的，就是不要触怒他，尽可能活下来，知道吗？但是，如果他在你面前杀人的话，无论如何，也要和他血战到底。”
月池皱眉。
且不说那个鬼的气势就让她心惊胆战，而且，她怎么可能做到心安理得地去和一个鬼相处？她的家人都惨死在鬼手中，她恨不得手刃所有恶鬼，替家人报仇雪恨。
鳞泷察觉到了月池的情绪:“月池，不要担心。你学习月之呼吸，是为了杀鬼，这一点永远不要质疑。你是个心性坚定的孩子，老师相信你能明白。”
月池深吸一口气。
……鳞泷先生说的对。
更何况，那个“壹”好像对她没有什么恶意。
＊
接下来的日子，月池又恢复了每天和鳞泷一起训练的日子。
鳞泷只能教她一些最基本的体术，呼吸法则要月池自己练习。
这其实比学水之呼吸难多了，毕竟学水之呼吸的话，鳞泷还可以在一旁教导，而现在，她可能靠自己的回忆练习。
幸亏月池记忆力好，能在脑中还原场面。
同时，鳞泷也告诉了她，她遇到了“上弦壹”，而且她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见过上弦壹真容的人，因为其他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
月池:……我应该感觉到开心吗？
当时鳞泷带着她在第二天早上去她遇到上弦壹的那个地方看了，那里有一大片树木被砍到了，切面光滑，可想而知，那一刀的威力有多大。
月池还背了个背篓，去那里捡了点柴火，准备带回去烧火。
月池有的时候简直乐观得超乎鳞泷想象。或者说，月池调整心态的能力非常强。
这是个非常大的优点，尤其是对于要加入鬼杀队的人来说。很多人在见过同伴被鬼残忍杀害之后，都会有一定程度的心理创伤。这个时候，就需要一颗强大的心灵了。
“老师，你不跟我一起捡吗？省的以后我们还要自己砍柴。”
“……好。”鳞泷也加入了月池捡柴的队伍。
月池也开始练习月之呼吸·第一型·暗月·宵之宫了。
鳞泷说过，握刀的姿势和力度决定着一击的力量大小。
上弦壹当时造成的破坏那么大，月池都不敢想象他的握力有多大。
但是，正如鳞泷所说，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天才，大家都是经过不断的练习才达到如今的水平的。
月池闭上眼睛，不断回忆着那天的场景。
她现在可以自如地使用月之呼吸了，虽然使用的时间非常短暂，只能维持一炷香不到。
她右手拔出刀，双手握住刀柄，深吸一口气，微微屈膝，对着眼前的树木斩出一击。
一瞬间，刀身绽开一道弯月，弯月边缘还在不停盛开出小型的弯月波纹，朝着树木击去。
咔嚓一声，树木被斩断，轰然倒塌。
月池收起刀，微微有些喘。
用呼吸法的时间一长，就感觉肺都要爆炸了，心脏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不过，还是有所收获的。只是，月之呼吸第一型她学会了（算是）。
现在只有一个不确定因素，就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遇到上弦壹。
她已经学会了第一型，自然就想学后面的招式，但是出于本能，她并不想再见上弦壹。
她一度很担心某天晚上会突然遇到他，因为他，月池现在已经对眼睛有点应激了，毕竟谁家好人长六只眼睛啊。
但两个月过去了，月池再也没有碰到他。
月池只好一直练习第一型，努力做到一招就能把敌人置于死地。
终于有一天，鳞泷把她带到了山上，指着一块比她还高的球状岩石，让她劈开。
月池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用暗月·宵之宫把岩石劈成两半了。
她以为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测试，却没有想到，鳞泷说，她可以去参加最终测试了。
“你比很多人都厉害。你的师兄富冈义勇，花了三个月才把岩石劈开。月池，我认可你，你可以去参加最终测试了。”鳞泷的话中透着欣慰。
月池却觉得有些茫然。
她总觉得时间还长，她还可以跟着鳞泷训练很长时间，没想到，就这么结束了。
就如同曾经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一样，在她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就结束了。
她接下来就要去参加最终测试了。
“何必伤感呢？”鳞泷看出了她的失落，安慰道，“你这是在成长啊。就像雏鸟总要离开鸟巢自己飞行的，你也要自己去藤袭山啊。”
“不必不舍，以后你再回来探望我就是了。”
月池擦了一把眼泪，点了点头。
鳞泷先生说的没错，她应该成长。人生的每个阶段都会遇到不同的人，即使再不舍，她也必须告别过去，向前看了。
她会加入鬼杀队，然后斩杀恶鬼，为家人报仇。
临行前，鳞泷给了她一个狐狸面具，面具的脸颊旁边有一个小小的弯月亮。
“我的弟子，都是要穿着蓝色水纹服，带着狐狸面具的。但是，你没有学习水之呼吸，就不必穿象征着水之呼吸的蓝色水纹服了。带着这个面具吧，可以保佑你平安的。”
月池并不知道，鳞泷有多么希望她平安。
他的弟子大多数都死在了最终测试里，所以，他甚至不愿月池再去参加最终测试。
可是，他不可能因为一己私欲，就拦住月池前进的脚步。所以，他才会给月池这个狐狸面具，希望这个面具真的能保佑她平安归来。
月池背上了行囊，带着狐狸面具，告别了鳞泷，独自一个人踏上了去藤袭山的路。
走出很远之后，她回头，还能看见鳞泷站在木屋门口目送她的身影。
再见，鳞泷老师。
傍晚，太阳还未落下，她终于到达了藤袭山。
一起参加最终测试的有好多人，看起来大多数都她年纪差不多大。
鳞泷说过，能够通过最终测试的不过寥寥数人，很多人都会死在藤袭山上。
鬼杀队的选拔就是这么严酷。
月池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她旁边站着一个少女，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样子，个子娇小，长得很可爱，头上还带着一个蝴蝶发饰。
月池决定交个朋友，到时候也有个照应。
“你好，我叫泽城月池。能跟你交个朋友吗？”月池小心翼翼地说。
少女抬起头，朝她点了点头。
“你好，我叫蝴蝶忍。”
“老师，我……”月池在犹豫要不要把刚才的事告诉鳞泷。
告诉鳞泷有一个鬼教了她呼吸法？
月池要是鳞泷，她绝对会觉得她出现了幻觉。
可是……
“老师，是这样的。我刚刚遇到了一个鬼，他没有杀我，还说我现在的呼吸法是月之呼吸，他……他也是月之呼吸，还给我演示了第一型。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月池干脆全部说出来了。
鳞泷于她而言，是父亲一样的存在，严厉又慈爱，她想告诉鳞泷，请他帮忙定夺。
鳞泷的脚步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鳞泷不可思议地看着月池。
……这孩子是在开玩笑吗？
鬼教人类呼吸法什么的，也太奇怪了。
可是她的神色那么认真，怎么可能在开玩笑。
“你遇到的这个鬼……眼睛里面有没有字？”鳞泷突然问道。
“字？”月池仔细回忆，那个鬼有六只眼睛，“好像确实有，他有一只眼睛里有一个‘壹’字，另外一只眼睛里有‘上弦’两个字。”
这下，鳞泷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月池没有加入鬼杀队，所以她不清楚，可是鳞泷很清楚。
传说中，有一个鬼王，所有的鬼都是因他而生，而鬼王部下最强的十二个鬼，被称为“十二鬼月”，其中，又有上下弦之分。
鬼杀队的最强力量，称为“柱”，而成为柱的条件，则是杀够五十只鬼或者斩杀一个下弦，而鳞泷当初就是斩杀了下弦肆，才成为了水柱。
下弦只有一只眼睛里面有有字，若是排名为下弦伍，那么一只眼睛里就会有“下伍”二字。
所以，月池遇到的鬼不可能是下弦。
……月池遇到了上弦壹。
下弦和上弦之间差距巨大，这一百多年来，鬼杀队杀了无数下弦，却始终没有能杀一个上弦，所有见过上弦的人都死了，所以，鬼杀队连六个上弦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别提有什么能力了。
会呼吸法的鬼，鳞泷闻所未闻，可是，如果放在传说中的上弦壹身上，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呼吸法的起名和相应的自然事物是有一定关系的，月池对着月亮自己参悟出了月之呼吸，倒也不足为奇。
月之呼吸……从来没有听说过，竟然是一种呼吸法吗？
上弦壹没有杀月池，反而教授了月池月之呼吸一之型。
“鳞泷先生？老师？你这么不说话了？”月池见鳞泷伫立在原地，久久不出声，有些焦急。
“……无事。”
鳞泷决定，先不告诉月池这些东西。
“先不管那个鬼在干什么，他教授了你月之呼吸第一型，你就……好好练习。时刻记住，你和他不一样，你要用自己的呼吸法斩杀恶鬼，明白吗？”鳞泷郑重嘱咐道。
“可是，我不是应该学习你的水之呼吸吗？”
鳞泷慈爱地摸摸月池的头:“从古至今，没有一个人是学习两种呼吸法的，你既然已经会了月之呼吸的呼吸方式，就学月之呼吸吧。”
“他以后一定会出现，然后教你月之呼吸其他的招式的。你要做的，就是不要触怒他，尽可能活下来，知道吗？但是，如果他在你面前杀人的话，无论如何，也要和他血战到底。”
月池皱眉。
且不说那个鬼的气势就让她心惊胆战，而且，她怎么可能做到心安理得地去和一个鬼相处？她的家人都惨死在鬼手中，她恨不得手刃所有恶鬼，替家人报仇雪恨。
鳞泷察觉到了月池的情绪:“月池，不要担心。你学习月之呼吸，是为了杀鬼，这一点永远不要质疑。你是个心性坚定的孩子，老师相信你能明白。”
月池深吸一口气。
……鳞泷先生说的对。
更何况，那个“壹”好像对她没有什么恶意。
＊
接下来的日子，月池又恢复了每天和鳞泷一起训练的日子。
鳞泷只能教她一些最基本的体术，呼吸法则要月池自己练习。
这其实比学水之呼吸难多了，毕竟学水之呼吸的话，鳞泷还可以在一旁教导，而现在，她可能靠自己的回忆练习。
幸亏月池记忆力好，能在脑中还原场面。
同时，鳞泷也告诉了她，她遇到了“上弦壹”，而且她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见过上弦壹真容的人，因为其他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
月池:……我应该感觉到开心吗？
当时鳞泷带着她在第二天早上去她遇到上弦壹的那个地方看了，那里有一大片树木被砍到了，切面光滑，可想而知，那一刀的威力有多大。
月池还背了个背篓，去那里捡了点柴火，准备带回去烧火。
月池有的时候简直乐观得超乎鳞泷想象。或者说，月池调整心态的能力非常强。
这是个非常大的优点，尤其是对于要加入鬼杀队的人来说。很多人在见过同伴被鬼残忍杀害之后，都会有一定程度的心理创伤。这个时候，就需要一颗强大的心灵了。
“老师，你不跟我一起捡吗？省的以后我们还要自己砍柴。”
“……好。”鳞泷也加入了月池捡柴的队伍。
月池也开始练习月之呼吸·第一型·暗月·宵之宫了。
鳞泷说过，握刀的姿势和力度决定着一击的力量大小。
上弦壹当时造成的破坏那么大，月池都不敢想象他的握力有多大。
但是，正如鳞泷所说，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天才，大家都是经过不断的练习才达到如今的水平的。
月池闭上眼睛，不断回忆着那天的场景。
她现在可以自如地使用月之呼吸了，虽然使用的时间非常短暂，只能维持一炷香不到。
她右手拔出刀，双手握住刀柄，深吸一口气，微微屈膝，对着眼前的树木斩出一击。
一瞬间，刀身绽开一道弯月，弯月边缘还在不停盛开出小型的弯月波纹，朝着树木击去。
咔嚓一声，树木被斩断，轰然倒塌。
月池收起刀，微微有些喘。
用呼吸法的时间一长，就感觉肺都要爆炸了，心脏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不过，还是有所收获的。只是，月之呼吸第一型她学会了（算是）。
现在只有一个不确定因素，就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遇到上弦壹。
她已经学会了第一型，自然就想学后面的招式，但是出于本能，她并不想再见上弦壹。
她一度很担心某天晚上会突然遇到他，因为他，月池现在已经对眼睛有点应激了，毕竟谁家好人长六只眼睛啊。
但两个月过去了，月池再也没有碰到他。
月池只好一直练习第一型，努力做到一招就能把敌人置于死地。
终于有一天，鳞泷把她带到了山上，指着一块比她还高的球状岩石，让她劈开。
月池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用暗月·宵之宫把岩石劈成两半了。
她以为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测试，却没有想到，鳞泷说，她可以去参加最终测试了。
“你比很多人都厉害。你的师兄富冈义勇，花了三个月才把岩石劈开。月池，我认可你，你可以去参加最终测试了。”鳞泷的话中透着欣慰。
月池却觉得有些茫然。
她总觉得时间还长，她还可以跟着鳞泷训练很长时间，没想到，就这么结束了。
就如同曾经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一样，在她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就结束了。
她接下来就要去参加最终测试了。
“何必伤感呢？”鳞泷看出了她的失落，安慰道，“你这是在成长啊。就像雏鸟总要离开鸟巢自己飞行的，你也要自己去藤袭山啊。”
“不必不舍，以后你再回来探望我就是了。”
月池擦了一把眼泪，点了点头。
鳞泷先生说的没错，她应该成长。人生的每个阶段都会遇到不同的人，即使再不舍，她也必须告别过去，向前看了。
她会加入鬼杀队，然后斩杀恶鬼，为家人报仇。
临行前，鳞泷给了她一个狐狸面具，面具的脸颊旁边有一个小小的弯月亮。
“我的弟子，都是要穿着蓝色水纹服，带着狐狸面具的。但是，你没有学习水之呼吸，就不必穿象征着水之呼吸的蓝色水纹服了。带着这个面具吧，可以保佑你平安的。”
月池并不知道，鳞泷有多么希望她平安。
他的弟子大多数都死在了最终测试里，所以，他甚至不愿月池再去参加最终测试。
可是，他不可能因为一己私欲，就拦住月池前进的脚步。所以，他才会给月池这个狐狸面具，希望这个面具真的能保佑她平安归来。
月池背上了行囊，带着狐狸面具，告别了鳞泷，独自一个人踏上了去藤袭山的路。
走出很远之后，她回头，还能看见鳞泷站在木屋门口目送她的身影。
再见，鳞泷老师。
傍晚，太阳还未落下，她终于到达了藤袭山。
一起参加最终测试的有好多人，看起来大多数都她年纪差不多大。
鳞泷说过，能够通过最终测试的不过寥寥数人，很多人都会死在藤袭山上。
鬼杀队的选拔就是这么严酷。
月池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她旁边站着一个少女，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样子，个子娇小，长得很可爱，头上还带着一个蝴蝶发饰。
月池决定交个朋友，到时候也有个照应。
“你好，我叫泽城月池。能跟你交个朋友吗？”月池小心翼翼地说。
少女抬起头，朝她点了点头。
“你好，我叫蝴蝶忍。”